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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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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旦世子,他们也都要举哀。

    旭哼一声:鬼哭狼嚎的多傻呀!

    尊道:“呦!都会用这样的成语了?不过,既然那是不能避免的,就多喝水补充眼泪吧。”

    旭看了一眼红**人的果汁露,舔舔裂开的嘴唇道:“喝果汁虽然可以补充眼泪,但也会不停地尿尿,儿臣不敢去,怕被关进曝室活活渴死饿死。”

    尊皱眉:御中府的太监也管的也太宽了吧,连如厕也不让?”

    高启明道:“陛下,这也不能怪那些管礼仪的公公,这些凤子龙孙们找借口出去就不见人影,又不敢体罚,只得吓唬吓唬。”

    尊道:“听见了么,就是吓唬,你只管喝,喝了去尿,他们不敢真的那么干。”

    听见皇叔撑腰,旭忍不住喝了一大口,上唇立刻被染红,又甜又香,哇!真好喝!

    高启明道:“陛下,其实是旭世子年纪太小,又刚受过大惊吓,除了您,跟谁也不敢说话……”

    尊点头。

    果然,小家伙只喝一口,又心事重重:“不过,皇叔,他们真的能干出来,大家都在传,说昨天早上真的有人因为不听话,被关进曝室了,那些黑屋子每一间里面死过几百个人!死法各不同,最常见的一种是被厉鬼活活掐死,所以,昨天公公们苦苦哀求,没人哭,今天大家主动哭的声音很大。”

    尊笑道:“杀鸡给猴看,蛮有效的。”

    高启明讪讪陪笑:“是,很有效。”

    尊把吓的没魂儿的小孩儿横着抱在怀里,拍着:从明天起,叫这位小高公公跟着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他提,他会安排好的,你安心睡吧,嗯?

    又困又累的旭重重地点点头,心安地闭上眼睛,迅速睡着了。

    尊打了个哈欠,把他轻轻放下,盖上薄薄的小锦被。

    高启明道:“陛下也到内殿躺一会儿吧?”

    得了,这都穿戴整齐了,就在这喝一杯茶提提神吧。

    是!陛下。(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三章 曝室

    旭睡着了,尊端过高启明递过来的一盏极品龙井茶,香茗四溢,抿了一口,闲闲问:“罚的是谁呢?”

    “噢,回陛下的话,昨夜守灵,礼郡王熬不住,借口更衣,就找地方睡觉去了,整整失踪一个时辰,豫王爷说,这绝对不能姑息,因此令他在内管监领了四十板子,差一点儿打死了!”

    “礼郡王?”

    尊在记忆里搜寻……无果。

    “是,陛下,您可能没印象了,她是先帝的姐姐,您的姑母,玉胜长公主的儿子,只不过,玉胜长公主去世好几年了,礼郡王难免失于管教。”

    “还有呢?”

    “还有,就是老普王爷的长孙,世子间。趁今天午后用膳的一点儿功夫,拉着一个诵经的美貌小尼姑在背人处,意图非礼,豫王爷得到举报,气急了,直接发送尚刑司,这一下,那些纨绔才都怕了,规规矩矩的了……”

    尊知道,这个张间是旭这一辈里最大的,比自己这个皇叔还大几个月。

    又问:“你说了一箩筐,究竟哪个子弟也不可能被拉去曝室,那是后宫的女人们犯了大错的去处不是么?”

    高启明脸上见汗,陪笑道:“陛下说的没错,旭世子许是听差了。”

    “他听差了?他说那里每一间屋子有几百冤魂厉鬼,这叫听差了?”尊抬头,眼风凌厉起来。

    高启明急忙跪下:“陛下恕罪!”

    “是不是……曹修仪找茬把永宁宫的宫女打入曝室了?”

    高启明头都要摇掉了,“陛下!不是的!绝对不是!”

    尊的猜疑得到了坚决否认,就道:“嗯……这也罢了。”

    这一下,高启明倒糊涂了,迟疑片刻,问:“陛下是希望永宁宫的宫女被打入曝室,还是不希望?”

    尊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高启明大大松口气,“自然是希望了!其实曹修仪娘娘说她有孕,不愿多事杀戮,不然,早把永宁宫的奴婢一个不留,挖坑给先帝陪葬了,所以太皇太后只把太后一人打入曝室,三天三夜绝谷休粮。”

    “……”

    皇帝的沉默,高启明莫名觉得心下不安,道:“陛下,曹修仪娘娘总是如菩萨般慈悲,要是您觉得这事没做到位,奴婢这就领人过去令永宁宫一个活口不留!”

