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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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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孙妙仪这番冠冕堂皇的试探,撇清了自己争夺师宠的嫌疑,带上了无龄观所有弟子对黎落的不满。
然而,孙妙仪小瞧了黎落——黎落怎会轻而易举就中了孙妙仪的激将法。黎落明知道修炼数天,不说修为有何长进,便是连修仙的门道都没有摸清,又怎会疏忽大意的答应同孙妙仪比试。
但黎落若表现出丝毫退缩,反倒更让孙妙仪等人不甘心,可贸然应战定会吃亏,所以黎落灵机一动,忽然提高音调引起方子配和清风的注意。既有师傅站在跟前儿,她便没有必要与孙妙仪等人硬碰硬。
“孙师姐要同我比试!师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我才来无龄不久,纵使有些潜力,那也不比孙师姐已被两位师傅调教多时。师姐岂非摆明了欺负我?”
黎落的一惊一乍,惹得陆鸢容狠狠剜了黎落一眼,又连忙偷瞄方子配和清风有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响动。见黎落的咋咋呼呼果然把清风和方子配引来了,陆鸢容的面色更显激愤。
那孙妙仪邀战未果,指不准待会子还得挨清风一顿训,心下自然是更加讨厌黎落,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端着适度的微笑,似乎方才的话只是同黎落玩笑罢了。
方子配最是护犊子,一走到黎落近前,就急忙把黎落护在身后,继而挑眉看向孙妙仪,轻声斥责道:
“你是师姐,尽管黎落有何不对之处,你也不该同她置气。进无龄修炼才不过一个年头,就翅膀硬了?敢当着你师傅和师叔的面儿来挑事儿?妙仪啊——你好歹是逍遥门的继承人,怎生如此不识大体?”
黎落安静的立在方子配的身后,看着孙妙仪的脸色愈发难看,虽则黎落也觉得方子配偏袒的过于明显,但她并不想替孙妙仪辩解——毕竟,孙妙仪初次见她就不存好心,孙妙仪堂堂逍遥门门主的女儿,即便没有在无龄修炼一年,也至少有些看家本领。
现在的黎落根本不是孙妙仪的对手,比不比,胜负都一目了然。自被孙武等人谋害了一次后,黎落总觉得人心叵测,多留个心眼儿并非坏事——
万一那孙妙仪故意在比试中下死手,黎落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种闷亏,黎落不想再吃第二回。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黎落在军营中的历练,已让她知晓何事都得慎重考虑,早就不再天真的以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孙妙仪并不敬服方子配的训斥,只因于她而言,方子配仅是师叔,她浅浅一笑,瞥了眼清风,才道:
“呵呵,师叔教训的是,但底子只是同黎落师妹玩笑罢了,哪成想师妹当真了。”
孙妙仪以为她这样说,清风定会向着她——据她长时间的观察来看:清风厌烦太过聒噪的女子,厌烦无事生事的女子,因此清风对陆鸢容这个刺儿头素来不冷不热,对陆菀青的话更是少得可怜,但面对她时,清风从不曾开口说过一句重话。
是以,孙妙仪还是很有自信的,她认定了清风相信她的人品,断然不会听信黎落的一面之词。
但是,清风盯视孙妙仪那种冷淡的眼神——让孙妙仪有些无所遁形,而且清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孙妙仪无地自容,羞愧万分。
清风睨了孙妙仪一眼,又瞟了眼神色恹恹的黎落,面色微愠的斥道:
“妙仪,为师记得你不是爱说笑的人——怎碰见你黎落师妹,便会开这等没有分寸的玩笑?你是大师姐,师弟师妹们自然需要敬重你,可如若你自己不敬重自己,那么便不要怨怪旁人。”
清风不咸不淡的苛责,让孙妙仪暗暗攥紧了拳头,她不敢相信清风会因为一个新来的女子而对他这般脸色,更不敢相信——黎落不过是装装可怜,那清风便心软的选择站在黎落那方。
见孙妙仪垂着头半晌不曾答话,看不过眼的陆鸢容为孙妙仪辩驳:
(未完待续。)
………………………………
第一六九章:侧妃是谁
黎落闻言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心的追问道:
“师傅,此事不会影响大师傅明日教徒儿感受精气吧?”
方子配闻声蹙了下眉头,猛的顿住身子,看向身后的黎落温吞吞道:
“放心――即便他当真心情不顺,亦不会撂下你不管的。再者言明日本该就是他带你。”
黎落适才展颜,抬头迎视着方子配温和的目光笑道:
“那便好!”
