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还卿一心二用,一边打坐一边望着聂浅歌,等他口授那套内功心法。
少年颀长的身姿挺直如松,修长的双手掌心朝上,分别搁置双膝,一身素净的白袍,广袖宽襟,白衣黑发,他俊秀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竟显得异常的清贵优雅,气度雍容,充满儒雅的书卷气。
顾还卿暗暗点头,毕竟是世家子弟,脱离呆傻笨拙之后,愈来愈有翩翩贵公子的气势了,假以时日,定会越来越俊逸出尘。
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却渐渐渗上一丝迷惘,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在聂浅歌的身上,她竟然看到几分姬十二的影子。尤其是他们的身高那么的接近,身材也相似,有时候看到背影,她一刹那会以为是姬十二。
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他们的五官都有些相像,只是声音迥异。
姬十二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金属质感,清清淡淡却沁心冰人,说不出的优雅好听。聂浅歌的嗓音却是清雅温润的,柔和如风,潺潺如流水。
“卿卿,收神。”正出神,耳中突然传来聂浅歌低柔沉静的声音,顾还卿忙正襟危坐,收敛起散漫的心神。
但下一刻,她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聂浅歌——方才,他并未张口说话。
“卿卿,阖目,别怕。”
这下子,更证实了顾还卿的猜测,聂浅歌在蒲团上静坐如斯,眉眼安详而宁静,唇未启,而浅浅仍旧沉浸在她药草的世界里,瞟都未瞟他们一眼。
她缓缓阖上双眸,静心宁气。
“闭目冥心坐,灵台自清明,气入丹田,脉走百汇,阴合阳为生,提固静思神,丹田暖气融……”
随着聂浅歌舒缓柔和的声音,顾还卿自然而然的把他所念的口决融入自己的思绪当中,接着毫不停滞,宛如行云流水般的运行起来。
霎时,她的丹田中升起一股烫人的热气,并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流窜到她四肢百骸!
她浑身剧烈地一震,灵台的清明瞬间被扰,似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闪即逝,快的让她捕捉不到!
与此同时,她脑子猝然一痛,似有一篷若牛毛细雨般的飞针,密密麻麻扎入她的脑海!那尖锐的痛意扩散开来,竟让她脸色一白,呼吸骤紧!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
蓦然,聂浅歌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她的心扉,轰然唤醒了她的神智!
顾还卿陡然睁开双眸,对上一双清澈若泉,灿若星河的墨眸,这双墨眸里盛满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焦虑,还有关心。
她顿时有些恍惚,以为是姬十二,却是聂浅歌。她不禁抚额微哂,这两人连眼睛都有些相似,害她产生了错觉。
“卿卿,你脸色不好,最哪里不适?”聂浅歌自顾还卿闭上眼睛后,便一直紧密的注意着她的动向,刚才顾还卿那一刻的反应,他尽收眼底。
浅浅也望了过来,神情同样充满担忧,但她未出声,因为聂浅歌事先便知会过她,她只负责在一旁护法,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静观其变则好。
脑子里的痛楚已消,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顾还卿怎么思索,也无法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索性放弃,对聂浅歌和浅浅笑了笑:“没事,好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往事,却总又忆不起来,弄的人挺苦恼的,却是白费脑子。”
聂浅歌不易觉察地舒了一口气:“就这样?”
望着他松懈下来的样子,顾还卿疑惑地反问:“还要怎样?”
“你没事就好。”聂浅歌眸色温柔地望着她。
顾还卿问他:“还要继续吗?”
不料聂浅歌却反问她:“你想继续吗?”
顾还卿便有些犹豫,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精神倦怠,特别困,眼皮沉重。但好不容易才开始,她又不想半途而废。
“欲速则不达,别勉强自己。”聂浅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功法要遵从内心的感觉,练起来才会事半功倍,若强撑着练,反而无益。”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顾还卿便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言之有理,那辛苦你了,明儿再练吧。”
※※※※※※
聂浅歌回到自己的房间,面无表情,寒星似的双眸却暗芒隐隐,若有所思。
冷奕在屋中打坐,见他神情有异,便起身为他倒了一盏药茶,白瓷茶壶温在取暖的炉子上,水一直是热的,问他:“怎么样?她能练吗?”
