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不接武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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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停完车正走过来的秦越：“……”我这么大个儿不是个人啊？！怎么说话呢！

　　　　洛老爷子在首都的房产是一座古式院落。

　　　　参天的巨木，斑驳的院墙，以及养护精心的雕梁画栋，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宅子悠久的历史。

　　　　洛舒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与季泽牵着手走在院子里，就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前边儿正院里，洛老爷子正在待客。四师兄华驰把一行人从偏门迎进来，偷偷摸摸地绕过外来人，直接将人带到了后头主家生活休息的院子里。

　　　　起居厅里，七师兄原纷正跟许铎两人头凑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听见响动，双双抬头，看见来人立时露出了笑脸。

　　　　“哟，咱们的大明星回来了。”

　　　　许铎则是冲着秦越先笑了笑，而后才起身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

　　　　“这是《戏语》第一部的剧本和全剧中涉及到的资料，你自己先抽空看一下吧。剧组那里还在准备阶段，正式开拍估计要到年后。这是个系列电影，以后基本每年都要拍一部。”洛舒接过后后，他又拿出了两本东西，一起递上去，“这是几家想要采访你的杂志，还有三家想邀请你做代言的商家，你可以自己选一下。”

　　　　“这么多？”之前洛悠一直没让洛舒参加任何商业活动或者代言，因为她相信自家堂弟的身价很快就会涨，所以给他定的格调很高，一些差些的杂志和品牌的邀请都被直接推了。

　　　　洛舒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突然东西递到自己面前，那对方肯定是水平足够的。

　　　　只是这数量是不是多了点儿？离年后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他刚才听到还当可以休息一下开心开心呢，却原来还是有一堆工作等着？

　　　　许铎也看出了洛舒的意思，暗笑小师叔这懒货原型又露出来了：“洛总的意思是让你各挑一家，尽快做完，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休假。”

　　　　被揭穿的洛舒也没当回事，先翻起了杂志社送来的邀请。

　　　　前几家都是国内顶尖的娱乐杂志，最后居然还有一本曲艺类的期刊，想来是想针对洛舒这次的视频进行采访。

　　　　这本先排除。

　　　　洛舒自认戏曲方面只是个业余的，赶鸭子上架去表演被录下视频，还被拿出来当噱头接戏已经很破廉耻了，再去专业认识面前卖弄，实在没那个脸。

　　　　至于其他的几本杂志——名字都挺像的，不是特别文艺范儿，就是特别具有娱乐气息，他其实不怎么分得清。

　　　　结果还是统统扔回去给许铎：“你看着挑吧，都差不多。”

　　　　“你还能更懒一点儿么？”许铎也是无奈了，艺人做得连娱乐新闻杂志都不看，太不专业了好吗！

　　　　洛舒反而振振有词：“艺人啥都做了，还要经纪人干嘛？”

　　　　“好吧，你有理。不过代言你自己挑吧，品牌的资质都写在资料里了，你可以对比着选喜欢的。”许铎也习惯了，并不强求，倒是说起“选喜欢的”四个字时，意味深长地瞥了季泽一眼，又补充道，“不过我建议你选两个。”

　　　　“不是说挑一个么？怎么又要选两个？”洛舒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立刻翻看起来，一看，就知道许铎这么说的原因了。

　　　　放在第一页的，不正是自家公司的产品么？！

　　　　洛霜公司新推出的紫霜商务型机器人秘书！听着就觉得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不过之前不是已经推出过一款高端机器人了么？那会儿没来找自己代言，他还以为季泽想要避嫌呢。

　　　　季泽显然也看到了，嘴角微微勾了勾，轻声向洛舒解释道：“之前推出的是家务型机器人保姆，性能比较单一，造型也偏向柔和，加上这是国内首个大规模投放市场的机器人产品，前途未卜，所以最后决定选择了一位贤妻良母型的中年女星当代言。”

　　　　此言一出，洛舒秒懂。

　　　　之前推出机器人的事儿他也知道，原本业界都不看好，结果却卖疯了。也正是因为这款产品，洛霜公司一跃成为了国内知名的高科技品牌，季泽也出了好大的风头呢。

　　　　现在推出这款机器人秘书，造型看着就很精英范儿，确实不适合之前请来的那位女星继续代言了。

　　　　自家公司的产品，季泽既然请他来代言，当然义不容辞。

　　　　只是——“代言这一个也没问题啊，为什么还要再选一个？”

