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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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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儿看了她一眼,斥道,“你就是这样假装天真的坏笑,一副贼忒忒地样子,尖牙利嘴的让他--”
小柒不解,大眼骨碌碌地转着她,“让他怎么啦?他很生气吗?那好,以后不那样了,谁让他跟只花蝴蝶一样四处滥情呢,我那是为他好!”
盅儿心烦,冷冷道,“算了!走吧!”
两人乘仆从的普通马车出了驿馆在路上换了两次,盅儿确定没人跟着她们,才径直去玉春楼。
大道两旁高大的青桐树遮天蔽日,浓荫深深,蝉鸣悠长,正午热气扑面。小柒不断地将帕子浸在水里擦脸上的汗。
等到了玉春楼,凉风习习,被无数人喜爱的胭脂水车迎风送爽。
盅儿领小柒去了原来小院的隔壁。
杨柳婀娜,栀子花清浓馥郁。在一架金银花旁的阴凉地里,摆了锦席,尉迟无鉴正和一人交谈饮酒。
尉迟无鉴身穿月白色的薄衫,坦胸赤脚,身子懒懒地靠在支起的腿上,一眼望去,是逼人的性感,脸上慵懒散漫的笑容让一旁斟酒的侍婢眼波斜流,几乎要生在他身上。
与他交谈那人想必便是宋祁安,身材魁梧,肩宽腰窄,身形笔直地端坐在对面,走得近了能看到他俊朗的脸上刚毅坚韧的表情。
看到小柒和盅儿进来,尉迟无鉴抬了抬眼,朝她笑了笑,顺手掩上衣襟系上一旁的衣带。小柒本要取笑他,见他忽然收敛了往日的随性倒是有点不习惯,看了宋祁安一眼,两人见礼。
“我听人说尉迟无鉴身边多了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想必便是七郡主了,久仰久仰!”
宋祁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小柒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久仰,想自己不过一介小女子,他久仰才怪,笑吟吟道,“相比之下,将军英名,小女子才是如雷贯耳呢!”
尉迟无鉴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尉迟无鉴执起金壶,帮小柒倒了满杯酒。
酒液清冽,香气扑鼻,混着金银花的清香,醉意微醺。
小柒笑着端起酒盏,朝宋祁安举了举,“第一次见面,要敬将军!”然后一饮而尽。饮完她又去拿酒壶,尉迟无鉴以手扣住壶盖,扭头看着她,“酒已喝过,你该回去了!”
小柒看了宋祁安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不禁朝他轻笑,“第一次见到宋将军,要多敬两杯。”
尉迟无鉴微微蹙眉,低声道,“你身有旧伤。”
“已经好了!”她笑着用力,酒壶纹丝不动,不得已看向宋祁安,“宋将军,你看尉迟,就是这么小气。”
宋祁安笑了笑,朗声道,“尉迟,该放手时且放手,你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吗?”
尉迟无鉴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哼哼道,“你有我俊吗?能和我一样吗?”
小柒笑着放手,眯了眼抢过尉迟的酒杯,里面尚有半杯酒,她一口饮尽,对宋祁安道,“尉迟无小气,本来要三杯才不算失礼!”
她扭头看尉迟无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盏一副失神的样子,哼了一声塞回他手里,“既然你这么小气,不如我带宋将军去驿馆喝酒如何?”
尉迟无鉴叹了口气,垂下眼睫,“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完捏着手里地酒杯,斟了一杯酒,凑到唇边慢慢地喝完。
小柒猛然间脸红得如石榴花一样,忙别开眼,见宋祁安盯着自己,便讪讪地笑了笑,“这架金银花都这么大了,去年还小小的一片呢!”
“鸳鸯藤下交杯酒,我这个月老倒是惬意!”宋祁安突然说了句摸不着边的话。
尉迟无鉴扬眉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急忙瞥眼去看小柒,她脸颊红红的似乎根本没听见宋祁安说什么。
“尉迟,我来是为了什么,你肯定知道。对吗?”小柒凝了凝神,脸颊红晕未褪,在树荫里如同柔软的栀子花瓣一样馨香诱人。
尉迟无鉴呆了一瞬,立刻移开视线,笑了笑,“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小柒,就算有安子,还是不成。”
小柒咬了咬唇,“我知道,如今实际你的状况最为凶险,”
他本应该受欧阳坤安排离开京城,可如今他不过是足不出户而已,只是别人想不到罢了。
尉迟无鉴用力地捏着酒杯,随即笑道,“你且回去。没什么好担心的。从现在开始,你便安心做个女孩子,什么都不要管,行吗?”
