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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不接武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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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谈天了！
喂，说好的正事呢？！
洛舒气得脑袋上的呆毛都飘起来了，左手的小指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而后绷直，右手则在口袋里翻找。
季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抬手捏了捏洛舒的左手小指尖，然后不满足地把人整只手拽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握着。
洛舒并没怎么顾及季泽的小动作。
上辈子这人就喜欢玩他的手，捏来捏去的，早习惯了。
他气哼哼地掏出被折成一串玩具小风车形状的资料，走到桌前就直接“啪”的一声拍在了两人当中。
“说正事！”
此言一出，茶桌前的两人话音卡壳，包厢里就是一静。
莫珵珵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归到了郝艾身上，脸色立刻浮现出一抹苍白。
而原纷则是低头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已经把小师弟完全忘记了”的尴尬，而后脸色一正就打开资料，开始仔细阅读。
“这户齐姓人家，是一号被害人的家庭背景？可以确定吗？”等真的看进去后，原纷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按照资料上的说法，这户人家竟是全部失踪了？！如今孩子的尸骨寻到了，可那对父母又在哪里？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纷凭着敏锐的职业嗅觉，瞬间就想到了“灭口”二字。
所幸，这对夫妻曾是国家基层的公职人员，且供职地点就在首都，那么肯定在就职时，填写过详细的个人信息。
他必须立刻回警队，一方面，他得申请去国家公职人员信息登记所借调资料，另一方面，也要去警队的档案馆查一查，十年前失踪人口的案卷。
“将你小舅的电话发给条简讯给我，”他再顾不上之前的旖旎心思，只对洛舒交代了一句后，转头对莫珵珵道，“莫先生，非常感谢您的线索，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系您。”
而后，他仔细收起了这几页重要的资料，匆匆赶回警队。
离开前，他最后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莫珵珵一眼，被挡在自家小舅跟前的洛舒给一眼瞪了回去。
等人终于走得没影了，洛舒便也起身，打算跟小舅道别，带季泽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莫珵珵却没有那么简单放过他。
大马金刀地往洛舒和季泽两人对面一坐，莫珵珵抿了一口清茶，摆出了长辈的架势。
“这位季泽……同学？请问你认不认识宣传部的办公室主任季沧？”
。
比武馆内的国家武术协会专用包厢里，几位常年坐镇帝都的协会泰斗，与会长副会长等协会高层，正一同聚在这里，观看往日里并不很受他们重视的少年组比赛。
吸引他们的，正是这一届比赛中，表现异常出彩的洛承门的队伍，也就是对外所称的湖城队。
队伍中最打眼的莫过于季泽。
这孩子他们之前也听过，自从几年前，洛承山那洛老头销声匿迹隐而不出后，就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
比如“洛老新收了个天赋绝佳的关门弟子，打算就此闭门□□”、“季泽十二岁拜入师门，一飞冲天必成洛承门顶梁柱式的人物”之类的，他们这些阅尽千帆的老人，谁还不知道谁呀，这种事，也就是半真半假地听听就算。
哪怕真是个绝世天才，十二岁才开始习武，也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打基础年纪了，再厉害也得花更多的时间去慢慢弥补，比之那些天赋极高又自幼接受培养的孩子，从起跑线上就已经差了许多。
