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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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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新鲜出炉的卫府将军们太年轻了,而且他们大多出身还都不高,就算是尉迟兄弟以及宇文镬等人,其实也算是一步登天,在几年间便跨过了那些在以往对于他们来说显得坚不可摧的界线。
于是乎,问题也就来了,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渡过适应期,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卫府将军,李破自己都没多少概念,就更不用说他们了。
所以说,这是个需要时间和经验积累的过程。
李破扶着额头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的到,如今的八个卫府将军中间,必定有一些人不会跟随他走到最后了。
随后,照常的,李破就又幸灾乐祸了起来,颇有些自得的心想,如今兴高采烈,又急着打小算盘的他们中间又有几个人能看到权力所带来的高风险呢?
当然了,这会他是不会再去想自己的性情以及对权力平衡的把握对于这些卫府将军们的影响的。
稍微调节了一下心情,再使劲儿揉了揉面颊,瞅了瞅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他在心里哼哼了两声,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大步行出正堂。
守在外面的军兵亲卫们猛烈的敲击着胸膛,今日轮值的随身护卫们在张进率领之下也随即围拢了过来。
李破微微扫了几眼,心情渐渐转好,起码他身边的这些人看上去还是有模有样的嘛。
他本想着率人去城外军营走上一遭,名为巡视军营,其实权当是散心了,而且军营中总能碰到一些有趣儿的家伙,可比对着那些如今好像婆娘般叽叽歪歪的卫府将领们舒心多了。
可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儿。
摸了摸肚囊,嗯,有些饿了,可这会儿虽说天色不早,却还没到饭点儿,踌躇了一下,他便随口吩咐道:“走,回后宅,让人准备些酒菜,去把裴郡守和王司马请来……”
好吧,瞧瞧这节奏也能明白,他如今确实没什么真正闲暇下来的功夫了……
先来到的是裴世清,离得比较近嘛。
虽说如今郡守府已经成了李破的中军所在,可他这个郡守也没挪窝,作为裴氏一族的阀主,想要离如今的晋地主人稍微远一些都不可能。
只能委委屈屈的躲在郡府一角,处置公务之余,还要随时以备咨询,看似深得李破重用信任,可聪明人都很明白,裴氏的位置有些尴尬,前途嘛,更是雾里看花,谁也说不准。
而且和李唐大战在即,像裴氏这样的河东大族更是严防死守的重点。
无论李破和裴世清两个人心里怎么想,事实上都必须承认,李破不会将身后毫无保留的交给裴氏,而裴氏也不可能在晋地情势明朗之前将身家性命都交在李破手中。
裹着一身春寒,看不出一点老态的裴世清和以往一样,端端正正的给李破施礼,从容的进入席间落座于榻上。
和人家相比,后面一头大汗,匆匆赶来的王庆就差了不知凡几。
衣着颇为凌乱,满身汗气蒸腾,显然这位之前应该是在仓储之间奔波,给李破见礼的时候,先是和军将一样敲击胸膛,然后又抱拳垂首,弄的颇为不伦不类。
可李破脸上露出的笑容立即便真实了几分,随意的摆手道:“辛苦你了,这位是裴郡守,嗯,坐下说话吧。”
王庆露出白生生八颗牙齿笑了起来,稍稍躬身,随后才看向裴世清,裴世清起身,两人郑重见礼。
王庆才来到郡城两日,和裴世清是头一次见面,见礼已毕,稍一打量,王庆便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河东裴氏,名下无虚也。
当然,第一次见就能得到这样一个评价也是再正常不过,裴世清这样的人,天生好像就能将衣冠华族这几个字阐述的清晰无比。
在晋地唯一能和他裴氏相较的,恐怕就是晋阳王氏了,而眼前这位,正是王氏子弟,裴世清对其人也是早有闻名。
只是这位心里想的可就和王庆不一样了,他心里只是稍稍叹息了一声,暗道,王氏没落之像已显啊。
可不是嘛,王氏门生故吏遍及晋地,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王氏旁支子,听说和王氏主支还多有不睦,这么说来,晋阳王氏这门姻亲还能有什么自傲之处呢?
