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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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齐声呐喊向李玄杀去，数十把大刀耀射出摄人的寒芒，齐齐斩向李玄，要将他斩成碎片。

　　　　李玄如何能让他们如意，他纵马前冲，拉开与身后黑衣人的距离。待靠近前方的一名黑衣人后，李玄猛地伸手从黑衣人手中夺过大刀，反手一挥，便见一道血浪飙射而起，带着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黑衣人倒地而亡。

　　　　钢刀闪电回撤，带着喷射而出的血液往身后一扫，三名从背后扑来的黑衣人皆被一刀抹中脖子，当场毙命。

　　　　接着，李玄没有给他们再次合围的机会，已是转身冲入了人群，他犹如虎入羊群，策马在场中奔腾，接连躲过一道道凌厉的刀芒，一双铁拳虎虎生风，含怒砸出，一拳便能带走一条生命。

　　　　马如龙，拳如风，人如杀神，怎个畅快了得！

　　　　面对李玄的一双铁拳，黑衣人人数虽多，却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脑袋犹如一颗颗西瓜在场上爆裂开来，脑浆和血液迸射，红彤彤地洒满了青石街道，场面极其血腥。

　　　　眨眼工夫，两队近百人的黑衣人皆倒在了李玄的脚下。

　　　　如此血腥霸烈的一幕自然也被黑衣人的首领看在眼里。

　　　　眼看着就能攻下李府，却被这名突然杀出的年轻人搅了局，黑衣武士的首领不甘心地发出一声怒吼，他逼迫着黑衣武士们再次向李玄杀去，同时指挥一部分弩箭手将射杀目标对准了李玄。

　　　　怎料，他刚下达完命令，便见远处一骑飞速飙来，如狂风般驰到近前，马上一名男子，双手猛地探了出来，按在他的头上，陡然大喝一声。

　　　　“啪嗒！”李玄双手一扭转，直接将其脑袋拧了下来，鲜血喷了他一脸都是。

　　　　黑衣武士的首领只来得及瞪大双目，不可置信来人竟是如此勇猛，接着轰的一声，他的无头尸身仰面砸倒在地。

　　　　“李玄在此，挡我者死！”李玄高举着黑衣人首领的脑袋，狰狞怒吼。

　　　　黑衣人早被李玄杀破了胆子，又见首领惨死当场，知道今日再难有所作为，士气立刻崩溃，惊叫着四下逃散。

　　　　府外的呼喝厮杀声渐渐止了下去，偌大的空地上，除了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外，活着的唯有李玄、长孙无垢还有他们胯下的千里一盏灯。

　　　　府内，刘弘基正透过大门的门缝往外看去，恰好看到李玄双手拧下黑衣人首领头颅，吓退一众黑衣人的一幕，不由扭头看着李渊，激动地喊道：“大人，是三公子和长孙小姐，他们回来了！三公子打死了敌人的首领，并吓跑了府外的敌人！”

　　　　李渊悄悄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长孙小姐平安归来就好，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其余之人，立刻前往后院救火！”

　　　　李府大门刚打开，便见李玄策马疾冲了进来，而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后院方向疾驰而去。

　　　　李渊整了整衣襟，站在院中央，等着李玄霸进来给他行礼，却见一骑飞速奔来，也不下马也不行礼，就这样将他忽略，从他面前疾驰而过，那呼呼风声刮得他耳根生疼。

　　　　李渊勃然大怒，怒声道：“混帐东西，一点礼数也无，我李渊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竟生出这等逆子！”

　　　　刘弘基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世伯息怒，三公子往后院方向而去，想必是心系几位公子和小姐的安危，赶去救火了，这才来不及下马行礼！”

　　　　李渊一听，面容这才稍缓，又想起几个子女的房间都在北苑，那口气便暂时搁下，领着众人急急往后院赶去。

　　　　“爹，快，快救三姐……三姐被困在北苑，出不来了！”李世民从火海里冲出，满面焦黑，急急喊道。

　　　　他这几句话像惊雷般把李渊打得晃了晃，差点跌倒，刘弘基连忙将他扶住。

　　　　一众儿女中，李渊最疼的便是李婉儿，她美丽善良，善解人意，像极了她娘亲年轻时的模样。此时他双目有些迷蒙，眼中仿佛浮现出女儿小时候在他怀里撒娇，亲昵地喊他爹爹的一幕。

