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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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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远走高飞了。只不过耽误一个女子的青春到底不是什么有光彩的好事。
莫钟书看过胡老太医开的药方,见是杜仲、夏枯草、葛根、石决明等。这些东西都是降脂降压用的,估计老太太的问题也就是老年人常见的小毛病。老太太还不到六十岁,身上并没有大病痛,只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合理饮食,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适量运动,就算没有胡老太医,她也一定能健康长寿。
老太太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很在乎的,一丝不苟地遵从胡老太医的嘱咐喝药。
这天莫钟书进去的时候,她又正在捧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喝。旁边还摆着几碟子的蜜饯果脯。莫钟书知道,老太太喜爱甜食,讨厌一切苦口的东西,喝完苦药后一定要吃上些甜的零食才会舒服。其实用上辈子的经验来说,这样服药的效果是最不好的。
他斟酌着开口劝道:“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就少喝一些药吧,是药三分毒呢。”
这话老太太爱听,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愿意当药罐子。只是胡老太医嘱咐一定要按时服药。”
莫钟书心里暗道,瞧不出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倒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医生还真是个好职业,上辈子他就没少听说无良医生诱哄着让人把小病治成大病的,哄的不行就来吓的,反正得让他们宰上一刀。
他想了想,道:“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书上说,坚持适量的室外活动,效果比吃药更好。”
老太太听说有不用吃药的法子,大感兴趣:“怎么个活动法啊?”边说边挑了颗蜜饯吃了,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莫钟书笑道:“趁着天气晴好的时候,去花园里走走就行了。”散步应该是最适宜老人的运动了吧?简单易行的。
“你说的对,我以前也爱出去走走的,只是就那么一个园子,天天就那么看,看了几十年早就看腻了。再说我一个老婆子,自己在那走来走去有干什么意思。”老太太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
莫钟书却蓦然就有了主意。
大富来送帐本的时候,莫钟书交代了几句。现在他手中有钱有地,想要干什么事太容易了。
假期结束,回书院之前,莫钟书去见老太太,说自己已经在牧场给她新建了一个院子,要是她喜欢,随时可以过去住。
老太太对于莫钟书的礼物从来就是爱不释手,就连他当年刚学写字时给她抄的佛经都被精心保存起来,何况莫钟书现在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书院就是在牧场,要是她住到牧场去,祖孙俩见面的时候可比在莫府里多多了。于是老太太马上就吩咐丫鬟收拾行李。
到了牧场一看,房屋的格局和她在莫府里的翠柏院一模一样,陈设布置却又和她的庄子风格相似,简朴舒适。
莫钟书手中虽有了些钱,但他还要留着继续买田呢,舍不得花费在那些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奢侈品上。
不过老太太看着墙上他亲手画的水墨荷花,倒是更加满意了,从此就在牧场安顿下来。
莫钟书又交代三个小童经常采摘些蒲公英、车前草、马齿苋和荠菜等野菜,交给老太太带来的厨子,炒肉煮汤或者煎茶,老太太食用一段时间后果然觉得身轻体健,大夸莫钟书有本事。
莫钟书心里好笑,这关他什么事了?现在老太太早晚都下山去湖边走上半个时辰,身体不好才有古怪呢。
他把老太太拐到了牧场,看胡老太医和王氏姐妹还能怎么奈何他?他心里想得高兴,不料书院里的谢一鸣却向他发难了。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反正谢一鸣就来找莫钟书下战书,要和他打擂台。
莫钟书不想理睬他,招呼了李长义就要走。不料谢一鸣竟跨上前一步拦着,缠着不放了。
莫钟书很无奈:“你要比什么?”谢一鸣的外壳比他的大了好几岁,这算不算以大欺小啊?
