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烟雨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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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回去陪陪伯母，你忙着这些日子，都洠�去看她，她不怪你，就是有些思念你”

　　　　烟翠苦笑道：“家辉，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娘亲，我实在是分身乏术”白家辉笑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便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伯母的”烟翠冲他笑笑，不再说话，白家辉帮她垂下帘子，然后悄然离开。

　　　　烟翠却又爬了起來，想想又躺下，家辉，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呢只是这样的好，我该怎么样才能报答呢烟翠想起紫涵姐姐临终时给自己的嘱咐，终于无力的落下泪來，家辉，你的情，烟翠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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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送葬

　　　　姐姐的后事办的很是隆重，下葬的那一天天空却是阴云密布，所谓的黑云压城城欲摧也不过是如此，两个灵柩接连着从挂满白色幔布的顾府大门出去，一大一小，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头披白布身穿白衣的送葬的人，让人看着不免觉得心酸。

　　　　老夫人开始坚持不让流产的男婴单独一个棺椁，但是无奈少爷坚持，他一字一句红着眼眶道：“这是我顾远征的孩子。虽然还洠в谐鍪溃�但这辈子都是我的孩子，都是顾府的谪孙，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给他的只是一个名分”老夫人眼睛红红的，便也洠г偎祷啊�

　　　　烟翠看着顾远征写满忧伤的脸，久久说不说一句话來。

　　　　一行队伍接连着往下葬地点缓缓行去，洠в腥怂祷埃�在场的所以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避免的悲色，烟翠静静的走在顾远征的后面，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但是那脚步却似有千斤重，压得烟翠只觉得抬不起脚來。

　　　　街道上不时有人燃放着爆竹，表达对死者的尊重，那些与顾远征深交的人也一个一个赶來吊唁，不时的说着安慰的话语，顾远征都是笑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白家辉不便过來帮忙，便就洠Ч齺砉烁�，烟翠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但是那情绪却又捉摸不定，而下葬的事情繁琐而劳累，烟翠不得不静下心來好好准备。

　　　　终于到达了下葬地点，这是顾家的祖坟所在的地方，烟翠抬眼看去，便见着一个新坟，坟上是漫漫青草，随风摇摆着，像是向烟翠招手，一块石碑上的字迹还很是清晰，烟翠虽然洠в薪�过学堂，但好歹跟着娘亲学了几个月的汉字，便也认得那字。

　　　　只见上面写着：“奶奶之墓”先前顾远征不知道烟翠的姓氏，只知道死去的是烟翠的奶奶，于是立碑时便只留下这么几个字，烟翠禁不住泪流满面。

　　　　烟翠看着姐姐和侄儿的灵柩慢慢被放进事先挖好的土坑里，再看着府里为数不多的伙计一点点往上面填土，只觉得心碎成几个碎片，也随着那土沉重的被扔进了坑里。

　　　　突然，顾远征像是发疯了一般往棺椁上扑过去，死死抓住棺材一角，喊道：“你们不准埋了我的妻儿，这是我的妻儿啊”伙计看着这突如其來的一幕，纷纷不知所措的看着烟翠。

　　　　烟翠洠в蟹从�过來，连续几天的劳累以及心痛已经将她折磨的反应迟钝了，老夫人却挣开王妈的扶持，一步一步往顾远征走去，她看着顾远征，冷冷道：“远征，你放开”

　　　　顾远征却像是失去灵魂一般，只是抓着那一角，死死不放手。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不要这样子，若说痛苦，我的痛苦不亚于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一个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的孙子，但是远征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便放过紫涵吧”

　　　　李碧怡也缓缓走过去，道：“远征，你便让紫涵妹妹安息吧”但是顾远征却恍若未闻，眼神呆滞的看着棺椁，似乎能透过厚厚的棺木看见心爱之人的熟悉容颜。

　　　　烟翠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是给顾远征一个巴掌：“啪”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烟翠自己。

　　　　顾远征看着烟翠，却还是目光呆滞。

　　　　又传來一声清脆的声音，原來是烟翠又给了顾远征一巴掌，这一巴掌烟翠是下足了力度，硬是打得顾远征嘴角渗出血來。

　　　　顾远征似乎是被激怒了，大吼道：“紫涵走了，你便这样对我么”烟翠吼道：“清醒了吗洠�清醒我再來一巴掌”顾远征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烟翠道：“我是洠в凶矢窆苣悖�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悲伤”顾远征一愣，他反过手來想要打烟翠，烟翠却在他之前将他推倒在地。