聂浅歌撩袍坐到简陋的木桌前,端起药茶,垂眸盯着黑褐色的茶面,半晌才说:“尚未确定。”
“……此为何解?”
“《娑罗涅槃》的小功法有六阙,若不适合,二阙之后会吐血,六阙练完安然无恙者,才是《娑罗涅槃》选定的人。”聂浅歌轻啜一口药茶:“而卿卿,她半阙未练完。”
冷奕讶然:“半阙未练完便吐血?!这也……”
聂浅歌把药茶往桌上重重一顿,冷冷地瞪着他:“乌鸦嘴!”
“……”冷奕,好咯,怪他嘴快触人霉头,但他着实好奇:“怎么会半阙没练完呢,怎么也要练上一阙吧?出什么事了?”
聂浅歌宛若白玉笛般的长指优雅的轻抚杯身,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目前看不出是为什么,但我察觉她似乎有些抵触……灵台不能保持清明。”
“……此为何解?”冷奕着实被搞迷糊了,忍不住为自己筛了一杯茶,坐到对面细问:“她是不愿练才抵触吗?可你不是说她愿意练?”
“她愿意练,这功练了对她的身体大有好处,她知道的。但她的身体与她的意志背道而弛,我因为担心她,所以观察的异常仔细,她的天分奇高无比,比起我娘只怕也不差分毫。但是,才开始,她便面露痛苦之色,不敢让她强练,怕引起更大的反弹。”
“为什么痛苦?”冷奕忍了忍,没忍住,还是说道:“你这样硬来到底行不行啊?不会害人害己吧?你若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没法交待啊。”
聂浅歌淡淡地觑了他一眼:“越来越像一只聒噪的乌鸦了。”
“……”冷奕,好吧,怪他老说不吉利的话。
“没有把握的事,我会做?”聂浅歌轻哧一声:“若只是害我,那便罢了,未必我会害她?我可冒不起这个险。”
这倒是,冷奕无声地附和,但仍坚持己见:“可你这样分明是在冒险啊!顾姑娘没有一样符合练《娑罗涅槃》,你却骗她偷偷的练,明知到没有结果,你仍然一意孤行,这不仅会白费心机,甚至是在浪费你的生命。”
聂浅歌一口饮尽药茶:“你以为我刚愎自用,非要一条道跑到黑?”
不等冷奕回答,他继续道:“《娑罗涅槃》是一门非常奇特的武功,它不像别的功法,谁都可以练,它是一套要自己选主的功法。我仔细研究过,它会因人而异。”
“……什么意思?”冷奕发觉自己跟听天书似的,这门武功怪他知道,但因人而异,恕他学识浅薄,委实听不懂。
“打个比方,你交朋友,肯定不是谁都可以与你交心,总有与你格外契合,格外谈的来的,也有与你交浅不宜言深之人,朋友也分程度的是不是。”聂浅歌不厌其烦的掰碎了,揉散了讲解给他听。
“古语曰: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同样是这个意思。《娑罗涅槃》与练功人,就像朋友之间一样,有与它格外契合的,也有与它交情乏乏者,并非说你适合练,过程便大同小异。”
“这倒邪门了!”
冷奕道:“我只知道同样的武功,同样的师傅传授,但因人的资质不同,有学的快有学的慢的,同理,同样的招数,有人使出来精妙无比,有人使出来却平平无奇。”
聂浅歌微微颌首:“这是资质跟天分,以及内力深厚的问题,与《娑罗涅槃》选主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有人练起来格外的容易,有人练起来分外的艰涩,穷其一生,不得入门者也有之。像我娘,谁都称赞她骨骼清奇,天分极高,是练武的绝佳人选。”
这冷奕知道,据说他们黛宫主少女时期极其让人头疼,闯下大祸小祸无数,足以逐出师门一百次带转弯,但老宫主始终舍不得这逆徒,不仅命苦的长年忍受各大门派的投诉与怨声载道,最后还让她当了宫主,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她可以完败所有人的徒弟,为师门长了无数次脸……
“可这与顾姑娘有什么关系?”
