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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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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拍着床,这不是要把人憋死么?

    正想着。

    呕呕呕……

    天呐!醉鬼被她一顿摇晃,又吐了!

    第二天一早,脱脱渔在脱嬷嬷的一遍遍的大喊大叫中醒了,头疼欲裂。

    “又晚了!晨昏定省又晚了!您能不能痛快点儿起床阿?”

    脱脱渔喝了一盏解酒汤,有气无力地道:“就我来月信了,请假……”

    脱嬷嬷大力摇头,“这可不成!您是侍过寝的,要是谎报月信,一个月后真的有孕,那不就全穿帮了么?”

    脱脱渔也不能自己没侍寝。

    只得连滚带爬起来,泡在浴盆里,被铺满玫瑰花的水包围,她把脸埋在水里……

    脱嬷嬷道:祖宗,又怎么啦?

    没……

    到底怎么了?

    脱脱渔的眼睛,迷茫道:昨夜好像有人抱着我……谁……他……

    昨夜是老奴陪着您,你吐的恶心死了!

    抱歉啊!嬷嬷。

    出浴,擦干身子,脱嬷嬷给她穿里衣,忽然道:“鱼儿,你猜,要是我喝醉了,吐了,刘一守会不会抱着我,亲我,拍我?叫我宝贝儿?”

    脱脱渔盯着她,熊一样的庞大身躯,心里一阵返潮,马上又要吐了,捂着嘴,“估计他能一针把你扎死。”

    去懿坤宫给皇后请安,她被孤零零摆到最后一排,因为她浑身酒臭味被举报了,无所谓,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没任何区别。

    只是她最怕罚跪抄经,因为这样下去她的腿就废了。

    苇原宫里自来有个不成文的共识,三千后宫里脱颖而出的女人除了靠运气,更多的是靠自身的修养和才能,赢得皇帝的宠爱,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于是不得宠的嫔妃就会被集中起来训练,有成功人士来授课,就像学堂一样,先帝在时,照例也有这样的修行,不过那时女人都无精打采的,一个是先帝好男风,还有他的岁数也慢慢老了。

    当今皇帝正当韶华,大家都为他惊人的极美的男色震撼,而他偏偏性格有些冷傲孤僻,不大喜女色,跟印象中荒淫无道,见女人就扑的君王大相径庭,甚至,有人怀疑他和他死去的父皇一样好男风,但又从来没有任何证据,这神秘就迷倒了宫中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嬷嬷,下至十三四的宫女,连那些目不斜视的贞洁外命妇们都开始成群结队偷窥皇帝的行踪,要不是月水莲实在太可怕,估计都有恶虎扑食的。

    她们这样,宫中的嫔妃自不必,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引起皇帝的注意。

    风雨无阻地来女训堂听讲。

    一开始给她们授课的人,有锦昭仪,曹修仪,后来由于锦昭仪十分羞涩,曹修仪又大着肚子不方便,换成元嫔,慧贵人,阴贵人轮流讲,后来还有容妃。

    没被宠幸过的嫔妃有一百多个,黑压压坐满了女训堂,脱脱渔没想到这么多人,从前她做为太后也没人敢叫她来学。

    她死命抗议,牌子都烧了,还学什么鬼?

    不过,老实,她也十分好奇,这些女人真的知道皇帝的喜好么?

    还真知道,就是元嫔。

    元嫔真的是有心人,一早跟赵嬷嬷和高常世把皇帝的各种喜好打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都,怪不得皇帝喜欢她。

    一条一条写下来叫背会,脱脱容华,储婉仪,贺兰美人,元承荣等,一群嫔妃背的滚瓜烂熟,脱脱渔一条也懒得背,好无聊。

    元承荣十分大胆又天真无邪,她举手问姐姐元嫔,被皇帝亲亲是什么感觉?

    元嫔出其不意,气的笑骂自己的妹妹:“这种事怎么好当众出来?”

    因四下看,好在端木嬷嬷和严嬷嬷都不在。

    “可是,你们要教就要教点儿实实在在的,那些什么喜好啦,脾气啦,终究是虚的。”

    众女点头同意,眼巴巴地瞧着元嫔,因为只有她被陛下一连宠幸了两次,而且特准随时出入御景宫。

    元嫔看着上百双殷切的眼睛……

    红着脸缓缓摇头:“没有,陛下为人十分端肃守礼,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切……”

    失望的声音。

    众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元嫔太害羞?众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元嫔太害羞?()(。)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洗黑钱

    众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元嫔太害羞?