他们真没太把这当回事。
反而是最近兴起的另一个传言，虽不知真假，却让他们大感兴趣，纷纷派了徒子徒孙们赶紧去查探。
有传言说，那个受伤昏迷，被确诊不能醒来的童星嘀嗒，最近奇迹般复苏，其根本原因是曾修习过一份特殊的内功功法！这功法的功效，极有可能就是能够治愈人体的伤势！
需知，那嘀嗒受伤昏睡时，年纪不过十来岁，就算真的习武，最多也就是个入门境而已。
可仅仅是入门境这样的基础境界，就能将一个植物人给挽救回来！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多少因为练武而留下暗伤，因为气息走岔而走火入魔的武者，有了好转、康复、甚至重归武道的可能？！
这样的人，随便哪个势力里都不少，哪怕是站在如今武学界顶端的那少数人，也不乏亲朋好友为病痛伤势所苦。他们在听说了这个传言后，再怎么淡然也是坐不住了，当然要赶紧去查查这到底是真是假！
而消息一波接着一波。
没等之前派出去的人查出个子丑寅卯回来，新的消息就又流传而出。
这回的传言，比起之前要来的详细得多。
事情直接追溯回了五年前，嘀嗒受伤后，其好友米唐带着他直接上了洛承山，不知他与洛家老头说了些什么，当天人就被安排在了山门峰顶。
要知道，洛承山门普通的客人，都是直接在山下武馆接待的，根本连山都上不去。而贵重些的同道或友人前去拜访时，通常也只是被安排在山腰的客居院落里。峰顶，那可是亲传弟子聚居的地方，估计整个文国，只凤毛麟角的寥寥数人亲自登门，才有那分量和交情去洛老头子自己的院子里住！
可偏偏这个米唐并没有记入山门名下，只有门主孙子好友这么个头衔，何德何能，竟然能带着一个病人一个医生，就这么住进了峰顶一座单独的院落，还一住经年？！
更让人觉得蹊跷的是，就在那米唐登门之后，洛老头就没了人影，然后满世界飞出了他要闭门教导“天才苗子”的消息。
呵呵，这么一看，简直是欲盖弥彰！
若是这样还不信，那么，在此时围观了季泽那变态的战斗力，和其队友同样出色到出人意料的表现后，这些人终于在今天，聚在了这个包厢里。
他们要近距离地观察一下，洛承山门，究竟有了怎样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预言橙，昨天刚猜要加班，今天就加班了_（：3ゝ∠）_
………………………………
第102章 102
“好像，除了那个季泽，其他几个也并不很出彩嘛。”包厢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咂摸了片刻后，摇头晃脑地道了句。
此时，湖城队的二号选手易逸，刚刚在鏖战中打败了无苦山的对手向嵌哟戳说诙∈だ�
在围观了季泽那妖孽般的剑术碾压后，再来看他队友们的比赛，似乎就显得索然无味起来。
易逸的刀法倒确实是可圈可点，粗中有细、进退得宜，但那样也并没有超脱出洛承山门历来的武学传承。而且他的风格也十分平实，在前一场季泽那万丈光芒的对比下，就不怎么引人入胜了。
不过，比起五年前所见的湖城队弟子，这孩子的气息，似乎更为绵长，内力似乎也更为精纯？
呃，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不确定。
话说回来，洛承门不喜欢参与比赛这事，人人皆知。每次比赛湖城队派来的弟子，都是来当历练的，而历届比赛他们所取得的名次，也几乎就没有能看的。所以哪怕圈内人都心里清楚，湖城的势力并不弱小，可地处偏远又总不刷存在感的洛承山，还是会被众人习惯性地给忽视过去。
多年的低调直接导致了，洛承山门人的普遍水平究竟如何，在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不出彩？杨老头，你是闲得太久，连眼力都废了么？！”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娇小的老妇人却是冷嘲一声，道，“这个易逸，招式中规中矩，看似平凡，可你再看看此时他和无苦山那孩子的区别，就知道，他还多得是余力！”
听到这话，包厢里的众人才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定睛一看发现，确实。
无苦山的队长向耸币丫成园祝呦鲁『螅⒁谰晌炊ǎ匀皇窍牡煤萘恕�
这是比赛后的正常状态，越是激烈持久的比赛，对选手的考验就越是严苛。
可转头再看看另一边的易逸呢？
他面上也挂着些汗水，可眼神晶亮，面色也红扑扑的，只有运动后的健康，却毫无消耗过巨的虚弱。更别说，他那气定神闲的呼吸和步伐，在队友欢呼着扑上来时，还能笑着把人接住，感觉就跟只是热了场身一样。
对比如此鲜明，让包厢中所有人都不禁沉默。
