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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妖娆-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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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离辰逸只觉得烟儿同他说笑而已。

    现在看来……

    但这个铜镜实在破的不成样子了,若不是离辰逸细细的端详是怎样也认不出来的。

    “这是烟儿的遗物。”离辰逸的声音如沙砾一般粗噶,眼底染着沧桑的回忆:“没想到它随着烟儿在冷宫中渡过了这么久。”

    遗物。

    念清歌的心如触电般:“被你从冷宫救出来以后,我就发现这个铜镜一直在我身上,我看着那半个鸳鸯比较好奇所以才一直留下不舍得扔的。”

    离辰逸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烟儿生前的话。

    她究竟有什么话想让铜镜代替自己说的?

    离辰逸的指腹间蕴着指甲的粗糙感,他垂眸,心中不由得惊起一个念头:莫非……莫非这个指甲是烟儿的?

    想到这里。

    离辰逸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握着铜镜的手颤抖起来,翻来覆去的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丝有关于烟儿的线索。

    念清歌将满心的疑惑挂在了离辰逸手中的指甲上,她忽而想到什么,说:“辰逸,这个指甲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我觉得不会。”离辰逸望了一眼念清歌:“许是烟儿的指甲不小心弄断的。”

    话音才落便被念清歌反驳回去了,她看着完整的指甲,道:“不,这个指甲是完整的,好像是被人拔下来的,而且这个指甲是藏在铜镜里面的,若不是这个铜镜摔碎了,也许我们看不到这个指甲。”

    她的话让离辰逸的心思凝重起来,他来到阁窗下,借着阳光盯着它。

    这个指甲果然是完整的。

    离辰逸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烟儿的指甲怎会完整的脱落?”离辰逸的眸子染着一丝薄凉:“究竟是哪个奸人如此残忍的对待烟儿。”

    十指连心,撕心裂肺。

    烟儿生前是遭受了多么非人的对待。

    “辰逸,你先别激动,我们看看这指甲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念清歌的从容让离辰逸心安了不少。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要有一颗镇定和缜密的心思。

    他的指腹摸着指甲的表面,发现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整。

    “这个指甲好像被人后做过手脚。”离辰逸性子极野,自然是稍懂得一些江湖上的手法的。

    “怎么说?”念清歌探过头去。

    离辰逸愈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深眸眯起,在木桌上寻了一个黑墨,他望了念清歌一眼,执起毛笔沾了些墨水,而后刷在了指甲上。

    乳白色的指甲很快的变成了淡淡的黑色,但让他们二人惊讶的是指甲表面竟然有条理分明的纹路。

    似乎是故意刻上去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望着指甲上缓缓印刻清楚的纹理。

    竟然是六个娟秀却歪斜的小字。

    张家庄,张嬷嬷。

    原来烟儿竟然是通过这个方式将自己想说的话通过铜镜传递给离辰逸。

    “辰逸,张嬷嬷是谁?”念清歌疑惑地问,在宫中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姓张的嬷嬷。

    离辰逸幽幽地说:“张嬷嬷是侍候生前的烟儿的,不过她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念清歌清眸染了一丝不解:“既然死了,烟儿姑娘为何还要提及张嬷嬷呢?”


………………………………

第225章 不需要解释1

    不经意的话却让离辰逸的脑袋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张嬷嬷并没有死?”

    “极有可能。”念清歌道:“上面提及张家庄,那这个张嬷嬷现在会不会生活在张家庄?”

    离辰逸喃喃的重复着张家庄,脑袋里琢磨着这个地方,他那深沉的眼底突然挂上了一丝晦暗:“张家庄在前两年就闹过一场大瘟疫,死人无数,那里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不知张嬷嬷是否在那里。”

    “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去看一看。”念清歌一时情急捉住了离辰逸的手腕:“不能让烟儿姑娘白白牺牲,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落叶归根。

    也该是让烟儿的亡魂归根了。

    离辰逸拳头攥在两侧,那汹涌的仇恨滚滚而来,他不敢想象烟儿究竟是怎样死的。

    现在看来。

    当年,他们所说的烟儿是在冷宫自杀的说法简直就是弥天大谎。

    凉瑟的秋风卷起了细小的尘土刮在了窗纱上。

    薄薄的窗纱被吹破,隔着那么一个小洞却将呼啸的大风如数承载进来。

    翩翩的落叶落在他们眼前,如脆弱的生命,来不及捉住就早已消失不见。

    离辰逸负手而立,隐匿在阳光的阴影面,看不清他眯起的深眸和复杂的情愫,念清歌知道他的心中定时五味陈杂。

    迈着玉步来到他面前,小手晃了晃他的袖袍:“需要我帮你吗?”