    慧贵人进来的时候,又被元承荣问了相同的问题,她是这么回答的:“元承荣不要问这种问题好么?陛下为人腼腆之极,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本来想有一些过分的举动,也吓回去了。”

    阿噢……

    才女就是才女,出的话十分高明,好像皇帝亲她了,又好像没亲。

    容妃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大笑:陛下对本宫一见倾心,亲的本宫没地儿躲没地儿藏的!”

    切,谁信!这是骗傻子呢?

    脱脱渔坐在底下,淹没在议论纷纷里,原来在教引嬷嬷们的y威之下,这些嫔御们仍旧交换一些秘密,就像学堂里的学生,躲过教书先生传字条,但仅此而已。

    后来,她就趴着睡着了,口水把那些一条一条皇帝的爱好淹湿了,一个字也瞧不清楚了,所以,慧贵人在让她背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都是流风爱吃食物,爱穿的颜色,爱看的书……

    给皇帝侍了寝还是……喜欢着流风么?

    慧贵人私下里问她。

    脱脱渔对于她的法觉得可笑,点点头,“是的,流风哥哥陪着我度过了童年,少年时光,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我永远都喜欢他并爱慕着他。”

    慧贵人沉默了良久,“你就不怕陛下知道?”

    脱脱渔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吧?陛下怎么会不知道?”

    “真是的,让我你什么好?这就是你牌子被烧的真正原因了!”

    “嗯,反正我也这样了,学那些取悦君王的法子,纯属浪费时间。”

    你要怎样呢?

    “朔华姐姐,你是六宫协理,可不可以跟皇后一声,让我出宫到成修馆去,这些天我不在,那里都快瘫痪了。”

    异想天开!从前你是太后,出宫还勉强可以,如今你的女官,又是给陛下侍过寝的嫔御。

    果然,这种事情在皇后那里被干脆地否决。

    没办法,她又趁太皇太后做晚课的时候去求。

    太皇太后看着她,脸色苍白,眼圈都黑了,显然没睡好。

    “关于白绫的事,你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脱脱渔摇摇头。

    正着,外面有人回禀:陛下到了。

    脱脱渔急忙闪到了厚厚的窗帷后面。

    太皇太后道:你躲什么阿?

    “陛下有旨,不许嫔妾再出现在他面前。”

    少顷,尊进来,身后跟着容妃。

    太皇太后一见皇帝和容妃,眉开眼笑。

    “你们又一起来了阿?”

    尊道:“刚好在宫门口碰上。”

    容妃撒娇道:“陛下,咱们真是有缘,每天在这里碰到,既然如此,今夜就带着嫔妾到御景宫去,好么?”

    她每天这么问,皇帝每天拒绝。

    可是,尊此时嗅了嗅空气里的百濯香,忽然笑道:“好啊。”

    太皇太后想要什么也晚了。

    脱脱渔从窗子的帷幕里跑出来,捂住脸,一直跑出去了……

    容妃被吓了一跳,这是谁阿!

    忽又看见皇帝追出去了。

    跺着脚,今夜的侍寝,泡汤了。

    尊一直追到了宫门处,听见影壁那一端,内监们喊:起轿!

    他靠在影壁后面,看着她渐行渐远……

    第二天,脱脱渔就接到皇帝的圣旨,准许她每日出宫半天,到成修馆治学,由宫里一百内卫军看犯人那般贴身保护,严禁她和男子话。

    这可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治学怎么可能不和男人打交道?

    脱脱渔一出宫,深深吸外面的空气,进成修馆,学生们就起哄,莫名其妙阿,几天功夫,太后就成了宫里的女官加嫔御,骊才人。

    每个人都问:皇帝有没有招幸您呢?