　　　　“代言这个，你会收钱么？”

　　　　洛舒摇头。

　　　　这公司就是他跟季泽两个人的，自己赚自己的钱，没意思。

　　　　可莫非堂姐的公司还缺自己这么点儿代言费？

　　　　当初与玫子娱乐签约，堂姐给洛洋家三口的合同非常优惠，代言也好接片也好，公司抽成都低到几乎没有，所以自己接不接活儿，其实对公司的收入影响是很小的。

　　　　虽然因为这样，许铎秦越夏蝉这几个的工资也是自己在发，但最近好像也没拖欠他们的薪水啊？

　　　　而面对洛舒的疑惑，许铎的回答也很简单：“你爸妈投资的那部科幻电影已经拍完了，现在在做后期，资金不够了。”

　　　　洛舒：“……”好吧你赢了。

　　　　明明都是二世祖，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别人家的都狂奔在坑爹坑娘道路上，可他却狂奔在被爹娘坑的道路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洛舒都快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败家爹妈掏空家底了。

　　　　虽说每次借去最终都会还回来，可他还是觉得有一种养不起爹妈的生存压力啊！

　　　　话说这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应该有的压力吗？

　　　　如果他说他已经习惯了，有谁能明白他此刻内心的苍凉吗？！

　　　　之前老爹雄心勃勃地为了拍这部电影，都已经跟他借了几千万了，把他拍戏多年攒下的这么点儿家底全都刮空了，现在居然又没钱了？

　　　　他们这是把钱当火柴在烧吗？！

　　　　况且他下一部定下的片子《戏语》，是半公益兴致的大长篇，片酬并不多，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季泽的公司那里，虽然如今已经开始盈利了，但科研方面的投入也很大，他是万不会去跟季泽开口的。

　　　　罢了罢了，孝道为重，阿米豆腐，咸菜咸菜……

　　　　所以，只能努力挣钱了。

　　　　洛舒叹了口气：“这次差多少？”

　　　　许铎耸肩：“你手上的随便接一个就够了。”

　　　　这也是亏了洛舒如今人气正高，不然他才没那么轻松呢。

　　　　如今许铎这个经纪人也做得颇为有模有样了，拿给洛舒的那份资料里，几个品牌都是经过仔细筛选的高端品牌，无论接下哪个，都能给洛舒的事业带来提升。

　　　　洛舒看了看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最终选定了一个高级定制的男装品牌。

　　　　男装品牌承诺给洛舒免费赠送所有新款，以后出席各种活动都会提供，能省下一笔衣服钱。这对于如今很快就要再度一贫如洗的洛舒而言，实在是经济又实惠。

　　　　季泽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心中好笑，哪怕公司收入的大头都要投入研发，可养洛舒一个，他还是养得起的。

　　　　只是他看着自家爱人这副少有的斤斤计较的小模样，觉得尤其可爱，便也没有出声。

　　　　话说，男装啊……

　　　　再过段时间，公司就打算向其他行业拓展了，或许他可以考虑从穿衣打扮着手？

　　　　几人没纠结多久，洛老爷子就走了进来。

　　　　客人明明已经送走，可他的脸色依旧凝重，就连看见大孙子的欣喜，都掩不去他眉间的褶皱了。

　　　　洛舒乖乖地喊了一声“师父”，而后便问起了自家爷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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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才不理会大孙子的唠叨呢。

　　　　小孩子家家的操心这么多做什么？还有他老头子在顶着呢！

　　　　哪怕孙子长高了成年了，在他的心中，也还是当年那个灵慧又懂事的孩子。

　　　　随着境界的突破，如今的洛老不仅气势更强更缥缈，甚至渐渐带上了一点返璞归真的感觉，同时，精力也重新变得旺盛起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壮年的时候，健康、自信，还能为子孙们继续撑起洛承门的脊梁！

