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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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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点头允准。
太监说起往事:老奴在没来这三生殿之前,一直是幸昌宫里的掌事,随身侍奉元妃娘娘。
后来娘娘因事触怒圣意,被打入冷宫,她忧愤难平,日夜啼哭,染上了疫病。当时是冬天,冷宫里饮食粗砺难咽,连炭火也供应不上,更别提延医问药了,因此就不治身亡了。
老奴那时侍奉在她身旁,听她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叫着陛下您的乳名……
老奴猜她,极想见陛下最后一面再走,可是却做不到。那一年陛下您还不到四岁,别说宫规禁忌,就是允许,娘娘也绝对舍不得您来这种险恶的地方呢!?
太监说着就拿袖子掩面悲不自胜。
尊的喉头哽住了什么东西,像吃了一大口芥末酱,一股辛辣直冲上脑门,瞬间模糊了双眼,咬着下唇,苦命的母妃居然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未完待续)
………………………………
第六十四章 孝成太后
好久,皇帝才带着鼻音问:“究竟母妃当时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父皇幽禁在这种地方?“
“元妃妹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就连先帝也驾崩了,陛下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倒觉得幸亏她一进冷宫就死了,先帝因此起了怜悯之心,准许您进中宫,由阴皇后教养长大。不然,陛下要一直作为元娘子之子的卑贱身份,无论如何今天也做不了皇帝。这是做为一个母亲唯一能为你做的,她做到了。”
华妃抢着说了一大套,语气充满冷酷无情,樱晨公主崇拜地看着她,夸道:母妃霸气!
尊不语,冷冷地看着这个中年女人。她在后宫里已经待成冷血动物,或许,若干年以后,自己的后宫个个都是这个样子,他不寒而栗。
樱晨公主挽着他胳膊摇晃:皇帝哥哥,比起您的母妃,臣妹的也好不到哪去。母妃她在这鬼地方一待就是十六年。她当初根本就没犯大错,只是得了怪病。现在父皇不在了,她的病看起来也没传染上什么人,所以她也没有待在里面的理由,臣妹想把母妃接出宫,到公主府邸去颐养天年,还望皇帝哥哥恩准!
尊:“这样也好,你一向行事无法无天,华妃娘娘去了,有她好好管教你,朕也就放心了。”
樱晨公主笑嘻嘻:“与其说她管我,不如说我们一起找乐,母妃在这冷宫半生受尽苦楚委屈,这次跟了女儿去,就尽力地补偿回来,想怎么就怎么,说句大不敬的话,父皇走了,您也不必苦着自己,有的是少年美色给您享用……”
老天!这公主,一张漏勺似的大嘴巴什么都敢说,旁边的内监们个个低着头心里嘀咕。
华妃看了樱晨一眼,噗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陛下!罪妇抖胆有一事相求……”
尊急忙躬身扶起来,“华妃娘娘,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只要朕能做到。”
“罪妇不愿出宫,愿意侍奉在太后身边,请陛下允准。”
尊知道她还没适应换皇帝的事,一时没改口,她说的太后应该是太皇太后。
他想了想。
“既然这样,娘娘就住在慈恩宫,离太皇太后的寿康宫也近,行吗?”
皇帝金口玉言,樱晨公主的眼睛一亮,不但不生气,一张脸还笑开了花,皇帝哥哥对自己母女真是爱护有加,慈恩宫的主位,非同小可。
郝通倒吸一口气,这宫里怎么什么都反了?慈恩宫一般是皇太后住的地方,不是皇帝的生母,就是嫡母。
要说这宫里面目前有一个人有资格入住,就是魏王脱脱颜飞的女儿脱脱太后,不过她没住,反倒挑了冷清的永宁宫。
“这个只怕……罪妇只是一届小小妃嫔,怎么敢住慈恩宫?这宫里的人会非议的。”
华妃的眼睛里终于闪着泪光,一行泪水无声流下,迅速晕湿了面纱,皇帝对她的无礼十分包容,这样的雅量,岂是每一个为人君者都能得做到的?