　　　　“快，快救婉儿！”李渊嘶哑着嗓子组织人手向房屋靠近。

　　　　长孙无忌和李建成试图冲进房间，才上前几步，就被浓烟和烈火生生逼回。

　　　　“玄……玄霸哥哥冲进火海了！”

　　　　一道柔柔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一口水井旁，一个美丽的少女骑在一匹高大英挺的俊马上，望着熊熊大火，俏脸上挂满了担心。

　　　　李世民看到长孙无垢，立刻欣喜地跑了过去，柔声道：“无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说完这话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本以为长孙无垢会像往常一样一把扑入自己怀里，寻求自己的安慰，却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一双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火海，开口淡淡地说道：“无垢没事，谢谢世民哥哥关心！”

　　　　看到长孙无垢与往常大不一样的表现，李世民心头无比失落，但此时李婉儿身陷火海，危在旦夕，他也不好追根问底，便和众人一样，目光重新望向火海，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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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火海救人

　　　　此时，整座北苑被一片火海包围，在深处一间香闺里，李婉儿几次尝试要冲出房间，但都被头顶不断砸落的带火横木逼了回去。

　　　　眼看着门口的大火越烧越盛，就要烧到床前，她不由失声大叫：“爹爹，别丢下婉儿，救我！”

　　　　李婉儿的无助声音从火海中传出，让李渊心如刀绞，却已无能为力。

　　　　就在李婉儿绝望之际，突然一个火人从火海中钻了出来，突兀地站在她面前，吓得她跌坐回床上。

　　　　“你，你是谁？”李婉儿惊声问道。

　　　　此时，李玄披在头上的那件沾满了水的皮甲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道，他一把将它扯下，丢进火海里，大声道：“姐姐，是我！”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影后，李婉儿欣喜地扑进李玄的怀里，哭喊着道：“弟弟，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李玄轻轻拍打着李婉儿的香肩，低声安慰着她，同时目光四下寻觅，寻找着能让他们脱身的办法。

　　　　情况紧急，也不容他多想，他松开李婉儿，上前一步将木床拆了，将床板折弯，摆成四十五度角，将李婉儿罩在其中。

　　　　接着，他立刻施展异能，生产出一大桶的纯净水来，兜头泼洒在李婉儿和自己的身上，同时也将那块木板浇湿，最后他将李婉儿连同木板整个扛在肩上，朝李婉儿说道：“姐姐，抱紧我！”

　　　　李婉儿早就吓傻了，闻言连忙抱住李玄，趴在他身上，一对娇挺的双峰紧紧地贴着李玄的后背。

　　　　趴在李玄宽厚有力的背上，李婉儿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过。弟弟做到了他的承诺，他可以为自己挡去一切风雨！

　　　　“走！”李玄低吼一声，顺手扯了屋子中几套尚未着火的被褥，接二连三丢到了大火中。厚厚的被褥立刻压得门口的火头一滞。说时迟那时快，李玄咬牙闭眼，微弓着身子，扛起李婉儿，冲了出去。

　　　　李玄在火海中疾速穿梭，身上的水渍瞬间变被火焰烤干，身前的衣服开始灼烧起来，干热的空气灼得他鼻孔生痛，一热，一凉，一热，接着又是一凉。

　　　　终于，李玄感觉到头前再无火焰，向前猛冲几步，借势扑到了地上。

　　　　“呀！”一声惊呼在李玄耳边响起。

　　　　原来，护住李婉儿四周的那两截木板外面已被烧透，眼看着就要烧到李婉儿身上。

　　　　李玄顾不得自己身上那还在烧的火苗，直起身子，让李婉儿和那块就要完全燃烧起来的木板脱离，而后飞起一脚将其踹入火海，接着他将李婉儿放到一边，扑倒在地上快速打滚，利用冰冷的地面压熄身前的火苗。

