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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简诚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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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笑眯眯地将安宁娘母女俩送出门,不停口地夸安宁娘前日子送来的香辣酱香辣醇厚。安宁娘便说过几日再给吴嬷嬷送来一罐,吴嬷嬷连忙摆手推辞,说她家小姐已经在钱记买了一罐回来,价格不便宜哩,可不能再让安宁娘破费。安宁娘笑着说都是她随便摆弄出来的吃食,没外面买那么精贵。
吴嬷嬷说这些话本意也不是想占安宁娘的便宜,再有她自认小姐家虽然败落了。却还没到随意占他人便宜的地步,这点气度她还是有的。便说让安宁娘过几日再送来一罐香辣酱,她按照市价给她银钱。不能让她白做。
相处了这些日子,安宁娘也大致摸懂了吴师傅一家人的性情秉性。因此没再说白送这类的客套话,只说自己最近又做了一种新口味的香菇猪肉香辣酱,下次带来一罐给吴师傅尝尝。大不了到时给吴师傅的香辣酱多些分量,也能显出人情。
吴嬷嬷听着果然高兴。跟吴嬷嬷挥手告别,母女俩手牵着手开开心心地往家回。
晚餐后,安宁娘切了水果从厨房里端出来,谷雨坐在窗前借着斜阳的余晖。认真地给安雪缝补裙角。安雪的裙角今日在跟同学玩闹时刮了一个小口子,因为口子破的小,这一路上安宁娘这个粗心的娘亲都没发现,还是心细的谷雨给安雪换衣服时看到了。
安宁娘不由得产生了这个家终于有了一位女人的赶脚。(这句话有哪里感觉很别扭捏!)要知道从前这样的小口子都得麻烦邻居们帮忙呢。
谷雨将口子缝补的很细致,针脚细密,如果不仔细看,都无法发觉,安雪这个半吊子的砖家都称好。
安雪搂着谷雨的胳膊摇着问:“谷雨姐姐。你也学过刺绣么?”安雪现在刚刚拿针,还到不了绣花绣草,就是普通的缝补手法还没有谷雨手熟艺精。当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同缝一条直线都歪歪扭扭惨不忍睹,拿针不往布上瞄专往自己手指头上扎的安宁娘相比。安雪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谷雨家里穷,兄弟姊妹一帮,每日只求能吃饱饭就幸福了,哪里还敢奢求花钱专门去学习刺绣。不过是跟我娘学了些针线上最基本的缝补,因为经常要给家里人缝缝补补,混个手熟而已。我也就是能做补补口子这样的活,像小姐描出的那些花样子,十个谷雨加一起也绣不出来啊。”
安雪听谷雨这么一说,立刻得意洋洋地显摆:“谷雨姐姐,等雪儿学会了,第四个给你绣个漂亮的香包。”
谷雨故作好奇的问:“为什么谷雨姐姐排在第四位呀,我都伤心了。”
安雪赶紧解释:“第一个要给娘亲,第二个要给师傅,第三个要送给安武舅舅,谷雨姐姐第四位也很重要的。”似乎为了证明第四位同前两名一样重量,安雪强调的同时瞪圆了大眼睛。
谷雨笑着将补好的衣服披在安雪的小身板上,“雪儿小姐有这份心,就算是排到四十位,只要小姐把我放在心里,谷雨都知足。”
谷雨没说出口的是:自己劫后余生,能被当成一个人来尊重对待,她已经知足的每每做梦醒来都要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只是空梦一场。
“谷雨,天色暗了,别累到眼睛,来吃水果。”安宁娘站在桌前笑吟吟地朝谷雨和安雪招手。
谷雨抿嘴一笑,轻轻应了一声,牵着安雪的小手朝安宁娘走了过去。
日子忙忙碌碌平平淡淡,一日便复一日的流走。