“算学。不过不比商人拨算盘算帐。”莫钟书生于商人之家,手中又有产业,谢一鸣以为他一定是精于算帐勤打算盘的。
莫钟书愕然,这是自己送上门来哭着喊着求被欺负的?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拨算盘算帐,至于别的算学问题,上辈子就学了,所以课堂上常常竖起书本躲在后头打瞌睡,却因此让谢一鸣误会,以为抓到他的软肋了。
书院里不光教四书五经,还教君子六艺。他们现在正在学“九数”。
九数即九九乘法表,古代的数学课,也算是一门基础课,主要目的是解决日常的丈量土地算账收税等实际问题。
不过,莫钟书他们现在学的还只是加减乘除,悲摧的是,还要练习打算盘。一直顺风顺水的莫钟书这下算是遇到拦路虎了。上辈子的珠算他就没学好,这辈子也还是没兴趣,勉强把珠算口诀背下来了,也只能慢腾腾地拨弄一下珠子,那速度不但比心算慢,稍为复杂一点的,他用笔算都比算盘快一倍。
莫钟书看了看站在几步之外的苏直,又看了看踌躇满志的谢一鸣。好吧,打狗须得用重典,为了今后的安宁,今天就给你一记狠的。他嘴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既是比赛,就要分输赢,彩头是什么?”
“输了的人要听从赢了的人吩咐去做一件事。怎么样?敢不敢比?”
莫钟书撇了撇嘴,道:“具体呢?先说来听听。”
谢一鸣道:“要是我赢了,你得学三声小狗叫。”
莫钟书就笑,还是小孩子心性啊,以为学几声狗叫就能羞辱别人了。
“你也可以先说你的要求。”
“要赌就赌大一点的。我说,咱们也不必分谁的要求了吧,谁输了就得脱光了衣服从四福街跑到平安街去。”
………………………………
第49章
莫钟书的话音刚落,整个教室都轰动了,一片哄笑声差点没把屋顶都掀翻。
四福街在城东,平安街却在城西,从四福街跑到平安街要经过几条澄州城的主要商业街道,等于跑了大半个澄州城了。真要是有谁敢光着屁股一路跑过去,怕是够让整个澄州城的酒肆茶楼都热闹上三日。
谢一鸣面色一僵,先前的得意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就被生生凝固。他已经十三岁,莫钟书却只八岁。八岁的小毛孩露出个光屁股虽不雅观但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他十三岁的人就丢脸大了。不过,他认为自己的赢面很大,几乎不可能会输给对方。
“怎么样?要是输不起就算了。”莫钟书作势欲走。
谢一鸣一咬牙:“脱就脱,不过不是你我单独比试。小组赛,双方各四人。算得准确者为胜,要是双方都准确无误,那就算得快的一组为胜。”他打定主意,就算莫钟书不怕光屁股,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羞辱一下他那些一起蹴鞠的猪朋狗友,那些人在莫钟书来书院之前就经常欺负他,也该到时候报仇雪恨了。
莫钟书欣然点头同意。
两人开始组队。
谢一鸣看了旁边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的苏直一眼,移开了目光,另外挑选了三个他认为很优秀的队友。苏直别的功课都不好,算学却学得很不错,不过谢一鸣也知道苏直是莫钟书的表哥,万一他故意给表弟放水可就坏了自己的大事了。
相比起谢一鸣的慎重,莫钟书就显得儿戏多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挑选的余地。平日里一起蹴鞠玩乐的伙伴确实都不是好学生,打架斗殴在行,要比试算学还真不如直接跟对方认输,可是这输了的人是要脱光衣服跑大街的,这些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已经知道要爱惜脸皮了。
莫钟书不由分说就抓了李长义和方睿的壮丁,谁叫他们跟他来往得最密切呢,是朋友自然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差一个名额,他的眼睛滴溜溜地那些玩伴身上打转,可是大家都低下头去,没有一个愿意与他对上目光。
静默了好久,莫钟书开始不耐烦,打算去外面叫蓝天过来凑数算了,这时候,突然有个叫辛天佑的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一拍胸口:“好吧,钟书也算是蹴鞠场上的好兄弟了,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块儿上刀山下火海去。”
莫钟书有几分感动,踮起脚尖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让你看着别人光屁股裸奔的。”
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电影也没有电视,书院又处在半山腰上,众学子的生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枯燥之极,一听说这边有热闹好瞧,自然不愿错过,纷纷奔走相告,都来围观。
