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劫轮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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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蜃楼来到此地，见到洞里如此**的画面，心间不禁大怒，因为他最看不惯薄情滥情之人。便在这里设下了幻境，而那狐仙至死都不会明白。

　　　　它所看到的，经历的，都是蜃楼设下的幻影。

　　　　墨尘不免感到惊异，难道说蜃楼把此地的居民全部屠戮而光了，便道出了这个疑问。

　　　　难道此地的镇民，皆是被蜃楼所杀，全部化成了此地的冤魂！”真正说出来，墨尘心底里的震惊还是难以掩饰。只听到蓝生哈哈大笑起来，略带玩味的看着墨尘。

　　　　“你说的又何尝不是，蜃楼当年见这里的人皆数被狐仙所迷惑，而那女子也是被狐仙杀死，用狐子狐孙代替。剩下的男人早已经浑浑噩噩，整天如同行尸走肉，他竟出手让他们全部变得鬼魂。”

　　　　墨尘想起白石桥上衣衫褴褛，落魄的人，还有李伯，大爷家。居然全部都是鬼魂所化，那正在的人到底在哪里。墨尘不免感到惊讶，蓝生却看出了他心底里在想什么。

　　　　“这里的红粉镇幻境也很是奇妙，不是让你找什么活人，而是只要你打败了狐仙，便可以走出去。”蓝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墨尘说不上话。

　　　　“就算你打败了狐仙，而去寻找别的什么活人，你会被这里的游魂野鬼无尽的欺骗。最终，你会被他们骗到那水井里。”墨尘不免来了好奇，以前他总觉得这里的人带领他去的地方，是都是厉鬼的空间之类，便问道。

　　　　“前辈那里的死路是不是都是厉鬼。”

　　　　蓝生面色突然一变，看向墨尘：“不，那是直接去往九冥地府的地方。”

　　　　顿了顿，又道：“别说了，这路上我护送你到出口处吧。如今你已经没有依仗的东西了，这路后全部都得靠你自己了。”

　　　　墨尘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因为自己把最后保命的用了。

　　　　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便是他想也想不明白的。

　　　　“前辈，为何生死境不能打开，也不能替我抵挡伤害。”

　　　　蓝生哈哈大笑起来，半响后略带玩味看着墨尘。

　　　　“少年人你的修为才到凝气一期，你若是不到一重界，如何能打开生死境，更谈不上找到里面的秘密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墨尘不由得说不上话来，看来自己真是该努力练习了。就连在门派带的凝神诀，自己都没有认真看到。见到墨尘皱眉不展，蓝生停了下来。

　　　　“你想不想变强，让你直接到达辟谷期，能使用法宝。”墨尘听到后，不免惊异，世间还有如此好事，能立马到达此种境界。

　　　　半响，蓝生莫名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只有这两个时期能用此办法，往后的修炼还是得靠你自己。不过这办法，也是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到时候你来若水河，我在详细告诉你吧，用不用，你自己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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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断念

　　　　第六十六章断念

　　　　那道白光越来越模糊起来，墨尘伸手去抓，却发现抓住的是种虚无。而在内心里涌现出的恐惧，仿佛隔了很久很久班，无限被放大。他似乎不是那个在山洞里的自己，在面对满山洞的贼匪依然淡定自若。或许是多了种依仗的东西，正如蓝生给的三张保命底牌，才让他变的越来越优柔寡断之类。

　　　　他深深回忆起来刚才的情况，自己竟然把最后的底牌也交了出去。似乎轨迹在照着写到的剧本，即便是此时不用蓝生，未来也在某个瞬间会用掉这个底牌。究其原因，无非是自己的力量，过于薄弱。

　　　　当所有的虚无散去，这里的景色变的安详自然。树梢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几只飞燕在天空滑翔着轨迹。带着自始至终心底畏惧的迷惑，他摸了摸后背的木剑，目光坚毅的看向了远方。

　　　　这次门派的任务他心底也有七八分打算，毕竟是个不好玩成的任务。在势利割据的华夏浩土，没有绝对的正义，更没有绝对的邪恶。有的只有濒临在善恶之间的心，正如那一幕幕悲剧的产生。