方子配盯住黎落的眼睛,沉着声音反问道:
“乖徒儿,你大师傅带你――你就这般高兴吗?”
黎落听了方子配的询问,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的咧嘴接道:
“嗯!因为大师傅会让徒儿背书,师傅教徒儿的时候――就是带徒儿满山转悠……”
见方子配的眸色愈发晦涩,黎落及时噤声,然后干笑着回视方子配,清亮的瞳仁四处闪躲。
谁料方子配不曾生气,只是端详了黎落半晌,继而转过身去,像何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超前行进,直到黎落以为方子配没有放在心上的时候,方子配陡然来了一句:
“修炼苦绝――为师不愿看你受苦。”
黎落呆呆的皱起黛眉,好似不明白方子配为何这般,作为师傅――应当更希望徒弟成才不是麽……
――日兆昭王府
昭王站在王府内室,面上有些恍惚,似乎正在出神。
“王爷!可以出发了!”
门外小厮的叫喊声拉回了昭王的心绪,他拍了拍墨色长袍,拂去前襟上沾染的灰尘,方才面无表情的大步朝门外走去……
――漪莲轩
惠儿一直守在漪莲轩的前厅,等候着昭王的到来,直至所等之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惠儿忙诚惶诚恐的接过昭王递来的虎皮披风。
“王爷您可算忙完了,娘娘吩咐御厨做了一桌好菜――全是王爷爱吃的!”
昭王抿唇笑笑,斜了眼格外殷勤的惠儿:
“难为母妃这么晚还要为我操劳,你也有心了。”
惠儿羞怯的垂下头,口中小声回道:
“王爷这是说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昭王不再接茬,匆匆迈入屋内。一入主厅,昭王便瞧见经过那晚的不愉快之后,仿佛没事人一般的蓝妃手执银筷拨弄着饭桌上装盘精致的佳肴。
听到脚步声,蓝妃面色喜庆的抬头,接着便伸手招呼昭王过来落座:
“王儿饿了吧?快来坐下看看――这些都是按照王儿的喜好,让御厨精心烹制了一晚上的成果!”
昭王浅浅一笑,撩开前襟坐在蓝妃对面,眸色温软的回道:
“劳母妃记挂!夜都深了,还来打搅母妃。”
蓝妃闻言嗔笑道:
“王儿真是说笑了,何时变得与母妃如此生分了?看来是母妃疏忽了犒劳你这张蜜嘴!你才拿母妃打趣!”
蓝妃像一名普通妇人一般笑骂着昭王,屋内的烛火暖意盈盈,宫人来回奔走上菜,气氛好不温馨,昭王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便暂且抛却了那日的不开心,准备借着今日的机会,好好陪蓝妃说说话。
蓝妃夹起一筷孜然羊肉,动作极其温婉的搁进昭王面前的碗碟中,脸上的神情也十分慈爱。
昭王拿起银筷,夹起羊肉置入口中,咀嚼一番,展颜笑道:
“儿臣也算吃过不少孜然羊肉――要说味道绝妙,还属母妃的后厨房用了不少心思来烹饪!”
蓝妃娴静一笑,颔首应道:
“王儿喜欢便好,如今你太忙,总是不得空――可这孜然羊肉,非得刚出锅,否则母妃便差人送去你府上了。”
昭王接过惠儿递来的帕子抹抹嘴,爽朗一笑:
“哈哈?何必如此麻烦,儿臣抽空便来就是!”
听了昭王的话,蓝妃的眸子一亮,一边帮昭王布菜,一边不着痕迹的问及昭王何时考虑终身大事:
“你父王把你当不怕累的老牛使,你便是有心抽空来看望本宫,都难如上青天。如今王儿已过弱冠,有了自己爵位和府邸。母妃常年居于这深宫大院,不能时时照顾你。说起来啊――何时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母妃方能安心!”
昭王停下夹菜的动作,快速咽下口中的菜食。明白了蓝妃唤他来用晚膳的意图,昭王便有些用不下了。
昭王挑了挑眉梢,含笑直视蓝妃的眼睛:
“这么说来――母妃心中已有人选?”