    脱脱渔道:“皇帝日理万机,后宫三千,本宫才人,还没有幸能见到天颜……”

    切!横竖这个“天仙妹妹”不管是做太后还是做才人,永远也见不到皇帝。这是运气有多差阿?天孤煞星真不是盖的。

    众人声议论:一定是才人娘娘从前劣迹斑斑,把皇帝吓的躲避不及……

    成修馆搞得越来越像样了,招的寒门子弟比以前多了,风纪严明,白占吉一群人开始每日出入书斋,书念不了多少,操心呐,藏书阁日渐出名,居然有成均馆的博士来借书。他们赶着印了书证,凭证借还,并收取几个铜板。

    成修馆的几样面食据是莲渔宫的膳师来手把手传授的,味道好极了。成均馆的学生们有时慕名而来,一吃就停不下来,公膳堂也日渐出名。白占吉赶着印了食证,卖出去换成一大堆铜板。

    老白板有一次对脱脱渔。抱怨:早晚有一天把成修馆砸了,我的儿子都让你毁了!哪有赌坊的儿子不收高利贷,天天上学馆的?

    脱脱渔道:你傻呀,这是你身家洗白的绝好机会,白斩鸡干的好了,本宫给他个官当当。你的嫡长子不接你的班,你还有那么多庶子,你怕什么?

    老白板深觉有理,反给成修馆捐了一大笔钱。

    一莲大师:娘娘卖官鬻爵,无耻!

    可是办学是无底洞,这点钱能支撑几天?

    脱脱渔把白占吉叫来:邱大公子如今欠海了,你带着五十个内侍卫去他府里收两箱黄货,就本宫急用。记住,要在他父亲邱秋在家的时候,他会用迅雷不及掩耳之,把钱还了。

    有了这个秘诀,白占吉顺利完成任务。

    一莲大师:娘娘这是洗黑钱阿,呸!

    但他吧啦算盘:能支撑两年没问题。

    脱脱渔道:本宫想好了,给白斩鸡做个八品学官,每隔几个月收一笔那些帐,成修馆还怕比不过成均馆?两年,本宫招他三千人!哈哈哈!

    这是以暴制暴的法子,白斩鸡其实就是穿着官皮在收高利贷,根本就是骊才人的爪牙。

    一莲大师却道:您把白斩鸡提升到了他父亲老白板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既然有了钱,为免互相攀比,脱脱渔定制了一百套一摸一样的骑射锦服和鹿皮靴子,学生们一看就激动了,和才人娘娘穿的一个款式,太威风潇洒了。

    这种标新立异,和对面成均馆的儒生服大相径庭,骊才人的法是,做儒生也不能手无缚鸡之力,穿着武衣每日晨跑锻炼一时,午后,练剑道一时,这叫文武双修,没有剑道的老师?好办,有现成的一百个贴身内侍卫,先轮流教起来。

    不过衣服得收钱,才人娘娘又,但要是不想交钱的,交好的文章来换。如此一来,纨绔们自然不在乎这些嗑毛豆的钱,写文章多费脑子阿。

    杜慎言等人交了大作也就免费得到了衣服。

    可是第二天汪慎言就把衣服交回来了,还声称不再来了,家里的老母亲打算叫他到漆园里面做工,一个状元之才就要毁了,把一莲大师急的直念经,到他的家里去了几次都被撵出来了。()(。)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武举

    一莲大师为了杜慎言退学一事十分可惜,可是他做了僧统,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管这种芝麻事。

    他的两个师兄帮忙,无偿诲人子弟,就当做善事。

    脱脱渔更是叫人带信,请翰林院的李轻怜过来授课。

    这可是一下把成修馆提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李轻怜给大美女面子,痛快地答应了。

    只教了几天,他惊讶于成修馆里的几个人才,把他们写的文章给父亲李慕白看。

    李慕白一看,大加赞赏,他和东城临交好,二人一起把文章里的语病,引错的典故,不妥的论用朱笔详加批了,再交给李轻怜。

    他们对几个人的才华赞不绝口。再出些时政题目,叫他们写。

    李慕白和东城临本来就常常在对面成均馆里教书,因为爱才,便也时不时过来凑热闹,坐在一边旁听,有时忍不住上去清谈。

    东城临回来对尊,成修馆的寒门子弟比成均馆的贵族子弟用功勤勉的多,再加上几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师,纨绔们规规矩矩地办事,服饰整齐划一,军队式管理,门口禁卫森严,闲人一概免进,出入凭身份腰牌。

    骊才人的治学有教无类,人尽其用,还真是有成就,看来过了年春试出几个治世能臣为陛下所用,真是幸事。

    曹秉鲲道:只可惜成修馆没开武科。

    尊道:开就是了,你亲自去教。

    要曹秉鲲和这位骊才人也是老熟人了,当下去见脱脱渔明来意,脱脱渔半晌没言语。

    怎么了?

