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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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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了,慌忙穿衣服。
他怎么来了?脱脱渔奇怪,而后醒悟,一定是月水莲通知的。
尊道:他是来接你回宫的,而且,曹安民领兵也在你府里呢。
脱脱渔终究害羞,在被子穿亵衣,道:“此事要是出在锁阳,自然不算什么难事,但这是在您的脚下,京都重地,外方四州二十五万禁军环伺,大兴府五城兵马司也驻扎着禁军连苇原宫侍卫军质子军在内的四万,三方势力范围之内,出手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旦走漏一丝风声,祁王和阴山的人有了准备,大兴府必乱,陛下要曹安民出面?”
尊点点头。
“嫔妾寻思着曹安民虽然谨慎,但是他出面不合适。祁王秘密联络朝臣逼宫一事乃谋逆,此事一查,势必查到阴山,为防阴山狗急跳墙,陛下就不能宣扬。因此才强加给他毒杀嫔御的罪名,在天下人看来,那就是为了女人而做掉自己的亲兄长,而这个女人居然是魏王的女儿!如此一来,您在百姓中建立的好口碑就要大打折扣了。”
尊听她话,已经穿好衣服。
“可此事要是由嫔妾出面,叫侍卫军都统脱脱贺飞去把祁王府抄了,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既然敢下毒,依嫔妾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找他算帐也是意料中事,然后陛下居中调停,爱怎么落都是您皇恩浩荡,祁王阴山党羽没有不感恩戴德的,今后少不得死心塌地跟着陛下。”
尊道:“别伤了他的家人,你的手下都是一帮子混蛋,叫月空冥过去瞧着点儿,别再弄成从前太子廷那样的惨剧!”
二人交换想法,怎么行动比较万无一失。
脱脱渔因吩咐外面的人宣月空冥进来。
月空冥很快来了,却只在珠帘外跪地行礼。
脱脱渔交给他牙璋,要他回宫急调脱脱贺飞的侍卫军五千,开到祁王府邸秘密埋伏,只等祁王妃出府进宫去看骊才人,再趁虚而入……
交代了一堆,亏了月空冥是杀手,记性极好。
当下记住了,急忙退下了。
脱脱渔穿好了衣服,头乱七八糟的,还有一股汗味儿,尊用犀牛角梳子给她刨了几下,用绸带胡乱扎了马尾。
自己穿好了貂裘领的披风,用毯子把她裹好,抱下楼,下楼梯的时候,看见
她眉头深锁,好像不舒服,问:你是不是着了风寒?
她苍白的脸一红:“没……”
到底怎么了?
他问个没完,她只好声若蚊蚋,“一颠嫔妾的下面就痛的很……好像那地方全肿了……”
尊听了这个奇葩的理由,差一点儿松了气。
在她耳边轻笑道:不是朕不怜香惜玉,你刚刚就像疯了,第一次做怎么可以那么久阿?
脱脱渔又羞又气。
但他下楼梯更加心翼翼,虽然事情很紧急。
出了院子,那里停着公主的马车和轿子,冰天雪地,轿子实在太慢了,脱脱渔选择四匹马的豪华马车。
尊把她放在马车里,看见里面宽敞舒适,座位很软,活动桌上有点心,水果,书籍,里面还有银炭熏笼,很暖和,尊点点头。
还好,雪也停了,夜空阴晦,但在各处宫灯的照耀下,满世界的银装素裹,建筑物琼楼玉宇,高大的树木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两个车夫坐在车辕上,马车缓缓而行,刚走了几步。
尊道:等等。
马车停了。()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外行的仵作
两个车夫坐在车辕上,马车缓缓而行,刚走了几步。
尊道:等等。
马车停了。
他走了几步,又把车上的侧门打开,帘幕撩开,问:“好些了吗?车子颠簸……会不会疼?”
脱脱渔点点头。
这到宫里还有一段距离,尊自觉心尖在颤动,“不然,把你再抱回去?”
“还好啦,渐渐没那么……”
她娇羞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也许,拖延一下下,她就会好过一点点。
尊用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俯下头和她体验一百种亲吻里的几种……
公主府的两名车夫坐在前面,回头看,哈气如霜,心想这个男宠可是疯了,还嫌今日公主府的事儿不够大,还好有帘幕遮住了一些。
但那两个人直是没完没了,就像新婚夫妇初尝了甜蜜……
直到樱晨公主气冲冲地亲自过来请:这位皇城司的仵作,您再不来,东城简的头七都过了!
