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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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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仪瘫在地上,抬头仰视着废掉她一身修为的彦尘,眸中充斥着疯狂的恨意,可彦尘全然视而不见,轻轻抬手之际,彦尘的指尖旋绕片刻,指向孙妙仪的胸腹,那站距离彦尘最近的一名无龄弟子的佩剑竟像是读懂了彦尘的心意一般
刹那间正中孙妙仪的胸腔,孙妙仪一身彩衣顷刻间被鲜血晕染成花,众人都有些错愕的望着彦尘,不知他究竟相对孙妙仪做什么。
孙妙仪还未来得及朝彦尘投去更加仇恨的眼神时,耳边忽然落下了两个巴掌,乃是彦尘的掌风,力度拿捏的刚刚好,同黎落所承受的孙妙仪赐予的掌掴不相上下。
当着清风的面,孙妙仪就这这样被彦尘极尽羞辱,孙妙仪想到了自尽,可没有修为的她身负重伤,连抬掌的力气都使不出,何谈自尽呢。
做完这一切,彦尘冷冷的俯视着仰面躺在地上,羞愤到顶点的孙妙仪:
“我不杀你,不代表不会回馈你对黎落所做的事。现在,拖着你苟延残喘的身躯,给我消失,如若再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彦尘言毕,众人这才领悟了彦尘的意图,躺在地面的孙妙仪听到了彦尘的话,她朝彦尘轻蔑一瞥,勾唇一笑:
“彦尘师伯,你太自大了,你会后悔,你今日放过我……”
孙妙仪奋力起身,却现根本无法独立行走,索性,她手脚并用一步步向下山的路途爬去。
这样的惨况,对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有些让人心软,尤其她周身立着的,都是昔日相处过的同门。
彦尘知晓或许会有人大慈悲,想去帮衬,便凌然话:
“蛇蝎心肠,执念报复,若你们认为她可怜,大可以上前帮助,有朝一日她杀来无龄时,只盼她也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话毕,彦尘腾然转身,朝观内行去,不再理会这些。
清风见彦尘已走,抬眸看了眼无为,似乎在请示对方。无为一言不的对着清风摇摇头,而后又极度怜悯的瞥了眼在地面爬行的孙妙仪,紧随彦尘离去。
无为这不太明显的暗示,让所有弟子都打消了那一点恻隐之心,仔细琢磨着彦尘话里的深意,也着实有理。
不多时,山前只剩下两人尚在徘徊,一个是不知刚才去了何处,此时又现身的苏锦云,一个便是清风。
清风一直杵在原地,并未挪动一步,却也没有抬腿去找孙妙仪。
站在清风不远处的苏锦云似乎看穿了清风的所思所想,便酝酿了一会儿,眼眶有些泛红的走向清风,轻语道:
“清风师叔,我能去帮帮孙师姐吗?她也是个可怜人,如今她的父亲被无龄俘虏,家门也要被夺,又落得一身伤,纵使我明白这些乃是她咎由自取,可我仍是忍不住……”
清风抬眸回视着苏锦云,见对方泪眼汪汪,心理不禁叹道:黎落似乎总能影响周遭朋友对事物的看法……
“想去便去吧,尽管她不值得同情,但你的善良没有过错……”
苏锦云见清风肯了,抿唇连连点头,继而一溜烟朝下山小跑而去。
眼见苏锦云去给孙妙仪搭手了,清风方能安心许多,在山前驻足了一会儿,便回到观内去了。
孙妙仪身躯致残,度当然不及苏锦云,听到后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孙妙仪绝望狠戾的眼神中显现出一丝温柔,她在幻想来人是否是清风。
“孙妙仪。”
听到声音后,孙妙仪的期盼全然落空,她有些麻木的回眸看向苏锦云,冷声询问说:
“你来作甚。”
未完待续。
………………………………
第二九六章:锦云指路
逍遥门惨败,孙妙仪成了这副模样,那苏锦云也无必要再装出与孙妙仪甚为亲厚的样子。
“我来――帮你。”
孙妙仪闻言,失心疯一般启唇狂笑,许是身子太过虚弱的原因,没有笑多久,她便咳喘不止,嘴角也溢出血丝来。
苏锦云很是沉着冷静的等着孙妙仪质问她,对于逍遥门惨败这件事,苏锦云或多或少有责任,她没能料到彦尘会提前下山,也并未料到彦尘本领通天,碾压整个逍遥门也不再话下。
可尽管苏锦云并未将彦尘估量的那般厉害,也提醒过孙妙仪,尽量避开彦尘,唯有黎落落了单,她方能得手,可孙妙仪并未将苏锦云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在玩到没有兴致的时候,才打算要了黎落的性命,才让彦尘能将黎落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双方皆有顾虑不全的地方,说起来――谁也怨不了谁,孙妙仪并不会因此连苏锦云一并恨上,至少,她适才折磨黎落时的快感,是真真切切的让她通体舒畅。
虽说,拿整个无龄换取这一点乐趣,有些不值得,可孙妙仪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她被彦尘羞辱,清风弃她而去,自己的父亲被关押在无龄,是否后悔已经毫无意义。
她一身残躯,修为被废,几乎失去了曾经让她骄傲的一切,如今苏锦云堂而皇之来了一句可以帮助她,试问苏锦云能有多大的力量,去挽回她被践踏被夺走的所有。
“帮我?你如何帮,拿什么帮?”