小柒凝眸看他,“什么都不管?”
尉迟无鉴微微颔首,“是,什么都不管,相信一切都会好。你想的,我来替你做。”
小柒不解,“为何?”
“不为何,因为我们目标相同!”他勾唇浅笑,风华绝代,抬手擦过她的鼻尖,“回去吧!”
小柒知道他不会多说,也不会把话说得太过透彻,便告辞离开。
离开玉春楼又换过马车,回去驿馆。一路上小柒没说话,盅儿也不打扰她,只警觉地留心周围的环境。
苏彦已经回来,站在后门外垂柳树下等她,见她下来,紧绷的脸才缓了缓,牵了她的手去凉亭。
凉亭内的石桌上摆着一壶凉茶,两碟细点,还有时下瓜果。
苏彦亲自在深井汲来的凉水里绞了帕子给她擦脸。小柒有点不习惯忙说自己来。苏彦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在栏椅上细细地擦拭她脸上的汗水与尘土。
小柒见他虽然不再绷着脸,但是表情还是清冷的,心下知道自己得罪了他,也不敢违逆。他递了水果就吃,倒了茶便喝,他说散步她就起身说好。
弦月如钩,挂在西面的飞檐上,他牵着她的手一直没说话,走到一丛茉莉花旁坐下来。茉莉花香气清芬久远,没有成群的蚊子盘绕飞旋,草丛里夏虫鸣唱,间或传来一两声悠长懒懒的蝉鸣。
“你若有话,为何不问?这样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小柒忍不住,扭头冲他笑。
苏彦轻轻哼了一声,用力紧了紧握住的手。
“我想拉拢宋祁安,可是不想再利用你,一点都不想。”
小柒笑了笑,伸手揪了一根香草,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力所能及的,我为何不去做?难道只能躲在院子里,看你在外面拼命吗?我做不到!况且,实际你不必一定要拉拢宋祁安,宋祁安是枚活棋,谁都想拉拢,可是谁都害怕他。”
苏彦用力地抱紧了她,心头叹息,微扬起来的脸,苍白。
“我让李慕和盅儿悄悄带你离开,也许不用一年半载我就可以去找你。”
他说得柔软,但是意思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小柒难道柔顺地点了点头,细声道,“好!”
苏彦有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她,“好?”
小柒微微颔首,嫣然轻笑,“自然。你都是为我着想,我怎么可以让你生气?”
苏彦握紧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深深地凝视着她,缓缓道,“你一定会等我,对吗?”
小柒眨了眨眼,皱了皱鼻子,嘻嘻笑道,“你要是敢不来才有问题呢!”
李慕的伤在左肩,恢复得很快,等小柒要走的时候他已经基本痊愈。
苏彦让他们打扮成侍卫,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不能去送。他亲自帮小柒穿上军服,个头最小士兵的军服依然嫌大,深色的头盔衬得她面颊越发白皙,双眸漆黑得闪着水光,却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彦一点点地帮她整理军服,检查每一条系带,军服闷热,让小柒立时出了一身汗。
小柒抬眼,苏彦低下眼睫没有看她。
“苏彦!”她脆声一唤,嘻嘻笑起来。
“那里虽然不远,但是乡下偏僻,没什么好玩的,会让你闷。”他淡淡地说着,视线凝在她尖尖的下颌上,手指着魔一样握上去。
“你放心,我不怕。”小柒大眼骨碌碌地转着,目光在苏彦脸上转来转去。
“乖乖地呆着,我会让人从桓州定期送信给你。”苏彦缓缓说着,手指轻轻地擦过她的唇,鼻梁,然后替她抚了抚额头的碎发。
“我知道啦!”小柒笑得轻快,然后张臂用力地抱住他。
远处天边雷声隆隆,室内陡然间黯淡下去,风卷着雨星吹进来,竟然生出一股凉意。
小柒抬眼,暗暗的,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清湛的眸子深幽地看着她。
“相信我!”他说得很轻,却坚决,大手握住她的肩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即放开。
小柒朝他笑,挥了挥手,“我等你啊!”然后垂睫,掩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神色。
等她走下石阶,大雨瓢泼而下,风狂雨骤,焦雷阵阵。
“等一下!”苏彦快步追出去,冲到雨幕里猛地抱住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挂在她的腰上,又用力地抱了抱她,随即将她一推,大声吩咐侍卫们带她走。