三人坐定,饮了几杯,开头寥寥几句寒暄过后,王庆的话便渐渐多了起来,而无论是李破还是裴世清听的都很认真。
李破呢,因为大战将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也就不用多说了,叫王庆过来也正是为了这个。
至于裴世清嘛,他则在王庆的只言片语当中,仔细的梳理着并代两州的粮草积蓄的情形,因为他相投时日还短,并代两州军容鼎盛,连战连胜不假,可如今这年月,看的可还是民生和粮草啊。
所以,若真让他找出一些后继乏力的现象来,他裴氏该何去何从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听了半晌,裴世清微微侧头,再次打量起了正在侃侃而谈的王家子,同时心里也暗暗吃惊,照这样说来,之前那些北边粮草充盈的说法真就不是说笑了?
北边儿这位成军才几年?连年征战之下,竟是越战越强?这其实很不符合他的认知,可话说回来了,从北边运送到绛郡的粮草从未断绝却是不争的事实。
裴世清神思不属,心里却还是不知不觉间渐渐越来越是安稳,毕竟大半个身子上了船的人总不希望船翻就是了。
那边李破连连点头之余,也在不时的扫上这边儿一眼,安排这样一个场面,未尝没有说给裴世清听的意思在里面。
这样的考量,在如今的他这里,已是信手拈来,没办法,资源掌握的越来越多,做起事来本就有事半功倍之效。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李破才举杯笑道:“好,粮道如此通畅,全赖王司马之功,如今万事俱备,只待来日一战而已,此战若胜,王司马当居首功,来,我与裴郡守一起敬司马一杯。”
王庆连称不敢,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一场辛劳,要的无非就是这么几句话而已了……
裴世清笑着陪饮一杯,之后便插话跟王庆谈说开来,稍稍聊了聊王氏族内之事,接着话题一转,便说到了今年的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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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裴王 3
裴旭来的有点晚,等他见到自家叔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月上中天,到了半夜了。
没办法,时隔多半载,重回绛郡的他最想要见的人就是叔父无疑,因为书信往来到底不比当面交谈,他想要跟叔父说的事情多了,求教之心更切。
可话说回来了,如今身有官职的他却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随着元朗重回故里,本来应该算是一件高兴事儿,因为不管外间传闻如何,在裴旭看来,元氏子犯的错应该是不大不小。
照情形看,既不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的大错,也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然的话,不会丢了北边的官职,也不会回到晋阳之后,很快就能来军前效力,更不会还能有他和徐懋公两人陪伴南来。
徐懋公其人先且不说,那人读了些书本儿,却是个地道的厮杀汉。
只说他裴旭,来到绛郡之后,便可联结裴氏,添有助力的意思不用太明显。
这么看来,像是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的样子吗?
可惜的是,他去到晋阳的时日还短,耳目不够灵便,再有就是成行太过仓促,到底没能搞清楚元朗在北边到底做了什么才被削夺了官职。
一路上探问了几句,那位也是讳莫如深,不肯自曝其丑的模样。
让裴旭分外郁闷的是,你在路上不愿多说也就罢了,到了绛郡,心怀惴惴之下却来了个开诚布公,实在不像是个能做大事的样子啊。
见识了元朗元幼武这等黏糊的心性,又听闻期间始末,裴旭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对自家的前途也产生了不少忧虑。
你说你一个关西贵家子……你瞧瞧现如今天下各个门户都奔忙成什么样子了?你倒好,那样一个轻而易举便能建功立业的险要职位,三下五除二你就给弄没了,好像你还挺委屈的样子,你亏不亏心?
因为即便裴旭不通军事,可还是明白,南边儿用武正急,那是不成功则成仁的大事啊,北边儿与突厥修好还来不及,你却要带人去云中放牧?
