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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不接武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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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先看看这些吧。”
莫珵珵疑惑地接过手机，只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
………………………………
第097章
盯着手机的莫珵珵，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了下来。
如果说在看到第一张照片时，他还有些不明所以，那么在看到第二张，然后是第三张……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相片这种东西，除了能记录下那些回不去的过往时光外，还能记录下一些，更为可怕的事情。
眼前的这些男孩，长相不尽相同，各有特色。可有一点十分相似的是：他们都长着秀美的五官，还有一双大而明亮、水色润泽的双眼！
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人们就会被他们的双眼引去所有的注意力。
就如同曾经的自己。
“这是……”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如此干涩低哑，一如他刚被某个可怕到真实的猜测轰炸了一遍的大脑，嗡嗡作响，却只是呆滞迟缓。
“这是米唐，我的好朋友，你既然之前就查过我，应该知道他。”与莫珵珵相反，洛舒显得很平静。
这些人和事，早就在他心里过了无数遍，随着线索的一点点增加，他就一点点在心里描摹着这个凶手的方方面面。
莫珵珵慢了半拍，表示听到，而后又过了好几秒，突然抬头，问道：“我记得你被人推下楼的朋友，不是这个？”
洛舒无声地笑笑，暗道查得还挺仔细，简略说了一句：“当时犯人真正的目标是他，只是因为巧合，最后看到手机短信被诱骗出去的，是嘀嗒。”
闻言，莫珵珵胡乱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提出质疑，仿佛不敢相信，又仿佛还在期待什么。
但他很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童年的那段时光，现如今回想起来，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哪些是真心实意，而哪些，又是虚情假意？
或许只是因为那道伤痕划在他最天真轻信的年纪，所以才会那么深刻，深刻到直至今天，他还是会不自觉地想去给他的“好表哥”找借口！
真是蠢。
莫珵珵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手上将屏幕上的照片翻到了下一张。
“这……”一双美目突然睁大，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震惊到连手都在抖了，手机在他掌中险险就要滑脱。
洛舒见状急忙将自己的手机给抢救了回来，顺便看看让自家小舅反应这么大的是谁。
那是一张画像。
洛舒记得很清楚，根据头骨将容貌复原的技术并不简单，师兄的刑警队在一筹莫展时，直接请来了总部坐镇的一位知名专家，经过大量而繁复的工作，才一点一点将这些孩童的相貌还原了出来。
他们是根据尸骨的年代先后来的，如今修复到第四具，而手机屏幕上的，正好是年代最久远，早已成为一副枯骨架子的第一具。
“小舅认识他？”这也是洛舒和米唐推断，第一个死亡的受害人，而他最有可能是郝艾的关系网中曾出现过的人物。
因为第一个死者，未必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么他的死亡很可能就是犯罪的升级导致的，这种升级往往伴随着冲动，后果也往往并不在预期之中。
“我好像，见过他。”莫珵珵的语气有些虚弱，他觉得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捂着额头缓缓地把自己扔进了墙边的沙发中。
这个沙发是他平日里用来看书晒太阳的地方，可现在却成了唯一让他能汲取到一点点安全感的所在。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这个孩子我确实见过，是当时我刚刚毕业，去基层锻炼的时候，辖区所在小学里的孩子。我记得他，一方面是因为当时恰好与他父母是同僚，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家人在几个月之后，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洛舒挑了挑眉，他记得，这位小舅好像是提早完成学业的，刚毕业时，恰好是……二十岁？
刚好，是十年。
“恐怕，孩子是这家人中，最早失踪的一个吧？”洛舒很快就作出了推断，这家人的父母，很可能是在知道了孩子的遭遇和不在人世后，被直接灭口了。只是当时灭口之人的手脚太干净，最后成了悬案吧。
而这个孩子，因为他家庭的消失，他存在过的痕迹也自然而然消散了。
难怪师兄在听了他的推断后，花费了无数精力，也没能找到跟这孩子有关的消息。
“这画像是……？”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在没有得到最终的答复之前，莫珵珵却总忍不住抱有幻想。幻想，或许失踪，并不意味着死亡……
