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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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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扪心自问,即便心如钢铁的将领,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不去看,不等于不去想。
所以王诩更希望在治军方面,孤竹国每一个人,从将领到士兵,在面对流血牺牲的时候,都能够做到问心无愧。
这样的牺牲,或许在某些精神方面更有意义。
而且王诩绝对,一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为什么而战的队伍,才是最强盛。
这是王诩从后世最重要的抗美援朝战争中找到的领悟。
小米加bn的先烈们,面对装备精进的敌军,毫无惧意,无畏冲锋,最终打赢了那场影响世界格局,甚至会改变后世千年命运的重要战役。
那场总伤亡过百万的战役,先烈们依靠的绝对不是对军纪的恐惧,而是心中对未来和祖国的热爱。
王诩一直觉得,这就叫做奇迹的力量。
慈不掌兵,是基于对于牺牲的恐惧和抵触,如果当牺牲变得有意义,变得值得,那么慈不掌兵这四个,就会成为一种偏见。
而且更重要的是,只有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慈,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
在武道刻苦和治军严苛方面,翟仇绝对是佼佼者,他拥有很多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但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合格将军,如王翦那般稳,白起那般狠,李牧那般奇,廉颇那般沉,翟仇可能永远都达不到,甚至连李信和王离的高度,他都很难达到。
因为翟仇依旧是一个残缺的人。
所以他在看待很多问题的时候也是残缺的,这是他的知名弱点,因为十几年的奴隶生涯,磨灭的不只是他的人格,还有人性。
从他带着沚戛军s塞人一天一夜数十里这种行为,就能看的出来,翟仇的极端。
一个慈不掌兵的将军可能会因小失大。
但是一个极端疯狂的将军,必然会带来毁灭。
所以王诩希望他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草木葱郁也好,江河辽阔也好,星空浩瀚也好。
相信总有一些美丽,能够让他眼中的阴霾全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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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长假
厚颜无耻的请个长假。
大约半个月时间,大家可以养一养,然后我会准备个小爆发补上,五十更或者百更看状态。。。。
家里出了点琐事,很琐所以根本静不下心码字,昨天下午从医院回来本来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死。
没法集中精神,码的东西也不满意,每天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也没意思,反而影响阅读体验。
就请个假顺便把之前丢了的数据,人设大纲都重新整理一遍。
本书因为写的时候,就构架很大,出场人物故事是从春秋末期开始设定的,而且每个故事都环环相扣,主要出场人物大概都有五六十人,所以人设大纲很长,很复杂,之前所有资料都丢了之后,严重影响剧情,所幸就请个假好好的补上。
要不然一边写,一边把补资料真的太难受了,全是纰漏对我这种记忆力极其差,只能靠着靠着笔记来捋顺剧情大纲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
