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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长歌-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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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阮树林的意思,趁着部队开拔的混乱之际,让自己的手下干掉那名机要参谋,阻止其向阮成江核实签字,然后找个借口蒙混过去,阮成江未必有会想起去核查此事,可是正在他准备安排人动手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改了主意。
一名阮成江的贴身卫兵急冲冲地赶过来找他,告诉他将军叫他即刻去临时指挥所,有急事。阮树林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说阮成江已经发现了自己篡改命令的事了,但那卫兵催的急,他没有时间多加考虑,只得跟着卫兵去见阮成江。
一进那间充作临时指挥所的帐篷,阮树林大吃一惊,只见阮成江手里攥着一份电报一样的纸张瘫坐在地上,眼中透着毒蛇一样怨毒的光芒,表情里却又带着惊恐与愤怒,脸上的肌肉突突直跳,额头青筋暴露,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怎么了?”阮树林慌忙问道,伸手去搀扶阮成江,身边的卫兵一起,将阮成江扶到椅子上坐下,他精神萎靡,像似经受了沉重的打击,阮树林知道原因都在那张纸上,他轻轻地握住阮成江的手,慢慢地从他紧紧攥住的指缝中将那张纸取了出来。
那张纸已经被阮成江揉成了一团,有的地方已经破损了,阮树林仔细地打开了这团纸,上面写道:龙湾玉珍岛基地电告司令官阁下,今日下午五时,刚刚返回玉珍岛基地北湾军港码头的二号潜艇突然发生剧烈爆炸,二号潜艇舱体外壳被炸穿,全体船员都已逃离,二十分钟后,二号潜艇在北湾港口沉没,基地特训营正展开调查爆炸原因,并听候司令长官的进一步指示。下面的落款是龙湾玉珍岛基地特训大队。
阮树林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心中登时猜到了七七八八,不用问,这一定是阮成江给自己留的后路,现在后路被人掐断了,难怪他气成这个样子。
阮树林装出一副大惊失色地样子急忙问道:“将军,基地出事了,那小姐他们没事吧?”以阮树林的精明,他断断不会揭穿阮成江的老底,那样只能让自己追随的这位立刻恼羞成怒,说不定就会当场翻脸,一下撞到了他的枪口上,说不定当即断送了自己这条老命。所以他机灵的将话锋转移到阮成江最关心的女儿身上,表明自己还是在替主子着想的。
果然阮成江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道:“她没事,她很安全,可黄文涛黎昌平他们实在是太毒了,这一定是他们提前安排好埋伏在岛上的人干的,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中他们的计了,他们一直在逼我,逼我走上这条绝路,我是被他们逼反的呀!伪君子、阴谋家、一群心狠手黑的政客。”他骂不绝口,气愤难平。
到得此时,阮成江才反应过来,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应该是黄文涛与黎昌平他们设计好的陷阱,他们先从政治上造势,打压自己,逼迫自己,让自己陷入退无可退的境地,然后又创造出许多看似诱人之极的外部条件,让自己看到机会,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看似自己步步先机,其实处处落人彀中,整个事件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他到底没有想到,整个事件的主谋根本就不是黄文涛或者黎昌平,而是一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华夏人,一个为了主持正义,为了安靖南海,义无反顾地走到他对立面叫做云动的人一手策划的,他不但成功的诱使阮成江发动政变,行此谋逆之事,他还运筹帷幄,一手制订了平叛计划,让他陷此四面楚歌的窘境,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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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末路(八)
阮成江急怒攻心之下,嘴里已经闻到了甜腥的味道,整个人的心已经彻底的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了,他的心思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扰乱了,停泊在龙湾玉珍岛北湾的潜艇,是他留给自己和家人的最后一条出路,一旦事不可为,他就会通过这条隐秘的通道离开安南,远遁海外,逃避黄文涛等人无情的报复与追杀。
可是这条通道现在让人给堵死了,潜艇被炸沉了,说明对方早就盯上了自己,对自己的情况了若指掌,自己还自以为得计,施施然的做着自己的清秋大梦,到得此时,却变成了痴人说梦。
这么隐秘的通道都被人盯死并破坏掉,说明自己的对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他们挖了无数个坑,等着自己往里跳,最后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阮成江倏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嘴里碎碎不停的念叨着,目光呆滞,形如坐蜡。他想到的那个跟随自己左右五年之久,到头来却发现是自己妻子的旧情人的陈木棣,被自己识破之后,居然还有人强闯自己守备森严的玉珍岛基地,绑架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用她的性命胁迫自己,被迫放走了这对狗男女,如果说谁最有可能泄密,那么一定只有他了。
而阮树林不知道他嘴里嘀咕的那个“他”是谁,但是他看到阮成江如丧考批的模样,知道自己追随的这位从心理上已经崩溃了,再无挽回之余地。
何去何从,看来要早做决断。这是他的心思,脸上不着半点痕迹,依然费心尽力地表现出自己的忠心。
“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现在最紧急的是如何跳出这重重包围,撤到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去,然后稳定军心,守住关隘,养精蓄锐,以图东山再起啊!”
