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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振兴攻略-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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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太后为了救你,被朕砌在了福宁宫你可知道此事?”赵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问道。

    赵承佑摇头说道:“知道。她被砌在了福宁宫里,不是因为她要救我,而是她以我的事做棋盘。”

    “她联合数百州县知府知州知县事对官家施压,以王禀的荣辱做赌注,她是争权宫斗,输的彻底,才被砌在了福宁宫,而不是救我。”

    “倘若是真的为了救我,只需一道书信到鄂州,让我到庐山避着,倘若官家不依不饶,让直接乘船去占城、倭国,尚能苟活。她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夺权。”

    “其实要我说,她还是蠢了,争权就争权吧,以王禀做赌注,就糊涂。那不是逼着官家撕破脸吗?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他不能动。”

    赵桓看了一眼赵英,这家伙,倒是看得明白。

    赵桓打孟太后回宫时候,也抱着意思绥靖的想法,为了明年伐金,国内安定,忍忍算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愁,艮岳宫不也是荣养着太上皇?养个太皇太后,大宋又不是没那些钱。

    但是孟太后进京第一件事就拿王禀开刀,赵桓要是不彻底撕破脸,大宋军心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朕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并且将你这一脉从宗亲族谱上除名,你知道吗?”赵桓眯着眼看着赵承佑问道。

    “打断骨头连着筋,官家这会儿把罪臣这一脉除名,过个几十载的春秋,也就又上族谱了,毕竟我们都姓赵啊。”赵承佑眨了眨眼,嘴角抽搐的笑道。

    赵桓有些无奈,赵承佑说的不无可能。

    官官况且相护,何况宗室血脉之亲,又怎么坐看他这一脉颠沛流离?

    赵承佑很难缠,这是赵桓的第一个感觉,这个人也很聪明,也很坏,而且丝毫不为自己做的错事感到惶恐,毫无底线。

    这还是现在孑然一人,当初在鄂州盘根交错的时候,赵承佑的凶焰滔天之时,该是何等模样。

    这样的人,被宗泽半根指头给摁死了。

    也不咋地嘛。

    “给朕打一顿!等治好了再打一顿,如此反复,直到开始行刑。”赵桓站起来对着宋世卿说道:“你不要跟朕提国法,这是家事,他是宗亲,怎么揍得疼就怎么来。”

    “好勒!”宋世卿跃跃欲试,他是挺轴的,铁面无私不假。

    可是铁面无私也分人,赵承佑这种货,到了自己的地头,用鼻孔看人,活在自己的牢里,不打他,留着他过年不成?

    他听闻官家在殿上,想从死牢里提两个人给御医院,被胡元以宋世卿铁面无私给拦住了。

    宋世卿了解详情后,直呼冤枉,这可是圣恩!那些死囚巴不得有机会能够得到特赦之机遇。

    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刑部侍郎能不知道那些死囚有多怕死?

    别看赵承佑现在尾巴还在天上翘着,那是他骨子里的傲气撑着,真到行刑的之前,赵承佑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宋世卿每次监斩,都能看到人间百态,其实有些人罪不至死,但是律法无情。

    “官家,臣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宋世卿略微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当讲,就不要讲。”赵桓笑着说了一声,身后是赵承佑凄惨的叫声。

    说动手,那就立刻动手,雷厉风行。


………………………………

第七百七十七章 律敕之争

    宋世卿想了想,也是哑然一笑,既然是不情之请,那自然不方便直接面奏,不当讲,写份札子也是不错。

    “赵桓!血脉至亲!不如三两个贱民吗!”赵承佑在赵桓的身后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传到了赵桓的耳边。

    赵桓惊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死鸭子嘴硬的赵承佑,这个人很有趣,就是被打的极惨,他的嘴角带着血,虚弱的趴在地上,还是发出了自己的怒吼声。

    赵桓惊讶的是赵桓两个字,因为这个名字,自从自己来到大宋之后,就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出来。

    哪怕是大宋的大敌,金国。在来往国书中,也不敢如此称呼,私下里也是以宋亶儿相称呼。

    赵承佑这声怒吼,赵桓这两个字吐出口的时候,赵桓还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赵承佑在叫自己。