“表面看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是被《娑罗涅槃》剔除在外的人。”聂浅歌不疾不徐地道:“可是,以我娘那样的资质,练《娑罗涅槃》竟用了两年多才入门,而她的小师妹资质平平,却只用了十个月便小有所成。”
“……啊……”冷奕呆掉了:“小师叔……也练过……《娑罗涅槃》,为什么我们从未听说过?”
“嗯,练过。”聂浅歌眸色淡然地道:“她后来后悔了,见把我娘和我害成那个样子,她想自己惩罚自己,便练了。且她不仅只用了十个月,也不是单月初一出生。”
冷奕赶紧扶住要碎掉的下巴:“……不是单月初一出生也可以练?”那沧海宫寻了这么多年的合功人算什么?
“方法极其残忍,并非每个人都适合。”
越这样越勾人的瘾头:“……有多残忍?”快说!用力捶桌。
“她的心上人用心头血养她,一直养到功成。”
啊啊啊!冷奕简直要疯掉了,他是个超级八卦的性子,有秘密不搞清楚,他会吃不下睡不着,日思夜想死不瞑目的!
偏聂浅歌知道这么多事却不告诉他,让他好想以下犯上,掐着他的脖子一阵猛摇——把秘密全给我吐出来!
“小师叔的心上人是谁?他是怎么知道用心头血这个法子的?”
聂浅歌默默摇头:“这两样都无从得知,娘和春姨她们绝口不提此事,但这个方法的确可行。”
小师叔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冷奕绞尽脑汁的琢磨,恨不得立刻知道!但他很快回过味来,错愕地盯着聂浅歌:“……你,你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法子吧?”
聂浅歌唇角微翘,眼眸弯弯:“试试有何不可?别人能做到的,我相信我也可以。况且每次无须很多血,一两滴便够了,取的时候都用不到银锥,只用银针即可,刺入时手法巧妙一点,应该没什么危险,再说也不频繁,间隔的日子较长,有足够的将养恢复期。”
他说的轻描淡写,泰然自如,冷奕头上却冷汗直冒,险些要给他跪了,拉着他道:“且慢,黛宫主知不知道?”这心头血可不比别的,一个不好便会送了性命,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聂浅歌微笑不语。
完了!一看他那样就是瞒着宫主行事,冷奕眼前一黑,感觉世界末日来临:“活祖宗!咱能不能别这样任性?想个别的法子成吗?你要是有个万一,宫主会剥了我的皮点天灯的。”
聂浅歌却斩钉截铁地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等等!”冷奕又忆起一事:“那你告诉我,小师叔的心上人最后是死是活?”
“大概是死了吧。”聂浅歌笑的十分愉悦:“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的心上人都死了,他能以心头血养她十个月,可见是不愿独活的。”
咣当!
冷奕直接把头磕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少主,求你别玩属下了,我给你跪了成吗?”
“不成。”
“……”
※※※※※※
次日,顾还卿的精神恢复如常。
晚上,聂浅歌又来教她练功,教之前,他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茶给她:“先喝点药茶暖暖身子。”
望着那黑褐色的药茶,氤氲的药香和茶香缭绕,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很苦,不想喝。
聂浅歌温声劝她:“喝吧,也是那高人配的,我天天都喝,喝了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又拿出一罐蜜饯:“觉得苦的话,喝了吃几个蜜饯甜甜嘴。”
顾还卿觉得那罐蜜饯好眼熟,打量了几眼:“这好像是九灵的蜜饯罐啊,他当宝贝似的藏着,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聂浅歌一脸坦然,若无其事地道:“大白找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
这时候,浅浅凑过来,指着那药茶,非常严肃地道:“给我看看,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题外话------
各位女王大人,昨晚上失约,实在该拖去午门斩首,对不起乃们,对不起党和人民,今天俺把加补,跪求饶恕!
