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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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应该能的，杨毅不是莽撞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说那么肯定的。”

　　　　杨毅和刘卫国刚出酒店，杨毅就拦车直奔花园街。

　　　　“杨毅，咱们这是去哪？你知道小甜心那男友住哪吗？”

　　　　杨毅嘴角扯了扯：“刘大哥，她男友是个废物打手，小甜心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和歌厅肯定都在找他，甚至遇害的三个男人的家人都在找他，他肯定要躲起来。”

　　　　“对啊，肯定会躲起来啊，可是你咋知道他躲在花园街？”

　　　　“他没钱，能躲去哪，肯定只能躲到最乱的流氓集聚地，我在网上查了，a市这样的地方就是花园街，杀人犯，流窜犯都聚集在那，五不管的一个地方。”

　　　　“那去那也找不到啊，花园街也不能太小吧，何况鱼龙混杂的，更难找啊。”

　　　　“刘大哥，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太正统了，你习惯了什么事都按规矩来，而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它自己的规则存在。”

　　　　刘卫国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你是说我落伍了，跟不上潮流，没有用了。”

　　　　杨毅本来是最不耐烦解释的一个，但是一来一会需要刘卫国的武力值配合，二来本身对刘卫国的印象不坏，所以又耐着性子解释道：“刘大哥你多心了，没有人能知道所有的行当的自有规则，所以才要互补，要配合，就像一会要靠你抓住他一样。”

　　　　刘卫国也觉着自己这么大人还闹情绪不应该，脸都有些红了：“嗯，放心吧，这个包在我身上，只要你把他找出来，我管保不能让他跑了。”

　　　　“到了，一共72块。”出租车停在一个逼仄的路口。

　　　　“就是这？这哪是街啊？”杨毅实在脑补不出眼前的一条臭水沟直通的小黑路算是街道？

　　　　司机不耐烦的回头“我说你们到底下不下车，这就是花园街，自己到啥地方还不知道，切……”

　　　　杨毅确定了这是花园街，就不再跟司机墨迹，直接掏了钱下车。

　　　　刘卫国不知道怎么找人，也不多问，就跟着杨毅等着抓人。

　　　　花园街名字很美，其实是一条工厂排污水渠形成的臭水沟，常年累月的下来已经无法治理了，市政也就放任不管了。

　　　　一些外地的盲流和流窜犯就围着臭水沟搭了简易棚子居住，一来二去，人越来越多，竟也成了一条街道。

　　　　也不知道谁，自娱自乐起名叫花园街，本来只是臭水沟的居民自己叫，可是前些年人口普查的时候，上级要把盲区都标注出来，不得已就直接填上了花园街的名字。

　　　　所谓街道只是一米宽的小过道，而且坑洼不平，还有很多堆积的污水。

　　　　几个衣衫脏污的小孩在追跑着玩，杨毅拦了一个小男孩问：“小弟弟，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能答上来，我就给你五块钱。”

　　　　小男孩一听就乐了，又袖子蹭了蹭流下来的鼻涕：“好啊，你尽管问，这花园街的事我都知道。”

　　　　“真的吗？不吹牛？”杨毅故意激了小男孩一下。

　　　　小男孩不乐意的拍了拍胸脯“你尽管问吧，你看我知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你知道瓜哥住哪吗？”

　　　　“瓜哥啊，我当然知道了。”小男孩一脸傲娇的仰着小脸“不过，你找瓜哥什么事啊？”

　　　　杨毅不屑的撇嘴“小小年纪就会吹牛，啧啧……你肯定是不知道瓜哥住哪，才在这里扯东扯西的。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去问别人好了，哎，钱都给不出去啊。”说着还弹了弹五元钱的钞票。

　　　　小男孩盯着杨毅手里的钞票，一脸的不舍，舔了舔嘴唇，最后一狠心的跺了跺脚。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真给我五块钱？”

　　　　杨毅扬了扬手里的钞票：“当然，只要你知道，我肯定是给你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杨毅手里的钞票：“瓜哥就住在前面右手边第五间，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坏了规矩，我会被赶出花园街的。”

　　　　杨毅点了点头，又弯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才把五块钱递给他：“拿着，它是你的了。”

