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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妃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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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紧了紧臂间的纤腰,“等会儿到了外头,咱们再沿用宫里的称呼,就不合适了。爱妃,便唤朕一声夫君,如何?”
姜素敏一回头,便对上那双似乎闪烁着柔光的眼睛。她的眼中带笑,点点头,“好,臣……”意识到失言,她抿了抿嘴唇,“妾身,知道了。”
“吁――”近卫军统领的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指挥,配合着缰绳的牵拉。这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便缓缓地停下。
脚踏实地后,姜素敏不由地四处打量。她顺着巷口看去,这条人烟稀少的巷子,竟然与人潮涌动的东市仅仅是一墙之隔。
庆和帝牵过那只柔若无骨的素手,便往巷口那边走去了。
姜素敏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跟着出宫随侍的洪公公和红绫。她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目光中夹杂着担忧、疑虑。他作为一个皇帝,微服出巡、白龙鱼服,终究太过不安全。如果有个万一,那她就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夫君,那位大人呢……”如果没有人贴身保护他,她宁愿就此打道回宫。
庆和帝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面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无妨,他们都安排妥当了,阿素只管跟着为夫走就好了。”话音刚落,他便一手揽着姜素敏的肩头,一手为隔开汹涌的人群。
他们二人就这样,融入了人来人往的浪潮中。洪涛和红绫也是奋力地向前挤着,唯恐跟丢了两位主子。
看着眼前的盛景,姜素敏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她像是乡巴佬进城一样,恨不得到处看看、周围摸摸。
不要以为她真的是见识少,而是因为前世的幼时,她生活在农村,家境有些困顿,花灯节什么的都是城里才有的玩意儿。她能够提着一只爸爸亲手做的纸灯笼,就足以傲视小伙伴了。
后来,她长大了、结婚了,然后生孩子了。每到看花灯节的时候,她就一门心思照顾着自己的丈夫、女儿。后来经历了很多,等她有兴致好好地赏花灯时,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凑这样得热闹了。而且,花灯节也变得充满了商业气息,不再有这些质朴的民俗风情了。
忽然,姜素敏的目光被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灯吸引了。那是一盏有别于其他的花灯,小白兔把身体蜷缩着,两只前爪搂着一只耷拉到嘴边的耳朵。它粉嘟嘟的三瓣嘴微微张开,仿佛在啃着自己的耳朵尖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路人。
姜素敏的眼睛里闪动着微光,她大约十岁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盏兔子灯。只是,她与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烧没了,当时就哭着回家了。爸爸还安慰她说,明年元宵节,再给她做一盏一摸一样的。
可是,在那一年,爸爸就病重住院了。
而她,就再也没能等到那一盏兔子灯了。
庆和帝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爱妃的属相似乎就是兔子吧。他便揽着她的纤腰,挤进这个财大气粗的摊位――只要猜对的灯谜够多,不用花一枚铜板就取走一只普通的花灯。
既然他们微服在外,行为举止上面,就要知道入乡随俗。
在一口气猜对二十个灯谜以后,庆和帝才从掌柜的手里,接过那只憨态可掬的兔子。“阿素是喜欢这盏兔子灯吧,”他的眼中闪动着一层温柔熙光,把提着花灯的小木棒,塞到怀里人的手中,“给。”
“夫君……”姜素敏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很多年以后,她无意间回想起这一幕。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的。也许,她能够投胎到姜家,就是老天爷把她缺失的那些东西,以另外一种方式送回到她的手里,正如当年那盏令她伤怀的兔子灯。