顺便列一下这本书的参考书《秦本纪》《楚国史》《魏国史》《东夷文化通考》《先秦史》《姓氏考略》《古史辩》《中国文化区域研究》《历于称元法》《中古怪的社会与水利问题》《王先谦研究》《中国疆域地理讲义》《民间何在,谁之信仰》《赋役制度史话》《周礼开讲》《两汉祭祀文化》《先秦诸子思想研究》《黄河文化史》《中国古史传说的英雄时代》《黄河流域的农耕文明》《黄河流域的青铜文明》《中国早期国家性质》《齐国史话》《耻》《明》《智》还有一些就是地理图册了,以及一些音律语言方面的书,倒是没那么重要。
另外在说一下,书荒对于先秦文化感兴趣,脑洞比较大的朋友,推荐看李开元的《秦谜》《秦崩》《楚亡》。
在写这本书之前,没看过李开元的书,但是看了之后感觉,跟我的脑洞方向一样,不过里面倒是有很多点跟我相悖,不过确实看完会有一种开朗之感,尤其是对厚黑学感兴趣的朋友。
书荒的可以看看,这几本书不像是上面那些工具书那么枯燥,有点笔法,也不长,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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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军号寒浞
第三百二十五章军号寒浞
服从,是指个体在社会要求、群体规范或他人意志的压力下,被迫产生的符合他人或规范要求的行为。
服这个字是华夏最古老的文字之一,造字时是左边是一个面朝左跪着的人,右边是一只手,表示一个人用手按使另一个人跪下,让其服从。
所以从‘服’衍生出来的词语,基本上都跟管教,束缚,桎梏有关系。
包括衣服的服,最早也是取自服侍的意思,是指贵族的身体,需要被高贵的东西来服侍,所以才会将原本保暖的衣服,变成遮羞代表身份的衣服。
这是人类文明进化的一种必然现象。
所以在让他人服从前提,无非是两种,一种是用武力让其屈服,第二种是给予其‘衣服’,让其服从。
前者是立竿见影有效的方式,但是同时也伴随巨大的风险和投入。
王诩作为一个受到后世平等自由和谐价值观熏陶的社会主义青年,自然更愿意用第二种方式来让人服从。
扶余人虽然远不如朱家李信这些中华苗裔文明等级高,但是依旧也是拥有文明的群体,跟构成孤竹国中坚力量的‘奴隶’们自然不同。
所以在治理这些新加入的扶余人时,王诩总是多一层考虑。
单纯的武力镇压,并不是一个好的治理方式。
相反,授予其衣,诚受其服,反而是更好的治理方式。
毕竟这些扶余人的心思,要比朱家等人单纯更多。
王诩不接纳墨家人入孤竹,但是愿意接纳扶余人入孤竹。
所以对于这个叫做隼的扶余少年,对他进行的谄媚,王诩愿意接受。
扶余虽然已经拥有了农耕技能,但是碍于科技的阻碍,原始的石制,骨制工具并不能完全满足族人的口粮,所他们更多的还是以渔猎为主。
将最好的猎物,奉献给首领,从古至今,无论中外都是共同的最高礼仪。
所以隼将猎杀的豪猪贡献给王诩,不管真心与否,至少在形式上认可王诩首领的身份。
王诩自然也要用同样的形式,来回馈他们,表达自己的态度。
态度这种东西,是不需要语言或者文字传达的。
这是一种生物之间很玄妙的感觉,尤其是对于越原始的生物,善意和恶意他们很容易分辨出来。
动物学中有一个假设,说动物包括人类,最早可以通过嗅觉来感知对方的态度。
将上供的猎物分发给族人,表示首领对于族人的重视,这也发展为华夏最早的餐桌礼仪‘分餐礼’。
华夏的合食礼是从魏晋时代,胡床胡椅传入后慢慢兴起的,以考古文物和文献判断,在秦汉之前都是分餐礼。
从殷墟中出土的大量陶鬲的容量看,商朝时人们都是一人一鬲,分餐而食的。
扶余是深受箕子朝鲜影响的部族,所以自然也十分崇尚这种分食礼。
但是这种分食礼,即便隼作为一个出众的猎人,也从未享受过。
所以当王诩将亲自考好的豪猪肉分给他的时候。
他生平第一次体验过什么叫做受宠若惊的感觉。
王诩看着隼跪在地上低着头,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从他拿着烤肉的剧烈颤抖手还是能够感觉出他的态度。
王诩又扫了眼被侍卫隔在外圈,跪坐一圈的扶余少年,在篝火的照应下,眼中闪烁着崇敬向往的火焰,轻轻叹了口气。
“大帝是累了吗?”给王诩打下手的翟仇放下手中的木扇,抬头问道。
“没,只是突然想到些事情。”王诩下意识的嘴角上扬,轻轻摇头“这么看来,这群孩子也没你说的那般狡猾。”
翟仇目光扫了眼跪在地上,悄无声息死咬着烤肉的隼,轻声道“那是大帝仁慈,所以看他们才会乖巧。”
王诩将铁板上的肉排翻了个面,轻笑道“那你也用仁慈的严管看看他们不就好了。”
