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雄-第2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写上几篇述说政务的文章,他也能写的有模有样才对,当然,用典这个坎他是迈不过去了。
不过这会儿他却是真正的有了觉悟,君王的事情是做不完的,只能说是让臣下尽力分担,可最终的决定权,却要好好握在手中。
之前挣扎的有点激烈,弄的大家都不很好过,那其实并不是他本人想偷懒,只是意味着他还不适应汉王这个角色。
现在几个月过去,从心理到身体上,他都渐渐做好了准备,他便能清晰的意识到,繁重的政务并不是阻碍,谁说郡王就一定要埋首案牍,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呢?
无论臣下们报上来什么事,其实都有重点,只要认清什么事可以随手转给中书,六部,什么事需要他来做出决定,又有什么事他要斟酌再三就也成了。
这显然是一种进步,和之前只想有些清闲时候,便给臣下们大出难题的境界高出一筹,对于没有经历过门阀系统的教育的李破来说,能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实属难得。
当然,李破的适应力得天独厚,总能从自身的身份,地位等出发,找到更合适的处世方法,按照后来人的评断标准,李破无疑是一个偏于极端的现实主义者。
轻轻放下文书,往前一推,近侍立即上前将其拾起,送交给不远处的王琦。
“重议……”李破则漫不经心的道出两个字,想了想又道:“温淑娴静,亏他们说的出口,要刚健一些的封号,不成就转交宫内,由皇后亲封。”
没错,这是中书给李春取封号呢,一个郡主妥妥的,这个没错,可冠名却不合李破心意,已经是第二次了,所谓事不过三,再要弄不出个李破看着顺眼的名字出来,就只能留个空白转给行宫内的萧皇后,让皇后自己费脑筋了。
这对于臣下们来说,显然是一件不算大,却让人面上无光的事情。
而李破自己其实也没当多大回事,这年头的贵族们,封号变来变去几乎成了惯例,还各个都有出处,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件很感懊恼的事情,因为你根本记住不这人之前爵号。
反而不如那些皇族,爵号变个一两次差不多就是极限了,然后就是废为庶民什么的,那还用记什么?
当然了,现在他也只是吓唬一下,顾不上为这点小事跟臣下们较真,今年的战事已经整个占据了他的脑子,今日肯定要召集臣下一起商议。
可在这之前,他要想好了再说,这习惯一直没有变过,显然和处置政务不同,一旦涉及军事战略,他也就不会认为,旁人的主意比他自己想出来的更好。
这是常年累月率军征战,而又攻无不克战无不取所积累下来的自信所致,自古以来的将帅们,大多都有着这样的特征。
王绮不管这些,只是文不加点的努力给这位“甩手掌柜”进行文字翻译。
现下她和杨续的分工就比较明确了,自从她从王氏家中回来,汉王府的书房就彻底成了她的地盘,也不用再到前面议事所在露面了,那里有杨续执笔录事,杨续还兼任随军书记之职,整个将“苦差”都接了过去。
汉王府最大那只母老虎有点不满意,讥讽丈夫终于得享红袖添香之乐,李春,阿史那天香几个则在旁边煽风点火,李破没半点的不好意思,还反唇相讥,她们若是有人想待在书房中不动地方,他这个汉王也就不妨换个记室,多大点事?
嗯,李破确实有点冤枉,公务繁忙,红袖添香的旖旎他是真没享受到,反而多了些烦恼出来,内宅的女子们七嘴八舌也就罢了,外面的传言好像也变成了粉红色。
王世才女的一手蝇头小字,渐渐在臣下们中间有了名声,据说中书有个色眯眯的家伙,竟然把汉王给中书的回函偷回家装裱了一下,挂在了自己卧房之中昼夜欣赏。
听说这事儿,李破当即骂了一句他娘的,你也算个人才……
偷取公函自然是要处置的,可人家这属于文贼,还不是那种文抄公,让人很不好下手,因为这是个名声比性命重要的年头,虽说如果真要选择的话,多数人怕是都要选择后者,可世情就是这般一个导向。
那人名声还真不错,酷爱字画,也在晋阳文坛中占着一块地方呢,你要是秉公办理,有可能就将一桩人们津津乐道的佳话弄成对汉王的口诛笔伐的趋势。
这其实就是文人和权贵之间的较量,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李破比较“愤怒”,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确实不算什么大错,当然,有臣下在,他也不会不明白其中关节,眼珠儿转转,鬼主意也就来了。
不是佳话吗?那俺就再来给你添上一笔,你喜欢字画,自己写的定也不错,听说文人贫寒时都饿不死冻不着,因为他们能以出卖字画谋生,那我就罚你乔装一下,去街市卖上几天字画。
赚够十个银币,算你有本事,我这个汉王不为己甚,就给你建个藏怎么样?
