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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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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用手捅脱脱渔:嗨,咱们果然都是亲娘不待见的倒霉蛋!
脱脱渔不语,引来了胖公主更过份的话:还好,鱼儿你的娘亲被你早早克死啦。
玛的!非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提起母亲么?
哎呦!樱晨被脱脱渔狠狠踹了一脚。
流风笑道:还不是你们自己一个个不学好?
回雪举双手赞成:朔华真给我们长脸,双料第一,不像有些人,不学无术。都是徒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脱脱渔忙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装什么糊涂?流风回雪一起说。
“原来是说我,这就是你们俩无能了!把好学生教好了不算本事,难得的是把不良生教成材,我看你们俩根本就是欺世盗名,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流风道:是阿,看见你这个德行,我们俩心里都堵的慌!”
“哼!没有我哪里会把朔华姐姐衬托的那般出色?”
“你好意思?我只教了她两年,却教了你十几年!”流风道。
“什么?十几年你就把我教成这个样子,你是有多笨那?”脱脱渔吃核桃仁,扑闪着大眼睛。
“你猪八戒上墙倒打一耙是吧?”流风拿着一个铜核桃夹子夹她的鼻子,脱脱渔笑着躲闪……
樱晨道:“流风公子,人家也要……”
众人一阵发冷,还有找夹的。
高常世悄悄过来对脱脱渔说:陛下原话,太后娘娘大庭广众之下,庄重些,学一学朔华小姐的稳重劲儿。
脱脱渔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跟姐姐比,气呼呼道:这会子所有人都看台上舞蹈,台下都乱了,他倒只盯着我……
回雪笑了: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人家一定看得是朔华!
脱脱渔:“爱看谁看谁!与我什么相干?”
回雪见她无精打采,问道:怎么了?这么多的女孩子都是歌舞音律能手,你自卑了?
“我有什么好自卑的?当初我不学就是不想用这些来讨男人喜欢,他们是讨老婆还是讨才艺?
过了一场,一个跳舞的女孩子一紧张,将裙子踩在脚下,拌了一跤,一着急,索性坐在台上,双腿乱蹬,大哭起来。乐师吓得拉起来施了一礼就跑。
流风和脱脱渔回雪三个人笑的连茶都喷出来了,樱晨笑瘫到桌上。
脱脱渔用手指着台上:哈哈哈,要是这样都行,那我也能上!
流风在她耳边道:你上去要把我羞死么?
脱脱渔想起自幼自己学那些永远坐不住,央求流风带着她大都的市井街衢到处游玩,认识了色鬼江华,酒鬼房弘毅,赌鬼白板,神偷司空鸟取,犯了色戒的一莲大师……然后她跟他们一拍即合,把他们认成师傅,父亲知道了,大发雷霆,自己和流风被罚跪,她的膝盖跪肿了,流风就对父亲说:让鱼儿起来,我跪双份!
嗯……流风哥哥,你这是要把我羞死才对吧?
流风见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脸红了,明艳不可方物,一时瞧呆了。
脱脱渔一抬头竟和他对视,从没见过流风哥哥的眼神这般地……怎么说呢?即使她想给他短暂的快乐,也不知道如何去应付这样的一双眼睛,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看他的眼睛了,既不敢,也不能……
于是,她真的慌了手脚,脸红了……
流风自然发现了她的不自在,气的笑着用手把她的头按在桌子上,她便笑的更是全身乱颤,趴在那里,任他的手一直按着她的头……
流风哥哥你别松开好么?别让我再抬头好么?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为你,为我,为了当年被辜负的所有!
她知道流风即将心碎,现在是他快乐的回光返照,一旦悲伤之门开启,余生还会有这样畅快淋漓的欢愉么?
高常世又猫着腰过来了,咳了一声,艰难地:陛下原话,脱脱太后无耻之极,朕的曹修仪过生辰,皇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曹修仪娘娘原话:太后真不愧脱脱颜飞之女!
他生平没传过这样的话,老脸都红褐了。
显然,曹修仪见皇帝三番两次针对太后,自然也要加一把柴。
脱脱渔眼睛里装出来的快乐瞬间熄灭,大怒,他在哪里?