蓝妃闻言面上大喜,正要开口接话,不料昭王垂下眼眸,脸上无一分期待,只神色淡漠的自说自话:
“儿臣早有心上人,不过是眼下碍于某些情况,不能迎娶她入王府。是故――此事便不劳母妃费心了。”
昭王冷淡的拒绝,让蓝妃的笑靥僵在脸上,心中也是一凉。
昭王不知――蓝妃并不打算插手昭王的正妃人选,不过是想安排个知书达理的人在他身边。
见昭王没了用饭的兴致,蓝妃的眸中有些心疼,她暗暗埋怨自己不该在昭王胃口大开之际提起让昭王不开心的事,即使非要今日谈论婚事不可,也该等昭王食饱以后。
“王儿,先用膳罢――此事不急于一时,母妃仅仅想给你提个醒,你年纪不小了,到了该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
昭王无奈的放下碗筷,诚恳的看向蓝妃:
“母妃,儿子没胃口,就事论事吧。母妃有何想法,直说即可。你我母子间――不必来那些虚的。”
蓝妃点点头,只得应下,待蓝妃吩咐侍婢们把饭菜撤下,换上醒神的参茶后,蓝妃又将一众奴仆打发出去,适才神色为难的看向昭王道:
“王儿,你说及你有倾心的女子,母妃为你高兴!母妃不会插手你纳何人为正妃。但母妃多年前曾经亏欠一位故人莫大的恩情,现下恩公的女儿正值待嫁年龄,缘于某些事不得已才找上本宫。所以……”
蓝妃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精锐如昭王,当然已从蓝妃的闪烁其词中得悉――蓝妃想要为他纳一位侧妃,为了报答蓝妃恩公的恩情。
昭王神情凝重的分析着蓝妃话里掩藏的部分――关于那位代嫁女子为何无人敢收。
“母妃,若你当真亏欠别人良多,无法以更好的方式回馈。儿子不会不答应替您偿还恩情。但是母妃――您思虑过没有,假使你所说的女子连寻常男子都不敢娶,父王怎会答应让那位姑娘坐上儿臣侧妃的位置?”
(未完待续。)
………………………………
第一七零章:无奈答允
蓝妃捋了捋鬓角的碎发,面色镇定的答道:
“王儿放心,此事有本宫替你去向你父王说情,你父王不会不允的。只是……”
蓝妃垂眉瞥了眼昭王,偷瞄着昭王的表情有无异样,不然她若太过心急或强硬,只怕昭王不会配合。
昭王知晓蓝妃担忧自己不依,兀自苦笑道:
“既然母妃已有对策,但说无妨,何苦还要询问儿臣的看法。”
昭王自嘲的口气,让蓝妃抿了抿唇,心中万千苦涩,却不能向昭王言明——但纵使昭王不理解,她也必须成就这门亲事。
“只是王儿需要装作对那位挂娘很是心仪,如此才能骗过你父王的慧眼。”
昭王闻言眸色有些反感,他定睛看向蓝妃,意味深长的缓缓道出蓝妃近些日子的古怪:
“自宫宴那晚后,母妃好似变了个人——从前教导儿臣的道理,此刻又全部推翻……母妃让儿臣说谎,并且欺骗之人还是父王。恕儿臣演技不精,能不能瞒过父王——全凭父王是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昭王的这番话,寓意颇深——他在提醒蓝妃沐阳君还不曾步入老眼昏花的年纪,蓝妃若想在何事上做手脚,沐阳君不会看不出。但以沐阳君对蓝妃的宠爱,只怕沐阳君会心甘情愿的被蓝妃吹枕边风,心甘情愿的当个耳聋眼花之人。
昭王想知道蓝妃会不会因此愧疚,故而追忆过往,又提及沐阳君何其爱戴蓝妃。
可叹蓝妃心中的秘密太多,百转千回绞在心头,她哪还有心情去思及沐阳君平日是如何待她的。只是听到昭王答应演戏,蓝妃自然神色开怀。
蓝妃眼角的欣然之色映进昭王的眸子里,让昭王感到陌生和无奈。但他言尽于此,若蓝妃非要一意孤行,他也毫无办法。
“这么说来——王儿是同意迎娶恩公之女为侧妃了?”
蓝妃目光中殷切的期盼,让昭王无言以对,他敷衍般笑笑,回道:
“若那位姑娘知晓儿子并未出自真心娶她,仅仅是当作替母妃回赠人情,不知那位姑娘可还愿意嫁入儿臣的王府?”