这其实就是将一桩刑案转变成了君王和臣下的赌约,这种事不少发生,正是文人们喜欢的调调儿。
于是乎,一个堂堂中书文案就出现在了晋阳街市之上,正值年末,据说生意还真就不错,而且让李破满意的是,这年头的人们很“淳朴”,为了名声着想不会总想着偷奸耍滑,赚够十个银币有点困难,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事别看不大,却有不少好处,赌约一旦完成,汉王殿下又能兑现诺言的话,也就给这桩佳话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也一定会传播开来,对晋地的文人们无疑是一种鼓励,名声上的收益更不用提。
这其实是后来人的功利计算,时下的人们即便明白其中好处,却也不会宣之于口,只会在听说的时候赞上一句,主明臣贤,吾等之幸也。
嗯,顺便说一句,这个文贼叫薛元敬,去岁年初时和叔父薛收一道在蒲坂被俘,在晋阳牢狱中被关了半年,叔侄两人熬不住了,请为汉王治下之臣。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两人都被放了出来,薛收去了刑部,杨恭仁和王泽争竞之后,便派了这厮去王氏那边参修刑律,至今还埋首案牍,累的快断气的样子。
薛元敬则去到了中书,为陈孝意所看重,掌笔文书往来。
换句话说,另外一条线上的十八学士中人,被李破蛮横的抢过来了,只是李破没当回事,把两个日后的河东大才弄的狼狈不堪。
两个俘虏现在虽说降了,其实做事也没那么努力,只是听说王世充败亡之后,叔侄两人正在努力营救他们的亲族,也就是薛收的堂弟,薛德音。
这年头就是如此,亲朋故旧都是连着串的,也是举荐制度最大的弊端之一,到了最后,肯定是党同伐异的结果。
薛德音是进了匪巢,还是很不容易脱身那种,王世充在时,军书羽檄,皆出其手,是王世充心腹中的心腹。
就算现在王世充失踪了,王世恽只要还存着一丝妄想,就肯定不会放这样的人离开,只是也说不好,洛阳城中这个冬天一直在死人,官民还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但大家都明白一点,洛阳早晚必破。
洛阳城中的人们正在走上绝路,王世恽会做出什么来,其实都不奇怪。
而薛收叔侄的努力,其实更像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他们叔侄是新来之人,在晋阳有点小名声,却没什么人脉,根本无法将远在千里之外的薛德音接回来,最多最多就是薛元敬凭借自己的职位,将叔父的名字加进了讨人名单而已。
听闻侄儿之事,薛收在案牍之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长叹一声,道了句,“吾等无颜再见秦王矣……”
好吧,这属于文人无聊的叹惋,当不得真,秦王李世民要真能率军杀到晋阳城下,他们也许会挣扎一下,可要是汉王殿下杀去了长安,说不定劝秦王开城投降的就有他们叔侄两个的身影在里面。
其实,这只能算得上一桩小小的逸事,无关大局,只是和汉王李破,王世才女等名字联系在了一起,便被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而已。
这一天,李破过的也并不无聊,范文进派回来的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晋阳,并给李破带来了西北最新的消息。
任李破再是聪明,也没料到,一招闲棋却在西北掀起了滔天风浪,就好像随手射了一箭出去,却将老鹰和兔子穿成了一串,让已经见惯了风云动荡的李破也难免生出了些荒诞的感觉。