自然在他高高在上的龙座上,冷冷地瞧着她,就像瞧一只蟑螂。他的身边坐着严肃端庄的东城凤和她的母亲东城夫人,母女俩都是皱眉头那样的表情,看着她,就像看一只狸猫。今日的主角,寿星曹修仪已经是眉高眼低的肚子日渐凸起了,和她的母亲曹夫人交头接耳,显然在嘲笑自己,那目光,就像看一只老鼠……
做为仇人,他终于摘下面具,露出獠牙,和他的后宫一起来攻击自己了!
她觉得唇上还有他亲吻的余温呢……一百种,轻轻的,柔柔的,如饥似渴的,热情的,疯狂的……红绸底下,那么一点儿地方,他就搂着她温存,她的腿都站酸了,他还是不松开,那么多的花样百出,用吮咂裹吸代替甜蜜的言语,那一份轻怜密爱,仿佛怎么说也说不腻……
可眨眼就变了,是阿,不是早说好了么?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青楼狎妓。只是,为什么那么逼真?叫人灵魂为之颤抖,叫人梦中都能笑醒?
即使再生气,她也不能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
她的胸口真的中“刀”了,不过只微微疼了一下,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硬要说的话,就算被蚊子叮了,还会痛痒一阵,好在她对于这样的事已经免疫,好在,她心里喜欢的不是他。
于是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微笑道:高公公辛苦,转告陛下和曹修仪,本宫立刻回座。
高常世满脸歉疚,因为满堂几百人大笑,皇帝唯独容不下骊宫的太后……
樱晨公主气愤愤地说:“皇帝哥哥吃错药了?这才女宴准备了好几天,就为给他的妃子过生辰,不说赏赐,还和那女人一起出言极尽羞辱,真是差劲透了!”
流风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风动怜渔
对于皇帝和曹修仪双重的折辱,脱脱渔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微笑道:高公公辛苦,转告陛下和曹修仪,本宫立刻回座。
高常世满脸歉疚,因为满堂几百人大笑,皇帝唯独容不下太后……
樱晨公主气愤愤地说:“皇帝哥哥吃错药了?这才女宴准备了好几天,就为给他的妃子过生辰,不说赏赐,还和那女人一起出言极尽羞辱,真是差劲透了!”
流风若有所思。
太后回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坐下后就再也没笑,沉默地坐在那里,她身边有华太后和脱脱朔华,都冷眼瞧着她。
樱晨也没上来,有流风在,她不会到这个冷清的地方。
脱脱渔想起来康也许快醒了,就站起来要回寝宫,却听姐姐拦了一句话:“脱脱太后,走了就不丢人了?”
脱脱渔和她对视,看见她的目光里盛满了恨与轻蔑,她的眼睛不像母亲,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刻毒,脱脱渔一看见这双眼睛,脊梁骨就一阵阵发凉。
“哦,那就再多丢点儿。”她重新坐下来。
又有表演的女孩子跳舞的时候把舞鞋甩到琴师头上了,她是皇帝母家元氏宗族的小女儿。
台下笑翻了天,太皇太后笑出眼泪,东城凤直呼受不了,受不了……曹修仪笑的直嚷肚子疼,贤太妃和勇及他的侧妃笑的直不起腰。
一曲终了,一个内监高喊:太皇太后赏元氏红豆小姐……
所有人都愣了,明明演砸了,为什么要赏?
听那内监又加了三个字:……的琴师……
齐王阴山笑哭:是该赏。
他过去对太皇太后道:“老臣今日肚子都笑痛了,这种新鲜的宴会臣一辈子都没见过,比起那种千篇一律,叫人昏昏欲睡的沉闷歌舞酒宴好太多,年轻人本来都嫌气闷,是硬被大人们命令着来的,这会子都玩的不想回去了。说没有比太皇太后的才女宴更精彩的更好玩的场合了。”
太皇太后听他说了哈哈笑。
豫王妃和几个白发外命妇七嘴八舌:“好是好,只是这也玩儿的太疯了!”
“如今的年轻人胆子真大,什么样的三脚猫功夫都敢在上台演。想想臣妾们年轻那会儿,别说上台演了,站在那里都艰难。”
“这是脱脱渔一手操办的,为了给曹修仪祝寿也算花尽了心思。咱们要跟这些年轻人一样,不能让她们跟咱们这些快入土的人一样,今夜,哀家看着你们都年轻了好几岁呢!”