“无妨,单凭您生下了樱晨,就有资格称慈恩二字。而且,这十六年来,父皇对您实在不公,可身为人子,朕也不能公开谬论他对您的发遣,这就算是个补偿,为了您能名正言顺地入主慈恩宫,朕就下旨尊您为皇太后,封号孝成,以成全朕自幼失母之憾。”
“陛下……”
樱晨公主看见母妃呼唤了一句,倒伏在皇帝的怀里泣不成声,就在一旁酸气:“呦!刚认的母后转眼被皇帝哥哥抢走了?难不成母后也只管以貌取人?”
华太后不好意思地起来,收泪,笑骂道:活猴子似地,也不知道你在这苇原宫里怎么活下来的?
樱晨公主笑:凑合着活呗。
过去搀扶,母女相视一笑,心里温馨无限。
“恭请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冷宫的众人不提防这“寒窑“里还出了一个金凤凰,都过来给孝成皇太后重新行跪拜大礼。
“太后娘娘入主慈恩宫,奴婢愿意跟去伺候,还望您老人家允准。“
礼成后,郝通看准机会提出来,这应该是太后最高兴的时候。
果然,华太后点头答应了,郝通松了一口气,这也是他这几天最高兴的一天,不但可以留在宫里,还跟了慈恩宫主位。
尊一指于往今:“这个从前在幸昌宫的,你也去慈恩宫侍奉太后娘娘,就做掌事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于往今大喜,没等自己开口,皇帝就先说了,抑制不住脸上的笑,一条酒沟快积满美酒:“回陛下问话,老奴于往今。”
“嗳……居然叫鱼……网尽?”
皇帝惊讶了。
“你竟然敢一网打尽……你想过鱼儿的感受么?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这个太监是生母身边的人,皇帝本来对他很有好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开始不高兴了。
于往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忙说明缘由:“回陛下,老奴原来贱名叫于丰田,可元妃娘娘说这犯了先帝的忌讳,会授人话柄的,就给奴婢改成于往今,取知往鉴今之意,不知这有什么不妥?”
尊想起父皇的字:上奉下天。
严格说在音上确实有点儿犯忌讳,容易落那些专门爱鸡蛋里挑骨头的人的口实,可这后改的名字不是更犯了某人的忌吗?那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一定不在乎,反倒是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自在……
不过一旦知道这个名是母妃取的,他就再也不能叫这个人改名了,母妃在他心中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痛,永远二十二岁的美丽,永远对她怀着一种深沉的柔情。
除了一串骊珠,留下的就是这个名字,她留下的东西这么少,即使一鳞半爪都显得弥足珍贵。
“哼!这个人叫这个名字明明是跟我夫君过不去,我要给他改成于放生,皇帝哥哥,您觉得怎么样?”樱晨公主也对这个名字耿耿于怀。
“胡闹!把鱼都放走了,渔民不都饿死了?这名字……还不错,就留着吧。”
皇帝改口实在太快,于往今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郝通在一旁,躬身递给高常世那张刚刚“自愿”衔圣恩从先帝于地下的死者名单……
尊看他二人的脸色,忽然问:“那是什么?”
郝通躬身把事情说了。
尊皱眉道:“这虽是祖制,但也太残忍,怎么可以拿活人殉葬?”
郝通给皇帝看他额头上的伤,跪地道:“陛下,冷宫里的疯子很可怕,见谁都打,下死手,她们若放出去,不管到哪,都是个大麻烦,所以……再说,人数越多,越能彰显哀悼之痛,才能使陛下仁孝感天。”
华太后低头念道:“阿弥陀佛!别说这场面话,陛下,哀家求您废除活人殉葬,即使是疯子,也是一条条性命!”
停停又道:“虽然本宫知道不该多嘴,可是还是想告诉您,因为先帝骤然驾崩,一切毫无秩序,所以活人殉葬不但残忍,还容易成为有些人排除异己的借口,陛下明鉴。”
一席话说出来,使尊刚刚对她的厌恶感,大为改观。
当下点头:“就依太后娘娘!”
于往今急忙招呼着叫手下的人牵来自己的一匹瘦马,陪着太后娘娘去寿康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然后就去慈安宫打点着住下,各宫都有两名掌事公公,但也分正副,郝通如今反倒成了于往今的手下,被安排着留下看着两个小宫女把太后娘娘和掌事的一些私人物品收拾过来。
他懊恼之余,觉得总算不用出宫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未完待续)
………………………………
第六十五章 假夫君
一行人出发在路上,华太后想起樱晨的话,就问:“陛下,要是哀家记得没错,咱们樱晨不是孀居吗?还是改嫁了?夫君是哪一家的青年才俊?”