他的这番话,虽然言不由衷,但的确如醍醐灌顶,一下震醒了阮成江,此时的确不是该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率领自己残存的这几万大军杀出重围,保存实力,顶住黄文涛等人的疯狂反扑,将这场由自己发动已基本归于失败的军事政变变成一场内战,等到整个安南陷入了内战的沼泽,国家经济衰退,人民生活困苦,全国人民都开始弃战厌战,盼望和平的时候,只要自己不被他们清剿干净,手头上还有兵有地盘,那么自己依然还有以黄文涛为首的政府讨价还价的本钱,至于到了那时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也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自己毕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那步田地,形势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里,阮成江强大精神,在护卫的帮助下,站直了身躯,沉声问道:“现在各部队什么情况?”
已经闻讯赶来的黎安平参谋长立即答道:“各部指挥官已遵循您的命令,开始向原所在防区撤退,广平旅已经在红河上搭建了两座浮桥,并组织防空火力守护,中军已经开始抢渡红河东撤,阮化方旅长催促将军尽快动身撤离,防止浮桥再次被炸毁,将军,赶紧动身吧!”
阮成江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自己的那些死敌们已经断绝了他的后路,这让他不得不做困兽之斗。
“命令中军及作战指挥部,立即渡河,向广平撤退,命令武圣木,务必扼守安仁,掩护中军撤退,等中军撤至广平境内,他才能率部后撤。”
黎安平点头转身,去向部队下达指令,而一旁的阮树林冷眼打量着自己这位曾经的恩主,在接二连三遭受了打击之后,脸色颓废,神色萎靡,虽然强作镇定,但萧瑟没落之色已现,再不复昔日的豪情壮志。
阮树林暗自冷笑一声,心中暗道:既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就别怪我改弦易辙,另起炉灶。
高平旅的重型装备在红河岸边就在政府空军的轰炸下损毁殆尽,这反而减轻了他们撤退的负担,高隆恺接到撤退命令之后,就开始沿着铁道线边打边撤,并沿途征集客运列车,让所属部队乘坐列车向永安方向撤退,河府方面的追敌已经跨过红河,在后面穷追猛打,而之前永福旅被打散的部队并没有走远,他们看到叛军开始后撤,便肯定他们一定是在河府那边遭遇了滑铁卢,没有完成他们既定的战略目标,于是开始展开袭扰,给高平旅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也延缓了他们撤退的步伐。
高平旅撤撤停停,一路还要应对这些散兵游勇的袭扰,等到终于控制住足够数量的列车,所有部队都登上了列车,向永安方向撤离,而当列车抵达永安不足十公里的地方,那段之前被永福炸断的铁路阻挡了他们的进程,并且所属工兵部队没有足够的材料来修复这段铁路通道,造成了他们不得不放弃列车,徒步向永安方向撤离。
在高隆恺的眼中,部队行军,十公里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但就是这十公里,他们没有能走到尽头,从一开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永富旅为了报一箭之仇,在后面紧追不舍,而南面奉命北上支援永安的和平旅刚好赶到,从侧翼对高平旅展开了猛烈攻击,拦腰一刀,将高平旅截为两段,和平旅与河府方面的追兵将高平旅一部团团围困,随即便发起猛攻,丧失了重型装备的高平旅的一部,无法抵挡两面夹击,又是疲惫之师,于是只抵抗了很短的时间,被困的部队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放弃了抵抗,全部成为俘虏。
而高隆恺在前阻击,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选择了放弃被围困的那一部分弟兄,不管不顾,埋头向永安方向撤离,结果还没有走出铁路被毁的那个地段,他们又掉进了埋伏圈,这次是富寿旅事先布置的口袋阵,张着袋口等着高平旅往口袋里钻,结果兜了个正着,整个高平旅一分为二,陷入了两个包围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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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末路(九)