他站在雨里,看着小柒频频回头朝他笑,那样灿烂明丽的笑容,成为多少孤独凄苦日子里支撑他走下去的唯一力量。
站在暴雨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地转身,声音冷淡无力,“更衣,去刘府。”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冬天冷,怨念……
他乡故知
第三十八章
小柒由盅儿李慕几个护送,一路非常顺利,出了内城便换衣换车,然后直接离开京城。因为暴雨出城的盘查并不严格,看都不看便放行。小柒靠在车壁上,看着苏彦给她挂上的荷包,里面装着曾被她换走的玉玦,穗子的下方竟然还系着那块小金牌。
想了想她把金牌挂在脖子里,又将玉玦用手帕包好贴身收着。
一路上她既不说笑也不玩闹,吃了饭便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就算乘车长途跋涉也是极累人的事情。转了一次水路,然后骑马、坐车,初秋的时候到了桓州岷县一处叫大柳树的村落。
外面骄阳如火,秋老虎正肆虐,大柳树村却凉风习习,凌霄花如火如荼。
三面环山,黛山碧水,幽雅而静谧。
小柒他们住在一户里正家,对外说是他姨家的表妹。
小柒他们独住了一座小院,里正不许浑家和老娘随便去打扰,只有做好了饭菜叫李慕便去端。
安顿下没几日收到苏彦来信,是通过桓州其他人转过来的,火漆封口。拿了信小柒顾不得脸红迫不及待地跑去院子角落,避开人自己看,雪白的梅花笺,泛着淡淡的冷香,熟悉的气息让她砰然心跳,摊开信纸却愣住。
信是这么写的吗?她疑惑地正面反面仔仔细细地看。
上等的松墨幽幽生香,这浓郁的墨香怎么也要洋洋洒洒几张纸才行,结果--只有一朵金丝菊!
本来以为他会说很想她,就算不这么肉麻也要说一下他的近况问问自己的事情,然后末尾就算他矜持也要隐晦地表示一下对她的思念吧!
小柒慢慢地把信折起来,装进信封,然后无精打采地回去屋里。
盅儿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有不好的事情?”
小柒摇头。
盅儿想了想,方才接到信地那一刹那,小柒脸色顿时神采飞扬,能让她脸色灰败也只有苏彦了。
“那为何难过!”盅儿问。
“他写信什么都没说!”
盅儿瞥了她一眼,“哗”地一声,抖了抖被子,然后抱着往外走,“你想他说什么?”
小柒脸红起来,扭头,“没啥!”
他说半年,盘算了一下走路便将近一个月,这样算起来时间也不是很难熬。虽如此说,做起来却又是另一番状况。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和他统共也没待多少时间,可是突然离开竟然很是难受。离开的时候忍着难过,笑着告别,不给他一丝一毫地伤感,可是真正分开了,才觉得思念是彻骨的毒。
半夜醒过来,听着村南头河里青蛙“呱呱”地叫着,小柒再也睡不着。她用力地攒着那块玉玦,抬头看着幽暗的窗口,窗下盅儿给她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如豆,光照微微。
这样静谧的夜里,窗外风声靖靖,连虫儿都停了鸣唱,她越来越思念那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她,想得睡不着。
静静地躺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爬起来披衣下地,悉悉索索地找出笔墨纸砚,开始给他回信。
外间的盅儿听到她的声音,也不管她,知道自己出现反而会让她难堪,索性装作不知。
小柒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一直到窗纸透白才停下来。自己从头看了两眼,脸颊一直红得几乎喷火,看到后来心跳得厉害,立刻折起来藏在梳妆盒里。想了想重新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说自己很喜欢这里,会安心等他来。最后很大方地写了一句:我想你,你也要想我!然后画了张眨眼吐舌头的脸。
小柒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来送信,只觉得比普通的信件快了很多,没多久她吃着院子里摘的葡萄看桓州送来的信。
这次依然画了一朵金丝菊,和上一次的姿态不同,但是一样的清雅侬丽,然后在叶子的地方写了两个清俊的小字:念柒。
小柒不由地勾起了唇角,嘟囔道,“想就想,非要说念,真好笑!”虽然如此,还是心满意足地把信笺叠起来,仔细地收着。
盅儿看见,禁不住嘲笑了她两句,小柒也不在意。
“盅儿姊姊,我让李大哥陪我出去玩,你能去潞州看看吗?”
