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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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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
“别谢朕,因为旭很喜欢她,要不是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旭这一生就不会再有一天快乐的日子好过了。”
“所以陛下说臣不应该以脱脱家族为荣,也不全对,因为脱脱家的主人有几个呢?奴婢倒是成百上千,如脱嬷嬷和玳瑁、珍珠、珊瑚、翡翠……残的残,哑的哑,臣自觉亏欠她们实在太多,她们和脱脱家早就生死相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像您的凉王府之于您那是一样的。”
“又开始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就说你母亲招了一大堆男人睡觉,叫你父亲怀疑了,然后把这些奴婢个个剁了手指脚趾拔舌头刑讯逼供,都是自己造的孽,不就完了吗?”
“玛的,臣当初直接进宫嫁给先帝就好了!偏偏跑去锁阳,认识了您这个装独眼的王爷,又好死不死把什么都告诉你,天底下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臣碰上了!”
“因为你是天命孤煞星!”
“陛下,听说流风哥哥病了?”
“大概是学房弘毅,把自己泡在酒里了。”
“先帝在时,流风哥哥因为相貌出众,做黄门侍郎也避忌着很少进宫,一年里倒有十个月都泡在军器监里,因此官位一直原地不动。如今他是宫里宫外两边跑,都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陛下升升他的官罢?”
“嗯,你希望他升官,最后封亲王?”
“那自然再好不过,臣总是希望他好。”
“是想他封王之后,下嫁与他?”
脱脱渔摸着红肿的脸,不答。
“你是不是很想他?”
脱脱渔吸吸鼻子,再也无所顾忌:是!特别是这种时候,小时候母亲和姐姐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我,那时候流风哥哥就会千方百计逗我笑,他拿着一个盆佯装接我的眼泪,我一哭,他就和宇明哥说,瞧瞧瞧瞧,这家伙真的是鲛人呢!然后那盆里就会有几粒小小的珍珠,我居然信了,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可后来有一天,宇明哥破口大骂:你不是人鱼,你是害人精!为了哄你开心,我们微薄的俸禄都给穿了珍珠项链。
“这就是你打死也忘不掉他的原因?”
“是!因为除了那些回忆,臣一无所有……”
无眠的雨夜,两个人各怀心事,躺在脱敏给他们准备好的洞房里,任红烛滴泪烧干,再也没有交谈一句。(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臭名远扬
一夜暴风雨,天亮的时候,放晴了,晴空万里。
太阳开始把几天来亏欠大地的光芒一次挥洒。
二天三夜的雨下了个透,地上的万物都是湿的。迎合灼热的阳光升腾,品物流形,交汇在一处,温暖又潮湿。阳光是神奇的,被风雨蹂躏成东倒西歪的花草树木,它只要用眼睛就把它们扶起来了,树比从前更精神,菊花比以前更妩媚。
脱脱渔戴着面纱出现在太皇太后面前的时候,老人家先是大笑:苇原宫的太后们都时兴戴这个东西?
随后吃粥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这是谁打的?这么狠?
脱脱渔用帕子遮着脸,“不是打的,昨儿半夜梦游,摔的。”
太皇太后冷冷道:“真摔死倒也罢了!”
有内监回禀,御医来给太皇太后把平安脉。
太皇太后拐棍一顿,咕哝:“有本事打,就别麻烦御医!”
刘一守进来的时候,给太皇太后见礼,老太太笑道:“寿王好些了么?”
“回太皇太后,高热都退了,吃奶也正常了。”
“哦,你徒弟刘寄奴看小儿病还是有两下子。
“是太皇太后。”
请完了平安脉,刘一守道:“刚刚御前来人告知骊宫太后娘娘昨夜如厕掉粪坑里了,陛下着老臣来瞧瞧她。”
太皇太后点头:哦,这下子臭名远扬了!
刘一守检查了太后娘娘的伤势,道:“这不打紧,只是太后娘娘皮肤特别娇嫩,不然不会肿这么高,臣给您拿一些舒痕膏抹上过几天就没事了。”
脱脱渔烦躁地说,不必了。
她这么说了,刘一守还是把药盒递给一旁的寿康宫掌事马公公。
只是还有一天的面壁得补上,她在廊上,这次她没低头,戴着面纱真是方便,她用华太后的视角看一切,盯着鸟的眼睛,那只鸟在心里喊:救命啊!
