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世子的丑颜医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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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凝昔坐在他身前，看着那胖大妈惨白的脸色，一直梨窝浅笑，倾城绝艳，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高贵却微笑的姿态，倒像是女王在巡视她的土地

　　　　虽然明知道她是被人利用，明知道只要她开口，逍遥渡就会放过她，可是她就是不想说，伤害过她的人，不管是本来就心怀恶意还是被人利用，都掩盖不了她心存不良的事实，她虽然是一个大夫，禀承救死扶伤的职责，但是，不要把她想的太高贵，因为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左脸挨了人家一巴掌还要把右脸送辈去，敢打她一巴掌的人，她只会还以两巴掌

　　　　而现在有逍遥渡为她出手，她也正好享受一下被人全心全意维护的感觉，虽然他不会舌灿莲花，为她辩驳，但是他的行动却比只知道耍嘴皮子的人要好太多太多

　　　　“不……不要杀我”在危急时刻，胖大妈突然反应过来，跪地大声求饶。此时此刻，什么钱财都不重要了，她颤抖着，一种本能的畏惧支配着她。

　　　　然而，就在此刻，沸腾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世子殿下，你要为了一个番邦的公主而杀戮京城的百姓吗？”

　　　　这句话刚冒出来，又被此起彼伏的另一种声音掩盖，“番邦的公主公然勾引世子殿下，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看她，就这样坐在男人怀里，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当然，也有苦口婆心劝说的，“世子殿下，您不要被这个妖女迷惑了”

　　　　“公主，您劝劝世子殿下啊”

　　　　“世了殿下，您三思啊”

　　　　一时间，求饶声，劝说声，叫骂声此起彼伏，闹腾的人群就好像是一锅被煮沸的粥

　　　　另一间临街的酒楼，精致的雅间内，江如梦站在窗前，纱窗支开一条缝隙，却能将城门处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一旁侍立的翠屏看着自家小姐隐秘的微笑，眼眸一转，哼了声，道：“那女人以公主的身份回来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小姐，奴婢看她那装模作样的高贵样子，还真真是讨厌的紧”

　　　　江如梦唇角一勾，冷笑道：“玉凝昔注定不是我的对手，以公主的身份回来又怎么样？逍遥表哥注定是我的，不过……”说到这里，她贝齿咬着下唇，一脸阴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翠屏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担心什么，道：“小姐是担心那个神秘人吧。”

　　　　江如梦蹙着秀眉，道：“他把玉凝昔回来的消息告诉我，却没有说他需要我做什么，我担心……”她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神秘人无偿的告诉她玉凝昔的消息，却不收取报酬，这让她担心，如果有一天，他索要报酬了，她会给不起。

　　　　翠屏却笑着安慰道：“小姐不要担心，说不定那神秘人也是玉凝昔的仇人，他自己不想动手，所以想借小姐的手。”

　　　　江如梦听到这话，眉头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紧紧蹙着，那神秘人武功高强，来去无影，她费了很多手段都没有查到他的身份，所以她总觉得，这事不像她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哎呀，小姐，不要想太多啦那神秘人又没说要报酬，小姐也没答应他什么，那他也没理呀”

　　　　江如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了，只把心中的担忧暂时压下，眼神又投向城门处，想看看玉凝昔这次怎么解围，只要这次能让她身败名裂，那她便是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

　　　　听着下面各种议论声，玉凝昔唇角勾了一抹冷笑，她的目光投向人群中，却找不到那些带头人的身影，哼哼，看来，江家为了迎接她的回来，还准备了一场好戏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逍遥渡却开口了，“我怀中的就是我逍遥渡一直以来的妻子，她冒着危险，去了番邦，帮助番帮的新王登基，新王感激她的帮助，特封为长公主，并且愿意从此和我逍遥国结盟，共同进退。”

