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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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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元宝藏失败的很快,还没来得及大索全城,把奇货可居的杨恭仁等人送去长安献礼。
躲过一劫,却也失去了一个卷土重来的好机会的杨恭仁此时还懵然不知,只战战兢兢的躲在郡城之中感慨着世道的纷乱。
可他不晓得,到底有人还不曾忘记了他。
说起来,裴矩和杨恭仁并无什么交谊,反而算是有着间隙,作为皇帝近臣的裴矩对观王杨雄一脉自然是提防有加。
杨恭仁在仕途无法突破瓶颈,也有着裴矩的身影在作怪,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恨的咬牙切齿,也不会彻底撕破了面皮。
而现在,裴矩则打算给杨恭仁一个人情了。
窦建德能不能成事先且两说,如今为自己准备点后路才是真的。
裴矩不认为杨恭仁一旦离开河北,还能返回这里,那得是多傻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啊,即便是他自己,有机会要是能离开戾气横生的河北,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至于杨恭仁离开之后,是留在晋阳投李定安,还是借机去投李渊,他就管不着了。
反正弘农杨氏算是欠了他裴矩人情,异日要还有机会相见,是恩怨两消,还是厚道些能投桃报李,那就要看杨恭仁的人品了。
当然,裴矩也有那个自信,能让杨恭仁死死记住这个人情,不管日后他裴矩如何,只要杨恭仁见到裴氏子弟,都能礼让三分。
弘农杨氏的嫡长子,确实奇货可居,可惜,山东,河北众人能知晓关西谱系的是一个也没有。
而知道杨恭仁来历的人却都是隋室旧臣,这些人中间又有谁愿意全心全意为窦建德所用呢?更不会为了邀宠,而去触碰弘农杨氏那样的庞然大物。
像裴矩就非常愿意在此时给杨恭仁雪中送点炭火什么的,在窦建德点头连连赞许的同时,裴矩心中还在嘀咕,自己给杨恭仁条出路,杨大郎那厮可别把自己饿死在魏郡,或是被元宝藏给杀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
在裴矩动着脑筋的时候,他不知道,千里之外晋阳城中的总管府中,已然多出了一位杨记室。
这位三十岁冒头,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叫杨续,刚在晋阳大牢中被放出来,还憔悴的很,虽被温彦博从牢中弄出来,随后荐为总管府记室,可离着参与机要的说法还很远。
更何况,府中还有一位王氏才女在跟他竞争,压力不小的样子。
不过人家的家世可不白给,观王杨雄三子,弘农杨氏嫡支的身份,足可以让他在晋阳城中占据一席之地了。
这个倒霉蛋没比他兄长杨恭仁强多少,作为齐王李元吉幕中人物儿,为李元吉毫不犹豫的抛弃在了晋阳城中,顺理成章的做了李破的俘虏。
李破和窦建德一样忙碌,杂七杂八的人物儿也就都被他投进了晋阳牢狱,细细甄别,善加任用的事情就交给了陈孝意和温彦博两人。
杨续出来的算是比较晚的,没办法,他不但姓杨,而且妻儿还都在长安呆着,再加他是正经的被俘,而非投效,待遇自然跟宇文歆等人天差地远。
吃了不少苦头儿的杨续在听闻萧后南归的消息后,终于扛不住了,在狱友们蔑视外加羡慕的复杂目光中,通过狱卒表达了自己投效之意。
先在温彦博那里当了些日子的主簿,温彦博这才允其入宫拜见萧皇后,这两位算是亲戚,按照血缘迁系来讲,他们是叔嫂的关系。
萧皇后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杨氏族人,那个激动就不用提了,而杨续也差不离,见了萧皇后便哭的撕心裂肺的,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么多的苦头啊。
过后萧皇后想让他留在宫中,杨续聪明的以身不由己为由推却了,这样一个是非之地,他可不愿多呆,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亲情,血缘之类的东西就都顾不得了,还得是以自家性命为重。
回到总管府后,杨续便老实了下来,处置往来公函,间或给总管府的女主人出出主意,做的很是卖力,弘农杨氏的显赫好像已经成了记忆……
………………………………
第545章县令
二月间,从晋阳去往平遥的古道,一支队伍迤逦而来。
此时北地的冬天还未彻底过去,北风依然在天空肆虐,吹的队伍中的旗帜烈烈作响,人们也都是缩手缩脚,尽量想让自己暖和些。