“呵呵……”庆和帝轻笑。他看着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打趣道:“阿素这般眼浅,看来阿建这般爱哭的性子,是随他的阿娘啊……”
姜素敏立刻小声地辩驳道,“才不是呢。”
然后,她就像是被人戳穿,有些羞恼地转过头去。实则,她借着这个动作,悄悄地用指腹抹去从眼角沁出的泪水。
同样在旁比猜灯谜的,有一对面相特别嫩的小夫妻。那个小妻子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二人,脱口而出的就是赞叹,“夫人,你们夫妻真的很恩爱啊……”
姜素敏一愣,旋即扬起灿烂的笑容,回以祝福,“你和你的夫君,也会白首偕老的。”
她的头上梳着一个随云髻,发间仅仅随意点缀着两根珍珠发钗,一身青莲色缎面的斗篷,配着同色的高腰襦群。都说美人如玉,温润如斯,她这瞬间的笑容,仿佛蒙尘的珍珠终于擦拭去尘埃,露出那圆润而又摄人的光华。
那个小妻子的表情有些呆滞,眼中满满的是惊艳,仿佛被眼前的容光所迷惑。反应过来后,她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点点头,“谢谢,承你吉言。”
前方有一个被人群包围的摊位,格外地热闹。有些汉子在鼓掌叫好的同时,还有些胆小的姑娘时不时捂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庆和帝揽着姜素敏上前,扒开前面的人群。他们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身上缠着白袍的男人,把一个小木块塞到自己喉咙深处,手下急促地、有节奏地敲了几下腰间的小鼓。
一直乖巧地盘踞在地上,有手臂粗细的大蛇即刻闻声而动了。只见它高高仰起仰起脑袋,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地声音。然后,它伏低身子,摇摆着那带着金色纹路的身躯向着主人的方向游动,小腿、大腿、腰腹……不一会儿,它的视线就与自己的主人齐平。
白袍男人比划一个奇异的手势,那条金黄色的大蛇往后退了退,仿佛在蓄势待发。等到白袍男人把嘴巴大大地张开,大蛇忽然猛地往他的嘴里一扎!
“啊!”大多数的看客都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姜素敏自然也不例外。
庆和帝循声低头,只见她正用着素手捂住嘴巴,那双深邃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满都是惊奇。他不禁在心里莞尔,虽然已经当了母亲,但看起来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这时,那条黄金色的大蛇又开始扭动了起来。只见它缓缓地从主人嘴里退出,嘴巴衔着先前的那块小木头。然后,它跟随着白袍男人的动作,向着四周围观的群众鞠躬示意。
“好!好!”周围的群众使劲儿鼓掌,纷纷往大蛇跟前的篓子,投入了自己的赏钱。
忽然,有一锭官银投入了篓子,发出了几声与众不同的清脆。
原来,在姜素敏跟着众人拍手称赞之时,庆和帝见这耍蛇人能博得爱妃一笑,便回头吩咐洪涛要大大地打赏。
白袍男人往篓子一看,一锭白胖的官银映着周围橘黄的灯光,静静地躺在里头。
他一脸惊喜地向姜素敏走了两步,嘴里的官话带着怪模怪样的腔调,“噢,这位像帕尔瓦蒂那样美丽、善良的夫人……”把盘缠在自己身上的大蛇,往前送了送,“您想要摸摸我可爱的小德里吗?”
姜素敏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仿佛受到惊吓地后退了一小步。她忙不迭地摆摆手,然后就拉着庆和帝脚步匆忙地融入到人潮当中。
在汹涌的人潮中,庆和帝紧紧地揽过着她,把人仔细地护在怀里。他低头看了看她轻抚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可爱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呵呵……那人是从天竺国来的,他们那里的人从小就与驯养的大蛇同吃同住……长途跋涉来到京城后,他们就表演蛇戏来讨生活了。”
姜素敏恍然大悟,这跟动物园里表演的海豚,也没有什么两样啊。难怪刚才赏钱给多了,还可以摸蛇,就像是现代给多一笔钱,就可以跟老虎亲密合影一样,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想了想,她比划了一个“很大”的手势,歪着脑袋惊奇地问道:“这么大的一条蛇,怎么就能够进城呢?”
庆和帝看着她各种灵动的小表情,只觉得她比在宫里的时候鲜活百倍。他当即便耐心地解释起来,“那些大蛇,在驯养的时候就早已除去毒牙。进城时,那些城门守卫也会……”
他心想,爱妃身为庶次女,自小定是要循规蹈矩地长大,这样的民间胜景应是难得一见。这一次出来看花灯之余,他更是想要带她出来看个稀奇,图个乐子。
庆和帝用手指了指前方高高窜起的火龙,“咱们到前面看百戏吧,阿素看过百戏吗?”
百戏?就是杂技吗?