　　　　也同时，他明白这次消息泄露后，自己会被许多人盯上。

　　　　他不介意，但他不想自家宝贝孙子也一起被盯上。

　　　　所以，修补家族秘籍，领悟更高境界的名声，他老头子就要厚着脸皮担下了。

　　　　自己在武林这些年，好歹积累了不少名望，可孙子还年少，又不能修习外家功夫，如果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难保不会有什么人暗地里下黑手。

　　　　只是孙子如今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希望他不会因为老头子抢了他的风头，而心里不高兴才好。

　　　　抬手止住了洛舒喋喋不休的问话，他一把将人拉来身前，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家多年未见面的孙子，良久，才憋出了风马牛不相干的一句：“舒儿你怎么这么瘦？！”

　　　　老爷子也是独自带大了两个儿子的过来人了，当然知道抽条时候的男孩子，都会显得有些瘦削，可自家洛舒这也太瘦了！

　　　　脸色也不好，白白的没血色。

　　　　肯定是累的！

　　　　听说这次洛舒跑去国外拍戏是他爹妈给找的活儿？

　　　　他就说不能让孩子跟那对不靠谱的爹妈走！

　　　　这不，被拐带着跑去拍电影当演员，都累得瘦成这样了！

　　　　一瞬间，老爷子心中极其不讲理地把小儿子儿媳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洛舒听到这问话，却是立刻惊了一跳，第一反应下意识地去瞄了一旁的季泽一眼。

　　　　爷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洛舒方才一路上都还在庆幸，庆幸季泽没再提起他减肥的那档子事儿，只想着能就此把这事敷衍过去，结果爷爷转眼就当面拆台。

　　　　哎，实在是太没默契了。

　　　　万一要让爱人记起了这茬儿，还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季泽察觉到爱人的视线，却只是不动声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这让洛舒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他这口气松的实在太早。

　　　　某人早在过去接他之前，就已经吩咐厨师要做一些滋补的药膳，一会儿重点盯着洛舒进食。

　　　　毕竟，只有等养好了，养胖了，才能放心下嘴不是？

　　　　季泽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在洛舒将视线重新转回爷爷身上后，才意味深长地瞥了爱人一眼。那眼中绿光闪耀，旁边将两人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的秦越，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臂上立起来的鸡皮疙瘩。

　　　　当着老爷子的面还敢眉来眼去的秀恩爱，两位师叔真是不怕死得快啊！

　　　　只是，祖孙两人没有时间享受更多的亲情了。

　　　　老爷子正待开口，二徒弟就走了进来。

　　　　“师父，德杨邢家人突然来访。”

　　　　洛老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在这里宴客的消息早就传出，不管有交情还是没交情的人家，都递来了拜帖，几日后会一同上门参加宴会。

　　　　这几日来拜访的，主要都是一些老朋友，事先也都会打招呼。

　　　　像邢家这样，既没有交情也不说一声就突然过来的，还真是少见。

　　　　邢家在文国西陲之地扎根数代，其武道以诡术暗器闻名，实力不容小觑，却与大部分势力都没太多来往。

　　　　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当下起身打算去看看。

　　　　洛舒很自觉地一同起身，既然好不容易爷爷出关，他当然应该陪伴在侧。

　　　　可洛老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舒儿乖啊，好好休息，外面的人交给爷爷应付！”

　　　　话音未落，老爷子就一阵风似的带着徒弟走了。

　　　　洛舒愕然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师父很爱护你。”季泽沉默片刻后，感叹道。

　　　　洛舒笑了笑，并不说话。

　　　　上一世，他自幼就被教导，要担负起家族的兴衰，要守护住家族的荣耀。而后，他更是因为爱人的死，被逼上了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无论风雨险阻，都必须独自前行。

　　　　可这一世，自己都成人了，爷爷却还是护着他，想要为他挡去一切麻烦。

　　　　无奈的同时，洛舒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娇养宠爱着长大的感觉，并不坏。

　　　　只是感动归感动，洛舒并不会真的就此躲在自家爷爷身后。

　　　　家人想要护着他，可他，也想要护着家人――这一世得来不易的，恨不能把他宠上天的家人。

　　　　“既然爷爷什么都不肯说，那你来跟我说说山门的事吧。内奸的事，有线索了么？”

