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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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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期盼,秦王若能事事谦让些,日后倒也不是不能与之重修旧好,毕竟当年在晋阳时大家有着很好的交谊嘛。
他也不想想,若秦王和太子李建成兄弟友好,还能有他裴寂立足之地?
当然了,李渊不愿诏李纲还朝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只是他认为还有回旋余地,继续相劝便了,以前许多事也是这么办的。
可那边李世民已经问道:“那父皇以为,何人可当重任?”
李渊抚须沉吟,良久才道:“那就再议吧……”
只这一句话,李世民便已心里有数,父亲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过后经中书发往尚书省,他们两人便不好再驳,这会说出来,很可能引起他们的反对……
他就像李渊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李渊的想法揣摩了一遍,在裴寂还想着怎么再之后劝一劝皇帝,把李文纪给弄回来的时候。
李世民已经在想着,不管什么人来当这个户部尚书,总比高纶那厮强上许多,那人蠢的厉害,领户部重权,却如东宫忠犬,实在碍眼的很,更重要的是,这人平日里,不论公私,对他这个秦王都很不恭敬呢。
勾心斗角中,时间过的很快,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寥寥数语便决定了一位朝廷重臣的命运。
这就是权势的美妙之处,同时表露出了权势斗争的残酷,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温情存在,只有利益在起着作用,谁是受益者,谁又会成为牺牲品,也只一线之隔。
父子两人几乎同时转开了话题,节奏快的让裴寂有些跟不上,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参与话题,因为他同样是此番权利斗争的参与者,而且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也许是之前的话题过于沉重,脑筋动的有点多,李渊便探问起了儿子的饮食起居,权当是中场休息了。
李世民正年轻,表示玩的正高兴,而且毫无压力可言,应答如流,顺便还能**一下裴寂,把裴寂弄的有些狼狈。
而李渊好像也从中找到了趣味,于是,李元吉重新出现的时候,诧异的发现,向来注重姿容的裴玄真帽子有点歪了,胡子有些散了,身子有些矮了,汗出的好像也有些多……
李元吉来到近前,听李世民正在那里摆活,“当年裴仆射曾言,人如好音,音高者气盛,音矮者卑懦,只有中正平和者,方能谓之豪杰,今父皇身边贤达者众,何者音高,何者为低,又有哪个中正平和,裴仆射可否一一论之,以开世民茅塞?”
李元吉在那里听了,当即就咽了口唾沫,他娘的,这是要出人命怎的?肆意评点朝臣,即便是皇帝他也不成啊,何况是裴玄真?
他要是敢开这个口,稍微有点消息泄露出去,还不成了满朝公敌,死无葬身之地那是早晚的事情嘛。
他有些同情的瞧了裴寂一眼,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可要让他插话进去给裴寂解围,那是休想,他这位二哥可盯了他有些日子了呢。
即便心里恨的要死,可他也知道,没有大哥在京师坐镇,对秦王府退避三舍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挫折让人进步呢,经历了之前的凶险,齐王李元吉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太子能压秦王一头不假,可那是太子,他这个齐王要是单独对上二哥,却肯定是凶多吉少。
李元吉缩缩脑袋先退到了一边儿,可怜的裴寂在那里连连拱手,脸上神情似哭似笑,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没想到殿下还记得臣当年妄言,做不得真做不得真啊。”
李世民还想乘胜追击,这几年裴寂给他添了不少恶心,他也让裴寂灰头土脸过几次,说起来也没分出什么胜负。
他秦王李世民凭着战功一直能矗立不倒,裴寂同样能借着储位之争以及皇帝对他的崇信而屡屡起死回生,只是让太子白白捡了不少便宜。
所以只要碰到裴寂,他便出口如刀,割啊割的,反正这人脸皮极厚,又有不倒翁的属性,李世民短时间内还真就奈何他不得,不如先痛快痛快嘴巴,权当稍泄私愤了。
当然,和许多事情一样,其中分寸一定要把握好,不然的话,刻薄的言语会给人以轻浮或者徒逞口舌之利的轻浮印象,他的父亲就又会在恰当的时候,出来给人撑腰的。
