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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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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样的肮脏如同乞丐,一样的疲惫困倦,年纪也都不大,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同样都是山林的宠儿,他们在这山林篝火旁边,汲取着温暖,盯着火上的食物,喉咙不时吞咽着口水。

    火光照在他们的脸上,身上,让他们感到温暖之余,好像在他们中间,产生了隐隐的牵连,甚至可以说是默契。

    李破好像根本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不时翻烤着食物,他的手边好像也总能变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他洒在烤肉之上。

    这一回,食物极其丰盛。

    他在不远处的溪流中,弄回了几条肥鱼,这还不算,他就像一个好客的主人,想要尽善尽美的款待自己的客人。

    所以,他逮了一只兔子,挖了两个鼠窝,这些东西,都在他神奇的拨弄下,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他终于判断出,火候差不多了,只是在他眼里,美中不足的是,篝火这东西,到底不比灶台,很难制作出真正的美味。

    从架子上,顺手拿下一串,往旁边一递。

    旁边的不速之客早已等的急了,不过还是忍住焦急,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才接过食物,不管不顾的大嚼起来,虽是被烫的呲牙咧嘴,却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将肉串啃的干干净净。

    不多时,一大一小就已将食物消灭一空。

    李破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这些天来,终于吃上了一顿安生饭,最让他安心的是,晚间的狼嚎声,终于也听不见了,这只能说明,他已经走出了狼群狩猎的猎场。

    扭过头瞧了瞧,李破不由一笑。

    旁边那位肚皮朝天,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进入了梦乡。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好像说了很多。

    这孩子无疑有着一些教养,但也看不出什么大富大贵的痕迹,最让李破满意的地方在于,话不多。

    李破自己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他从来也不喜多话之人。

    李破熄灭了篝火,又在余烬上面铺上了一层土,揪起孩子,扔在上面。

    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一顿饱餐过后,差不多相当于昏死了过去,这么折腾,也不过让他嘟囔了几声,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

    信任这个东西很难用言语说的明白,偏偏在这山林当中,两个陌生人,就此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连李破自己,都没有太过突兀的感觉。

    李破靠着一棵树坐下,将短刀横在膝上,慢慢的,呼吸变得悠长,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

    这是一种特殊的技能,靠着这样的本事,一个人能在冰天雪地之中,不靠任何外物,保证自己的体温,坚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类似于冬眠,却又非常之警觉。

    。。。。。。。。。。。。。。。。。。。。。。。。。。

    “翻过这道山梁,就能看见村子了。”

    一大一小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既然有了道路,也就算进入了人烟之地,李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总归在大雪来临之前,走出了山林。

    跟在他身边的孩子姓庆,春天出生,所以叫庆春。

    他出生在虎头山下的一个村落,之前山上那些流民,就是这个村落的所有住户。

    村子不算小,本有着二十余户人家,近百人丁。

    但到了大业六年,却只剩下了五十余口。

    这样的村子大举迁移,不但是因为官府为政太苛,民役促急的缘故,而且,还因为村中两家富户,得罪了税官儿。

    这可不是得罪人那么简单,地方宗族势力的代表,就是这些税官儿们。

    他们想要以劳役为胁,从村人手中,取得虎头山山林的一应地契。

    村人自然不能答应。

    尤其是,大业六年年末,竟然还要加税,据说,明年的劳役和田税等都要翻倍。

    村民们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大隋即将征伐辽东高丽的缘故,从大业六年起,不但是他们这些草民百姓,就算是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的大族门阀,也要被加征赋税。

    像马邑这样的边塞之地,还算轻的,像河北,山东等地,赋税劳役之重,已然超过了地方承受能力。

    这是强盛的大隋的一个重要的转折时期,从隋文帝末年,到大业初年,所有积累起来的矛盾,也即将彻底爆发出来。。。。。。。

    。。。
………………………………

第8章风雪

    庆春的父亲,修驰道的时候一去不回,母亲改嫁,叔叔家养了他半年,也是无以为继。

    说起来,庆春的叔父和婶娘也算仁至义尽了。

    因为在大隋的均田令下,父亲亡故,母亲改嫁的情形,已经算是家无丁口,家中所有之田产,便会自动没入官府,进行再一次的分配。

    庆春若想承之,就得等上两年成丁之后,向官府报备才行。

    当然,到时发回之田产,肯定也不会是原来的了。

    而大业年间,随着户籍制度的渐渐崩坏,依赖于地方官吏清廉与否的均田制的弊端,也渐渐显现了出来。

    拿庆春所在的村落为例,人口骤减之下,官府却不能及时削籍,只能是亲戚继承,但人丁却又不足,税赋不减之下,随着田产增多,后果只能是压力越来越大,不堪重负之下,很多农户就此破产,富户趁机勾结官府,进行侵占。

