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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烟雨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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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涵姐姐忙道：“姐姐，你先起来吧有时我们慢慢说，别跪着了”说完站起来要扶着姐姐站起来，少爷一把扶住她，道：“都几个月的身子了，自己还一点都不注意你先坐下。”姐姐无奈的坐下。
大夫人又道：“妹妹，我谢谢你还能叫我一声姐姐。只是姐姐这次真的对不起你我疏于管教了。我替小菊向你道歉，她还只是个孩子，并不懂这些事情。你原谅她好吗”紫涵姐姐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小芸的心思我能懂得，我不怪你，你没有错你还是先起来吧”
老夫人缓缓开口道：“碧怡，这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先前我说的话有些过头了，你也别和我计较我能理解你和她姐妹情深，只是她这样做却不得不让我寒心。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呀，她都能下得了手，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也不是好事”
大夫人却不站起来，只见她苍白着脸，轻轻道：“我知道，娘说的没错，只是小菊是我娘家带来的丫头，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她，远征，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就当是我求求你，你饶了她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她入紫星阁一步。”烟翠听着这话，也觉得心里面难受。只是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主子间的事情。
顾远征沉思了片刻，道：“碧怡，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难为你如此求情，我便不报警局了，只是免不得要受罚。小菊，我先问你你知道错了吗”
小菊还是不说话，大夫人却猛的给了她一巴掌，满屋子里都是一片寂静，大家不禁都愣住了，却听大夫人怒喝道：“你清醒了吗你要是还不清醒，我再给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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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独鱼
小菊这才嘤嘤哭起来，道：“小姐，小姐别生小菊的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小菊便是罪人了，都怪小菊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少爷，你便饶了小菊吧小菊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说完抱着大夫人一起哭开了，大夫人却抚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这样的事真的不该去做，幸亏没有酿成大错，要不然我都不会原谅你”
小菊还是哭着，半晌爬到紫涵姐姐的脚边，哭着道：“二夫人，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烟翠看着着实可怜，禁不住道：“少爷，你便饶了她吧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说完也往下一跪，就当是为大夫人尽一份薄力吧。
谢紫涵神色复杂的看着烟翠，缓缓开口道：“远征，我又没什么事，算了吧”老夫人也缓缓开口道：“如此，远征，便算了吧这么多人求情，再不答应便是我们不懂人情了。”少爷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这次便饶了你，只是今年的月钱便都别要了”
小菊马上破涕为笑道：“谢谢少爷，谢谢老夫人，谢谢少夫人，我会改的，再也不会这么做了”顾远征冷冷道：“你还是多多感谢大夫人吧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给她惹麻烦了从此以后你也别再踏步紫星阁了。”大夫人道：“如此，谢谢了”烟翠轻轻扶着她起来，道：“大夫人，小心”她冲烟翠一笑，道：“烟翠，谢谢你”烟翠只是朝她笑笑，并不说一句话。
烟翠只是感动。虽然小菊做了或许不可原谅的事，但是她却是为了大夫人，而大夫人为了她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大夫人是那么一个名门世家的闺秀，自然是把这些看得很重的。她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