昭王的揣测并非没有理由——万一蓝妃推举的侧妃人选不过是看上昭王的权势,这才央求他爹来索求回报,那可不是三瓜两枣能打发的。若任由那位女子在昭王府闹得鸡飞狗跳,昭王更不会容许。
蓝妃知道昭王怀疑她亏欠之人作此打算的意图,便笑着摇了摇头,宽慰昭王大可放心:
“王儿,母妃适才同你所讲的关于那位姑娘的情形,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让母妃不得好死!现在你可信了?”
昭王的眸色归于清明,不再幽深且晦涩,他看向蓝妃文雅的面容,嗔道:
“母妃何至于发起毒誓?儿臣相信母妃不会选个有可能祸害儿臣的女子。”
蓝妃闻言嗤笑出声,接着眉开眼笑道:
“若王儿担心那位姑娘不安分,便是多余了!实不相瞒——恩公同本宫谈及那位姑娘眼下的境况时——也实在可怜,听闻好似是她最好的小姐妹生死未卜,所以这位姑娘正处于成日以泪洗面的状态,该是起不了什么幺蛾子!”
昭王听蓝妃如此说,眉梢上挑,他暗暗觉得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应当甚好相处,若蓝妃需要昭王给她个名分,昭王给便是,只要对方踏踏实实,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不会损失什么。
人品心性的忧虑被蓝妃抹除后,昭王又提了一个条件,他极为认真的回视着蓝妃,面上没有可疑商量的余地:
“说了这么对,儿臣反倒对母妃口中的恩公颇感兴趣,要娶可以!但有一条——儿臣得见见恩公。”
蓝妃闻声诧异的盯着昭王,见昭王不似在谈笑,她开始迟疑起来。
昭王见状,眼神晦暗的逼问道:
“怎么?此事有何行不通的麽?”
蓝妃闻声摆了摆头,闷声回答说:
“倒也不是。”
昭王微微颔首,继而起身拿过婢子抱在手中的披风,惠儿见此忙上前为昭王穿戴。
昭王一边让惠儿帮着打点,一边看向心意不定的蓝妃做主道: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待母妃将人约出来,通知儿臣一声即可。至于其他——就无需母妃再行过问。”
蓝妃见昭王打定了主意要见人,回过神后急忙喊住昭王:
“王儿!”
昭王恍若未闻一般径直跨出长廊的门槛,背对着蓝妃倚在门框的身影挥了挥手……
几日后,日兆城郊最闻名的天禧楼中,嫪升平神色不安的候在一间厢房内。
近观他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应俱全的各色小食,每一道都十分养眼。小食一旁,放着一壶烫好的青稞酒,酒香溢满了整间房屋,熏得那嫪升平还未饮上一盅,便有些晕乎。
当嫪升平等候了近一个时辰,以为对方不会来赴约之时,终于听见厢房的门外传来几声匀匀叩击门环的声音。嫪升平忧喜交加的站起身来,垂眸扫了眼自己的衣襟是否整洁。略微扫拂了几下后,他方才匆匆走至门边推开门扇。
嫪升平的个头不高,甚至矮了昭王将近两头,他需得以仰视的目光来端详自家女儿的成龙快婿,见昭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嫪升平好似捡了大便宜一般直笑得合不拢嘴,忙寒暄着将昭王迎进屋内:
“殿下快请进——”
昭王淡然一笑,点头算作回应,嫪升平将昭王带到了上座,邀请昭王坐下后,他却有些无所适从的站在一旁。
昭王瞥了嫪升平一眼,语气十分和气有礼:
“还未请教——伯父尊姓大名?”
嫪升平闻言受宠若惊,连忙朝昭王摆手,示意昭王万不好这般客气:
“殿下如此谦恭识礼,倒是折煞老夫了!小民姓嫪——后随升平二字。”
昭王点点头,抬手作请状:
“原是嫪伯父——请入座。既然您是母妃的恩人,此处又无外人,伯父就不必拘礼了。”
初次见面,昭王变现出的大气和风度,皆让嫪升平暗暗在心底称赞。
“多谢殿下赏识!”