　　　　“而你们，却捕风捉影，肆意辱骂她，怀疑她。”逍遥渡说到这里，顿了顿，可是眼神却在这一瞬间冰封，然后，突然手腕一动，剑锋在空中划出冷芒，闪过那胖大妈的脖颈，紧接着，却是一颗头颅落地，洒出一路鲜血蜿蜒的红色烈如火焰

　　　　所有人都被他这瞬间的动作惊到呆住了，直到头颅落地，鲜血快流到脚下的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惊叫着，往后退去。

　　　　逍遥渡却在这时冷冷开口：“这就是辱骂我妻的下场”

　　　　其实玉凝昔也被他突然的行动惊住了，她知道他为她出手，可是却没想到他会用一种这么震慑人心的方式，他为她，不惜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公然杀人，这下，更是要落实他凶残无比的名声了。而且，他称呼她一直是我妻，这就表明，在他心里，他永远只承认她一人为妻子，这么绝决的维护，让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而且，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杀人，但是，她却不害怕，因为有他在身后，就好像，任何风雨都伤不到她了。

　　　　百里霂漓在身后，虽未置一词，但脸色却阴晴未定，他没想到逍遥渡会这么强势的为玉凝昔立威，看着她感动的模样，他移开目光，似乎那画面让他有些心痛了。

　　　　然而，却在这时候，一直忍着保持沉默的江大人再忍不住了，一脸阴沉，盯着逍遥渡道：“逍遥世子，你此举却是置我江家为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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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江大人，你可不要循私哦！

　　　　逍遥渡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杀了那个辱骂玉凝昔的人，只为给她立威，而且，他的那番话，不仅仅代表他只承认她一人为妻，更是把她推到了一个道德的高点。

　　　　之前，江家的人用流言让玉凝昔名声扫地，却不想，逍遥渡干脆釜底抽薪，让她以一个更尊贵的身份回来，如今，她不仅是番邦的公主，更是促进番邦和逍遥国交好的有功之人，她孤身犯险，入番邦，助新王，封公主，传奇性的经历，便是男子也没有这个勇气，而她却做到了，凭借着这一点，她以前的一切流言匪语都能被掩盖，这也就意味着，江家之前的谋算落了空

　　　　这让江大人如何忍得住？

　　　　如果逍遥渡只是和玉凝昔当街秀恩爱，他完全可以忍，或者说，是巴不得他们那样做，因为，这样，他只需要稍稍添把火，就能让这位新来的番邦公主名声扫地，这样，以后，逍遥渡登基，便是想以两国交好为由，立她为后，他们也有的是理由反对。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逍遥渡老谋深算，不惜以六十万大军压境，只为给玉凝昔换一个新的身份，而且，更是以江家为奠脚石，只为把她送上道德的高点，这点，他决对无法忍。

　　　　寻思到这里，江大人微微抬头，保养得很好脸上满是怒意，双眸尤其的坚定，那模样，倒颇有一番清流文人被冤枉时“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气节玉凝昔看到他这模样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不愧是清流世家的人物，这气节倒真不是一般人模仿得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当事人，恐怕，遇到这种情况，她心里首先相信的就是他。

　　　　不过，她也不是骂不还口的人物，江大人大庭广众之下发难，她不接招，还真当她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更何况，逍遥渡为她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她光明正大的回来，以玉凝昔的名字，以世子妃的身份回来，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他愿为她杀人，为她正名，她亦愿和他共同承担这风雨。

　　　　寻思到这里，玉凝昔唇角微勾，一抹嘲讽越上眼角，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江大人，冷漠道：“想不到出身清流名门的江大人居然还有脸问得这么振振有词。”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又道：“令嫒江小姐看上了我夫君，你们以流言败坏我名声，更趁我去番邦之际，谎报我已死的消息，逼迫皇上赐婚，更是在我回京的途中，多次派杀手伏击于我，哼哼，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清流名门世家。”

　　　　“江大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为只要我死了，江小姐就能嫁入逍遥王府？”