谷雨已经彻底融入了安宁娘这个小而温馨的家。安宁娘和安雪也接受了这个小小年纪便遭受命运残酷的玩弄却仍旧没有丧失希望和斗志,没有因为不公的对待而扭曲了心志和灵魂,仍旧保持着一颗感恩而纯净的心灵的十五岁女孩。不,谷雨是一株过早开放又被迫匆匆冷藏的女儿花。
遭受过相似的不幸命运的安宁娘和谷雨很快便向对方敞开了心扉,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呃,当然随身厨房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和底线,即便是安雪,是安宁娘都不打算让她知晓的秘密。
九月中旬,秋老虎甩着燥热的尾巴,折腾的人心焦浮躁,热天又逢少雨――今年镇子虽摆脱了旱灾,到底还是降雨偏少的一年,地里的庄稼的长势似乎比前几个月预估要糟糕些。九月初一星期没见阴天,勤政爱民的县令老爷大衙的太师椅坐不住,又拉着他的好基友袁乙丁去下面乡里探察民情去也。
低头弯腰拎着水桶往院外慢慢走的谷雨突然感觉胳膊一轻,一抬头,竟然是多日未见的袁乙丁袁捕头。
“谷雨,几日未见,你的脸又圆了不少。”袁乙丁呲牙一笑,晒得黝黑的肌肤衬得一口白牙。
谷雨俏脸微红,原本脸上的笑意立刻结了霜,郁闷地瞪了袁乙丁一眼,便要拿手去抢回自己的木桶。这个袁捕快真是讨厌,每次见到自己不是说自己脸圆了就是胳膊长肉了,真真是,没有比他再讨厌的人了。
袁乙丁被瞪了也不在意,木桶在左手右手换来换去,走到了院子外面,倒入沟渠里,也没让谷雨找机会夺回去。
“袁大哥,你回来了,咋晒得这么黑,你现在晚上不点灯站在屋里,小偷摸进屋里都发现不到你站在他旁边。”在堂屋里择菜的安宁娘见袁乙丁拎着自家的木桶走进屋,只看他一眼,便扑哧笑出声来。
“整日里太阳下面晒着,大男人又不能娘们似的打把伞,昨儿都晒出油来了。不过,几日不见,妹子瞅着清减了不少。”袁乙丁不见外地大步走进屋,对安宁娘的调侃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说道。
谷雨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不等袁乙丁将木桶放到地上便夺了过去,转身送进了厨房里。
望着谷雨气呼呼的背影,安宁娘不解地望向袁乙丁,道:“发生何事?谷雨咋瞅着脸色不对呢,刚才出去时还笑模样呢。”
袁乙丁不好意思地默默鼻头,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刚刚说她多日没见,养得比初见时圆润了些,她便这般了。”
安宁娘无语,哪个姑娘愿意被说“圆润”啊,不生气才怪。心里腹诽着,安宁娘嘴上却还是说:“袁大哥,我这妹子小孩子脾气,你别介意。”
说来也是,袁乙丁也是的,平时说话正正经经的,偏偏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挑拨谷雨,每次见面有意无意地总得将谷雨气上一回才罢休。
其实袁乙丁也不是故意针对谷雨,只是第一次见面谷雨一副忠仆义婢的模样,站在安宁娘身旁,将他当色贼一般的提防,让他稍稍有些不舒服,便故意挑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说来挑拨谷雨,谷雨受不得激,鼓起嘴巴瞪圆了湿漉漉的眼睛,生气的模样就像他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小狗。
于是,袁乙丁每次回到院子里,第一要紧事是拜见干娘一家,第二要紧事是找机会见安宁娘佳人一面以解相思之苦,第三要紧事便是顺便逗逗谷雨。
“我这次随县令下去探访,发现地里的庄稼长势并不乐观,收成能有去年的三分之一都是万幸,看来,明年的物价也低不了啊。”
“好在圣上仁慈,今年免了镇子的赋税,要不然今年可真是不好过啊。”
听了安宁娘的话,袁乙丁不置可否,赋税免了,却不是所有的税都免了,不过这些,同安宁娘没甚关系,他也不愿讲了让她听着心里不好过。
