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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出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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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二哥能害你吗?就他那闷葫芦一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过来只是给我们打了声招呼,只说王老掌柜是因为精神问题而没在家里,现在王诗儿也正好不在,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母喋喋不休的追问。
李彪欲言又止,为了诗儿,他想把王有情假疯之事抖露出来,但是这会对诗儿不利,他不能说啊!
这个时候,一直三缄其口的爷爷却睁开眼睛发话了道:“彪仔,我们是本分人家,趁火打劫的事不是我们习武之人所能干出来的。”
李彪干张着嘴巴看着他的爷爷,显然,爷爷已经看出了好些端倪,但他与诗儿之间又确实是你情我愿啊。
以前他是这么想的,诗儿正在难处,王老掌柜又是这般模样,这个时候说这事似乎有些不妥,只是眼下看着诗儿饱受欺凌,他才觉得有必要担起这份责任,可是面对爷爷的责疑,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元海摆手示意,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让李彪不想说就别说,他知道李彪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但他相信孙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他又分析道:“帮助别人,我们会有很多方式,何必要把自己同别人捆绑在一起呢。
我也曾经年轻过,有些事虽然是让你行你不行也行,不让你行你行也不行,但得看在什么场合。
我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路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听爷爷一声劝,咱还有好多帮助别人的方式。”
此刻,李彪惊愕的看着满头银丝的爷爷,就他刚才的一席话,似乎都与二哥无关,可是爷爷却似洞悉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这几年来,他之所以一直都把对于诗儿的感情埋藏在心底,因为他也觉得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他闷声不响的想着,山河早已破碎,国都将要不国,又何以为家!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儿女情怀。
李元海看着一声不响的孙子,他却心地释然,这就是他为什么如此看好李彪之所在。
同样都是他的孙子,同样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可是李彪之于李谛却有大相径庭的秉性。
李彪不仅悟性高,能吃苦,又耐劳,还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好小子。
其实他很理解自己的孙儿,他也常在李彪面前说起,凡事都不可太入心,但凡男儿之于立世必当胸怀家国心存正义。
他也常告诫李彪说:“兵者,诡道也……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
李彪黯然的埋下了脑袋,他在思考着诗儿目前的处境,但她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无不让他惋惜神伤。
倘若她父亲没有暴露身份,她现在应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掌柜女儿,倘若王有情早些发觉刘怞铭之企图而不被利用,这家茶馆或许依然还能够在这市镇上风雨飘摇的存在。
所有的这一切如果都能如自己所料,他的父母家人也就不至于对他的婚事横加阻拦。
还是爷爷说的对呀,帮助一个人总有很多方式,保护一个人靠的并不完全都是蛮力,而要爱一个人也要同时顾及到周围一大片人的幸福安康。
这个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鼎郜老汉凑上前来,拉着李彪的手,苦口婆心的对他说:“彪儿啊,咱家只是平常人家,犯不着由着性子给家里人带来祸端啦。”
李彪驯服的任由父亲抚摸着手掌,他顺从的说:“爸、妈、爷爷,我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诗儿是位好姑娘,这些你们也是看到了的,既然你们现在不同意我和她成亲,那我就听你们的。
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结婚了,家里又添了口子,我和二哥就在县城里好好的做生意,赚下钱来也好补贴家用,等什么时候妈再给我物色下你们认为合适的女子我再遵从就是了。”
李彪看着一家人为了他和诗儿的婚事而面露难色,他便来了个缓兵之计,他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执着而让家人伤神,但他爱诗儿的心却没有变。
他打算等把王有情的事情搞清爽之后,眼前的一切障碍便可迎刃而解了。
他理清了头绪之后,也就决定在家人的面前暂时妥协,而他照顾诗儿的热情依然不减。
他起身要给爷爷添些茶水,但是爷爷看到李彪举重若轻的神情早已心地释然。
他也朝着李鼎郜老两口使个眼色,他们也都起身,然后习惯性的拍拍屁股抬腿就向门外走去。
王诗儿眼圈红红的正好提着茶壶自后堂出来,看到他们要走,赶紧招呼道:“爷爷、大叔大婶请留下吃过饭再走吧。”
顾老太拉着诗儿的衣服,好一番客套之后,毅然抬步而去。
李彪最后离开,他用眼睛深情的看着诗儿,又轻轻地点了点头,由于茶馆人多,他自然无法在公众场合给她任何承诺。
但那深情的一瞥,包涵着太多内涵,诗儿自然明白,她也看出来了,彪哥是爱她的。
可是他的父母家人却似因为自己有个精神分裂的父亲而态度暧昧,令人心生凉意。
李彪坦然的看了诗儿一眼,依然跨步出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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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苦尽甘来
