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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我被巫女捡回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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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尽藏

    弘天瀚海,阔地雄山。79阅

    东荒之东,临无尽海,这里曾是与海外的贸处,自与极东荒废联系后,小镇便也奚衰了下来。

    然而最近却又来了阵奇怪的客潮,将这个并不太大的城镇充盈了个干净。

    东荒之景,与极东大为不同,风摧地变堪称大刀阔斧,因而所见山水,临近海边,更可见一种尽眺的瑰丽,因而有能之士,不喜城中并肩接踵的氛围,于外间自栖。

    镇边,一家简陋的渔家也在早几日前被改造成了简易的接待客栈,住宿虽然勉强,尚够安坐小酌,配以海边特色的鲜蔬小菜,倒也能聊解无趣,有心人自是还可在其中感受一番别样风味。

    酒馆中人,间许凡人,多是稍有些能耐的修士,而其中最卓者,亦不过旋照后期,想来金丹拥有了那御剑与辟谷之能,又不会寄隅于此间了。

    其余的,便是更凡许了,有明显能见到掌间老茧的凡修外功之士,也有面色一片清气内含的内修之士。这些人多于修真一途没有灵根慧性,而转向凡俗功法上取得的些成就,真要争斗起来,却也不逊色那些筑基旋照有些修为法术的修士,因而即便是那个此间修为最高者,也不敢太过张扬放肆。

    毕竟金丹之前,没有御器之术的他们,只能用些小阵末法符术,而这些东西,即便以凡修之力,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再者说,即便到了金丹乃至元婴,有些天纵之才因未具有修真资质悟得修真玄妙的,自辟凡修之法,也不乏有些强至逆天,可斩金丹元婴。其例最著者之一,便是那敢以皇家传承紫薇帝罡斩出窍修士的北漠秦家二皇子,其时年尚十五。

    暗潮涌动的小酒馆,不时夹杂些人低语商议之声。

    “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一月许了,你确定那传闻的殇会到此地吗?”

    “我也不知消息大致准确,不过听说的确有一位奇人曾两次准确推测出那殇会出现的地点,而且都应验了!”

    “哪位奇人如此神异?真要如此,那人岂不是早被各大门派控制起来?”

    “嘿嘿……正因如此,所以那位奇人的名号至今未有传出。上次有人观殇之白马踏痕,悟不世步法,当即被正一门收入门下,后来门中比武之时,单凭此步法便踏入当届十八,即便败时,也未曾负伤过,你要想想,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正一门啊,这等运气,着实让人羡慕啊……”

    ・“说来也奇了怪了,那殇每次出现,必有人能自其中领悟什么东西……这次我们一定要见到他!个中因缘,但凭自取!”

    间隙谈间,一个大块头走进了小酒馆,气氛为之一滞,待看清楚这苍白肤色穿着简朴,一脸缄默甚至显得有些肃穆的大块头时,又恢复了热闹。

    没有修士的修为感应……应该如其穿着,只是一个有着一身力气的农民个子。

    大个子扫视一圈,空位几满,那些冷漠地斜视,也不像是会主动挪个座位的人,被他一眼扫过直接忽略,最后视线定格到窗边独坐小酌的青年,确定他目不斜视的神色中只有淡漠没有冰冷与拒绝,便径直走向其桌。

    “无人?”

    木讷得甚至看起来有丝肃穆感的大个头张开了嘴,声音并不带有那种大个子特有的浑厚,而是轻轻有些嘶哑。

    青年径自小酌,淡淡扫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便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

    小菜上齐,相比青年满是浮朽的桌上仅有的一盘茴香豆与稍带清香的一壶小酒,大个子身前已是摆上了小酒馆能上尽的所有精致菜式。

    “相见自是缘分,自取。”

    寡言的大个子就如看上去那么木讷寡言,苍白的脸色不自然地摆出一个弧度,似乎是在笑。

    那青年扫了他眼,又看了眼那满桌虽然丰盛带有海滨别样风情,然而毕竟只是小镇临时酒馆水平的佳肴,示意性地夹了一小块海苔贴肉,咀嚼之间,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何礼?”

    大个子皱了皱眉。

    “无妨。”

    青年放下筷子,和着喝了一口小酒,第一次开口,神色如面色一样平静。

    大个子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宽厚的嘴唇如合扇:“我见你也不似修士,儒雅清秀而有所持守,这里人多事杂,何不早迁内地。”

    “暂留而已。”

    晃了晃酒杯,青年不急不缓,吐出四字。

    “在下吴解,虚名洒世,不过求死后余得几分痕迹,让人念叨个两句。不知兄台能否将你的这份责任,于我分担几分?”

    投石问路。

    “张彻。”

    青年仰头再饮,淡淡回了一句,而对他言语中更深的含义,却并未再回答。

    含而不蓄。

    含思。

    不蓄意。

    名为吴解的大块头本就木讷沉默,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自己下嘴。

    张彻举杯再饮。

    ……

    一壶小酒饮完,张彻微微点头示意后,丢下碎银,兀自离开了酒馆,不知所踪。

    热闹的氛围不因人来而滞,亦不因人去而止。

    那大块头仍然撕咬着牛肉鸡腿,一若表狂,而对那需要小心的鱼食,却也精致地挑出一根根微小的细刺,带着股说不出的儒雅。

    半晌。

    茶余饭后。

    一桌干净,吴解始才合嘴,也没有立即离开,看着面前那仍留的盘豆清杯,目不斜视。

    声音不大,在热闹的小酒馆里,若非有心施术,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七分酒,十分茶。”

