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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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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絮絮叨叨,车轱辘话来回说,尊一行人早进来听见了。
宫人都跪地迎接,尊让起来,因道:“太皇太后,您今儿个好些了吗?”
太皇太后看见了尊,听见了他的声音,把手伸给他:“陛下,扶哀家坐起来。”
尊扶着她坐在榻上,拿过来一个靠枕给她塞在后背。
贤太妃和曹修仪给尊见礼,叫了一声陛下。
尊点头说平身。
太皇太后:“陛下,听说你也病了,可哀家瞧着你跟老虎狮子一样精神。”
“孙儿哪里有什么病?不过每天一睁眼,前朝后宫万事一团乱麻,头疼!”
“嘿嘿,从前傻呼呼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现在也知道用脑子想事了?和你父皇从前刚做皇帝一个样,愁眉苦脸的,生怕被人说成是误国的昏君……”太皇太后笑着说着说着就把头扭到一边,用帕子拭泪。
转过脸了,又骂道:“不过哀家看你小子可没有你父皇当年稳重!怎么好端端的就把曹修仪生生贬成曹承荣了?即使有天大的过错,她有孕,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瞧这哭的,大热天的伤了胎气可怎么好?”
“喂!你们几个是木雕泥塑的?瞧着曹承荣哭,也不知道扶起来去净个面?真是,哀家早晚换了你们几个老家伙!”太皇太后又把怒火烧到寿康宫的老太监和教引嬷嬷身上。
于是曹修仪被扶出去洗脸整妆了。
尊道:“太皇太后,您瞧,慈恩宫华太后娘娘来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
华太后紧走两步,跪在地上,端过宫人递过来的一盏茶,双手举过头顶,“太皇太后,臣妾慈恩宫华氏贵佐,多年来未曾行晨昏定省之礼,侍奉在您老人家身侧,罪该万死……”
“起来吧。”
太皇太后漠然说了一句,连茶也没接,尊急忙替她接过去,又把华太后搀起来。
比起一天宫帷都没待过的曹修仪,在宫里摸爬滚打半辈子的贤太妃有本质上的区别,即使一万个不情愿,碍于名分已经屈居她人之下,只得过去行礼:“华太后娘娘安好。”
“不敢当,妹妹在冷宫待的时间太久了,几乎不认识故人了,姐姐可是贤妃?”
“是啊!嫔妾比您要大好几岁呢,老了!满脸皱纹不说,还一身赘肉,当年的杨柳细腰如今成了水桶,上下一般粗,难怪太后娘娘认不出了!”
华太后呵呵笑:“贤太妃这是影射哀家么?不比哀家在冷宫受苦,你养尊处优,看起来就没什么大的变化。”
这话十分中听,贤太妃一撇嘴,再没言语。
樱晨公主道:“太皇太后,孙女儿饿了!用了膳,还要去给父皇守灵,皇帝哥哥和母后也一样。”
“哦,可不是?这晚膳早预备好了,哀家等你们兄妹俩,肚子也咕咕叫了。”
尊和樱晨一边一个搀扶着太皇太后,一起到西花厅去用膳,华太后和贤太妃默默跟在后面。
尚膳局的王尚宫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太皇太后来了,才命人开始上热菜。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素斋,先帝一死,后宫尚节俭,说是百味斋没有一百道,已经减半,五十几道,毕竟就五六个人吃饭,剩下的就是赏给宫人们吃的。
皇家的规矩虽然有一条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太皇太后看见了尊和樱晨又怎能不说话。
华太后贤太妃和净完面进来的曹修仪是不能坐的,站着侍奉。
樱晨可到了解气的时候了,呼唤曹承荣给她添汤。
这个时候,曹修仪才终于明白了脱脱太后的话,公主即使出嫁孀居,她依然是皇帝的至亲,而华太后就算是亲生母亲,有太皇太后在,她也只有站着侍奉的份,自己就更别提了。
她只好把汤盛好,奉给樱晨,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太皇太后吃的很少,她接过华太后奉过来的一碗三鲜蘑菇竹荪汤,“怎么?你吃饭的时候也戴着这东西?”