　　　　数十名惊呆了的士兵立刻冲上前，将大桶的冷水往李玄身上淋去。焦臭的味道和浓烟扩散开来，熏得人眼泪横流，冒着火星的余烬终于尽数被浇熄掉。

　　　　“婉儿！”李渊健步冲上前，看着完完整整的李婉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众人纷纷上前，围着李婉儿嘘寒问暖，脸上皆是激动无比。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娇小的身影飞一般地扑入李玄怀里，顿时吸引住了无数人的目光。

　　　　长孙无垢紧紧搂着李玄，将头埋在他怀里，哭喊道：“玄霸哥哥，你知不知道无垢刚刚有多担心你，我怕你再也出不来了，呜呜……”

　　　　李玄轻轻拍打着她的香肩，低声笑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长孙无垢这才意识到众目睽睽下这番举动太过亲昵，连忙从李玄怀中抽身，抹了把眼泪，嘟着嘴道：“下次，下次你不准再让我担心了！”

　　　　她的这番姿态像极了妻子在嘱咐自己的丈夫。

　　　　看到这一幕，李世民英俊的面庞霎时变得惨白，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长孙无忌连忙将李世民扶住，他心中虽然也隐隐不安，但仍强作镇定，安慰道：“世民勿要多心，妹妹她能平安归来多亏了玄霸，此时此刻她关心玄霸也是理所应当！”

　　　　李世民失落地点点头，他也只能希望如此。否则，若是自己心爱的女孩突然喜欢上别人，那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他与长孙无垢相识了两年，也互相爱慕了两年，虽然两人从未表白过，但彼此的心意都十分清楚。

　　　　若只是他单方面喜欢长孙无垢，还情有可原，可关键是长孙无垢对他也是心怀爱慕。眼看着两人的心就要结合在一起，一颗心却突然飞走，那种失落感便像是一脚踩空，整个人坠入那无边的深渊。

　　　　况且，长孙无垢与玄霸仅仅认识了一天，而且第一天见面就表现出了对玄霸的厌恶，很难让人相信，一夜之间她就钟情于李玄霸。

　　　　抛开这些不讲，除了武力外，李世民自信自己任何方面都要强于李玄霸，李玄霸最多不过是个武力高点的傻子。若长孙无垢真的选择了李玄霸，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李世民的脸色十分难看，其他人大多数都将注意力投放在李婉儿和李玄身上，并未注意到，唯有李建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婉儿向众人述说着劫后的喜悦，然后轻轻摆脱李渊的双臂，走到正在用冷水清洗伤口的李玄面前，柔声道：“弟弟，若非你前来相救，我早已葬生火海……”

　　　　说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李玄伸手扶住李婉儿的肩膀，抬头直视着她，笑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弟弟说过，会守护姐姐一辈子的，难道姐姐忘了？”

　　　　李婉儿摇着头，哽声道：“弟弟说的话，姐姐都记在心里……”

　　　　后院的大火渐渐被扑灭，李渊看着一脸疲惫的众人，大声道：“好了，经历过这一夜，大家也都累了，都各自散去，下去休息吧！”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李建成、李世民、刘弘基以及长孙无忌身上一一扫过，道：“建成、世民、弘基、无忌，你们随我到大厅议事！”

　　　　四人答应一声，暂时抛开各自的心事，随李渊朝前院大厅走去。

　　　　看到父亲独独没叫最大的功臣李玄，李婉儿怕他多心，执手安慰他道：“弟弟，爹爹是怜你从火中出来，身上有烧伤要处理，这才没叫你一起议事。”

　　　　李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未在意。

　　　　此时，偌大的后院空地上，只剩下李玄、李婉儿、长孙无垢，以及李府的一众下人。

　　　　李婉儿望着场上的仆人和侍女，大声训话：“北苑遭了大火，不能住人了。好在并无人员伤亡，你们平时服侍谁，今日仍然服侍谁，不过住在北苑的客人要移到南苑，房间位置不变，大家都下去忙吧！”

　　　　平日里，李婉儿便是负责打理李府上下，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一众下人没有不服气的。听完安排后，众人应了声是，各自散去。

　　　　李婉儿转身望着李玄，微笑道：“弟弟，你的房间在西苑，并未受到大火波及，我陪你去你房里，帮你上药，你身上不少地方都被烧伤了，若不及时上药，以后会留下疤痕。”