姜素敏只是在前世的小时候,看过那些到村子里表演的、错漏百出的小杂技。这一辈子,她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些技艺精湛的杂技表演呢。
就算有什么的宴席,魏国公府也只会从相熟的戏班请人来搭台唱戏。无论祖母,还是嫡母,都绝对不会允许那些江湖卖艺人进府的。毕竟家里有清清白白的女孩儿,万一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故,伤了姜氏一门的名声便大大地不妙了。
听庆和帝这么一说,姜素敏一脸兴致勃勃地跟着他走街串巷了。
………………………………
第98章 鱼龙舞
这一路逛下来,除了看稀奇以外,当然少不了品尝各种的小吃。能让皇帝瞧上,还专门带着爱妃去觅食的,自然有它们的独到之处。
比方说,东市三巷口那里有一家酥炸素馄饨,听说已经传开三代人了。
他们家的素馄饨只有最简单的鲜菇萝卜丝馅儿,金黄酥脆的外皮配上鲜嫩多汁的馅料,完美结合的层次感使人回味无穷。又因为那些鲜菇只能从山里现采现用,这家素馄饨每天能够供应的数量都是不一定的,基本上都先到先得。
为了安抚肚子里的馋虫,那些饕餮食客们只好每日都早早等在巷口,还有些熟客甚至还帮店家支过油锅呢。
庆和帝他们刚刚走到这个飘香四溢的巷口,便有人送来了一个小巧的油纸包,里面堆满了热气腾腾的酥炸馄饨,还有两根长长的竹签。竹签只有这样的节日才有,是为了方便大家品尝而又不会弄脏手。
姜素敏有些好奇地看了这人一眼,只见他的面貌、身形寻常,走在人群的中央,仿佛一滴融入汪洋的水珠。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贴身近卫吧,她暗地里思忖着,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装满素馄饨的油纸包。
刚刚出锅的馄饨怎么都会有点烫手,庆和帝避开了她的动作,用竹签戳起了一只穿着金黄色裙边的馄饨,凑到她的唇边,“阿素,张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的动作,让姜素敏没由来地感到羞涩。她那张无瑕如玉的脸上,晕开了两道淡淡的红霞。
他们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了一小份酥炸素馄饨。
姜素敏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块帕子,轻轻地刮了刮两边的嘴角,唯恐留下那些馄饨裙边的残渣。她打理好自己,仰头看向庆和帝,差点儿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庆和帝唇角的胡须上,挂着一些金黄色的食物渣渣,与他平日的冷淡严肃的形象截然不同,看起来份外滑稽,但也添了几分人情味儿。
姜素敏抿着嘴唇微笑,举高了手里的帕子,凑近他的唇边。她的眼神温柔专注,顺着胡须的生长的方向,用帕子轻轻地捋着。
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庆和帝不自觉地低下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艘被卷入漩涡的小船,只能随着深陷其中而无力自拔。
东风拂动,不仅吹开了那一束束的火树银花,还吹散了姜素敏略带凌乱的发髻,那一缕缕的青丝贴着她的脸颊随风摇曳。
庆和帝好似被什么束缚,又好似被什么迷惑一般。他抬起手把她那些散乱的发丝,轻柔细致地、一点点地理到耳后。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眼睛里,闪烁着怎么样的柔光。
前方的小摊,围了一圈到大腿那般高矮的小孩儿。他们都高高地举着手里的铜板,争先恐后地往那个糖人老汉的跟前凑。
“伯伯,我要一只大公鸡……”
“我要一只孙悟空……”
那个老汉接过一个小孩儿的铜板,动作利落地从大陶碗里挖出一块熬制好的糖浆。他取过一根细细的筷子作为辅助,不过是三两个呼吸,一只抓耳挠腮的孙猴儿便大功告成了。
姜素敏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糖人,还有那群接到糖人后欢呼雀跃的孩童。她便想到了自家熟睡的那两只,当下轻轻地拽了拽庆和帝,“夫君,我们也去捏两个糖人吧,然后带回去给阿佳和阿建。他们明天看见了,定然是欢喜的。”
庆和帝只觉得,整条的长街的灯光也远不及她那双深邃眼睛,明亮、璀璨中透着无比的真诚、期待……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让他的心尖,蓦地一软。