却听那老妇人接着道：“他的打法虽然偏于求稳，显得防守有余而攻击不足，但只凭他这滴水不漏的作风和耐力，就足够耗死所有的敌手了！别说无苦山这个向褪茄罾贤芳依锉Ρ吹靡赖男∷镒樱茨土σ埠牟还 �
“余婆你根本不知道我孙子的水平不要乱说！”姓杨的老头对于这话当然十万分的不满，可也不敢太过铁齿地反驳，毕竟余姓老妇所言非虚，真要这两人对上，他还真不觉得自家孙子能赢，只得含糊一句试图敷衍过去。
可那老妇却是半分不肯退让，只是又冷笑了一声：“也是，你孙子什么水平，这段日子不见倒还真不清楚，说不定真突飞猛进了呢！不过好在，这比赛安排得不错，湖城队这场若是赢了，下场估计就能跟你孙子对上，到时候谁胜谁负，一打便知！”
“你！”杨老头脸色讪讪的，终究还是没能再多说出什么来。
自从他替孙子推了余家的联姻要求后，这老太对着他就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天知道他乖孙当年才十五呢，余家那丫头长得是圆是扁都没注意过，哪有可能跟余家说的那样，“一见倾心”？
在场的其他人可不想理会这两家那点子恩怨，另一位身形魁梧的粗壮老汉不耐烦道：“谁管他洛承山的弟子水平如何！老子只关心那个疗伤的功法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静。
他们谁不关心呢？
可洛承山也是光棍，孩子派出来比赛，大人却一个没跟来照看，一副完全不怕家里的娃在外面被人下黑手的做派，反而害的他们这些“老前辈”，愣是缩手缩脚的连登门拜访都没敢去。
直接找上门？
就怕被人说一句：“仗着人家里长辈不在，去欺负孩子。”
派同龄小辈去？
小辈们自身境界有限，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比如许家老头子不就说了吗，之前他家的娃也跟人交手过，除了难打，根本没别的发现。
“我看啊，咱们也别在这愁眉不展了。这次放出消息的人肯定是没安好心的，别说我们知道，那走黑道上的几个，也都得知了这事儿，估计心动想动手的不是少数。”武术协会的几个领头人，路子不似这些声名显赫的武学宗师那般干净，有几个还是能打听到一些邪道上的事，得知洛承山门的孩子们可能会因着这不知真假的传言惹祸上身，他们也有些担忧，索性此时就把事情说出来。
“呵！这洛承山可是一个大人都没跟过来！就凭一群孩子，哪怕那季泽再逆天，若是那几个人真想动手，只怕……！”
说到这，其余人纷纷面露不忍。
就为了个还不知底细的流言，那邪道上的几个若真想动手，实在是不像话。且若真出了事，到时候洛承山里宅着的那几个必然会出来报复，到时候，武林可就又要不太平了。
也有好几人就此联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直接拉下脸去拜访不行，那我们不若就好好护他们周全！到时候，对方就算不反过来登门向咱们道谢，碍于情面，也不好再拒绝咱们上门去打探了嘛！”
“对啊！这样既可以护着咱们武术界的好苗子，挫挫邪道那帮人的锐气！又能跟洛承门结上交情，真是一举两得！”
“嗯，虽说这出发点有些功利，但好歹也是互利互惠嘛。”
“是啊是啊，再说了，既然那功法连孙子的好友都能教，想来也不是多隐秘嘛，咱们到时凭着人情去求证一番，说不定——”
约莫是因为想到了个可行的办法，众人也都放松了下来，开始谈天说地。
渐渐的，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转回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个季泽——”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无论是红缨枪还是青霜剑，都与洛承门的传承刀法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洛老头真的并没有教徒弟而是在闭关，那么这个季泽所修习的功法，很可能是某个隐世流派，并不为他们所知。
可这孩子是从十二岁开始习武这点，却是实实在在可以查到的。
那么，这孩子的天赋，就有些渗人了。
不过短短五年，还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岁，境界达到了裂山境不说，还这么能打！
所幸他们不知道季泽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不然还不得被吓出个好歹来。
不少老头已经开始在心里活泛起来，盘算着家中有没有适龄的孩子，可以去，结交一下？