　　　　远处的炊烟，袅袅窜上了天际。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太，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但脸上没有任何愁苦可言。墨尘心想：“人上了岁数，怕是越来越记得少，只剩下好好活着之类。”

　　　　便上前询问几位老太，却听她们在议论着。

　　　　“我记得有那么个人，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这几天做梦总是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但是，就是看不清那个人找什么样子。”墨尘听道后觉得好奇，出口刚想道：“那位是不是……”

　　　　谁知道其余老太给墨尘使了个眼色，一位身着白布麻衣的老太把墨尘拉倒一旁。意味深长看着他道：“小伙子，那个人就是她的老伴啊，有时候人忘记总比记忆好的多，这也是她的福气。”

　　　　墨尘却不这么想，他心道：“老是在虚假的记忆里活着，老是有一个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哪里是种福分，分白是一种痛苦的体现。”

　　　　便不由白布麻衣老太阻拦，跑过去对眼神恍惚的老太讲：“老人家，你不用想了，那个人就是你的老伴。”其余老太见墨尘这般说，纷纷皱起了眉头。“眼前老太的变化也让墨尘皱起了眉头，只见她眼神短暂的清明后，变成了长久的浑浊，再也看不到刚才的神采。虽然他的基本功真的不扎实，但也能感觉的到：”眼前老太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枯草，动不动就会被吹跑或者生命焚烧到尽头之类。“此时墨尘才知道，有时候忘记比记忆幸福的多，是怎样一种心境。至少对于濒死之人来讲，是多么件福分的事情。没多时候这位老太传来了死讯，几乎是没有在意料之中，却在墨尘心中不停重复着怅然的意味。

　　　　而在此地中央的巨石上，印刻着断念，后面的字被岁月的侵蚀已经看不出模样。而这位死的老太也没什么朋友，索性这里的人也不是不近人情。请来诵经的道士。墨尘不免惊讶，并询问道：”这样的地方，居然有精通佛法和道法的人。”

　　　　等到那人来了后，墨尘从他身上觉察不出修仙人的气息，不免眉头皱了皱。尤其是他身披的是袈裟，而头上却带着道士的帽子，背着把白符剑。

　　　　但就是这样的人，出口却让墨尘吓了一跳。只看眼前的人围着死去的老太转了圈，并撒了些水喝道符。半响过后他没有念什么佛法更没有念什么道法，而是意味深长说道：”活了这么大岁数，那就不是活的久是幸运，是折磨。这是要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减少，熟悉的人一个个记不清。最后在长久的生命里，品尝着无尽的折磨。“这番话在墨尘心底萌芽出了种子，他不自觉又想起蓝生说的那番话：“天道？何为天道，顺应天道，为所为之情，为所为之义，便为天道。试问成为凌云第一人，过往皆是不能回头唯独自己在高处不胜寒，那么天道的意义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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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雨幕

　　　　第六十七章雨雾

　　　　眼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墨尘的身边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望了他好几眼。将要走过墨尘身边时，却停了下来。

　　　　虽然背对着面前的老者，但是墨沉心底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压迫。半响后苍老的声音传到墨尘的耳边，却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

　　　　“少年人此去为何，没什么执着的念头就此便打住吧。不若的话，这次定会是凶多吉少。”以前的时候墨尘是不相信这些鬼神论调的，但今天在这个看不清全面的村子。在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里，墨尘却对面前老者的话信了几分。

　　　　说也奇怪，面前的老太被道符拥簇着，神态格外安详。几个熟知的人，把头低的很低，但是人到了他们的年纪，头发花白如同历经岁月的沧桑。是没有什么眼泪也流的，或者说该流的眼泪都流给了可贵的人。

　　　　再也没有多余的眼泪去给无关的人，就算是流，那样的眼泪也是触景生情。多半是关乎自己的未来是不是也如同这般，无人哭泣无人思念。

　　　　所以面对着围成老太一圈的人，墨尘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在这里的东面方位，有间铁铺，墨尘老远的距离就已经听见打铁的声音。等到走进，是个四十来岁的粗犷汉子，正在打着废铁。在一次次的锤打里，火星四冒。

　　　　墨尘好奇问：“这铁是废的，又为何白费努力去锤打。在怎么，也改不掉它是废铁的现实。”