而李世民也十分清楚,裴寂乃皇帝豢养,跟东宫交通往来,是皇帝默许的事情,所以裴寂并非东宫之党羽,门下,他和齐王李元吉其实很相似,都有着自家的小算盘。
可政治就是这样,并非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到一处,联合内外,势大者胜,这才是政治智商的表现。
之前李世民因经营日短,所以勇往直前,锋芒毕露之处,让许多人忌惮,也必然会被占据东宫优势地位,又有贤名在身的太子压上一头。
此次回京,李世民痛定思痛,开始着手踏实根基,短时间内是不打算出京了,于是李元吉和裴寂这样的人就倒了霉,被李世民收拾的欲仙欲死。
对李元吉,那是想一棍子打死,对裴寂,却是骚扰不断,务必打消起气焰,对宫内的女人,则以吓唬为主,比如当日曾打断杜如晦手指的尹阿鼠,现在轻易都不敢出门了,就怕被人逮住,但还是没有躲过,家人在武德殿这样的地方呆着,还是被秦王失手一箭射死了。
在这一点上,李世民和李破有相像之处,手段上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而谁要是被他惦记上,那是相当的不幸。
此时,李渊终于有些“不忍”,“好了,都陪朕去饮上几杯,秋高气爽,裴监向来妙人妙语,做些佳文来佐酒岂不是好。”
裴寂当时就感激涕零,连声道着不敢,可一想到还要和秦王同坐一席,便又头大如斗,直想马上辞出,一走了之才好。
李世民笑笑,目光在李元吉身上逡巡一下,“也有两年没在武德殿陪父皇饮酒了,今日定陪父皇多饮些,祝父皇武运昌隆,成我李氏万世不拔之基业。”
李渊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这个二儿子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好,做的很多事都难合心意,可总归是他李渊的儿子,也知晓基业来之不易的道理,在危难之际,能够放心依靠。
李元吉觉着有些不舒服,这个二哥还和小时候一样讨人厌,这么多年过去,从未改变过,只是说话做事越发阴损了起来。
可他还是适时插了话,甚至对着那个痛恨厌恶了很多年的家伙露出些讨好的笑容,“酒菜已准备妥当,还请父皇移驾,儿臣也想多敬父皇和皇兄几杯呢。”
李渊大袖一挥,一群人便簇拥着他离开了射场,往内殿方向而来。
皇宫中的一切,都属于皇帝和太子的,其他的人,无论是秦王李世民还是齐王李元吉,其实都是这里的客人,或者是臣下。
而皇帝宴饮臣下也有公私之别,和嫔妃饮酒取乐是一种,和儿子们一起吃饭也是私宴中的一个门类,再有宗室,外戚,以及亲近些的臣下了。
李渊喜欢摆下私宴和亲近的人说话,这不是什么秘密,除了裴寂这样的老人,以前的刘文静,也曾是李渊的座上宾。
现在李渊是皇帝了,私宴上的人物也就更多。
像黄门侍郎韦节,中书舍人颜师古等,都很受李渊青睐,他们或才学通达,或姿容伟丽,都有着自己杰出之处,陆续成为皇帝宴上客。
当然,如今的李渊不会再去交什么朋友了,再出色的人也只能是他的臣子,陪他谈说的再是高兴,也只能被他许为身边的近人。
这显然是一件相当无趣的事情,也是皇帝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之一,像李破就是如此,如今的汉王殿下再不会有什么义弟出现在他身旁了。
因为身处至高无上之处,或者正朝着这个方向攀爬的人们,不需要有人并列共享尊荣,所谓高处不胜寒,那里的位置太少,是容不下第二个人的,所以才会寒冷如斯。
而武德殿中摆下的皇帝私宴,就很难让李渊放松下来……
(先谢谢大家的祝福,可还是要断更了,阿草已经尽力,就是不知道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会断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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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父子
和文帝杨坚比起来,李渊并不算一个节俭的皇帝。
没有一个吃素的尼姑陪在他身边,从小就继承了唐国公爵位的他,虽说经历了不少坎坷,但却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所以即便如今李唐的粮食渐渐入不敷出,但作为皇帝的李渊却不会像杨坚一样,以简朴示人,来教导臣民,节约为美什么的。
长安皇家猎院的动物们在李渊登基之后算是遭了秧,每次宴饮臣下,宴中都是以野味为主,让大家都很喜欢。
于是百兽宴之名不胫而走,贵族们也以能受邀入宴为荣。
李世民吃的很香,一边敬着父皇,还一边想着,据说太子曾在琢郡,让李定安当过一次厨子……哼,真是有眼无珠,若是换了他李世民在,座间有如此英雄,定要早早结交一番,怎会让其成了李氏大仇?