然而洛舒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眼中的希冀：“这是警局的专家，根据他的头骨，复原出来的容貌。他的尸体在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下骨架了，因为常年在水里浸泡，所以死亡时间不好推断，初步估计死亡八年以上。“
莫珵珵眼中的光仿佛破灭了一般，整个人陷入了浓厚的阴影中，即使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也依旧暖不了他冷到结冰的心。
真相太过可怕。
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后怕自己竟与这样一个人相处多年，还是该愤怒这个人不知悔改不说还变本加厉？
洛舒却懒得理会他的悲春伤秋，直接把纸笔塞人手里：“你把你记得的，跟那家人有关的所有事都写下来给我。”
才认的小舅舅，实在没多少感情基础，也没空去抚慰其受伤的心灵，索性让他多做点事忙起来，就没空去瞎想了。
莫珵珵闻言，也勉强振作了起来，抹了把脸，他开始埋头书写。
惊诧也好，伤心也好，害怕也好，这些个人的小情绪，在生死的重量面前，根本无足轻重。
他当初的沉默，或许就是一种纵容。
而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尽力去弥补。
洛舒看出了莫珵珵没有表情的脸上隐含着的沉重愧疚，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心里的担忧，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了句：“这不是你的错。”
过了会儿，又干巴巴地加了一句：“你那时候还小。”
换来对方一声混合着苦笑的叹息。
算了，洛舒也不再做尝试，知心外甥的技能他实在没有点亮。大概，等案子终于侦破，郝艾终于伏法的时候，他就能好受点了吧。
。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
依依不舍地送别了才认回来的爱人，季泽黑着脸，直接前去赛馆跟其他几位队友汇合。
是的，在给所有人一星期的时间休整之后，今天，正是全国武术大赛复赛的第一天。
队里的其他几位同门都并未进场，而是在馆外大门口等着他，直到比赛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的时候，终于见到自家队长的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之前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因为不影响队伍晋级，所以季泽直接以“要闭关突破”为由，把比赛翘掉了。
虽然他们几人最后依然赢下了比赛，可如今的复赛可不比之前小组赛的水准了。若是没有季泽“玉面鬼王”压阵，他们还真有些没底。
这一星期的时间，他们几人参加了一些大赛委员会组织的活动，参观参观首都，交流交流心得，倒是与不少队伍有了些交情，也知道了季泽这个令人偷笑的外号。
再看此时季大王那黑到能反光的脸色，几人不由在心中严肃点头。
嗯，鬼王之衔，果真名副其实。
湖城队聪聪进场时，他们的对手已经早已就位了。
裁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掐着时间来”的队伍。往日里，哪个队伍不是一有比赛，就早早地来做准备，熟悉场地，然后放松心情。
所有队伍都希望能以从容不迫的姿态，在比赛中发挥出最佳的实力。
只除了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湖城队！
听说他们队员都早就到了，差点迟到的还是队长！
简直不像话。
主裁判有心斥责几句，板着脸却迎来了脸色远比他黑得多的季泽，顿时面上就有些发虚。
此时的季泽并没有将全部的小成境气势外放，却也已经不容小觑，武道高手所带来的压迫感，绝不是主裁判这么一个眼高手低的样子货能抗衡的。
“抱歉，闭关有所得，所以来晚了。”季泽完全没注意到主裁判的脸色变化。
他随口道了个歉，而后便快速将队伍的出场次序登记号，然后回到了队伍的休息区，等待比赛正式开始。
“你说，湖城队来的这么晚，莫非是有什么暗藏的门道不成？”看台上，曾在小组赛上与季泽交过手，最后也终于以一败的成绩，领着自家队伍出线的许树澄，颇感兴趣地猜测着。
而她身边，许树澎与她恰恰相反，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嘴里竟还能就着自家六妹的问题，进行回答：“哦，大概是他睡过头了吧。”
“算了，问你也白问！”许树澄一瞪眼，转头不再理会自家的惫懒五哥。
其实真相往往掌握在懒货手里。
五哥正解，可惜没人肯信。
………………………………
第98章 098
“林枫，你要记住，对方使枪，长距发力，你定要在初时就抓住机会近身。否则，一旦那个季泽摆出架势将你拦在枪距之外，剑客灵活多变的优势便再难发挥！”
隔着整个赛场，另一边的休息区里，湖城队这一场的对手们正在做最后的赛前热身。
复赛第一场，对手是来自无苦山的队伍。
无论是过去还是如今，无苦山剑客的名声都非常响亮。
其门下弟子剑术超群，且行端坐正，在整个武林中，只要提起无苦山剑客，人们首先便会想到其仗剑天涯的潇洒，与严苛自律的门规。
他们是这次大赛赛前被非常看好的一支队伍，只因早年无苦山虽门派心法有所缺损，可剑法却保留了完整。多年来，其山门中很是涌现了一大批剑术高强的武者，在整个文国武术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广受人们推崇。