　　　　铁匠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似有急雨降临。他面带笑意看着墨尘道：“这铁既然已经是废铁，是改变不了的现实，若是一直放着。不经历锤打，过去三年五年百年，它依然是块废铁。因为过去的时间越久，它就会越来越接近本质。”

　　　　“本质……”

　　　　墨尘若有所思边走边思索这句话，不多时这里的蓑衣盖满了街道，整个天际被倾盆落下的大雨笼罩。在白茫茫的雨雾里墨尘虽然看不到前面的方向，但是他心底里却更坚定了些。

　　　　因为他相信着：“走下去就能更接近自己想要成为的东西，而停下来，三年五年百年，不过是接受本质的轨迹。”

　　　　雨下的越来越大，他就这么走着，任由着雨水落在身上的每个角落。身后的竹剑散发出了光亮，在这么一刻里，墨尘突然失神。

　　　　念叨着：“倘若……倘若她在的话，会不会……”正在此时，面前的雨幕里，出现了几个神色匆匆的人，因为穿着黑衣，墨尘看不出他们的身份。

　　　　但看向左袖口的位置，墨尘心底咯噔了下。心道：“不好！他们居然是万毒门的弟子。”他清楚的记得万毒鼎把乌合之众吸入的场面，而在他们的内部，居然有叛变的人。

　　　　这是墨尘想也想不明白的，在一个门派潜伏那么久，其根本目的是什么暂且不提。就论这人的隐藏手段，也是个极其可怕的人。正想着照面的两个黑衣弟子突然目光凌冽看向墨尘这边，墨尘心底虽然心乱如麻，但脸上依然面带笑意。

　　　　因为他知道，越是惧怕什么，越是会接近于什么。虽然这两个人可能是万毒鼎的牺牲品，但是很多的意外告诉墨尘，凡是还是小心为妙。他越摆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要提防的反而是眼前两人。

　　　　两个黑衣人见到墨尘有恃无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不多时，便埋着头走过了墨尘身边。等到看到两个人影越拉越长，墨尘如负释重般喘了好几口气，才抓紧了自己的忆棋剑。

　　　　但因为担忧还在断念居住的人，又赶忙回了去。墨尘越是深入回村子，心底里越是恐惧。因为地面上跟走的时候，多了些鲜红的血液。甚至有些白骨森森遗留在路的两旁，白骨上还沾染着鲜红的颜色，看得墨尘头皮发麻。

　　　　心底里对万毒门的憎恨又多了些，因为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却被强者为尊的时事夺取了生存的权利，想到这里墨尘手上的忆棋剑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步伐又紧了些，跟着鲜血散步的路，飞快的追寻着。

　　　　等着目光的视线里出现了蒙面的万毒门弟子，在死去老太的尸体前徘徊。还拿出些瓶瓶罐罐在腐化着死去人的尸首，自古以来，人死为大。墨尘再也忍受不了，看着人间惨剧在自己身边发生，蓝色剑芒一闪，砍向了两个万毒门弟子。

　　　　却没想到剑刃如同砍到了气界般无法在动分毫，墨尘眼里看到的是两个黑衣万毒门弟子森森的笑容。但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他们在刚才老太用的绿黑色药水，居然起了作用。没多时候，那老太居然活生生的站了起来，不过身上的绿黑色气体不断在周身流动，起先是在苍白的手臂里流动中，代替着鲜血的血液，但那股绿黑气体不多时变成了周身流动。

　　　　当墨尘看向那气体时，突然想起可怕的现实来。因为，那绿色的液体居然是能让人妖化的河水。那两个黑衣弟子见到身后的老太变得面目可憎，心底里不禁叫苦连连。

　　　　他们原本打算找个死人来试验下和妖族联手的药，结果没想到成了这般状况。此时身后的斌冰冷的感觉在他们心头越来越近，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叫声：“不好！员师兄，你快撤，如果在耽搁我们两个人一个人也走不掉。”

　　　　墨尘看在眼里，心道：“没想到这般无恶不作的人，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居然也有大义。”正这么想着，刚才那秒还叫着员师兄的人，在黑袖口里飞出淡黑色的气体。飞向了短暂失神的员师兄，没多时，声嘶力竭的狂笑声，盖过了雨声。