当然,这会他不会去想,当年他和李秀宁两人去马邑,可也没能让李破心悦诚服,甘心为李氏鞍前马后的效力呢。
李元吉吃的也很香,因为他很久没和父皇一起用餐了,以前没怎么在意,现在他却格外珍惜了起来。
若非讨厌的秦王也在席间,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让父皇吃的畅快,以后也好常来武德殿走动一下。
裴寂心情不好,直接影响了食欲,再加上人家乃河东裴氏子弟,从小过的不比李渊差,什么百兽宴在他看来,就过于油腻了些……关西大汉们的饮食,注定是无法让外间大阀子弟满意的。
他喜欢宫中的酒,每次入宫有机会的话,都要陪皇帝饮上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饮酒的时候,皇帝会好说话很多,可今天他却断然不敢多饮,看秦王又在回忆在晋阳时的日子了。
裴寂也喜欢回忆那会的时光,尤其是和皇帝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和李世民一道追忆往昔……嗯,那还是算了吧。
李元吉也不愿意听到晋阳两个字,频繁响起的这个地名,让他食欲全无,恨不能抄起桌上的羊腿塞进李世民的嘴巴,让他消停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世民终于放过了裴寂和李元吉两个,转开了话题,“父皇,如今朝中议论纷纷,言及军事者十之八九,只是不知父皇心意如何……多年征战,不曾稍歇,各部多有疲惫,以儿臣之见,不如聚集精锐,先图一处……”
说到这里,李世民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奈和忧郁,明眼人这会都能看的出来,局面于他李氏已分外不利。
关西四面皆敌,薛举,王世充败后,好像并未能改变什么,在李世民看来,不能从如此大胜中获利,那就是最大的失败。
军将们不能从中获得荣耀和满足,朝中的臣子们也不能从中看到希望,长此以往,事情总归会越来越糟。
就像此次李建成在潼关大败王世充一样,军前将领们认为自己胜了的,那都是蠢材无疑,瞅瞅朝中文武又有哪个会欢欣鼓舞?
想到这里,李世民用余光瞅了瞅李元吉和裴寂两个,心中厌恶更甚,这样的人竟然还能跟他同席共饮,父皇……
李世民稍稍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杂念抛到一边,才继续道:“以如今情势,破局之策已有多人提及,儿臣就不多说了,还请父皇早做决断。”
李渊轻轻放下酒馔,心中却也叹息一声,如今再想有些闲适时光,真的是太难太难了,做皇帝真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领兵南下时的他,一腔壮志,有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和胆魄。
登基为帝时的他,满腹豪情,想做一个不输于文帝杨坚的皇帝,削平天下,一统海内,却还不能像杨坚一样,让杨广那样的儿子登上皇位。
可近十年的光阴过去,当初的一切都好像越来越远,他的头发白了,却还没能让天下人安定下来,而他的儿子们却在明争暗斗,比杨勇,杨广兄弟还要凶狠几分。
朕……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呢……
和李世民一样,李渊也不愿再想下去,他看着精力弥漫,好像什么事都难不住的次子,习惯性的眉头蹙了蹙,一些话当时就想出口,但嘴唇动了几下,还是被李渊咽了回去。
之前父子两人已经争执过一次,他不想在此事上,再驳了次子颜面,毕竟这里并非只有他们父子两人在啊。
“即是如此,回去之后好好思量一下,写个条陈呈上来,要知道,各部调拨非是易事,务必要谨慎行事,以保万全。”
裴寂听到这话,心里当时就跳了跳,偷眼看了看说话的父子两个,好像感受到了皇帝和秦王稍稍摩擦弄出来的火花,立即便垂下头去,不言不语的端起酒杯灌进嘴里。
皇帝要向秦王解释什么,秦王的进言却又没什么不对之处,这就很危险了,裴寂就算心思有点不够用,此时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
这让他心里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这些火花会不会烧成滔天之焰,那样的话,离着近的人可是很可能会被烧成灰的呢。
李元吉插不上话,有点抓耳挠腮,思维发散开来,想着尹德妃现在应该已经知晓兄长被人射死在武德殿了吧?会不会过来吵闹一番?
