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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红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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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答道:“《大学》。”
墨蓁眨了眨眼,想着《大学》是什么玩意儿,比千字文还难吗?顺口道:“会了吗?”
太子呐呐道:“一点儿……”
墨蓁瞥他一眼,“你要是输了,回去之后就把元丰羽教你的背一遍,再抄一遍。明天,我……不对,元丰羽检查。”
太子:“……”
墨蓁淡淡的想,以前在墨门的时候,她外公都常罚她抄什么诗文,那字她一看就头疼,更别说是抄了,所以她跟人比武的时候,常常就发了疯,被打得头破血流都不肯放弃,所以到最后,那些武功比她高的都没办法,一个个自动认输。
太子不服气道:“那他呢?为什么就罚我一个?”
墨小天本来还在窃喜,闻言瞪了一眼他,墨蓁想了想,“也对。”他顿时头皮发麻,听他爹道,“抄东西什么的,他比你在行,也不怕,他要是输了啊,关到黑屋子里三天。”
太子刚想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就见对面墨小天以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哭道:“爹!你坑我!不行!我宁愿抄东西,你不能关我黑屋子!”
待在屋里三天不能出去,对于天生有好动症的他,是跟蹲马步一样惨无人道的酷刑。
而且!他已经站了好长时间了,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而太子,爹别人看不懂我还看不懂吗?您刚才明明给他输了真气!
墨蓁又重新坐了回去,淡淡道,“蹲马步也可以。一晚。”
墨小天:“……”
太子在幸灾乐祸。
四皇子和南承卓看了半天戏,皆缩了缩脖子,想着墨蓁真凶残,真可怕,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凶残可怕的人?正想着,就听见那凶残可怕的人对他们两个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你们放心,作为一个好师傅,我绝对是一视同仁的。”
“……”
墨蓁专爱捏人软处,给四人制定的惩罚都不一样,太子不爱学习,她就罚他抄东西,墨小天好动,她就让他静。四皇子她不知道他怕什么,只是看他蹲马步的时候,坚持不住了就瞄一眼骑射场内的兵器弓箭马匹,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半个月不准砰那些东西,果然见他脸色都白了。
她有点惊讶,瞧这小子文静的,元丰羽说功课也不错,原来竟是个爱武的。
至于南承卓,她甚和蔼的告诉他说,输了没关系,她会告诉他爹,一个月的甜食通通取消。
这小子有蛀牙,是个小吃货。
果然,这四个人个个咬紧了牙关,卯足了劲儿谁也不肯让谁。尤其太子和墨小天,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涨的满脸通红。
皇后去了太后宫中,将事情一说,太后果然大怒,派了人去拿墨蓁。皇帝却早一步收到骑射场的消息,笑了笑道,“我就说了,阿蓁有分寸。弘儿这么顽皮的性子,就该叫她好好磨磨。”
顾顺点头称是。
“不过,阿蓁这样,太后那里难免……朕怕阿蓁会有麻烦,虽然她未必解决不了,但太后你也知道,万一事情闹大了,对阿蓁不好。你去,传朕的旨意,没有朕的命令,骑射场那里谁也不准进。有什么话,尽管找朕来说。”
顾顺讶然道:“陛下,这样好吗?太后她……”
“没什么好不好的。去。”
“是。”
太后派去的人被拦下,回去复命,墨蓁自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未必会怕,大不了到时候把太子推出来当挡箭牌,这小子看似脾气坏,其实要拿捏也不难,只管对着他性子干就可以,他好面子,脾气倔,你好言好语说话他未必听,激一激说不定就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
太后要想收拾她,总不能不顾自己孙子的面子吧。
墨蓁躺在软榻上,看着那四个小屁孩,一个个两腿发颤,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墨小天为了不被关黑屋子,蹲了他平生时间最长的马步,太子虽然不想输,又被墨蓁灌输过真气,可惜身子骨到底比不上其他三个,扎了小半个时辰,一个忍不住,双腿一软,墩到了地上去。
下一刻墨小天也墩到了地上,满头大汗却哈哈大笑,指着太子道:“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哈哈……我不用被关黑屋子了!不用被关黑屋子了!”