他欣然地点了点头,“好,多捏一个阿素,还有为夫。”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碎银,老汉有些犯难,想要伸手但又不敢。他的这些糖人,最大的那只蟠龙也就卖三个铜板。即便今晚的生意很火爆,但他还是找不开这块碎银子。
负责掏钱的洪涛,当即看明白这糖人老汉的顾虑,“我家老爷和夫人,瞧上了你的手艺。你只要按照他们的吩咐办,这银子都是你的。”
闻言后,老汉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顿时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显然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他仔细地打量过眼前的两位大财主后,便开始捏着手里的糖浆精雕细琢。
等了好一会儿,这四只特别订造版的糖人,出现在糖人老汉的木头架子上。
那只最高大的糖人,穿着黛蓝色的大氅,平淡无奇的五官,还有那副冷淡的表情,俨然就是庆和帝一贯的模样。
它的身旁依偎一只穿着青莲色斗篷的糖人,桃花玉面,远山黛眉,巧笑倩兮,可惜糖人的工艺所限,怎么都不及真人的百分之一。
它们的腿边还有两只裹着红肚兜的娃娃糖人,或坐或卧,女娃娃肥壮像父亲,男娃娃纤细像母亲,端的是憨态可掬。
姜素敏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越看越喜欢,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捏在手里细细观赏。但是,这个组合看起来这样和谐,给她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看着爱妃这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庆和帝不禁轻笑,真是小姑娘脾性呢。
孤高的明月渐渐攀上了树梢高枝,清冷如水的月光糅合着热烈灿烂的灯火,恨不得把时光定格在这个瞬间,温馨、幸福、快乐。
庆和帝抬头看了看月色,回过头去低声吩咐洪涛,把那些糖人都安置好。然后,他便一手把人圈回怀里,往着前方的酒楼走去。
机灵的洪涛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只小木匣子,然后小心地从木架子上取下那四只糖人,妥善地安置在匣子里。然后,他就珍而重之地把匣子捧在自己的手上,才快步地跟上前方主子的脚步。
片刻后,长街的那头忽然锣鼓喧天,这意味着,每年元宵节最热闹、最值得期待的盛典――鱼龙舞,即将开始了。
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会由礼部筹办,汇聚着来自各地、各式各样的花灯。这些花灯早在年前便汇集到京城,经过一轮初选,打败了无数的对手后才有幸参与到鱼龙舞中。
说得通俗些,鱼龙舞就一场花灯间的争奇斗艳。
在这不绝于耳的锣鼓声中,沿途一些比较大的摊子,已经开始撤下棚架往道路的两边收缩,为了给大街的中央腾出足够的空间。原本在大街上畅游的行人,也开始往两边的茶楼和酒楼走去。
如此看来,这震天的锣鼓声更像一个信号,提醒大家鱼龙舞即将开始的同时,还承担着提前清道的重任,免得在花灯巡游的时候,人群拥挤推搡之下,发生什么意外事故。
在人浪的包裹中,姜素敏全程都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朵紧紧地贴着这个男人的心脏。他规律有力的心跳仿佛被无限地放大,外头的那些拥挤、喧嚣、尖叫,统统都与她毫不相干。
她温顺地伏在庆和帝的怀里,手臂悄悄地环上那没再胖起来的腰身,心里一片温暖与宁静。
刚刚踏入有间酒楼,姜素敏就发现,这间京城之最,最高、最贵的酒楼竟然座无虚席,差不多整个大堂都被那些普通老百姓霸占了。
看见爱妃面露疑惑,庆和帝便贴在她的耳边,细细地说出其中的究竟。
从建国伊始,鱼龙舞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每当花灯巡游开始时,沿途所有的茶楼和酒楼都不能,向那些在自家大堂歇脚赏灯的百姓索取一个铜板。当然,如果有人点了酒水、点心之类的,茶楼和酒楼还是可以收取这些吃食的银钱。
庆和帝说完这些话,便牢牢地牵着爱妃登上手边的楼梯。一早预定好的雅间,就在这酒楼的三层,不高不矮、不远不近,视线刚刚好。