戴着面纱的华太后来了,怪异地盯着她,“你的脸怎么回事?”
“摔了。”
华太后不再问,进去了,她因为被自己连累失了六宫协理之权,态度越发冷淡了。
之后前呼后拥的皇帝和皇后来了。
她在廊子听见殿里面的人都笑翻天了,这是有多蠢呢?居然掉宫厕里了!
阴贵人:“怪不得,闻着她身上一股臭味!”
曹修仪:“难为陛下昨夜还要歇在骊宫,熏得今天眼圈都黑了。”
元嫔:请各位娘娘别再笑了,这很失仪,陛下自睡在正殿,太后娘娘即使掉到宫厕里,也一定沐浴后回她自己的寝殿,别有那么多想法好么?
阴贵人:太皇太后,华太后娘娘,嫔妾认为陛下每到雷雨之夜宿在骊宫实在不妥,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可太后娘娘正当妙龄,又生的那般妖媚,总要避忌些才是。”
太皇太后假装没听见,因为这懿旨是她一个人下的,但阴贵人也把华太后带上埋怨,她心里蛮高兴。
华太后没言语,可她身边的于往今冷笑:陛下是去给寿王镇邪,又不是去临幸妃子,走哪都是一大堆御前的人伺候,怎么会有那种事发生?是不是阴贵人昨夜虽被翻了牌子,却最终没侍寝成功,就恶意诽谤陛下清誉?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协理六宫?
阴贵人怒视华太后:“华太后娘娘!您可真高明,自己不发一语,叫身边的奴婢跟嫔妾们拌嘴,可是他算什么东西?他这是以下犯上,来人!把这个多嘴的奴婢拖下去掌嘴!”
于往今针锋相对:“老奴是奴不假,但却是太后身边的人,别说跟您拌嘴,就是奉太后之命扇您耳光,教训您,都是合礼数的,不然,您查查宫规?”
“你!太后?哪门子的太后,他是陛下的母妃?按理,她早应该出宫到公主府和樱晨公主住在一起,太皇太后几次三番撵她出去,她就是赖着不走。”
于往今:“这是陛下的后宫,太后娘娘是陛下做主留下来的!”
“你!”
“停!烦死了!”尊把茶杯重重顿在桌上。
众人见皇帝恼了,一时安静了。
“刘一守来给太皇太后把平安脉,怎么说?”
寿康宫老掌事马公公躬身答:“刘太医说太皇太后一切大安,就是年岁大了气血不足,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叫吃着。”
“还有呢?”
“回陛下,没有了。”
太皇太后接口道:“怎么能没有了呢?你再好好想想?”
“哦,还有就是骊宫太后娘娘了,刘太医说她脸上的伤也不妨事,只要每日抹上舒痕膏就好了。”
“谁问她了?”尊一脸不高兴。
马公公瞧了太皇太后一眼,感觉又被自己的主人耍了,只好道:“陛下恕罪。”
“舒痕膏抹上就能好么?”皇帝问了一句。
马公公心想您倒是又问了?
答道:“刘太医是那么说的,不过,太后娘娘她拒绝了。”
“为什么?”
“太皇太后当时也问了同样的话,太后娘娘回答,不为什么!”
尊咬牙气得骂道:“这种女人真讨厌,你脸上留疤不要紧,吓到寿王就死定了你,于往今,过去给她把药涂上!”
于往今躬身答应,从马公公手里接过红玉小花盒,走到殿门口又道:“陛下,老奴手太大,没轻没重,还是让华太后娘娘来吧。”
华太后摇手:“哀家肝血虚,手举高点儿就哆嗦,哪做得了那细致活?”
太皇太后带头捏着鼻子:“听着,谁给掉粪坑里的人抹药,谁就别进来了。”
本来皇后打算去都不敢了。
尊道:“正好,今日虽不早朝,但要议政,朕出去给她抹上,就直接去勤政殿了,不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脱脱渔觉得尊给她摘面纱的时候,温柔的像摘新娘的盖头,偏偏那鸟叫了一声:禽兽!