而自己呢如果有一天自己犯了同样的错误，能为自己这样做的人，会有吗烟翠不敢有什么奢望，所以她感动，感动到为自己憎恶的人说话，只是为了那姐妹之情，浓浓的不可分割的姐妹之情。
府里渐渐的越来越安静了。虽然没有将小菊送往警局，但到底还是起了一定的威慑作用。顾府原就是一个大府宅，里面的各种规定也是很多的，只是现在都讲究什么民主，所以府里的规矩也慢慢的少了，只是经过这一次事件，顾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自有着它的严肃和沉默。
烟翠每天来回往返于顾府和诊所之间，早上陪着姐姐，下午便陪着娘亲。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而娘亲的病情也渐渐有所好转，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满意，烟翠也不由得心情很好。
因为经常去书房找些书籍，烟翠看到远征少爷的机会比以前多了很多，认真看书的他和平日里是两个模样，少了分粗犷之气，但是却显得更加沉稳，温文尔雅。
烟翠总是不期然与他遇见，渐渐的便习惯了这样的相遇，顾远征让她读诗经，读唐诗，烟翠并不太懂，只是偶尔能感觉到一些别样的情绪。也许是作者的情绪吧
自己与少爷之间越来越近，烟翠却没有了原先的那种感觉，只是不可否认，烟翠是喜欢这样的相处的。只是静静的在书房门外偷看他执笔、蹙眉于烟翠来说都有一种单纯的美好。
绣给家辉的帕子也渐渐的绣好了，只是那草鱼的眼睛却绣的好像快要落出泪来，烟翠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绣不好，便作罢，只是寻个由头给了他。
白家辉看到帕子的时候，似乎很是惊讶，此时，已经是八月末了，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彼此再也没说过话了，这些天来烟翠和他说的都是关于娘亲的话，除了这些再没有多余的交集。
白家辉神色复杂，道：“没想到你还记得”烟翠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并不很多，绣这条鱼的时间也并不很长，烟翠知道，或许自己只是在逃避，逃避着与他见面，或者说逃避与他发生任何的交集。家辉，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回到从前，回到我们初相识的日子。回到我们彼此开着玩笑的日子。烟翠想。
只是那样的日子却似乎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因为他的一个吻，他们便从此咫尺天涯，但烟翠知道，关键并不是这个吻，而是自己不喜欢他。因为不喜欢他，便不能接受他的一切，是好，或是坏
有时候烟翠会想着，不如自己便与他在一起吧只是每次看到他执着的眼，烟翠便又后退了，她不能欺骗他，也不能欺骗自己。烟翠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始终有着那么一个人，地位固若金汤。也许永远见不得阳光，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着求生的渴望。也许自己会受伤，会苦痛，但是却永远执着。而这个人，不是他。
白家辉道：“为什么绣的是鱼呢”烟翠轻轻道：“你不是喜欢草鱼吗我便给你绣了一条”他垂下头，烟翠看不见他的脸色，他的眼神。却听他缓缓道：“为什么是一条而不是两条呢它不会很孤单吗”烟翠心中一痛。面上却笑道：“你送我一条，我便也送你一条，可不能让你讨了便宜。”
白家辉抬起头，笑道：“也是，都是我太小气，要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烟翠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我还是去陪娘亲吧我怕她一个人孤单。”说完便转过身，可是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呢这样逃避，便有用了吗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九月份了。娘亲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她有时候甚至会拉着烟翠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唤我：“烟翠”然后把烟翠搂在怀里，道：“真好，你还活着真好，娘还有你”烟翠幸福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了，烟翠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在做梦，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生物，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是觉得最好，等到有一天，终于得到了，便又觉得一切都是假的。烟翠已经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幸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包围，然后自己会在某一天突然间发现，原来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拥有了。虽然这样的拥有不尽如人意，但是毕竟是拥有了，总比没有来得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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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待到山花烂漫时