　　　　夜幕下的雨幕越来越看不清方向起来，墨尘抓住忆棋剑的手不自觉紧了起来。更像是，刚才叫做员师兄的人，在自己不远处躺下慢慢烧的什么都不剩。

　　　　他心道：“非死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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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入魔

　　　　黑衣男子脱下了面罩，面色阴森的看着墨尘，说也奇怪。在他身后的老太不光没有发狂，反而瑟瑟抖抖的蜷缩在旁。这不觉让墨尘回忆起在湖心亭师姐的那番话来。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修仙界。”

　　　　须臾正映照了这句话，墨尘视线内的老太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上散发的绿黑气皆被黑衣男子吸去。那道目光凌冽的射向墨尘的位置，霍霍的笑声停止后。

　　　　在他口中透漏出：“小娃娃，我认得你，你就是混进万毒门之一。”这话在墨尘脑海里如同霹雳，闪了下。随后莫名想起同门自相残杀的那幕，原来眼前此人，正是在万毒门制造混乱的人。

　　　　“如今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她。”说完指尖的黑火闪现，迅速窜到了老太的身体周围，“滋啦，滋滋。”鲜血燃烧的声音传进了墨尘耳边，他把手上的忆棋剑握的更紧了。

　　　　“还有个选择，就是跟我一起去北绝之地，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不等墨尘考虑，他便被眼前黑衣人拉拽住，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怎么也挣脱不了。

　　　　没多久墨尘出现在药瓶形状的法器上，看着身后的黑烟，不自觉皱了眉头。都说这帮万毒门弟子能把若水河都染黑了，这说法可真不是夸大其词。就连他们的飞行法器，都能在天空掉落黑水。

　　　　这些黑水掉落下去，若是不走运的凡人，以为是下雨之类。多半是命不保夕，只能怨黄天无眼之类。瓶子法器越飞越快，墨尘似乎看到若水河越来越近，但他却没有一丝喜悦。

　　　　他想起了绯榆，想起了玉烟，想起了很多不愿想起的事，因为不是时候，不是他预料中的轨迹，是现实里残酷对的轨迹在击碎着他以为的东西，此时在上空飞快行驶的法宝中，他多想时间能够倒退。回到最初的地方，回到北绝之地，不在有什么痴心妄想。而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此时他这么想着，未曾想黑衣人霍霍的笑了起来。没多会眼前的黑衣人脱下了粘在脸上的面具，等到墨尘看清楚他的脸时有好长段时间他只听着风的声音。似乎时间在此刻停止了，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邪生……”等着墨尘睁开眼睛，说的首句话便是如此。

　　　　面前的邪生盘坐了起来，目光满含着追忆，随后目光陡变道：“知道为什么带你回北绝之地么。”墨尘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会在这里遇见邪生，那个在北绝之地引以为傲的天才。

　　　　“现在的北绝之地，活下来的人，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听到这话，墨尘感觉眼前一黑，他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没多久发了狂似追问：“是谁，究竟是谁。”最后的追问成了无力的哭喊，邪生在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半响叹息看着墨尘道：“从前在北绝，我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可是有一天，当我面对身边的人被屠残的时候。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个时候我想起了你，墨尘。”

　　　　墨尘不解道：“你为何会想起我。”

　　　　邪生苦笑：“那时的我，和废物有何区别。”

　　　　“这次带我回北绝，只是单纯让我回去。还是让我这个废物，埋葬在北绝。”墨尘的悲怆变成了狂笑，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去想太多，若是有一个字可以概括。

　　　　那便是，恨吧。

　　　　邪生眼睛里散发出光亮道：“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人，我不会杀你的，是让你看看北绝之地。让你带着愤怒和憎恨自己活着，那比杀了你，还要有意义。”

　　　　当种满绯榆的树在墨尘眼里呈现，蓝色的果实也盖不住树下的森森白骨。

　　　　一声凄厉的喊叫，墨尘在树上抓着绯榆的果子，鲜血染红了蓝色的果子，像那一年懦弱的自己。此时他心底里的憎恨充满着整个肉身，那种许久的恨意充满着整个肺腑。

　　　　鲜红的泪水在他脸颊滑落，满头的黑发在瞬间白了起来。天际的黑瓶远远的飞走了，就在墨尘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时，背后的肩膀突然搭上可一双手。