墨小天一倒地,其他两个也立刻墩下来,拿袖子擦擦满头大汗,可劲儿的喘粗气。
太子回头看着墨蓁,面如死灰。
墨蓁瞧了瞧他的小脸色,起身走过去,先瞥了一眼哈哈大笑的某个小子,眼一眯,墨小天捂住嘴巴,转头看别的地方。
墨蓁在草皮上坐下来,和太子面对面。
太子耸拉着脑袋,喘着气儿没精打采的低声道:“我输了。”
墨蓁点点头,“嗯。”
“我……”太子虽然觉得抄东西的惩罚太痛苦了些,有心想不认账,反正他是太子,不想抄就不抄,总不能把他的手给剁了,却又不想让墨蓁瞧不起,死咬着牙关道,“我……愿赌服输。”
大不了,回去之后让母后身边的大宫女帮他抄,反正课业他从来没完成过,元丰羽未必认得他的字。
墨蓁点点头,“很好。愿赌服输。为了防止你偷懒,我稍后会告诉陛下,让他监督你。”
太子愕然抬起头。
让父皇监督?那他还不得累死?
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好吗?
他手忙脚乱的道:“父皇他,他身体不好,别劳烦他了……不然,不然这样,让母后看着我……”
反正母后是向着他的。
墨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第七十九章 病重如斯
墨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太子张着小嘴,手忙脚乱的正急着辩解:“父皇身体真不好,太医交代了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累太过,你让父皇来监督我,打扰父皇休息怎么办?……”
墨蓁笑了笑,睨着他道,“我瞧你说话口齿清晰,也不像是气力不济的模样,怎么,继续蹲马步?”
太子说话立刻结巴起来,一边结巴一边喘气儿:“没……没有……我累……累死了……”
“很好。”墨蓁道,“那记得好好写,据说元丰羽这人胆子虽小,但对诗文字体课业要求极为严苛,他虽然不敢和你作对,不过,我会让他告诉我。我但凡听到一点错处,”她一拍太子弱小的肩膀,“你晓得后果怎样。”
瞠目结舌的太子被她一拍,拍中的小肩膀往下一歪。
墨小天捂着嘴偷偷的乐。
墨蓁一眼瞥过去,又对他们三个道:“你们也一样。老师布置的课业,都要完成的一……一……”
她挠挠头,墨小天凑过去在她耳边提醒:“一丝不苟。”
“对!”墨蓁握拳,“一丝不苟!有一点差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四人:“……”
连个成语都说不出来的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一丝不苟!
墨蓁站起身,提着太子衣领,要将他送回去,一边走一边道,“还有,太子殿下,鉴于您身体不太好的缘故,明天卯时起身,一个时辰的马步,然后去上课。”
“……”太子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半空的脚一顿乱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体不好就更加需要休息了呀!
墨蓁淡淡的道:“让你做什么,只管去做,没什么为什么。从现在开始,太子殿下再说一句为什么,惩罚加倍。说两句,三倍!”
“为……”太子下意识的大叫,墨蓁厉眼一扫,他牙根一酸,用力的捂住了嘴巴。
他相信墨蓁是完全做的出来的!
他相信他父皇是完全站在墨蓁那一边儿的!
他恨恨一蹬腿:“不问就不问!”往后一瞥,瞥见后面三个,“他们也一样吗?”
墨蓁正视前方,“不。”
“为……”
太子刚吐出一个字,就想到了她那个惩罚,牙根一咬,差点咬到舌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墨蓁冷哼,太子殿下,您当其他人跟您一样顽劣吗?
就听见太子咬牙切齿的道:“三叔叔说你凶残霸道持枪凌弱仗势欺人果然是真的!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向着你!”
墨蓁心里一动,想着南乔渊竟然在太子跟前说她坏话?嗯?谁给他的胆子?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是吗?我和你三叔叔一向不对付,他在我眼里还是个不男不女的断袖呢!……他还说了我什么?”