她总算是跟她说话了,华太后这时忙清清嗓子道:“如太皇太后所知,臣妾从前那病虽然好了,可脸上身上留下疤痕,怕太皇太后看见了不雅。”
“无妨,哀家也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你只管摘下来哀家瞧瞧。”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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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岁月是把杀猪刀
在太皇太后的坚持下,华太后把面纱缓缓揭下来拿在手里,那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极白,脸上又像滑稽戏里的小丑那样从鼻梁中间开始发散,覆盖大片大片的红斑,颜色深深浅浅,边缘坑坑洼洼,不但已不复当年的容貌,真正毁容了。
宫人们自然不敢看,但心里好奇的要命。
太皇太后眨巴着才哭过的眼睛,觉得粘乎乎的,使劲儿左瞧右瞧,“啧啧啧,岁月是把杀猪刀阿!怎么这眼角都有鱼尾纹了?还胖了些,你说呢贤太妃?”
贤太妃看见这位新晋的太后,脸成了烂西瓜,就幸灾乐祸道:“真的!华太后当年可是水葱一样的人呢,不然陛下怎么会在樱晨公主刚一落生就封她做华妃?”
可太皇太后的话像锥子,扎在了贤太妃的心上:“要是没记错,那时候生了勇皇子的贤太妃还只是个小小的夏贵人,只怕见了华妃连头都不敢抬?所以也不怎么清楚她当年的样貌呢?”
太皇太后的话像锥子,扎在了贤太妃的心上,当下冷笑道:“臣妾那时候是不敢看她,她不过是仗着母家势力早早封妃,不过那也没能救她,她之后就到冷宫一待十六年,臣妾却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做到了贤妃,现在就算是贤太妃,也没人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华太后知道这其实是太皇太后想对自己说的话,她不语,迅速又戴上了面纱。
寿康宫的掌事姑姑和太监都是老人了,自然有人见过华太后年轻的时候,不过她大病一场,幽闭冷宫十六年,从当年花朵一样的女子,变成了快四十岁的微胖妇人,一时都眯着昏花的老眼感叹时光流逝,岁月无情。
“听说你代替曹承荣协理六宫,这一招回马枪杀的很漂亮。陛下年轻,樱晨胡闹,脱脱渔就是个混蛋!曹承荣为皇室诞育子嗣,刚封的修仪还没热乎,就被你们一撸到底,还夺了协理六宫之权,这样子可不行,后宫牵一发动前朝,你们不看她,也要顾及她的父亲曹秉鲲,他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这么做等于自残,大大的不妥。”
曹修仪听见太皇太后为自己撑腰,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华太后:“曹承荣怎么跟太皇太后回禀的臣妾也能猜到几分,可是,一家之言不足信,请太皇太后也听听臣妾的,曹承荣刚才在永宁宫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了长公主,臣妾不是偏袒自己的女儿,按理曹承荣只不过是个嫔妾,长公主却是先帝的亲生,尊贵无比。这后宫里从主子到奴婢,将近两万人,陛下为人仁厚随和,又不可能再像先帝那样荼毒后宫,这要是从一开始后宫就没个上下尊卑,乱了章法制度,那以后可有的他头疼了!”
“什么?樱晨被打了?过来,哀家瞧瞧……”
樱晨放下筷子,捂着脸:“太皇太后,没事儿,脱脱渔已经给孙儿拿冰敷过了,刚被打的时候,以为耳朵要聋了,这会子能听见了。”
太皇太后眨巴眨巴眼睛,心疼地啧啧啧……
曹修仪见她们母女联合告状,急忙道:“太皇太后,长公主对陛下出言不逊,嫔妾一时气极了,轻轻打了长公主一下,嫔妾已经开始害喜,呕吐不止,每天吃不进东西,倒有操心不完的内政,又哪里来的什么力气?”
太皇太后脸上有一丝不悦,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哀家也被你们搅得头昏,那就这样吧,曹承荣依旧还是修仪,但她身子不适,实在不宜过度操劳,只是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华太后,这样子,曹秉鲲也没话说。”
锦昭仪虽然是妃嫔之首,名义上的主后宫,可她一开始就被曹修仪挤兑的靠边站了,此时后宫就曹修仪一宫独大,俨然有母仪天下的态势,她最在乎的当然是这个,哪里肯依?
没谢太皇太后替她保住了修仪之位,反倒急忙过去跪在尊面前:“陛下!嫔妾只有一月多身孕,一切都还正常。而且嫔妾没有一点儿私心,万事都为陛下计,只想把这后宫治理的清明兴盛,说到底,这后宫是您的,只要您开了金口,旁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太皇太后一阵咳喘,心想:既然这样,你还来哀家这里哭什么劲那?找你的皇帝夫君不完了吗?