    那甘甜如泉水的声音流入他的耳内。

    半晌,离辰逸严肃沉凝的话响起:“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念清歌有些担心:“自己去张家庄找张嬷嬷么?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

    他的眸子深了深。

    现在,离辰逸没有了离亲王的权贵和势力,没有了离王府,更是脱离了皇宫,就算是寻到了真相和证据,想来也是无法报仇的。

    沉默不语的他让念清歌十分焦灼。

    她仰着小脑袋凝着他,从他的左边绕到他的右边来,声音坚灼:“辰逸,跟我回宫吧,让皇上复你的亲王之位,这样你才会有机会报仇。”

    “我是不会回去的。”离辰逸倔强地说:“皇宫,是本王这一生最厌恶的地方,而且,若是本王回去就要回到边疆当那个狗屁的驸马,一切,一切全部回到了原点,本王不想。”

    离辰逸若是现在回到宫中,那么,在离漾的眼里,在众臣的眼里,在朝廷的眼底就表示了他是玄璟的罪人,况且,念清歌根本不敢保证离漾会不会暗地里派杀手杀掉离辰逸。

    他生性倔强,又怎会轻易低下头认输呢。

    “辰逸,我不放心,我不放心你一人赴汤蹈火。”念清歌凝着面上佯装心无旁骛的离辰逸,食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既然你已经决定跟他回宫,那,我的私事你也就没有资格管了。”离辰逸冷冷的说。

    冷漠的态度让念清歌怔愣了半晌:“你这么快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

    “不然呢?”离辰逸忽而回眸,深潭的眸底布满了红血丝,他的声音粗噶的让人心疼:“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照理来说是我的皇嫂,我也该唤你一声婉贵嫔。”

    他的口吻变的陌生了。

    念清歌卷长的睫毛有些尴尬的眨了眨,静静的凝着他,红润的小脸儿缓缓变的煞白,她有些不敢置信方才那些话是从离辰逸的口中吐出的。

    “辰逸,你方才是在凶我么?”闪烁的盈光挂在睫毛上,出宫至今,离辰逸待她一直温柔顺情,他的淡漠让念清歌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躲避着念清歌剪水的眸子,离辰逸掉转过头去:“你回去吧,回到他的身边,从此,你我不再是一个天下的人,你做他的宠妃,我游荡自己的天下。”

    话,说的淡冷而又决绝。

    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忽然习惯了一种味道却中途被人换了调料。

    忽然习惯了一个温度却中途被扯碎了衣裳。

    她伫立在原地。

    脚下如被牢牢的黏住似的,想迈开步子却发现一步也走不动。

    她连吞咽都觉得喉咙无比的刺痛,咬着唇,让自己那股子落寞和空冷憋回去,但,一出口那哽咽的声音再也掩盖不住:“好,你说的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回宫后怎样都与你无关,就算被欺负死也跟你无关。”

    说着,念清歌抹了把小脸儿转身奔去。

    脚才迈出去一步,离辰逸敏捷的将她拉了回来,凝着她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既想气又想笑:“真拿你没办法。”

    “所以呢?”念清歌歪着头看他:“你是希望我以后在宫中死掉还是想跟我一同回宫呢?”

    她在让他做选择。

    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半晌,大掌揉了揉让细软的发丝,声音薄沉:“你觉得我舍得让你死掉么?”

    即使离辰逸远离了皇宫,远离了念清歌。

    但他的心却会一直追随着她。

    现在,他最大的弱点想来就是念清歌了。

    与其让她一人羊入虎口,不如他来做她最强的后盾。

    四目相对。

    有些时候,无需多言。

    离辰逸那双深潭的眸子汹涌,荡漾,凝着她如水珠的瞳仁,他的心如一番春水被搅弄的激起了一层浪花。

    “清歌,若有下次……我必比他先挡在你的面前。”离辰逸幽深的眸让念清歌的心骤然紧缩。

    她别开头,而后嬉笑道:“怎的?你还希望我下次遇到危险?”