“当他们真正乖巧的那一天,臣自然会仁慈以待。”翟仇面无表情的继续扇风。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弓给他?”王诩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愿意多干预这头倔牛,问道。
“等人都到齐的时候。”翟仇仰起头,看下山丘下逐渐多起来的火把。
“你这是要给他树敌啊。”王诩皱纹扫了眼已经将比他脸还大的烤肉吃完,仰头看着他如同待哺雏鸟般的隼。
“箭射出头鸟。”翟仇冷哼一声“既然他想的多,自然也要付出的多。”
“其实我看到他,有点想到当初的你。”王诩微微眯起眼,笑容柔和。
“臣当时,不做他想,一心复仇。”翟仇面不改色,瞳孔都没用颤抖一下“或者说,是求生。”
“你当时那么不合群,不怕我箭射出头鸟?”王诩饶有兴致的问道。
关于这些问题,其实王诩一直很好奇,一个在极端环境下被塑造出‘人格’的奴隶,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胡王每次在奴隶中挑选人牲的时候,往往都会留下最特殊的。”翟仇将铁板上已经焦糊的烤肉切开,扔了一块给隼。
滚烫还迸着热油的烤肉落在隼的手中,灼痛感让少年本来就扭曲的面容更加扭曲,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死死抓住烤肉,然后伏地叩谢。
王诩看了眼隼,又看了眼里若有所思的翟仇,轻笑着摇摇头“所以你活下来,并不是好运而已。”
“是大帝的恩泽,如果当时遇见的并非大帝,臣的尸体早就化为祭祀神灵的灰烬了。”翟仇恭声说道。
“我说过,神灵是不会向世人索取任何东西的。”王诩笑道。
“臣以前以为,神灵只会听到萨满们用血肉祭奠的声音。”翟仇声音有些冷意“后来在知道,萨满祭祀的并非神灵,而是魔鬼。”
翟仇顿了顿,抿着唇说道“但是那天我也发现,血肉的味道,确实美味。”
“这种话再让我听到,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王诩眉头深锁,语气冷漠。
“臣惶恐,不敢污浊大帝之手。”翟仇跪直身子沉声道。
“我应该跟你说过刑天的故事吧。”王诩看着翟仇问道。
翟仇点点头说道“刑天本是炎帝大臣,是炎帝最看好可以成神之人,但是却因为不满黄帝当政,贪战,固执,最终被黄帝斩杀,其志不灭。”
“你知道刑天错在哪儿了吗?”王诩又问道。
“错在愚昧不量力,与人之力抗神。”翟仇说道。
“其志不灭,证明了他本身的志向没错,但是做法却错了,蚩尤与刑天同为战士,同与黄帝争天下,为何蚩尤输了却被黄帝封为兵主,而刑天却被斩其首?”王诩摇头说道“刑天以为炎帝能与黄帝争天下,但是却忘记自己的身份。跟神人没有关系,他的身份是个战士,自然以战士的目光看待一切。”
说完王诩拍了怕翟仇的肩膀“论冲锋陷阵的事情,你要是觉得你对,即便违背我的命令,我也不会怪你,但是如果种地的事情,你孤注一掷的不停任何人的劝谏,那么就算一个稚童,也能给你一巴掌。”
翟仇身子一僵,表情疑惑。
“等回去,到国君那边领一副刑天神龛。”王诩笑了笑“每次当你心生杀意或者怨气的时候,就拜一拜。”
翟仇皱起眉,自从王诩打破了他对于神灵的刻板印象之后,他对于祭祀这种事情就深恶痛绝,但是没想到,王诩现在竟然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是你们的大帝没错,但是有一天我终究会离去,若是我离去之后,你们一个个心中都无畏无惧,那我的罪孽可大了。”王诩笑着摇头,仿佛自言自语。
翟仇心中疑虑万千,却不知道从何发问,有些走神的继续给王诩当下手。
终于当烤炉边的生肉都变成了烤肉,山丘下的火光也照耀方圆几里后,王诩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对翟仇说道“好了,我去休息了,这里交给你了。”
翟仇连忙起身。
王诩摆摆手,沿着山梯往临时搭建的木房走去,边走边嘀咕“好像是要下雨了啊。”
翟仇看着王诩消失在山阶尽头,起身走向身边一面军鼓,沉闷的军鼓声向山丘下荡漾开去。
山丘下的卫兵也都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击在盾牌之上,金鸣声让人头皮发麻,让山脚下跪坐的扶余少年门身子一颤,惶惶不安的跪伏在地上。
“让各队队长上前领恩赏。”翟仇对着翻译说道。
翻译扯着嗓子喊扶余话,一百多个身材各异的扶余少年,一步一叩首,嘴里说着古怪的语调,慢慢向着隼的位置走去。
同时剩下的数千扶余少年也站起身,用手掌拍打身体,汇聚成一首同样古怪的背景音乐。
在这种古怪的祭祀音乐下,一百多个扶余少年走到与隼并肩的位置,仰头看着翟仇。