苏锦云有些鄙夷的瞄了孙妙仪一眼,嘲讽道:
“这点代价,就让你心如死灰了?你就这么放弃了?我以为你的恨,能让你变得更坚强,不想――你这般不堪一击……”
孙妙仪眼眸混浊的回视着苏锦云,面上死气沉沉的回道:
“遭受这些的不是你,你大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问――即便我依旧想将黎落扒皮饮血,那又如何,我这条半死不活的命,甚至都要靠着她的施舍来延续!我还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说到最后几句时,孙妙仪的情绪很激动,那种龇牙咧嘴的狠戾,无一不再表现着她对黎落的憎恨,和想把对方千刀万剐的恶毒。
聆听完孙妙仪的心声,苏锦云也知道此次孙妙仪受的打击太多,太沉重,想让对方一时半刻便缓过来,显然不现实,可孙妙仪自暴自弃的无奈,又着实让苏锦云瞧不起。
“孙妙仪,你太傲了――你听过一句老话吗?飞得越高,摔得越痛,想当初――你是风光满无龄的逍遥门大小姐,师承清风这样的无龄首徒。你所拥有的东西,太容易得到,如今失去了,你却做出一副花了很大力气才获取所有的痛心疾首。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些挫折若你趟不过,那么你一辈子都会被黎落踩在脚底!”
苏锦云想激起孙妙仪的报复欲,让这种仇恨扶持着孙妙仪变得更狠更强,说起来――某些方面,她们确实有同病相怜之处,尽管她对孙妙仪,更多的只是利用,却在看到孙妙仪抗击黎落的下场后,陡然生出一丝怅然――
某一日,她是否会落得跟孙妙仪一样凄惨,不,她不想如此,所以――她必须拉拢能够拉拢的人,抢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一刻,苏锦云已将孙妙仪视作自己的同盟,既是同盟,她就绝不允许对方轻言放弃。
苏锦云对孙妙仪的激励句句在理,可经历过很多事情后,孙妙仪对信任二字,已经有了新的认知――
尤其在,她被彦尘捏着纤细的脖颈,她所认为最疼爱她的父亲,却因为其他缘由,迟迟不来救她,更甚的是――孙令在被废了修为后,一心想的是此生算是完了,全然忘记自己的独女还被仇人掌控着性命。
是故,孙妙仪开始疑心苏锦云到底站在哪一方,他们进攻无龄的时候,彦尘应当刚刚出山不久,不会那么快便赶回来,疑点愈发明显的情况下,孙妙仪怎么敢选择相信苏锦云。
上一回,苏锦云所说的痛恶黎落的理由,孙妙仪此刻琢磨着――也多半儿是苏锦云编造的罢了,至于苏锦云为何如此,孙妙仪便想不透了。
可是,孙妙仪觉得――自己现在毫无价值,已经没有可以被觊觎的东西了,所以,哪怕苏锦云是来杀她的,她都无所谓了。
方才对彦尘撂下狠话,只不过是出于清风在场,孙妙仪想捡起自己最后的尊严和骄傲罢了。
“苏锦云,我而今已经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你还来寻我作甚?上回你挑唆的话,全是假的吧,彦尘会及时赶到,大概也有你的原因罢……”
听着孙妙仪的指证,苏锦云目光坦然的回道:
“对,除却彦尘会提早赶回来,是由于他清晨时刻便下山之外,其他的――毫无事实依据。”
孙妙仪闻言自嘲般笑笑,她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技不如人,此时此刻,她再无心力去指责苏锦云挑拨离间,害惨了她,只因为――即便没有苏锦云,她和黎落的恩怨,也迟早要做个了断,早一点晚一点有何区别,只是这结果,不是她所想。
见孙妙仪一点都不生气,苏锦云大致明白了孙妙仪的想法,便将目光看向远处,黯然说到:
“我恨黎落,是因为她跟我起点一样,却凭借着一张姣好的面容,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就好像――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仿佛是为她准备的一般,世上所有的清逸男儿,都会为她倾心。我想不通,老天为何这般不公,黎落明明就是很会掩饰内心阴暗面的一个心机女子,却呼风唤雨,信手拈来。我痛恨老天爷,更恨黎落这样女子的存在!我对她的恨,并不比你少!”