谢谢亲:如梦一世 投了1票,zhx388 投了1票,夢隕丶淚傾城 投了2票,cg8 投了1票,一个幸福的妈妈 投了1票,新宠儿 投了9票(宠儿你好厉害,我们聊天,你闷不吭声攒这么票票!),windsors 投了1票……
。。。
………………………………
100 感觉忘了什么事情(晚)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顾还卿没有浅浅的鼻子灵,闻不出药茶里面有没有血腥味,但仔细甄别,是有那么一股不同于药香和茶香的味道。
囧,其实是她多心了,受浅浅的话影响。
“我能不能不喝啊?”她蹙眉看着聂浅歌:“这药肯定苦死了。”
聂浅歌挑了挑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良药苦口利于病,你难道要跟九灵一样赖皮,嫌苦就不喝?”
他又对凑上来的浅浅道:“她本来就不想喝,你这么吓唬她?那她更有理由不喝了。”
浅浅一想,也是,左右二浅是为卿卿之好,她就不要横生枝节了。
见浅浅又老老实实坐回去择药草,聂浅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与狡黠。
怎么也不能自降格调跟聂九灵那小屁孩比,顾还卿犹豫再三,一咬牙,捧起药碗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真苦!也不知聂浅歌怎么喝的下去,还天天喝。
她把碗递给聂浅歌,聂浅歌很顺手的递给她一枚蜜饯,她赶紧含进嘴里,又含含糊糊地道:“这药茶我不用每天都喝吧?”
聂浅歌沉吟:“你若不嫌苦,也可以每天喝。”
顾还卿连连摆手:“留给你自己喝吧。”苦死哒!
接着继续练功,跟昨夜的程序一样。
由于昨夜出现了那样的情况,今夜聂浅歌更是倍加小心,清亮如星的双眸一直紧盯着顾还卿,连浅浅都察觉有异,屡次抬头看他。
他竖起纤长的食指,优雅地冲浅浅左右摇了摇,示意浅浅莫声张,浅浅从簸箕里取了一根枯了的狗尾巴草,也冲他摇了摇,示意收到。
他们打暗语,顾还卿完全不知道,她阖着眼睛,照着昨夜练过的心法口决开始运功,同样,很快便有一股烫人的热气从丹田冲出,犹若猛虎下山,山洪放闸,以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迅速而狂猛地冲向她的四肢百骸!
筋脉瞬间膨胀扩大,那热流烫的她浑身一震!
突然,一副画面从她脑中清晰的闪过,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在陡峭的悬崖上舞剑,她的头顶,是一轮皎洁而清冷的硕大圆月。
她正要努力看清小女孩的相貌,画面却陡然一变!一望无垠的天空下,是一片苍茫旷野,荒草萋萋,残阳如血,一个小女孩子正在发足狂奔,飒飒寒风中,她发丝凌乱,衣袂狂卷,手中短匕染血。
小女孩没有回头,顾还卿却恍若看见她身后有数不清的黑影与一群庞大的饿狼。
这女孩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正思索她是谁,突然,一阵尖锐的痛意却从头顶灌入,仿若针刺入脑,痛彻心扉!
“啊!”
她痛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便要倒下去,一支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揽住:“卿卿!”
聂浅歌焦虑地将她抱在怀中,伸手去抚她变得苍白的脸,发现她脸上竟有津津冷汗,十分心疼:“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头痛……”顾还卿在他怀里低低呻吟,语声模糊:“很疼……”
“头痛?”
聂浅歌与赶过来的浅浅对视一眼,浅浅不假思索地抓住顾还卿的手腕。
说也奇怪,痛意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浅浅搭上顾还卿脉搏的同时,顾还卿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精神倦怠,浑身无力,眼皮像灌了铅,格外的沉重。
若是以往聂浅歌这么抱着她,她肯定要起身挣脱,但此刻她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竟然不想动,觉得很舒服,而且特别困,半阖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想睡。”
话音一落,她头一歪,靠在聂浅歌的怀里睡着了。
聂浅歌:“……”
※※※※※※
翌日,顾还卿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眼睛未睁便喊了声浅浅。
有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带着浓浓的爱意与眷恋:“醒了吗,有没有那里难受?浅浅在隔壁,你叫她做什么?”
