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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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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不光李渊听说了,裴寂也听说了。

    于是,后来史书之上很有名的一桩公案发生了。

    此时刘文静家中不太安宁,刘文静兄弟疑为邪祟,两个人又都崇佛信道,于是,其弟刘文起就做起了法事,据说是在夜里批发舞刀,巡于宅邸之间,有若夜游之神。

    此时刘文静的一个小妾被人买通,密告刘文静兄弟做法诅于天子,有谋反之心。

    说起来李渊并非糊涂之人,这种子虚乌有之事,若是平常时节他肯定一笑置之,说不定还要绑了密告之人,以安功臣之心。

    可这会儿李渊对李文静已是厌恶到了极点,再加上次子李世民不在长安,书信往来之下,却使群臣众口一词,推举刘文静领兵,让他隐隐产生了不安。

    于是,只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就令人抄拿刘文静府邸,搜出“证物”若干,顺便将刘文静兄弟都下了牢狱。

    刘文静一倒,不论李渊想不想,牵连的人都不会是一个两个。

    刘文静在京中的部下纷纷入罪,甚至于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牵连到了秦王府的房玄龄等人。

    这个时候齐王李元吉成了先锋。

    李元吉和李世民本就不很和睦,到他兵败逃回京师,随即去西北军中任职,本来想着拿下西北兵权,来个风风光光的东山再起。

    奈何李世民就算不在军中,刘文静等几位大军总管也没将他这个齐王放在眼中,可以说他在西北军中呆了几个月,是受了大委屈了。

    等到李世民重回西北,齐王李元吉随即负气回京。

    待得刘文静大势一去,齐王李元吉那叫一个活跃,不但在李渊面前屡屡说起刘文静的跋扈,欲要置刘文静于死地,而且,还联合裴寂等人,加力的收拾起了刘文静的旧部。

    等到秦王府的房玄龄也牵连入内,李元吉大喜之下,更是亲自带着人冲进了秦王府拿人。

    吓的房玄龄等人逾墙而走,狼狈的逃出京师去到西北军中跟李世民诉苦。

    这一场风波,涉及到的东西就太多了,此事可以说是以刘文静谋反事为引,李唐内部矛盾积累到了一定阶段而猛烈爆发出来的结果。

    李渊的三个儿子围绕着太子之位的攻守,文臣武将之间的不合,皇帝对功臣和门阀子弟的猜忌,加上外间兵败等等等等原因糅合在一起,造就了这么一个骇人的局面。

    不但李世民的秦王府被人强抢而入,连李秀宁的公主府也受到了波及。

    有人趁机高发平阳公主府长史李靖密蓄死士,图谋不轨,以应其婿等等。

    这次捉拿李靖的文书不是李渊签发的,而是从卫府发出,显然,皇帝李渊对于长安城中的局势也有些失去了掌握。

    有骁果二百,又加两位千牛备身领着,想入公主府擒拿李靖。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千牛备身和驸马柴绍交好,都是东都洛阳的门阀子弟,而牵连到李靖的其实还是当初长安县起兵的时候收拢的那些旧部。

    和刘文静谋反事一样,这里面的原因非常复杂,有些人也不愿意见到有平阳公主府这样一处存在,能左右皇命,再加上一些私怨的掺杂,甚或是还有热拨弄着算盘,想让平阳公主跟某些人交恶,于是也就有了卫府出兵之事。

    在这个时节,像许多大事一样,很难说的清其中原委到底如何,后人的那些猜测都没多少依据,一个冷静的读史者,就不会相信史书上所说的任何字句,也不会去深究其间细节,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结果如何也就完了。