　　　　小男孩疑惑的看着杨毅：“你不需要确认吗？你不怕我说的是假的，骗你的吗？”

　　　　杨毅难得的笑笑：“你是个小男子汉，小男子汉是不会说谎骗人的，所以哥哥相信你。”

　　　　小男孩得到肯定，高兴的眼睛都晶亮晶亮的。

　　　　“你去找瓜哥吧，保证是那里，不骗你的。”

　　　　“嗯，哥哥相信你，你去玩吧，我们去找瓜哥。”杨毅说着就跟刘卫国一起像第五间房子走去。

　　　　而小男孩怕他们认错了屋子，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两人到瓜哥家门口，才跑开了。

　　　　右手边第五间是个木质的简易房子，在花园街算不上顶好，但也不差了。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锁眼都生了锈，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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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找到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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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卫国一看门上的大锁头，心就凉了半截，语气很冲的说道：“那死孩崽子还真骗咱们，妈的，这里明明没有人住。”

　　　　杨毅也皱了皱眉头，却不愿意相信小男孩是骗人的人，不死心的上前几步，拿起锁头翻看。

　　　　刘卫国看杨毅不说话，就自己拿着锁头观察，也纳闷的上前看了看，就没好气的嘟囔：“不用看了，我懂些开锁的事，这锁头很长时间没打开过了，不会有错的。”

　　　　杨毅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回答刘卫国的问话，继续东摸摸西看看的跟锁头较劲。

　　　　“哎呀，这个锁头真是很久没打开过了，你就别再看了，我们现在赶紧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那个孩子，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刘卫国急的直跺脚。

　　　　杨毅嘘了一声，示意刘卫国噤声，然后用食指摸了摸折页处，就得意的笑道：“不用追了，那孩子没说谎，这就是瓜哥的家。”

　　　　刘卫国对杨毅的判断一向是信任的，听杨毅这么说，虽然想不通，但是也还是压低了声音才问：“怎么会呢？大门锁着，他怎么进去？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杨毅胸有成竹的笑笑，转头看着刘卫国解释道：“刘大哥你看，这锁头是没有打开过不假，但是你看看这折页，是不是很不对劲？”

　　　　刘卫国狐疑的看了看杨毅一脸笃定的表情，只好转头仔细看了看杨毅指的折页的位置。

　　　　折页靠近门框的地方有几个小眼儿，一看就是钉子钉过的，除了这个就再没什么了，刘卫国不知道杨毅让自己看什么。

　　　　“折页这没什么啊，不就是重新钉过吗，用久了钉子松动重钉很正常的事。”

　　　　杨毅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对，钉子松了重新钉是很正常，但是如果是你，会从屋里往屋外钉钉子吗？”

　　　　“从里面钉出来的？”刘卫国又忙趴上去仔细研究了门框处的几个钉子眼儿，露出来的还真是钉子尖。

　　　　刘卫国有点挂不住脸，嘟囔道：“这小子够有心计的，还把钉子尖磨过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杨毅笑了笑，才又说道：“他这是在躲人，让人都以为他没回来，看来我们来对了，这个瓜哥不是那么简单的路人甲。”

　　　　说完就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打开来足有一指长短，刀锋反射着阳光有些微晃眼。

　　　　杨毅拿刀尖在钉子上比划了两下，怎么都不顺手。

　　　　刘卫国可找到用武之地了，有些得意的拦了杨毅说：“还是我来吧，我懂一点撬锁。”

　　　　杨毅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刘卫国：“千万小心，别发出声响，能撬就撬，撬不开就换我来。”

　　　　刘卫国知道事关重大，也不生气杨毅反复提醒自己，谨慎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绕了几折就折断了。

　　　　很有把握的冲杨毅点了点头，就接过了锁头，把铁丝缓缓的插进锁孔。

　　　　杨毅对别人一向不是很信任，以前也没见过刘卫国开锁，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放心，所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卫国的动作，生怕有个什么疏忽，自己补救不及。