“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怎么会年轻了呢?
相比之下,太后群这边也许太过于后知后觉,居然没人笑,不过,华太后冷不防过来抓住脱脱渔的胳膊,浑身发抖。
“华太后娘娘,您笑得好讨厌……”脱脱渔无力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这元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身边的于往今低声道:“她的闺名好像叫元红豆,只有十五岁。”
“那小模样真可爱,脱脱太后,咱们赏她点儿什么臊臊她好了。”
脱脱渔还没搭话,脱脱朔华抢着冷笑道:“她那两下子,只怕还没元小姐跳的好呢,凭什么赏?”
华太后愕然,盯着这个才认识半天的女孩子。
正色道:“大郡主就算双料第一也不要得意忘形!哀家做主让你入宫,没想到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道谨言慎行。那哀家倒要好好考虑,毕竟你进宫是侍奉陛下,这样子,只会惹他厌恶,想想,这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倒趁早别误了你才好。”
脱脱朔华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僭越,她还恍惚是母亲在世时,可以对脱脱渔随意嘲讽,毫无顾忌,人家现在是骊宫太后,先帝皇后上位,位份比华太后还高。
急忙道歉:“华太后娘娘请恕臣女无状,过后会跟着您好好学习宫中礼仪。”
华太后见她始终没给骊宫太后道歉,也罢了。
终于轮到流风大人演奏了。
大兴府名门闺秀,久闻大名。
没见过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潘安宋玉不过如此。也许能跟极年轻的皇帝颜值一较高下的非此人莫属了。
先帝在的时候,他为人极其低调,虽名为黄门侍郎,却奉脱脱颜飞之命,一年到头在军器监督造军器,几乎没进过宫。因此得名:神秘侍郎。
在大庭广众面前露面这是第一次。
戏台下的人纷纷停止交头接耳,更衣散步看戏的也都回来,洗耳恭听。
流风衣袂飘飘上台坐在琴凳上,随手试音,朗声道:好多年前,她降生在这世上,月亮就空了……想来此时吴刚在桂树下已经思念成狂,那兔子也已经……那个……疯……
戏台的传音极好,他的声音传出很远,但后面故意含含糊糊,众人大笑。
曹修仪猝不及防,惊喜交集,双手捂住脸,羞的抬不起头,心想:这流风大人好生猛……
流风等笑声停了,又道:所以今天是脱脱太后寿辰,过了今日,她满十七岁,臣为她奏一曲《风动莲渔》,替她给那吴刚和兔子道个歉,以后他们有的等了……
听了这话,曹修仪几乎想杀了流风,但又出师无名。
连不识字的宫女都能听出这个曲名的暧昧,那嵌有流风大人和太后的名字,脱脱朔华把下唇咬出白印来,流风为了她的生日,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不过,就算如此,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诗人为后妃写诗歌赋的多了,唐时李太白还为杨贵妃写云想衣裳花想容,也没人觉得不妥。
琴声伊始,营造出一种明月松间照,清泉潺潺石上流的意境,只要闭上眼睛,湖边氤氲水汽袅袅蒸发,试想风动而荷瓣飘零,何其寂寥静谧,若不是心中纤尘不染,岂易察觉?梦里的泪,一碰就碎,一滴就渔光潜跃,水波成纹,溅起心动的涟漪,扩散几里,莲下的鱼儿,多想用相思将你层层包围……
脱脱渔知道,此时流风还不知道朔华姐姐即将入宫,他却因为皇帝和曹修仪的一顿羞辱,而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避忌,在苇原宫奏起了那首《风动莲渔》。
流风哥哥,你在可怜我么?咱们俩究竟谁更可怜?(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洪水猛兽
流风在苇原宫当众为脱脱渔奏风动怜渔。
脱脱渔不知道是自己可怜还是流风更可怜,而且她也不想过什么生辰,十六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也不敢问母亲,还是进宫的时候,父亲给尚宫局报的。
她根本不曾想,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记得她……
想着就伤心欲绝,大滴的眼泪汹涌溢出眼眶,流过面颊,抵达下巴处聚集,再滴到地毯。
要说接下来,这大殿里只有一人未被美妙绝伦的琴声吸引,那就是尊,他问高常世:今日也是骊宫太后生辰你会不知道?