　　　　她说到这里，突然看向逍遥渡，“夫君，反正那江小姐爱慕你，也不在乎名份，要不，抬回家当个侍妾吧”

　　　　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堂堂的江家嫡小姐，去给人家做侍妾，那他们江家估计都没脸在京城呆了

　　　　所以，江大人听到这话，脸都胀得通红，双眸瞪着，怒道：“玉凝昔，便是你现在贵为番邦长公主，你也不得如此欺辱我江家”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倒是让一些与他交好的官员颇为动容，而且，江大人身为文官，交好的也一般都是一些只知武文弄墨，满脑子酸傅的儒生，他们本来就不太看得惯逍遥渡手握重权，把持朝政，不过是碍于皇上对他的信任，以及他们找不到他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的证据罢了，不然，还不早就闹了起来？

　　　　不过，这次，逍遥渡为了玉凝昔，当街杀人，他们已经决定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向皇上好好参他一本了，而偏偏，玉凝昔不但不阻止逍遥渡，还仗势欺人，完全有违女子三从四德的古之礼法，在大街上和男人搂搂抱抱，更是放荡，还肆意辱骂朝庭大臣，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一时间，玉凝昔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完全是差到了极致

　　　　然而玉凝昔却不为所动，嘴角依然噙着浅浅的笑意，任凭一些酸腐的儒生被江大人的语言所带动，对于她来说，几个儒生的想法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人的脑子早已经被书给腐蚀了，她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她不是银子，做不到所有人都喜欢，她要的，只要大部分人相信她就行了，至于这些酸书生，还不如由着他们去，不然，你越是争辩，他们越是闹腾得欢。

　　　　“欺辱？”玉凝昔挑着长眉，咯咯一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嘲弄之意，偏生在她脸上却又多了几分妩媚，“江大人能言善辩，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承认，还怪我欺辱你，我今天倒是受教了”

　　　　江大人听到这话，气得嘴下的一撇胡子一颤一颤的，暴怒道：“玉凝昔，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罢，不等玉凝昔开口，又坚决道：“老夫今天一定要与你去皇上面前说个明白相信皇上一定会还老臣一个清白”他说到皇上的时候，还不忘朝天上拱了拱手，以示对皇家的尊敬。

　　　　玉凝昔轻轻一哼，这个老狐狸，一句话倒是把逍遥皇扯上，自己反推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说当时确实是逍遥皇一道圣旨把江如梦赐婚给逍遥渡，但是要说这其中完全没有江大人和长公主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当时，她还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的时候，长公主就为了江如梦来找逍遥渡，何况是她失踪了很多天，生死未卜的时候？江如梦觊觎这世子妃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何况逍遥皇本就不怎么喜欢她，只要他们再派个人，去他面前隐晦的提个醒，他自然就会不顾逍遥渡的意愿，然后，下那道赐婚的圣旨

　　　　江家看似什么都没做，甚至可以说是紧遵君意，在道德的层面上找不到半点错处，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但是，逍遥皇再怎么无权，也终究是九五之尊，他便是有错，那也是无错的，所以有错的就只能是她了

　　　　寻思到此，玉凝昔唇角的弧度反而更明显了几分，她一双黑沉沉如同深泉的双眸慢幽幽扫过底下各大臣的脸上，最后，停在了江大人那依然有几分俊朗的脸上，眸光锐利，江大人对上她的目光，没来由的竟有几分心里发虚，因为这样冷冽的目光，竟和逍遥渡的有点相似，让他有一种突然坠入冰窖四肢俱冷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玉凝昔却突然勾起笑，眉眼弯弯，似乎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那一笑倾城的模样，竟让很多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的大臣都有瞬间的失神，只有那江大人，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她此刻的美艳，让他想到了开花的罂粟，美中含毒，他不由的眉头轻轻蹙起。