　　　　刘卫国心里比杨毅还紧张，学过开锁毕竟都是理论上的，没有真正开过，现在这情况，还容不得失手，手心都紧张出了汗。

　　　　刘卫国把细铁丝插进锁头插孔中，轻轻晃了两下，找对了手劲，便把耳朵靠在锁眼旁边，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轻微的活动着铁丝。

　　　　不一会，咔嗒一声轻微的响声出现，刘卫国和杨毅都松了一口气。

　　　　刘卫国给杨毅使了个颜色，杨毅点点头就侧身站向门边，摆好了方便随时冲进去的姿势才给刘卫国打了开门的手势。

　　　　收到杨毅的示意，刘卫国缓缓的转动锁头，让锁颈离开锁眼后，才轻轻的拿了下来，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大门是很老旧的木质合页那种的，合页开合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上过油了，即使刘卫国已经加了千倍小心，一推动还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屋内突然传出格楞一下木板翻动的声音，之后便鸦雀无声。

　　　　杨毅皱了下眉头，突然大声喊道：“不好，他要跑，快。”

　　　　话没说完就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刘卫国没加考虑就扔了锁头跟着冲进了屋。

　　　　大门正对着的窗户处有个男人正在往外爬，大半个身子都已经钻出了窗户，眼看就要跳窗跑了。

　　　　刘卫国哪能放他在眼皮子地下跑了，一脚踩上窗户下的凳子上，直接跃起半米来高，一伸手便抓住了男子的脚裸，直接给拽了下来。

　　　　砰地一声，男子脑袋先着了地，吭吭了两声才爬着坐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盯着刘卫国和杨毅。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干什么？”

　　　　刘卫国知道自己是个粗人，问话的事可不敢出头，自己只逮住瓜哥就行。

　　　　为了不让他跑了，还特地拿出李晨交给自己手铐，把瓜哥和自己的手腕拷在一起，这才放心的坐在瓜哥旁边的地上。

　　　　男子摔到了脑袋，疼的有些咧嘴，见杨毅和刘卫国不说话，心里就有些不安：“哥们哪个道上的，兄弟今儿栽了，你画个道道出来，咱道上事，道上了怎么样？”

　　　　杨毅看瓜哥的意思就猜出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仇家了，顺坡下驴含糊地说：“小甜心是你女朋友吧？”

　　　　瓜哥脸色变了几变，张了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纠结了好一会才咬牙说：“甜甜是我的女人，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吗？”

　　　　杨毅面无表情的看着瓜哥：“得罪肯定是得罪了，但是现在小甜心死了，这笔账就只能你还了。”

　　　　瓜哥看刘伟国很能打，却还听杨毅的，就知道杨毅才是说了算的，落到人家手里了，也没想能有个善了。

　　　　咬了咬牙冲着杨毅说：“道上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甜甜死了，有什么过节就冲我来，哥们给句话吧，是要左手还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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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真是猝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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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毅盯着瓜哥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瓜哥脸上开始往外渗汗珠，才开口说：“我们呢，也不稀罕要你的手，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但是如果你不说实话，那肯定就不只是剁手这么简单了。”

　　　　看杨毅的表情不似作伪，瓜哥收回了手，无奈的说：“哥们说得对，我这条烂命不值钱，你们肯定没什么可看上的，既然有话要问，那就问吧，我知道的，肯定就告诉你们。”

　　　　杨毅拿着小刀来回甩来甩去摆弄了几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瓜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们老大想知道小甜心是怎么死的。”

　　　　瓜哥的脸色随着杨毅的话一点点的失了血色，下巴抖动了几下才开口回答：“甜甜是吸毒过量猝死的，警察尸检不都说了吗，你们不去问警察，来问我干什么。”

　　　　杨毅一直盯着瓜哥，可没有疏忽了瓜哥脸上愤恨的表情，如果小甜心真只是吸毒过量而死，就没什么可怨的，可见小甜心的死肯定是有内情的。

　　　　“兄弟这话就不是解决事情的态度了，既然都拿警方的话来搪塞了，看来兄弟不是不想说，就是真的不知道了，刘大哥，废了他吧，留着也没用了。”

　　　　刘卫国被点名，立马就傻了，废了他？怎么废？是杀了吗？不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自己并不想杀人，但是杨毅这么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没办法，刘卫国只好到处看看，寻摸趁手的家伙。