好吧,这错儿犯的真真让人无话可说……
所以,到了绛郡本应先来拜见叔父的他也就耽搁了下来,没办法,这事儿裴氏中人还真帮不了。
所谓疏不间亲,外人掺和进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当然了,他和徐世绩两人皆非无能之辈,来回打问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和元幼武说的还真差不离,事情不在于大小,只是总管那关不太好过而已。
按照元幼武的原话就是,挨顿胖揍恐怕免不了,说不定就得在马厩里呆上几日,铲铲马粪什么的,也算是他元幼武的老本行了。
弄的裴旭和徐世绩都是哭笑不得,由此对于云内李氏一族的古怪也算有了一些了解。
于是,徐世绩的心情很灰暗,裴旭也没能例外,他们都有一种掉进大坑出不来的感觉。
两个颇为自负的人到了绛郡好像没干别的,就安慰那个怕姐夫怕出一定境界的家伙了,这个累不用提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全新体验。
满脑门儿官司的裴旭终于脱身来见叔父,心里面怀着的是无比惭愧,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心情,他的心情很好理解,身怀家族重任出外半载,却是一事无成,其实他的心境和元幼武有那么点相像呢。
…………………………
“你姑丈姑母可还安好?”
他们能不好吗?一个呢就于总管府西席,听闻那位在晋阳时,也曾在姑丈席前听教过呢,而姑母呢,她最宠爱的侄女,姑丈的另外一位女弟子,更是进了总管府任职记室。
这两位在晋阳不说兴旺王氏门楣吧,却也可以说是身份超然,威望渐重于王氏族中了。
裴旭暗自翻了翻白眼,到底是年轻,心情郁结之下,顿时起了些不太恭敬的念头儿。
可他却万万不敢形之于外,肃手而立间,恭敬答道:“临行前,侄儿曾拜会过姑丈,两位一切安好,还教侄儿捎话于叔父……”
“裴王两姓,千年族裔,礼仪传家,切莫多行苟且之事……百年之后,世人自有公论……”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呢,以裴世清之心性修养,听了也是轻轻扬眉,心里就算知晓那位姐夫就是这般样人,所以没道上一声迂腐,可还是有着些不舒服。
心里咂摸着滋味儿,良久,裴世清才微微颔首,轻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倒是看的开啊……这么说来,你那姑丈威望渐重于族中应该是无差的了。”
当然没错,可话不能这么听,裴旭知道叔父说的肯定不是这个,因为之前书信往来,晋阳那边儿的一切都已说的很清楚,不用再来说这些如同废话般的言语。
所以他略一咂摸,就也明白,叔父是在说,王氏居于晋阳要害,这次恐怕又是得了先手了。
就像姑丈所言,裴王两姓,千年族裔,礼仪传家……这不是在自夸什么,而是在说,两家同在晋地,相较总是难免,可如今世道这么乱,就不要再来个窝里反了吧?
从这里面其实就能听的出来,王氏中人对裴氏的不满。
什么才是苟且之事?今日降曹,明日投刘,那都不算,大家都是一般,谁也别说谁。
人家说的是你裴氏太不地道,总跟咱们王氏来阴险招数,还老想着压我王氏一头,就像当日两家皆在李渊治下的时候那般可不成啊。
是的,王氏不怕裴氏左右旁顾,只怕同殿为臣的时候,裴氏在他们背后捅刀子。
至于两家间隙起于何时何处,那还用说吗?