　　　　“你……你这又是何苦……”他听得出，是蓝生在背后。

　　　　墨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感受到身体里的魔气流动的越来越快。一字一句说着：“只是没有选择的机会，所以只好一往无前。说完走向了写着北绝之地的石碑，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在推动墨尘把手放下去。

　　　　只见墨尘的手触碰到石壁后，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没多会，测量魔气的石壁突然崩塌了。写着鲜红的北绝之地化成了粉末，四周化为白骨的尸首，在慢慢抽离出黑气，朝着墨尘的方向袭来。

　　　　蓝生见到这幕，心道：“不好，如此怨念怕是要玉石俱损。”电光火石间从身上取出个头盖骨，把墨尘放进了里面，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黑气，蓝生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叹息道：“执念者，荡然于天地间。怨念者，挣扎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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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遗忘

　　　　也许时间就是这样种东西，总在被执念占住了脚步。并可以信口雌黄说是这样的想法，让人失去了追寻他物的理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人愿意在某个空洞的画面里停留很久很久。

　　　　但某天那画面被击的粉碎，曾经总在加上以为，冠冕为曾以为。墨尘只是曾以为绯榆的像往常样开满，它确实也开满了整个北绝之地。但那样的画面却在一点点，支离破碎。

　　　　蓝生走到墨尘的面前，摇了摇头。他是知道墨尘此刻的心情的，当心底里执着的支柱在被现实剥离，是怎样一种痛苦。这样的痛楚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明白，此刻猎猎的风刮满了整个北绝之地，墨尘满是鲜血的手打开。指尖游走着风的轨迹，一丝笑容苦涩的展开。

　　　　他道：“有风的地方，生命总会不熄。因为只要风吹过，就会有记忆在飘散，它越飘越远，带到远方思念的人。告诉他们，不曾孤单。”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还要回到剑气门么……”说到这里，蓝生赶忙止住了声音。墨尘听完大笑了起来：“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魔道，但光明磊落的走下去已经不能到达终点。只好去相信憎恨和愤怒带来的力量，什么自有黄天九野，公道自在人心。我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取决事情，不论前方是否险恶。”

　　　　墨尘说完，眼里的艳红越来越深起来，蓝生化成道幻影渐渐的消散起来。临走前提醒墨尘道：“往后的日子我帮不了你了，如今你已入魔，天劫在你修为到极后会尾随而来。”

　　　　虽然早已经对此有所觉悟，但是听到天劫后，墨尘心底还是动了动。但没多会狂笑声在北绝之地回荡。

　　　　同样回荡的还有那句：“天若不仁，便与天斗。人若不仁，便与人斗。”

　　　　次日当别离的目光照亮了北绝之地，因为没有回忆便没了眷恋的理由。什么三年五年百年，都无法抹杀这样的饮恨，它只会随着时光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深刻。而现在，墨尘只想逃离这样的回忆，找一处避风港，静静的等着回忆淡去。

　　　　他心底再也没什么深刻的执念，就这么徒步的行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路无阻，因为他已经是个魔了。在处叫做碧水村停住了脚步，此刻他全身已经残破不堪，竟直接在村口的位置晕倒。

　　　　当他醒来，是好心的村民把他带到了民房里。不过村民见墨尘面色带有煞气，都不敢接近，只有年少无知的小女孩才把水碗递给他。有那么一刻，墨尘额记忆空白了起来。他似乎想起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小女孩，但是等他昏迷后，记忆却再也记不起来了。

　　　　等到小女孩走后，墨尘听得清楚，门外在议论着。

　　　　沈老头，你半辈子合着全帮助别人，上次领来个失明的乞丐我也就不说你了。这次带来的人煞气那么重，说不定是官府通缉的逃犯，现如今世事不太平，听说还有人变成妖怪又吃人。”

　　　　沈老头听着老伴这样讲他的作为，心底难免不快，更因为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有错。

　　　　于是驳斥：”人就是人，怎么可能是妖怪，更别提人吃人的世事。如今是太平盛世，哪里来的什么妖怪，在外你可别这么说，会被官府那群人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