　　　　瓜哥也不会认命坐以待毙，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沉刘卫国没防备就掐向他脖子。

　　　　刘卫国训练时主攻的就是对危险的瞬间反应，身体比脑子还要先做出判断，直接一眼炮加过肩摔就把瓜哥撂倒了。

　　　　刘卫国也不找家伙了，直接举着拳头就要往瓜哥脑袋上招呼。

　　　　还没等杨毅阻止，瓜哥就哇哇大叫着求饶了：“别，别打，我错了，我什么都说啊。”

　　　　刘卫国用眼神询问杨毅。“怎么办？还动手吗？”

　　　　杨毅得意的撇了撇嘴：“你想好了，真什么都说？别放了你又不说，还得费二遍事。”

　　　　瓜哥也不傻，就刘卫国的身手，自己根本只有挨打的份，逃是别想了，忙一个劲的保证：“说，说，说，肯定说，你们先让我起来，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杨毅点了点头，刘卫国才松了拳头，顺便把瓜哥揪了起来。

　　　　瓜哥缓了一会喘匀了气，才开口说：“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到底和甜甜有什么过节？”

　　　　杨毅看瓜哥眼神中的探寻意味就明白，自己的回答直接关系到对方肯说多少实话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不认识小甜心，也没什么过节，可是小甜心千不该，万不该，跟我们老大的哥们死在一起。”

　　　　听杨毅这么说，瓜哥的表情反倒放松了。

　　　　“我知道了，你们关心的不是甜甜的死因，甜甜一辈子活得卑微，死了倒拉了有钱人一起，死的好哇，要不谁会过问一句。”

　　　　不要说人，整个自然界都是优胜劣汰，杨毅才不会没事去同情弱者。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小甜心到底怎么死的，赶紧说吧，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磨嘴。”

　　　　瓜哥点了点头，吸了两下鼻子才说：“算了，早该看开的事，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只是……”

　　　　瓜哥打了个冷颤，紧张的四处看了看才接着说：“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查下去，你们也可能会死。”

　　　　被瓜哥一说，屋内真有一股冷风吹起，平地打了个旋，刘卫国呸呸吐了两口：“擦，还真邪性，妈的，这屋有鬼。”

　　　　杨毅心里也动了一下，但是面上却不显，只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当看到窗户时才松了口气。

　　　　“刘大哥，别听他瞎哇哇，是窗户吹进来的风。”

　　　　安抚了刘卫国，才转过来训斥瓜哥：“你特么还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死了，你特么不去查，就怕被牵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特么敢不敢带点种。”

　　　　瓜哥在夜场混，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没血性，不敢拼，被杨毅骂的火气腾腾的就上来了。

　　　　“我没担当？我不是爷们？你特么的知道什么，你们这种人懂什么？你们不是为了找我，你们之前来过花园街吗？”

　　　　瓜哥指着大门吼道：“知道这花园街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活生生的地狱，在这里生活的都是特么的老鼠，人人喊打的老鼠，我想为甜甜报仇，我特么能找谁，能一喊一帮兄弟吗？我不先想办法活着，就特么什么也做不成。”

　　　　瓜哥这么吼叫一通，杨毅不但没同情，反倒激起了火气，上前两步，一拳擂在瓜哥鼻子上，两道血条顺着指缝就淌下来了。

　　　　“你特么哇哇什么，自己没能耐就知道怨东怨西，你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人家女人跟了你，你不能给人家好日子过也就算了，现在人死了，你特么连报仇都不敢，你这种人还真特么就是只老鼠。”

　　　　杨毅又挥了挥拳头，却连打都懒得打了。

　　　　“你就在臭水沟里好好的活着，没人会看得起你，你这个窝囊废。”

　　　　刘卫国还是第一次见杨毅发这么大脾气，平时天大的事，也很难在杨毅脸色找到什么情绪变化，苗苗背地里都叫他死人脸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为了激瓜哥故意的？那这也太逼真了点吧。

　　　　刘卫国想问，又怕不是问的时候误了事，就紧紧管着自己的嘴巴，只是狐疑的一会看看杨毅，一会看看瓜哥，完全对现在的状况不了解。

　　　　瓜哥红了眼圈，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鼻血：“你特么打我，你打啊，再打啊，我特么皱下眉头就不算爷们。”