比赛开始了。题目是教算学的吴夫子出的。
谢一鸣四个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一部分,个个都神情严谨。
莫钟书却自己独揽了全部题目,只让另外三个人帮他磨墨。
旁观的人见莫钟书自作主张地以一敌四,虽然知道他一向聪明优秀,但是对方四个也都是佼佼者,都觉得这小家伙有点过于拿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莫钟书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听说当年让康熙皇帝废寝忘食好几天的几何题,到了后世初中生手里却只需几分钟就能解决。不同时代的灵魂,本就是站在不同的智慧高度上,那是时代赋予的优势,与个人才学无关。在他眼里,这个所谓比赛也就只是个闹剧。
只见他神情轻松,不停地在纸上写写划划,各种方程式、函数和微积分信手拈来。旁边的人只看到他画出各种图形和一长串歪歪扭扭的蝌蚪,然后在卷子上写下几个字,接着又是另一番写写划划。
很快,莫钟书就交了卷,看着对方的人马还在埋头苦干,还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一句:“别急,慢慢算。”
谢一鸣没抬头,手上不停,额角上的青筋却是一阵暴跳。
吴夫子把莫钟书的卷子都看了一遍,答案全对。他暗暗吃惊,这个速度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不知道莫钟书是怎么算出来的。本来要说作弊的可能性最大,可这些题目都是他临时编出来的,哪里来的作弊机会?
又等了一刻钟,谢一鸣那一组才完成,虽然答案也是全对,但按照预先说好的规则,他们一方算是输了。
围观的学子们沸腾起来了。本来看热闹的人就很多,不光他们同班的同窗,还有许多别的班级的学子也来了,甚至还有好事者就他们的比赛设了个赌局,赔率是四六,赌莫钟书输的人多了一点儿。这一下子,赢了的人兴高采烈,输了的人倒也不丧气,都哄笑着催谢一鸣四人赶快脱衣服。
齐成章和王夫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齐成章和王夫子正在给莫钟书前几天交上去的一篇文章圈点。王夫子认为这文章破题点在点上,文字也中规中矩,比之前又进步了。而齐成章看到的却是文章立意别具一格,言之有物,只是语气太过老成缺少朝气。
两人正说得起劲,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几个学子一边说笑一边走,说的却是莫钟书和谢一鸣比赛算学,输了的人要裸奔半个澄州城。
齐成章对莫钟书的脾性已经很清楚了,他要是没把握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人打赌的,可是仍然让这么伤风败俗的赌注气得差点口吐鲜血。
王夫子只觉得两眼发黑,他想不明白,怎么两个最受他看重的学生就斗起来了,而且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两人忙跟着那几个学子的身影赶过去。
这时候,方睿和辛天佑已经指挥着一群小喽罗,扭住了谢一鸣,要把他推上马车带去四福街示众了。
齐山长和王夫子的突然出现总算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齐成章黑着脸,连斥几声:“胡闹!真是胡闹”。他瞪着莫钟书,恨得直咬牙,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人家都说他生了齐箫齐笛两个儿子是天大的福气,越是聪明的孩子就越是淘气,如果有一个象莫钟书这样的儿子起码得减寿十年。
沉默半晌,齐成章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随我来!”说完板着脸大步走了。莫钟书不情愿地看了谢一鸣他们一眼,只好夹着尾巴乖乖跟在山长后面,走出几步还回过头来悻悻地对着谢一鸣说了几句话,边说边挥拳头。
他的声音不大,但旁边的几个人还是听清楚了,“男子汉大丈夫,当言而有信!赢得起输不起的是小人是无赖!猪狗不如!”大家看着他人小鬼大的样子,顾不得王夫子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全都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谢一鸣脸色很精彩,一时红一时白,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接连深吸了几口气,竭尽全力才让自己表现得镇静自然一点,虽然内心的屈辱感让他恨不得效仿弱质女流晕厥过去再不醒来。
