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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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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答道:“现在还不曾在,我且出去看看。”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只这两句话的功夫,朱武便约莫着猜到八成,脸色不由地也沉了三分。
陈达却不知其故,颇有疑虑地向史进问道:“哥哥前些天与我书信说伤病无碍,莫不是又有甚不妥,怎得想起了黎百草来。”说着很是关切。
史进怕陈达担心,故而笑了笑道:“这点伤病也不算什么”说道这里不由地叹了一声,“只是华阴县里一直都没甚动静。”
陈达心下不解,反而笑了道:“哥哥犯不着愁苦这个,那鸟官被咱兄弟几个杀得怕了,一个督头都死在这里,又折了他千数将士,州县哪里敢再来护他。”
陈达说起那夜心下甚是得意,不由地话就多了:“近来莫说县里,就是州里面也没甚动静。没了州府的庇护,说不得那狗官儿此刻早卷了铺盖,溜之大吉了!”
陈达一时口顺说到此处,见两位哥哥的脸色却没改过。心里一寻思,恍然大悟。急得陈达一拍大腿惊道:“啊呀!这可如何是好?”
史进和朱武本听着陈达这滔滔不绝之词,心里却盼着杨春快些回报。哪知陈达一拍大腿,硬生生地将他两人唬了一跳。
两人只道陈达也看透了这其中的要害。特别是朱武心下更是欣慰。看来陈达历事多了,也就不再像原来那般粗莽。还不及朱武为他高兴。
只见陈达满面愤色在那里跳脚道:“兀那鸟官鞋底抹油,我等如何给哥哥报的了仇!”
史进与朱武听了,当即便觉吃惊。不晓得陈达如何能想到这里。
就在朱武伤着脑筋,面对史进颇有尴尬的时候。
此刻杨春却大步走来,迈进房里,心下甚急地道:“哥哥,这可如何了得,莫说黎百草,连那传话的喽啰也没回来。”
史进一听,与朱武对视了一眼,道:“早些天就少有县里的消息传出来,今日却是石沉大海。看来,反倒是让我们在明处,官家在暗处了。”
朱武点了点头甚是赞同,眉头微蹙,捏着须道:“再者,官家掌控着话语权,庄外百姓哪个听我等辩解,如此这般,我们虽义军奋起,却不得道。俗话说失道者寡助,厉害之处便在这里。”
杨春此时也懂了几分,道:“莫非,是那伙狗官使诈,故意切断我们的信息来路?还蒙蔽百姓,为虎作伥?”
史进道:“虽然杜民之口胜于防川,但要封锁消息,这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是用些瞒天过海之计。”
“瞒天过海,这却是如何个说法?”陈达一时张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史进看着他解释道:“便是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陈达还是不甚明白。
朱武叹了口气道:“便是挂羊头卖狗肉!”
陈达“啊”的一声便懂了,心下明了地道:“哥哥早这般说,我就了然了。”
朱武心里寻思了下,道:“如今不知道县里的黎百草可安好,还是教那狗官觉察一举端了,叫人心下好生不安,须得找个妥当的人去,顺便打探明白县里的虚实。”
陈达这下懂了他们的担心,便也插得上话了,一听到此处,便道:“就差我手下的伍三狗明日乔装混去了便是。”
朱武识得此人,这伍三狗早年在少林出家,因为好吃狗肉,被逐出山门,但端得是条汉子,办事利索。这样要紧的事交予他做,那自然稳妥的很。
却听史进道:“恐怕没这般容易,那日事发便开始严加盘查,如今恐怕戒严也不在话下。”
陈达道:“这个哥哥放心,伍三狗明天扮了云游僧人,拿了度牒去了便可,自然不会有人生疑。”
朱武道:“这般便好,明日大早,便须动身。黎百草是死失活,须有着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达继续道:“他了解我寨上不少,可万万落不得官家手里!”