    “贱民?”赵桓看了赵承佑一眼,这个称呼自从登基以来,也很少有人敢如此嚣张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士大夫、公卿顶多称呼一声百姓,显得自己尊贵几分,哪怕是潭州流民起事,所有的札子上都只会写流民,而不敢写贱民。

    赵桓算是彻底理解了赵承佑的心态,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有哪怕正眼看过百姓一眼。

    死不足惜。

    “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你抛起血脉至亲,会遭报应的!”赵承佑依旧在诅咒着大宋皇帝,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凌迟而死,自然不再畏惧。

    “给赵承佑的罪名里加一条大不敬。”赵桓问道:“宋少卿,这个罪名还需要证据吗?用不用朕签字画押?”

    “加!加!加!”宋世卿赶忙说道,这还需要证据?

    赵桓看着赵承佑的模样说道:“你以为的孟太后是为了夺权,事实上,她进京真的只是为了救你罢了。”

    太皇太后进京,完全是为了救赵承佑,让他体面的活着,而不是赵承佑所说的夺权,孟太后本身年岁已高,况且他是太上皇赵佶的嫂子,而不是赵佶的母亲,这个太皇太后还是为了方便称呼。

    在赵桓看来,孟太后作为一个政客,完全不合格,真的是一个无情的政客,真为了夺权,孟太后反而会放着赵承佑,任由他被皇帝处置,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才是正途。

    官家明年还要前往燕京,甚至前往沈州,三征金国势在必行,这连汴京的乞儿都知道,到那时夺权,岂不更妙?

    选择在这个时候进京,完全是为了救他这个义子罢了,可惜,赵承佑还自以为是的骗着自己。

    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赵桓回宫的路上,看到了繁华的汴京街头,看到了清明上河图上的虹桥,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御街,这份岁月静好的模样,让赵桓不由满脸的笑容。

    自己终归是没有白来一趟,大宋百姓年年过年还能点烟花,脸上依旧洋溢着满足和对生活的期盼。

    “百姓是什么?百姓才是大宋的根本呀。贱民?”赵桓嗤笑了一声,继续摆驾回宫。

    回到文德殿没多久,才知道了宋世卿在牢中到底想说什么。

    赵桓沉默的看着宋世卿的札子,决定留中不发。

    在所有的封建王朝里,大宋皇帝的地位最低。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大宋皇帝手里并不实际掌控军权。

    御从中出看似加强了军权的把持,而任命文官为贰官,看似杜绝了藩镇之祸,其实也将权力交给了士大夫官僚阶级。

    这一点多么致命?

    宋世卿札子里的案子,就说的非常明白,这涉及到了当年的一桩旧案,名为律敕之争。

    登州一名叫做阿云的姑娘,父母死后,阿云还在守孝期间,被叔父【许配】给了同村的韦大。

    阿云对这门亲事自然是百般不愿意,可是又拗不过叔父,最后跑到韦大家里准备杀死韦大。

    阿云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当然没有杀死韦大,韦大报官,阿云承认自己的罪行。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案子,知县事判死刑,移交给知府。

    登州知府许遵觉得这个案子有点问题,阿云守孝期间被许配,本身就是违大宋律之事,他觉得罪不至死,将此事移交大理寺和审刑院复查。

    大理寺和审刑院(即刑部)核定,阿云意图谋杀,杀人偿命,该死。

    当时的宋神宗在复审死刑的时候,怎么都觉得阿云这件事,罪不至死,亲自下诏,认定阿云存在自首行为,罪降二等,罪不至死。【1】

    审刑院一听这个哪里还能愿意?拒不执行,依旧维持原判。

    这个时候,大理寺同意了宋神宗的诏书,保下了阿云。

    原因是大理寺卿变成了许遵。

    他本身就是类似于赵鼎,属于朝堂下派到登州镀金、历练的官员,挂职期满回京升职。正好期满归京,自然是和宋神宗站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御史台不乐意了!