而此时，场内正啰啰嗦嗦不断念叨的队长向胝驹谝慌园傥蘖睦堤投涞牧址悖褪钦庖淮蘅嗌矫诺牧炀宋铮彩羌邢Ｍ谎∪牍叶拥纳倌晏觳拧�
当然，队伍里的其他几位的队员同样不弱。
剑术凌厉多变，应对不同的对手，都可发挥长处，而由清一色少年剑客所组成的无苦山城队，威力十分巨大。
因此，即便湖城队之前在小组赛上的表现颇为亮眼，尤其是与许家队伍的那一战，发挥了超乎想象的实力，但大部分人依然更为看好无苦山这支老牌强队。
“林枫，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轻敌，那个季泽可以一招打败许树澄，虽然也有他招式出人意料的关系，但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林枫，你要记住，枪法虽然招式不多，但那个季泽身上煞气凌厉，据说给对手的心里压迫会很重，你一定要当心。”
“林枫，你……”
“好了！我知道了！”林枫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队长的碎碎念，没看到裁判已经往这里看了好多次了吗？！“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应该去裁判那里最后报备，比我们晚到的季泽都已经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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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林枫和其他队员才同时吁了口气。
妈呀，队长这些话，从小组赛结束开始念叨，至今已不下百遍了！
再念下去他们晚上做梦大概都要被“那个季泽”包围了！
重视敌人是好事，可唠叨成这样谁受得了？
当初到底是谁选的队长，站出来他们保证不打死他！
很快，比赛正式开始。
复赛是八强赛，相对于总是几场同时进行的小组赛不同，复赛少年组都在上午进行，而青年组则在下午进行，比赛每隔一日进行一场，实行淘汰制。
因此电视直播同时包括两个组别。
对于观众而言，青年组的各个队伍早已不陌生，可初次出现在直播屏幕上的少年组，却是十分令人好奇。
因此，当第一个上台的林枫和季泽在台上相遇的时候，不少电视机前的少女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梦幻般的叹息。
“天，原来少年组竟然藏着这样两个祸水级别的帅哥！”
连电视台直播解说的主持人，都忍不住打趣，这样完全可以靠脸吃饭的少年，偏偏是国家珍贵的武术传承者！更是年轻一辈的天才人物，极有可能在将来代表整个文国，在世界舞台上与他国争锋。
这实在是，喜闻乐见啊哈哈。
到时候光是靠脸，就能先碾压一大片了。
而特邀嘉宾主持人蓝田，在说到湖城队的时候，则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才皱了皱眉，疑惑道：“湖城队，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湖城队每届比赛都派队伍参加，不过——”主持人黄杉翻了翻手边的资料，接话道，“不过成绩一直平平，往往在小组赛中就遭淘汰，所以名声不显，您是因此觉得熟悉吗？”
蓝田摇摇头：“不是的。湖城队这些年来，每次比赛派出的弟子，都是将将卡着最低年龄线的年轻弟子，成绩不显很正常。倒是此次一反往日的低调，将门下最优秀的弟子都派出来，反而有些惹眼。不过我觉得熟悉的，应该不是这事。”
说罢，蓝田就接着神游回忆去了。
主持人白瑜无奈，只得接过话头，继续解说道：“好了，我们可以看到，裁判已经吹响了第一场比赛最后准备期的哨声，两位选手上场。他们分别是无苦山城队的一号选手林枫，和湖城队的一号选手季泽。两人既然都是队中的一号选手，那么自然也是他们所在的队伍中实力最强者。此时，他们在赛场上相遇，我们可以预见，这必将是一场精彩的强强对抗！”
“说的不错，两人现在走向武器架选择各自的兵器。其实啊，这两位对于兵器的选择是没有太大悬念的。林枫作为无苦山门弟子，所学自然是无苦山最出名的剑法，据说啊，其剑术天赋在几年前，就已颇有名声，而在近几年的苦学不缀下，更是已经有了未来剑术大师的风范。而季泽所在的湖城队，其队员基本都来自洛承山门，不过啊，这位队长与其他同门却并不相同。”
“是的，洛承山门素来传承刀法，以刚猛暴烈著称，但是这位季泽队长，在之前的小组赛上，却是以一杆红缨枪扬名。可以说啊，枪风扫过之处，战无不胜。在整个小组赛上，季泽除了最后一场比赛未出席，之前所有出战的比赛，全无败绩。”
“不错，所以我们也是非常期待，不知道这场枪对剑的争锋，最后究竟谁会胜出？”
“哎？等等！季泽他并没有选择长｜枪，而是与林枫一样，选择了一把剑？！”
原本主持得非常流利的黄杉和白瑜两人，一时间傻了眼，最后的惊呼连音调都变了。
不仅是他们，包括场上实地观战的许多队伍，都震惊地瞪大了眼。
明明枪术那么厉害的季泽，却在对上剑术绝佳的对手时，去选择了剑！
这是太过自信以至于妄自尊大，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其他原因？
众人猜测纷纷。
有认为他是因着一往无前的武者精神，想要挑战高难度，故意选剑的；也有觉得他是被之前的胜利蒙蔽了双眼，看不起对手，做了蠢事的；还有人则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只是抿紧了唇，死死盯着场内。
最后这些人，大多是曾与季泽交手过的选手，包括许树澄。