听完苏锦云的自白,孙妙仪似乎捕捉到了苏锦云想要表达什么,也得悉了苏锦云想要除掉黎落的最重要的原因。原来――她们二人一样,为情所伤,不顾一切,对方却丝毫不知,何其可悲又讽刺。
不等孙妙仪回应,苏锦云猛的转过头看着孙妙仪,眼神很是凌厉:
“即便是你这样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让我更加不明白――黎落究竟好在何处!凭什么别人日思夜想的东西,她唾手可得!”
顿了顿,苏锦云仿佛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激烈,便收敛了许多,才继续道:(未完待续。)
………………………………
第二九七章:得一人心
“你知道吗?你本有许多优势,你比黎落修为高,你比黎落有权势,姿色上佳,各方面俱优,我宁愿看到的是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的心里也能好过一些,这是命,比不了的,可黎落――却完全是个悖论!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天意!”
苏锦云说到激愤处,孙妙仪注意到她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肉里,但苏锦云好似毫无痛觉一般,只凝着远方,眸中是深深的不甘心。
孙妙仪听懂了,苏锦云这些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无非还是嫉妒二字,苏锦云自以为和黎落条件相当,既然都非得天独厚,那么想得到的便得自己争取,可黎落几乎是上天的宠儿,不费力便能选走别人一心渴望的事物。
孙妙仪渐渐信任了苏锦云,相应的,她也和苏锦云一般,生出一种可怜之人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即便她们心齐,又能如何,根本撼动不了黎落分毫,这种无力感让孙妙仪将想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进去。
苏锦云回过神来,直勾勾盯紧了孙妙仪:
“孙妙仪,你愿意为了向苍天求个公允,而奋不顾身、浴火重生吗?”
孙妙仪仰视着苏锦云,看见对方的双目中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那烈火夺人眼球,又好像有着一股奇特的魔力在召唤她,在激励她,在等待她。
没有多想,全凭着心里所想所愿,孙妙仪无比肯定的点头。
苏锦云十分满意孙妙仪能够重拾斗志,便面色欣慰又肃然的蹲下神来,贴在孙妙仪耳侧,告诉了孙妙仪接下来该如何自救。
言毕,苏锦云看着孙妙仪,用一种探询的眼神,似乎在和孙妙仪商量一件让孙妙仪很是为难的事。
“这……”
苏锦云见孙妙仪脸色犹疑,便有些不悦的轻声斥责道:
“孙妙仪,你清醒一点――彦尘在世上一日,你无龄就永无翻身之时!圣主不会无故帮人,你不想报仇了吗?孰轻孰重你考虑清楚!”
孙妙仪蹙眉思量了片刻,才妥协道:
“好,反正那些东西,便宜了外人,总好过便宜无龄,我会趁师傅他们赶到那里之前想办法把东西带出来,然后就按你说的做!但愿――你指给我的路,能够赐予我想要的东西!”
苏锦云赞许的颔首,才道:
“你放心,我仍要继续潜伏在无龄,处境并不比你好多少,如若哪日被拆穿身份,我的下场不会比你好过!我仙缘太浅,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至于你,或许圣主会有其他安排!希望你能承受被洗练的痛楚,脱胎换骨!”