    “不是,这……是曹将军自己的意思么?”

    “回才人娘娘的话,这是陛下的意思。”

    如今的曹秉鲲已经是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了,但他对芝麻大的骊才人娘娘比对皇后还恭敬。

    “请曹将军禀明陛下,对面成均馆有武举,这成修馆太了。骑马射箭都没有场地不,房弘毅不在,也没有人会教。”

    “回娘娘,臣自己来教,没有场地,那好办,在西面的空地上围一个十亩大的演武场即可,中间盖几个演武厅。”

    “再延四周一圈设马道,重重木障。射箭区域,靶心,草垛,让武生们练习步射,马射,平射,马枪等等。”

    他指手画脚着自己的想法。

    脱脱渔盯着他看了一会:“是这样,曹将军,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这地方翻过来都行。现在,本宫把这地方全权交给陛下,如此,成修馆文有东城临,武有曹将军,两座泰山压着,陛下江山无限……”

    “启禀娘娘,臣只管教武举,那边您要不管就解散了吧,敌国打过来,那些秀才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

    “哦……既然这样,那就让现有的儒生全都弃文从武吧,你也不用另外费劲招人了,什么都是现成的,如此一来,还是要麻烦曹将军了。”

    脱脱渔回身走了。

    “哎!才人娘娘,您还真不是一般难缠呢!这就顺坡下驴了?臣告诉您,女人有的时候装的傻一点儿,比较可爱。”

    曹秉鲲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跟着,马靴踩在沙粒上咯吱咯吱响。

    “曹将军真是抬举本宫了,稍微用点心,你就会现本宫根本就是在装聪明,在宫里如棋子一般被人利用,睡觉都睁着眼睛。”脱脱渔停住了。

    “明白了,才人娘娘不会装傻,但很会装可怜,楚楚可怜。”

    “心本宫杀了你。”脱脱渔撇了“老猫”一眼。

    “可问题是这个成修馆它必须是才人娘娘的,臣也是您慕名请来的,您三顾茅庐,臣盛情难却,陛下还嫌臣耽误了天军公务,经常训斥臣不务正业,就为了赚娘娘雇臣的那几两银子。”

    脱脱渔:“本宫可不是你们教武场上的挡箭牌。回去跟陛下,宫里姓脱脱的不止一个,把慧贵人调来,她的文采飞扬。”

    “别慧贵人不能出宫,就算陛下特许,她也调教不了那么多纨绔,几天把她活吃了。”

    “这还用教么,不要她亲自来,打着她的名义即可。”脱脱渔没好气。

    “可是那样子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旁人又不瞎。如果明年春试,有能用的人就由您来举荐……”

    “哼!你们用人,还要叫所有人都以为那是本宫的人,如此,那个官儿他做什么脱脱家的人都不会在意……他要是杀人谋逆,本宫就一起跟着进尚刑司呗!”

    “娘娘有知人之明,这一点要是没把握,谁连累到您,臣亲自割下那人的脑袋!”

    “你,你连累到本宫了。”

    “那臣自尽。”

    “谁信你谁是傻子,曹修仪和本宫水火不容。”

    “回娘娘的话,菓儿她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孩子,承蒙您不弃,教训了她几回,臣不但不生气,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她要是总那么不知深浅,在后宫迟早叫人干掉,后宫如战场,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一点儿了,臣还想拜托才人娘娘,照顾照顾她。”

    “娘娘,求您走慢点,等等老人家!”

    “曹将军这托付本宫实不敢当,本宫才人,在宫里形只影单,比六局的尚宫品级还低,还有,你就不怕本宫也存害她之心?本宫在宫里名声可不好,公认的蛇蝎心肠。”

    “那是表面,娘娘宫中树威是需要。岂不闻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依臣看,娘娘表面嚣张跋扈,内里却悲天悯人,有一颗菩提之心!”

    脱脱渔停住脚步,猛一回身,森然道:“本宫可是脱脱颜飞之女,你这么,鬼才信……”

    “陛下还是先帝的皇子呢,您觉得他那样的仁义忠孝果敢难道是先帝真传么?”