尊和脱脱渔在正吻的柔情缱绻,听见樱晨的话,不好意思地分开了。
脱脱渔看见他从腕子上迅摘下了一个饰物,给自己戴上。
“今夜诸事不吉,戴着辟邪。”
帘幕放下来,车门关好,马车开始走了,暗弱的光线下,脱脱渔看见他给自己腕子上戴的那饰物,还留有他的体温,灼灼出红色的柔光,十四颗的浑圆夜明珠,生平见过最美的珠宝,就是这骊珠串,上面依旧绑着那个接吻鱼坠子……
出了公主府,脱脱渔叫人招呼在自家府邸里候命的曹安民出来,命他护送自己回苇原宫。
这一边,尊和樱晨看着马车走了。
二人开始往金雀厅的方向慢慢走,一路上,风把残雪从高处纷纷扬扬刮下来。
无人之处,尊看着这个混蛋妹妹,眼光一下变得冷厉,“骊才人之所以能被祁王有机可趁,你是同谋?”
樱晨点点头,“对啊!臣妹给鱼儿挑男宠,勇哥哥恰好来了,他苦苦哀求,臣妹想,他堂堂王爷,位极人臣,自降身份,要给鱼儿当男宠,鱼儿算是赚了,就答应了。”
尊知道她只是这么,归根究底,她也是受了胁迫。
当下又问:她当时……不找流风么?
樱晨道:就是阿,流风就在宣蕙殿,可她,要是臣妹找流风来,她就从楼下跳下去。
尊沉思不语,樱晨贼头贼脑,附耳悄声问:“皇帝哥哥,鱼儿还好吧?她吃了助兴的红丸……这整整一个晚上,您不让任何人靠进……天哪!难不成您亲自做了一回男宠……”
尊横了她一眼:“不然怎么办?要她一辈子留下弱症?”
樱晨只觉得皇帝哥哥虽然表面上一直生气,但是美玉般的俊脸上比平时大不同,越熠熠生辉,眼睛里盛满不能言喻的光芒,到底他极力掩饰又昭然若揭的是什么呢?
因捂住嘴偷笑:怎么样阿?皇帝哥哥,吃了红丸的女人,那疯狂劲儿,您爱死了吧?
这个妹妹口无遮拦,尊狼狈不堪:住口!
樱晨看见这位皇兄羞赧的表情,越清楚了,
“不过,打死也想不到您今夜会来,听邱大刚刚告诉的,嘻嘻……”
尊道:“朕想着她来了,就不止喝酒那么简单,何况流风也在,就来瞧瞧她,没想到你们居然在招男宠。”
樱晨吓得连忙求饶:“只要不治臣妹的罪,就把骊才人原还给皇帝哥哥好了,不过,臣妹话头里,您带回去,就好好待她,别让她像臣妹一般命苦。”
“要你管!”尊没好气。
但樱晨正色道:都是女人,臣妹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她的心思。别的不,就那一次,您和她姐姐脱脱朔华在床上搞,又打人来一遍遍告诉她,还什么词都有。哼!臣妹当时就想,邱大就够混蛋的了,一边霸占着臣妹,一边妻妾成群,拈花惹草。可是即使他再混蛋,在臣妹这里,也对他和他女人们的闺房事,三缄其口。
樱晨了个痛快,却猛地醒悟这是在皇帝面前,吓得停下脚步,跪在雪地里,抽自己的嘴巴。
“皇帝哥哥恕罪,臣妹喝多了,胡八道,您别放在心上。也不要对鱼儿心存愧疚。”
尊停都没停,继续走,道:朕干嘛放在心上阿?那一夜不过是和鱼儿赌气,也没真的和脱脱朔华上床,她站了一夜,哭了半宿,朕反而一直对脱脱朔华很愧疚……
真的?
樱晨惊喜不已,站起来,紧跑两步追上,紧紧靠着他,兄妹俩在雪间行走,一阵冷风,一阵雪花雨,樱晨撒娇道:皇帝哥哥,臣妹有点儿冷……
尊看看四下无人,伸手揽着她的肩,低声道:“朕穿着一身侍卫服,明日就会有流言蜚语,樱晨长公主又有了新宠,哈哈哈!”