太子却低低的哼了声,小声嘟囔道,“我才不说呢,万一你揍我怎么办?你这么凶残……”
墨蓁手一松,太子往下一掉,他下意识的大喊,喊声还没出来,往下掉的动作又突然停止,一只手照旧提着他的领子。他的大喊声憋在喉咙里,欲喊不得,欲咽不能,涨的满脸通红。
墨蓁继续往前走,绕过一条青石小路,又淡淡道:“继续我这么凶残,你还要我做你师傅做什么?不怕我揍你?”
太子委屈的瘪起小嘴。
三叔叔说,墨蓁虽然凶残,霸道,持强凌弱,仗势欺人,但!他是太子!
只要将她弄进宫来,放在自己身边,仗着太子的身份,还不是捏圆搓扁任他修理?
他觉得三叔叔说的不错,墨蓁再凶残,还能凶残到他这个太子身上?况且,他也想见识一下墨蓁到底有多厉害。
现在,他觉得三叔叔在骗人。
墨蓁哪里是凶残,她简直是残暴!
墨蓁见他不说话,心思也通透,稍一细想,就能想明白这其中缘由,她原本还奇怪太子怎么会选她做师傅,原来还有南乔渊的缘故在。那魂淡倒也本事,将太子的性子拿捏的准准的。
去勤政殿的途中,遇见了太后派来的人,倒也没有为难墨蓁,只是说太后想念孙子,请世子去太后宫中看看。这要求本来没什么,墨蓁却微微蹙了眉,看了一眼太子,再看了一眼南承卓。
她没反对,就让人接走了,一双眸子却幽幽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乔梁刚刚召集几位众臣议完事,大臣们刚刚从殿中出来,看见墨蓁一行人,瞥见太子在她身边乖顺的跟个小猫似的,微微有点惊异,待近前方反应过来要行礼。
墨蓁目不斜视的进去了。太子趁机抬起头,冲那几个重臣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看的他们眼皮子一跳,见他满头大汗唇色发白,思及墨蓁脾性,还以为太子受了什么委屈。
在墨蓁手里,受到的委屈一律应是殴打体罚之类的。
唉,太子殿下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师傅。
墨蓁真狠心,太子虽顽皮了些,但到底是个孩子,长得有那么萌爱,真下得去手。
明天少不得要弹劾弹劾。
太子转过头时,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
墨蓁刚到殿门口,突然回过头,目光严厉,他吓了一跳,笑意一收,立刻低头跟了上去,看在重臣眼中更是受了欺负的样子。
南乔梁见了太子,询问了几句,墨蓁说还好,太子有心想告状,可墨蓁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他有点胆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再加上他觉得父皇对墨蓁特别的偏心眼儿,他就是告了状,父皇也未必会给他做主,便甚憋屈的说了句还好。
南乔梁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墨蓁,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每个人生下来果然都有个克星。
再看看太子那一脸憋屈的样子,他心里叹了口气,小子,你爹是为了你好,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墨蓁脾气虽不好,但真当了你师傅,日后有你的好处,现在吃点苦算什么?
墨蓁又将她制定出来的惩罚体制及早间马步一同说了,“陛下,太子身体不好,还是多练练的好。”
别当了皇帝,就这破身子,日理万机,几年都撑不下去。
南乔梁自是信她的,无视太子哀求的目光,点头道,“可以。朕亲自监督,阿蓁尽管放心。”
墨蓁满意的点点头,看见旁边的四皇子,又笑道:“四皇子年纪虽小,却聪颖许多,毅力也持久,元大学士称赞有加。”
至于这称赞,当然是以太子作为相比较的前提。
太子小脸一瘪,果然,就见南乔梁甚是欣慰的笑道:“那是。昭儿一向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这一点,倒是随了他母妃。”
四皇子腼腆的笑了笑。
太子脸色更瘪了,嫉妒的揪了四皇子一眼。
皇子中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四皇子,常常夸的也是他,跟他玩的时间最长,指导课业最多。
就连母后,都不及他母妃得父皇喜爱。
墨蓁看着他脸色,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是,臣也觉得四皇子好,教起来省心,没那么麻烦。”
太子:“……”
你才麻烦你才麻烦你全家都麻烦!