    于是,很多人家就此沦为奴户,甚或是流民。

    而庆春的叔父一家,也不得不将庆春卖于村中富户为奴,可以说,这孩子自小就没少吃了苦。

    而到了大业六年秋,村人抗税,失手杀了税官儿,举村迁移入山。

    村中富户不仁,终是在入山不久,遭了报应。

    庆春侥幸逃了出来,正巧看到李破离去,走投无路之下,便也跟了上来。

    李破问他,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和村民定有干系,为何不跟那些村民在一起

    庆春答,领头的那些不是好人,都死了才好。。。。。。。

    虽说他语焉不详,理由也很牵强,但李破还是听懂了。

    这乱糟糟的年头,出头露脸的所谓草莽豪杰,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一个孩子宁肯随着一个不知名姓来历的陌生人穿越丛林,却不愿留在村人中间,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心酸苦楚,李破到也能体会一二。

    李破没有再细问什么,山外的情形并不算好,但也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坏。

    大家吃饱饭挺不容易,但也谈不上是乱世。

    这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好坏参半。

    好处是,出去之后,好像不用跟人兵戈相见,找个营生做做,让自己吃饱穿暖应该不会太难。

    坏处是,他还得绞尽脑汁,弄个身份出来。

    而且,现在身边还多了个人,按照这孩子自己的话说,就是身在奴籍。

    奴隶,无论是在北方草原,还是在南方的大隋,如今都是一个很常见的名词。

    区别之处,可能只在于在北方草原上的奴隶,与牛羊无异,而在大隋,却已有了一定的生存权利和有限度的自由。

    不过,此时此刻,李破无心去理会什么文明和野蛮的分野,他只知道,带着一个别人家的奴仆,现在还成了流民的家伙,会给之后的旅程增加很多的麻烦。

    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这个孩子走出山林,至于理由嘛,在李破这里其实只有一句话,他看着这个孩子还算顺眼而已。

    一大一小爬上山梁,李破向下望去,一个不小的村落隐隐出现在视线之内。

    临山而建,草木依稀,不远处,一条溪流蜿蜒而过。

    一个不错的地方。。。。。。。

    “老师,那就是俺们。。。。。村子。。。。。。。”

    跟了李破不久,称呼上已经换成了这个让李破觉得很是别扭的名词,曾几何时,他李破也为人师表了

    而庆春则对自己能想到这个称呼很是满意,这也是他能想到的除了爹娘之外,最能表达他心意的称呼了。

    此时看着下面隐隐约约的村落,庆春疑惑的挠了挠头,肯定句到了最后也成了疑问句。

    虽说离着还远,但还是能看的清楚,村子一片残破,很像是刚遭了天火的样子。

    毫无疑问,这就是村民杀死税官招致的结果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只是李破不知道,既然毁了村子,为何没有进山追缴逃人

    按照庆春的说法,顺着村外那条溪流一直走,就会去到马邑城,也就是马邑郡的郡城。

    紧挨着马邑郡的便是雁门郡,以前都属于代州治下,但大业年间,朝廷废州治,地方皆以郡县分之

    也就是说,从三级行政机构,变成了郡县两级。

    对此,李破有着一定的了解,毕竟,几个老军都有着隋军军籍,他们都是文帝末年从军,对文帝末年到大业年间的变革,虽说一知半解,但大事上却也能晓得一二。

    但这样的粗放的了解,并不足以让李破之后的行程更加顺利。

    静静的看着山下的村落良久,李破才道:“出去之后,你我兄弟相称,谁要问起,就说咱们是到这边儿来寻亲的。”

    “嗯。”庆春闷声应了,接着便紧了紧抱在怀里的短刀,“老师何时教俺用刀”

    李破瞅着山下的村子,心不在焉的道:“用刀你想做什么”

    “学好了本事。。。。。再有人打俺,俺就杀了他。”

    “你才多大,就满嘴打打杀杀的”

    “俺不小了。。。。。等有了本事,就去打猎,可以养活老师。”

    “嗯,这说的还算像话,但你不是说,林子里的猎物不能随便打吗”

    “有本事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俺打了,也没人敢说。”

    。。。。。。。。。。。。。。。

    一大一小夹杂不清的说着话,当熟悉起来,李破就知道了,这孩子不是不多话,而是没有话题罢了。

    而北地民风之彪悍也从他的一言一行中,逐渐表现了出来。

    这也让他多少有点后悔,在山林中捡了这么个孩子出来,让自家耳根不得清净。

    所谓望山跑死马,一路来到山脚,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来。

    两人摸黑进了村子,村子确实遭了一把大火,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烟熏火燎的味道还很重。