莫钟书其实也不是真的非要逼着对方裸奔不可,他们都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小破孩,体型离健美先生的标准相差太远了,没有美感也就激发不起欣赏的兴趣,只不过想要谢一鸣落个输不起的名声,让他在苏直心中的位置一落千丈从此教唆无能。
齐成章对莫钟书的处罚很重,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天要练足两个时辰的琴,而且是要当着他的面弹,别妄想偷懒。莫钟书一听头就大了,再想想却又释然。死猪不怕开水烫,齐成章都不怕耳朵受虐,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熬过了几天,莫钟书让人给山顶别院里的齐箫齐笛送去一黑一白两只山羊,兄弟俩如获至宝,他们的快乐感染了齐夫人,想起来已经好久没见过莫钟书了,便催着齐成章请他到山顶作客。山长大人的头又疼起来,莫钟书现在的日程安排已经满满当当的,只有弹琴的时间可供挤占,于是乎,为期一月的处罚被迫提前终止。
王夫子则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参赛的八个人都罚抄书,把整本的《论语》抄上十遍。
这对莫钟书来说比挠痒痒还要轻松,他每天都要练字的,只消和李夫子商量一下,把练字的内容更改过来就行了。李夫子为人洒脱不羁,听莫钟书说了受罚因由后抚掌大笑,只为自己没能亲眼目睹当时盛景遗憾,随后就一口答应了莫钟书的请求。
王夫子很块就惊喜地发现,从此之后,只要把莫钟书约束住,那一群屡教不改的公子哥儿就全都乖乖就范了。
莫钟书因为大败谢一鸣,成了小纨绔们心目中响当当的英雄,威望直逼领着他们打架闹事的方睿,甚至在他们策划某些离经叛道的活动之时,一定要先来找他讨个主意,怎么也推脱不了。莫钟书就这样无可奈何地坐上了狗头军师的宝座。
………………………………
第50章 方睿挨打
时光荏苒。
四年后。
莫钟书和李长义到归德候府找方睿。守门的小厮认得他们是小侯爷经常来往的好友,忙迎了上来招呼。
莫钟书见侯府里的仆从脚步匆忙,却是一副大气不敢出大事压顶的模样,不由暗自奇怪,李长义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二人一对目光,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该不该往里走。
莫钟书试探着问领路的小厮:“小侯爷今日可有空儿?”
那小厮答道:“小侯爷自然是有空的。只是……”他靠近两人,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知道小侯爷他做了什么事儿,惹得老候爷发了大火,把小侯爷打了二十大板,刚刚才叫人抬回去。”
莫钟书大吃一惊,第一代归德侯是武将出身,虽然归隐回到澄州,历代以来府中依然奉行军队里那一套,听方睿说他们家的二十大板能把个壮年的家丁打得一个月也起不来床,方睿到底干了什么能让老侯爷舍得对这么一根宝贝独苗打板子?
说话间,三人来到方睿的院子,院门外立着一群的丫头婆子,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站在一旁。
李长义也看到了那个大夫,悄悄跟莫钟书道:“大夫都请了,莫不是真的打重了?”
莫钟书摇头,虽然方睿一向就是个爱闯祸惹事的主儿,早就欠揍了,不过侯府上下对他的容忍度比天高比海深,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方睿会在家里挨打。
两人进了屋,方睿正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喘气,床前站了两个中年妇人,一个眼圈微红,一个脸色木然。莫钟书心知这是方睿的生母和嫡母,忙拉了李长义上前行礼。
方睿的生母红着眼睛,挤出一丝笑意,招呼二人坐了,道:“你们来得正好,快劝劝这个牛脾气,好歹给大夫看看伤处吧。”
方睿趴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身上还盖着张被子,一副刚刚受过大刑的模样。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不耐烦,“叫大夫来又有什么用?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知道么?只是些许皮肉伤,并没有伤着骨头。”
莫钟书一听那声音就放心了。虽然他刻意把声音逼得沙哑低沉,却难以掩饰十足的中气,只不知他那两个母亲怎么就被他瞒过去了。
方睿突然就发起了脾气,把手边的枕头扔向门口,“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清静一会儿。”
莫钟书与李长义对望一眼,他们也要清场出去吗?