战斗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前就结束了,深陷重围,所有人都无心抵抗,胡乱的放了几枪,开始有人放弃阵地,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有人带了头,便从者如云,等到政府军包围了高平旅指挥部的时候,阵地上的枪声已经基本停歇,高隆恺眼见着士兵们冲进临时指挥所,苦笑一声,率先举起了双手,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已经电告阮成江:所部已被分割为两截,皆深陷重围,交通断绝,前无援军,后无补给,军心涣散,已无力回天,唯放弃抵抗之一途,全军束手,避免无谓之伤亡。落款是西路军副总指挥高隆恺。
阮成江接到电报后,当场就吐了血,所幸的是在经受了连番打击之下,他的心理已经有了预判,所以才没有当场昏厥。
身边的护卫发出惊呼声,阮成江抬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殷红的血迹,低沉地声音制止道:“别乱叫,传令下去,所有看到过电报的人,都给我把嘴闭上,谁敢透露一点风声出去,军法从事。”
他此时最担心的就是军心,军心不稳,后路堪忧,补给不畅,都是兵家之大忌,其它的基本上都已经兀现,很多的下级军官们都已经知道部队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一旦高平旅全旅被俘,西线已经完全溃败的消息传出去后,军心必定更加涣散,在这样的情况下,就难免有人心存异志,为了身家性命叛变投敌,更有甚者可能挑起部队哗变,集体倒戈,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况,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他现在必须稳定军心,加强对部队的控制,防止此类紧急情况发生。
现在中军顶着不断增强的空袭成功抢渡红河,与广平旅会合一处,龙湾玉珍岛基地仅剩的所有特战队员们已经全部奔赴海阳,赶来接应他,这使得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因为陆航大队和特战大队是他阴蓄的私兵,只向他个人效忠,听命于他的指挥,身边有这样一支队伍守护着,他的安全才能有绝对的保障,并且能够威慑那些暗中心存不轨的家伙,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安仁方向,谅山师与河府警备师展开了激战,但是失去了制空权的谅山师一面要竭力抵挡警备师的进攻,一面还要承受天上机群的狂轰乱炸,因此死伤惨重,战斗进行的异常艰苦。接着又传来一个坏消息,有侦察部队发现,之前被逼南撤的海阳旅与从南面北上增援的平宁旅太平旅正分兵两路,向安仁与海阳方向攻击前进,其意图非常明显,一是要截断谅山师的后路,二则就是要追击阮成江的中军及广平旅,伺机歼灭,这一招与西线包围高平旅的手段如出一辙,就是以大兵团打围歼战。
严峻的形势对于阮成江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此时如果还要谅山师坚持打阻击,那么他们必将遭遇与高平旅一样的结局,而一旦命令谅山师后撤,那么两军合一,目标更大,并且此时部队损失惨重,已经丧失了原先的机动能力,无法快速转移,在丧失了制空权的情况下,加上通讯不畅,指挥不灵,那么这样的大撤退极有可能形成大溃败,到时一败涂地,无法收拾,那么阮成江所在的中军能不能逃脱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时间紧迫,安仁与海阳两边的部队都在等着自己的统帅做出最后的决定,而这个抉择确是难以做出,阮成江眉头深蹙,迟迟不能张口。
在晋升北部军区司令之前,他就是谅山师的师长,他担任这个职务多年,可以说谅山师是他的嫡系部队,也是北部军区实力最强最能打得部队,阮成江的一身战功,就是率领着这支部队东征西讨,在屡次战争中立下了赫赫功勋,最后从众多的军师级首长中脱颖而出,升任北部军区的司令官,并兼安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这支部队的中下级军官,都是由他一手提拔的,对他的忠诚度也让他非常放心,虽然自己后来建立了陆航大队与特战大队这两支私兵,但在历次的军事行动中,他还是非常仰仗谅山师,都是将最艰巨的任务叫给他们,对谅山师的掌控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但是今天居然要他做出放弃这支部队,用它来做挡箭牌,以此保全自己能顺利脱离险境的选择,他怎能不犹豫不决,怎么能亲口断送了自己仰仗多年的嫡系部队呢!