“这是你教它的?”尊咬牙问。
“不是的陛下,它无师自通。”
他用玉盒里面的一个极小的牙签似的银勺挑了一点儿药膏,刚要触碰她的脸,她吓的浑身发抖,紧缩着身子,哀求道:陛下……臣知罪,打入冷宫,甚至去尚刑司领死都行,可求您别毁了臣的脸……
尊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恐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罔论其他。
“这就是你死活不用药膏的原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馊主意
尊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恐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罔论其他。
“这就是你不用药膏的原因?”
“臣要是看的没错,这盒上的花朵标记是月水莲的,可她只杀人不救人。”
背对着初升明媚阳光,皇帝独独沉默地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咚在一片阴影里。
脱脱渔愈加确定这是事实,女为悦己者容,对方只是想让脱脱颜飞的女儿生不如死?
“也许有毒也许没有,就看你的运气了。”他嗅嗅里面的味道,虽然被麝香和浓郁的花香所掩盖,细细闻,还是有当归,景天药味,以及薄荷……
轻轻把药膏抹到她脸上,泌凉泌凉的,蛰着她激灵了一下。
疼么?
精致有形的唇在耳边轻轻吹热风,如情人间喃喃细语。
脱脱渔怒目而视,眼睛里的意思他看懂了:废话!挨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
“谁说朕不疼?朕心……”
后面的话他不说,又给她抹了一些,她索性不忍,啊!啊!
“你……别跟杀猪似地叫好么?怕脸毁了和流风就彻底没戏了?”
那一瞬间,脱脱渔真想死了,双手紧紧握拳,低声道:臣怕极了,能先告退么?”
“今日不去勤政殿议政了么?”
“阿,不去了……”她无声痛哭。
“爱去不去!”皇帝拂袖去,冷冷丢下一句。
随着他走,她的头顶立刻撒下碎金,是的,他总是给她带来黑暗,或者说让她想起。
后来嫔妃都散了,各回各宫。
寿康宫的斋堂里,地上香炉里檀香缭绕,太皇太后念经打坐。
“面壁完了,还不滚回你的骊宫去,在哀家这里赖着做什么?”太皇太后念完一段经文,手里缠绕着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把一柱点燃的线香举在头顶,然后插在面前的雕花铜鼎里,一尊鎏金观音菩萨宝相庄严,低眉慈悲。
脱脱渔拿着一面菱花镜瞧自己的脸,月水莲这是神药,一个时辰,红肿就消了大半,看来担心的事情没发生。
“太皇太后,臣妾要在这住一个月……“扔下镜子,拿起蜜蜡拐杖,一瘸一拐在后面走。
“无赖,那夜名义上跪了一夜,实际躺了半宿,在这装瘸?”
唉!臣妾自己被罚跪,割发代头,面壁罚站都无所谓,反正从前在宫外,就是这么长大的。可是,安王爷和象飞伯伯的信已经送进骊宫了,把臣妾骂的狗血淋头。连累的人太多了,鹿乃姐姐只怕一生独守深宫,华太后也因为臣妾犯错被从六宫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父亲因为离的远,信明天才到,臣妾离死不远了。
“这就是你帮着华太后的下场!”
“您又说回这个车轱辘话了,父亲和安王府是莫逆之交,臣妾不帮着安王爷的妹子,难道帮着您?那样臣妾成什么人啦!”
“那你就到慈恩宫去装可怜,在这里搅和什么?”
“臣妾是想太皇太后叫敬事房把鹿乃姐姐的牌子摆上去,说不定今夜就会被临幸,因为您不是也很喜欢她么?”
太皇太后:“按理说陛下昨夜翻了阴贵人的牌子,可是偏偏雷雨大风,把人刮到你的骊宫去了,想想那还是哀家自己的懿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今夜是阴宝儿!”
……
听不见对方的动静。
“哀家看你吓的跟小鬼似的,回信告诉你父亲和脱脱象飞,急什么?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还胖呢,连饭都不给吃!”
忿忿不平的声音。
“皇帝不喜欢,侍寝了也不是白扯?如储婉仪那般被退货,不是更丢脸?”
后面的小鬼头拄着拐,躬着腰咳嗽,学着老人的口气,憋粗了嗓子:“咳咳咳,什么能瞒过哀家的佛眼?皇帝临幸后宫嫔妃是政务,根本就不存在喜欢不喜欢一说,一定是因为陛下觉得储婉仪家世单薄,不堪一击,所以才把她退回来了。”
太皇太后骂道:“哀家就似你这般猥琐?”