方睿又改了口:“叫那两小子留下来,其余的人都给我走得远远的。”总算还顾念着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母亲,没吼着让人滚蛋。
两位夫人无奈,只得带着外面的人全都走了。
莫钟书看着人都走远了,便过去掀开被子,“别装了,起来吧。”
被子一掀开,莫钟书却惊呆了,方睿的裤子上血迹斑斑,果真打得这么严重吗?
方睿瞧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示意李长义去关门。
门一关上,方睿就利落地跳下了床,脱去了自己的外裤。
虽然门窗紧闭,房中光线有些暗,莫钟书还是看清楚了。方睿的屁股上还绑了一块布,他小心地解下那块布,里面竟然包了一大块猪肉,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是皮哪是肉了。
李长义关好门转过身,就看到方睿穿着一身沾了油污的中衣,手里抖着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肉,一时震惊得把嘴张成了个o型。
方睿看着两个朋友得意而笑,“没想到吧?”
莫钟书口服心服,伸出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他以前曾经给那些纨绔同窗们出主意,叫他们挨打之前先在屁股上绑上布包棉花之类的东西减震。他自己从没挨过板子,被人问起时也没考虑得太多,现在细想起来,那些东西就算不被人看出来,二十大板打下来却一点血丝都不见也太让人起疑了。还是方睿这招高明,预先绑块肉在里面,打的时候听着声响差不多,落到身上的力度却大为减弱,还有血丝渗出来迷惑人。
方睿得意洋洋,这还是莫钟书第一次在他面前俯首认输,正欲再自夸几句,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顾不得再说什么,一骨碌跃上床去,翻身趴下,拉过被子罩着自己。
莫钟书开了门,却是侯府的管家送了几丸伤药过来,他叫过方睿的小厮,细细说了一遍用法,又叫小厮复述一次,这才放心走了。那小厮显然是知道底细的,只把药放在桌上就出去看门了。
莫钟书奇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方睿就算是杀了人放了火,估计老侯爷都会帮他善后解决,打他板子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儿。
方睿的脸色黯淡下来,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他们想让我生个傻儿子,我不答应。”
原来老侯爷想要把他亲妹妹的女儿娶回来当儿媳妇,方睿不愿意,父子俩就扛上了。
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乃是这时代的男子身上最不可推卸的责任。方睿身为侯府独子却如此不负责任,难怪老侯爷要拿他去祭板子了。
“为啥不愿意呀?”李长义不明白,莫钟书也觉得奇怪,这时候的女子都是养在深闺中,如果一个男子不愿意听从媒婆的摆布,就只能从亲戚家里挑媳妇了,表兄妹亲上加亲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不是他说的吗?表兄妹结亲,很容易就生出个傻孩子来。”方睿手指着莫钟书道。
莫钟书后悔自己多嘴了。他们这些半大小子凑在一起,除了打打闹闹还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玩笑都敢开。有一回,不记得因为什么事情就扯到了齐箫齐笛身上,方睿总觉得齐山长那么一个出众的人物却生了两个傻儿子太过不可思议,莫钟书随口说,齐山长和他夫人八成就是表兄妹,表兄妹做了夫妻生傻子的概率很大。方睿不信,两人就打了一两银子的赌,然后去找齐筝套话,原来齐成章夫妻还真就是姨表兄妹。莫钟书打完赌就把事情丢开了,谁知道方睿却从此就记住了。老天作证,他可从没想过要教唆归德侯府的继承人反对近亲结婚。
莫钟书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方睿道:“如果齐筝也是你表妹,就算生十个傻儿子你也乐意娶了吧?”作为齐成章的入室弟子,他们常去山顶别院上蹭饭,跟齐家的人都很熟,齐筝也没刻意回避他们。这时候回想起来,还真有许多蛛丝马迹可循。
明明是方睿见了小姑娘心有所思,却把他拉出来当靶子,这也太不厚道了。莫钟书一生气,就要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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