    离辰逸一愣,连连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她忽而莞尔一笑,笑的春光明媚,小手遮住离辰逸的唇,悠悠的说:“辰逸,你我之间不需要解释。”

    “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回到那金丝笼中去。”离辰逸凝着阁窗外那支离破碎的光晕。

    秋,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半。

    念清歌凝着他忧伤的侧颜,这话,适合他也适合自己。

    辰逸。

    我知道你厌恶宫中那枷锁般的生活,厌恶身上背负的王权,厌恶那尔虞我诈和人情冷暖。

    但,你知不知道。

    相比于你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我怕,我真的怕,在我回宫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

    日复一日,转瞬即逝。

    离漾的伤势缓缓的好转起来,念清歌每日都悉心的为他换药,他后背上的伤逐渐愈合,只是形成了一道难看的疤痕。

    念清歌的指腹温柔的抚着:“离漾,落下疤痕了。”

    “无妨。”离漾轻快的说:“若是能够挽回你的心,朕宁愿全身上下都是疤痕,这样你便会知道你在朕的心中有多重要。”

    她嫣红的小脸儿一窘,歪过身子:“何时你变的这样会说话。”

    “爱上你时。”离漾落落大方的说。

    “油嘴滑舌。”念清歌嗔怪道。

    “婉儿。”离漾忽而从软榻上爬起来,从背后温柔的环住念清歌纤细的腰肢。

    “你讲。”念清歌侧了侧头。

    离漾微叹,下颌抵着她的肩膀来回的摩挲,声音魅惑的如空谷的山泉:“回宫后,朕打算晋你为妃。”

    闻言,念清歌微微一愣,回眸,凝着眼底蕴着真灼的离漾。

    她的眼底神情复杂,离漾细微的捕捉到念清歌欲言又止的话:“婉儿,你有话跟朕说?”

    忽而,念清歌从软榻上起身,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离漾一惊,急忙要拉她起身:“婉儿,你这是做什么,以后在朕面前免去这些繁文礼节。”

    她躲开离漾的碰触,严肃的凝着离漾,唇瓣儿轻启:“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愿皇上应允。”

    为了离辰逸的性命。

    念清歌自己主动复了‘臣妾’的称呼。

    离漾诧异的凝着她,淡淡道:“你说吧。”

    她剪水的眸子染着盈润:“皇上,希望你能够赦免离辰逸的一切罪名,并恢复他离亲王的王权。”

    说着,念清歌朝离漾叩了一个头。

    离漾清泓的龙眸变的深沉,凝着念清歌娟秀的身子,他于心不忍,大掌拉起她的小手:“你先起身。”

    念清歌倔强的跪在地上,剪水的眸子灼灼的望着离漾。

    墨黑的龙眸染上了一层复杂的醋意,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他人求情,这番滋味儿的确难以吞咽。

    他轻轻的微叹了一声:“好,朕答应你。”

    “多谢皇上。”念清歌唇角忽而扬起了一抹弧度。

    “快起来。”离漾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大掌拍打着她膝盖上的尘土:“以后在朕面前不用行如此大礼。”

    念清歌侧头凝着他英俊的侧颜,脑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柔声道:“好。”

    他们在苏州呆了有数月有余。

    离辰逸恢复了离亲王的位份,但,边疆驸马的事暂且耽搁了下来,因为有离云鹤的关系所以离漾也是左右为难。

    筱雨的死讯很快的被传到了皇宫里,水若离气愤的不能自我,于是,她又想出了一出阴谋诡计。

    无论如何。

    她都不能让念清歌活着。

    念清歌是她最大的威胁。

    三日后。

    他们打算启程回宫。

    林荫的小路上秋风瑟瑟。

    凉意朝他们阵阵袭来。

    黄昏的光晕渐渐成了墨黑色。

    朦胧的月光笼罩在阴沉沉的大地上,树叶在树枝上轻轻的摇动,时不时的泛着‘婆娑’的声音。

    偶有鸟儿的鸣叫飞速的划破在夜空之上。

    黑漆漆的夜让他们有些寸步难行。

    离辰逸和离云鹤打头阵骑着马儿在前方探路。

    德公公则是驾着马车。

    寂静的夜里,马蹄的‘哒哒’声踏在了布满落叶的地面上。

    马车的帷裳被风吹起,一股子恐怖的黑暗感席卷而来,念清歌的小手急忙死死的拽住了帷裳,粗粗的喘着气。

    离漾见她如此害怕急忙将她揽在怀中:“婉儿,怎的了?”