    之后按照自己的需要,在讲到的时候,稍微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便了。

    来擒拿李靖的人选错了时机,也选错了地方。

    平阳公主府可不是秦王府,这里可以说是长安城中除了皇宫之外,最坚固的一处堡垒,而且,平阳公主府的主人平阳公主李秀宁也还未曾奉诏出京。

    闻听有人要上门来捉拿李靖,本就为京中剧变忧心忡忡,正准备入宫劝说一下父皇的李秀宁,当即大怒。

    什么狗屁的卫府,她府中传出的军令就不下于卫府,即便是皇命,如果不合她的心意,她也能让皇命再走一圈门下,书等省,送到她手里的时候,一定也会被改的面目全非。

    卫府的军令?在她眼中就是废纸一张,合适了她能听听,不合适的话,她直接给你撕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无疑,她是李渊儿女当中最为特殊的一位,公主的身份,加上皇帝的宠爱,又有军功在身,建牙开府不让于兄弟,想正大光明的动一下平阳公主府真的不那么容易。

    这种私自出兵围府的事情,几乎是可一而不可再。

    当然,这也能稍微显示出此时长安城中的乱象了。

    于是,等到捕拿李靖的兵卒来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府门已是四敞大开,平阳公主李秀宁一身戎装,策马立于府门之前,府门之前,数百兵卒列开军阵,刀枪出鞘,杀气腾腾。

    来的人当即驻足,领头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之间,亡魂大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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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大捷

    长安城中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

    李渊很快就重新掌握住了局面,让这场突如其来的**没有向更大规模的内讧扩散。

    在这样的一个事件当中,李渊犯下了一些错误,可见识过开皇年间的种种争斗,又经历了大业年间的混乱,李渊政治手腕的老道是不用怀疑的。

    在动荡方兴未艾之时,文武忠臣纷纷被传召入宫。

    随即,光禄大夫,襄邑郡王李神符出掌鹰扬府,兼长安令。

    平阳公主李秀宁晋左统领将军,出掌千牛府。

    接着裴寂官复原职。

    又令礼部书,太子詹事李纲,裴寂,汇同民部书,光禄大夫,宋国公萧瑀一道审理刘文静谋反一案。

    从这几个主审的来历上看,刘文静的下场其实已是注定。

    李纲乃太子詹事,是东宫属从。

    裴寂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刘文静的老冤家,有他在主审的位置上出现,李渊的意思表露的已是极为明白。

    接下来的萧瑀嘛,是李氏外戚,倒是和李世民有着不错的交谊,这显然是为了平衡或是掩人耳目而加入的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长安城的动荡渐渐平息了下来,皇帝的意思也很明显,一切以刘文静谋反事而起,那么就已此事作为结束,任何人再要不知进退,兴风作浪,都要做好受到严惩的准备。

    头一个就是蹦跶的最欢的齐王李元吉,之后李渊诏齐王李元吉入宫,当众就强闯秦王府一事,重责李元吉。

    于是,这位四皇子就又蔫溜溜的回去府中闭门思过了。

    刘文静一案的审理过程结束的非常快,刘文静不是个软骨头的人,没有任何服软的意思,他直言不讳的承认,对于随李渊南下入主长安之后,赏罚不公之事心存怨尤。

    可对谋反之事,却一概不认。

    审理结束,几个主审的意见很有意思,李纲和萧瑀的主张竟然差不多,都认为刘文静谋反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可是对皇帝心存不敬,颇有怨言,外加姿态跋扈,倒是可以夺其官职,令其反躬自省便了。

    李渊肯定是不满意这个结果,随即就问裴寂。

    裴寂这人吧,份在幸臣之列,没什么才干,却最能做出符合皇帝心意的事情。

    于是他先是夸了刘文静的才能和功劳,又说天下未定,强敌环伺,以刘文静之能及其人心性,领兵日久之下,必定遗患无穷。

    李渊“深以为然”,随即下诏斩刘文静兄弟,抄没其家。

    其实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的出来,所谓的审理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看的还是皇帝李渊的心意。