所以说,这番告诫之言谈不上好坏,可能既有善意,也有警戒,毕竟那位姑丈娶了裴氏的女儿嘛。
想到这里,裴旭心里更是和堵了一块儿棉花一样难受,因为在他看来,王氏哪里是先行了一步,简直是一脑袋就扎入了那位李总管的怀中出不来了。
下了重注儿的王氏看上去有点蠢,远不如裴氏这么进退如意,可……胜在一个专心,不入晋阳可能还体会的不太真切,可只要在晋阳呆上些时日也就明白了。
王氏子弟不但在帮着那位修订隋律,而且已是大举出仕,别看如今没几个人能居于显位,可这么出力帮扶,连阀主王丛都因为那位的一句话,就退居宅内,不问世事了,长此以往,在裴旭看来,总归有王氏子弟扬眉吐气的一天就是。
所以说,这占据的先机可不是一点半点呢。
想到这些,裴旭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叔父,不能不说些什么了,于是便道:“叔父,前些时世伯已晋晋阳令……听人说起,过些时王爵一下,世伯许会出任礼部尚书……”
他口中的世伯指的不是旁人,正是如今晋阳王氏的阀主王胪,王丛的嫡次子,总管府记室王琦的父亲,也是他那位姑丈的表弟。
裴世清听了微微抬头,灯火飘摇间,眼中终于起了些波澜。
同时他心里道了一声果然……他之前的担忧其实正在于此,所谓近水楼台……王氏居于晋阳要害,总是能占这样那样的便宜。
李渊在时就是这般,换了李定安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王氏总能压裴氏一头,其实这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半晌,裴世清轻轻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道:“裴王两家,联络有亲……不需忧虑过甚,说起来,你即到军前,与我初衷颇有相违,却也无碍于事,我裴氏佳儿当不至泯与众人……”
稍稍勉励一句,岔开话题的同时,让裴旭心里当即便是一热。
种种忧虑,在那云淡风轻的话语间消散开来。
是啊,我裴氏如今人才辈出,又哪里是王氏能比得了的?缺的其实只是机缘而已罢了,想到这儿,裴旭嘴里又是一苦,他的机缘可不怎么好呢。
叔侄两人又略略对谈几句,裴世清便令人上茶,裴旭也才得以安坐于榻上。
这套流程显得很是刻板,却又带出几许风雅,而这样的细节,也正是他们所说的礼仪传家。
之后裴旭说起的就是在晋阳的见闻了,书信往来的再多,也不如面对面相谈一次,裴旭到晋阳时日并不长,却将晋阳情势勾画的很清楚。
一个多时辰过去,叔侄两人却无半点疲态,都精神着呢。
听了许久的裴世清终于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晋阳果是如此的话,雄才大略这个词也就名副其实了。
书信上的那些只言片语,并不能让他清晰的对北边的情势做出足够的判断,这次就不一样了。
晋阳那里和的想象有着全方位的差距,之前在他看来,晋阳再是安定,也是新据之地,那位又起于微末,就算有治世之心,容人之量,晋阳大城里也不会太过平静。
不说晋阳里的那些高门大阀如何如何,就说那许多骄兵悍将驻守的地方,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可现在看来,晋阳好像真就有了几分承平时节的模样,不容易啊不容易,想那李渊在时,身有名门之望,兼有贤名加身,可瞧瞧其治下的晋阳,却也只能勉强道上一声还算安稳罢了……
………………………………
第525章长进
“如今战事将临,以叔父观之……胜算几何?再者,此战可效李氏当年故事,有意于西京乎?”
叔侄两人相谈半晚,都可谓所获颇多,天色将明之际,裴旭才终是向叔父请教起了当前战事。
耐心不差,这自然是值得赞赏的一件事,可以裴世清对这个侄儿的了解,却知道他对战事兴趣寥寥,换句话说,他的长才之处,并不在征战上面。
按照这年月人才的标准而言,裴旭就算不得有志之士了,所谓出将入相嘛,这个说法早已深入人心,晋地人家就算多些书香气,也是不免。
像人家裴仁基父子,就有名将之称呢,而无论是裴矩,还是裴蕴,皆有领兵敌前的经历,且建功颇著。
可惜,如今裴仁基,裴蕴已殁,裴矩流离于河北,所以说,裴世清这一辈人,除了江南那些支系族人不知如今境况如何外,已渐呈凋零之势,裴氏的将来看的还是裴旭等年轻子弟的作为。
实际上,裴旭所继承的是他叔伯祖裴政一脉,攻于刑律。
至于裴寂那一支,如今根本不在裴世清算中,那位表弟的所作所为,在裴世清看来,于国于家,皆都无益,若是闻喜裴氏主支和他走的太近,早晚必为其所累。
琢磨了片刻,裴世清笑笑道:“此战恐有小挫,不宜于阵前奔走……”