　　　　“这人很小心，几乎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只是他传出去的消息出卖了他在山门的地位，他知道的很少，甚至比山门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要少。”

　　　　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暗中之人的目的终于趋于明朗。

　　　　他们想要的，是文国各门各派的功法。

　　　　而洛承山门的弟子，或多或少，从几年前就都已经快开始修习洛舒改良补缺后的功法。最初成效并不明显，只是大家的进境速度较之从前要快了一些而已。可随着时光的推移，如今的山门弟子，水平几乎可以傲视整个武术界的同龄人。

　　　　如果内奸在这些弟子之中，那么消息应该早就传出去了，山门不可能保持了这么些年的平静。

　　　　可最先出事的，却是一些其他势力。

　　　　而洛家这里，却是等到老爷子出关后，才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所以经过排除之后，怀疑对象的范围就很小了。

　　　　老爷子出关时人在山门中，却又不是弟子的人――

　　　　“你说梁家最可疑？可梁管家他在山门都好几十年了，怎么会突然？”

　　　　“梁管家或许忠于山门，可你却忘了，他有个儿子。而他的妻子，曾经数次请求师父收下他们的儿子为徒，却都因为资质不合适，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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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舒并没有在老爷子的住处停留太久。

　　　　陪着爷爷住了两天后，他就与季泽一起返回了自己在首都的别墅。

　　　　既然家人想要将他护得密不透风，那么他也乐得接受这份温暖的好意，将自己隐于暗处。

　　　　一个注定无法修习武术的武林家族继承人，一个与父母一样热衷于“不务正业”，在娱乐圈发展的年轻人，任谁都不会将太多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郝莎或许会孜孜不倦地抽出手来找他麻烦，但其他人，包括她背后的势力，都会更关注与自家爷爷的突破，自家功法的修补。

　　　　而这样，也方便他不动声色出手调查。

　　　　一天后就是洛老召开的宴会，整个武林中的重量级人物纷纷到场，就连分管武林事务的政府部门总领，也亲自出面，以此来表示对于这位新出炉的“武林第一人”的尊重。

　　　　而洛老爷子也并不是一个敝帚自珍的人。

　　　　虽然不可能将自家的武功心法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但他还是毫无保留地将修补功法一些心得，和冲关时的感悟说了出来，同时也提醒一些若有所得的老朋友们，千万不要急躁。

　　　　若是因为他今天说的话，让这些老友们急于求成，最后引得走火入魔，那就不美了。

　　　　“当初修补功法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而之后为了能更好地体悟，我闭关多年方能一举成功。诸位如今若是能有所得，也是老朽乐于见到的，只是万事还需耐心，一步一步来。”

　　　　有几个老头被戳中了心事，顿时讪讪。

　　　　心中感激洛老出言提醒的同时，却也拉不下脸面来道谢，只好哼哼唧唧地咕哝：“哼，几年没见，洛老头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直到宴会结束，倒也宾主尽欢。

　　　　之前洛舒的几位师兄曾担心，那些被暗中势力所掌控的家族会闹出什么事来，最后倒并没有成真。

　　　　包括许家在内，到场的几家人都非常低调，既没有出言刺探也没有什么不当之举，安分得让对他们百般防范的洛承门众人反而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似的。

　　　　直到晚宴结束后的几天，始终风平浪静，但众人并没有放松警惕。

　　　　二师兄武缭更是电话关照了留守在山门的师弟和小辈们，务必小心谨慎。

　　　　洛舒与季泽一直游离在这外松内紧的氛围之外。

　　　　直到一周后的夜晚，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别墅里。

　　　　这天，洛舒回到别墅时，只觉满身疲惫。

　　　　他虽然没有参与到山门的事务中去，可也有自己要忙碌的活计。

　　　　接下了《戏语》的片约，意味着他需要阅读大量的资料，并对戏曲进行更深入的学习和研究。

　　　　戏语的第一部，讲述的是两个人的传记。

　　　　男女主角是同一时代、一南一北的两位戏曲大师。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的命运波澜起伏，却又好似两条平行线，并无交集。