陈达应了。众人又喝了一轮,心下顾虑太多,谁也没得心思再饮,便早早散了各自休息。
明天就是头七,史进须得扶着史太公的灵柩回史家庄,第二天好安葬在祖坟里。于是领了亲兵连夜下得山来。
………………………………
第十七章 九纹龙扶灵而归
酒席散后,史进别了三位兄弟,带了百十来个喽啰,由钟玲陪着扶了爹爹史太公的灵柩从少华山后山上下来。直往史家庄去。
这段路史进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小时候的时候是提着满手的野味,和庄上得伙伴一起回家,担心的也不过是为追逐野鸡而被树枝划破的裤子,心里怕回去会娘惹生气。最近的一次便是那夜,也同样是酒席散后,一人一马,下得山来,着急的是要和爹爹说明事情的原委。
可今日,史太公已经躺在了由八个壮汉抬着的灵柩里,此刻的家里,也早没了等史进回去的娘亲。那个史家庄,遥遥一望,灯火星星点点的史家庄,还是史进渴求的归属么。只怕……再也回不到从前,史家庄自然还是史家庄,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在心里那些温暖的东西,都凉了。在再也不能和爹爹一起吃酒,不能听他说官场的风波与传奇……一切都空了,空洞的就像这冰冷的夜空,就像史进此刻的内心。
从前的那个家,人丁兴旺的家,此刻只丢下一座空宅子。自小玩大的那些个家丁都在那一夜没了,一个接一个,都“去”了,说的什么兄弟,什么意气,都阻碍不了他们的离开。
最让史进想不到的是,连爹爹也离他而去。曾经热闹的庄园,现在会是一副怎样的凄凉。史进猜不到,也不敢去想。只是心里知道,刻骨铭心地知道,大家都走了,顺从着这无情的命运将他一个人丢在了这个炎凉残酷的世间。
现在所有的所有,在心底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个浓缩了对爹娘全部感情全部眷恋而存在的人。那个此刻还竭尽全力去温暖史进的人……史进隔着棺盖忍不住向钟玲望了一眼。她此刻头上扎着的那条白绫,还顾自在泪水婆娑的侧脸塔拉着半边。
史进看着看着终究还是忍住了快要涌出的眼泪,他不明白,自己堂堂男儿,却落得这般轻易。为爹爹、为自己、还是为钟玲。
史进一面用力甩了甩头,好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纠结的问题,一面将手搭在灵柩上。可是透过自己指尖的温度感触到得不只是道棺盖质地光滑的漆面。还有那凉凉的触觉。
这夜半的冷风,还有这火苗扯动的声响,像恶魔一样发出狞笑的声响,阴魂不散地让史进不由地又想起了那夜的惨烈。
这几日,那夜惨烈的画面,经常血淋淋地光顾他的梦境。在白日里,也不知为什么,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一事一物,都可以那么敏感地勾起回忆。关于那一夜,史进想了太多。每一次回忆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就想抓了一把碎刃,毫不留情地揉在他滴血的心底。
史进不想再去回想关于那夜的一切。可是他越来越发现,有些东西是无法在脑海加以控制的,就像那些想铭记的记不住,想忘却的丢不了。
那夜嘶声的叫喊,那奔走的火把,闪着冷光的刀刃……郭二惨死时痛苦而极度扭曲的面容,那个驼子可恶的嘴脸,还有爹爹那颗血淋淋地被抛来的头颅……
史进再也不想回忆,收回那只抚着灵柩的手,猛烈地痛击这自己的额头。他想停下来,在脑海里,将一切停下来。
钟玲在灵柩的一侧,被史进突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看着他发狂似地捶打自己,心里顿时就像刺入两人无数绣花针,每一次心跳都是啼血的痛。还不及史进身旁的小厮反应过来,钟玲便紧跑两步,抢到史进面前,一把将史进拦胸死死抱住。
众兄弟此刻才反应过来,停下脚步,揪心地望向大当家的。
史进怕弄疼了钟玲,也不敢再拼命挣扎,任由钟玲抱着。埋在钟玲肩头的史进,此刻感受着透衣而来的体温,脑海也渐渐平息下来,只是,眼泪却再也没能止住。悄然间,滴下脸颊,打湿了钟玲的衣裳。
钟玲拍了拍史进的背,痛心地哄着他:“大郎,我知道你的难过,但你要记得,就算一切都不复存在,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在傻傻的等你,深深的爱你。”