“将军,为今之计,只有让谅山师死守安仁,挡住河府之敌,吸引南面增援之敌,才能保护中军成功撤离至广平境内,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能安全转移,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将军,请早做决断。”一旁黎安平对形势看得非常透彻,如果此时撤回谅山师,让其与中军一起后撤,那么极有可能大家都葬送在此谁也走不了,所以他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并接连的催促道。
“可是,可是”阮成江的心头在滴血,自己亲手打造两支亲兵一战而亡,全部葬送在河府了,如果现在连谅山师也葬送掉,那么自己手中就真的没有与黄文涛率领的政府军对抗的本钱了,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壮士断腕,痛彻心扉,有人能承受得起,有人却无法承受。
在黎安平等的催促声中,阮成江终于开了口,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难决断的命令。
“命令,谅山师一团断后,阻击河府之敌,边打边撤,其余部队,迅速向海阳撤退,与中军会合,然后一起撤至广平。”
“将军!”黎安平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命令。
阮成江无奈地苦笑一声解释道:“安平,那些都是我们相处多年的兄弟,我怎能舍弃他们,任凭他们堕入敌手,任其蹂躏呢!”
黎安平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心里明白,与其说是一念之仁,说什么袍泽情意,倒不如说是自己想多保存点实力,无法舍却这支战斗力顽强的部队,想让它继续为己所用而已。
这一刻,黎安平看到了阮成江心中打得那些小算盘,他暗自冷笑:慈不掌兵, 如此优柔寡断,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平庸之辈,跟着他造反真是瞎了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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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末路(十)
阮成江的首鼠两端,取舍不能让黎安平对他深感失望,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
而有这种想法的远不止他一人,在一个离临时指挥部不远的小树林里,几条黑影正在交头接耳,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当中一人,赫然就是阮树林。
形势的急转直下让阮树林感到了危险,这次以阮成江为首的军事集团发动的军事政变还没有到二十四小时,基本上已趋于失败,种种迹象表明,黄文涛事先察觉了阮成江集团的阴谋,并做出了周密的针锋相对的军事布署,挫败了这次阴谋叛乱。
问题不可能出在军区内部高层人员,对这一点,阮树林有着相当的自信,因为这边所有人知道计划的人都在自己手下密切的监控之中,自己严密盘查之下,所有的嫌疑都已经被排除了,而阮成江嘴里叨咕的那个“他”显然不是军区这边的人,阮树林就懒得也不屑去问了,只要问题不出在自己这里就行。
像阮树林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一个投机者,他之所以跟随在阮成江左右,不过是看中了阮成江如日中天的地位与权势,幻想着背靠这个强硬的后台,另辟蹊径,快速地走上一条通往权力之路,当感觉到阮成江的势力膨胀到足够强大,有可能窥视庙堂,睥睨中枢的时候,他和周围与他抱有同样目的的人便开始挑动起阮成江的政治野心,终日投其所好,曲意奉承,阿谀之词不绝于耳,将他描叙成一个天命所归的英明领袖,安南前途命运的救世主,在他们经年累月的撺掇下,阮成江欣然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认定自己命中注定就是安南未来的真命天子,掌握安南未来命运的领导者。