孙妙仪闻言,抿抿唇,侧过头看向远处,忽而轻声说道:
“谢谢你,若不是你来找我,我恐怕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苏锦云呆滞了片刻,才起身背过孙妙仪回道:
“原本,我以为我选的路还有回头的余地,可现在――我不想回头,你我现在是一类人,踏上不归路,不再问出处。我要回去了,你一路当心,待你安定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好。”
……
这厢,彦尘到黎落的厢房时,黎落的气色好了些许,但还是略显苍白,她斜靠着软枕半躺在榻上,听到动静后,忙气息微弱的问道:
“师傅?”
彦尘快步来到床前,一言不发,沉着脸帮黎落探测脉息,见黎落的脉象还算安稳,彦尘才望着黎落的双眸,叹气般说到:
“你得变得强大起来――”
黎落闻言,垂下头去,嗫嚅着回道:
“师傅,我是否拖累到何人了?锦云师妹方才还同我在一起,她没事吧?”
见黎落猝然落泪,泪水扑簌簌掉在前襟带血的衣料上,彦尘的心像被人扎了一般,细细密密的痛,一丝丝抽走他的镇定。
彦尘抬手,替黎落轻轻拂去泪水,不能更轻柔的宽慰道:
“我又不曾怪你,怎么哭了?所有人都好好的,逍遥门已被无龄收整,无人死亡,只是门中小部分同门受了些轻伤罢了。”
黎落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朝彦尘点点头,却由于适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知庆幸自己能活下来,还是迟来的恐惧,让她的泪水无法停止。
彦尘的阔袖几乎被黎落的泪水浸透了,最终不知该如何让黎落好受些的他,想起了些什么,便轻轻将黎落搂进怀中,让黎落贴着他的胸膛,给黎落踏实的安全感。
彦尘暗道――我怎忍心苛责你,只是不想再给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的机会。
趴在彦尘的胸膛上,静静地留着泪,许久,黎落终于感觉舒坦多了,便又笑呵呵的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蛋,轻轻嗅了嗅,弯了眉眼惊叹道:
“师傅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
彦尘见状莞尔,没有回答黎落的问题,只因――那是一个多年前的约定,他一直没有违背过。但现在,还不适合向黎落坦白罢了。
“刚才,怎突然要子佩转告我惜人性命?”
黎落闻声挠挠头,眼神有些茫然的回道:
“我也不知为何,脑子乱糟糟的,就是想告诉你这句话,大概是被打傻了吧?呵呵……”
凝着黎落娇俏的笑脸,彦尘扬唇,回道:
“那日我问你除夕想吃何物,我带回来了。”
黎落闻言面色惊喜的探头看了看彦尘的周围,见彦尘并未带任何东西,便反问道:
“师傅,你莫不是忘在何处了吧?”
彦尘轻笑着回道:
“我又不曾被打傻。”
这带着几分宠溺、几分疼爱、几分戏谑的话语,让黎落的双颊立刻浮起两朵红云,好在彦尘正变戏法一般凭空变出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香喷喷的烧鸡,才没有让黎落的羞态被彦尘注意到。
彦尘将烧鸡托举到黎落的跟前,黎落深深吸了口气,馋的咽了咽口水,继而又伸手探了探烧鸡的温度,发现烧鸡居然还热乎着。便一脸惊奇的问道:
“师傅,你刚才究竟把烧鸡藏到了何处?竟一点都不凉!”
彦尘将烧鸡放到了岸边,眼看黎落的目光直追烧鸡,彦尘的眼底是深深的无奈和宠爱。
“这烧鸡有些油腻,你大伤未愈,师祖他们吩咐厨房给你做了野菜粥,等喝过粥,再吃烧鸡可好?”
黎落甜甜的答应,然后才想起自己的剑伤,她伸出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正要惊叹的时候,回想起她被孙妙仪打成重伤随后被方子配带走前,彦尘好似帮她疗过伤。(未完待续。)
………………………………
第二九八章:共度除夕
黎落蓦然觉得――彦尘的身份好像迷一般,似乎了无牵挂,又似乎满腹心事。彦尘的修为之高,如常人无法想象。
黎落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感到自己即便每日同彦尘朝夕相处,也并不了解对方,更到不了彦尘的高度,她永远成为不了可以和彦尘比肩看星辰的天之骄女。
见黎落的目光黯淡,彦尘以为黎落正在为他的修为感到纳闷,便轻声回道:
“有朝一日,你会同我一样,可以办到很多你现在认为神奇且不可思议的事,不值得为此琢磨,也不必为此伤神。”
彦尘虽然揣度了错了黎落心思,答案却非常贴合黎落的期盼,黎落的情绪好转不少,才又笑呵呵抬起头,朝彦尘点点头,目光里的坚定和执着――表达着她一定要做一名优秀修士的决心,有资格站在彦尘身边的人的追求。
“对了师傅,无龄今日,是否不会举办除夕夜宴了?”