樱晨却不笑,热热的眼睛里被冷雪侵袭变成雨滴:“皇帝哥哥,要是您不是臣妹的哥哥该多好?”
尊的手拍拍她的肩,不语。
樱晨只觉得心里充满温馨幸福,她短暂的十八年生命里,满是荆棘,刺的她伤痕累累,感情如同沙漠一片荒芜,没有父爱母爱,嫁了人又没有夫君之爱,她没有一个真正的家和家人。
可是这位皇帝哥哥,一个人就给了她父爱母爱,兄弟姐妹之爱,他的怀抱里就是她的家。
二人亲昵地走,尊笑道:“好男人有很多,朕会慢慢看着,给你找个合适的,你离开那个人,再把红丸戒了,到时候生几个孩子吧。”
樱晨低下头,邱家父子手握重兵,和阴山祁王勾结,势力如大树,在京城一方虎踞龙盘,要想把邱大这头狼赶出公主府,谈何容易。
月水莲送祁王去尚刑司很快回来了,陪着尊和公主一行人进去金雀厅里看东城简。
金雀厅里,已经有大兴县尉领着衙役仵作守候现场,但他们只是把这地方看起来而已,看见公主找了皇城司的人,都松口气。
月水莲过去,戴着薄皮手套,翻死者的眼皮,用银刀子撬开他的嘴……
她看完了,大声宣布死者死因:“东城大公子确如御医所,是欣喜若狂,了羊癫疯,口吐白沫,不慎咬断舌根……当场死亡。”
真正的仵作心想,这根本就是外行的仵作嘛!她不是仵作应该是捂住,把事情捂住。
这时流风也从东城府回来了,却根本劝不动东城临。
樱晨公主为了难,东城家不来人,总不能把尸体一直放在公主府吧?()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樱晨公主为了难,东城家不来人,总不能把尸体一直放在公主府吧?
不知为何,才死了没多久的尸体味道那么难闻,出一股呛人的味道。
几个人立即出了金雀厅,在雪地里呼吸凛冽的新鲜空气。
樱晨道:“讨厌死了,真想把尸体丢出去!”
尊还没话,流风先训斥道:“那是皇后的兄长,太皇太后的亲侄孙!你丢出去以后还怎么进宫?出了这种事以后收敛点儿,别以为陛下惯着你,就由着性子胡来!”
樱晨忙认错,还很惶恐。
尊都惊讶了,好可惜,樱晨配不上他……
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东城简在东城临的眼里就是个耻辱,早就随他自生自灭。
他挥霍的银子都是他的母亲偷偷给的。所以他死了几个时辰,东城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句。在众人看来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可尊认为,东城简都已经死了,东城临就算对自己的儿子再不满意,也没有不来领尸体的道理,他们东城家只是极不满意公主的做派。
他也知道,樱晨想让他下旨压制东城临,否则,满大兴府的人都会议论遗族在质疑死者的死因。
他想了一下,就让流风到东城府传皇后娘娘的口谕,命东城临派人来公主府领回尸体,风光大葬,并,不让一个母亲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有违天理人伦。
之后,流风带着尊出了公主府,到街口分手,分一半的侍卫军由德德律领着护送皇帝回宫。为防意外,尊回宫,把萧虫也带上了。
那一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死者东城简的身上。
东城临在府邸接了流风传来的皇后娘娘的口谕,居然忘了质问为什么是他来传的。
他已经痛苦到极点了。
其实他还不准备惊动宫里,但显然,这是公主派人进宫去搬来了皇后,而且他知道这是皇帝和皇后两个人的意思,这个面子什么也得给,东城夫人也拿着白绫已经威胁要上吊了。
他只好派出家里的仆从过去把尸体领回来。
又赶着设灵堂,叫人骑马到大兴府的凶铺里置办一切丧礼用的物品。
流风幸不辱使命,回到公主府,跟樱晨了,樱晨十分高兴。
流风也不多待,即刻骑马进宫。
祁王勇利用公主寿宴之机对骊才人下毒,自然有人去给齐王阴山报信邀功,看他这个岳父怎么办。
阴山听到消息,顾不上装病,急忙到公主府去问邱大。
此时勇已在尚刑司,邱大也为了免去自己巨额的赌债,决定明日到尚刑司作证了,当下就照萧虫的话一句不差,道:酒宴开始之前,骊才人娘娘身体不适,后背疼的紧,公主殿下就招来一个会医道的奴婢给她刮痧推拿,那个奴婢拿着刮痧板和红花油刚要进去伺候,祁王殿下不知道怎么跑去了,塞给那人一锭金子,给了他盘子放一粒红色的丹药,对他,那是治风湿的跌打丸,吃了,再刮痧推拿有奇效,还要是不那么做,他就别想活命了。所以那个奴婢只好进去骗娘娘这么这是跌打丸,娘娘就吃了那药,一时中毒昏迷,我们怕死在公主府更不清了,就急忙把骊才人送回宫去了事。”
邱大的话让阴山顿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谋算骊才人,那你倒是跟我商量商量?过两天皇帝就是你的了!