说话之人的语声和动作都十分的温柔,恍若怕惊醒一室春梦,顾还卿却霎时睁开了眼睛。
屋内有了朦朦的光亮,外面的天色应该大亮了,顾还卿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却见聂浅歌斜倚在床头,正垂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带着丝丝关切的黝黑双眸漾满柔情与缱绻,还有明显的疼宠与爱怜。
她一时难以置信,红唇一张:“聂浅歌……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清醒,聂浅歌隐匿起眼里泛滥的情愫,用平静如水的目光看着她,语气轻淡如风:“你抱着我不准走。”
“胡说,我哪里有……”顾还卿下意识的反驳,紧跟着却立即住了嘴,双眸心虚的闪了闪——她她……她的双臂抱着什么?
“昨夜你抱着我的腰,不准我走。”聂浅歌神态自若的重复一遍,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说着天气很好之类的话。
顾还卿赶紧缩回手臂,脸蛋红的可以煮鸡蛋了——她不仅抱着他窄瘦的腰身,还以一种既暧昧又亲密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记忆倾刻回笼,她手忙脚乱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聂浅歌却紧了紧环抱着她的双臂:“干什么去?”
顾还卿推他的手臂:“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抱着你,你不会推开我吗?怎么能留在我房中,还在……”“床上”她说不出口。
聂浅歌无言地松开了手臂,任她起身。
顾还卿一看自己身上,松了口气,小袄还在,是和衣而睡。她俐落地下床吸上鞋,一头长长的青丝瀑布般的披散下来,风情万种,样子妩媚撩人,格外的让人怦然心动。
聂浅歌默默地凝视着她,幽幽暗暗的目光若海水般深沉,一眼望不到底,心里却情潮汹涌,澎湃咆哮,一发不可收拾!
顾还卿边往外走边回头嘱咐他:“你快回你的房间,别让人看见,等会我再找你算帐!”她昨晚喝了药茶,睡了一夜被尿憋醒,此刻先解决民生大事,然后再来追讨聂浅歌在她房中留宿的问题。
顾还卿走后,聂浅歌依旧静静地倚着床头坐着,姿势都没有变动一下。
昨夜他担心顾还卿,怕她睡着后又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便让浅浅去隔壁房间休息,他留下来照料顾还卿。
抱着心上人固然是一件让人激动又愉快的事,可是他担心她担心的不敢合眼,就那么抱着她过了一夜,双腿都坐麻了,却丝毫不敢动弹,唯恐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惊醒了她。
一直等双腿有了知觉,他才蹙着眉头,慢慢起身下床。
※※※※※※
隔壁是福婶和福伯的房间——自从酒楼重新开张之后,福伯和珩叔等人多半留在酒楼里忙活,极少回村,天冷了,福婶担心阿牛照顾不好聂九灵,索性搬过去照顾两个孩子,房间便空着。
浅浅正拥被呼呼大睡,门也未关死,顾还卿进去后,冲到床边,隔着被子把她一顿好捶:“叫你把我一个人扔下自个睡大觉!你的心是有多粗啊?我是个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不留下来陪我,居然让聂浅歌在我房里过夜?你皮痒了是不是?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说的多么难听?”
“哎哎哎……”浅浅猝不及防,被她揍的嗯嗯哎哎,抱着被子喊救命,并振振有词的求放过:“你也知道我粗枝大叶惯了,我怕照顾不好你嘛,浅歌他比我心细,再说君子坐怀不乱,浅歌是个心地淳朴的好孩子,我保证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啦!而且他是你的小叔子啦,小叔子照顾嫂嫂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谬论?”顾还卿又拍了她一记:“我怎么没听说小叔子照顾嫂嫂是天经地义的?”
“没有吗?”浅浅一脸迷茫的摸头:“你没听说过长嫂如母吗?你既然是他母亲,他孝顺你是应该的。”
我擦!
顾还卿给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对她饱以老拳:“你是哪里出来的奇葩?你确定你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生活白痴也就算了,但你连起码的人伦常识都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混这么大的?”
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