尊恨道:别听她胡说,她们就是小孩儿过家家。
华太后还是一头雾水,难道公主暗中和什么男子有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地说出来?
这样想着,就问:“怎么回事?”
她和樱晨合骑一匹马,在后面,脸虽不示人,但声音不再平和,严厉起来。
“不是,太后娘娘,您误会了,樱晨她说的夫君是个女子,脱脱太后……”尊在旁边勒马说了一半。
“脱脱太后?脱脱英要是还活着,太子廷怎么会被废?太子没废,怎么能轮到您这个从小被驱逐到千里之外的凉王做皇帝?”
樱晨公主在马上扬鞭,但不敢抽马屁股,大声说:“哎呀母后!我说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净瞎打岔,这个脱脱太后不是脱脱英,而是脱脱渔,是她侄女。”
“是吗!脱脱颜飞竟然又送进了一个宗室女,她什么时候进的宫?”
“七天前,父皇寿宴那日,作为皇后把她迎进宫的。可惜,父皇那天吃了有毒的河豚,挺了一天一夜就升天做星星了。”樱晨公主说起这事,总带着一些嘲讽。
华妃默然,要是先帝不死,毫无疑问从此皇后都姓脱脱。
太阳偏西,拉长众人在马上的影子,马蹄踩在黄砖上,就快出永巷了,她恍如隔世。
远远地,一些高大华丽的宫殿开始映入眼帘,白色的布和丝绸把一盏盏彩色宫灯,每一个彩色雕花柱子,栏杆,装饰板蒙裹,越走建筑物越多越密集。
后来一片片白色的海洋就把她淹没,华太后的马,跟在新皇那黑色的高大骏马身后,一路上,总有成群的穿着孝衣的内监宫女跪地膜拜,当圣驾把他们远远抛在后面的时候,他们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结束了漫长的冷宫生活,时间几乎占了她生命的一半,那种生活简单的可怕,除了吃和睡,就是看着天。现在她回来了,苇原宫这个黑色的大染缸将重新把她洗炼。她对这种万众瞩目一时还不能适应,戴着的面纱都在抖动。
“太后娘娘,您坐马上不舒服,要不要奴婢给您预备轿辇?”于往今在她旁边小声问。
“不了,哀家只是觉得热。”
“是呢!冷宫里太冷,乍一出来,才觉得,苇原宫里人实在太多太多,老奴都瞧着眼晕。”
樱晨公主道:“皇帝哥哥,您瞧母后和她身边的人就像没见过大世面的野老村夫,一会儿见了太皇太后,您给兜着点儿,她老人家最不喜欢土包子。”
“噢,你这是说朕呢吧?朕也在锁阳城待了六年,刚来你们大都半个月,太后娘娘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宫里,真正的土包子应该是朕才对。”
樱晨笑道:哪里敢有人嘲笑一国之君?不瞒您说,大兴府的成衣铺里,每一家都在卖您从前做凉王时穿的衣饰,虽然都是胡扯,可是每一次出来都被一抢而空。”
“听说太皇太后疯了好多年了,怎么一下子神奇的好了?”华太后问了一句。
樱晨公主实在不耐烦了,嗔道:“母后!太皇太后她好好的,您一会儿别提这茬儿,小心回话,当年就是她老人家亲自下懿旨把您打入冷宫的,父皇的这些嫔妃里她最讨厌您!”
华太后:“知道了,哀家又不傻!”
前方一道灰色的宫墙里柏木森森,里面隐约暗幽幽的殿堂林立,沿着宫墙走一截好长的路,高大的石兽镇守,侧面现出宽阔的赭黑色影壁,上面一溜溜白色的大宫灯高悬,白穗子随风摇摆,左右角门中间正门,深赭漆金钉,兽头金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两边各立着四名戎装执戟的守门内监,宫门匾额上写着黑底大金字:永宁宫。
樱晨大叫:母后,这就是儿臣“夫君”的宫殿!
华太后啐道:既然是太后,你怎么可以叫她夫君?这不乱套了吗?让宫里的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樱晨笑嘻嘻:儿臣可是和她从前在宫外就认识了,一起玩儿的疯着呢!