    脱脱渔不再话,听见有人提起他,就烦躁极了。

    他在后宫女人的海洋里畅游,一会儿是脱脱朔华,一会儿是容妃,天知道还有谁。

    她深深知道,皇帝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清,要是想达到目的,无论怎样的寒暄与讨好他都能做到,想到这里,心痛难当。

    一回头。

    “为什么还跟着本宫?我曹将军,心本宫找人到你府上告诉你夫人,你在成修馆纠缠骊才人,听她会飞鞋功。”

    曹秉鲲一听害怕了,停下脚步,:“娘娘,臣留不住您,是臣无能,这就飞马回宫,叫陛下亲自来跟您。”他转身走向拴马桩。

    “回来!”脱脱渔一声怒吼。

    曹秉鲲急忙停下:怎么了?

    “可恶!”脱脱渔一马鞭子把沙地抽出一道壕沟。

    “喝!娘娘好腕力,打马吊练出来的吧!”他捂住口鼻。

    “好!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你不让那个人来,本宫什么都听你的。”

    “娘娘,您的是哪个人?”

    脱脱渔不理,没命地跑出成修馆。()(。)
………………………………

第二百六十九章 祭奠

    天是蓝的,湛蓝湛蓝的,外面的世界太大,显得脱脱渔更是孤零零的。

    她信步游荡,在落叶堆积的漆树林里艰难行走,漆树真惨,每个树身上都是刀子的割伤,为了收集漆树的汁,它们要被千刀万剐。

    她就这么走,冷风像刀子一样,走到一个祠堂前面,极的一个祠堂里面的牌位都摆不下了。

    当初她捐钱建起来的上百间房舍,已经展成为一个村落,大概承天寺的玄湖大师忌惮自己是个无赖,真是一文钱都没敢贪污,全用上了。

    这是冬天,草木枯萎,没有办法,她上了香,把头上戴着的一朵淡紫色金边月桂绢花供在那些牌位前。

    身后传来一阵衣裙悉悉簌簌的摩擦声。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狐疑地盯着她,看着她的穿着打扮。

    她还没等问话,“吧唧”一口浓痰已经吐到她的脸上,顾不上擦,飞身挡在那名老妇的前面,虽是她见机极快,袭击者度更快。

    “啊!”她一声叫,手捂住脖子。

    月空冥急忙撤了伞,惶急地问:“娘娘,您做什么?”

    “你为何要吐本宫?”

    脱脱渔拿出帕子先把脸上的痰擦干净了,问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吓傻了的老妇人。

    见主人捂住脖子的手指缝里渗出血来,月空冥急忙给她处理伤口,声祈求:老天!千万别留疤,这么难看(美)的脖子,姐姐和陛下非杀了我不可……

    “你是骊才人?”老妇人反问回去。

    是。

    “是脱脱颜飞的女儿?”

    “是!

    老人怒道:“那老身就没吐错!我就,如今在这地方转悠的也只有脱脱党了,怎么?要毁了我们的祠堂?要把那些尸骨从棺材里重新挖出来挫骨扬灰?你们就不怕那些屈死的冤魂夜里出来掐住你的脖子?你和你父亲一样,长着一张天仙面孔,却有一颗恶魔的心!”

    月空冥道:“玛的!吓死我了,幸亏这老家伙痰里没带银针,我虽从不杀妇孺,但娘娘,您别拦着属下!”

    “你下去!让本宫亲手活埋了这个老家伙!”脱脱渔严厉地,

    “好嘞!娘娘!”

    月空冥哈哈大笑躬身退到祠堂外等。

    脱脱渔过去关上门。

    “好了,这里已经没人了,你要报仇,就来。”

    解下配刀,恭恭敬敬双手递到她手里。

    那老妇人不接,道:“哼!陷阱么?老身一动手,你们就以刺杀皇帝嫔御的罪名把这里夷为平地?”

    “你知道江华是多么辛辛苦苦才帮我们建了这地方?为了筹钱能让这些落魄家族的子弟读书,谋个好前程,他一届一甲状元居然忍辱去给书斋里写!老身怎么能为了一时痛快,就断送那么多学子的最后的一丝希望?”

    “这里面有您的亲人对么?”半晌,脱脱渔才问出口。

    “老身的夫君是杜士祯大人。”

    脱脱渔拱手行礼道:“见过杜老夫人,江华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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