尊:“这可不行,朕刚才脑子一热,已经答应华太后娘娘,以后她主后宫,朕绝不插手其事。”
曹修仪傻了眼:“陛下就是好糊弄,樱晨公主又哪里真的会在先帝灵前寻死?她不过是和她的那个假夫君联合起来做戏,用话激的嫔妾忍不住动手,这都是计划好了的,真是居心叵测!”
贤太妃在一旁扇风点火:陛下!您也许还不知道,脱脱颜飞就是华太后娘娘的父亲安王华柏青王府里的一名优伶,当年先帝到他们府里赏茶花时,一眼瞧见了脱脱颜飞,那都是设计好的。
之后,脱脱颜飞平步青云,他们两家互相勾连,结为朋党,使咱们金凉国前朝后宫,血雨腥风,要不是先帝实在太憎恶华太后当年带病侍寝,华家早就把他们的女儿从冷宫里救出来了。
如今,您听了樱晨公主和脱脱太后的谗言,让华太后主理后宫,这是落入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圈套,这就等于是脱脱颜飞间接地重掌了后宫大权,您前朝被他掌控还不算,后宫也要拱手相让吗?
她说了一车话,看皇帝只管沉思不语,又道:“后宫事物虽纷繁杂乱,却是体现皇家体统的地方,说到底要有可靠的自己人打理才行,这宫里如今您最信任的人应该是曹修仪才对吧!陛下三思!”
曹修仪趁势哀求道:“陛下!嫔妾乍一进宫,理政也许没有什么经验,肯定不能面面俱到,锦昭仪又是个万事不管的清闲人,不如就请您准许贤太妃和嫔妾一起协理六宫?”
尊仍不语,贤太妃又道:“陛下,所有冷宫的嫔妃都是先帝亲自下旨打入冷宫的,只有这个华太后,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她在里面十六年,最恨的就是太皇太后,尤其樱晨公主嫁的实在太惨烈……为了这个,她也会疯狂地报复寿康宫的!”
太皇太后看着尊,用眼睛说:陛下终于知道这后宫水有多深了?
尊像是看懂了,又像是没看懂,道:“把于往今给朕叫来!”
太皇太后:于往今,那是谁?
华太后:“回太皇太后,他从前侍奉陛下的生母孝慈皇太后,如今是臣妾宫里的掌事公公。”
“陛下,这……您这放着眼前的大事不解决,找一个太监做什么?”贤太妃劝着,她觉得皇帝的脑子有病。
“都是他!咳咳咳……朕在冷宫里无意中见了他,脑子一热之后,听说他叫那个名字就冷,然后,听说他的名字原来是母妃取的,就又热,总之,朕好像红豆冰吃多了,水深火热,咳咳咳……”
太皇太后见皇帝语无伦次,一搭他的额头,慌道:“快传御医!”
贤太妃翻白眼:陛下,您病的真不是时候!
这个皇帝油盐不进,真是鸡同鸭讲,要是自己的儿子祁王勇哪里会如此糊涂?贤太妃急得干跺脚。
等了一会儿,有宫人在外回话:“启禀太皇太后,慈恩宫主事公公于往今在外伺候……”
太皇太后:“给哀家把他打出去!是不是对着皇帝打喷嚏,把风热咳疾传给皇帝了?”