他本就不看好此战的结果,与自家侄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地方,更不想自家这个疏于战事的侄儿到两军阵前奔走。
不出所料,裴旭紧接着便问:“这是为何?还请叔父教诲。”
“此番与当年唐公南下大不相同,黄河天堑难以逾越,此其为一,二来,即便过河,长安坚城也难轻拔……
而西有李轨,梁师都,东有王世充,南有萧铣,皆对关中虎视眈眈,一旦兵临西京城下,便有为他人做嫁之险。”
“我观总管其人,谋虑深远,应不止于此,可西京近在咫尺之下,偏于急迫,我已传信于晋阳,请总管心腹之人劝说,应是无碍……”
如此云云,说了很多,其实只是一件事,西京太过诱人,此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应该是点到为止,他裴氏新降,劝不动那李定安,却已传书于晋阳人等,最终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叔侄两人至此又是半晌无言,大眼瞪小眼之间,心肠百转。
天色微明之际,裴旭和做贼似的带着从人才从一个小门出了郡府,径自回转宿处。
一路上,裴旭是亦喜亦忧。
喜的是,照叔父所言,就不用想着去两军阵前立功了,而且正好,以他看来,元幼武也不是什么立功心切的人物,和其他关西人很不一样。
之前为此还很是心烦,如今可不正好?
可话又说回来,他本人将来的路估计却要长上许多了呢。
本来呢,他还想跟自家叔父提一提,总管有妹正值妙龄,是不是……
最终他也没开这个口,不是他本人不好意思,而是从叔父那里他也算是明白了,裴氏还有游离于外之心,自然不会跟人联姻。
之外不说自家怎样怎样,那位对裴氏又有几分信重,愿不愿意将妹子嫁给裴氏子?
总归一句话,时机未到罢了……
实际上,他的感受和当初裴寂去到闻喜老宅时的心情差不多,裴世清在全心全意的为裴氏家族考量,却渐渐与这些在外任有官职的裴氏子弟自身愿望有了许多相悖之处。
裴寂辈分高,又官居险要,自然是弄的满腹怨言,如果给他时间和机会,说不定就能将裴氏阀主的位置抢过来。
而裴旭呢,自然不能和裴寂相比,辈分差着不说,官位也有天地之别,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尤产生,只能顺着叔父的意思来。
…………………………
不说裴旭如何如何,他满心“记挂”的元朗元幼武其实也就和他前后脚踏入了郡府的门槛。
选择深更半夜的来到郡府,和裴旭不想自己的行踪落在太多人眼里不同,人家元幼武想的是,即便挨上一顿胖揍,也应该选个人少的时候。
而且吧,也要让自家姐夫晓得,你瞧瞧,小子才来绛郡就来拜见您了,俺这么想您,您是不是……揍的轻些……
好吧,这样的小心眼儿明显透着李破的风格,显然是少年时近墨者黑的结果。
可惜,和他养马的技艺一样,只学到了皮毛……
刚睡着的李破就被人给吵醒了,在郡府一处暖阁中见到了元朗,屏退了闲杂人等,有着起床气的李破拍着元朗的脑袋就训上了。
直把元朗拍的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在地才算作罢。
实际上元朗又搞错了,身在晋阳的李碧之所以那般暴怒,只因元朗是她的亲族,严于律己之外,又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才会严惩于元朗,大抵是做给夫君乃至于臣下们看的。
而李破呢,作为元朗的姐夫,又有当年的情义在,元朗犯些小错,在他这里也只是恼火一阵儿,之后也就放下了,甚至于见到妻子来信,处置的如此之重,对元朗多少有些愧疚。
毕竟当年在马邑郡府中,元朗父子对他们兄妹着实不错。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元朗虽说扯了扯后腿,却无任何叛意,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只一句防患于未然……显然只是猜忌的旁注。
想明白这些,其实并不费很多功夫,李破本来就很聪明,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开始,猜忌这样的字眼儿能用在自家身上了呢?
好吧,换句话说,李破反躬自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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