这支队伍很是臃肿,有着很长一串儿的驮车,驮马,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牛羊,在队伍周遭,一队队的兵卒则护卫在队伍旁边,人喊马嘶,声音噪杂。
显然,这是一支运粮的队伍。
开春了,冰雪渐渐消融,天气虽还很冷,可比之深冬已经暖和了许多,从北边儿过来的粮队也一日多似一日。
从代州三郡,到绛郡的一路,这样的队伍不知道有多少。
南边儿还在不停的打仗,北边儿却已经差不多彻底安定了下来,而这些粮队给沿路郡县村镇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青楼妓馆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而酒楼,茶肆,粮铺等最基本的营生也逐步出现,让这些饱受战祸蹂躏的地方恢复了些许的活力。
这种繁荣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没多少人去在意,普通百姓只知道安定的生活正在靠近他们而已。
平遥县从往来运送粮草辎重的队伍身无疑受益良多,荒无人烟的景象很快就成为了过去。
平遥县如今可以说是并州境内府兵人家最多的一个县,数万唐军降卒在这里安家落户,他们大部分都是晋人。
还有一些是吕梁山的流民,有的听说战乱已过,便急急的回到了家乡,有的则是被官兵捉住,送到了平遥县。
另外一些人则来自晋阳,他们对土地山林的热情比其他各类人等都要高涨,他们一旦来到,便占据了许多的良田和山林,顺便也让穷的叮当响的县城库房有了一些积蓄,同时也稍微缓解了平遥县的粮食压力。
在去年,西河郡太守张云智到任后颁下了很多政令,重新记录户籍,分发田亩,并严令各县分发田亩后,立即翻耕土地,以便来年耕种。
同时也还要召集百姓修建村庄,房屋,修缮城池,沟渠等等,可以说,去年下半年整个西河郡下都忙碌成了一团儿。
要说大业末年到如今,晋地哪里受创最重,那肯定是代州无疑,作为边地,内外交困之下,最终代州由鼎盛时的百多万人口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多些,之后幽州之民迁入,稍有缓解。
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马邑,雁门等地,都不会改变男少女多的社会结构,而这里说的很长一段时间,是以十年为单位来计算的。
除了代州三郡外,受到税赋,劳役,战争影响最大的就数西河郡了,位于并州侧后的它不是受创于外敌,而是内战。
大业年间的各种苛捐杂税和永无休止的劳役就不提了,李破和李唐的战争以及隋末匪患弄的西河郡几乎是十室九空,比代州三郡也没强到哪里去。
可能唯一比代州要强的多的地方在于,他有着许多肥沃的耕地,水源也不缺,山林资源更为丰富,所以也就让更多的流民得以存活了下来,而他要是恢复起来,比代州也要快的多。
以平遥县为例,只过去半载有余,人口便增加了不少。
流民们拖家带口来到这里,开始辛勤耕耘,被俘的唐军士卒渐渐也安下心来,在这里忙碌的建设新的家园,到了去岁秋末,很多人都送信给家中的妻儿老小,让他们来平遥安居。
到了这一年的二月,平遥县基本已经形成了以府兵人家为主,其他各色人等为辅的人口结构。
郡守张云智终于算是稍微松了口气下来,开始按照并代两州的路数儿,仔细的建起了他的郡守府。
要说西河郡的吸引力还是比较大的,完善各级官吏组成,恢复官职体系以及律法约束等,其实并不算费劲儿。
接下来这一年张云智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首先就是春耕,接下来还要花大力气继续剿匪。
张云智很年轻,才干也不无太多亮点。
可在西河郡太守的位置,却表现的非常称职,显然,在娄烦任的从政经历,让他得益良多,也非常清楚总管府的治政意图。
所以他的全部精力几乎都集中在了恢复民生这一件事情面,而且在一片空白的纸面作画,也很容易得出不错的政绩。
于是,年初的时候,他得到了总管府的赞赏,让张云智欣喜若狂的是,他能够隐约得出结论,当那位称王之时,他这个西河郡太守很可能会有爵位加身。
这会让他在晋阳张氏年轻子弟里面更为凸显出来,丰厚的回报让张云智写了很长一封书信给总管府回了过去,除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和感激之情外,还加了一些他对西河郡的规划,雀跃之情可谓是跃然纸。
………………………………
迎接这支运粮队伍的是新任平遥县令刘朝宗,这位县令任没几天,蔫蔫巴巴的还远未恢复襄阳刘氏子弟的风采。
北方的天气让他也很不适应,都开春许久了,竟然还这么冷,令他很是怀疑在这里多呆几年的话,还能不能看到故乡的山水。
带着一群县衙属吏,眼巴巴的瞅着远方慢慢行来,拖的老长的队伍,此时他正有气无力的跟主簿叨咕着,“县城里的屋子也都该修修了,按照……惯例,你给算算大致能征多少人出来?”