钟玲紧了紧拥抱,柔声地在史进耳旁道:“大郎,我会永远陪着你。”
史进听着,心里已感动的说不明白,只是在钟玲的肩上点点头。
“大郎,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做,还有要紧的路等着你去走,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大郎,你要坚强地走下去。”
史进听了,不知怎地,心下豁然变得明朗。抹去残留的泪水,坚毅地抬起了头。
而在不远的史家庄,箭楼上得哨兵远远就看见了他们。此时此刻,史家庄上的同宗乡亲便得了信,都打着白灯笼,在寨前将他们接住。虽然史太公遇害的噩耗早传到了庄上,也有不少宗室亲朋去少华山上悼念过,但此刻,见史进抚着史太公的灵柩回到史家庄上,大家还是忍不住,痛苦起来,一时间哭声遍野,哀乐迷蒙。
史三公此刻见了更是牵到了痛处,蹒跚这步,奔走过来,扑通跪在史太公的棺前,放声哭道:“我的老哥哥……你可……回来了……到家了……咱们到家了……”一时间史三公悲痛地哽咽不住,有些呼吸不畅起来,呛的一阵猛咳,身子微微蜷起,背影上看去,显得十分凄凉。
“三公啊,三公……”史进连忙将史三公扶起来一面给他拍着后背顺气,可是史三公却像抽去了骨头一般,全身软的,只是不住哭喊他的哥哥。
见史进劝不住,钟玲也赶忙走过来,扶住史三公的臂膀,来劝慰他老人家。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人,闪出人群,显然是痛苦过好久,嘶哑了嗓音地急忙唤钟玲道:“玲儿,玲儿!”说着,三步并做两步上得前来,一把拽着钟玲,便往人群里走。
………………………………
第十八章 钟国梁拦道恸哭(壹)
钟玲被拽的跌跌撞撞,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爹爹钟国梁。便急忙道:“爹!你这是做啥?”
钟国梁一手将眼角流出的两行眼泪抹去,一面红着双眼瞪着钟玲生气的道:“你丢下爹娘,跑得倒远!你知不知道,你娘有多担心你!”说着还使劲将钟玲往人群里拖。
史进一瞧是自己未来的丈人来了,可是史三公这边痛哭不止,实在分不开身去帮钟玲解释。只见钟玲对她爹道“爹,你快松手!我是放心不下大郎,才追了去。”
钟国梁回过脸冷冷地看了钟玲一眼,道:“你说的什么傻话,你放心不下他,倒是放心的下爹娘?”
这话听到钟玲心里,自己也觉得是有些心亏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钟国梁见她没了底气,约莫着是知道错了的样子。便又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往人群外去。
钟玲被这突然的一扯拉的跌过几步,史进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钟玲这是为自己。刚要开口向钟国梁解释,就见钟玲哭道:“爹,你平日里教我的忠良、仁义、感恩都是骗人的么?”
钟国梁停下来,在人群里的他,脸色分外的难看。
“爹啊,是大郎豁了性命去保护史家庄的啊,我怎么……怎么忍心……”钟玲哭诉着,一时急火攻心,抽泣哽咽地更说不出话来。
钟国梁听了不但不通融,反而来了气,指着史进对钟玲怒道:“他是在保护史家庄么?这些凡夫俗子不晓得,你也不晓得么?”
说着钟国梁来了气,直接面对史进道:“史进!你当着老爷的棺盖,你凭良心说说,你可是为了史家庄好?你这是在落草造反,这是杀头的罪,要诛九族啊!”
史进被钟国梁劈头盖脸的一句话问住了,确实,这些天里,他还不曾为史家庄的利害着想。只是拿着鸿鹄伟业来遮盖和麻木失去爹爹的痛楚。是为史家庄好么,大家都愿意更随么,这些他都不曾想过。
钟国梁见史进低下头来,沉默不语,心里愈发有话要说个明白。
“史进,老爷是被狗官害死的,但与你也脱不了关系!史太公这般忠厚的人,就这样走了,老天真是瞎了眼啊”钟国梁说着痛哭起来,他一时说的激动,指着史进的手都发起颤来:“史进,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上山,老爷会死么,你说啊,你告诉我!是你连累了你爹啊,你真是大不孝!”