南乔梁叹了口气,阿蓁,我也没见你有多麻烦,你操练起太子还不是照样的得心应手?瞧他儿子,何时这么憋屈过?
墨蓁笑了下,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刺激太子,然而此刻看着太子与四皇子的情形,想起皇后与德贵妃傅氏多年之争,想起年前因为一个太子位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两个孩子,想起这宫廷倾轧,步步危机。
再看这兄弟二人……
她突然叹了口气,垂下的眼帘遮住眸子深处一抹悲悯。
南乔梁听见她那叹息声,微微一愣,刚想说话,突然气血上涌,忍不住咳了几声,顾顺立刻上前替他抚背,他只觉喉咙一甜,唇齿间一股血腥的味道,低头一看,看见掌心里咳出来的血,墨蓁上前一步,他立刻将手缩回去,不着痕迹的将血在背后擦了擦。
墨蓁关心道:“陛下如何了?”几步上前伸手去拿他的手腕,南乔梁躲过,笑道:“没事,别担心。”
墨蓁才不信他,她也曾问过南乔梁的身体状况,奈何他含糊不清,不肯告诉她一个明白,只说他身体没有大碍,再养养就好了,太医也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被人下令禁了口,成心不想让她知道,她不止一次提过让墨玉清进宫看看,皆被南乔梁以政务繁忙推辞了去,繁忙个屁,再繁忙,还抽不出一点空闲请个平安脉?
真要繁忙,大不了她将那折子全烧了!谁他妈敢再递折子,她就打断他的腿!
她不由分说一把抓上他手腕,先看见他手心里没有擦干净的血红,瞳孔一缩,立刻把上他脉搏,南乔梁挣扎不过,只得遂她的意,太子抖着小手指,哆哆嗦嗦的想说一句“大逆不道拖出去打板子”,但一看他父皇顺从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又把手指放了回去。
唉,父皇,您为何要这么让着墨蓁?心眼偏到疙瘩里去,这样真的好吗?
墨蓁脸色越来越凝重,她是不懂医术,但还不至于感觉不出来南乔梁内里肺腑竟已经亏损到这个地步,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如今他这个状况,竟是一直在强撑着,以透支生命的方式强撑。
难怪不让她知道,难怪太医支支吾吾始终不告诉她,难怪她屡次提起让墨玉清进宫,他一直推拒!
她一瞬间想骂脏话!
狗屁的还好!狗屁的再养养!
她满脸黑沉,盯着南乔梁,南乔梁一看她脸色,立刻抽回自己的手腕,站起身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手忙脚乱的端了杯茶递过去,赔着笑脸道:“阿蓁,阿蓁,你别担心,我真没事……”
墨蓁盯着他手里的茶盏,很想拂到地上去,但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等人,知道不能,只能强压着隐忍下去,盯着南乔梁的眼镜一字一句道:“明天!我让人进宫!陛下若是再推拒!休怪臣大逆不道绑了了事!”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一地怒风,墨小天颠颠的跟上去。
太子兄弟两个看着南乔梁,皇帝陛下端着茶,恹恹的坐了回去,不知是对谁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瞧,她就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都没改。”
太子轻手轻脚的上前去,讨好的为他揉肩膀,狠狠点头,“对的,她脾气可坏了。”
墨蓁走了,压迫没有了,他大着胆子敢告状了。
皇帝陛下心情不好,对他的卖萌无动于衷,冷着脸道:“还不快去抄!完不成今晚别想睡觉!”