两人都坐下后,嫪升平总算不必再仰着头,抑或是站在一旁时要埋下脑袋才能与昭王平视彼此。(未完待续。)
………………………………
第一七一章:旧事重提
近看之下——昭王出众的相貌倒让嫪升平生出一丝惭愧——长久以来,嫪升平俱认为嫪菁菁是何人都配不上的宝贝,可在面对昭王时,嫪升平头一遭觉得自己的女儿与之相比太过平常。
两人静坐良久,反倒不比第一面时互动多些,气氛好不压抑,嫪升平便只能询问昭王是否用些茶点,昭王摇摇头,径自道:
“嫪伯父,其实你我二人今日因何事相见彼此心知肚明。本王不爱被人糊弄,令爱是否有何问题,以至于踏不进寻常人家的门槛。”
嫪升平闻言面露苦笑,昭王所关心的甚合情理,他不可能有所隐瞒。再者言——即便他有胆不如实告知,真相早晚会被人传进昭王耳里,到那时嫪菁菁会否因此被迁怒,答案是必然的。
嫪升平不想粉饰太平,也不打算按照蓝妃的叮嘱简而言之,搪塞一番便过去了。既然嫪升平有心将嫪菁菁托付给昭王,那么昭王便有权知晓有关嫪菁菁的所有——光鲜的一面,丑陋的一面。
嫪升平先是长呼一口气,似乎把嫪菁菁的情况尽数告知一个将要迎娶嫪菁菁的出色男子,是一件极难的事。纵使自始至终嫪升平都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错,奈何旁人不会如此宽容,他不能强迫别人也拥有同他一般海量的耐心,来慢慢发现自家女儿的可取之处。
“殿下,其实——小民胆敢恳求蓝妃娘娘让殿下您收下小民之女,便没有隐瞒的资本。骗得了一日,骗不了一生。但小民恳请殿下细细听小民道来——不妄加揣测,不评断是非,只看小民女儿是否当真不堪。同时也请殿下设身处地的为小民想一想——小民斗胆攀附王爷,是否存了坏心。”
嫪升平一番诚恳的请求,和坦然的心态,不禁让昭王改变了先前的看法——或许势利之人并非对方,而是他。
“嫪伯父,本王并非不辩黑白之人,但凡伯父如实告知,本王自有见解。当然——嫪伯父态度坦诚,想来令爱不会差到哪去。”
嫪升平闻声,脸色好看许多,他含笑回视昭王:
“殿下人中龙凤,小民对殿下有信心。”
昭王闻言爽朗一笑。这嫪升平的抬举言语不像寻常的奉承,带了几分赌博的意味,反而更使昭王受用。
见昭王作洗耳恭听状,嫪升平便暂且搁置了心中的忧患,开始谈及嫪菁菁有过那么一段并不美满的姻缘:
“殿下,实则——小女是嫁过人的……”
起手就丢给昭王如此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实,恐也只有嫪升平敢如此笃定的釜底抽薪,确信昭王不会愤然离席。
昭王也确实没有被嫪升平给吓到,反之更觉有趣,他缓缓点头,示意嫪升平继续讲述。
嫪升平见状,会心一笑,又启唇重复了一遍适才恭维昭王的赞美:
“看来小人不曾走眼,还是那句话——殿下人中龙凤,小民对殿下有信心。”
昭王闻声也再次扬唇,迎视嫪升平的目光也更加和煦。
嫪升平是商人,若说世上何种人最擅溜须拍马,其实并不是皇亲国戚身边等着攀高枝的人,反倒是纵横商界的豪商巨擘——此类人正如嫪升平一般,能够抓住同他谈话之人的心思,能够反客为主,能够左右别人的思想。
嫪升平的厉害之处便在于一眼就瞧出昭王不是池中之物,寻常把戏肯定入不了对方的眼。若是哭哭啼啼痛骂黎家如何不仁不义,如何丧尽天良,不仅会让昭王厌烦,更会使昭王感到无趣和乏味。
若对方连谈话的兴致都没了,又怎能有把握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此,嫪升平几句话下来,就摸顺了昭王的逆鳞,让昭王同他相处时身心舒畅,感到享受,进而愿意作为一个聆听者,带着好感去聆听嫪升平接下来要陈述的事情。
“那户人家姓黎,家住城东,父子俩都是为官者——父曰黎耀荣,子曰黎晟……”
嫪升平还未言毕,昭王的眸中精光乍现,他抬手示意嫪升平稍作停顿,继而询问道:
“那户黎家是否有个女儿——名曰黎落?”
看见嫪升平错愕的眼神,昭王已经心中有数,见嫪升平似乎想问些什么,昭王又道:
“此事待会再议,嫪伯父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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