史进听了这句,心下更是惊了。心底一寻思,这话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一时心理纠结混作一团,嘴里更说不出话来,只是两行热泪又滚落下来。
钟玲瞧见史进的模样,便知又触动了史进的心伤,怕他过分悲痛伤了身子,一时心急便用力将手一甩,挣脱了她爹,跑到史进面前,焦急地道:“大郎,别乱想,别听我爹瞎说。他也是痛心太公过世啊,你别往心里去。”
钟国梁一瞧女儿舍了自己,奔到史进那边,情绪越发波动,走上前来,也不顾乡里乡亲的注目,便将钟玲扯住往回拽。
在史太公灵前上演这样的闹剧,很是不妥,可是爹爹的话明显刺痛了大郎,如果大郎又要在心里自我折磨寻不到出路,那又将是怎样的借酒消愁,怎样颓废的不可救药。可是爹爹现在还不肯罢休……
钟玲想着,心下愈发为难,不由地愈发放声痛哭起来,对她爹道:“爹啊……大郎是被少华山绑……上山去的,你……你怎么这么说他啊!他能大难不死,我们……就满足了,怎么可以这样苛责啊”
钟国梁停下来,又对着史进道:“大郎,这么多年过来了,你也晓得我钟某人一向是讲理的人,而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心里的为难,可是你别忘了,太公这一生所做的,是为了什么?”
爹爹为什么,史进心里想都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全庄上下数千口人,也都是知道的。
“是为了史家庄的兴旺!太公将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史家庄上了。可是现在,那些心血马上就要被你毁于一旦!你让我如何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消亡!如何有脸去地下面对太公!”钟国梁说着心底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狗官是要对我史家庄不利,但我大宋还没黑暗到要灭我一庄父老的地步,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保住史家庄的基业,继续完成太公的心愿。但你一意孤行,要落草造反,把史家庄都拉下了水,你如何面对你爹一辈子的心血?你如何面对这一庄父老?”
“爹!不是这样的,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
“不,我要说,我虽然是个外姓的人,但也在这庄上活了大半辈子,我不为自己,但我要为太公来说说这个逆子!”钟国梁冲史进吼道:“你年轻还可以折腾几年,但你看看你看看啊”说着指人群里的哭泣的老人妇女,又道:“他们还有精力跟着你去蹦跶么,还经得起折腾么?你爹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乡亲们过上安稳日子,可以安享天年,可是,这样好的生活,如今说被你打破就被你打破了。”
钟国梁说着又想起太公来,想起太公的宅心仁厚,想起了他的苦心积蓄。这些年为了史家庄可是没少受县里那帮老爷的气,他忍气吞声,把所有的苦都扛下来了。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太不容易了。史家庄能有今天得好日子也真的是来之不易,是史太公和乡亲们奋斗了多少年才换来的。
想到此处钟国梁一时又难过起来,松开钟玲,扑通一声跪在史太公的灵柩前,伏地痛苦起来。
“太公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史家庄,这样就走了啊!你那天刚和我说,还要建个咱史家庄自己的私塾,要让咱史家庄的子弟也有出仕当官的一天……你忘了么,你忘了这些了么……你还说要亲眼看着咱们史家庄的人能出来做好官,造福苍生百姓啊……太公啊太公,你却竟这样走了……”
钟国梁哭得一塌糊涂,钟玲看着心里有痛,跪在爹爹面前,为他拭泪。众位乡亲听他这么哭诉,也不由地想起了史太公的好,想起了往日他的音容笑貌,想起了他为史家庄做的一切,不由地悲从心生,也跟着大片大片地哭号起来。
钟国梁抹了一把眼泪,在史太公的棺前磕了三个响头,一字一句地道:“太公,这私塾,我梁某就是讨饭,我也会给你建起来。咱史家庄会有才人辈出的一天……”
………………………………
第十九章 钟国梁拦道恸哭(贰)
钟国梁又对着史太公的灵柩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眼泪婆娑地对史进道:“大郎,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但听我一句劝,可好?”