恰好看到谷雨掀开厨房的布帘子端着茶壶往外走,袁乙丁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对安宁娘真挚地说:“妹子,袁某着实羡慕日日能品尝到你手艺的人啊,如果是我,即便再胖上几斤也甘愿。”
“啪!”谷雨将布帘子一摔,又缩回了厨房里。
安宁娘无语的想翻白眼。
………………………………
第九十三章
这次下乡,恰好有路过桃源乡,袁乙丁抽空见了安武一面,也带来了安家人的一些消息,不过他刚开个头,见安宁娘兴趣寡淡,便长话短说,寥寥几句带过。不过是一家平安,地里虽减收,却还保住些收成,今年日子难过些,也过得去。
对于安家,袁乙丁也只同安武一人脾气相投而已。其他人,哼,哼哼。
“我见镇子里的流民几乎都见不到,咱们的县令老爷的确是一位办实事的大人呢。”安宁娘赞道,街上流民少了,打架斗殴盗窃的案件也少了,她出门摆摊子自然也觉得安全。这声赞也确是出自内心。
“大人将大部分老弱妇孺收进了重修扩建的善堂,其他有劳动能力的人则也发动乡绅地主商户们给他们找到了出路,这次我们还遇到不少由流民变为的佃户纷纷跪谢大人,称他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提起自己的顶头上次,袁乙丁也是佩服不已,虽说里子谈不上清廉正直,可却自有风骨,贪得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伸手,什么时候该放手,遇到正事时,也能顶住压力为民做主,做出利民惠民的大事来。
“对了,我上午回来时见孙嫂子带着虎子站在城门口,似乎在找人的样子。”袁乙丁突然想起一事。
“哎。”提起孙娘子,安宁娘便没了笑模样。
解考试过去了近一个月,按说应该回来了的王秀才却连个毛影儿都没见到,附近邻里已经开始谣传诸多不好的传闻。
王娘子等得心焦如焚,白日里还好些,整日忙着干活看着也就是神情疲惫精神恍惚些,到了夜深人静时分,泪水浸湿了一条又一条的枕巾。
她一个妇道人家。同王秀才的同窗几乎毫无来往,想打听情况都找不到人,最后还是王秀才曾经带着虎子去过一个同窗家里做客。虎子的记性不错,带着王娘子寻了过去。结果那位同窗却搬了家。找不到人了。
为着王娘子的事儿,安宁娘陪着都愁得嘴角起了小泡。
说曹操,曹操到,王娘子便牵着虎子来敲门。请她娘俩进了屋。知晓了王秀才的事儿,袁乙丁少不得要问候几句,再宽慰几句,然后见王娘子似乎是有话同安宁娘要讲。便告辞离开。
“今儿街上遇到我相公族里的一位堂弟,听他的口气,似乎相公家里人正合计着要将虎子接回去,妹妹。这可怎么是好。”王娘子忧愁满面,相公到了归期还未归,已让她心乱如麻那个,偏偏不省心的夫家人又要跑出来捣乱。
“王姐姐,你别着急。他们凭什么将虎子带走,万事得讲个道理吧,你别自己乱了阵脚。”安宁娘安慰。
“王姐姐,姐姐说的是,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他们那家子人算计到骨子里,怎么白白接一张口回去养。”谷雨从厨房里走出来,也帮着王娘子分析。
虎子更是懂事地贴着自家娘亲的胳膊,大声说道:“娘,虎子永远也不离开你。虎子要和娘亲一起等爹爹骑大马回来。”
王娘子搂着虎子,泪眼婆娑。
所谓人至贱则无敌,王秀才的无良家人到底还是不要脸的跑来说了一通风凉话,尤其是王秀才的爹娘破口大骂王娘子是扫帚星,拾掇着王秀才跟亲人离心,最后客死他乡,竟然张口闭口说着要开祠堂将王娘子逐出王家。
王娘子左手搂着低声啜泣的王颖儿,右手拦着挥舞着小胳膊要赶走欺负他娘的坏银们的虎子,脸色蜡黄,眼睛却亮的惊人,直直地将来闹事的几个王家人横着扫过一遍,冷哼一声道:“我相公是去省城赶考,做的是给王家光耀门楣的事儿,如今他杳无音讯,生死不知。你们却已经欺负上了我们孤儿寡母,就一点骨肉情分都不顾了吗?爹,娘,阿良也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忍心如此的咒他去死吗?”