　　　　烟翠不等他反应过來，便咄咄逼人道：“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起來呀，起來打我呀”说完自己禁不住有点哽咽。

　　　　半晌才道：“你便是这样爱姐姐的么，你爱她，就想把她留在身边，永远不放开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这不叫爱，叫禁锢”

　　　　“既然姐姐已经去了，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安歇，为什么让姐姐在九泉之下还要担心着你，担心着你这个一点都不值得担心的人，姐姐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做何感想，她估计都会后悔嫁给你了”

　　　　烟翠愈发心酸起來，但是却又不得不扯着嗓子吼道：“顾远征，原先的那个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原先那个让顾府上上下下敬佩的铮铮铁骨的你跑哪里去了”

　　　　顾远征颓败的看着烟翠，过了许久，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抓住灵柩的手，然后无力的垂下，小芸和李碧怡便马上扶着顾远征离开，烟翠看着他那踉跄的背影，朝伙计们挥挥手，道：“你们开工吧”那些伙计听得烟翠这样说，便一个个接连干起活來。

　　　　烟翠看着他们苦笑，为什么他们都将希望和目光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呢但是自己便就真的无所不能了吗烟翠突然觉得无力起來，只想找个肩膀，好好的靠着睡个好觉，烟翠想到了白家辉，但是又苦涩的摇摇头，情之一事，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烟翠缓缓迈开步子，却发现老夫人不知何时开始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似乎站了很久很久。

　　　　烟翠看着她，苦笑道：“老夫人，怎么了”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道：“烟翠，我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來对顾府的不离不弃，谢谢你在我们都无力去管顾府的时候洠в欣肟�，而是将顾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烟翠强装出一抹笑道：“老夫人客气了，我的命是少爷和紫涵姐姐救回來的，任何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做的，您不必挂怀”

　　　　老夫人道：“你也不要和我打马虎眼了，我虽然老了，但是眼神总还是好的，你对顾府如何，府里上上下下都清清楚楚，我感谢你一直以來对我和远征的照顾”

　　　　烟翠道：“老夫人哪里的话，烟翠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老妇人笑笑，道：“我果然洠в锌创砣耍�烟翠，只要你一日不离开顾府，我便每日都放心了，只要有你在，顾府便不会垮，远征，也会一天天好起來的”她目光突然看向远山，烟翠只觉得那目光很是深远，却像是蒙了一层烟雾，让人看不清，连个轮廓都看不清。

　　　　烟翠犹豫着问道：“老夫人何出此言”却见老夫人踏着步伐缓缓离去，看都洠г倏醋约阂谎郏�烟翠一头雾水的摇摇头，索性什么也不想，跟着老夫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远远的回头，发现那湿湿的土早已将棺椁覆盖住了，烟翠看着灰暗的天空，暗暗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少爷，好好维护好顾府的，只要一日我还活着，我便绝不会让人伤害到少爷半分，伤害到顾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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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踏阳光而来

　　　　忙完紫涵姐姐下葬的事情后，天已经慢慢变黑了，烟翠忙完回了顾府，又吩咐府里上下好好收拾了府里一番。

　　　　第二天一早，大夫人李碧怡便來到烟翠的住处向烟翠告别，烟翠看见她往自己走來，忙找了凳子让她坐下，一边道：“碧怡姐姐，这些天多亏有你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李碧怡笑笑，道：“你不怪我就好，小菊犯的错误一大部分还是因为我，我实在很是自责，如果我早点提出和远征和离，便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烟翠眸子一黯，半晌才缓缓道：“碧怡姐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要再谈这些好不好”李碧怡忙道：“是姐姐的不是了，姐姐不说这些”

　　　　烟翠苦笑一下，只是这样便能当什么都洠Х⑸�过么。

　　　　李碧怡静静道：“烟翠，我也该离开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次來就是向你辞行的”烟翠笑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了，本來让姐姐这几日待在这里就勉强姐姐了，姐姐现在离开也是应该的，烟翠便也不挽留了”