他们深知比武场上的季泽有多可怕，光是那一身气势，就能压得人行动艰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蠢到去“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当然不可能。
那么，他在复赛舍弃了红缨枪而改选了长剑，其原因……简直细思极恐！
而赛场上，林枫见到季泽的动作，讶异地挑了挑眉，却也并没有太当回事。
或许这人是个天才，不过剑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对于属于自己的领域，他素来有着绝对的自信。
选好武器，两人重回到赛场中央。
林枫左手执剑，向季泽轻一拱手。
季泽点头回应，右手握紧剑鞘，身如松柏，沉声道：“吾剑青霜，不以剑名。”
闻言，林枫怔了怔。
不以剑名？以何为名？青霜为剑，那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剑都可以喊的名字！
林枫简直要被眼前这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给气笑了。正想开口讽刺一番，迎面扑来的凌厉剑风，让他呼吸为之一滞，险险抵不住后退半步，差点就就没忍住挥剑相抵！
还好，他终究牙关一咬，堪堪站直了身体。
要真拔剑以对，乐子可就大了！
比赛还没开始，本次赛季夺冠热门队伍无苦山城队的头号选手，就因违规被取消资格。
哈！
倒是没想到，这个季泽能有如此凌厉的剑势。莫非这家伙是故意激他想要投机取巧？
之前倒是有听闻，这人气势非同一般……
林枫再次看向季泽，却发现对方面容沉静肃穆。其右手中，长剑尚未出鞘，却莫名的，仿佛已经与他整个人融为了一体。
心中一凛，林枫心中震骇，之前的看法被完全推翻！
仅此一眼，他便知，此人于剑术一道上的造诣，只怕，深不可测。
人剑合一，这并不是剑术成就上以等级区分的境界，而是一种，在剑客们心口间相传的，天生于剑术上拥有极可怕天赋的剑客，所能领悟的一种独属于剑之道的意象。
不以剑名，好一个不以剑名！
原来，此为真意！
林枫对于人剑合一的境界向往已久，也是门中长辈们认为的，这一代最有希望对此有所领悟的人。
他的双眼倏忽燃起了明亮的火光。
对手如此厉害，让他见猎心喜！
此时的他，早已忘了胜负输赢，只有一颗向剑之心，熊熊燃烧。
场下，同样看着这一幕的无苦山队队长向旸桦和其他队员，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裁判一声令下，两人竟同时拔剑！
无需对峙也无需试探，只一晃眼功夫，两人便战到了一处。
凌厉冰冷的剑光一时满场飞扬。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被蚊子咬了一晚上。
家里只有我和我家臭猫，蚊子居然不咬猫来咬我！这简直，简直，简直……呃，简直太好了。。。。
_（：3ゝ∠）_
忍无可忍之下，蠢橙决定去打蚊子。然而俺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找了老半天，也没把文字找出来。。。。
四眼橙子伤不起，蚊子在哪里，橙子看不到啊！！！
………………………………
第99章 099
战遍朝野，难求一败，子修除外。
已经活过了这样的一世人生，季泽实在很难再对少年组等级的比赛，产生多少战意。
尽管因为年纪的关系，境界还达不到曾经的巅峰，但他的眼界，却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人。
原本，比赛刚开始时，他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记忆恢复才不多久，且并不完整总是时灵时不灵的，所以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心态，认真比赛，好好与对手打一场。
然而打着打着，却着实无聊了起来。
这个叫林枫的少年，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剑术上颇有天赋，可想要追上他，还早得很。
就算是之前没有恢复记忆的季泽小少年，那也是经过洛舒多年指导的，比起同龄人，厉害不知多少倍！
想到这，他忍不住心中嘚瑟了一番，出手招式却是越发凌厉。
在来到这个末武时代后，洛舒就时常为武术界忧心不已。他虽然并没有说出来，可多年与之同进同出的季泽又怎么会不知道？
洛舒，有那么点把整个武术界复兴，放在自己肩上的意思。
从前他不理解原因，现在却明白，洛子修曾阅遍武学典籍，这一世若不能让这些知识重现世间，只怕良心难安。
就他所知的，洛舒自己私底下暗暗编写的各种心法补全本改编本完善本，就有厚厚一大摞，只等着年纪再长些，就要一点点送出去。
虽然季泽对这事不太感兴趣，但他也并不反对爱人此举。
只是有一点，让他颇为郁闷。
上辈子他只专修本门武学，对其他众家的修习方面，并不了解。
再加上他写奏折都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述能力，只怕也讲不清楚，到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乐子就大了。
所以让他去帮忙一起教导，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他又万万不可能让洛舒独自去做这事。
一来，当年的洛子修，就曾因为招式上拿不出手而不好动武，在出言指导一位家中世交子弟时，遭到了这个恼羞成怒的家伙无端谩骂。最终他家子修虽然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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