    可以说从晋末战乱以来,所有这些皇族身上带着的特点,李渊都隐约具备,在这件事上的处置,也极为粗暴,没什么亮点可言。

    实际上,这已经勉强算是不经有司,不论物证,肆意斩杀重臣的一个非常严重的政治事故了。

    它所造成的恶果,也会持续的显露出来,当日南下长安时,天下盛传的贤明宽厚的唐公,在此时所展露出来的猜忌和狰狞,又哪里能和贤明宽厚这样的字眼儿沾得上边儿呢。

    刘文静很快就被处死,甚至于李世民为其求情的上书到了长安的时候,刘文静兄弟的人头都早已落地多时了。

    李世民的愤怒不得而知,只是一场风波过后,长安城中刺杀的事件多了起来,甚至于齐王李元吉的饮食中都被人下了毒。

    秦王府和东宫以及齐王府的争斗,几乎已经摆在了台面儿上。

    就在这样一个乱纷纷的局面之下,李秀宁奉诏出京,离开了长安那个越卷越深的漩涡。

    这个时候李秀宁的心情自然不会好了,离京之前两次入宫,一次是讨要说法,一次是向父亲辞行。

    两次见面感觉都很不好,父皇老的很快,有时候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可在父皇那深邃而有闪烁的目光中,她能找见越来越深的不安和猜疑,当年在太原留守任上那个镇定从容,好像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父亲,已经不见了踪影。

    剩下来的恐怕只是坐在那张宝座上的皇帝了

    更让她失望而且忧虑重重的是,她那三个兄弟已经再无半点亲情可言,当然她并非不知道这种争斗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区区几载之间,便物是人非,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她的母亲在时就常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可现在再来瞧一瞧,大哥几个又有谁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呢?

    尤其可恨的是,竟然还借助外人之手,算计自家姊妹

    如此种种,一路上堆积在李秀宁心里,让她再未展露过一丝的笑容,而且,这次出使河东的目的,也让她纠结万分。

    所以,她根本没按照父皇的意思先走潼关,再入河东。

    因为她不愿意见到大哥,再强颜欢笑的应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所以她便同一起出京的内史令唐俭,独孤怀恩一行直接来到了龙门渡口,随后渡河进入河东地界。

    唐俭和独孤怀恩领的都是陕州道行军副总管之职,总管的人选很可能将在李神符与屈突通之间决出。

    而这个秋天一直到冬季,数万大军将聚集在黄河沿岸,是反攻晋地还是就地驻守,估计还要等她出使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实际上,以她的聪明已经能看出来,出使的结果好像并不太重要,她这一行入到晋地,除了拖延时间之外,恐怕还得承担起刺探军情的职责。

    父皇临行之前嘱咐她一定要拜访一下河东裴氏,其实也就是刺探河东虚实的意思了

    一旦察觉到李破立足未稳,那么

    想到这些,李秀宁的心绪就越发低落了下来,父亲兄弟都变了模样,这下朋友估计也该没了吧?人生到此,还有什么趣味儿可言?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还只走到黄河岸边,李世民大破薛仁杲的捷报已经传到了长安,这对于颓势渐显的李唐无异于一剂良药。

    西北方向最具野心的一个强敌,被李世民推枯拉朽般击溃于扶风,薛仁杲部大部投唐,薛仁杲带残兵溃退五十里。

    略略整兵,和急追而至的刘弘基部再战一场,被刘弘基杀的大败,薛仁杲亡于乱军,唐军追着溃兵一路收复失地,在秋末,慕容罗睺率部围薛仁杲都城秦州,破之。

    擒薛氏宗族百余口,大部斩杀于秦州城下,只留十数人送往长安献捷。

    破薛仁杲后,李世民在天水,长武等西北边郡设下防线,见西北李轨没什么动静,就想率军东归,以应付东边的战事。

    随后却为房玄龄等人所劝止,秦王功高,如此乘势回京,必为众矢之的,不如先看看长安动静以及之后的封赏再说。

    这里面的意思极为明白,太子李建成率军驻守潼关,至今未曾立下什么像样的功劳,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回去,定然引起太子一系的极大不满。

    刚经过刘文静一事的长安,还能不能禁受得住这样的激烈争斗,很是让人犯嘀咕,估计皇帝也要想想,你这是带兵回来兴师问罪来了不成?