    御史台上书弹劾许遵利用职务之便枉法徇私,要求坚持处死阿云。

    宋神宗被雪花般的札子给弄的晕头转向,将札子转到了翰林院,让王安石和司马光,讨论下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办。

    王安石坚持认为罪不至死,司马光坚定的认为阿云该死。

    争议的焦点,就是按照大宋律阿云该死,按照皇帝的诏书敕命,阿云存在自首情节,韦大没死,罪不至死。

    这就是到底皇权高于律法,还是律法高于皇权的争论,所以叫做律敕之争。

    宋神宗大朝会朝议此事,最后在王安石的札子上写了个“可”。算是饶了阿云一命。【2】

    但是审刑院非常不满,联名上书跟王安石争辩,枢密院和中书省的官员站台审刑院,双方在庙堂之上展开了唇枪舌战。

    最后宋神宗一怒之下,亲自下诏特赦阿云死刑,算是了结此事。【3】

    元丰八年,宋神宗崩,宋哲宗继位,宋哲宗祖母,太皇太后高太后高滔滔垂帘听政,把持朝政,起用了司马光为相。

    司马光重启此案审理此事,将阿云重新逮捕并斩首示众。

    宋神宗三次下诏,为了保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到最后阿云还是被司马光给砍了。

    这就是大宋,这就是大宋皇帝,而宋世卿上书,并非请命重新审理此案,而是给阿云后人一个交待。


………………………………

第七百七十八章 盛怒之后的冷静

    事情已经过去,阿云的尸首早已只剩下了骸骨,甚至连骸骨都不剩下了,但是阿云因为宋神宗的特赦,归家之后,改嫁他人,剩下了两男两女。

    而司马光不仅仅砍了阿云,甚至他的家人都在贱籍之侧。

    家里有人犯罪,而且是杀人案件,不仅她死了,她的子嗣和后人都归到了贱籍之内。

    宋世卿的意思,就是恢复这些人的正常水准,并且做一定的补偿。

    这个观点,李纲已经原则上同意,并且移交给了皇帝,就等皇帝批准,就可以实施。

    律敕之争的核心是什么?是皇权和律权之争吗?

    压根不是,阿云在犯罪之前,她的叔父和韦大先犯罪在先!

    真正的本质,是大宋党争!

    以王安石为首的元丰党人和以司马光为首的元祐党人之争,革新还是守旧之争!

    赵桓想用此事来试探一下朝臣们的意见,先将宋世卿的札子,拿到常朝上商议,再让三省六部的官员都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让子弹飞一会儿,他想看看眼下大宋朝对此事的看法。

    “把赵承佑的事,全须全尾,刊登到了邸报之上,晨报和小报也让李邦彦上点心,统一下口吻,此人作恶多端,到底做了哪些恶,写清楚写明白,这些以后都是要归档的。”赵桓对着赵英说道。

    赵承佑不仅仅要死,而且还要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供万人唾骂。

    这就是撒谎的代价。

    数十万的荆湖南路受灾百姓,需要这一份宽慰,同样大宋朝的官僚们也需要敲打,贪腐普遍客观存在,但你要不干正事,大宋皇帝手里的铡刀锋利。

    凌迟赵承佑的行为,赵桓并没有把责任推到宗泽的札子上,而是亲自操盘。

    “官家,咱人也见了,那就是个该死的人,咱就不去观刑了,行不?”赵英面色为难的说道。

    赵承佑的脏事哪里就这么一点?

    长期在鄂州欺男霸女,其罪行罄竹难书,凌迟虽然有损圣上之仁善之名,但是不惩处,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借人头一用,以平民怨,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这话第二次说了吧,为什么一直阻拦朕前往观刑?”赵桓疑惑的问道。

    “官家看看这个。”赵英拿了本札子过来,上面是上一次大宋凌迟的时候,图画院画的现场图和注解。

    赵桓看了两眼,马上合上了札子,说道:“今天晚饭不必做了,朕吃不下。”

    “观刑一事,就不去了,你通知一声,围观者保持三丈距离,不得哄抢剐肉,刽子手不得贩卖剐肉,但凡是发现,严惩不贷。”

    现场图里是一个极为凄惨的男子,死的是宋神宗时期的翰林院的书生。

    在宋神宗元丰改制之时,诏狱繁兴,口语狂悖者,皆遭此刑。

    书生多意气风发,未曾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随意的上了封札子,又不在三公六卿的特权范围,自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凌迟死了数人。