王诗儿倚着柜台,不知不觉间眼里即已禽满了泪水,店小二狐疑的看了看满面羞愁的掌柜,又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李彪,已是中年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你还别说,这个很有正义感的店小二虽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苦命人,但他同样拥有一颗宝贵的同情心。
就在前天,当他看着那些黑狗子横行霸道之时,他是真想为了王诗儿冲上去与他们拼了。
幸好还有李彪他们都在,这才劝下了王掌柜,没成想他们之间居然有这意思。前天他可是没看出来啊,若果如此,李彪为什么却要这般对待诗儿呢?并且事后就连诗儿似乎也对他的行为表示反感。
因为怕她出事,昨天自己还特意起早就到茶馆,当时他还听到茶馆后厢房那边似乎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异动,他才赶紧敲门,可是现在看来,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粗人,敢情是棒打鸳鸯了啊。
他是过来人了,所有年青人的那些年少轻狂爱海浮沉他也知道不少。想到这里,他只能羞愧的朝着诗儿粲然一笑,便也飞快的跑到茶馆各处忙活去了。
王诗儿正在独自神伤,她在想着她的彪哥此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却猛然间看见她的父亲居然春风满面毫无顾忌的从外面进来。
她满心酸楚的赶紧迎了上去,委屈的叫了声:“爹,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害得女儿好找……”
王有情疼惜的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愁苦的神态,女儿受苦了,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但他只是决绝的说:“诗儿,别怕,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了,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王诗儿疑虑的看定自己的父亲,一向精神失常的父亲,这才几天不见,怎的说了疯话依然还是那么淡定。
她愁苦的拉着父亲的手臂,颤声的说:“爹,女儿不怕,你也别放在心上,咱是普通老百姓,不同他们逞强啊!”
诗儿看着可怜的父亲,又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那些时隐时现的闲人,她又担心起父亲的安危来,她怕父亲一气之下出去找他们拼命。
然而,王有情似乎已不再顾忌茶馆周围的那些耳目,他拉着女儿在柜台里面坐下,心情愉悦的说:“诗儿,咱的日子就该好过了,咱们国家又有希望了。”
王有情话声不高,却引来了众人惊异的目光。茶馆里的那些茶客们早已忘了他们自己的谈资笑料,都把脖子伸的老长,他们都想从这位昔日沉沦的老掌柜嘴里获取一些对他们有益的谈资。
鉴于时局,诗儿只好悄然的提醒着她的父亲,“爹,您吃饭了吗?咱有话到后厢房去说好吗。”
诗儿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心里总是没底,还有门里门外那几颗探头探脑的脑袋,总是让人心生恐惧。
但是,王有情却压根就没有理会诗儿的提醒,他已经无所顾忌,依然是不管不顾的娓娓道来,他说抗战都已经爆发好些时日了,只是我们山城的消息闭塞,不知道眼下一片大好的抗日形势。
就连一贯主张“攘外必先安内”的蒋总裁在全国人民高涨的抗日呼声中都已经被迫放弃他的亡国政策。
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庐山之巅,他首次提出了“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职责。”
我们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为了不当亡国奴,为了我们的民族**而战,我们又何罪之有呢。
“啪啪啪……”
王有情话声才落,茶馆里就已经响起了一阵持久而又热烈的掌声,茶客们都朝他投来了骐骥的目光,或许他们都在想着,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王有情看着众人骐骥的目光,他干脆站起身来,落落大方的走出柜台,对着大家伙深施一礼道:“各位老少爷们,感谢你们对于小店的照顾,但是你们知道吗,前几年,由于国民党当局的不抵抗政策,小日本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霸占了我们美丽富饶的东三省……”
“是真的吗……”
“听说小日本的武器就是好,大批的中央军都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了呢……”
“武器再好也得靠人去弄啊,就小日本那弹丸之地,除了出产一些歪瓜裂枣之外,他能有几个鸟人……”
茶客们气愤的议论纷纷,这些身处内地的乡民,基本都是大字不识,平时他们也不看报纸,也听不到什么抗日宣传,现在猛然听说,他们早已放下那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都在认真聆听。
王有情平静的扫视了大家伙一眼,慷慨激昂的说:“现在,小日本又悍然发动了‘七七卢沟桥’事变,他们觊觎我泱泱中华之广袤国土,铁蹄到处,欺我子民,辱我姐妹,杀我孤儿,旨在灭我种族。
值此民族危亡之际,我们的大救星毛委员已经胜利的到达了陕北,并与国民党结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全国人民一条心专心对付小日本了……
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共赴国难,不再做那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相信我们就一定能够把那些日本鬼子赶回他们的岛上去。”
“赶回去……赶回去……赶回去……”
茶客们受此感染,都已经振臂高呼,那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怀宇,这是压抑在他们心头多年的恶气,国共又已经合作了,为了赶走小日本,他们早已容忍不下当局者对于革命者的妄加残害。
笼罩在中国人民头上长达十数年的白色恐怖终于就要终结。人们为了抗战又可以挺直腰板四处呼吁,奔走相告。