………………………………
第722章良机
从西北传回的消息简直是件件震撼人心。
凉王李轨死了,只此一件,就让李破的心脏大跳了一下,心说李渊父子这狗屎运也真可谓是无双无对了。
当初薛举在关键时候殁了,剩下个败家子给李二长经验不说,弄得别人也很难受,若非薛举败亡,这会儿他说不定都冲进关西了呢。
现在可好,刚稳住些局面,萧铣就出了昏招,接着李轨又死了,李唐要是迅速灭了凉国,梁师都那厮早晚是阶下之囚的命。
西北的李唐大军若是调回来,他这个汉王同样吃不住劲,别说渡河去攻打长安了,能守住河东不失,就算他李破有本事。
就像当初他和突厥往来厮杀,那不是因为突厥真的那么软弱,只是因为突厥人从没想着要尽全力先灭了他这个恒安镇将而已。
如今他和李唐已成大仇死敌,如果李唐西北边患一去,接下来黄河岸边必是大军云集,旁人都要留在后面,先除汉王李定安才是那会李唐的口号。
还好,西北的局面没到糟糕透顶的地步。
李轨的臣下们杀死了李渊的内应,重新推举出了一个傀儡,然后各人把持要职,堪堪稳定住了局势。
范文进从当中异军突起,得封的官职爵位,让李破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西北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一个使者得享如此高位……
其实和范文进自己的感觉差不多,李破这里也感到了几分怪异,接着就想,范文进那厮会不会因为得了荣华富贵,就打算在凉国立足了,然后就是凉国此番动荡之后,还能有几分气力可用。
范文进又说,会极力促成西北两国结盟,共对李渊,意思是视富贵荣华如粪土,还为汉王臣下吗?
这些问题纠缠在一起,根本捋不明白。
消息只能是消息,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李破没办法去想象姑藏城中发生的一切,更无法掌握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们的思维举动。
只不过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就是去年发生的一切,都好像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嫌隋末至今的局面还不够精彩,要一力促成二李的对决。
是的,不管来自西北的消息有多震撼,其中又发生了多少精彩的故事,其实都是在进一步的坚定李破挥兵西进的决心。
世事奇妙的地方也正在此处,很多事情在这一年当中爆发了出来,就像约定好了一样,谁也弄不清到底是怎样一只手掌在以天下为棋盘,操弄着棋局,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才会有这样的本事吧?
而且,和萧铣处的局面没什么不同,予李唐以良机之外,却也不能一挥而就,李唐想趁机将此化为优势,李破觉得,总需要一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才成。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破就顾不上别的什么事情了,只是一直在思索着今年的战事,生死攸关啊,家业越大,越是抛离不下,若是当年……他一定来个当断则断,打了再说,打不过咱也可以调头逃走嘛。
现在的情形则是,他要顾及到方方面面,不能全以战争为主,不然打成一地的烂摊子,赢了又能如何?还不得他自己来收拾残局?
就像王世充,闷头冲向了潼关,即便让他打到长安,也不过是让天下受创更重而已,还能真如他自己所想,占据两京,顺势席卷天下?