    党争,没有对错,没有好坏,只有一串串的恶果,让人触目惊新。

    刽子手手里举着从书生身上剐下来的肉片,递给了围观的百姓,从他们的手中接过了钱袋。

    人血馒头,并非只在书中才有。

    “观刑这个的确是朕的失误,就不去了。”赵桓光是看这种写意风格的画,都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可想而知行刑的时候,多么可怕。

    赵英脸上乐开了花,按照当初种师道的想法,就是将一切丑陋和邪恶过滤,将大宋的世间百态有选择的呈现在官家面前,毕竟有些邪恶,官家这种长在深宫之人,接受不了。

    赵英乐呵呵的抵过了一本札子,说道:“陆少卿的札子,官家。”

    转运司司正、中书舍人,陆游的父亲陆宰,是个闷头做实事的人,除了公务很少写札子到中书省,这份盖着中书省的章的札子,让赵桓心头有些疑虑。

    他打开一看,果然还是来了。

    凌迟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惩处手段,在大宋已经被列入了法定刑之中,但是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用到此刑,大宋律法中严格说明,毋得擅行凌迟,须奏听裁。

    也就是说,凌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应该归类到皇家帝王的司法系统的惩处法,这类的刑罚统一被称呼为非刑之正。

    不合乎中国的法学精神、刑罚特性以及应用方法,从建立起就不该存乎于世,极为残忍的刑罚,都是非刑之正。

    换句话说,要不是因为皇帝需要,类似于凌迟早就被废止了。

    这次赵承佑鄂州之事,本来就是一个很小的中下评,因为他是宗亲,罪加三等,弄了个押解归京,又因为孟太后的一顿猛操作,让官家定下了杀掉赵承佑的举措。

    而凌迟这种非刑之正的刑罚,若非赵桓起头,赵承佑也就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陆宰的札子,并不是为了给赵承佑求情,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他天天忙着给荆湖两浙两江送粮食、补给、药材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理会赵承佑?

    【凌迟之刑,感伤至和,亏损仁政,实非圣世所宜遵也。议者习熟见闻,以为当然,乃谓如支解人者,非陵迟无以报之。臣谓不然。若支解人者必报以陵迟,则盗贼盖有灭人之族者矣,盖有发人之丘墓者矣,则亦将灭其族、发其丘墓以报之乎?国家之法,奈何必欲称盗贼之残忍哉?】

    【臣恐非法之刑,非陛下能除之,则后代相承,益为常行矣。】

    整篇札子的核心,就是一个内容,警惕凌迟的滥用,劝解官家杀人剁了就是,不必要凌迟,后世竞相效仿,成为常刑就麻烦了。

    赵桓仔细的品着这份札子,李纲需要一个强权皇帝,支持他的改制,自然不会劝谏官家这种立威的行为。

    而谏议大夫宇文虚中,更是在金国黑化到了极致,凌迟而已,他什么没见过?金国的蚂蚁坑,那可是闻名遐迩,比凌迟更可怕千倍万倍。

    “防微杜渐,防微杜渐……便宜赵承佑了。”赵桓反复的咀嚼着陆宰的札子,最终叹气的说道。

    “那就不凌迟了,剁了他就是,做的事已经足够恶心人了,连死也要把汴京百姓恶心一遍,的确不值当。”


………………………………

第七百七十九章 王荀封将

    赵桓在次日的常朝上,将补偿阿云案后人之事,拿出来研讨。

    结果就是一致通过,并且赵桓又收获了一大波的圣主仁善至极的赞誉,这让赵桓有些措手不及,随后瞬间明白,阿云、司马光、王安石早已作古,甚至连当初的阿云后人都已经垂垂老矣。