    李破清楚的很,这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过来瞧瞧。

    本来李破想着到这村中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得用的东西,然后便离开此处另寻落脚之地。

    但世事难料,两人到底在这废弃的村中呆了下来。

    因为冬天第一场大雪,终于到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庆春年小体弱,在丛林中折腾了几日,担惊受怕,加上来回奔波,到了这一日晚间,就发起了高烧。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北地的冬天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雪下了多半天,气温骤降。

    。。。
………………………………

第9章幸福

    清晨,李破缓缓睁开眼睛。

    身上暖洋洋的,让他有点懒的动弹。

    但渐渐开始入侵的寒意,还是让他很快清醒了过来,利落的爬起身。

    看了看躺在他身边,裹的和个粽子一样,却依旧在瑟瑟发抖的庆春,不由苦笑。

    发烧,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在这样一个年头,却真的能轻松要了一条人命。

    不过他也没太多的办法,只能计着两条来,保暖,饱腹。

    幸亏这两天的他也没闲着,又进山了两次,弄了些野物回来,本来是准备路上吃的,但现在嘛,却只能来解这个燃眉之急了。

    炉火还没有熄灭,外面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这个临时搭建的小窝,却还保留着人类能够生存的温度。

    李破顺手又添了些柴禾,让炉火旺盛一些。

    这是一间塌了半边的屋子,应该是哪家的厨房,选在这里落脚,不是因为它有多完整,只是因为这里有着厨灶。

    抓起一个豁了口的陶罐儿,晃了晃,还有大半罐的水。

    大雪天的好处只有一样,取水方便了不少。

    将陶罐驾在炉火之上,顺手将昨天切好的肉块扔进去,加上些作料,煲出一罐差强人意的肉汤还是轻而易举的。

    准备好了早饭,李破裹紧了身上破烂的皮袍子,轻轻推开破烂的门扉,一低头,便钻了出去。

    迎接他的则是扑面而来的雪渣子和呼啸的北风。

    李破打了个寒战,站直身子,许久,才吐出一口白气。

    满眼都是刺目的白,太阳挂在天上,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温度。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北方的严寒,主宰了天地间的一切。

    李破没再去村子中的废墟中转悠,村民走的时候就算很仓促,留下了一些东西,但后面的人到了这里,将这里打扫的却分外干净。

    除了留下一地的残垣断瓦,什么都没剩下。

    不过,对于李破而言,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到也不算什么。

    李破径直去了河边,一夜之间,河上的冰层已经冻的很厚实,李破走上河面,使劲的跺了几脚,并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望着不算宽阔,却也绝对谈不上狭窄的河道,满意的咧嘴笑了笑。

    这才回到河边儿,搬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来到河心处,举起颇为沉重的石头,一下一下的砸起了冰层。

    不一会儿,他便在河面上,凿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接下来便是等待,李破也没闲着,回到河岸上,伸拳踢脚,直到筋骨舒展,薄汗微出,才重新走上冰面。

    这个时候,凿开的冰窟窿附近,已经躺了几条冻硬了的河鱼。

    李破咂了砸嘴吧,显然对这个时节,河中纯天然,无污染,而又丰富的淡水资源很是满意。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咱这是不是也能入画了李破一边自得其乐的想着,一边利落的收起渔获,又将石块搬回岸边,这才远行了,可能去到河边,都要费上一番功夫。

    好在,天气越冷,这里应该越是清净才对。。。。。。。

    “不要扔下小春,小春什么活儿都能干。。。。。。”

    。。。。。。。。。。。。

    睡梦中的孩子在不停嘟囔着什么,身子也开始翻来覆去。

    李破抓了抓脑袋,还是挪动身子,坐到了孩子身边,孩子神奇的蜷在他的腿边儿,好像找到了依靠般,重又安稳了下来。

    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觉,在李破心间荡漾开来,低头看了看和自己一般,肮脏有如乞儿的孩子,李破脸上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

    “若能活下来。。。。。。希望咱们两个能善始善终才好。。。。。。”

    无疑,这孩子的生命力是非常之强韧的。

    到了这一日晚间,高烧退去,庆春整个清醒了过来,如果再过上一天,还能保持这样的体温,这条命也就算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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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10章行人

    寒风稍止,蓝天之上,太阳挂的老高,这是冬日里一个不错的天气。

    荒废的村落当中,一大一小钻出破屋,稍稍整理一番,便在茫茫白雪中,启程南去了。

    走了老远,庆春还不时回头瞧着村落。

    紧紧跟着满头前行的李破,好半晌,庆春才讷讷道:“大。。。。。。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看看”

    所谓故土难离,虽只小小少年,对故乡的眷恋之情却已是溢于言表。

    “舍不得了”