隼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所有人最前列,故意将翟仇送给他的宝剑背在身后,引来几个扶余少年的侧目。
在翻译的协助下,翟仇将王诩烤好的豪猪肉分发给众人,待他们拜谢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帝恩泽,为尔等赐名革面,从今日起,无玄菟,濊貊,真番,东贾,索离,抱娄等诸部之分,同为一军,名为寒浞。”
翟仇说完,一百多个扶余少年同时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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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
第三百二十六章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
扶余虽然不如中华文明程度高,但是部落之间的凝聚力还是存在的,翟仇相当于将他们的部落祖先荣耀剥夺了。
“多谢上帝恩泽,寒浞隼愿为上帝之奴,世代忠诚。”隼不理会其他人的诧异,第一个单膝跪地,接过翻译手中的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在一个兽骨容器当中。
血液接触到兽骨后,红白之色在篝火下格外耀眼。
“东贾隼!”隼身后一个高大青年低声喝道。
“岩,在东贾你可曾得到过王的恩赏?”隼转头,咧着嘴将手中匕首递过去。
被称作岩的少年微微一怔,低下头颅。
隼脸上保持着笑容,原本平持着的匕首换换刀尖向下,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逐渐森冷,仿佛在看着一只只猎物。
人群中的扶余少年人有的回避目光,有的怒目以对,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匕首。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篝火的爆竹声也难以打破的这诡异的安静。
翟仇俯视着他们,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冷漠。
终于几分钟后,僵持的局面被打破了。
隼抓住了岩的胳膊,周围其他人瞬间如同豹子般后退,然后围成一个圈,将两人围住。
“不识好歹。”翟仇瞳孔一缩,拿起身边本来要赏赐给隼的弓箭,要射杀岩。
弓刚开半月,身边一支大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翟仇皱眉冷冷的看着本应该守在王诩身边的新任侍卫盖华。
“帝君圣谕,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盖华那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原本有些病态的脸色在火光照耀下也有些红润起来。
翟仇紧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放下手中的弓箭,看着下面已经扭打在一起的少年们“你说的话带口音,我有点听不懂。”
盖华笑着抓了抓头“翟兄见笑了,盖华从小在齐代之地长大,确实有些口音。”
“倒是比大良造顺耳些。”翟仇面无表情“听大帝夸赞盖兄持剑风雅,又有才学,让小弟多多讨教。”
“不敢当,华持之乃礼剑,翟兄则持杀剑,不敢妄自尊大。”盖华笑的有些敦厚,眯着眼看着下面战况。
“何为礼剑?”翟仇侧目疑惑的看了眼盖华腰间看似古朴的长剑。
“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盖华笑道。
“何意?”翟仇皱起眉。
“剑为器,器为死物,礼则天之经,地之义,所谓礼剑,就是以此天经地义御器,以遵天道循环。”盖华笑着解释道。
“那礼剑可锋?”翟仇眉头紧锁。
“这。。。”盖华迟疑了一下,讪笑道“自平王东迁之后,这剑便越来越钝了,如今,切肤都难。”
“为何?”翟仇剑眉一挑。
“因为如翟兄这般知礼之人越来越少。”盖华轻笑道“以前君习礼以御大夫,大夫学礼以治民,君子剑,交而乾乾,大夫剑,交而咎咎。而之后,礼乐崩塌,君不习礼,大夫不习礼,以至于民不通礼,小人持剑。”
翟仇越听头越晕“能否简单点?”