就这样,阮成江开始暗中筹备,积蓄财力兵力,组建私兵,阴蓄死士,搜罗能人异士,招揽亲信,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形成以他为中心的政治利益集团,密谋夺权,准备推翻当前以黄文涛为首的安共中央,但是随着以他为首的政治利益集团不断壮大,展露锋芒的时候,政治嗅觉非常敏锐地黄文涛开始察觉到了阮成江的异常,并针对他展开秘密调查,终于发觉了他的野心,于是黄文涛开始蓄意挑起黎昌平等安共中央的部分高层与阮成江之间的矛盾,利用他们压制阮成江集团,而随着双方的政治斗争越演愈烈,黄文涛暗中向黎昌平这边倾斜,拉拢黎昌平,遏制阮成江,致使其在政治上陷于越来越窘迫的境地,逼迫他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发动叛乱,自己好站在正义与法统的立场上清除这些政治对手,巩固自己的统治。
然而令黄文涛始料未及的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叫做“方明”的外族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突然闯进了这次政治斗争中来,并且帮了他的大忙,先是帮助黎昌平,成功的逼反了阮成江,其后又帮助自己,制订了一整套周密详尽的平叛计划,还乔装改扮成了他,成功的将阮成江的主力牢牢地吸引到河府,各个击破,聚而歼之。
这些都是阮成江或阮树林之流无从知晓的,但随着他们军事行动上不断遭遇的挫败,集团内部人心惶惶,他们为了个人的利益,思想上开始产生分歧,个人有着个人的心思。因为甫一开始,他们有着共同的政治目标,而一旦这个政治目标化为泡影的时候,并且处境危难的时候,他们便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阮树林不想就此退出让他迷恋的权力圈,他曾梦想攀附着阮成江这棵大树一步登天,走上安南政坛的高位,但现在这个幻想被密集的炮火击得粉碎,阮成江积蓄多年的力量顷刻间灰飞烟灭,损毁大半,现在他就算想保住自己一条命都已难上加难,更别说夺取政权了。
在这种情势之下,阮树林想到了要反水立功,这样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全家族的声望,还能让自己保住手中的权力,甚至得到重用,从此踏上一条更有希望的仕途也未可知。
那么什么样的功劳能让他达到这样的目的呢?他左思右想,唯有抓住阮成江,将他献给黄文涛,只有这样的投名状才能受到黄文涛的青睐,可以让他赦免自己附从叛乱的罪行,从此投靠在安南“天子”的门下,成为天子门生,获取更多的机会。
阮树林外表阴柔,实则内心狠辣,敢想敢作更敢为,打定主意,他就开始付诸实行,他秘密召集自己最忠实可靠的手下,讲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在此形势之下,稍微有点判断力的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且像阮树林这样胆大包天,奸诈似狐,心狠手辣之徒,招揽的手下一定都是和他类似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人以类聚。
阮树林一言既出,所有的人一拍即合,都认为自己的首领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争相附从。于是阮树林及其手下开始秘密制订劫持计划,虽然他们干这一套都是熟门熟路,但是想在几万人的大军中,将这支部队的最高统帅劫持并秘密运出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弄得不好,极有可能将所有人的性命都给交待了,因此他们研究了几套行动方案,考虑到了几乎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最终由阮树林拍板敲定,先使用那一套方案,然后再见机行事,随时变换,但阮树林指定了最关键的一个时间点,那就是必须在龙湾基地的特战部队接应到阮成江之前展开行动,因为阮成江一旦处于这支衷心与他的部队的保护之下,那么他们这点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强行动手只会白白送了性命。
计划已经敲定,阮树林若无其事地返回指挥所,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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