谢紫涵的精神愈发好了，每次烟翠陪着她的时候，她都会笑着道：“宝宝不知道现在有多大了，他都已经会踢我了。”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无疑是最美的，只是烟翠却觉得有些刺眼。但是心里还是为她高兴的。每当她如此对烟翠说的时候，烟翠都会道：“一定是个男孩子，要不然不会这么调皮。”每次这样说，谢紫涵都会情不自禁的笑，道：“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男孩子一定很像远征，以后不知道要收获多少姑娘的芳心呢”
烟翠打趣道：“姐姐真是好不知羞，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就想着要为他娶媳妇了。紫涵姐姐笑着道：“可不是吗烟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从怀孕后，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起来。现在的日子每天几乎都是一样的，我也不会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是享受。”
烟翠笑着道：“说明姐姐心情好呀都快要做妈妈了，自然心情好呀”妈妈是现在这一代的时兴叫法。姐姐道：“以后呀，就让孩子叫你姨妈，不叫你姨娘了。”烟翠笑道：“那倒好呢。这样像是亲儿子。”然后又笑道：“其实是个女孩也很好的，别人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而且呀，姐姐你长的这么好看，侄女肯定也一样好看，一样讨人喜欢。”
谢紫涵开心的笑了，眼波流转，孕中的她显得多了一份初为人母的稳重，但是丝毫不减妩媚，她道：“你这张嘴呀，可是越来越会说了说得我这心里呀，甜丝丝的，比加了蜜的白糖还甜。”烟翠笑道：“姐姐就知道夸我，我哪是会说话呀只是说实话罢了。这顾府里，谁不说你长得好看将来要是生了个女儿，那自然也是百里挑一的。”
谢紫涵禁不住捂住了嘴巴，半晌才笑着道：“还说不会说话，烟翠幸亏不是男孩子，要不然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被你迷住了。”烟翠声音一变，佯装男声道：“是吗那小姐是否被我迷住了”说完和她一起大笑起来，她笑得合不拢嘴，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道：“真是越发没有分寸了，要是你姨娘看见我这样笑，还指不定要怎样说我呢你呀，真是的，竟然连你姐姐也敢调侃。”
烟翠轻轻摇摇头，佯装为难道：“难不成真的被我给迷住了”说完还学着装模作样的又是皱眉又是跺脚，姐姐越发笑得欢快了。正在笑着。却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也说来给我听听”
烟翠扭头一看，见少爷推开门卷起帘子往这边走来，忙站起来道：“少爷来啦那我先走了。”却听他道：“不急不急，你且给我说个笑话，说完了要是好笑我便也给你说个笑话，保证你们都能高兴的合不拢嘴。”烟翠看他笑脸盈盈，心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似乎心情很好，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谢紫涵也笑道：“远征，你不知，烟翠装小生可像了要是个男子呀指不定能迷倒多少少女呢”少爷笑道：“果真如此那烟翠便装给我看看好不”烟翠不禁面上一红，道：“少爷还是别打趣我了，我哪里有姐姐说的那么神不过是听戏的时候学了点鬼把戏，拿不出手的”
他道：“无妨，你便学学，让我也瞧瞧。”烟翠羞红了脸，道：“少爷要是不嫌烦，我便给你和姐姐说个笑话吧”少爷道：“那也行，这次便放过你了，要是说的不好笑可不行哦”说完便沿着姐姐旁边坐下。烟翠笑道：“你们且先听着”然后坐在凳子上。
“从前呀，有很多小动物一起过河，这里面有小猪，小狗，小猴等。它们上了同一艘船，但是倒霉的是，船竟然慢慢往下沉了，没办法，上这艘船的动物太多了，不得不跳下河几个。但是谁也不愿意跳。”
“就在这时，小白兔出了一个主意，小白兔说这样吧大家从船头开始，一个一个来讲笑话，谁说的笑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它便可以留在船上，但是只要我们中有一个没笑，它就得跳下河。这个主意深得人心。于是便实施开了。”
“第一个讲笑话的是小狗，没办法，谁让它刚好在船头呢小狗无奈地说开了，其实小狗的笑话说得特别好，几乎所有的小动物都笑了，但是出了一个意外，因为小猪没有笑。小狗无奈，只得跳下河去，带着悲愤。”
“接着小猴说开了，小猴的笑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小猪哈哈大笑，别人便问道：小猪小猪，你刚才怎么不笑现在却抢在我们前面笑开了，况且小猴还没说完呢小猪便笑边说道：刚才小狗说的笑话真好笑。”说道这里，烟翠停住了。