    “永宁宫太后她犯了什么错?”

    “回陛下,据说她犯的错就大了,她听说修仪娘娘有孕,觉得挡了寿王做太子的道,就急了,掐着脖子一把将修仪娘娘推到烧纸的祭鼎上,欲置于死地,幸亏当时人多,拉开了。”

    尊的目光闪烁几下,“然后呢?”

    “哦,要说打架,斯文的娘娘哪里是那个泼妇的对手?跌倒在祭鼎上,脚扭的像馒头似的,袖子也烧焦了,模样惨极了。宫人怕太后继续行凶,急忙回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叫人把太后娘娘叫去质问,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太后无法抵赖,当即服软,说若曹修仪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她便一头碰死在宫柱上抵命。”

    “好在,龙嗣安然无恙,太皇太后因此大怒,将太后打入曝室幽闭,三天三夜绝谷休粮。”

    尊的手抑制不住轻微的颤抖,把茶盏放下,“多久了?”

    高启明道:“哦,从昨夜到现在,有一天两夜了……”

    陛下!陛下!!您到哪里去?

    他说着,看见皇帝冲出了殿外……

    御前的孙德胜领着几个送宵夜来的司膳正好进来,因问:“陛下去哪里了?慌慌张张的?”

    “还用问?一听修仪娘娘受伤,自然急着到延春宫看望。”高启明笃定地说。

    逸骊一度以为自己载着主人飞驰在战场上,如斜削的竹筒一样的小尖耳朵,陡然立志,风入四蹄轻,卷起地上一层层白色的纸钱,飞扬飘洒,狂奔而去。

    出西六所一里,有一条长长的永巷,它的尽头是冷宫。

    而曝室,位于永巷起始的地方,是内廷织作之所。

    散发着一股草木染料和皂矾混合一体的特殊刺鼻味道,整个建筑以百亩的青石大晒场为主,晾衣杆林立,此时晾晒着几万幅白色的绸缎绫罗,随夜风飞舞,都是给凶礼赶制的,晒场四周有无数染缸,至少有五百人在此服苦役,她们住在一排排灰砖瓦房里。

    时至深夜,整个染坊各处灯火通明,仍是一片忙碌景象,先帝猝死,白色织物有多少要多少,事实上,整个大兴府的织作处,各大染坊的人都目不交睫,为了生产出更多的白色,然后凡是跟丧事有关的物品都是价格腾贵,每个地方都告罄,一物难求,或许,死人只有这么往死里折腾活人,才能让全金凉国的百姓多少年以后还津津乐道的先帝大礼,才能把他记在心里。

    到了地方,尊不得不把狂野起来的逸骊治住,朝南的这冷冰冰的四扇大黑铁门都是敞开的,有运布匹的马车进进出出。

    缓缓进去青石地坪,印入眼帘的是几个拎着大木棒的健妇,硕大的身躯,有如地母,吆喝着叫劳作的女人们动作快点。

    她们也是内管监的从属,负责管理这个染坊。

    其中一个后知后觉的傻妇人,没瞧见旁边伙伴都跪伏在地上,直愣愣站着,把五根小水萝卜似的手指碓在血盆大口里,眼睛瞪的像铜铃,瞧着眼前高头黑马上,银色绣金龙袍,束发银龙冠的浑身闪闪发光的美少年,语无伦次:呀!呀!瞧阿!这……是谁啊?

    “太后娘娘她在哪里?”焦躁的尊强忍住没把手里的鞭子抽到这个无礼的妇人身上。

    参见……皇……不,陛下!太后娘娘她被关在曝室里,只怕还没死透,您要是着急,奴婢们就用有毒的染料给她灌下去也使得,可内管监的公公们说,修仪娘娘不想让他们脱脱家收尸的时候,发现是被毒死的……

    这妇人平时就话多,今天为了讨好皇帝,更是要好好表现。

    忽然脖子一疼,凸出的眼珠视线下索,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液体流出来,滴滴答答,那是自己的血……

    一动也不动,她的魂飞天外,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不合适,年轻的皇帝看起来相貌无比俊美,却杀人不眨眼。

    好在,对方收了利刃。

    灰砖瓦房的后面,有一个个黑屋子半截入土,至少有五十间,像即将下葬的棺材。

    她跌跌撞撞带路来到其中的一间,却因为紧张,钥匙无论如何插不进大锁里‥‥

    不过不用费事了,厚厚的铁门被皇帝一招大卸八块后,轰然倒地,发出一阵巨响。

    里面黑的像地狱,腐烂发霉和血腥的味道中人欲呕,即使在夏夜,也寒气逼人,阴森森,难闻的像屠宰场。

    另一个妇女高举白纸灯笼,发现白衣少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尊过去,俯身抱起来,“喂!你醒醒!!”