那也不行!
“母后,别小看这个假女婿,因为您是从冷宫出来的,皇帝哥哥的女人们一定百般刁难您,儿臣的夫君,她会帮你在宫里作威作福!”
华太后皱眉:越说越不着调,呸!
尊看着樱晨冷笑:朕倒要看看,她一个被禁足的过气太后,自身难保,怎么帮你作威作福?
角门开着,守门的小内监正和两个宫女说笑。
“我说,你们几个猴崽子,陛下圣驾到,居然还嘻嘻哈哈的,脑袋不要了?”高常世的马未到,骂声已起。
十几个宫人吓得趴在地上,领头的内监道:“高都管,恕属下眼拙,不提防陛下没带引导仪仗,请您老人家饶了我们。”
尊的马随后到了,张口就问:太后呢?
“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被您下旨禁足,奴婢们不敢怠慢,日夜轮班看守。”
都把这茬儿忘了,他看了一眼开着的角门:“禁足了,她的宫女还在外面乱跑。”
那个领头的内监吓的急忙解释:“陛下恕罪!她们跑出来说太后娘娘大病初愈,口里发淡,胃口不开,尚食局开的御膳动都不大动,就想拿银子贿赂我们,想出宫去买些新鲜的花样吃头,哄着她多用点儿……可奴婢们只对陛下一人忠心耿耿,哪里是能被她们收买的?”
边说边把手里面的一包银子“啪嗒”抛回到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面前。
“喝!你们竟然敢对本宫夫君的人无礼……”
樱晨公主扬手鞭子要抽下去,手腕被马后的华太后伸手握住:“樱晨!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尊奇道:“哦,这宫里什么吃的没有?她居然还想到外面买?”
皇帝的脸,跪在地上的人自然不敢看,可从他毫无起伏的声线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回陛下,奴婢们也这么说,满宫里哀毁痛哭,唯独太后先是寻死觅活闹绝食,闹的被陛下禁足,这会子又食不厌精,实在太把自己当人物了!就连曹修仪娘娘怀着龙嗣也照样为先帝大礼操碎了心,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饮食俱废,这么一比,高下立判呢!”
尊咳了一声,心想,谁让你们比了,有什么可比性?
又问那个宫女:“你们太后娘娘她想吃些什么呢?说给朕听听……”
“这个奴婢不敢说。”
听着声音还蛮愉悦的皇帝,宫女居然吓哭了。
“恕你无罪,讲!”
“回陛下的话,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娘娘自从被太皇太后罚绝谷休粮,又被陛下禁足,宫里尚膳局送来的饮食就是一些素食,有的还馊了,我们娘娘就叫奴婢们到宫外去采买一些鸡鸭荤食……”
“去,把王尚宫给朕叫来!”
这一回听见皇帝真的生气了,领头的内监急忙去尚食局传话。
众人下了马,早有永宁宫的掌事太监脱敏领着两个宫人过来行礼。
高常世回禀:“太后娘娘,前面不远处也快到您的慈恩宫了,不过那里几年空着,里面一定没什么准备,不如于公公这就先领人过去打点,陛下和樱晨公主陪着您到永安宫里梳洗换衣,然后再去瞧太皇太后还有贤太妃。”
华太后点点头,丑媳妇总要见婆婆,可自己总要洗了这一身晦气才能见太皇太后,还有那个贤太妃,自然也要见。
一行人进了永宁宫,长长的一段段抄手游廊,顶上都是用色老气横秋的,各种贞洁烈女的传记和二十四孝图,刻着《女诫》《女则》,《女训》。
宫里各处的名字起的也十分清心寡欲,什么了尘殿,沉香殿,浮云宫,忍冬阁,清心斋,醍醐居,灌顶小筑,连后面的大花园都叫虚园……
里面各处静悄悄地,两旁大片大片的浅绿地为底,老绿的嘉木桑梓高大幽深,没有繁华似锦,倒是古意幽然,脱敏在前面领路。(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六章 众人皆醒朕独醉
尊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听见御前的人纷纷议论,一个简朴素净如庙堂的高雅地方,住着一个妖妃……
也许因为她是脱脱颜飞的女儿,因为她本身离经叛道的个性,因为她一进宫,还搞不清东南西北,就要“加害”有孕的嫔妃。反正,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恶毒狠辣的女人,甚至远超当年的贤妃。
他有些惶惑,难道是众人皆醉朕独醒?