　　　　杨毅平静了情绪，甩了甩手，把袖子放了下来。

　　　　“打你？打你我都嫌脏了手，我也不打你，也不杀你，你自己觉得对得起小甜心，你就继续躲在这做人人喊打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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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忆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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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哥本来气得鼓鼓的，被杨毅提到小甜心来骂，顿时就蔫吧了。

　　　　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为甜甜报仇，仇人若是个人，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他为甜甜偿命，就算杀不了，就陪着甜甜一起去，也没什么不好。”

　　　　杨毅深呼吸了几下，才依然语气不善的说：“说的好听，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躲在这老鼠洞里等着发霉？你查了吗？还不是人？不是人是鬼杀的？”

　　　　说到鬼了，杨毅不由顿了一下，刚才情绪太激动，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等人，可不就是在调查鬼物才会来找瓜哥吗，难不成真的是鬼？杨毅不由狐疑的看向瓜哥。

　　　　瓜哥自嘲的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换成我，我也不信，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呢，你想骂就骂吧，反正等到鬼找到我，我也就跟甜甜去了。”

　　　　杨毅和刘卫国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看来任务果然没有终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信，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经历过离奇的事，你一个人闷着也是闷着，说出来也多个人参详不是。”

　　　　杨毅见瓜哥面上还有些犹豫，就又接着劝道：“你也说了，鬼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找上你了，难道你就甘心不明不白的死了？”

　　　　瓜哥舔了舔嘴唇，犹豫片刻，啜了口吐沫，便狠了狠心道：“说就说，老子有什么可怕的，妈的，老子不说也不一定躲得过，拼过了，就算死了，老子也有脸去见甜甜。”

　　　　见瓜哥准备说了，杨毅也在瓜哥面前地上坐了下来，倒不用瓜哥费力抬头了。

　　　　瓜哥看着大门，有些发愣，神思都不知道飘到过去时间的哪里去了“甜甜事发前的一个多月就在害怕，总是说有人跟踪她，回头看又没有。”

　　　　瓜哥每天都在回忆这些事，也都在规避这些回忆，现在痛痛快快的回忆甜甜，不再压抑，尽情的释放出来，眼眶倒有些湿润了。

　　　　“我们这种人，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我以为是有道上的人盯上了甜甜，就趁甜甜上班，拎着拐刀偷偷跟在她后面，但是一连跟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杨毅看瓜哥呼吸有些发重，后面明显是发生了让他紧张的事情，便掏出烟，递了一根给瓜哥：“来，抽根烟，缓缓神。”

　　　　瓜哥接过烟，看了一下烟标：“呦，芙蓉王，好烟啊，平时甜甜也总捡客人们落下的好烟给我。”

　　　　杨毅情绪也有些低落，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的掏出火机，给三人把烟都点上了。

　　　　瓜哥对着房顶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然后苦笑两声。

　　　　才又接着说道：“我就以为甜甜是疑神疑鬼，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受到的煎熬，直到后来有一次……”

　　　　瓜哥手有些抖，狠狠的吸了两口烟，呛得直咳，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那天甜甜去上班，忘了带手机，我就拿着手机去追她，结果发现甜甜昏倒在小巷子里，身上有一团很大的黑影，我以为是有人暗算甜甜，就赶紧冲过去，黑影却凭空消失了，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把甜甜背回来了。”

　　　　黑影？杨毅不得不插话：“你确定看清楚了吗？什么样的黑影？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瓜哥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杨毅的话，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的空地，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

　　　　“从那天起，甜甜就开始做噩梦，每天都做相同的噩梦，醒来却记不清，甜甜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成天成宿的不敢睡觉，睡着也不到个把小时就被吓醒，直到有一天，她醒来的时候很绝望，跟我说，那个鬼已经到她身边了，离她很近了，她就要死了。”

　　　　瓜哥说到这，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转向了杨毅，就那么巴巴的看着杨毅，放佛想得到什么，或者挽回什么。

　　　　“甜甜那种状态，我怕她出事，就送她去上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