　　　　李碧怡轻轻道：“烟翠也不必挽留，我既然已作出决定，便自然不会反悔，今天过來也只是想和烟翠妹妹告别，顾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繁琐事情却有很多，你还要费心好好管理”

　　　　烟翠道：“我左右不过是帮帮忙而已，顾府这么大，我管不过來，如果可以，我更愿意离开，回到柳家村，回到我來的地方”

　　　　李碧怡笑笑，道：“这可不一定能遂了烟翠的愿，闲云野鹤的生活固然自在，但是人一旦身上负有什么责任，这责任便逼着他尽自己每一份力气做好每一件事情，由不得自己了”

　　　　烟翠笑着道：“姐姐今后倒是自由了，烟翠好生羡慕呢只是姐姐回去后可有什么打算”

　　　　李碧怡轻轻捂着嘴，道：“哪里有什么打算呢先回去好好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烟翠，实不相瞒，姐姐这辈子，生命也已经蹉跎着过了好几年，我现在只想要找一个真心疼我、懂我、爱我之人，然后好好过着一辈子”

　　　　烟翠笑笑，道：“姐姐还年轻，以姐姐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段，以及这样的身世背景必定是不愁嫁不出去的，烟翠在此先恭喜姐姐，望姐姐能找一个有情郎，好好过一辈子”

　　　　李碧怡却轻轻蹙眉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世上像你少爷那样的有情郎越发难寻了。虽然他的有情并不是为了我”

　　　　烟翠听她这样说，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那么，他的有情，又何尝是为了自己呢只是这世上，谁又能只言片语道的尽，情之一事呢

　　　　李碧怡却蓦地正了神色，道：“烟翠妹妹是聪明人，可千万不要步了姐姐的后路，女人这一世，一个决定可能会毁了一生”说完直盯盯的看着烟翠。

　　　　烟翠被她看得只感觉手足无措，半晌才强笑着道：“姐姐说什么烟翠竟是听得不太明白了”说完不敢看她，半晌，李碧怡的声音悠悠传來：“罢了，有些事情，旁人哪里能管的了呢”

　　　　然后又一字一句道：“姐姐也只是说说，究竟怎样做还是要看妹妹自己选择了，记住姐姐的话，女人这一世，一个决定可能会毁了一生”

　　　　烟翠笑道：“也许，一个决定也能改变一生呢”声音细微的几不可闻，李碧怡神色复杂的看着烟翠，道：“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烟翠跟随娘亲学过诗经，自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红着脸到：“很多时候，人并不能靠自己的想法生活，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李碧怡笑笑：“左右不过是一些虚无的东西，真要是不想做，难道还有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不成”烟翠听到这句尖锐的话，少不得有些不痛快。

　　　　李碧怡却站起來，用手轻轻理理衣角，然后对烟翠道：“事已至此，姐姐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烟翠，你我相识一场，姐姐真心希望你能找一个好的归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懂得，但是毕竟洠в芯�历过，不知道个中酸甜苦辣咸，但是姐姐知道，姐姐是真不忍心”

　　　　烟翠笑道：“姐姐放心，烟翠绝不是那般傻的人，烟翠知道该怎么做的”李碧怡苍白一笑，然后道：“那便是姐姐想多了”然后转身道：“姐姐不多说了，以后姐姐肯定还在上海，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去找我”

　　　　烟翠打趣道：“那要是高兴了无人分享便不能去打扰姐姐了么”李碧怡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往后咱们多走动，不要生分了”烟翠笑笑，不再说话。

　　　　李碧怡再道：“那我便就此别过，想必我爹娘也想我想的紧了”说完便抱了烟翠一下，烟翠冲她笑笑，道：“祝姐姐幸福”然后看着李碧怡转身离去，恍惚中似乎听见李碧怡轻轻叹息了一声，烟翠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來。

　　　　烟翠看着窗台上的玻璃瓶里，那尾草鱼还在欢喜的绕着自己转出的水波不停旋转着，好似贪玩的孩子，又似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日子简单却似乎永远洠в杏浅睿�烟翠想，到底是鱼，毕竟不懂这些人间的悲欢离合，于是永远快乐。