    “嗯。。。。。。有点。。。。。”

    “这里有你家祖坟”

    “没有,俺家还没埋下什么人。”

    “有宗祠在”

    “村里就俺一家姓庆,不成宗。。。。”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

    孩子紧紧抱着怀中短刀,努力的跟在哥哥身后,脑子有点懵,有点捋不清祖坟,宗祠跟舍得舍不得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口里全是疑问句的这位,也只是照本宣科而已,对于祖坟,宗祠之类的东西,心里也没什么准确的概念。

    只不过在塞外寨子中呆了几年,耳闻目染之下,积攒下了那么一点符合这个时代的价值观罢了。

    而前路茫茫,别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庆春,就算是李破,其实也没多少对未来的规划,打着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算盘。

    村落的影子渐渐隐没,孩子对故土的留恋很快就淹没在艰难的行程以及寒冷的天气当中,再也无法顾及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在四野茫茫的大地上,沿着河岸蹒跚行进。

    这一走,就是三日,别说村落,便是一个人影,都没碰到过。

    直到第四天午时左右,前方才隐约瞧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马邑城,终于到了。

    此时,北风肆虐,天气比之前又冷了几分。

    李破抹了一把脸上的霜花,因为一直行走的缘故,身上还好些,有点热乎气,但手脚嘛,却早已冻的没了感觉。

    这一路走的,让他无比怀念塞外那处残破的营寨,那里的冬天虽然更冷,但总归还有个温暖的小窝。

    但自从南下进入大隋疆界,却是成了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了,这样的反差,让他对传说中富强的大隋的期待值,又降低了不少。

    伏在他背上的庆春,欢呼了一声。

    但声音在寒风吹袭当中,比猫叫的声音大不了多少,自从第三天开始,任凭这孩子再是倔强,也只能呆在李破的背上了。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可不是嘛,这孩子若是留在山里,之后一定是九死一生,跟着他出了山,又大病了一场,幸运的逃过了病魔。

    如今一路行来,若是行程多上哪怕一天半天,这孩子也扛不住,但幸运的是到达了终点。

    这不是幸运,什么才是幸运呢

    望着远方的城池,李破觉得,这孩子自从跟了自己,果然是好运连连,沾光不少。

    庆春挣扎着要下来,李破哆哆嗦嗦的反手紧了紧胳膊,示意他老实些,这才加快的步伐,向城池方向行去。

    渐渐行的近了。

    城墙,城门,护城壕沟,垛口,箭楼等等,瞧的越来越是清晰。

    很快,李破就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在这样一座战争堡垒中生活,会比在外面村落中求生求存容易的多,也安全的多。

    于是,他对自己不顾风寒,执意南下马邑的决定,感觉非常之英明。

    他已经开始想象,在这样一座城池当中,弄上一个落脚的屋子,再煲上一锅牛肉。。。。。顿时,口舌生津,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意y虽然美好,却还要他付出很多的努力。

    比如说,该如何进城。。。。。。。。。

    进城的危险可不小,没有户籍,没有通关文牒,别说煲上一锅牛肉了,被别人把你煲了汤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只要不是想着要落草为寇,能光明正大的活着,进不进城,干系其实就不算太大了。

    来到城池近处,李破停下了脚步,被疲倦,寒冷折磨的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的眸子,渐渐变得锐利了起来。

    城门不小,四敞大开。

    黑洞洞的城门甬道,在北方涌过的时候,发出呜呜的怪响。

    从外面,甚至能看到城中的大街。

    李破又仰着头看了看,城头飘扬着一杆大旗,上面一个斗大的隋字,标示着这座城池的归属。

    但让李破踌躇不前的是,至今也没看到一个鬼影子。

    没有想象中守城的兵卒,除了北风呼啸的声音之外,更无一点的人声,一片的死寂,让这座城池怎么瞅都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娘的,这是给老子摆的空城计怎的

    和想象中反差有点大,让李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泛起了警觉。

    不过,很快,李破就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并非一座鬼城。

    因为几个人结伴,迤逦从城门洞中行了出来。

    他们裹着厚厚的羊皮袄,肮脏破烂处,只比李破两个好上少许,头脸都遮盖的严严实实,腰间都挎着刀,挂着弓箭,肩背上,也都套着麻绳,在李破看来,这种装束不民不军的,有点怪异。

    丝毫也没有想象中身为中原帝国子民的特征,反而很像草原上那些部民。

    几个人默默都不远处走过,有人瞥了李破两人一眼,也没多在意,更无人过来打问。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李破颇为狐疑。

    “大哥,他们都是樵夫。。。。。。。”

    樵夫那斧头砍柴为生的樵夫带着刀挂着弓箭的樵夫这是一个很破坏世界观的说法好伐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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