小柒捧着新鲜欲滴的葡萄笑得灿烂无比,说出了她甘心来乡下的真正用心。
盅儿白了她一眼,先看看情形。
她不肯,小柒知道只能慢慢磨。
午饭的时候李慕去端饭菜,小柒在墙边摘葡萄,听着隔壁院子吵吵嚷嚷的,等李慕回来一问,说是里正姑婆家表兄失踪了。
听了小柒心里转了转,这里的农人世代居住,来来往往就算去州里闭着眼也不会走丢,怎么会在家门口失踪?
吃完饭小舟看了李慕一眼,他本来清瘦的脸现在黝黑干瘦,一身黑衣让他表情更加冷峻。
“李大哥,这事情可能有点蹊跷,不如你帮忙去看看!”小柒放下碗,盅儿递了汤给她。
李慕淡淡道,“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姑娘,其他天大的事情都不能管!”
小柒也不勉强又看盅儿。
盅儿别开脸,“别看我,我不归你管!”
小柒撅嘴,“我去!”
李慕挡住她,端起饭盘,“我去问问!”
等他回来,给她讲了事情经过,里正的表兄高金水家在山那边的高家庄,他自己平日游手好闲,家里的地都是雇长工做。不算富裕,也说得过去,这高金水喜欢结交狐朋狗友,前两天还认识了什么官爷,一起去城镇喝酒听曲看戏。平日就算在外面胡搞晚上还是会回家的,否则他老娘拿擀面杖抽他。但是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今天家里人找遍了平日去的地方都未找到。这才请求附近的亲戚朋友帮忙一起找。
“李大哥你去帮忙吧,我和盅儿姊姊没什么事情。”小柒慢悠悠地剥着葡萄皮,看了盅儿一眼。
盅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柒立刻嘻嘻地笑起来,把剥好皮的葡萄殷切地送她面前,讨好道,“盅儿姊姊,很甜!”
等李慕走出去,盅儿哼了一声,伸手盖住撑着葡萄的碗,冷冷地说,“就知道你来这里没打什么好主意!”
小柒嘿嘿一笑,“尉迟不是也同意了吗?我们小心点,不会有危险的!”
白瓷碗,紫葡萄,新鲜欲滴,煞是可爱。
小柒笑容清澈,像新熟的葡萄一样清新娇嫩,头顶上阳光从榆树枝叶中疏漏下来投射在她慧黠的双眸上,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盅儿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公子只允许我们来看看,不允许擅自行动!”
小柒点头,一跃而起,“知道!”
桓州的青桓山上有金矿,五年前坍塌过一次,重新挖通之后产金量锐减。朝廷曾数次派人暗中查探,结果也可想而知。
这次苏彦送她出来,她并没说要去哪里,只不过平日跟玳瑁聊天的时候说桓州山美水美,曾有仙女飞升,千斤糕也非常好吃,然后让玳瑁有意无意地透露给苏彦听。他便果真送她来这里。
小柒和盅儿装作出去玩耍,两人骑着借来的健壮大水牛去附近走走。
路上遇到两个去找高金水的人,他们分片负责,找遍了也没找到他。
一路翻山去了里正家,小柒先让盅儿看了看,李慕不在她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因为里正平日在四外村的威望比较高,又是高金水的亲戚,所以盅儿一说是他家来的,一家人对她们恭恭敬敬。
高金水的老娘几次昏阙过去现在厢房躺着,正屋是他浑家高杨氏。
高杨氏细腰眉眼,有几分姿色,普通的花布衣服,也比别个艳丽几分。小柒扫了一眼她的头上,竟然插着只金簪。虽是普通货色,露出来的那朵水仙花心却是金的。其他几样首饰造型别致,只是黄铜或者镀银而已。
见小柒不断打量她,高杨氏有点不自然起来,抬手摸了摸头发将金簪往深里插了插。
趁着家里乱哄哄之际,小柒跟着高杨氏进了厨房,抱着胳膊倚在风箱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高杨氏回头惊了一跳,立刻不悦地瞅着她,“这妹子走路怎么没动静?”
小柒笑了笑,“大嫂,你头上的金簪挺好看!”