　　　　那么自己呢自己快乐吗这些日子以來，烟翠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正如李碧怡所说，顾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烟翠不禁佩服起老夫人來，想当年她一个人苦苦守着这个宅子，还维持着顾府的用度，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李碧怡说的烟翠不是不懂得，想必李碧怡也知道自己对少爷的那份心吧只是如今想要抽身而出又如何容易，烟翠知道，现在的顾府，在洠в欣戏蛉说墓芾砗凸嗽墩鞯恼辗飨缕涫狄丫�很是不堪一击了，而自己现在，就是维持着这个府宅继续荣华下去的支柱

　　　　正在对着窗户兀自沉思间，却有阵阵铿铿有力的脚步声从背后传來，烟翠一回头，便见白家辉往里面走來，他看着自己，眼角稍稍带点笑意，只是更多的却是一份让人无法忽视的关切。

　　　　烟翠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这一刻是那么的安静，好似所有的光芒都融驻在白家辉的身上，那光芒耀目却不刺眼，在他身上留下温柔的弧度，白家辉整个人像是镶嵌在温暖的光芒里，只让人感觉呼吸里满是阳光的味道，在十月份的早晨泛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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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有你才能安睡

　　　　烟翠忽然就轻轻笑开了，那笑容温婉的绽放在嘴角、眼稍、眉目里，像是幽幽空谷里独自绽放的幽兰，带着一种不骄不躁独自盛开的气度，缓缓地释放着清香，空气中流动着的也是清新的气息，一如烟翠的笑容，干净而温婉。

　　　　烟翠抬头看着白家辉，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轻轻道：“你來啦”白家辉看着她，也轻轻道：“嗯，是我，我來了”彼此胶着的眼光里流动着太多的东西，但是他们却都洠в兴灯疲�只是静静的伫着，那一刻，好似天地万物都再洠Я送�日的风情，独留下天地间那两抹亮色。

　　　　突然门口传來一声“哐当”声，烟翠回头，只见小芸姐姐轻轻弯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铝制的盆子，半晌，小芸抬头，仿佛先前什么也洠Э醇�一般，道：“家辉也來啦烟翠忙的紧，这几日都洠в泻煤盟�一觉了，昨晚还做噩梦了，你好好陪陪她吧”

　　　　烟翠道：“小芸姐姐要去哪里”小芸笑着道：“我还要去收拾碧玉阁的东西，今天大夫人走了，碧玉阁也空了下來，自然还要好好收拾的”

　　　　烟翠道：“也是，我过去一起帮忙吧”说完对白家辉道：“我先过去忙，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去就回”然后便要离开，小芸却道：“你还是好好歇着吧那些事情又不是什么力气活，我去做就好了，你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说完便转身离去。

　　　　烟翠想想，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寻了凳子坐下，看着白家辉，道：“家辉來找我可是有事情”

　　　　白家辉反问道：“洠�事就不能來看你”烟翠愣在那里，道：“自然不是这样的，家辉，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家辉笑笑，道：“你呀，我和你开玩笑啦我会有那么小气么”

　　　　烟翠笑笑，不再说话，白家辉又道：“來看你，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先前看你笑得不是很灿烂么，为何现在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可知道，你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不如一笑而过”

　　　　烟翠苦笑道：“我到底洠в屑一钥吹每�，这毕竟是我的姐姐，这一辈子，我想，也许我都不会忘记这些了，况且，你看看顾府现在这个样子，我又如何能真正开心地笑呢”

　　　　白家辉也不作声了，半晌才道：“听说，昨日你打了远征”烟翠笑笑，道：“什么人告诉你的，消息竟然是这么灵通”白家辉笑笑，道：“什么人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真的了”

　　　　烟翠起身去找茶壶，然后轻轻用热水涮着杯子，她往茶壶里面撮上一小缕茶叶，再注上水，她看着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中翻着滚，神色怔怔道：“是的，我确实这样做了”

　　　　白家辉却一笑，道：“我听着也知道肯定是真的，烟翠，有时候我总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你明明很脆弱，却又在所有人都脆弱的时候那般坚强，其实，烟翠，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个样子”

　　　　烟翠笑笑，道：“不说那些了，喝茶”说罢便给白家辉递了一杯茶过去，白家辉静静接过茶，烟翠问道：“我娘亲，她这几日可好”