…………………………
正月二十四,不前不后的一个日子,天气在转暖,可还是下了场小雪,这一天,李破率人亲自巡视晋阳仓储,望着一座座颇为充实的粮仓,李破的信心不由自主的在高涨,同时却也在骂娘。
欣喜的是粮食足够他动兵西向,苦恼的是,若再给他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打一场两场大仗根本不算什么,起码动摇不了他的根本。
现在呢,今年大兵一动,去年的诸般努力不说化为流水吧,却也所剩无几了,还得勒紧裤带过上一两年,这还是以胜利为前提的局面……
而事实上则是,今年这一仗不得不打,李唐的战略环境正在向好,不能给其以喘息之机,去年李唐过的是苦日子,今年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河边李唐逃卒日渐多了起来,主要是唐军缺粮所致,就算萧铣,李轨泄了气,也无法短时间内改变李唐在黄河岸边的劣势。
换句话说,李破认为今年正是狠狠给李渊一下的最好机会,以后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良机出现了。
也许在不久之后,李唐的智谋之士们会看到曙光,可在李破眼中,李唐却进入到了黎明前的黑暗当中。
还是老话重谈,李唐库中日渐空虚,庞大的军队数量成为了李唐的致命伤。
李破本来是在等这个创口发炎化脓,时不时的再给这创口上来那么一两下,说不定什么时候,李唐就会像王世充一样,突然就倒下了呢。
可现在人家伤口有了好转的迹象,那么他要做什么也就不问可知了。
也就是说,李破在坏消息不断来到的时候,不但看到了其中的凶险,同样看到了机会。
回到汉王府,用过午饭,李破静静的在书房中呆了一阵,随口传令,召工部尚书何稠来见。
何稠已经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了,却还迷恋权位,恋栈不去,和苏的祖父苏威一样,都是正经的官迷。
所以云定兴到工部任职工部侍郎,不论哪个方面,都很不招何稠待见,时常为难于他,可惜云定兴打定了主意,只像条鼻涕虫一样赖在工部不走了,让何稠大为懊恼。
当然了,像他这种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臣,只要脑袋不糊涂,那就能称得上一声世事洞明,所以不会不懂汉王殿下的意思。
可以云定兴接任工部尚书之职,怎么都让何稠难以接受,寻李破多次陈请未果,回去之后还“小病”了一场,却还是不能撼动李破心意,何稠便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现在李破召何稠过来,肯定不是给工部的两个同僚做什么和事佬。
“来来,坐坐,天寒地冻的,让您老大老远的跑一趟,罪过罪过啊,来人,上热茶,再弄碗姜汤过来,给何尚书去去寒。”
李破那个热情就不用说了,先就迎在书房外面的回廊头上,见何稠来到,立即上去扶住了何稠的胳膊,好话不要命的扔过去,恐怕见老丈人也没他这么殷勤的。
这就是工部尚书何稠在李破这里的待遇,独一份,谁也比不上,没做的如扫榻相候,倒履相迎那么夸张,却也每次都能让老官迷感觉到浓浓的温情和不由自主便生出来的自豪感。
每每想一想,人家自己心里就会道上一句,试问天下,能得汉王如此相待者,又有谁呢?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这把老骨头埋在晋地又有何妨?
实际上,他也未尝不知道,汉王如此优待,如对亲长,看上的其实还是他的才能,可话说回来了,当日杨广若能如此待他,天下又何至于此?
就算天下乱了,他何稠也当为隋室尽忠死节嘛……嗯,这种如果句一出来,其实都可看做是大话,假话,不值一提,也可归为老家伙的心理自我安慰。
和往常一样,中间何稠侨情了几下,便稳稳坐在了书房的暖塌之上,张嘴就说起了云定兴的坏话。
老年人有些唠叨,思维也有些偏执,这你得原谅他,同样的,晋末官场的风气在他身上也能得到很好的体现,看谁不顺眼了,高刁状,说小话什么的,都属平常,逮着机会要不这么做一做,他们那是浑身都不舒服。
李破笑着听了,并连连点头,“您老可要费点心,看紧了他,我也恶其为人,可时下艰难,不得不用其才干……唉,实不得已也,而工部有您老在,却让我安心许多。”
何稠一听,脸上的褶子都笑的舒展了起来,其实李破所言,和之前没什么不同,都属于在和稀泥。
可李破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每次给的话都不一样,其中蕴含的意思也有不同,总能让何稠感到心情愉悦,却又解决不了问题。
可这次人家何稠的话也不一样了,顺着话风就道:“说起来,云某人有才无德,深为众人所不齿,皆因当年……太子杨勇之故,大王有识人之明,欲用其才倒也合适……”
“只是有其在工部,工部难免为众人排挤,为将来计,大王可要三思啊。”
李破就笑,心说,你这是终于找对了方向了,嘴上根本没犹豫,直接便带着些狡黠道:“吾用其人,正因其才有专,遂不虑其余尔,就像您老,公若年轻二十年,吾何敢用为心腹之臣而不疑?”