    再有,司马光时隔十七年,再把已经逢大赦天下归家再婚的阿云,拉倒汴京斩首,这件事本身,在大宋就属于政治不正确的行径。

    所以,既然无任何影响,那官家开心就是。

    但是赵桓的第二条,关于取消凌迟之法,却遭到了朝臣们的激烈讨论,以刑部侍郎宋世卿为首的审刑院、大理寺卿周三畏等人强烈反对官家的决定。

    坚持要凌迟处死赵承佑。

    而新上任的户部侍郎李弥逊为首的户部和工部等官员,陆宰也在其列,支持官家的废止凌迟之法的决定。

    “官家,臣名言,凌迟之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今日邸报,更是在坊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射出之箭安有回头之法?”宋世卿站在朝堂中央,面红耳赤、怒目圆瞪的看着李弥逊说道。

    李弥逊被宋世卿的模样可吓坏了,看那模样他李弥逊才是赵承佑一样!

    “覆水难收!官家,臣坚持以为还是剐了好,否则安能震慑天下碌碌无为之辈!”宋世卿一甩袖子,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纲左边看了看,右边看了看,眼睛一闭,修起了闭口禅,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陆少卿的札子说的很明白,官家,此刑乃是恶刑,后患无穷。这后患之事,臣以为还是直接剁了了事,为一时意气之争,遗祸后世数万万年,臣以为不可取。”李弥逊不温不吐的说道。

    反正这凌迟本就是非刑之正,剐不剐都由圣上说了算。

    “罪恶滔天唯有凌迟才可惩戒,什么遗祸万世!谁能管得住身后事?简直是无理取闹!”周三畏嗤之以鼻的说道。

    李弥逊这边的官员口齿更加凌厉一些,瞬间朝堂吵的跟一锅粥一样,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王将军,你觉得此时如何?”赵桓看着并列站在李纲身边的王禀问道。

    王禀到殿上,因为身体上的一些问题,一个火炉在身旁烧着,他津津有味的看着朝臣们互喷,看热闹正开心的时候,突然被官家点名,一脸迷茫。

    听到官家说话,朝臣们瞬间安静下来,刚才掀了文德殿的气势,仿若未曾发生一样。

    “官家怎么开心怎么来,凌迟也是死,剁了脑袋也是死,没啥区别。”王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说完觉得自己等于没说。

    朝政这事他真的不擅长。

    上朝对他来说,是个很无聊的事。

    大宋朝臣们不敢向为难朱伯材那样,为难王禀。朱伯材的节度使是因为女儿嫁给了皇帝,恩赏的节度使,是旧军阶。

    而王禀那可是威震南北的六足四翼王正臣,那可是赫赫战功一桩又一桩的摆在桌面上的新军阶,死后大概率要上武庙封王的人。

    最关键的是前段时间孟太后,按照大宋惯例,对王禀发难,官家的应对是砌了福宁宫的宫门……

    惹王禀,那才是活得不难烦了,自己家的门不用皇帝亲自去砌门,随意指摘,坟头大概会被挖好了。

    “李太宰什么意见?”赵桓从王禀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李纲。

    李纲听到官家点名,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赵承佑该死,也必须死。”

    “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问的是到底剐不剐。”赵桓一头雾水的看着李纲,这不明不白的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

    李纲略微尴尬的眨了眨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说道:“臣以为,剐。”

    “那就剐了吧。”赵桓看着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决定听李纲的,先剐了再说。

    “圣上英明。”宋世卿趾高气昂的看着李弥逊,这个李弥逊就是个老好人,大是大非上行无差池。

    但是总是抱着仁义那一套,治国哪里有那么多仁义?恶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犯错砍头了事,岂不是便宜了赵承佑?

    宋世卿就很讨厌李弥逊身上这股子书卷气,明刑正典,才是他们这些推官们的追求。

    李弥逊只能连连摇头,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官家那股子仁善,是对百姓们仁善,实际上是一个面善心狠之人。

    那可是血脉至亲,说剐就剐了。

    等到常朝散去,李纲依旧坐在那巍然不动,而王禀准备让人抬着暖炉走的时候,被赵桓喊住了。

    文德殿一片寂静,只有赵桓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这静谧良久之后,赵桓才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李纲。

    “官家要推行吏治,改制不存在任何的温和,雷霆手段,才能震慑,至于以后,宋少卿说的很多,谁能管得了身后事呢。”李纲笑着解释了为何要剐。

    赵桓点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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