。
而洛舒和季泽所在的茶楼包厢，气氛就有点凝滞了。
在莫家小舅的眼里，季泽可不是什么“武学天才香饽饽”，需要结交和拉拢的新星，而是季沧那个专门的家伙的弟弟！
两家旧怨多年，若他只是自家大外甥的同门，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可看看洛舒从方才起就一直放在这货口袋里的手？！他分明就是个带坏自家外甥早恋的混蛋啊！
没看这俩死孩子，被他一声质问后，居然还是理直气壮地不放手，半点没有心虚！
他才认回来的大外甥啊！才不到十五！就被人摸了小手！
越想越气，莫珵珵一拍桌子，厉声问道：“你俩这怎么回事！说清楚！”
季泽又看了他一眼，而后就没什么反应了，全心全意维持着冷脸面瘫的形象，他所有的关注点唯有口袋里洛舒的那只手。
而洛舒在自家小舅第一声质问出口时，就神经一紧，整个人在瞬间切入了演技全开的模式，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淡定非常。
在此时又一次被质问后，他一脸无辜地睁大眼看向自家小舅，反问一声道：“小舅你在说什么？”
莫珵珵被大外甥这无辜软萌的表情煞了一下，一张漆黑的美人脸险些就给裂了。
深吸口气缓了缓，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不可心软，他才继续凶神恶煞地斥道：“我说你们两个的手，牵在一起是做什么？！”
“哦，您说这个啊？”洛舒立刻表现出了理所当然，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坦然地忽悠道，“小舅你可能不知道，我因为体质的关系，从小不能习武嘛，冬天可怕冷了。季泽呢刚好相反，他武学上是天才，内力深厚那种，整个人都暖融融的。所以呀，每到冬天，我觉得冷了，就会伸手到他口袋里去取暖，我们早就习惯啦！”
莫珵珵：“……”
其实他真的真的依然是狐疑的！
可心底还是被对外甥的心疼给淹没了……
当下，他就被洛舒引开了注意力，询问起他身体上的问题来。
洛舒呢，则半真半假地开始叙述自己自幼的习武经历，因为平衡感太差，所以无法修习高深武学，最终全家都对他放弃了希望，隐瞒下自己内功境界已达小成的事，他说的基本也没差太多，整件事的基调却立刻就变了。
而完全信了这话的莫珵珵，一脸怜惜地摸了摸自家外甥的脑袋，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外甥更好！
事后，洛舒收到了来自小舅的各类取暖用品数个。
此后多年，每到冬天，他都会收到来自小舅各类保暖物品，次次不落。品种齐全，收得洛舒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几次想去把事情澄清，对小舅明说两人的关系。
再后来的几年，知道真相的小舅眼泪掉下来。
当初的自己是有多蠢，才会信了自家这个大外甥的鬼话！
而此时，正专注于忽悠、被忽悠、围观忽悠的三人都没发现，在原纷离开后不久，隔音良好的包厢之外，整个茶楼都被人清场了。
大概连赛馆里的那些武林泰斗和协会高层们也没想到，邪道这次出手的动作竟会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我预估了下，在这个项目做完之前，俺大概所有的休假日都泡汤了_（：3ゝ∠）_
………………………………
第103章 103
几乎是在踏出包厢的同时，洛舒与季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两人心弦猛然紧绷，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将莫家小舅拦在了身后。
莫珵珵并非习武之人，甚至因为文职的关系，早年参加士兵基础训练时的那两年打下的底子，也早就不知何时给扔了，因此最初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以至于他在见到自家大外甥和季家小子突然在前面凹造型的时候，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所幸他并非真的愚人，除了对于感情之事颇为迟钝，其他时候并不缺乏观察力。
在开口询问之前，他及时注意到了自家外甥脸上沉凝的神色，动作一顿。而后，他也慢慢反应过来，渐渐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