　　　　而玉凝昔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眯着眼，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绢帛，那是一条纯白色的丝绸手帕，帕角零落的绣了几朵红梅，梅花飘落，虽是点缀，却栩栩如生，可见手帕主人定然是绣工十分了得的。

　　　　然而，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那梅花上，而是……手帕上有字墨水透过丝绸，在背面也能看得见

　　　　玉凝昔看了看帕子上的一首五言绝句，笑容美艳而动人，“都说江家是满门才俊，江大人更是文采匪然……”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停，目光看向江大人，表情诚挚，似乎比真金还金。

　　　　底下一干人都被她突然的赞美弄得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头脑，就连江大人也是微有些愣怔，但是他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玉凝昔那话中有话，而且，他心里总有一抹不安。

　　　　其实，如果玉凝昔和他对骂，激烈的反驳，羞辱他，他都不怕，甚至，他巴不得她那样，但是偏偏，她从一下马车到现在，都冷静很，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过多的变化，总是温柔浅笑，一派高贵的模样，而且，在他放下狠话之后，她还那么真诚的赞美他，寻思到这里，江大人微微抬眼，却撞上她那双真诚的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顿时，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了

　　　　玉凝昔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继续道：“而且，素闻江家治家言明，那么敢问江大人，女子未出阁之前，就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是否有违礼法？”

　　　　玉凝昔突然问了这么个似乎完全不搭边的问题，这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倒是江大人，沉吟了片刻，脸上看不出喜怒，半响之后，道：“那是自然”

　　　　玉凝昔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若有女子如此，大人以为，应当如何？”

　　　　江大人浓眉蹙起，聚起的眉峰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如表情一般冷静，他寻思着，玉凝昔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为了如梦？不他摇了摇头，如梦平日深居简出，很少出门，连各官家小姐都很少见到，更不要说是与陌生男子私相授受了。想到这些，江大人顿时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女子未婚便与男子私相授受者，应当去佛堂静心礼佛一年，以示惩戒”

　　　　虽然说，在古代男女之间的礼仪十分严轲，但是，那也只是道德上，在逍遥国，并没有惩戒未婚男女私相授受的国法，所以，听到这个回答，玉凝昔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只是，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玉凝昔扬起长眉，声音清脆，却带着点媚惑，“那江大人，你呆会可不要循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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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以彼之身，还彼之道！

　　　　江大人听到这话，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心里刚压下去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冒了出来，他脸色微变，垂到胸前的黑胡子颤了颤，还是咧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玉凝昔看着他那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由得感到好笑，她双脚夹了夹马背，策马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江大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黑眸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微扬的长眉和唇边隐含的一丝浅浅的笑意却让江大人心中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这时候，玉凝昔却忽然俯身，伏在马背上，咯咯笑了声，声音魅如妖，勾魂夺魄，“只是听说江大人为人正直，从不偏私，只希望呆会儿，您还能继续保持着你的这种高尚品质……”说到这，她顿了顿，在江大人微显慌乱的目光中，继续道：“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江大人若循私，恐怕，您这好名声就不保了，而且……”

　　　　说到这，她却突然不语了，只是黑眸眨了眨，狡黠如狐，江大人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她没说出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循私，不但他的名声不保，就连整个江家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

　　　　这种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的情况下就被对方将了一军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于是，江大人刚散开的眉峰重又聚拢，看着玉凝昔倾城绝艳的容颜，以及那意味不明的微笑，他在心里暗骂了声：“妖孽”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玉凝昔终于开口说回了正事，她扬了扬手帕，笑道：“素闻江小姐文采敏捷，才思过人，若不是身子不好，想来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不会落到玉成雪的头上，这些，都是江大人教女有方啊”

　　　　她感叹了一番，随即却又轻蹙长眉，道：“只是，江小姐却送一方这样的手帕给我夫君，这……我就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话音刚落，底下就如炸开的蜂窝一般，各种猜测议论声纷至沓来，江大人瞬间脸色铁青，双眸狠厉，怒道：“玉凝昔，小女冰清玉洁，岂容你这般血口喷人，污人清白……”