是啊,日寇不除,国无宁日!战乱不息,民不聊生!值此战乱期间,粮食、布匹、食盐等等统归了战略物资,老百姓早已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刚才还在人群中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几个保安团的耳目,在众人愤怒的目光逼视下,他们都已经拉下了原本戴在头上的黑礼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灰溜溜的朝门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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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内紧外松
茶客们朝着狗腿子消失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又“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城南的保安团团部,李诌祝正在气急败坏的训斥着那几个从茶馆逃回来的眼线,“你们这些废物,谁让你们私自跑回来的?一个王有情几句煽风点火的话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团……团座,那个王有情说的话实在太能鼓惑人心了,所有在场的茶客们都在为他鼓掌呢……”那个暗探眼看着李诌祝却在嘴里怯生生的说。
李诌祝狠狠地瞪着他们,恼悻悻地的说:“那就更应该打压下去,这是他们一贯的笼络人心的伎俩,总爷每天好菜好饭外加袁大头的待见咱们,咱们就应该按照总爷的意思去办。”
“可是……他这次说的不同以往……他是为了打小日本子……他是为了让咱不做亡国奴……”暗探还在申辩。
李诌祝近前不容分说的“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那个暗探晕头转向趔趄倒地,并且厉声吼道:“你他妈吃人饭拉狗屎的东西,胳膊肘居然还往外拐啦,把我当成冤大头呢。”
暗探侧躺在地上,用手摸着鼓起的腮帮,瞥见指缝间流出来的鲜血,嘴巴里即时涌上一股咸咸的腥味,他知道这是打落的牙血,但他碍于李诌祝的淫威,却不敢往外吐出,只能咽进肚里。
只见他喉结耸动,像是咽下一口涎水,却梗在喉结间停顿了许久,即连眼睛也瞪大了许多,却是被一颗打落的牙齿给噎住了喉管,这也着实让他感受到了一把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滋味。
他没敢吭声,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只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使劲的喘着粗气。
李诌祝可不管这些,他抬起腿来又是一顿狠踢,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胡吼乱叫着。
就在一旁闲坐的刘怞铭依然还在剔着他的指甲,那些暗探本来就是李诌祝安排下去的,李诌祝为了在顾县长面前表功,做这些个事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当然,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这些沾功的事早被姓李的抢了先机,他也就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龙套活,为着一个王诗儿,他已经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心里早把姓李的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看到姓李的在招呼他自己的手下,他是心中窃喜呀,一个阴险的计划已然形成。
他要趁机到县座那儿告黑账去,把他暗地里掌握下李诌祝私吞公款暗卖枪支的事情告诉县长。
他的脑子里正在飞快的转动着,这要怎么样才能让李诌祝这狗日的在总爷面前吃不了兜着走。这个时候,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啦。
他一想到这些,嘴角便也即时涌上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他同李诌祝讪讪地招呼一声之后,他就悄悄地溜了出去,径自走向顾普生的办公室。
“县座,我来向您汇报,李诌祝居然敢公然违抗您的命令,对您的指示阳奉阴违,把您吩咐暗中监视王有情的那几个团丁都召回到团部胡闹呢,还有他私自……”
顾普生阴阴的看了他一眼,满腹狐疑的听着他的汇报,却只是不置可否的任由他说。
刘怞铭弯腰低头,他用眼睛的余光暗瞅着县长,看到县长那阴鹜的脸色,他猛然醒悟,有些个话还是不说为好,因为李诌祝那狗日的每次完事之后总会给他些甜头,也就是说他的屁股也不干净。
此时,这个一贯以察言观色混迹江湖的家伙自动失声,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他心里没了底气,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顾县长看了他一会,没见着他有下文出来,但他却很清楚刘怞铭想说什么,他知道这对左膀右臂素来就有嫌隙,他这样屁颠颠的跑到这儿来无非就是烂嚼舌根搬弄是非来了。
但他并不说破,还故意装出一副认真听取的样子,他知道,敲锣卖糖各有所长。
就这对活宝,一个谨小慎微,一个心狠手辣,正好形成了互补,这些年还就是有了这对活宝才让他把许多想办而又不便直接出面的事儿给办成了。
他也是刚得到消息,现在国共又合作了,以前在这里捣乱的那些**都在陕北改编成国民革命第八路军了,就连南方八省的一切**武装都要改编成新编第四军了。
真是世事无常啦,近十年的冤家对头现在又要握手言和了,但是上面给出的指示精神依然暧昧。
所以他宁可相信这只是高层为了应对小日本,平息民怒而采取的无奈之举,因为一山是绝容不下二虎的。
为了表明态度,他本来就想撤去监视王有情的暗哨,但他的戡乱计划却不想停下,他揣测到高层也应该是这个意思。
他所理解的合作无非就是做个样子,只要做到面和,管他是否心异,而他的计划也就换种方式,来个内紧外松,兴许更能收到效果。
想到这里,他便起身让刘怞铭在前面带路,说是到团部看看去,了解了解情况之后他再做处理。
刘怞铭以为诡计得逞,满脸媚笑的躬身引路,屁颠屁颠的引着顾普生来到了保安团部。
就这档口,原本挨打的暗探早已撸顺了李诌祝的虎须,这会儿他们几个人正躺在案桌上吞云吐雾的抽着大烟呢。
那个献媚的暗探最先看见刘怞铭引着总爷进来,他赶紧敲打着李诌祝,以便提醒他总爷来了。
但是李诌祝正是飘飘欲仙的时刻,他哪能理会手下人的打搅,只是闭着眼睛极不耐烦的吼道,“吵吵啥呢,没见着李爷没空啊。”
暗探心想,这下死定了,差事没办好,还被总爷抓个现行,偏偏这个不长眼的大哥还不识趣,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只好啪的一声立正站好,嘴里高声喊道:“县座好!”