彦尘闻声摇摇头,回道:
“应当一切照旧,毕竟――无龄并无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和伤亡。纵观道观上下,唯有你受苦最多。”
听到彦尘关切的话语,黎落垂下眼睑,盖住了眸中深邃又娇羞的光芒。
一整日的时间,彦尘都陪伴在黎落左右,甚至未曾远离黎落一步,尽管彦尘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敢在尝试眼睁睁看着黎落被欺凌的感受。
夜幕降临,黎落见屋外飘起了小雪,听到斋堂那方传来喜庆的炮竹声,有些无精打采的倚在床头观望着雪景。
因着黎落行动不便,不能独自行走,所以这夜宴就和她无缘了,想到满观团聚的温馨同她无关,黎落难免打不起精神来。
不多时,彦尘从斋堂取来了为黎落特质的适合养伤的饭菜,很清淡的野笋山珍汤,一碟清炒野草,还有午间没有用完的烧鸡。
瞧着黎落胃口不佳,只食用了一点,便将碗筷推开了,彦尘有些心疼的轻问:
“怎不多用一些?”
黎落勉强的朝彦尘笑笑,表示自己不饿,而后眼珠一转,十分有兴致的同彦尘打听夜宴是否热闹。
彦尘瞧出了黎落的心思,便弯下腰将黎落打横抱起,黎落惊得身子一震,面色不解的惊问说:
“师傅?”
彦尘回望着怀中的黎落,含笑反问说:
“想参加夜宴同我说即可,以后不要何事都藏在心里……”
这嗔怪又不忍重责的语气,让黎落软软的心脏被何物戳了一下般,慌得厉害,却并非难受和不适。
黎落羞涩的埋下脑袋,未曾应答,彦尘便径自抱着彦尘冒雪前往斋堂。
还未进入斋堂内,黎落便可听到屋中热闹异常的声音,她的心情也随之雀跃起来,心道:除夕夜,还是得聚在一起才算有年味儿。
安分的靠在彦尘的怀里,黎落甚至不敢去偷瞄彦尘的表情,一想到待会子会被满座之人看到她被彦尘抱在怀中,脸颊便烧的厉害。
好在,屋中的弟子都已放开了矜持玩得很是尽兴,彦尘的动作又轻,所以没能吸引到多少人的注意。
清风同方子配一眼见到黎落以这种方式出现,面上虽依旧挂着笑,心里却酸酸的。正和同门师兄做游戏的陆鸢容,不经意间看到黎落也来了,便兴高采烈的朝黎落跑来,走到跟前时,又迟疑了一会儿。
似乎怕彦尘因为孙妙仪伤害黎落的事情而迁怒她,是故陆鸢容有些胆怯和忌惮。
“鸢容。”
听到黎落跟自己打招呼,陆鸢容这才又走近了几步,神情歉疚的正要说什么,黎落却先一步开口堵住了陆鸢容准备脱口而出的话:
“世事难料,祸兮福所至,鸢容你莫要多想,今日观中同门都在顶力奋战,不能面面俱到是很正常的。”
听黎落毫无责怪之意,陆鸢容心里好受许多――今日双方门派起争执,乃是由于孙妙仪不肯说实话,虽然陆鸢容赶到的时候并不知晓当时发生了何事,但后来却能听到前因后果。
孙妙仪的任性和执念,给无龄带来灾祸,这是陆鸢容无法理解也接受不了的,总之孙妙仪也没有丢掉性命,陆鸢容就无需因为孙妙仪而过多哀伤。
发现孙妙仪行事风格与之前大不一样,好似变了个人般,陆鸢容渐渐觉得――她和孙妙仪也许不是一路人,孙妙仪折磨黎落的手段是莫逆亲眼所见的,这种病态的嫉妒孙妙仪推脱不了。
即便两人昔日的友情仍在,可陆鸢容放在孙妙仪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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