    毫无声息,妇人们看见女孩子脸红的像胭脂虫做的染料。

    “陛下,您快把她放下!她是中了邪气尸毒,等脱脱家来人确认,奴婢们就把她拉到尚刑司,扔到炼尸炉里……”

    她们说着就瞠目结舌,因为少年皇帝直接把唇印在了少女太后的额头上试温度,但显然被将死之人最后发出的炽热,烫了一下。

    长时间的缺水,她花蕊一样的唇色变得苍白,皲裂,人不喝水大概能坚持三天,可是高热惊厥的病人,消耗太大,现在就已经到了极限。

    “拿水来!”

    皇帝的一句旨意,两个妇女争先恐后跑出去,出门不远就有一处从泉眼引过来的轻舀竹笕。

    转眼,两人一个拿着长柄木舀,一个拿着竹筒,比赛着死命跑过来。

    尊看着苗条的竹筒虽好,可不知道是谁用过的,长柄木舀则没人敢用。

    因此选择长柄木舀,他端详昏迷病患,显然自己不会吞咽。

    你们,到门口堵着,别让人进来……

    两人连忙出去,面朝外,庞大的身躯把毁了的门口处堵的严严实实。

    之后,皇帝都做了些什么,她们不知道,也不敢回头瞧。

    尊自己喝了水,捏着病人的鼻子,嘴对嘴灌下去,虽说很有一些涌出嘴角,但她分明有求生的本能。

    好歹着,一舀喝完了,他不敢一次给太多。

    一手紧紧地抱着,叫门口两名妇女让开,出去,抓住马缰,跨上逸骊,绝尘而去。

    身后,是众人如麦浪一般此起彼伏的的膜拜和一脸茫然。(未完待续)
………………………………

第五十四章 梦魇

    彼时,没有主人的永宁宫,处于无序状态,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惶恐不安,如刚上热笼的清蒸活螃蟹,团团乱转,但各处宫殿里一件件值钱的小东西不翼而飞,脱敏玳瑁等人不能禁止,好在,太后娘娘的寝殿里一时还没人敢抢。

    而这一切落在看守永宁宫的内管太监们眼里,都冷笑,太后一死,这宫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要充宫,这宫里的每一个奴婢都要发配各处做苦役。偷拿东西的一经查实,当场乱棍打死。

    玳瑁珍珠等几个侍女重新想起,太后娘娘的母亲魏王妃曾说,这女儿是天孤煞星下凡,谁沾上谁倒霉。

    脱脱渔的乳母脱嬷嬷哭起来,求脱敏想法子,脱敏叹气,这又不是先帝在时,魏王的后宫,如今这宫里,上层的主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希望太后娘娘死。

    别人不说,就看太皇太后叫人把寿王抱走,就知道她也是不想留太后娘娘一命了。

    脱嬷嬷一屁股坐地上,放肆大哭:太后娘娘,老奴真是特玛的占大便宜了!正赶上先帝大礼,想怎么哭就怎么哭,谁也管不着!可是,太后娘娘,老奴哭的也实在没有道理!想想您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您的命太苦了……呜呜呜……

    脱敏吓的哭不出,他想起来,旧主人脱脱英皇后才死了几个月,往前的事他也不敢想,因为他进宫以来,侍奉的主人一个个都死了,一个比一个时间短,这是一个奇怪的诅咒,他陷入那怪圈之中。

    直到,这诅咒被一个守门的小内监打破,他飞跑过来:脱公公!陛下驾到!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逸骊一直驰到寝殿门口,皇帝下马,从马上抱下太后,看着脱敏等跪下行礼,道:“速传御医!”

    脱敏激动的要哭,躬身答应着狂奔而去。

    脱嬷嬷则在前面引路,撩起孝服裙衫的一角顾不上擦泪,紧紧攥着,一张老乌鸦嘴慌慌张张问:“陛下,太后娘娘她还有气吗?老奴担心死了!”