李诌祝听闻县座亲临,赶忙一骨碌从案桌上爬起,丢掉手里的烟枪,低眉顺眼的颤声招呼:“县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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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张网以待
顾普生用手掌做扇,皱着眉头使劲的扇了扇眼前的空气,不悦的说:“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吗?”
“报告总爷,王有情出去几天又回来了,但他不思悔改,正在茶馆里散布反动言论,我们几个正在商量着是否向您请示一下,然后把他带回来直接大刑伺候。”
李诌祝不愧是办公差的,人家是刀背上转身,他是刀口上都能照样转折,并且说话从容,都不带皱眉呢。
刘怞铭瞪着惊讶的眼神,但他也只是在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却是不敢直接与之交锋。
顾普生也不做追究,就这些货色,他当然知道他们肚子里有多少弯弯绕,只是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多着呢,所以他也没必要说破。
他只是用那严厉的眼神审视着他们,空气里依然弥满着沁人心脾的烟雾,他也是是个烟鬼,但在下属面前总得有些把持。
案桌上一片狼藉,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烟枪烟泡醒目的落在当地,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他用左手虚掩着鼻子,但他却在贪婪的吸吮着这空气里令人心驰神往的迷人气息。
刘怞铭眼巴巴的正等着他对李诌祝他们的横眉训斥,或者直接雷霆震怒的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以便还给他一片清朗的天空,这些个土匪,本该铳打刀杀生吞活剥了才解他心头之恨。
但是,顾普生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保安团团总,他之所以发迹就是因为踩在革命党人血肉之躯上,疯狂的镇压而捞取的政治资本。
而这一切的行动都是要那些下属去实施,他只要坐在庙堂之巅发号施令就行了。
他领略了一会大烟的气息之后,这才来到办公桌前的太师椅上坐定,“嗯嗯”的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眼下,形势有些变动,不过我们的政策是一贯的……”
刘怞铭之流终于等到县座发话,他早已身姿笔挺,并用目光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如他一样的听县座训话。
李诌祝何许人也,这点默契他当然有的,在他的带动下,保安团部里所有的黑狗子们都站的笔挺,等着训话。
顾县长满意的看了众人一眼,但是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却不想把他臆测出来的上峰意思在下属面前明说。
此时,他又记起了数年前李元海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老实说,他对那句“临终之时万人送”至今还是耿耿于怀,那场面可是太大了点,他觉得自己没法消受,他也不想接受万人送终的因果。
他想做上正人君子,但他对于时局却很迷茫,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将走向何方,所以他在传达信息时总是藏头露尾,或许直接告诉下属有些事情得靠自己意会而不需要他来言传。
善于察言观色的李诌祝当然明白县座的意思,并且他也意会出了王有情所说之话很多都是有根据的,只是上峰不愿意放弃他们戡乱的既定方针罢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事应该适时的提醒一些县座了,他便欲言又止的说:“县座,有些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顾普生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卖关子,他恼火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诌祝看了他的脸色,谨慎的说:“县座,茶馆隔壁那个李记百货行的李二掌柜不是您外甥吗,我看他最近可是同那个王有情走的有点近……”
“您怎么说话呢,县座教导有方,他的外甥怎么能够与共党的地下交通员有勾结呢。”刘怞铭为了讨好县座,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不惜与李诌祝撕破脸皮的抢着吼道。
李诌祝也没与他一般见识,只是试探的看着顾普生,他在等着县座的表态。
顾普生的脸色立时阴鹜了起来,他是拿这两个外甥没办法,本来他早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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