高常世听琴听的嘴张的老大,他的下巴本来就长。
尊没笑,又问了一次,他才如梦初醒:嗷,回万岁的话,后宫主子们过千秋节(生日),应该是由尚宫局的尚宫提前报备给华太后娘娘,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老奴想,许是骊宫太后她自己不愿意张扬,因为一直和曹修仪娘娘不睦,这生辰撞了,怕正主儿心里不自在,所以就不提了。
于是尊侧过身去问那位“正主儿”:她跟你一天生辰呢!?
曹修仪虽不自觉沉醉在美妙旋律当中,但还是生气脱脱渔安排流风抢了她的风头,骂道:陛下,别说了!想想和她生辰撞在一天就恶心!不知廉耻的贱人!
“……”
尊默然
把目光侧向太后席上,那个小小的孤单的身影,连生辰都不敢说出来的小家伙……
不知怎么,他就在缠绵欢快灵动的音律当中想起了四皇子五皇子,忽然之间好像能体会父皇当年为何要为了德妃冲撞脱脱颜飞而残忍地杀了他们母子三人,还有那么多人……
接下来,他就被自己忽然涌上来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为在脱脱渔的泪水里看到自己一层一层被剥开的心而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就一下子理解了这种荒唐透顶的行为?这诅咒分明就如毒蛇般冰凉地死死地缠了张氏,元氏,储氏三大家族脖子十几年,从不愿提起永不会忘记!
那含凉殿里刻有脱脱颜飞画像的玉屏风,他没让换掉,因为他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冷静冷血冷酷的父皇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举动,屠夫一般。他在那玉像前久久站立,心里想着,这根本就不至于!虽然这人那么美。
可现在他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活的好不好!?
要是她,不用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配合你到天衣无缝。要是她每个姿态,竦动左右,每一次回眸,顾盼神飞似有情若无意,要你永远猜不透也摸不着。要是她收起女王般的傲娇在你唇下宛转相就,要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乐……
他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和他在一起,他不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和他在一起,总想要把自己的心点燃,烧出一簇火焰,烧成灰也罢,只要能给怕黑的他取暖照亮……从不知道父皇是在这样的纠结中杀了自己的骨肉,还以为他是个畜生呢!
不……我和父皇不一样……不一样……
从未这样害怕过,尊颤抖着握住龙逢想把自己杀了……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他抬头一看,身穿内监服饰的月水莲跪在面前。
一曲终了,隔了半晌,才掌声雷动。
所有人用拍红的巴掌来感谢音律大师为他们带来一场空前的听觉享受,曹修仪回过神来:陛下,您刚才问嫔妾什么话?
发现人去座空,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太皇太后唯独没赏赐流风任何金帛,她说:俗物对那仙音是一种侮辱。
华太后却一反常态,一晚上唯一一次的赏赐给了流风:一块出入宫禁的腰牌,那是为了将来常常招他进慈恩宫奏琴准备的。
流风回座的时候,另一个舞蹈已经开始了。
樱晨公主道:“本宫把自己赐给你,流风大人。”
流风笑道:“好重!”樱晨给了他一粉拳。
回雪对他笑:脱脱太后已把眼泪赐予你……
他一抬头,那高高在上的太后的位置上已经空了。
后来,宴会散了,太皇太后又在九引台设香案供品,领着宫中人和宗室之女拜月神娘娘。
众女都说,托太皇太后鸿福,这个中秋过的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太皇太后也十分尽兴,笑道:“不如,咱们每年都这么玩儿?”
曹修仪志得意满,笑意盈盈:“那嫔妾真是受宠若惊了呢!”