尊忙道:“传给朕的另有其人,不是他,叫他进来。”
于往今进来了,跪在尊的面前。
他等了半天,皇帝才说了一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启禀陛下,今儿是您的生辰,过了今日您满十九岁了。”
于往今答话,一抬头。
尊看见,眼前的太监,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未完待续)
………………………………
第七十四章 弦外之音
后宫有了华太后的主张,万事变得有条理,上下秩序井然,隆重悲壮的先帝丧礼就在渐渐变热的天气中过去了。
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两个月的懊热中没日没夜地守灵,没完没了地叩拜,哭哑了喉咙,吃不下东西,根本没什么时间睡,耗尽人的体力精力。
一些年老的内命妇外命妇,和一些中暑体弱或带病的嫔妃女官和宫女就那么死在了先帝的棺椁灵位前,死在了极其琐碎的繁文缛节里。
金凉国的后宫里,不是人们通常认为的那样只有皇帝妃嫔,那是内命妇,同时还有外命妇。
当初由于前朝君王奢靡荒淫无度,亡国后,留下的这座宏伟宫殿实在太大了,西圣祖皇帝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励精图治,吸取教训。
后宫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嫔妃充盈其中,十年兵戈刚息,刚好有那么多阵亡的将军,他们的遗孀有的连儿子孙子也战死了。
皇帝便将她们迎进宫来,还有什么上了年纪的贞洁烈女之类的,划拉划拉凑成了一个不小的数目,以一百人为线,酌情增减。这样一来,外命妇和宫里的嫔妃白发红颜,相映成趣,一时间在民间传为佳话,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印象,一个人们认为乌烟瘴气女人狰狞的地方。
瞬间就充满了凛然正气,变成了高大上的道德楷模,更为皇帝在百姓中加了不少分,因此这个制度就一直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年龄限制,四十岁以上的。可是有规定的地方就有漏洞,有些“四十几岁”的外命妇驻颜有术,年轻的令人咋舌,看起来像三十岁……
所有礼成之后,樱晨公主大叫:天哪,终于完事了,本宫瘦了一大圈呀!她看了一回脱脱渔就出宫会情郎去了。
她这个鬼样子宫里的人都习惯了,她的母亲华太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厉的人,偏生了一个妖精,宫里的外命妇都暗地里笑她们母女。华太后因为这些也总是教训她,樱晨现在深深知道了这一点,她和母亲之间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所以能躲就躲。后来已经形同陌路了。
因为皇帝坚持废除殉葬陋习,高常世算算只死了二十九人。
一些老内监说,从前文宗皇帝薨了,当时是冬天,更不好过,一场丧礼下来,死了六十多个,再加上衔上恩自裁的,整整四百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人那,甘愿侍奉先帝于地下!
说的好像她们自己个儿愿意似地。
唯一一个生龙活虎的是脱脱渔,她被禁足时,除了吃就是睡,逛逛永宁宫,赏花观鱼,虽闷坏了,还胖了些,她现在才有心情好好欣赏苇原宫的风景。
夏季本来就是最美的季节。
自从贤妃成了贤太妃,也早从西宫的翠华宫挪到寿康宫旁边的慈熙阁,和身为太后的脱脱渔那么近倒每日作伴。
这也没办法,先帝死了,除了一个华太后,是樱晨公主的母亲,人家主理后宫,风光无限,连眼角都不扫她。
剩下的嫔妃都是没有子嗣的,现在全都按祖制送到紫华山上的五庵四寺出家去了。那块风水宝地,是先帝及后妃的陵寝所在地。
贤妃听着头皮发麻,跟脱脱渔说,要是我没有勇,华太后没有樱晨,我们也会去守五安陵寝。
脱脱渔道:“是阿,宫里的尚宫们都跟太皇太后提议说永宁宫太后亲自照顾寿王有违祖制,应该把他送到皇子们待的西宫六所里由乳母照料即可。可太皇太后说,太后没了寿王,还不如去五安守灵,一言堂了。”
贤妃到现在看康也不顺眼,不过……唉,跟一个婴儿较什么劲?
除了永宁宫,这诺大的宫殿也没地方去。想给锦昭仪送几件绣品,碍于自己的儿子祁王跟她从前是情人关系,人家根本不收。给曹修仪送几碟点心,可是人家有孕在身,哪敢吃她送进去的食物?据说都悄悄喂海叭狗了。
正好脱脱渔每天要领着乳娘照顾康,忙的头昏眼花,贤太妃跟着做几件小衣服,绣各式各样的小肚兜,虎头鞋,日子倒也混着过了。
现在鬓边全花白了,从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三十六岁时头发就开始迅速白了,要知道她的情况可比自己好多了,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呢!
她抹眼泪:“做梦都想先帝在的日子……”脱脱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答: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黄昏时分,用罢了晚膳,白昼的热浪减退,贤太妃来了,给抱着康的太皇太后行礼。
“太皇太后今日怎么过来了?”
“哦,昨晚打雷,寿王大概受惊了,哭了一夜,也不吃奶,哀家过来瞧瞧。”太皇太后颠着婴儿,五个月了,胖嘟嘟的,可爱之极。
贤太妃用手摸摸那个雪白的小脸蛋道:“可不是?现在还一脸不高兴呢?一定吓坏了。”
“哀家觉着他之所以惊着了,是因为他母亲就死于那样的雷雨之夜,他是婴儿更能瞧见不干净的东西。”太皇太后怜惜地看着这个无父无母的婴儿。
贤太妃点头:“说到底,宫里都是女人,阴气太重。”
太皇太后道:“你说的很是,可有什么办法?”