主簿闻言,裹紧身的官袍,尽量装出“天真无辜”的样子,“县尊……按照惯例,西河郡要免三年钱粮,这才一年不到,怎么能让百姓就役?”
刘朝宗明显楞了楞,可他算得是西河郡治下最有资历的一位县令了,别看只到任几天,却也知道了不少事情,随即便问,“那……我怎么听闻,去岁郡守府就征发了不少劳役呢?”
主簿苦笑答道:“那都是百姓自愿的,且那些府兵出力最多,县城里可没几家府兵呢。”
这种钻空子的事情刘朝宗一听就明白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能劝一劝百姓,让他们自愿做些活计?”
主簿瞅了瞅新任官儿,颇觉对方的脑袋正在脖子晃荡,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掉下来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争一争县令的位置了呢?
主簿yy了一下,却还是老实的回答,“此事得经太守府下令才成,县尊若想擅自行事,怕是不妥啊。”
刘朝宗扭头瞅了主簿几眼,目光并不凌厉,他也没看穿人心的本事,可到底是吃过人肉的家伙,瞅的主簿很不舒服。
刘朝宗沉默良久,想着这位主簿倒不是什么奸猾之辈,说的话不像是在骗他,当然,主簿的来历他也听说了一些。
这位四十出头的赵主簿是晋阳人,没什么家世可言,当初并代大军南下晋阳,他跟着李元吉跑去了绛郡,等到李神通一战而败,赵主簿很快就又回到了平遥任职,官位纹丝不动,却也躲过了一场战乱。
很聪明的一个人,如果是几年前,刘朝宗会非常高兴自己的主簿是这样一个人,可现在嘛,他却有点提不起精神来了。
他所有的精气神好像都耗费在了刺杀朱粲和之后的一路逃亡面,如今到了平遥,恍如隔世的梦幻感一直在伴随着他。
所以他对猜测主簿的话有多少真假,是真想劝告他,还是只想阻拦他行事,给他这个新任官一个下马威迅速的失去了兴趣。
既然不能征役,那也就算了,本来平遥县衙多有破败,他还想顺便修整一下呢。
目视着前方的队伍越来越近,刘朝宗又道:“吴县尉又带人出去剿匪了?”
“是,听闻西山又有一伙儿贼匪出没,人数不多,想来吴县尉也就是带人出去转转,看能不能立下些功劳。”
“嗯,你说这些运送粮草之人,其中有多少民夫?”
主簿被他转的有点蒙,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道:“县尊不知,这里没什么民夫,车夫之类,皆由军卒充任,县尊方来不久,下官还是……以实情相告吧……听说北边儿的代州,已经有三年没有收过税,征发过劳役了,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儿……应该能看的更清楚些,您说是吧?”
好吧,从大业年间开始,大规模的征发劳役已经渐渐成了常态,所有在隋末任职过的官吏也将此视为了平常事。
劳役确实很好用,官员们觉着农闲时节的人们无所事事,不如征发来干些别的事情,虽说这是隋亡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条,可官吏们其实并没有吸取太多的教训,或者更确切的说大家还没来得及从中得到什么经验和教训。
像刘朝宗就是如此,而听了这些,他惊讶倒是有些,兴趣也多了些,他倒是很想去代州瞧瞧,不用征发劳役的代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县衙估计应该跟平遥这里一样的残破吧?