茶楼一层大厅本是喧闹的场所，二层的周围一圈雅座，三层一圈包厢，可中间却都是上空的结构，如果一切正常，那么本该在他们走出包厢的一瞬间，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喧闹。
可如今整个茶楼一片静谧，这明显不对劲。
这么想着，莫珵珵也严肃了脸色，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右手则悄悄握住了手机。
指纹识别，快速拨号。
这一刻他十分庆幸自己因为嫌烦，所以总把手机调为静音。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按下快速拨号键，一个冰冷湿滑的声音从不知名的方向响起：“啧，啧，啧。这位先生，手下的动作可以停一停了，你若真拨通了电话，会有危险哦。”
来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俏皮，可所说的内容却是让莫珵珵手指一僵，额上冷汗滑落。
不过一个怔愣，待他回过神再想继续方才的动作，却惊觉，口袋里竟已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
他分明，分明是将手机握在手里的！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
而洛舒则是一把拉过自家小舅换到另一个方向。
方才这人出现，他与季泽都有所感应。只是没想到，此人内功境界莫测，显然比起他与季泽高出至少一个大境界，且身形如鬼魅一般，来去如风，让人无从着手。
只一个晃神，竟已从小舅兜里摸走了他的手机！
这让洛舒不得不联想到某些梁上职业，嘴角抽了抽。
如今国家的治安一直很不错，做贼被抓代价极大，回报却很一般。在付出大于回报的情况下，乐意去干这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洛舒是真没想到，在绝大部分武林门派都传承断绝或缺损的现代社会，当年朝廷屡抓不绝的飞贼们，竟是能如此坚｜挺地传承至今。
这人飞快的身形，显然是修习非常高绝的轻功功法而来的。
只听“唰”的一声，茶楼走廊处挂着的帘子突然被扯下，直直地往三人所在处飘飞而来。
莫珵珵瞪得眼都直了。
末武时代，作为一个很没见识的和平人士，他心里已经快要被“卧槽”给刷屏了。
人呢？人呢？！没有人，可那帘子却自己在飞！飞偏了，还能自己改方向！
这不科学。
仿佛是被莫珵珵那懵逼的表情给逗乐了，那飘忽不定的人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嗓音暗哑阴潮，只让人脖子后面犯凉气。
“妈呀，这亏得是白天，要是半夜还不得吓死人了。”
半晌，莫珵珵傻呆呆的，不在状态地感叹出声，原本被渲染得气氛紧绷的场景，档次一下就low成了他口中的鬼片现场。不明显的，那飘忽的身影，脚下的步子似乎也踏错了几步。
而隐在暗处的另几道呼吸，气息也猛地乱了一瞬。
洛舒心中真是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又一次重新认识了这位小舅，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
什么人哪这是……
不过，既然对方节奏被无意中打乱，他们不妨趁此机会，主动出击。
飞快地往身后小舅怀里塞了把防身短匕，洛舒冲着前方的空气朗声道：“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来此为难我等目的又是什么？”
“嘎！嘎！嘎！洛承门主的小孙子，胆子倒是不小。”那人依旧不肯现身，不明原因地耗着时间，可废话却是渐渐多了起来，“为啥来找你们，你不妨猜一猜？嘎嘎嘎嘎嘎！”
话音未落，洛舒便觉其身影从自己身边极其贴近处闪过，可他却依然强忍住没有出手攻击。
这还不是最佳的时机。
他们要警惕的，不止是明面上这个飘来飘去的家伙，更危险的是那几个隐在暗处的角色。
“能笑得这么难听也是没谁了。”莫珵珵却依旧不在状态地想要吐槽，或者说，他越是害怕觉得没底，就越是想要说些什么给自己壮胆，于是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低头在自家大外甥的耳边小声说道。
嗯，自以为小声。
至少，除了他和洛舒，凭着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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