何稠愣了愣,咂摸了一下滋味,还是和以往一样,舒服的让人无话可说。
瞅着这位年轻的汉王殿下,何稠心里只能道个服字,吹拍之道,这位已成大家,估摸即便生在承平年月,家世再低些,也当官运亨通,创出一番令人羡慕的事业来。
而如今人家从一边塞小卒,奋然而其,据有一地,位列诸侯,也属理所当然。
………………………………
第723章准备(一)
和何稠说话其实很轻松。
何稠年纪在那里摆着,正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时候,他在李破面前早没了初来时的战战兢兢。
现在他说话很随便,不满意了就抱怨几句,高兴了就咧开嘴呵呵笑几声,看上去喜怒随心,很是自在的样子。
可要知道,何稠既是个贵族,又曾任高官。
杨坚雄才大略,可晚年对功臣们极尽猜忌,当年曾助杨坚开创盛世,赫赫有名的那些人大多不得善终,何稠却还能活下来,并得杨坚临终相托,这绝对不能归功于简单的幸运二字。
实际上,若非看准了李破的性情,绝不会因细故而罪于臣下,他可不会如此自在的跟汉王交谈。
又说了一些时候,见李破没有丝毫不耐,何稠晃了晃脑袋,道:“看臣这记性,主公召臣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李破收起笑脸,点了点头,“今年说不好要动大兵,工部需有所准备,而且我想问问,能有什么法子让黄河变成通途?”
这可真是个大题目,何稠抚须沉吟良久,过河作战……那不用问了,肯定是去攻打李唐,在战略上,何稠并非没有想法。
犹豫了半天,才问了句废话以做引子,“主公有意西向乎?”
见李破点头,他才又道:“如今有风陵渡口在手,主公为何不取洛阳以固根基?一意与李唐纠缠,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岂不让他人渔利?此前战罢,萧铣势力颇张,此番再战,恐为他人嫁衣啊……”
李破扬了扬眉头,心中并无不喜,这年头的臣子们文武兼备,各个不能小瞧,尤其是何稠这样的老臣,以前可没少领了兵,你要是对他们的说法不以为意,有可能便成自取其辱之举。
只是他心意已决,寻常说法可动摇不了他的决心,遂轻轻摇头笑道:“尚书多虑了,以今日之局,下洛阳不难,可窦建德去岁顿兵于黄河北岸,观望良久,也未敢渡河,萧铣稍入河南,便适可而止。”
“此皆忌另外两家相攻而已,我若为之,也定要与萧铣,窦建德两人交恶,相互纠缠之间,李唐趁势坐大,我便有首尾不得相顾之忧。”
“再者,河南四战之地,种不得粮食,又不能得东都之便,号令群雄,得来无益。”
“反观李唐,地有四塞,易守难攻,以之窥视天下,其势胜旁人多矣,今不能制,后必为其所并,现下所虑者,唯其紧守黄河沿岸要隘,使我不得寸进。”
说到这里,李破呵呵笑了起来,接着道:“尚书若能助我渡过黄河天险,削平李渊只反掌事尔,尚书之功定为众人之首也。”
这些战略上的话题,何稠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一来呢,他在东都为官多年,对洛阳的印象那叫个深刻,若不亲眼去瞧一瞧,你想说服他放弃东都,简直是不可能的。
二来呢,旁人的诸般说法,远没有汉王殿下亲口娓娓道来有说服力。
实际上,这是李破自己的首尾,和臣下们在一起讨论战略的时候真心不多,这么一来,也就造成了军人们以汉王马首是瞻,文臣们则专心内政的局面。
好处很多,坏处也不少,像何稠这样的老臣见缝插针的谈一谈天下大局,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这还不算,从长远考虑的话,一旦遭遇重挫,也就很难预料后果会怎样了。
何稠艰难的点着头,像是被说服了,心里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明白,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汉王殿下,同样清楚,倔老头这是有不同意见,只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