他问:祁王呢?先把他交给我。
邱大不能出皇帝来了,那样就露馅了。
就道:“祁王殿下给骊才人下毒,脱脱宇明将军正好撞上,他把祁王带走了,交给尚刑司过问,我也不好阻拦。”
阴山狐疑地看着邱大,祁王身边的月秋浦和三百死士怎么可能让别人把主人抓走阿?
邱大笑道:“祁王殿下到底想单独和骊才人娘娘待在一起……
阴山终于明白勇怎么了,这个王八蛋老毛病又犯了,有了锦之宫的教训,他还不知悔改,又要强上骊才人,他就是一头见色起意的公狼!
阴山要见那个给才人娘娘按摩推拿的奴婢,却被告知已经交给尚刑司了,只等三日后过堂。
哪里等得了三日呢?
他拉着邱大就要到尚刑司救人。
邱大连连摆手,“您还不知道啊,东城简也死在公主府了,正等着他们家来领尸体呢!”
尚刑司救人也不现实,勇既然被脱脱宇明送进去了,身为刑部尚书之子,龙骑尉大将军,尚刑司的主事怎么敢在他眼皮底下把人放了。
阴山生气归生气,还是打儿子阴有禄过去尚刑司打个招呼,不许严刑逼供,有什么明日再。
一看是亥初时,离关闭宫门还有一个时辰,就和女儿祁王妃,带上两个府里最好的大夫,进苇原宫,他到宫门处听值夜的宫人,今夜皇帝没进内廷,宿在了前朝的斋宫。
阴山点点头,命女儿祁王妃自进内廷娇兰殿找阴贵人。
祁王妃是外命妇,进内廷必须要尚宫局的司正过来引领,但她心急如焚,要守宫门的内监把她府里的两个车夫换下来,直进内廷。
也没时间找妹妹阴贵人了,她的婆母贤太妃就在莲渔宫住着,跟骊才人关系还不错,她现在佩服婆母有先见之明,不定,和骊才人好好,能把大事化,但前提是骊才人不死。
不过父亲阴山若要是人死了,就更好办了,不是死无对证么?大不了和脱脱颜飞大干一场,谁怕谁?
可是到了莲渔宫,才知道根本进不去,整个被禁军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
只得跟守宫门的人是来看贤太妃的,却被告知贤太妃早被送到了华太后的慈恩宫暂歇。
又问骊才人娘娘情形,他们只知道御医们来看过了,骊才人娘娘一直昏迷不醒,其他不知。
没办法了,只好去娇兰殿找妹妹阴贵人。
一路上,心里大骂,该死的!居然中毒了都不当场毙命,王爷下一次毒就这么不堪?脱脱颜飞的女儿这是有多假阿?
而且,自己蠢到居然指望婆母贤太妃那个大傻瓜,人家给她一点儿甜头,她就把脱脱颜飞的女儿当做自己的女儿了,如今一有事,第一个把她撵出来,估计她连铺盖都没来得及卷……()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狗食月
前朝的斋宫在西朝堂,登闻楼附近。
阴山的马车由宫人驾驭,从御桥过去,拐龙尾道,一直过登闻楼,到了斋宫门口,一阵奏琴的噪音越来越近。
进到斋宫的暖阁,里面家具简单大气,地毯都是素色,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却看见曹秉鲲和豫王在下棋。
流风坐在琴凳上,抱着旭世子,那孩子用手对面前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琴施虐,阴山倒是对这种惨不忍听的动静习惯了,家里的孩子每一个都是这么过来的。
皇帝则半躺在罗汉榻上,身边紧坐在寿王。
寿王被皇兄一手揽着肚子,嘴巴张大,哈喇子一丝好长,拿着一个和尚念经用的金缒,敲面前的一排木鱼,但那木鱼只是胖胖的身体,上面其实还有头,相连一个弹簧,每挨一次打,那些笑眯眯的人就此起彼伏,又蹦又跳,幼儿就咯咯咯地大笑。
皇帝的脸上盖着一本书,像是睡着了。
阴山跪下给皇帝唱喏。
尊被吵醒,把书从脸上挪开,一瞧,讶异:“舅舅?”