　　　　李婉儿又朝场上一名身材丰满的侍女吩咐道：“小莲，你陪长孙小姐前往南苑挑选一间上房，好好服侍她！“

　　　　名叫小莲的侍女连忙应是。

　　　　却见长孙无垢咬着玉牙，坚定地说道：“不，我也要帮玄霸哥哥上药。”

　　　　李婉儿略带不解地望着长孙无垢。

　　　　她并未看到刚刚长孙无垢扑入李玄怀中的一幕，因此还认为长孙无垢是讨厌李玄的，怎会想到后者竟会主动请缨。

　　　　而且，上药难免要脱光衣服，李婉儿作为李玄霸的姐姐，替他上药还情有可原，而长孙无垢一个大姑娘家，若传出去，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见此，李玄朝长孙无垢笑着劝道：“你累了一天，身子还很虚弱，好好下去休息，等养好了身子，再来看我！”

　　　　昨夜她初经**，下身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被李玄这么一说，长孙无垢面色顿时一红，乖乖点头，和小莲下去休息。

　　　　李婉儿似乎察觉出了点什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玄，抿嘴一笑，却没有说话。她已经猜出，昨天夜里弟弟一定和长孙无垢发生了点什么事，才让这小丫头对他的态度来了个天大转变。

　　　　但李婉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李玄已经偷偷摘了长孙无垢这多娇嫩的花骨朵。

　　　　李府大厅，李渊端坐在主位上，一脸肃容。

　　　　李建成、李世民、刘弘基、长孙无忌四人在下首左右坐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平静。

　　　　刚刚，他们已经确认了那些夜袭李府的黑衣人身份，正是辽河对岸的高句丽武士。

　　　　在大隋国境内，被高句丽武士欺凌上门，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若非关键时刻李玄突然杀出，这伙高句丽武士还真有可能闯入李府，加害李府一干人等。如此严峻恶劣的情势，必须万分重视，绝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半晌后，李渊右手轻叩着桌案，沉声问道：“弘基，你觉得这伙高句丽武士目的何在？”

　　　　刘弘基拱手回道：“陛下让世伯筹备粮草，统一运往前线，大人肩负重担，高句丽人知晓其中的利害，这才突袭李府，妄图杀害大人，进而拖延我大隋进军的步伐。”

　　　　李渊点点头道：“若本公有了不测，粮草便不能及时运到前线，大军也将寸步难行，高句丽人果然打得好算盘！”

　　　　李世民拱手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解。”

　　　　李渊双眼微眯，摆手道：“你说说看！”

　　　　李世民道：“高句丽人竟然潜入了怀远镇，为何不攻打粮仓，反而要攻打李府，烧毁我军的粮草，效果岂不更好？”

　　　　李渊双目一亮，抚须笑道：“世民能有这等想法，为父果然没看错你，弘基你将个中缘由说给大伙听听。”

　　　　“是。”刘宏徐徐说道：“高句丽人之所以不对粮仓发起突袭，有两个原因。其一，高句丽人瞒过隋军，潜到辽西的不过区区数百人，粮仓那边有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亲率五万大军镇守，他们怎敢以卵击石？还不如夜袭守备力量薄弱的李府，只要唐公出现意外，粮草必然不能准时运往前线，便能以最小的代价，拖延隋军进攻步伐。其二，怀远镇粮仓中的粮草刚刚运来了一半，并非我军的全部粮草。此时，即便高句丽人有机会焚毁我军粮草，他们也万不敢行此举。一旦他们如此做，便是与大隋彻底撕破脸，到时连回旋的机会都没有，高句丽人阴险狡诈，万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世民恍然大悟，抱拳道：“谢弘基兄教诲！”

　　　　刘弘基连道不敢，又道：“今夜高句丽夜袭失败，首功当归于玄霸，不知世伯为何不让他前来议事？”

　　　　李婉儿说得没错，李渊是担心李玄身上的烧伤，才没让他前来，再怎么说，两人间的父子情还是有的。

　　　　但李渊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他站起来怒声道：“在这逆子向我认罪前，我不会让他参与到李家的任何会议中！大家也累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应了声是，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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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临行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道，清香中夹杂着一丝甘甜，这是凤尾草与薄荷混在一起发出的味道，李玄很喜欢这种药香。