谁也不曾注意,大堂角落里坐着一群的勋贵子弟,他们的酒桌上堆着各式的美酒佳肴。不要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能够凑在一起,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们要么是独自出来赏灯,身边没有姐妹需要照顾,形单影只的,自然也所所谓订不订雅间了;要么就是中二病犯了,不愿意与姐妹们凑堆,更不愿意与亲人长辈挤在同一个雅间,被唠叨个没完没了。
很明显的,姜铄与姜钊,就是属于前者。
因为自从河间王表示出对三姐的兴致后,无论是老夫人还是窦氏,就连魏国公本人,都不敢轻易把闺女放出去。就怕被河间王那个臭流氓钻了空子,自家好好的闺女瞬间变成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回头。
而且,窦家那几个未曾出嫁的姑娘们,同样被长辈拘在家中,防火防盗防河间王,只有几位表兄会带着表嫂出门赏灯。
姜铄与姜钊不过是半大少年,自然不好意跟人家小夫妻挤。但是,难得有个场热闹,不外出好像太对不起自己。于是,他们便与其他的勋贵子弟凑作一堆,热闹之余也顺便观赏一下鱼龙舞了。
姜钊捅了捅旁边正在喝茶的嫡次兄,手指点了点楼梯的方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就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二哥,你看那一身青莲色斗篷的夫人,像不像我们家二姐?”
………………………………
第99章 发芽
什么?二姐?!
姜铄被庶弟的话吓得呛了一下,刚刚呷进嘴里的茶汤直接从鼻孔喷出了出来。喜欢网就上。有些溅落到桌面,有些落在地面,更多的是落在他胸前的衣襟。
“咳――咳咳咳――”
姜铄一边被呛得剧烈地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自己的鼻子、嘴巴和前襟。与此同时,他不忘扭过头去,借着帕子的遮掩,打量那个在青莲色的身影。
这身形、这侧脸,真的是好眼熟啊。姜铄越是打量,眉头越是紧皱,这个时候……二姐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姜素敏走在楼梯的外侧,听见这与众不同的咳嗽声。她便循着声音探头望去,恰好对上那眼熟的上半张脸。
咦?她的眼中闪过惊喜,这不就是二弟吗。将近三年没有看过娘家兄弟的她,嘴角不可自抑地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察觉到身旁之人的不专心,庆和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边坐着一群十几岁的少年郎。他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个看向楼梯的少年,与魏国公有些相似之处,看那年纪,估计是阿素的嫡出二弟。
“阿素,等鱼龙舞过后,便邀你的娘家弟弟过来,你们也许久未见,既然这般有缘,便聚上一聚吧。”
姜素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忙不迭地温言道谢,而后回头吩咐了红绫几句。
因为,在不参与科举的情况下,部分的勋贵子弟能从朝廷那里,领取到一个荫职。但是,荫职与荫职业之间,都是各有不同的。
就好比同是近卫军的一员,即便等级相同,这负责随侍圣驾出行的,与负责守卫皇城大门的,除非出现皇城大门将要被攻破的情况,永远都是前者更为出彩。
比方说,方才那个排队买素馄饨的近卫军,皇帝知道他这么有眼色,便提拨了他。那个守在皇城大门当值的近卫军,就连是不是圣驾出行都不知道呢,又谈何在皇帝面前表现,又谈何出彩呢?
显而易见,这前者便是一个肥缺、一个实缺了。
每年领职的勋贵子弟多,肥缺和实缺少,那怎么才能脱颖而出,弄到一个有前程的实缺,而不是那些混吃等死的闲职呢?
这时,除了讲究家族的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还要论本人与皇帝的亲密度。如果皇帝表示,这个实缺朕就看好了谁谁谁,那么再多的人争夺,也争不过皇帝的一句话。吏部尚书肯定也想,不过是一个荫职业罢了,何必与皇帝执拗呢。
姜素敏暗暗地思忖着,他大概就是有意提拔的意思吧,不然何必把人宣召到眼前来考量一番呢。
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庆和帝紧了紧圈着纤腰的手臂,“阿素,当心脚下。”
认出了自家二姐的姜铄,目光有些呆滞,看起来仿佛被石化了一样。其实,他在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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