“这……永宁宫里的人呢?”皇帝一边走,一边问,他记得前几天来的时候,一路上还有大群内监宫女跪地接驾。
高常世道:回陛下的话,自从您禁足太后娘娘,这永宁宫里的奴婢人心惶惶,猜测这是主人得罪了曹修仪的结果,曹修仪内廷主政,又怀着陛下的龙嗣,所以他们都不敢再在永宁宫伺候,怕受牵累,纷纷要求到锦昭仪和曹修仪宫里伺候,老奴实在被磨的没有办法,就把他们打发到闲置的各宫去,因为先帝丧礼一过,就要大选采女进宫,到时候新添一百多主位,那些娘娘都要让人伺候不是?
尊问永宁宫掌事脱敏:“你们太后怎么说?”
脱敏躬身答:“回陛下的话,她……奴婢不敢说。”
“恕你无罪。”
“太后娘娘数了数,二百一十八个要走的,她对他们说,走可以,必须每人交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然后由这些个奴婢自己掏荷包把这些文章印成册子,亲朋好友人手一本,再拿到书斋里面去卖……”
“无耻!那些宫人里面有几个识字的?”
尊停下来,拿着扇子拼命扇风。
“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可不是要他们编出的儿歌一般幼稚的东西,那些奴婢自己不必识字,只要到翰林院找些饱学鸿儒跪地恳求,奉上自己的例银。”
尊以为自己听岔了。
“翰林院?那里面的酸儒是最自命清高的,几个臭钱就能让他们折腰?做梦吧!”
脱敏嚅喏道:钱之外,还有太后娘娘的小像……
尊冷笑:“朕也不信,一幅画像就能叫那些翰林学士们昏了头,写什么狗屁文章,她一个刚做了一天皇后就把先帝克死,做了三天太后就被禁足的无赖,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人家歌功颂德了?”
脱敏陪笑道:“陛下英明,别人不说,李慕白大学士就怒气冲冲地骂,说太后娘娘生的明明就像汉成帝的妖妃赵飞燕,还把这画像到处给人看,这个样子怎么做个清心寡欲的太后!”
“朕就说,翰林院里的虽说是文人,那也是铮铮铁骨。那李慕白都快七十岁了,岂能被一幅画像所惑?”
脱敏:陛下这话是没错,不过,那些奴婢也是被逼急了,告诉他们只要谁写的文章好,太后娘娘愿意和那个大才子共进晚膳。
没想到李轻怜修撰当场就答允了,号召同僚每人写几篇,集成册子记永宁宫的奴婢大名,巧合的是,李修撰的亲友就开着大兴府最大的书斋,他说陪太后娘娘吃饭是小事,关键是被永宁宫的奴婢们一片爱主之心感动了……
这样子一来,永宁宫的奴婢就解脱了,太后娘娘身边也就剩连奴婢在内二十来个人伺候了。
尊听他滔滔不绝,气的檀香扇子啪嚓!一声,居然扇破了,怒道:“这个李轻怜是什么人?多大岁数了?”
“回陛下,奴婢不大清楚,听说也就三十岁?反正是大业元年秋试的一甲状元及第,风流才子……”
“朕看这个人他活不过而立!”
玛的!无耻的太后和无耻的翰林一拍即合!她和樱晨一样有多少男人呢?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住在这样的宫殿里简直不要太合适!好好背背贞节烈女传!
“太后呢?叫她来见朕!!”
粗暴地一脚把了尘殿的正门踹开,里面倒是打扫的极干净,就是一股淡淡发霉的味道,想来这宫殿闲置时间太久,时间仓促,脱敏只把东侧的寝殿和寿王住的地方令人粉刷装饰一新,这正殿就还搁着。
脱敏急忙指挥宫人打开外殿的一扇扇交窗交换通风,让新鲜的空气流畅,满堂的黑褐木雕云纹家具,和先帝陵寝里的色调一致。
因请皇帝正中宝椅上坐下了,小内监端茶点过来,樱晨公主接过去,亲自给皇帝和太后奉茶。
“你们的太后饿的走不动了?这会子了还不来?”尊又问一遍。
一个去请主人的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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