史进抹了几把眼泪,看着钟国梁苦口婆心地样子,哽咽着点点头。
“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本不该这样说。但……”说着钟国梁又心里难过地哭出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钟国梁向来是个耿直又爽快的人,今天这样吞吐,想必是件难事。此刻史三公也好不容易止住了些哭泣,脸上挂满泪水,眉眼间却全是对史进的担心,生怕钟国梁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史进走出两步,在钟国梁的面前扑通跪下,含着眼泪要听他说。
钟国梁见他跪在面前,被这份诚意所感染,心里愈发为这孩子而难过,便哽咽着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好汉子,现在回头还不晚。”说着便弯下腰来,在史进耳旁说:“明日安葬太公后,你上山去,遣散喽啰,将那三个绑了,我们为你凑个几百两银子一同送到官府谢罪。到时咱们一庄父老都去为你求情,那县里不会治你的罪,到时史家庄还保得住”
史进一听,原来是叫他去拿自己的三个兄弟来换一庄的太平安乐。他听着心下颤抖起来,这如何做的出来……
钟国梁也知道这事的为难,亦看出了史进内心的折磨,便站起身来,指着周围对史进道:“孩子犹豫不得啊,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平日里疼你亲你的父老,你忍心让他们天天心惊肉跳地过战乱的日子么,你怎么忍心带着庄上的子弟去造反送命啊,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太公毕生的心血是为了史家庄过得幸福安康,大郎,你拉着整庄的人落草造反,却是为何?你为的什么啊!”钟国梁说着情绪激烈起来,不由地气息错乱,又是连连咳嗽:“太公走了,我们心里已经空了大半,这份苦楚,要多煎熬有多煎熬。我真的……真的不想让史家庄再出事了。大郎啊,你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名利,就放弃太公一生的心血啊!”
史进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早已心乱如麻,心里的天平怎么也端不匀。一面是少华山的兄弟,那里有天地共誓的忠义,一面是史家庄的父老,这边有爹爹一辈子的心血。史进怎么也想不出个两全的办法。心里愈发难受,恨不得此刻一死来的痛快。心里的气发在手上,将十根指头死死插入土中。
钟玲一看史进含着泪紧紧咬着牙,痛苦扭曲了面容,红彤彤地好像就要滴出血来。心里难过地,急忙上前,将史进从后腰抱住,使劲想拽他起来。可是此刻的史进心念都快被心火焚化,哪里还能拽的动。
史三公看着史进这样,心里也是痛心。见钟玲拽不动他,便也起身,过来扶他。勉强将史进扶起来,便对他道:“国梁说的不错,史家庄正是因为你爹,才得以越过越好。可是,已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迟了……人这一辈子,活着为了什么?”
史三公转过脸来,面对哭泣连连的众多乡亲:“为什么能活着……还不是咱史进庄用铮铮铁骨才架起这样一副皮囊!现如今……”史三公说着又流下泪来:“太公被那狗贼害了,我们这样苟且地活着,有意义么?就是再富裕,再安定,但又叫旁人如何瞧得起咱史家庄?”
史三公在人群前慢慢走了一圈:“乡亲们,太公尸骨未寒,那狗官却逍遥地坐在府衙吃酒,你我如何忍心面对,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乡亲们一听这话,与心底共鸣,不由地悲愤喊起报仇雪恨的话。
史三公这时也转过脸来,对史进道:“大郎,莫说是你复仇造反,就是你去称王称霸,我史文恭这把老骨头也永远随你,刀山火海也绝不言辞!”
史三公虽然是白髯胡子一大把,但这番话说的却很是激昂。一时间,庄上的汉子也被说到了心坎上,热血沸腾,连连呼应,誓死跟随史进左右。
史进也被这震天动地的呼喊所震惊,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激,也在这一刻,心里快熄灭的火种,又重新燃了起来。史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有兄弟们相随,是死,无憾!”
在这一刻,史进落下泪来,不再是绝望的泪水:“我史进定不负众位!”
“你胡扯!”钟国梁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史进又哭号道:“造反就要战乱,有战乱就有伤亡,有伤亡怎能没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如何不负他们!胡扯啊胡扯,都是不负你自己!”
“住口!”史三公此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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