    尊怒道:“她没气了,朕宰了你陪葬!先去叫人准备温水!再取些冰块来!”

    “是!陛下!”

    玳瑁等人在后,早答应着去了。

    到了内室,脱嬷嬷帮皇帝把太后安置在四柱雕花的大床上,顺便伸出颤抖的手,探她的鼻息。

    尊坐在床边,更怒了,“有完没完?滚出去!”

    妇人噗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陛下!杀了老奴吧!老奴太高兴了!这孩子她……还活着!”

    尊不再喝骂她,轻声道:“她一天两夜没喝水,此时气若游丝,浑身滚烫,显然是生了重病,朕也不确定她能不能活,要等御医来……”

    脱嬷嬷急忙从食桌上端来一盏雪梨汁,要喂给病人喝,可是看见她好像不会吞咽的样子,一时彷徨。

    尊道:“哪里等到现在?刚刚在曝室,朕就已经喂她喝过水了。”

    脱嬷嬷不假思索,脱口问道:嘴对嘴?

    ……

    这是无心之问,却瞧见皇帝的一张白皙俊脸囧的粉红,不答。

    既然喝过了水,脱嬷嬷也顾不上别的,把梨汁放下,咬牙切齿:“陛下!这天杀的御医怎么还不来?老奴出去瞧瞧!”

    如一阵风跑出去了。

    一时间,内室里安静极了,灯光下,少女的脸烧的如熟透的石榴,艳丽无比。

    他伸手,摸她脸蛋,许是他的手冰冷,她有了一些反应,鼻孔微微张开,鼻翼煽动,呼吸骤然急促,有了一句沙哑的梦呓:流风哥哥……

    他一怔,自己几乎把她已经心有所属的事忘了,及时缩回手。

    都说酒后吐真言,高热惊厥的病人更是如此,昏迷不醒的人最挂念谁,醒来后就想看见谁,可在这深宫里她注定见不到。

    听见脚步声纷至沓来,玳瑁珍珠一众宫女进来,有的端着一金盆温水,里面雪白的巾帕,有的端着小琉璃缸,里面是透明的冰块,还有各种茶点。

    尊站起来,对她们道:晓喻全永宁宫,关于今夜朕来过的事不要告诉太后!

    是!陛下!

    他们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对内既然不能告诉太后,那就更加不能外传了。

    主人的回归,使永宁宫异常忙碌,那些被顺手牵羊拿走的东西,莫名其妙又自己归回原位,像变戏法。

    可是脱敏和脱嬷嬷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紧张地配合御医的治疗,一连两天,太后娘娘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只是,着急归着急,御中府大总管高常世派人每隔一个时辰的问信,让脱敏纳罕,让脱嬷嬷撇嘴。

    脱脱渔觉得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长到她以为要一辈子做下去了。

    那是梦魇,是幼时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情景,她怕死了。

    据说那是母亲为了把她的傲气打压下去,顺着小孩子的好奇心,给她准备的一个地下的迷宫,叫她去探险。

    圆圈转的楼梯,一圈一圈下去,她离地面越来越远……

    眼前一个门,厚厚的大铁门,如今看来像是地狱的,但当时不懂,想也不想,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进去,依然是圆圈楼梯,再拾级而下,迷宫的入口被找到了。

    说是迷宫,也太往脸上贴金了,充其量就是个密室,她咯咯笑,回头顺着光亮的来源,对上面的母亲奶声奶气地说,妈……

    回答她的,是哐当!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声!重重地砸在稚嫩的心上。

    两道大铁门永远地关上了,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黑暗中,她以为是母亲的玩笑。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里面空气的稀薄,她瘫倒在地,昏迷不醒,那一年她只有三岁。

    之后,她自然不愿意再去“探险”,母亲冷笑:“一开始也不是,不过是惩罚不听话的小孩子!”