太子:“……”
回府之后的墨蓁心情不佳,连晚饭都没有吃进去,墨小天颇识眼色,也不打扰他爹,一个人躲房里玩去了,墨蓁在房中生着闷气,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有声音,还一颤一颤的,心知那魂淡又来了,有心不想让他出来,想了想,还是起身打开了床板。
南乔渊一出来就看见她的脸色,诧异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想了一阵,“是不是在太子那里吃瘪了?”
墨蓁沉默,他以为她是默认,虽然有点惊讶墨蓁这么一个大魔头竟然搞不定一个小妖怪,但还是安慰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子就是那德行,时间长了就好了……再不济,你就揍他一顿,打疼了他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墨蓁低声道:“不是这个事。太子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是因为什么?”
墨蓁沉默良久,转头问他:“大哥的身体状况,你知不知道?”
这次换了南乔渊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
“知道。”
皇兄虽然下令太医禁口,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医院里也有他的人,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不是今日见他吐了血,要不是她强硬替他把脉,她还真不知道他竟已经……
南乔渊淡淡道:“说什么?皇兄自己不想让你知道,我又何必多嘴?”
“你明明知道大哥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这样的事怎么能瞒着我?”
南乔渊瞥她一眼,吐出一句话来:“那是你大哥。”
墨蓁震惊的看着他,一时间有点迷茫,好像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待反应过来后又愣了一下,仔细咀嚼了一番这五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已经恢复了平静。
“抱歉,我忘了。”她说。
皇室中哪有什么兄弟之情?有的不过是虚以委蛇,假情假意,面对面笑意盈盈背过身阴谋诡计,有的不过是争权夺位,不择手段,再贤仁的人双手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有的是那宫廷深深,步步倾轧步步艰难,生存的道路上,堆积了成山的白骨。
有的不过是权力和利用,将一个孩童的天真与幼稚转化成深沉与心机,从而失却人性中最初的良善。
她想起今日里在骑射场中的那两个孩子,再想起她在勤政殿中看着那两个孩子心里无故升起的莫名的悲悯。
太子性情顽劣,却贵在真诚,不会装模作样,四皇子不爱说话,看着沉静了些,眼神却清澈无暇,毫无杂质。他们都还是个孩子。
却生在宫廷,一个成了太子,一个是皇帝最喜爱的儿子,一个是纨绔,一个是重臣们心底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那是不是将来有一天,这两个孩子也会失却如今尚存的天真与无暇,变成……
变成如今这兄弟三人的模样?
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南乔渊低低的带着微微叹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蓁,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他怎么不知道南乔梁在她心中的地位,对她来说,便是南乔慕,都要排在南乔梁之后,若说南乔慕给了少年时候的墨蓁无所顾忌的陪伴与张扬,那么南乔梁,便给了她这一生永无他人可以替代的关怀和温暖。
那是在她心中如同至亲一般重要的人。
墨蓁睁开眼,也不看他,只淡淡道:“大哥受了伤,伤至内腑,这件事你还没有彻底的告诉过我,我很好奇,宫中侍卫都是吃素的?大哥功夫你也知道,天下能伤他者,寥寥无几……”
若非至亲至信之人,谁能伤他如斯?
南乔渊握着她的手一颤,瞳孔微微一缩。
“你怀疑我?”
………………………………
第八十章 病情诡异
“你怀疑我?”
南乔渊手一动,似是要从她手上收回来,墨蓁反手一握,叹息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说的话却不知哪处触到了他的神经,他没有安静,反倒更大力的去摔她的手,“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难道不就是怀疑我?对,我是心怀不轨,可这长安城心怀不轨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凭什么只怀疑我?说不定是二哥下的手,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情人下的手,你怎么不去怀疑他?”
墨蓁蹙眉,低声不悦道:“你疯了……”
南乔渊一把甩开她的手,“墨蓁,谁都能怀疑我,可你怎么……你怎么能……”
他话质问到一半,却突然止住,眸子深处,是被撕裂的伤痛和愤怒,可最后却渐渐沉寂下去,深深的看着她,最后一言不发的掀开床板离开。
她张口想唤住他,然而看着他背影,却如何都唤不出来,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话,竟惹得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她觉得很头疼。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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