只是运送粮草的都是军卒?事情好像有些难办了呢,当然,倒也有些便利之处……
………………………………
第546章交游
这支粮队主事的两个人不是军中将领,却都在晋阳总管府中任职。
一个叫张亮,在总管府军法司任职,即便这位努力的掩饰,刘朝宗还是能从他口音中听出来,这应该是个地道河南人,在官场中呆了许久,家世也不错的刘朝宗很快就给这位戴上了貌似忠厚,实则奸狡的帽子。
另外一位叫杨续,在晋阳总管府中任职记室,一听其人说话,刘朝宗就也知道,这位是关西人,言谈举止都能显出大家风范,显然应该是关西哪家门阀子弟。
营地早就建好了,主簿领着县衙人等引粮队去营地驻扎,刘朝宗则陪着杨续,张亮两人往县衙而来。
按照当下官场的习惯,很快刘朝宗便和杨续两人叙起了家世,年庚,张亮在旁边只能羡慕的瞅着。
听闻杨续出自弘农杨氏,刘朝宗惊讶之余,顿时又郑重了许多,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连前朝的皇亲国戚都跑到晋阳来了?你这跋山涉水的为的是那般呢?
更为奇怪的是,杨续是总管府的记室,一个官职不高,却可以直达机要的位置。
刘朝宗不由回头望了望插在平遥城头上的日月星辰旗,心中略有所悟。
当然,方来不久的他能悟出点什么来,实在有待商榷……
而一路上,杨续时不时的会跟张亮说上一句的姿态,也让刘朝宗明白,这个河南子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儿,也便对张亮客气了几分。
晚间刘朝宗给两人的接风宴很是简陋,令人颇为尴尬的是,还是张亮机灵的悄悄命人去宰杀了一只羊羔,才让晚宴稍稍有了点模样。
实际上,不管是张亮还是杨续对于平遥而言皆属过客,住上一晚,第二天就得启程继续南下。
张亮是奉薛万彻之命,去军前效力的,前些时他给自己铺垫了一下,去到军前就能归于元朗辖下,这人的生存能力,别说杨续比不得,即便是从荆襄一路逃出来的刘朝宗也是望尘莫及。
这不,冬初的时候送走了徐世绩,也许是徐世绩春心萌动的样子让他灵机一动,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不久他便在晋阳结了一门儿亲事,等到他从南边回来,就能娶了对方过门,也就算是在晋阳有了家室的人了。
这对他的仕途显然是十分有利的事情,如果可能,他还琢磨着见到顶头上司元朗,如何投其所好,让上官给他的婚事添点光彩什么的。
想的可是很长远呢……至于如今的平遥县令刘朝宗,对于消息已经分外灵通的他来说,了解的已经很不少了。
说实话,他对刘朝宗很是佩服,没办法,草莽出身的人们就喜欢这样的故事和人物儿。
而杨续呢,作为总管府记室,自然应该跟随于主公身边,而非是在晋阳总管府中抄抄写写做个地道的文抄公。
他对平遥县令刘朝宗的观感倒也不错,可也就止于此了,家世相差悬殊,对方姿容不够俊美,官职也不够高,对他再恭敬也很难激起弘农杨氏子弟交往一番的热情。
和这破败的平遥县城一样,都属于要扔到身后的。
当然,张亮和杨续两个不知道的是,以刘朝宗如今的心态,其实也没有任何跟他们攀交情的**。
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热情,只是其人固执的认为县衙太破了,得好好修整一下,如果让李破诊断一下的话,他一定明白,这是心灵受创的后遗症在作祟。
让赵主簿差点合不拢嘴巴的是,第二天粮队启程南下,张亮很干脆的给县城留下了五百兵,由一个营正率领,美其名曰,帮助平遥县剿匪。
其实这是五百来自雁门的新兵,很有建设家园的经验,人数虽然少了些,但时间长一些的话,足够对平遥县城粗略的进行一番修缮了。
至于怎么向总管府报说,张亮自有主意,刘朝宗向来恩怨分明,随后也会向郡守府报说一番。
之后送别的时候,对杨续,刘朝宗也就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客套,对张亮却是道了一句,“日后但有碍难,只要刘某力所能及,尽管吩咐便是……”
张亮欢喜的离开了,他这人向来认为,交朋友不怕多,这年月谁他娘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落了难,要真到了那个时节,这位平遥县令许是比徐呆子更靠得住呢。
离开平遥之后的第二日晚间,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介休,没等两人去拜见一下张郡守,后面却是有人快马赶了上来。
很快,西河郡太守张云智出迎,待得夕阳西下之时,总管府长史,晋阳令温彦博带着数百护卫军兵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介休城下。
一连串的变故把张亮和杨续都吓了一跳,杨续投效日短,还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而张亮可不一样,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前方可能兵败了,这让立马产生了扭头北窜的念头。
当瞅见温彦博头上系着的孝带,张亮不厚道的松了一口气下来,暗自嘀咕,这是温氏有人亡了?怎么出殡到了介休?