盖华看了眼翟仇,笑道“就是无法沟通,更不愿意尊重。每每都依仗手中剑利而蔑礼,所以这礼剑,就越来越钝,也越来越软。”
“嗯?”翟仇挑眉“恕在下愚钝,实在不懂这礼剑之妙用。”
“场下少年博弈,可血腥?”盖华笑道。
“不禁血腥,而且愚鲁难堪,如野犬相吠,菜鸡互啄。”翟仇看了眼下面,隼已经打倒四名少年了,原本被平整干净的平台,也被血水模糊了,冷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但是在下眼中,此为礼。”盖华笑呵呵的说道,指着下面说道“扶余随蛮夷,但尚武,以勇力角逐,正大光明,不结党一拥而上,也不营私暗地龌龊,此为大礼。”
“你一拳,我一拳,无招,无式这就是大礼?”翟仇冷声道。
“不然翟兄觉得什么是礼?”盖华笑着反问。
翟仇眉头紧锁,咂嘴两番,发现无言以对,但是又有些不服“兵者,诡道也,以盖兄所言,兵者无礼?”
“以阵对阵,以戈对戈,以车对车,以甲对甲,则为礼,反之亦然。”盖华摇头说道“以甲对戈,无礼,以车对甲,无礼,以戈对车,无礼。”
“那弓呢?”翟仇掂了掂手里的猎弓。
“孔丘以弓射为儒门六艺,本就无礼,弓乃蛮夷。”盖华摇头说道。
翟仇看了眼盖华,认真的说道“盖兄若是为帅,乃麾下大厄。”
盖华也不在意,咧嘴笑道“华所言都是礼,自然与兵无关,若是用兵,自然也不会谈礼。”
翟仇眨了眨眼,沉吟片刻后对着盖华拱手道“受教了。”
盖华笑着还礼“翟仇抬爱了,帝君说,寒浞只是军号,军号之下还有旗号,但是终归只是称号,更重要的是心之所属。”
翟仇再次沉默,盯着下面越发激烈的肉搏陷入沉思。
盖华也不再出声,继续好奇的翻烤者烤炉上的肉串,直到一声惊雷,划破整片夜空。
“真的下雨了。”翟仇回过神,抬头看着天空中持续飞舞的电龙,眸子中闪烁着惊恐。
。。。。。。。。。。
古人对于闪电这种自然现象有着本能的敬畏和恐惧。
但是对于王诩来说,闪电打雷只是降雨之前的一个信号。
下雨,除非一些极端的暴雨现象,否则对于生物来说都是恩泽。
但是对于处于两千多年前,原始环境下的辽东之地,降雨同样代表着危机。
在华夏上古神话中,记载最多的就是先民们与洪水的斗争,而历代的帝王,多以治水而被歌功颂德。
这是因为在上古时期,先民地处的中原地区,跟先秦时期的东北气候极其相似,都是由于降雨而引发的洪灾,导致粮食减产和自然灾害。
对于没有完善排水系统的古代居民来说,一场小规模的洪灾,就可以淹没一代人的心血。
之前在纍城的时候,王诩就领教过雨季汤河发水的恐怖。
洪水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后世来说,实在是太过模糊的概念,除了能在电影中了解一些之外,几乎很难直观感受到,当半人高的巨浪一层接着一层肆意蔓延,带走一切的那种恐怖。
而且纍城还是一座被经营几百年的老城,有一定的排水系统,到了雨季都被如此糟蹋,更不用说在更加原始荒芜的辽东了。
以王诩对于古代地质气候学的些微了解,这个时期的辽东,一旦到达雨季,沿河地区就是灾难,东北古族遗址也没有紧挨着大河系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因为以辽河水系主脉为主的地区,一旦到达雨季,就是会变成千里澡泽,除了部分水陆双栖的动物之外,其他动植物很难生存。
所以在辽河流域两侧,基本都是芦苇这类的澡泽植物,候鸟的栖息圣地。
在秦初之时,以大兴安岭为界,整个岭北地区,过了冬天进入春天,就相当于是一个泡在‘水里’的大地,这也是被称为‘千里沃土’的东北地区两千多年来,直到后近代才被开发的主要原因。
就是水利治理成本太高,加上气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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