王良的爹娘被王娘子悲愤交加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不过想到来之前大儿媳妇的话,又硬了心肠,非要今日便将虎子带回王家去。
最后还是谷雨得了安宁娘的眼色,悄悄去衙门寻孙志刚,却在衙门口遇到了袁乙丁,虽不情愿可是事情紧急,还是将他拉了回来,有袁大捕头坐镇,才将这场闹剧暂时终结。
王家人退了一步,说再给王娘子一个月的时间,假如还没有王秀才生还的消息,那么便要将虎子带回王家,而王娘子则自行回娘家不能再做纠缠。袁乙丁也要保证,王娘子在这一个月内不能带着虎子逃离。在这个宗法家法有时甚至比国法还更有说服力执行力的夏朝,倘若王家人撕破了脸非将孩子带回去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家人根本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王秀才是否考中举人的可能,连对他能够活着回来都没报什么期望,甚至有些人还悄悄盼望着他最好死在外面不再回来。
至于王颖儿的归处,谁也不曾提及,甚至连个眼风都没有扫到她,埋着头一直哭泣的王颖儿的心坠坠的越沉越沉。
王家人走后,王娘子连面上的坚强都维系不住,整个崩溃地滑坐在地,大哭不止。安宁娘等都围着她安慰,孙大娘唏嘘地说:“哭吧哭吧,哭个痛快,将所有憋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然后擦干眼泪,挺直脊梁,日子还得继续过。”
“是啊,没消息不代表是坏消息啊,也许王哥路上遇到什么事儿耽搁了一阵时日也不一定呢。”安宁娘也低声安慰。
“嗯嗯,爹爹会回来的,骑大马,穿新衣,后面有人抬着红轿子来接娘。”虎子握着拳头大声的说。
“噗!”虎子的童言童语消减了不少悲伤低沉的气氛。
“你这个小子,你爹是去考举人了,骑大马回来有可能,还什么红轿子,你当你爹来娶你娘哪!”孙大娘笑着说虎子。
虎子恍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看大人们的表情却又不像生气,于是也咧着嘴傻笑。
“都说孩子说的话最灵验,说不准明天你相公就骑着大马回来了呢!别到时候一进院子,你披头散发的不成样子,他认不出你来。到时候可就真抬着轿子去别家娶别家的小娘子了。”安宁娘为了调节气氛,故意开玩笑的吓唬王娘子。
王娘子抬起胳膊将眼泪一擦,瞪圆了杏仁眼,“他敢!”
被大家这番插科打诨,王娘子的情绪渐渐稳定,恢复了平常淡定如水的表情,只是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髻泄露出她慌乱不平静的内心。
王娘子在安宁娘的搀扶下站起身,对前来帮忙的邻里尤其是孙大娘一家深深的一鞠躬,用颤抖的沙哑的声音对大家说感激。大家自然纷纷表示都是邻里邻居,看不过眼帮帮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不值得她如此感谢。
怕王娘子想不开,安宁娘连着几日没出摊,陪着王娘子,白日去清风学院打探消息,晚上陪王娘子聊天宽慰她不让她多想。
关于王秀才的消息是众说纷纭,有说他中了举,有说他落了第,有说他生了病,有说他失了踪。总之,消息有好有坏还互相矛盾,王娘子也不知该听哪个信哪个。
晚上王娘子卸去白日里的坚强面孔,将安宁娘当做知心人,将嫁到王家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娶亲时单薄的彩礼,迎亲的轿子竟然还不是全红色,灰暗矮小的新房,新婚第二日下雨便屋外大雨屋里小雨淅沥沥,妯娌婆媳的磕磕绊绊,坐月子时指望不上别人,竟是相公日日给自己烧热水擦身子,连个补身子的鸡子一天都吃不到一个,最后伤了身子,到现在也没怀上第二胎。
搬到镇子上好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老家人还隔三差五的便来打秋风,什么小叔子定亲,家里买种子,过年买年货等等理由层出不穷,每次王娘子都得好吃好喝的招待,最后还得赔出去一些银钱。即便如此,如果银钱不凑手,拿的不是老家人开口的数目,少不得还得听上几句不中听的话。
“即便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也休想将虎子从我身边夺走,虎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们母子分开。”王娘子就似护犊的母豹子,将身上的毛发都竖起,含着泪咬牙切齿地低吼。
安宁娘同谷雨在一旁,听得都忍不住流泪。安宁娘甚至暗暗埋怨自己:没事装什么大头蒜,非得给王秀才凑什么路费盘缠,如果没有自己的十五两银子,说不定王秀才今年便打消了赶考的念头,也就不会有现今的苦果。
小孩子比大人们想象的要敏感。懂事的安雪最近没事都会去找虎子玩,把自己的零食都拿给虎子,虎子哭的时候她就抿着嘴坐在一旁,学安宁娘安慰她的时候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拍虎子的后背。