顾远征和谢紫涵顿了几秒，不禁都笑了起来，烟翠佯装大声道：“你们都笑了，可不准让我跳河哦”谢紫涵顿时笑的弯下了腰，道：“这张嘴呀，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少爷也笑道：“以前还没发现，原来烟翠说话如此风趣。当真是好笑呢”
烟翠也笑着道：“少爷说话算话，先前你说要说个笑话的，如果不好笑怎么办呢”紫涵姐姐接口道：“跳河去”烟翠不由得又笑了，顾远征道：“你便放心吧这个笑话一定会让你们都笑了”烟翠和谢紫涵一同道：“那就说呗”
顾远征故作玄虚，道：“这个笑话，可轻易不能告诉别人的。”烟翠笑道：“少爷莫不是害怕不好笑，然后要去跳河你便放心吧姐姐可不舍得你去跳河呢”他笑着道：“我才不怕呢我会游泳的。”姐姐道：“你便说罢”少爷道：“那我便说了。烟翠，刚刚家辉打电话来说，你娘亲她”烟翠见他神色严肃，便道：“我娘亲她，怎么了”
他笑道：“恢复正常了”
“恢复正常了”烟翠的脑中只剩下这一句话，惊讶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久，她才反映过来，兴奋的一把抱住谢紫涵，道：“姐姐，你听，少爷说我娘亲好了，终于好了。”说完竟然泣不成声。谢紫涵拍拍她的肩，道：“姐姐听见了，姐姐听见了”说完她的声音里竟然也有一丝哽咽。顾远征笑着道：“看来我真要去跳河了，你们没笑，反倒哭了。”烟翠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道：“我们是喜极而泣”个中滋味，除了烟翠，还会有谁这么纠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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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清醒
用过午饭，烟翠便跟着顾远征、谢紫涵一起去看娘亲，心情激动却复杂，一路上看见少爷和姐姐有说有笑的，但烟翠却一直说不出话来。即将看到娘亲了，但是这一次又同往常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谢紫涵笑着对烟翠道：“你怎么紧张成这样好像要相亲似的”烟翠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放松，便故作轻松的笑笑，却笑不出声来，烟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说自己是在害怕，害怕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娘亲。
等烟翠跟着顾远征夫妇身后磨蹭着进入诊所的时候，白家辉已经候在门口了。他一脸喜气，看到烟翠，禁不住大声喊道：“烟翠，你总算来了伯母等你好久了，一直在问我你的情况，我细细说与她听了，她一直落泪，十分自责。你还是快去安慰安慰她吧”
烟翠知道他是真的为自己高兴，烟翠知道，这个世上，白家辉对她确实是很好的，这种好不同于姐姐和少爷对自己的好，却让自己更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暖和踏实。
听他如此一说，烟翠便急步往里屋走去。却看见娘亲朝自己一路小跑过来，娘亲的鬓角微乱，脚步也有些不稳，她的手不安的在翠绿色的旗袍袖边来回移动，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烟翠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涌出，湿湿的，落到嘴角，夹杂着一股咸涩的滋味，烟翠却觉得幸福的可以放弃一切。
终于越来越近，娘亲却犹豫的挺下了脚步，烟翠只见她扭扭捏捏的似乎不敢再前行，一只手伸出来却又想要缩回去，烟翠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到娘亲怀里。娘亲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你是烟翠吗是我的烟翠吗”一说完便见她眼泪簌簌落下，烟翠紧紧拥住她，哽咽着声音道：“娘，你终于好了，你终于认识烟翠了”
却听谢紫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姨娘，你可好了烟翠天天都来看你呢每天都在为您担心，现在终于能放下心了。我们都很高兴。”王苏燕拉着烟翠的手，道：“烟翠，你的事家辉都告诉我了，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有娘在，娘会好好照顾你的。”烟翠点点头，把头埋进她的怀抱里，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莫名的使烟翠感到安定。娘亲笑道：“傻丫头，娘以后都会陪着你的。快别这样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烟翠轻轻转过头，果然看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发笑，烟翠却不管他们，仍是紧紧抱着娘亲，娘亲无奈的笑道：“傻孩子，没事了，娘以后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烟翠这才松开手，撒娇道：“那娘亲要说话算数可不准骗我”她笑道：“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以前那是迫不得已，以后我一定会永远陪着你的。”