戏还在演:“她可不比乌鹊公主,也不比曹菓儿是镇西大将军千金,一个县令的女儿还远没有六局的尚宫们家世显赫,她要是怀上龙嗣,就等着一尸两命吧!所以嫔妃们一时的嘲笑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陛下实际上是在保护储家。”
“你这个小家伙不是挺明白的吗?”
脱脱渔恢复了自己蜜桃般甜美的嗓音,哭丧着脸:“那也分谁的女儿!臣妾在宫里混得那么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脱脱党摇摆不定,可要是脱脱家的宗室女一进宫就得皇帝宠爱,那就是给所有脱脱党吃一颗定心丸。”
太皇太后冷笑:“是啊,脱脱党吃了定心丸,整个金凉国就要胆颤心惊了。谁不怕前车之鉴?哀家不想议论自己儿子的不是,毕竟死者为大,可尊是绝对不能重蹈他父皇的错误,稍有不慎,金凉国将万劫不复!”
“这一点您尽管放心,陛下他早在做凉王的时候,就把娶妻生子当作政务,和狎弄女孩儿分的十分清楚。”
“那是凉王府的人怕死,尊当初能活下来纯属不易,他身边的人要是不从小灌输,长大了,搞个宫里赐婚本人抗旨,嘿嘿嘿,那他们凉王府全体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着话,一侧目:死丫头,把哀家的拐杖还回来!那东西贵重着呢?要玩的话找旭借几样玩具玩儿去。
“您要是不帮臣妾想个好法子,臣妾就把这拐棍撅折了。”
太皇太后气的真咳起来:“咳咳咳……别耍驴!待哀家想一想。”
过了一会儿,道:“其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既然嫁了,从夫姓也就行了,只不过,皇帝的姓氏是不能赐给嫔妃的,否则有一家乱之嫌。那就让脱脱鹿乃跟着哀家姓吧。”
听起来是一个十分有效的馊主意。
她牙齿里挤出一个生疏的名字:东城……鹿乃?
太皇太后背后像长了眼睛,骂道:翻什么白眼?东城鹿乃要比你们脱衣漏奶文雅多了。
“文雅个屁!脱衣漏奶旁边没有人也罢了,可要是跑到东城去,那人就得一城一城地丢……”
哈哈哈!
太皇太后已经被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念的什么了,笑道:“反正都是丢人,嫌东城姓的不好,你自己选吧,哀家没必要再帮你这个敌人,让协理六宫的阴贵人知道了,说不准下令断了哀家寿康宫冬日的炭火,夏季的冰块……”
脱脱渔用玉拐杖悄悄指着老人略微驼背的背影:“哼,一把年纪了,只是贪图享乐!”(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并蒂玫瑰
脱脱渔用玉拐杖指着太皇太后的背影:“一把年纪了,只是贪图享乐!”
“嘿嘿,在这深宫里,只有受宠的人才能享乐上,不然你看三尸殿,冬天被子结冰,夏天要到屋子外面避雨,你想让你的鹿乃姐姐过那样的日子?”
脱脱渔吓了一跳:“不想!”
放下拐杖,“臣妾告退。”
一溜烟跑出斋堂,听见太皇太后在后面叫:“最好说服她改姓东城!等一会儿哀家要是反悔了,她就只能姓赵嬷嬷的赵,高常世的高,活脱脱一个秦二世身边的赵高,那才是丢人!”
芳若宫的玫瑰园,在苇原宫里算面积小的,占地二十亩,遍种平阴玫瑰,此时花期已过,绝大部分被采摘下来,拿到一个个晒房里面通风阴干,用来制作香料,制作过程工序及其繁琐,还有各种各样的秘方,莫衷一是。
地里的花谢了,仍有一行行挨着有搭棚,顶棚上面白天晒阳光,夜里覆盖草帘子,保暖措施好,里面的花就一直开着。
脱脱鹿乃和宫人在照料棚里的花,整个芳若宫到处充满馥郁芬芳。
此时回温,雨后的天空水洗的一般,澄蓝澄蓝的,一群白鸽飞过,阳光明媚,宫殿飞檐上的雨漏仍然兀自滴答滴答。
众人看见骊宫太后娘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您的脸怎么了?”