　　　　可在后人的研究资料中表明，他们其实早在年轻时便已相识。

　　　　他们先后开创了南北两派新式的唱腔，用艺术，唤起了国人抵御外敌的勇气与决心；他们终生未婚，放弃了家庭，一心为自己热爱的事业奉献了全部的精力；他们桃李满园，在功成名就后便一直认真教导学生，却并不让学生们囿于老师的流派，反而鼓励他们大胆创新；他们在年老时被奉上神坛，却始终都留在自己的家乡，因为那里养育了他们的一生，也孕育了他们的艺术。

　　　　相似的生命轨迹和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人，在国家开始腾飞的时候先后逝去。可是在他们逝去后的遗物中，人们发现了贯穿他们一生的书信来往。

　　　　他们的交流中无所不包。

　　　　从年轻时为国为民的壮志凌云，到壮年时对戏曲创作的灵感火花，再到年老时对于戏曲艺术将来的展望，有碰撞与争执，也有关怀与互勉。

　　　　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

　　　　或许存在，只是在年轻时因为时局的动荡，让他们没有在一起，而在之后又因为种种原因，一南一北天各一方；也或许不存在，两人之间只有真挚的友谊与欣赏，作为战友作为同僚，一起奋斗在各自的领域。

　　　　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两人在精神层面无比契合，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加上他们终生未婚，留给了人们无限的遐思。

　　　　而《戏语》的第一部，讲述的就是这两人的故事。

　　　　以有些类似传记型纪录片的形式，将两人的故事慢慢演绎出来，同时加上了一些后人猜想中的浪漫情怀，已达到普及文化的同时，感动世人的目的。

　　　　没有什么比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更能触动人心。

　　　　因为真实，所以人们才能更深刻地意识到，人的心灵，可以有多么美好而强大。

　　　　据说整个《戏语》系列，会跳跃性的讲述不同时期的故事，而第一部作为重中之重，才选择了近代更为容易让人接受理解的这两位大师。

　　　　洛舒在细细品读了两位大师的生平后，眼中酸涩。对于这部电影的态度，也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与重视。

　　　　文化的传承，永不断绝。

　　　　这是一个民族自古绵延至今，并且将永远走在前进道路上的基石。

　　　　他想起了曾经的好友皇帝，还有皇帝身边的那几位宫廷艺人们对于戏曲的狂热与执着。

　　　　他们能用自己的热情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他这样原本对戏曲毫无关注的人，都慢慢成为一名随便哪出都能道出个一二三来的票友。

　　　　或许每一代的大师，无论是哪个行业哪个领域，都有这样能力。

　　　　他们燃烧着自己，然后点亮了世界。

　　　　他们值得所有人的尊敬，也不该被时间锁遗忘。

　　　　洛舒自知自己不是这样专注的人，但他始终尊重也佩服他们。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拍摄之前的专业培训。

　　　　只是培训太过充实，让他实在有点累。

　　　　即便不能演绎太过复杂且高难度的动作，可洛舒也必须了解，并且能在练习的状态下，将这些动作缓慢地表达出来。

　　　　他需要将神态、表情、动作连贯到一起，然后融入或悠扬或婉转或激烈的唱腔之中，不能有丝毫的僵硬。

　　　　或许是因为他之前那段视频中的表现太过惊艳，好几位大师都争着跑来对他进行多对一的指导。

　　　　这让本就令人疲惫的培训变得更为严苛。

　　　　洛舒自己都快记不清自己摔倒过多少次，又有多少次脸上的肌肉僵硬到摆不出正常的表情了。

　　　　只是他从没有喊过一声累，即便在肌肉酸痛到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他也不曾叫过停。

　　　　这样的态度，让一些不忿于角色被一个非专业人士抢走的年轻戏曲演员们，也慢慢闭上了嘴。

　　　　唱得不如人家好，知识没有人家多，连刻苦耐劳的品质都没人家高，这实在是抱怨不出什么了。

　　　　而比专业培训的目标更让洛舒难以做到的，是公司为他制定的体重增肥计划。

　　　　文国历史上，从来都不喜欢瘦成竹竿的美人。

　　　　哪怕是到了近代的时候，传统审美中，依然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