    “离漾,你有没有觉得今儿的夜有些恐怖?”念清歌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小手死死的扒在离漾的胸膛上。


………………………………

第226章 不需要解释2

    “别怕,通往京城的路就是这样的,尤其是晚上,多少有些黑,朕在你身边,朕保护你。”离漾安抚着她有些焦灼的情绪。

    念清歌的小脑袋窝在他的怀里:“离漾,你说会不会有鬼?”

    “朕是龙,那些东西是怕朕的。”离漾黑曜的眸子凝着黑雾,他的大掌收紧了一番:“况且,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通常,人比鬼更可怕。

    深沉的夜,勾出一道道阴森的痕迹。

    离辰逸深潭的眸子眺望向远方,淡淡的说:“照理说马上要到中秋节了,月儿应该愈发的明亮,今夜的月怎会如此模糊。”

    离云鹤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远处是山峦起伏的山脉,朦胧的月倒挂在那里,看不出一丝丝银白色的光晕,他仙逸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气:“许是今夜雾大的由头,我们赶紧赶路吧,过了子时就会好了。”

    “恩。”离辰逸沉凝的应着,手,握紧了缰绳。

    忽而,一股子哀鸣的乌鸦声从他们头顶乍响。

    几缕黑色的羽毛飘落。

    恰时,大地翻天覆地卷起了一阵剧烈的尘土,那些尘土飞扬在空中形成了剧烈的沙尘暴。

    惊吓的马儿扬起了前蹄泛出了刺耳的嘶鸣声。

    “不好,有埋伏!”

    整个地面恍若拔地而起。

    尘土飞扬,马儿嘶鸣。

    粗壮的树根仿佛将要被连根拔起,摇晃的树叶泛着‘沙沙’的声音,层层叠叠的落叶如落叶雨一般挥洒在地面上。

    受了强烈惊吓的马儿拼命的扬着马蹄子,尽管怎样安抚都不起作用。

    牵制不住马车的德公公从马车上滚落下来,灰溜溜得躲到了一边,凝着那漫天卷起的沙土,他捂着嘴巴防止那些沙土钻进喉咙里自私的想保住老命。

    失去了控制的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

    马儿的鬃毛全部竖起,瞳孔惊恐的扩散,不知所措的扬着马蹄四处的乱窜。

    “离……离漾,外面这是怎么了?”马车内的念清歌柔弱的身子随着马车摇晃了起来,她几乎坐不稳了,小手扒着离漾的胸膛,后半句的话还未说出口,她就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离漾抓着她的小手,才想弯腰将她拉起来,忽然马车恍若翻起来似的,一个力道将离漾整个人拍在了地面上,离漾和念清歌滚在了一起,他下意识的用大掌护住了念清歌的头。

    前方被羁绊住的离辰逸和离云鹤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好一个声东击西!”离辰逸怒吼,翻卷的天空挂着墨黑和那卷起来的尘土接连成了一片,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他们的目的是马车内的人。

    但,不知是离漾还是念清歌!

    离辰逸心中一惊,迅速的捏紧了马缰绳掉转回来想去救马车内的念清歌。

    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离马车早已叉开了甚远的距离。

    厚土的地面上扬扬洒洒全是暴土,迷的离辰逸的眼睛睁不开,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念清歌最要紧,他闭着眸子捏紧了缰绳,脑袋清空一片,如龙卷风一般挥鞭策马,朝念清歌飞去。

    忽而,地面上崛起大块大块的石头,那些石头接二连三的飞出来,砸在了离辰逸的身上,眼疾手快的他用手臂横空挡住了所有的石头,他的胳膊疼痛无比,但马儿却是没有躲避能力的,不出一刻钟的功夫,马儿的蹄子便窝在了地上,将离辰逸狠狠的翻倒在地。