………………………………
第九十四章(补更)
夏历九月一十八日,安宁娘陪着王娘子又在清风学院门口徘徊了一个上午无功而返。
“姐姐,你别伤心,咱明天还来,学院这次去省城赶考的学子那么多,总会碰到知晓情况的。”安宁娘挽着王娘子瘦的咯人的胳膊,轻声安慰。
王娘子红着眼眶垂着头,低声说:“嗯,就像你说的: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宁娘,这些日子你陪着我东走西跑的,真是辛苦了。可是,我现在这样的情况,真是说不出以后如何好好报答你的话了。”王娘子开始哽咽。
“姐姐,你又胡思乱想了吧,你相公吉人自有天相,我虽然不会算命,可是眼光可比那个瘸半仙好太多,我看你们夫妻俩都是有德有福之人,你同王秀才的姻缘啊还长着呢。月老绑在你俩脚上的红线都会将他带回家的。”
“你连月老的红线都能看得到,是比瘸半仙强许多。”王娘子本性刚强,也不愿总在人前示弱,于是勉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调侃起安宁娘来。
安宁娘见此,便也故意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带着王娘子在市场里买了猪肝和苦瓜,打算回去熬猪肝菠菜粥,再凉拌个苦瓜,给王娘子败败内火。
两人一进院门,便感觉院子里的氛围不太好。
金氏捧着肚子坐在院子当间儿干嚎,孙娟陪在一旁似乎低声安慰,孙大娘阴着脸站在屋子门口看着。
“这是这么回事?”安宁娘将王娘子带到自己屋,朝到门口迎自己的谷雨问道。
谷雨接过安宁娘手里拎着的菜篮,幸灾乐祸道:“据说对屋孙大哥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今儿在街上孙大哥给他相好的买头花,让金氏抓个正着,这不,现在就在院子里闹腾上了。我说就是活该,让她成日里说三道四,这次也成了别人的话柄了吧,活该!”
“我的命啊!咋这么苦啊。孙志刚,你个杀千刀的,没良心啊!”金氏一边嚎一边骂。孙娟在旁涨红着脸怎么安慰都没用。
“行了,你现在这眉飞色舞的样儿,活脱脱一个小金氏。”安宁娘捏了捏谷雨的鼻尖。
谷雨不依地扭身去了厨房,“哼,我是为谁解气,姐姐也是个没良心的。”
安宁娘和王娘子对视莞尔一笑。
晚饭后,也不知孙大娘用了什么法子,金氏竟然偃旗息鼓地回了屋。而这场争端的始作俑者孙志刚却一直都未露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门倒水的谷雨同站在院子门口痴痴往外看却突然转身的金氏撞了一下。金氏仿佛找到了出气筒和肇事者,故意将木桶里的脏水用力朝前一泼,即便安宁娘主仆两人躲得快,也被脏水溅到了脚面和裙摆。
“金嫂子。你这是作甚?”谷雨郁闷地抖裙摆上的水。
“我作甚,我帮你泼水赶走瘟神,这个院子里就是丧门星太多,才会惹得风水不好,家宅不宁。”金氏眼睛一立,两手一叉腰,将已经微凸的肚子往前一挺,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表情。
“用别人家的水赶自己家的瘟神,你这算盘打得好。可惜,老天爷眼睛亮着呢,才不会怜惜心不诚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走得直,任他几路瘟神都上不得身。只有心不正的人才会担心自己家的种子种到了别人家的地里。”谷雨的嘴也不饶人。立刻回击,直戳要害。
“你个丫头片子,青天白日的你咒谁呢?”金氏用通红溜尖的长指甲指着梅雨,气愤的质问。
“我可什么都没说,金嫂子你可别冤枉好人。我的嘴可干净的很,从来不讲瘟神啊之类的话放在嘴边,谁爱说他他才爱去找谁。”
“你个黑心丫头,肚子里憋的全是坏水,怪不得你丈夫跟你刚成亲就死翘翘了,就是被你使坏咒死的吧?”论吵嘴架,金氏的经验可比安宁娘和梅雨加起来都丰富,张嘴那是专往痛处咬,一口下去,入肉三分,血丝都往出冒。
“金氏,请慎言,你比我们都年纪都长,我们看在年纪的份上,叫你一声嫂子,请你自重,饭不是白吃,年龄也不是白长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应该比我们这两个妹妹清楚。”安宁娘冷冷地怒视着金氏。“谷雨年纪小,不懂事,有些话说得不当,冒犯你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即便互相不能帮衬一把,也不要戳着别人的伤疤看人流血当笑话玩,金嫂子,你说,这么不地道的事儿是不是不该做呢。”
金氏被安宁娘渗着寒气的眼光一看,身子就有些发虚,可仗着自己婆家是房东,嘴上犹自硬气,“哼,都说蛇鼠一窝,你们主仆俩,都是寡妇命,凑到一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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