　　　　玉凝昔却似乎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朝他摆了摆手，声音轻柔的安抚道：“江大人，您先别生气，且等一等，等我把这诗念出来。说起来，这也是令嫒的佳作，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嘛，您过会再生气，乖啊”

　　　　逍遥渡：“……”

　　　　百里霂漓：“……”

　　　　一众大臣：“……”

　　　　所有人在心里默默吐槽：世子妃，您这是要气死江大人的节奏么？

　　　　玉凝昔却不去管江大人那青白交加的脸，坐直身子，展开手帕，清清嗓子，开始念：“兰闰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逍遥者，应怜长叹人。”注：此诗来自西厢记，乃崔莺莺所写，原诗第三句是料得行吟者，指隔墙吟诗的张生，这里稍作改动，以指逍遥渡，改得不好，看官勿喷。

　　　　诗一念出来，顿时一片寂静，所有大臣都若有若无的以探究的目光看向江大人，什么兰闰久寂寞，无事度芳春，这简直就是淫词艳曲，如果不是被逍遥渡冰冷如霜的气质所震慑，恐怕一些激进的文人就要跳出来骂人了

　　　　江大人听到这诗，肺都快被气炸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手指指着玉凝昔，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张原本还算俊秀的脸都快扭曲了，眼睛更是如同发怒的野兽，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他恐怕就要冲上去对玉凝昔动手了，“玉凝昔，微臣敬你是番邦长公主，所以处处礼遇，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如此污蔑小女的清白，你就不怕神灵责罚吗”

　　　　说到这，他顿了顿，却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我们江家虽然比不上你番邦尊荣，但匹夫之怒，亦可血溅三尺。你今日如此污蔑我女儿，如此污蔑我江家，老夫便是死，也要讨一个公道”

　　　　他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那怒中带微的气势，竟让许多人都有些愣怔。而和玉凝昔此时眉眼略含讥诮的表情相比，反倒是他的话更让人相信一些。

　　　　因为江家满门清贵的信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再加之，和玉凝昔祸水般的容貌相比，江大人长了一张太具有欺骗性的脸，谁又能想到，一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他实则是个背着长公主偷偷养外室的人渣呢

　　　　玉凝昔看着他暴怒的表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笑道：“江大人，刚才还说好要清正严明，不能循私的，这转眼你就忘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她说到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却让江大人顿时下不来台了。

　　　　江大人指着她，怒喝道：“玉凝昔，你污蔑小女的清白，又诽谤本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反正他就是一口咬定玉凝昔是污陷他

　　　　“啧啧啧……江大人真是好气势。”玉凝昔顿了顿，扬了扬手帕，又道：“这你还看都没看就说是我污蔑你女儿，您这未卜先知的本事真让人佩服。”

　　　　“你……”

　　　　“要不您干脆还算一下，你女儿什么时候可以鸠占鹊巢，或者你们江家什么时候可以心愿达成，除去我这眼中盯”玉凝昔越说，声音越是严肃冷漠，双眸更是蓄满了寒意，不再是之前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不要血口喷人”江大人气得胡子都歪了。

　　　　可是玉凝昔却不顾他的反驳，继续道：“或者说，江大人你根本没想过我能回来吧”

　　　　“那时我秘密前去番邦希望达成两国交好的事，可你，一边巧言令色迷惑皇上，说我身死，一边却暗中打探消息，在我出了番邦之后，就沿途勾结山贼对我进行劫杀，我没死，江大人很失望吧”

　　　　她在路上确实是遇到过几拨山贼，不过，她查了，确实与江大人无关，而且，他也没那个胆，此事，确实是她诬陷他，但是，就算是诬陷又如何？之前，江家屡屡使计败坏她名声，更是在她伤重的时候想要夺她的丈夫，她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