烟翠这才笑着拉着她的手，只是不说话，谢紫涵笑道：“姨娘，你不知道，刚才有个人呀，知道要来见你，紧张的话都说不出一句。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她要相亲去呢”说完顾远征也跟着笑起来。只有白家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烟翠却是心里一喜，也许只有他，才能理解自己的纠结于不安吧
只是这样的家辉却让她感到有些陌生，在她的记忆里，白家辉几乎一直都是笑着的，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过。只是烟翠不好说些什么没想到屋里却一下子安静了，气氛压抑的有些骇人。
烟翠突然咳了两声，然后不好意思笑道：“姐姐就晓得打趣我，都笑了我一路了，现在还不放过我”娘亲也笑了，道：“这位难道便是紫涵果然很像姐姐呢。”说完又看着少爷道：“那么这位便是远征了早就听家辉说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少爷笑道：“姨娘过奖了，我哪有家辉说的那么好。”
娘也笑道：“都是一家人，便也不要谦虚了姨娘呀。虽然疯了这么多年，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你和紫涵很是般配，可以说是郎才女貌了。呵呵”一屋人不禁都笑了起来，姐姐道：“谢谢姨娘夸奖。”说完俏皮一笑。
白家辉忽然道：“真是，瞧我都忘了，你们快坐，我去沏壶茶来”顾远征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请我们喝茶呢”家辉笑道：“看着你们开心呀，我都忘了该尽地主之谊了你们先坐，我去沏茶”娘亲道：“烟翠，你去帮帮家辉”烟翠应了一声，便紧跟着家辉走出了屋子。
也许是因为家辉住在这里，所以厨房什么的都很是齐全。烟翠跟着他来到厨房，便自己往锅里面添了冷水，然后坐到灶底开始烧水。白家辉道：“烟翠，你歇着去吧我来烧就好”烟翠笑道：“呵呵，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好。”他问道：“为什么”
烟翠笑道：“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不都应该是由女子做的么很少见男子入厨房的。男子不都应该致力于天下和事业么况且古人说了：“君子远庖厨。””他笑道：“这是什么歪理现在社会女人和男人应当是平等的。凭什么一定要让女人做这样的事呢”
烟翠笑道：“我说不过你，只是呀，自然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那么便一定是有原因的。况且你是医生，主要会的应该是给人看病，而不是做这些。”说完道：“你便去外堂吧没准有人找你看病呢要是找不到人可不好。”不料白家辉却搬着个凳子坐在烟翠旁边，静静道：“没事，伙计可以应付，实在不行他会来找我的。”
烟翠和他已很久没有离得这样近过，不禁有些紧张，便闭口不再说话。半晌，却听他缓慢而严肃的道：“其实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饭，男人也是很幸福的”烟翠禁不住“扑哧”一笑，白家辉看着烟翠，一副很不解的样子，烟翠笑道：“你这样一本正经，别人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还纠结于刚才的话呀”白家辉也笑了。道：“我是很认真呀至少个人是这么觉得的。”
烟翠恍惚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和谐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烟翠想，过去的便都让它过去吧既然认人不得不活在当下，又为什么要纠结于过去的不愉快呢
想到这里，烟翠心情不禁欢快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心情比较好的缘故，她和白家辉说了很多话，彼此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烟翠由衷的感到高兴，白家辉也一直笑着，仿佛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这一刻，烟翠感觉是很幸福的。有一个知己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
烟翠突然想起什么道：“家辉，瞧我高兴的都忘了，还没有问你，我娘亲是怎么好的”他笑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伯母她恢复的太突然了，我开始时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烟翠好奇道：“怎么说”他笑道：“伯母是昨晚上好的，当时你已经走了，我也已经关了诊所的门，准备休息了。却突然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尖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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