“死鬼前些日子买回来的!”高杨氏刷锅添水,然后坐在灶前烧火。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家虽然雇着长工,实际还不如自己种地的收成,是你男人懒不想干活才这样的吧!”小柒让了让,高杨氏便“咕哒,咕哒”地拉风箱。
高杨氏脸色变了变,立刻扭头往外看,和小柒同来的那个神情冷漠的女人正戒备地看进来。
“大嫂,你放心,我可真没怀疑你什么。我就是想知道高金水近来是不是有点不同?你仔细告诉我们,才能找到他不是?”小柒弯了弯腰,看着高杨氏的眼睛。
“他,”高杨氏犹豫了一下,随即停了手,在围裙上无意识地蹭着,“有天夜里他拿了几粒金豆子回来!”
小柒一脸平静,没有半丝艳慕的神情流露,高杨氏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眸黑亮,身上虽然是普通的布衣,但是里面的中衣却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上好丝罗,发上除了一支金簪再无其他饰物。看起来却比那些富家小姐甚至是知府千金都要高贵。
“还在家里吗?”小柒说得是金豆子。
高杨氏犹豫了一下,立刻用烧火棍在灶口下面的小风口里掏了几下,然后拽出个油布小包,小心翼翼地拉开束口,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小柒凝目去看,黄澄澄的,一共十几粒,而且形状都不规则倒像是刚淘出来的样子。
“你男人去金矿做过工?”小柒随口问了一句。
高杨氏摇头,“那死鬼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才不会去做苦营生!”
小柒笑了笑,那便是后来认识的几个官爷里有人在金矿做工。
“大嫂,前一阵子和高大哥要好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知道叫什么吗?”
高杨氏想了想,把金子飞快地藏好,“好几个呢,有个叫海哥的人,家住哪里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他总喜欢去桓州的裕丰楼喝酒,一副军爷打扮,呼呼啦啦地。”
小柒打了个呵欠,用袖子擦了擦脸,“多谢了。金子的事情我们不会泄露,不过你自己收藏好了。万不可让那些军爷知道!”
高杨氏点了点头。
小柒立刻告辞,跟盅儿返回大柳树村。
弦月弯弯,轻云幽渺。
李慕站在门口,脸色不善。小柒笑了笑,“我和盅儿姊姊去河边走了走。”实际她不想瞒着李慕,但是怕他啰嗦。
李慕听了没相信但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小柒倚在大榆树上小憩,听得李慕的脚步声睁眼笑了笑。
“李大哥早!”
“有事就吩咐吧!”李慕一副虽然不愿但也认命的表情。
虽然王爷的初衷是让她来隐居,只是用脚后跟想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呆着,那样也就不是她了。
“你去桓州看看,找一个叫海哥的人,先不打草惊蛇,悄悄地跟着他,了解他做什么,见什么人!”小柒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慕扫了她一眼,“那姑娘呢?”
小柒举手,“你放心,我和盅儿在家呆着,绝对不出门!”
李慕哼了一声,“你若出一点事,我们死倒是不打紧!”
“打紧的,打紧的!”小柒笑着拱手,自从李慕救了她的大哥,小柒心里就已经把他当成了亲大哥一般。
等李慕出门,小柒果然呆在葡萄架底下,没有要出门的意思。盅儿见她对着葡萄架念念有词,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前两天乞巧节的时候,村里人邀请她出去乞巧,唱歌跳舞,她不肯去,在葡萄架下呆了大半夜。
见她全神贯注地样子,盅儿便悄悄走近,听清她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她竟然对着葡萄嘀咕,“臭苏彦,乞巧节如果两个人同时站在葡萄架底下,就能听见牛郎织女说话,然后可以心灵相通。真是笨,这都不懂!”
傍晚时分李慕回来,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她。
那个海哥曾经在金矿做过监工,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出来了,跟桓州知府沾着点亲戚,如今在衙门当差,每日耀武扬威倒像他是知府一样。
“你们说,高金水会不会被人抓去金矿做苦工了?”小柒虽然问话,却又像自言自语。
“应该不会,金矿的矿工都是世代相传,需要严格的筛选,随便的人绝对不会要。”
“要么就是因为偷了金子,被人打死了?”
“尸首呢?”
“水里?应该不会。山里?埋起来?”
……
李慕和盅儿漫不经心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之后小柒又让李慕出去,只让他监视不要有任何动作。
半月后,小柒化了妆跟盅儿去桓州,李慕依然做小柒交代的事情。
桓州水域纵横,她们一路乘船,后来便在知府衙门外对面的茶铺里坐着喝茶。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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