    而且,东边的失利和西北的大胜相比,反差太过强烈,一些败军之将嫉恨之下,说不定就都倒向了太子李建成。

    所以说,最好是能稳一稳,等皇命到了再定行止为佳。

    李世民和李破差不多,一场大胜之后,糟心事儿是接踵而至,迅速冲淡了胜利的喜悦,让李世民陷入纠结当中。

    随后李世民便以防备西北李轨乘机东寇为由,留在了西北军中。

    不管怎么说,李唐在西北的防线一下便稳固了起来,收服了众多的薛仁杲降军,让李世民兵力大增。

    由原来的六万精锐,一下膨胀到了十余万众,一战之下,李世民在西北也打出了赫赫威名。

    捷报传至长安,李渊大喜过望,厚赏于秦王府及西北有功将士。

    等到战报传至唐俭,独孤怀恩军中,李秀宁一行已经过了黄河去到河东多时了,而这样的捷报也并没有来到李秀宁手中。

    可以理解为保证军事机密的必要手段,还是李破先于李秀宁知道了李唐西北大捷之事,看来机密守的并不好。

    也让这次出使看上去更像一个玩笑。

    再说李秀宁等人渡过黄河,迎接他们的是守卫龙门渡口的尉迟恭部,并没有在这里耽搁多少时间,便派出护卫,护着使者一行往绛郡而来。

    此时,河东郡已被李破更名为临河郡,以与河东做出区分。

    这会儿天气渐趋寒冷,秋收已近结束,从龙门到绛郡的一路上官道倒是非常宽敞平坦,可田野之间看着就很荒凉了。

    能收获到粮食的农田着实没有多少,毕竟这一路也都在唐军的粮道上,拉取民夫以临河郡为最,对农耕之事的破坏比上党和长平两郡还要严重许多,可惜了这么一块好地方。

    以现有的局面看来,临河郡的苦难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因为它正处于晋地和关西以及河南的交界之处,正经的战略缓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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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迎接

    李破是在绛州城门外迎的李秀宁一行。

    护卫的军兵散开之前,李秀宁已经悄悄伸长了脖子在向前张望,却只能看见那杆迎风招展的日月星辰旗。

    她的心渐渐跳动的越来越快,好像战阵上的战鼓在耳边回响。

    李秀宁轻轻拍了拍胸口,又左右瞄了瞄,身旁只一个长的俊美的不像话的韦节,窦诞拖在后面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终于,前面的人波浪般分开,李秀宁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那个人就策马立于大旗之下,隔着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只是李秀宁嘴角微翘,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虽还没说上一句话,自从云内一别,也已过去了好几年了,可李秀宁在看到李破的一刹那,却是觉得分外的亲切,好像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这种感觉分外的奇妙,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能也就是这般境界了,闲居长安的她,没有男人那么多的野心和旁骛,闲来以遣情怀的恐怕也就是知己二字罢了。

    李破策马而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面有真实的成分,就只有天知道了。

    来到近前,李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秀宁,心里道了一声,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当年那个小丫头倒也长大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好糊弄。

    两人对视片刻,笑容同时在他们脸上扩展了开来。

    韦节在旁边眨着眼睛,心说,空穴来风,果然是未必无因啊,听说这两人很有些交情,甚至一些人还说的很不堪,今日亲眼所见,这两位恐怕

    李靖大兄的东床快婿,虽说长的普通了些,远不如他韦节玉树临风,倜傥不群,可这勾搭女人的本事,却着实很不一般。

    要知道,这可是平阳公主殿下正经的女中巾帼啊

    那边儿李破已是先自拱手为礼笑道:“多年不见,三娘可还安好?”

    李秀宁眉头舒展,细长的眼睛弯着,在马上作势为礼回道:“一别经年,变故丛生,还能在此与大兄重又相见,实属不易啊”

    这话里面所蕴含的复杂情绪,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但李破可没有半点的心猿意马,转了转眼珠儿就道:“当日我便与三娘说,这年月只要活着,其他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走,这里非是说话所在,我已备下酒菜,为三娘接风洗尘”

    “对了,听说窦三郎也来了,怎的不见?”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韦节一眼,就笑,“难道窦三郎变了模样,竟然成了位俊俏郎君?”