想到这些,他到是自得其乐的又多饮了两杯,若是能再看上一场热闹……啧啧,今日就算没收回武德殿,这趟也是不冤嘛。
而李世民说这些却非是要触怒于李渊,他紧接着便道:“还是父皇想的深远,岸边各部总有兵马十余万众,其中不乏精锐之师,而李定安……据晋地已久,羽翼渐丰,气候已成……所以,东边各部人马是原地驻守不动,还是和其他各部一样,抽调一些精锐出来,还得父皇来做定夺。”
至此,李渊是再没心情饮酒作乐,不过他也知道,这并非是次子故意出难题,一旦定下大略,必然要涉及到黄河岸边的诸部兵马……
而所谓的大略,其实是今后李唐的整体战略,在东边战事没有取得进展的情形之下,不光是李世民,朝中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将目光转到了西北或者是蜀中。
这也意味着李唐来到了十分关键的转折期,人们对短期内恢复晋地,或者是进兵河南失去了希望,于是便想在别处寻找破局之法。
也就是说,李世民所言代表的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意见,作为尚书令的他,承受的压力并不比皇帝小。
同时这也意味着,秦王李世民是赞成这些意见的……
李渊沉吟良久,他还在犹豫当中,因为晋地离长安太近了……登基之初,他与众人制定的战略是先破薛举,再图洛阳。
后来李元吉丢了晋阳,一下改变了既定的战略,破薛举父子之后,便欲收复晋阳。
然而,情势至此是急转直下,东边一场接一场的失败,渐渐开始拖累大局。
到得如今,连向来主张尽快收复晋阳的次子都改弦更张了,这意味着什么,李渊十分的清楚,就像李世民方才说的那样,李定安已经坐大,收复晋阳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是渺茫。
可李渊还是心有未甘,晋阳是他的福地,同样也是他李氏龙兴之所在,唐公的称呼就是因晋地而来,再加上和长安只隔了一条黄河……
好吧,人家李渊可是个“念旧”的人呢。
“你即为尚书令,一些事……不必顾忌,先和中书众人商议一下,两日之后朕再召集大臣朝会时,要听见可行之策。”
李世民当即应下,话说的虽然含糊了些,但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边各部为何难以调拨,因为那里有太子。
现在皇帝说不必顾忌……那他也就不用再和太子客气了。
当然,这里面的分寸还要把握好,太子党羽众多,也向来不会顾忌什么大局,硬碰对大家来说都没好处,尤其是父皇……心意左右摇摆,他在这个上面吃亏吃的多了,自然要长些记性。
吃吃喝喝,不觉间天色已晚,将李渊的私宴搅合的一团糟,李世民才心满意足的告辞出宫,他可是还要去跟心腹幕僚们商议一下,该怎么去跟那些重臣们说话呢。
所以自然不会宿在宫中,也没兴趣跟两个毫无去意的家伙耗费时光,当李世民出到武德殿外,回头瞅了瞅灯火依稀的宫殿,心中嗤笑,古人有云,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殿中两个小人像苍蝇一样围着父皇在转,可瞧父皇那样子,还挺高兴,哼,也不知我李氏辛苦得来的基业,会不会就此葬送掉?
今日局面已是如此危急,父皇却好像一无所觉,可能心中还在考量太子如何,秦王如何,唉,英雄老矣,早已不复当年……如果母亲能看到今日之父皇,怕是也要失望的吧?