    后来,那样的惩罚越来越频繁,一次次尝试昏迷不醒的感觉,这样的噩梦一直到七岁才结束,并终身伴随着她毫无安全感地活着。

    所以她最怕被关在黑屋子里。

    这梦魇,是被一股麻麻的极其苦涩的药味儿刺激醒的,沉浸在噩梦当中,紧张,恐惧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这不是地狱,可也不是从前的家,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宫里,永宁宫,太后娘娘住的地方。

    也许是永宁宫和懿坤宫实在太不一样了,懿坤宫是一座张扬的红色宫殿,游龙戏凤的金红色雕刻随处可见,绕着大红宫柱直冲云霄,到处都是国色天香的双头牡丹,处处洋溢着一种龙凤呈祥的幸福气息。

    椒房殿里,墙壁都是粉红色的,以椒和泥涂之,取芬芳,温暖,多子之意。

    一扇扇的大红窗棂垂挂绯色帷幔,一水的红木家具,铺设的是成套的绣鲜艳牡丹蔷薇的丝质软垫,雕刻凤穿牡丹的大红漆案上陈设着翠绿的大琉璃海,里面水养着淡粉渐红的观赏并蒂芙蓉……

    可永宁宫不是这样,它到处是沉闷无比的深深的赭褐色,窗帘帷幕家具上的铺陈,还有地毯,大狱里的囚徒都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处处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幽静的庭院里除了苍松翠柏,就是桑树青槐散尾葵,到处雕刻的是孤鸾寡鹤,连寝殿里的帐額都不放过,家具都是黑,大鱼缸里养的不是锦鲤,是银白色的大鳏鱼,也是单数,是给守寡的孀妇准备的,一切都在最大限度扼杀她们对于****的渴望,对于声色犬马的贪恋。

    不过这一切在国丧期间也是声色,所以它们被白色掩盖。

    脱脱渔看见这些铺天盖地的白,就更不想活在这世上了。

    我要死了么?她想,手里要是握个鸡蛋都能熟了,她的额头上敷着冰袋也没见退热。

    床边的案几上摆在几十种喝的,她一动不动,高热昏迷的时候,还能灌下去一点儿梨汁和药,这一清醒,反倒什么也不吃了,御医们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病人,这样子下去神仙也没辙。

    玳瑁,珍珠四人跪在地上哭求,“因您病了,太皇太后开恩放您回来了,她派来的公公们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所以您就吃点东西吧!“

    可是主人就是不吃。(未完待续)
………………………………

第五十五章 陛下自重

    御医们束手无策,任性的病人清醒后,反倒不喝不吃,绝了饮食。

    这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之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不起这个重责,因此,御医院的首座刘一守急忙去回皇帝,太后这样下去,只怕不妥……

    永宁宫的人心急如焚,教引脱嬷嬷苦口婆心地劝小主人活下去:“天上的云,展翅高飞的小鸟,地下的小河,自由自在游弋的鱼……”

    太监脱敏:你这么说,她更不想活了,只有找到太后娘娘轻生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像是得到启发,脱嬷嬷把脱敏拽到无人处,道:她寻死觅活的,是为了流风!因为他就要娶大郡主脱脱朔华了!

    这大大出乎脱敏意料之外,“我还以为真像宫里的传言,太后耍心机,是为了把皇帝引来。”

    脱嬷嬷道:“引皇帝来?那有个屁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叫人把流风大人绑来,劝一劝?”

    “你可是疯了!这是内廷,外臣进来就是死罪!”脱敏被她的不着调吓住了。

    然而御医已经请皇帝去了,脱敏开始由期盼到害怕皇帝来了,忽然想起分明听见太后娘娘糊里糊涂梦呓,叫过流风这个名字,现在因为绝食也不清醒,要是皇帝来了,逮个正着?发现太后娘娘和黄门侍郎暧昧?这罪等同私通,已经够凌迟处死的了。

    整整一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最怕的还是来了。

    “绝食禁药你真想死么?”高烧不退的脱脱渔,猛然听见年轻磁性的男声响起在永宁宫,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既然一心置自己于死地,又怎么会来这种倒霉的地方?

    “奴婢玳瑁(珍珠),叩见陛下,陛下万……”

    “起来吧。”

    宫女太监们的参拜声,再一次证明,圣驾亲临。此时,这苇原的一万后宫只属于一个男人,他就是如今金凉国的皇帝张绍尊。

    脱敏庆幸皇帝来到了,主人短暂的清醒,清醒了就不会说流风大人的名字了。可主人是清醒了,但没理皇帝,他有吓得惴惴不安。

    “把它给朕,你们下去吧。”尊从脱敏手里接过那碗被抛弃的梨汁。

    “是,陛下。”

    脱脱渔心里叫:脱敏别走!玳瑁别走!珍珠别走,拜托了,赏你们每人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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