接着他便腹诽,晦气啊晦气,老子要去军前效力,却在这会见了白,此去大凶啊这是。
不提这位乱七八糟的心思,温彦博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因为温氏有人亡故了,而且还是温彦博的至亲之人。
殁的是温彦博的三弟,温彦将。
温彦博这一支有兄弟三人,长兄温彦弘,字大雅,此时在长安任职黄门侍郎,参与机要,很得李渊信重。
温彦博是次子,命运出现了很大的偏差,现在在李破麾下混的一点不比兄长差。
温彦将,字大有,在长安任职中书侍郎,封爵清河郡公,和他的兄长温大雅同在中书,掌握机密,参与政事。
温氏一门三杰,晋地人家很少有比得上他们的了。
只是如今幼弟中道而丧,听到丧讯传来,让温彦博如遭重锤。
李渊很厚道,嗯,姑且说是很厚道吧,反正温彦将殁后,灵柩在长安停灵了几天,李渊大加恩赏,之后很快便允其起灵归乡。
不顾两边正在交战,先就让人护送灵柩渡过黄河来到了李破军中,李破能怎么办?几乎别无选择,立即命人送灵柩北上,同时派人传信给温彦博。
这个堵添的可是不小,却还是打着仁义之名行事,让李破十分不齿之外,也只能暂停攻城,先和唐军完成阵前交接。
这会儿李破不知道的是,李渊现下也是焦头烂额。
去岁冬末,前内史令窦威殁了,此人乃隋太傅,邓国公窦炽幼子,皇后窦氏的堂叔,说起来,他窦炽一脉应该是河南窦氏的一支,可迁居关西之后,他们也和其他窦姓子弟一样,以扶风窦氏自居。
这倒也没错,河南窦氏本来就是扶风窦氏的分支,只不过早已另立宗祠罢了。
要说温大有亡故,李渊还能顺势利用一下,那么对于窦威,他就不得不郑重对待了。
因为窦威不但出身关西世阀中极为显赫的门户,而且和他还是亲戚,另外又有拥立之功在身。
所以窦威出殡的时候,声势弄的极为盛大。
接着闹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纲病倒了,不奇怪,窦威的治丧事宜一直都是礼部在忙活,加之天策府一系也在不停找他麻烦,于是李纲也就病倒了。
紧接着李纲便以体弱多病,不堪驱驰为由,上书想要辞去太子詹事一职。
这同样也不奇怪,在刘文静一案前后,太子李建成对他为刘文静求情一事极为不满,而秦王府那边儿同样对他有所敌视,简直弄的里外不是人。
在夹缝中倍感为难的李纲终是做出了决定。
说起来,李纲这人简直就是太子杀手,他年轻时事齐王宇文宪,不久宇文宪就被杀了,等到杨坚登位,他又任职东宫洗马,事太子杨勇,杨勇最终被废。
如今又成了太子詹事,按照既定的轨迹,李建成可也时日无多了呢。
李渊接到李纲的辞呈,也很不满意,你这是给朕故意添乱呢是吧?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心病在作祟?
于是李渊也跟李纲开了个玩笑,去其礼部尚书之职,迁东宫舍人,你不是不愿辅佐太子了吗,这回我还真就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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