………………
(今天又更出一章,不容易,在亚龙湾热带雨林公园玩了一圈,还能有着劲头,阿草也是拼了。)
………………………………
第685章政务
不管李世民多不愿意承认,又对父亲李渊有多不满,他都必须接受现实。
那就是李唐再次痛失良机,而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当年他领兵击败薛仁杲,一场大胜下来,却没人能笑的出来,因为李元吉把晋阳扔给了李定安。
这次李建成大败王世充,可结果却是给他人作嫁……
李世民甚至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李定安就是他们关西李氏的克星,若无其人,这天下说不定已是李氏囊中之物了呢。
而让李世民更感无奈的是,以如今情势来看,他和太子的争竞已有些不合时宜,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也许在一些事情上,必须向太子一党做出让步或者妥协,因为如果他们兄弟再争下去,便宜的可就是外人了。
当然,这需要太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那裴寂和李元吉两个,就算他们明白大局,又能如何?
还有就是宫中的妃嫔,估计一会儿武德殿中少不得又要多出些娇滴滴的哭泣之声,也不知他的父皇会不会再心软一下下,想着给他这个儿子点颜色瞧瞧。
…………………………
长安城中的纷纷扰扰很难传到晋地,所以李破在黄河边上呆的很老实,不紧不慢的调动着各部军旅。
张伦和徐世绩驻于弘农,正在领兵剿除匪患,最大的一个贼头就是单雄信,李破已经传令给了两人,单雄信所部上下,尽都该杀,匪首单雄信一旦落网,不必请命,立斩于军前。
也就是说,李破无心招降这支河南叛军,他觉得也需要这样一颗人头来给投顺的河南各部以及逃人们瞧瞧。
张士贵和尉迟谐两人则率军驻于风陵渡口两岸,薛万彻领骑兵与张士贵一道守卫风陵渡口,他们的作用很明显,就是在防备唐军出关入河南。
尉迟恭和步群,陈圆,李年几个,分守蒲坂,龙门,各部的粮草补给,大军过冬等事,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而就算各部将领都不愿回军,可岸边以及弘农的各个军府,都需要将一部分在战事中受损或者士气不高,甚至是出了问题的军伍进行轮换。
总的来说,事情很多很杂,但和面对晋阳那些纷繁的人事问题时不同,李**理军务时很有耐心,多年征战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进入汉王这个角色之后却有点不习惯。
而上面没有皇帝的李破,足以实现自己任何意图,也不用担心子嗣争权的问题,那离着他还很遥远。
所以他过的比李渊顺心,秦王李世民更赶不上他。
当然,作为一地诸侯,他的烦心事也不少,就比如现在,眼瞅着粮食流水般运过来,李破便很心疼,小家子气的支使自己的亲兵,不断的在仓房之间巡看,倒不是怕有谁来偷他的粮食,而是怕人浪费。
他的亲兵还真捉住了几个大大咧咧的家伙,抽了几鞭子之后,大家明显就都小心了起来,而汉王殿下有点小气的名声也渐渐在岸边传开,于是老兵们便又追忆起了当年故事,让新兵们听的嘻嘻哈哈,心里却向往不已。
实际上呢,此时粮草的损耗比起之前战时来,已经骤然下降了许多,因为河东诸郡陆续秋收完毕,新粮入库,陈粮则顺势充为军需,往岸边各部驻军处输送了过来。
北边的粮草则运到绛郡等处,以补不足,这样一来,粮草的损耗便和减了下来,尤其喜人的是,今年代州已经开始征收赋税,对于晋地政权而言,这无疑是收获的一年。
从突厥抢来的牛羊,从幽州运来的粮米,支撑着李破走到了现在,而从这一年开始,光就粮草而言,晋地终于进入到了一个良性循环。
经过三年的时间,代州百姓勉强从战乱中恢复了过来,有了一定的积蓄,今年缴纳税赋之后,就算谈不上富裕,可足够一家一年用度之外,还能留下不少盈余。
并代两州的粮价在今年又有所降低,不用李破下令,代州总管宇文歆已经开始从百姓手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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