脱脱鹿乃领着宫人给她见礼,奇怪她怎么带着华太后戴着的面纱。
“掉粪坑里了,鹿乃姐姐,本宫打算给你赐姓,只要你不姓脱脱,就有希望侍寝,不然你要和本宫一样成孤煞星了!”
“您是说,姓脱脱皇帝就不招幸了?这是什么可笑的说法?当初进宫的时候,不是知道嫔妃的姓氏么?”
脱脱鹿乃在铜盆里净手,擦干,抠了盒里的香脂抹手。
恭谨地把脱脱渔让到一个极大的六角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鹿乃姐姐还悠哉悠哉的?知道吗?本宫倒了!彻底掉粪坑里出不来了,你改姓是为了给皇帝摆明立场,本宫没任何瓜葛了。”
摘掉面纱,露出还有些红肿的面颊,脱脱鹿乃吓的惊呼:谁打的?
快改姓吧,不然你也会被打成猪头!
“可是,嫔妾自出生就姓脱脱,要是改了,大人会不会大发雷霆?”
脱脱鹿乃是庶出,虽然此时已经贵为皇妃,却总也改不了叫父亲脱脱象飞为大人。
“瞧瞧!你傻了不是?你从前连父亲也没资格叫一声,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有道是出嫁从夫,你改了姓象飞伯伯保证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脱脱鹿乃脸上一红,“娘娘说话越来越粗鲁了,那好吧,太后赐嫔妾姓什么?”
这个么……玛的,万万不能跟着太皇太后姓东城!那就成了她的狗腿子了……
姓西城?这不是明摆着跟那个老家伙做对么?
她想了半天,取名字这么有学问的事,还是问李轻怜那个衣冠禽兽比较好。
一屁股坐在白玉的宽石凳上,一个宫女忙笑道:娘娘,很凉呢。
给她垫了一个绣着玫瑰花的锦垫,请她坐了,又递过来一盏玫瑰露冲的香饮,躬身退下。
被玫瑰花香包围,被脱脱鹿乃恬静无争的表情打动,脱脱渔刚清醒的脑子又迷乱了。
“太后娘娘怎么了?”脱脱鹿乃柔声问。
“老实说,鹿乃姐姐,你恨本宫么?”脱脱渔转动手里的香茗,脚下有一只像猪一样可爱的丑狗,看见她喝东西,就拼命蹦跳。
“太后娘娘真奇怪!嫔妾干嘛要恨您?”脱脱鹿乃抱起石桌上卧着的白色波斯猫,那猫的肚子那么大,一定是怀孕了。
“要不是本宫,你不会有机会进苇原宫。”
“噢,也许吧,不过,您知道嫔妾是庶出,母亲是一个香料铺家的女儿,所以在家里的地位和奴婢差不多,只是因为嫔妾相貌可以过得了宫里的三关拣索,才能从姐妹中脱颖而出,自从被封容华的高位,母亲的地位比大夫人还尊贵了,大人出去应酬都把母亲带在身边,两个弟弟也被大人允许叫父亲,对于嫔妾,大人说希望是第二个脱脱英皇……”
她一个后字没说出口,因为宫女过来添热水了。
“所以,嫔妾不但不恨您,还十分感谢您!”
即使……
残忍的话,脱脱渔说不下去了。
“太后是想说即使皇帝会不喜欢嫔妾对么?”
脱脱渔点点头。
“其实宫里和宫外有什么区别?宫里的皇帝有三千佳丽,可宫外的贵族子弟哪一个不是姬妾成群?至于男人要喜欢哪个,都是命。”
“是,哪里都是修罗场。”脱脱渔一杯香茗一饮而尽,这茶香到了极点,却也苦涩到了极点。
脱脱鹿乃笑道:“这些都是进宫前母亲说的。”
“你能这么想本宫很高兴,还有,这姓别改了!既然家里已经以你为荣。”
“谢太后娘娘,现在没有大夫人生的小姐公子们欺负嫔妾,每日种花养猫喂狗不知道多快活,嫔妾愿意一辈子跟着您身边这样过,因为两个孤煞星在一起就是并蒂的玫瑰。”
脱脱渔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滴在脚下卧的那只小狗头上,它使劲儿摇摇狗头,以为又下雨了。
脱脱鹿乃一如既往的迟钝,没发现有人被自己暖哭,自顾自说:“嗳,这宫里虽有大么大的提香局,但是那制香的手艺只怕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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