阴山咳咳咳,“是啊!陛下,不是事情十万火急,老臣也不会拖着病躯大雪天跑过来。”
怎么了?
阴山道:陛下,老臣能单独和您么?
尊点点头,伸个懒腰,“不如,咱们看看雪景。”
把寿王交给曹秉鲲背着,到了门廊间,在宫女的侍奉下,穿上黑色绣金龙的狐裘大氅,换了靴子。
阴山也穿戴好了。
二人出了暖阁,顺着廊道走,一排排宫灯照耀之下,两边只是皑皑白雪覆盖苍松翠柏的剪影,触目之所不及的是,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阴山无心看风景,就把祁王勇的事了一遍。
焦急地道:陛下,邱大,骊才人中毒后,着实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公主府担待不起,就打人立即把她送回宫,不知道,她可有性命之忧?
尊淡淡地道:“朕半个时辰前听了,御医们正在救治,人昏迷不醒,什么时候醒,也不好。”
阴山道:人命关天,陛下为何不亲自去看看?老臣带了府里的两个大夫,医术高,也可以给骊才人医治!
尊道:许是舅舅病着不知道,三天前,司天监的监正就回禀今夜子时会有天狗食月的大凶异相天征,因此,朕照祖制,不进内廷的纯阴之地,坐镇前朝,看着九重宫门提前半个时辰关闭。
阴山猛然想起有这么回事,怪不得皇帝今夜宿在这斋宫里,自己真是急糊涂了。
拍拍脑袋,今夜当真诸事不吉,再加上东城简的暴死,一时心惊肉跳。
“子时阴气最盛,居然又逢天狗食月,闻所未闻!”
尊看着雪景,哈着白气,道:对啊,内廷都是女人,内监乃无阳之身,也是阴人,妇人纯阴之体,这种日子里,夜行会犯地煞。骊才人就是个例子,樱晨生辰,满宫里没一个嫔妃走动,她却去了,结果生死未卜。皇后就很聪明,她兄长死了,她没有踏出懿坤宫半步。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明日再,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阴山脸上的肥肉跳动起来,“陛下,这是一方面,关键九重宫门马上关闭,祁王妃只怕在娇兰殿,根本来不及出宫阿?”
尊道:舅舅稍安勿躁。
拍手,声音在暗夜里清脆地传出去。
高常世过来躬身道:陛下吩咐。
“你亲自骑马进内廷,娇兰殿传旨,今夜天狗食月,九重宫门提前关闭,妇人乃纯阴之体,夜行会犯地煞,为防再有什么意外,今夜祁王妃就跟着阴贵人歇在娇兰殿罢。”
高常世道:陛下,恕老奴多嘴,内廷里还没有四十岁以下的外命妇留宿的先例,何况,她还是您的嫂子,这传出去,有伤风化。
阴山气道:“高公公,你就通融一次,何况,本王在外廷和陛下在一起,旁人怎么会有什么闲话?”
高常世答应着退下。
阴山稍稍放心,叹道:“这天征异象,满大兴府的巡城兵都会敲锣打鼓以惊吓天狗,东城临却在府里接他公子暴死的尸体,唉!真是接引邪煞进门那!
这时内监过来回禀,时辰到了,祈福殿三牲六礼齐备,该准备祭天了。
这只是一个的祭祀。
阴山少不得跟豫王,曹秉鲲,流风,及旭世子寿王一起,到祈福殿去。
钦天监的监正,监副,僧统一莲大师,都在,整个燃香祭拜过程,庄严肃穆,只有寿王闹着要敲人木鱼,就随他了。
登闻楼的钟声悠扬地响彻云霄,子时到了,曹安民和德德律领着几千侍卫军在各处敲锣,惊吓天狗,祛除地煞。
雪夜寂静被打破,一时间,那些树上的积雪被震落下来,扑簌簌地。
月亮从乌云里出来便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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