    未等起身。

    一道刺目的刀光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三弟,小心。”离云鹤嘶吼着,那把刀要落在离辰逸的后背上了。

    闻言,离辰逸卷着落叶和尘土迅速的翻滚到了一边,他头顶上那个蒙面的黑衣人失手将刀砍在了地面的石头上,泛出了刺耳的‘刺啦’声。

    离辰逸有惊无险。

    离云鹤呼了一口气,他急忙赶过来救援。

    但这一批的黑衣人貌似训练有素,动作十分敏捷,而且布阵十分均匀,离云鹤的动作一出,他们便团团围住了离云鹤。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

    将他们分散开。

    离云鹤和离辰逸与他们厮打纠缠着。

    但,另一波武功极高的两个黑衣人疯狂的朝马车冲过去。

    刀光闪闪,两面夹击。

    ‘扑哧’一声。

    一把长长的剑插在了马车内,尖锐的刀剑离念清歌只有一寸的距离。

    离漾的心跳出了喉咙口,抱着念清歌滚到了马车内的另一边。

    ‘呲’的一声。

    又一把长剑紧接着刺了进来,看来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离漾怒火攻心。

    竟然有如此胆大狂妄的人!

    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被动,否则,只会任他们宰割。

    离漾从腰封中抽出了软剑,从马车内站起,将软剑冲破了车顶,他如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到了空中,羁狂的气势让那两个黑衣人有些闻风丧胆,他们保持了警惕,连连后退死盯着离漾。

    暗夜中。

    离漾那双充满阴鹜的龙眸染着愤怒的怒火,怒火熊熊燃烧。

    他总算见识到了宫外的黑暗和残杀。

    水若离。

    你愈发让朕刮目相看了。

    离漾攥紧了拳头,软剑在他手中颤抖,他双脚踩在了马车的车顶上,而后飞到了地上,他打算将这两个黑衣人引开来保护念清歌的安全。

    但,双脚飞出原地后。

    那两个黑衣人并非朝他飞来,似乎刻意放过他一般。

    转眼之际。

    他们竟然朝车内飞去。

    离漾心里不由得大惊。

    他们的目的竟然是念清歌。

    “婉儿……”离漾焦灼的吼着。

    炉火纯青的凌波微波迅速的挡在了一个黑衣人面前,那个黑衣人暂且收了刺杀念清歌的想法,回过神拖住离漾。

    恰时,

    另一个黑衣人趁乱直接将那凶残的杀意伸向了马车的窗内。

    被困在马车内的念清歌大惊,小手抓住窗咎想从那里逃出去。

    那黑衣人的眼底划过了一抹阴毒的冷寒。

    他将手中的剑顺着窗幔狠狠的刺向了念清歌……

    “婉儿……”离漾目睹了这一幕,他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剑韧飞快的划在了黑衣人的脖颈上,疯了的朝念清歌奔去。

    忽而,空中划过一声响亮的哨声。

    那些黑衣人不约而同的草草收了软剑,迅速的朝空中飞去。

    他们的目的,只有念清歌而已。

    夜。

    暗了。

    寂静的可怕。

    ……

    皇宫。

    朝来庭下,光阴如箭,眼花乱,烛光红。

    水离殿。

    山梅高呼的兴奋声打破了子时后安静的夜。

    “娘娘,娘娘……”山梅喘着呼吸,快步来到了水若离的香塌前。

    层层的纱幔将水若离隐在了塌上,她有些烦躁的挥起一个玉枕朝山梅扔过去:“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山梅笑嘻嘻的不以为然,瞪大了双眸兴奋的说:“娘娘,念清歌那个贱人死了。”

    听及,水若离‘噌’的从香塌上跳了起来,忙迭的撩开了那层纱幔,她瞪着大眼睛看着山梅,双手激动的捏住了山梅的肩膀,说话甚至都有些颤抖:“真的?真的?她……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山梅连连点头:“娘娘,真的死了,是娘娘手下派过去的人刚刚飞鸽传书过来的,原本皇上要带她回宫的,但是在路途中,咱们的人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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