　　　　他趴在床上，想起刚刚李婉儿替自己上药的香艳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浅笑。

　　　　虽说李婉儿是李玄名义上的姐姐，他心中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当她的温润小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时，李玄还是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当时，他只穿着一件贴身短裤，胯下高高篷起，十分的明显。

　　　　李婉儿自然明白那是什么，羞红了脸，匆匆替李玄上完药后，便飞也似地逃了。

　　　　“若她不是我姐姐，该有多好。”李玄心头不自觉地冒出这个荒诞的想法，但又很快将它掐灭。再怎么说李婉儿和李玄霸也有着血缘关系，他们两人绝无可能。

　　　　心静下来后，李玄仔细的想着自己未来的出路。

　　　　他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古代的历史，却也知道大隋王朝即将走向终结，取而代之的是李渊建立的大唐王朝。

　　　　在李渊一众儿子中，李玄霸最得不到重视，即便李渊真当了皇帝，将来继承他皇位的也不会是他李玄，而是李建成或者是李世民。

　　　　李建成早有杀自己之心，上次千里一盏灯之所以发狂只怕也是他暗中搞的鬼，若让此人当上皇帝，自己虽有万人敌的本事，也必难逃一死。

　　　　对李世民，李玄多少有些愧疚，毕竟他抢了人家的老婆在先。但要他让出长孙无垢，或者束手就擒，任凭李世民发落，他也做不到。

　　　　历史上的李世民可是丝毫不顾手足之情，杀死亲哥哥和亲弟弟，难保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对他李玄下杀手。

　　　　李玄是死过一次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生命的可贵，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况且，在这个世上，有他必须要守护的人。

　　　　李婉儿和长孙无垢，一个是他的姐姐，一个是他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已经与他紧紧地绑在一块。

　　　　他一死，谁来保护李婉儿和长孙无垢？

　　　　李玄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不过转念一想不安又有什么用？他若不想死，就必须变强，不单是武力，还要创建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只有本身实力强大了，才能守护住自己心爱的人，才能在乱世中拥有话语权。到时候，什么李渊、李世民不都得乖乖坐下来和自己谈判？

　　　　这次上前线面见杨广便是他的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李玄心中如是道。

　　　　接下来的几天，李婉儿和长孙无垢都会时常来看望李玄，而且两女一呆就是老半天。

　　　　李婉儿不禁十分好奇，在她印象里，长孙无垢这小丫头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主。以前，长孙无垢每每来到府里不是让她陪着骑马射箭，就是跟在世民后面当个小跟屁虫，很难想象这小丫头会突然转了性子，和自己抢起照顾李玄的活。

　　　　对此，李婉儿虽然不解，但也没问。长孙无垢愿意和她最疼爱的弟弟亲近，她高兴还来不及。

　　　　在这期间，李世民也来找过长孙无垢，结果她每次都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李世民都是败兴离去。

　　　　趁着李玄躺在床上这段时间，李婉儿一有空便继续教他识字，李玄也很争气，短短几天时间，除了一些平日里用不到的字外，已经掌握了绝大多数的汉字。

　　　　如此过了十来天后，李玄身上的那些烧伤已经痊愈，半点疤痕也没留下。唯有后背那道刀伤因为伤口太深，再加上未及时包扎，后来他又连续和那些黑衣武士厮杀，导致伤口多次破裂，虽然好了，却在后背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疤痕。

　　　　这天，长孙无垢照例来看望李玄，她坐在床头，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李玄后背那道长长的疤痕，想起那夜他舍生替自己挡刀的一幕，两只眼睛顿时红肿起来。

　　　　李婉儿坐在床尾，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笑，催道：“弟弟，快讲个段子，让我们的无垢小公主开心一下！”

　　　　李玄眼冒黑线，怎会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原来，李玄卧病在床的第一天，长孙无垢便和李婉儿携手前来看他，与李婉儿不同的是，长孙无垢一看到他背上的那道伤痕便泪眼汪汪，直到李玄讲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