贤太妃刚要说话,太皇太后忽又一摆手道:“唉!请法师的事就算了,当年他母后就死于巫道魇胜之术。”
贤太妃正要说请法师,没想到太皇太后不喜,就改口道:“臣妾也觉得请法师不妥,那个都是邪魔外道,咱们宫里放着真龙天子,什么邪魔外道镇不住?只要遇天气实在反常,太皇太后就叫皇帝歇在永宁宫的正殿,有了阳气正道,那寿王一定再也不会受到惊吓。”
太皇太后听了,点头笑道:“就这么办!脱敏,你去告诉高常世一声,然后把这里的正殿好好拾掇拾掇,钦天监报雷雨大风,就请皇帝过来住。”
脱敏躬身答应着去了。
贤太妃看见黑黢黢的雕花八仙桌边,玳瑁坐在绣墩上正分五彩缤纷的绣花线,摆了一河滩,珍珠、珊瑚和翡翠还有太后脱脱渔的乳母脱嬷嬷在一边裁颜色鲜艳的锦缎,给康做小衣服,忙的不亦乐乎,她们几个残废的手艺给宫里尚工局里的绣娘提鞋都不够格,却最爱糟蹋料子,打发时间。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
她是司彩出身,心灵手巧,女红刺绣一绝。她忍不住出声指点,和自己的宫女帮忙分出配线,随口道:“好好的,永宁宫怎么换名字了?还是正红金字的?头一次,这个宫殿有大红大紫。”
玳瑁施礼答:“回太妃的话,据说陛下嫌那个宁字犯了忌……”
贤太妃想了一下,明白了:“哦,他的母亲元妃闺名为宁,好家伙,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么?别人的改了也罢了,这可是太后的寝宫,真是没个上下尊卑了。太后可还活着呢!太欺负人了。”
太皇太后道:“一个宫殿的名字而已,算什么欺负?哀家看了,换成了骊宫,顺嘴多了。“
她继续逗康笑,满脸褶子里都是疼爱,求你了,就笑一个吧?
贤太妃道:“这还不算欺负?孀居太后之宫,陛下给起那样香艳的名字,那个骊字,总叫人想起杨贵妃,合适么?“
“据说陛下的爱马名字叫逸骊,看来陛下很喜欢骊这个字。”贤太妃的宫女说。
贤太妃见脱脱渔没搭茬,又道:更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寝宫门上还提着一副乱七八糟的对子,什么,荷心有露似骊珠、不是真圆亦摇荡……啧啧啧,这是什么弦外之音?
弦外之音?这个问题是全苇原宫都想知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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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乌鸦死的很惨
听贤太妃说起对联的弦外之音,脱脱渔的侍女珍珠觉得自己烘得一下子就热了,脸像烫山芋,忸怩道:“回太妃娘娘的话……那意思是……一片荷叶上有一斟圆圆的露水,即使它不是真正的珍珠,那个人也会为她心动神摇。那个“圆”有姻缘的意思……是说,明知不是伴,情极也相随,是对真缘的极度渴望……”
脱脱渔的乳母脱嬷嬷是个人高马大的妇人,冷笑道:“这么说这副对子皇帝是特味给珍珠姑娘写的了?这么说皇帝今夜快翻你的牌子了?”
珍珠被她说中了心事,说:那嬷嬷说这骊宫里面谁的名字里面有珠!而且……我还姓袁……
贤太妃的两个宫女捂住嘴,不敢相信:“老天!这么一说还真是!袁珍珠,这完全就是在暗示珍珠姐姐呢!陛下原来喜欢的是你呀!以后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可别忘了姐妹!”
珍珠拿着一副红绸捂脸,翡翠没舌头,不会说话,但她试图揭开珍珠的红绸。
玳瑁一瓢凉水把火浇灭:别自作多情了,据高公公说,这付对子是翰林院的李大学士为了对应宫名写的字,他极其喜爱温飞卿的诗,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陛下也没看,说既然写了别浪费了,贴着就是。
啪嗒!珍珠把绸子拍在案子上,气道:陛下居然没看!难道是李学士对我垂涎三尺……不对啊,我根本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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