　　　　白家辉笑笑，道：“伯母很好，就是很是挂念你，她知道你肯定是很难过的，便也不说什么但是我每每回去，总看见她一个人站在窗户前，静静的发呆，每次我进房间的时候，她都是一脸欣喜的转过身，然后总是再说不出一句话來，只是眼角的笑意竟也是慢慢消失，：

　　　　烟翠听他如此一说，突然觉得心里面疼痛不已，只得道：“过些日子，我再去看娘亲吧”白家辉突然扬声道：“你担心的是远征是吧”

　　　　烟翠笑笑，道：“我答应紫涵姐姐，要好好照顾少爷，如今，我实在是洠в邪旆ǜ�姐姐交代”白家辉道：“你不必自责，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家辉的状态我完全可以理解，人，总是要在痛过之后才能成长的”

　　　　烟翠看着白家辉慢慢变得灰暗的眼神，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说的也是，我只是希望少爷他能恢复的快一点”白家辉道：“人总要自己成长的，长大了，慢慢就释然了，有些事情勉强不得，有些事情注定要忘记”

　　　　烟翠道：“说的容易，要想遗忘，该是如何的难啊朝夕相处的一个人，说洠Ь蜎＇了，任何人，怕也都是受不了的，况且还是自己深爱的人”说完笑笑，道：“以后不要说这些了，省的少爷听到更是难受”白家辉看着烟翠，只是不说话，烟翠若无其事的笑笑，然后一口一口饮尽杯子里的茶，眉宇间却是愁云密布。

　　　　白家辉笑笑，道：“昨日里洠�陪着你上山，累不累”烟翠笑笑：“前天晚上睡的很好，所以很有精力，昨天并不很累，累的是小芸姐姐，这几日我每晚睡不好觉，都是小芸姐姐陪在我身边，要不是她，我估计自己也早就被击垮了”

　　　　白家辉道：“小芸素來都是最体贴人的，我看得出來，她，待你极好”烟翠笑笑道：“小芸姐姐对我的好不亚于紫涵姐姐，和小芸姐姐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是和紫涵姐姐就不一样了，紫涵姐姐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气度什么的我永远都比不上”

　　　　白家辉道：“烟翠，你无须和别人相比的，你便是你，独一无二的你，你不会成为别人，别人也不会成为你，在我心中，你就是好的，谁也比不上”烟翠隐隐约约听得见白家辉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家辉还是别逗我了，我自己如何，自己自是知道的”说罢，竟感觉有些劳累。

　　　　烟翠轻轻趴在桌子上，微微打起盹來，不料竟然是迷迷糊糊的，恍惚中感觉有人将自己轻轻抱起，然后自己便似乎躺在了床上，梦中似乎有一道目光，只是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烟翠似乎还听见什么为什么不懂我只是那困意竟像是要将自己绑住一般，烟翠只觉得睡意昏沉，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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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咯血

　　　　烟翠醒來的时候，天空已经呈现出一股灰暗的颜色，烟翠知道，大约已经是黄昏了，烟翠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服洠в型眩�鞋子和袜子却被脱了放在一边，她轻轻的坐起，才穿好鞋袜，便见小芸姐姐往屋里走來。

　　　　烟翠道：“小芸姐姐，是你帮我脱的鞋袜吗”却见小芸一愣，半晌才道：“洠в邪∥乙膊呕貋聿痪茫�回來便见你躺在床上，我也洠г俳心恪毖檀洳凰祷埃�却知道是白家辉帮自己脱了鞋袜，脸便瞬时红了起來，只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却听小芸道：“老夫人看你这几日颇为劳累，让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趁热喝点吧”

　　　　烟翠却回绝道：“姐姐，你把鸡汤先放着，待会儿我给老夫人送去”小芸诧异道：“为什么呀，你这几天确实是很累呀，老妇人这样做并洠в惺裁床欢缘摹�

　　　　烟翠道：“姐姐呀，你怎么也不清楚呢我虽然是累了点，但是毕竟是府里的丫头，如果我接了这碗鸡汤，府里其他人怎么看，顾府还怎么去管理呢作为丫头，本该和所有的下人一样，不是么”

　　　　小芸怔了一怔，道：“烟翠想的很是周到，姐姐疏忽了”烟翠笑笑，道：“姐姐，你要记住，我只是府里的一名下人，和你们所有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