脱脱朔华在众女里跪拜月神的时候,惊叹苇原宫里连拜月都是如此隆重的排场,据说父亲的白驼城行宫堪比苇原宫,但她没去过,而且,父亲的行宫里再奢华,跟她没关系,她怕父亲,父亲曾经在逼死母亲那个晚上,让内监狠狠扇了她一顿耳光,为的是她一直对母亲的丑事知情不报。
想到这里,她的脸依然觉得疼,自幼父亲从来对她一句重话都没有,可那一次,分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瞧脏东西,她真想和母亲一起死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她要让父亲刮目相看。
广陵台那座擎天的接仙掌的铜掌心,能俯瞰到苇原宫的最高处,尊仰躺着,他觉得他离月亮那样近,一伸手能够到,可其实,他离它很远很远……
没有月水莲轻功帮他,他也能上来,不过要借助探铁爪,那是攀爬的一种工具,只是在宫里皇帝去做这种事……
“陛下刚才怎么了?”月水莲跪坐在他身边,抓着他冰凉的手,本来就夜凉如水,更何况离天那么近?高处不胜寒。
尊摇头。
“龙逢刀因为您的杀意铮铮做响。”
她习惯了他的沉默。
“奴婢猜……您想要杀的不是流风吧?要是那样,奴婢真是觉得您比天机老道的独门暗器还臭。”
“流风回雪兄妹本是罪官之后,自幼充入宫中乐籍,您看他们脸上的刺青就应该知道。那是为了掩盖黥面。他们连姓氏都没有,流风做官的姓氏一栏填的是脱,只是脱脱渔的私人财产,是脱脱颜飞买给她女儿的男宠女奴,玩物。只不过脱脱渔那种特立独行的性子,居然把他们当做哥哥姐姐一般敬重,这是脱脱颜飞始料未及的。所以脱脱颜飞才开始把流风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一般栽培。也就是说,即使身为皇后,太后,只要脱脱渔愿意,她的男宠要多少有多少,您是杀不完的。”
尊摇摇头。
“难不成,您……想亲手杀了骊宫太后?”
依旧摇头。
“哼!奴婢也觉得不可能,您就是杀了您自己……”
她忽然就把话停住了,“这么说您已经起了杀她之心了么?这也不需要自责,毕竟她是敌人。”(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望月阁
月水莲久久见皇帝久久不语,就问:“难不成,您……想亲手杀了骊宫太后?”
尊低声道:“朕想杀的那个人你永远猜不到,不过现在朕谁也不想杀了。因为朕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要赐我这把龙逢了。朕庆幸能这么早知道这一点,要不然过个几年,那朕就是另一个西宗,如假包换。”
“陛下……奴婢不懂。”
十二岁那年,朕流放锁阳城前夕,父皇赐给朕这把龙逢刀。当时是郝通来传旨的,说赐凉王自裁,高常世和赵嬷嬷伏地大哭,朕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哭起来了,高常世哭道:陛下赐刀叫您自尽。您上路之前,容老奴们先吞毒,因为黄泉路上怕您一个人会寂寞!朕把他手里的毒药打翻了,不信,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的儿子?拉着走到寝宫门口的郝通,执刀抵住他的脖子,抢过那道圣旨。展开一看,朕喝道,别哭了,咱们收拾收拾走人就完了!高常世爬起来一看,那圣旨上是父皇亲笔写的五个字:赐凉王自猜。
当时要不是朕硬把那圣旨抢过来,朕和高常世赵嬷嬷就都死了。
父皇他到底叫朕猜什么?那时朕太小,以为是父皇跟朕开了一个玩笑,想试试朕的胆量。可现在想想,就知道,那时脱脱颜飞不想放朕生路,但父皇终究不忍,又实在没办法不给他一个交代,所以,父皇便和他说,老天留不留他的命,就看这小家伙的造化了。
现在,朕也终于明白了,父皇他怎么就为了一个脱脱颜飞抛开后宫,残害幼子娇妃,屠杀大臣,为他颠狂了一生!因为那简直是洪水猛兽!叫人无法抵挡……
“陛下……依奴婢冷眼旁观,脱脱太后娘娘也许并没有您想的那般恶毒,说句实话,有时候奴婢想,要是奴婢是个男人,也许为了她什么都做的出。倒不是说她我见犹怜的相貌,只是她那种作风很对奴婢胃口,反正她是个连女人孩子都会吸引的家伙,您瞧樱晨公主就知道了,您瞧康王子,旭世子。宫里的人都说她是个蛇蝎美人,曹修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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