    和韦节想的是真不一样,这位崛起于边塞,如今即将成为河东王的人物,身上没那么浓重的权势味道。

    说话很随意,在接待敌方使节上也没有半点的郑重其事,笑谈之间很快就拉近了距离,竟是让人生不出什么反感提防之心。

    嗯,虽说俊俏郎君几个字让他很不舒服,要知道他可过了那个年纪了,就是长的好一些,你这么说可过于轻佻了。

    而且他也很看不惯窦诞那厮呢

    “在下黄门侍郎韦节,见过军侯。”

    那边李秀宁整个轻松了下来,烦心事之后再说,这会儿她心里只剩下了重遇故人的欣喜,此时笑着道:“大兄莫要说笑,韦夕郎身在要害,为人耿介忠直,而且”

    说到这里,李秀宁脸上带着笑,眼珠儿转着显出几分狡黠,“而且韦夕郎与我府中李靖李长史有旧,当年在太学中又有同窗之谊,论起来可是大兄的长辈呢。”

    李破呲了呲牙,韦节在他心中的称呼立即从小白脸上升到了老白脸儿,而且,他就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老白脸。

    好吧,这长辈论的有理有据,让他将这个老白脸变成苦瓜脸的心思也弄的没了。

    至于黄门侍郎的官职,他倒是知道,确实是个比较要害的职位,而这位还姓韦,那当然就是大阀韦氏的人了。

    李破从善如流,抱拳立即道:“多有得罪,世叔莫怪。”

    韦节其实并非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只是因为长相太好,麻烦不断之下,也就板起了一张脸,不愿再笑脸迎人罢了。

    而且,他和李靖的交情可不止是有点私谊,那是经过长安变乱的考验,直可托付生死的交情。

    听了一声世叔,韦节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绽放,“军侯多礼了”

    简单的几个字,释放出了很多的善意,可也就止于此了,到底他们都是李唐使节,职责所在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再多说什么也不太可能。

    此时窦诞终于从后面探头探脑的赶了上来。

    他是真不愿意跟李破见面儿,当日到云内一游,给李破算是结下了一点渊源,过后也在李渊面前说了李破不少好话。

    可转头儿李破就把晋阳给占了,撵的他和兔子一样,而且,李破还杀了他的兄长窦静,无论于公于私,此时李破都是窦氏仇敌无疑。

    若非扶风那边儿打的一地狼藉,作为扶风大阀的窦氏,先就要杀上几个李破的亲族,以泄此恨。

    看见窦诞,李破就笑了,对这样一个当初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世家子,那会儿他会陪着笑脸儿,这会儿嘛,就不用客气了。

    “再见三郎一面是真不容易,当日雁门一战,还以为能与三郎叙叙旧,不想三郎却避而不见,如今又来河东,岂非自投罗网?”

    和窦氏的恩怨,在李破这里其实是起于窦静,其他并无多少瓜葛。

    相反,就算窦诞去到云内确实有点趾高气昂的作态,对于李破来说也不算什么,他起于微末,给人赔笑脸的时候多的是,要是一个个都记在心里,估计现在尉迟恭,罗三儿,以及王禄,元朗等人都要掉了脑袋才成。

    而李破也娶不到李碧为妻,当年在李破面前最趾高气昂的其实不是旁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

    所以说啊,一见面就开启嘲讽模式,原因根本不在私怨上面,和许多事情一样,他需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韦节既然成了长辈,那就落在窦诞脑袋上了。

    这种技巧,是李破惯常的手段,也同样是给自己和对方留下一些余地的做法,当然,这也是从战略角度作为前提。

    如果他现在想要挥兵南下长安,李秀宁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大势所趋之下,他根本不会见什么李唐来使。

    窦诞挨了一下,自然是心中大怒,心说,好你个李定安,我还没说你背信弃义,你就先来揭我的短处,真真是不当人子。

    而经过晋阳之事,又在西北磨炼了一番的窦诞,也已有了不小的变化,可以说,频繁的战争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很多人的性格和命运。

    李秀宁如此,窦诞也不例外。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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