    “余人无敬,不饮人情。”

    即便有心偷听,仅凭这两句话,也实在只不过是一个人的餐饮习惯,无法探听到什么。

    他却不肯再说了,只是目光深远,付账行开。

    留下一分念头,思考着那个穿着东荒已有三百年未出世过的黑蚕袍的清隽而异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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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雪绮

    海滨风常,潮而坡缓,新春方过,便有小草嫩芽不甘寂寞地探出些头,带来温暖到来的消息。

    因在海边,温暖而不失水汽的其后并未让那些过冬的草有太多枯黄,不时探出的些许不知名的白花,也点点其中,缀若零星。

    一截白嫩藕臂似有些迟疑地自一处模糊中伸出,那处原本澄净如常的景色因之有了些动荡模糊,如投石入水,亦似风入浓云。

    随即,有些小心地往周围张望一圈的张妙棋便从其中钻了出来,看向那地上的野花,目中有些欣喜。

    极东,可没这类的野花……

    全身钻出禁制的她,不由想起了他临走前的嘱托。

    “东荒不比极东,虽说不到什么修士多如狗,然而这里的修士,我感应之下确乎是很多的。有我在身边时,尚可以应付这些麻烦,我此去探听消息,你跟我一起,去那修士云集的城镇中,被人看出你的半妖身份,不说麻烦什么的,至少想要不惹风波探听消息什么的是做不到了,所以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待在这个圈中,不要出去。”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便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取自无名道卷,又有云凌指导布下的隐匿禁制,别说元婴,哪怕比他高一个级别的出窍到了此地,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更何况,在张彻感应之下,周遭诸多不过金丹及下,或许也有一些喜欢隐匿自己的高人,然而那等人士,想必对这一小小半妖,也兴不起什么耽搁自己时间的兴趣。

    就单张妙棋自己,未曾告诉他的一点,母亲若非怀有自己大伤了元气,是不可能那样轻松便折损在他手上的,而作为她生前全部生机与能量传承的自己,加之半妖优异的一些特性,即便是遇上了普通的旋照修士,她也是不惧分毫的,更勿谈那些只会些许小法术,威力最大反倒是符术的筑基期修士了。

    若真好胆撞上来,成为她口粮的可能性还较大一些,毕竟修士自修而来的纯洌真元,对于妖怪来说是大补之物,即便是身为半妖的她,也能汲取到很多好处。

    理是如此,当那迅捷的一剑刺来,她却只来得及堪堪躲避,甚至,在那洁白如玉的藕臂上,带起一丝血痕。

    “不错,是有几分门道。”

    见猎心喜的声音蕴含了几分意想不到的惊意与欣喜。

    转头,带着一脸惊慌与怯懦的表情。

    入目的是一个身着黄色道服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那青年细看之下,见她生得竟是如此精致妖魅,偏偏那纯净空灵带起一丝澈紫的眼睛含着的惊怯如一只小鹿,让人心怜。

    “哈哈哈……”

    畅快地笑了两声,青年也未想到,自己这一程只是碰碰运气看能否遇见殇了悟些许异术,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这样即便得不到那原本就没太大期望的虚无缥缈异术,也是不虚此行了。

    东荒之上,或者说整个九州,半妖已经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物种。自九州妖族**一枝起来,自那个惊才绝艳的妖主历影统一南丘妖族乃至号令天下妖王以来,各大门派都达成共识般对那些已有化成人形能力的妖怪保持着一份最基本的尊重,寻常争斗倒还无妨,若真有人举着降妖之号以凌驾之力去屠灭已有化形之力的妖,若让那妖怪逃走或消息走漏了,无论是谁,都没有自信承受天下万妖的怒火。

    而能化成人形的妖怪,怎么说也得经历过四九天劫的元婴实力了,有些洪荒异种,更是哪怕经历了都不能完全化成人形。谁都知道历影此举不仅团结天下妖族,更是为族群后代发展保存了这一分潜力,却都没有共击之。

    一则,百年前灭魔之役,实在让九州修行界元气大伤,而那还游散世间的殇、殉两魂,更是一柄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预言之说,更为风行;二者,妖族修行甚难,其途中辛苦,更甚人族百倍,其知识传承,更是碍于族群间内部的争斗与不同,根本无法与人族媲美,整体实力,是要逊于人族一大截的,若真敢犯了人族逆鳞,拼上现在三四个名门底蕴与全部,亦是能将之全灭的,而天下名门真论数起来,不过满十,没有谁愿意作这个牺牲品;三者,那已久久未有过动静的偏激路子,魔门之人,也有些隐现端倪的迹象,让人不得不防。

    五朝二王,一门三山,一宗一堂,九州目前的巅峰,也只有此些而已,至于那让云凌远走极东的轩雷一门,不过二流门派中的下等,根本提不上号。

    这样的九州,实在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正因如此,那能身具人族灵慧与妖族天赋的半妖已经愈发罕见,正常人不会对元婴以下的野蛮妖怪有什么性趣,而那能化形的妖,又无一不是将此事看得极重,何况与人族积怨颇深,立场上的成见非一朝一夕,即便真有那么一两对奇葩,其子女亦是受到父母强力的保护,何曾如此轻易流落?

    要知道,半妖,尤以女性半妖,作为道童乃至于之后的鼎炉,是对修行大有裨益的,一种融合人与妖的精妙道髓,将尽数为那人所知所悟,其效之妙,甚至不逊于龟寿老人精心所制的一品灵丹!要知道,那龟寿老人的丹艺,可是有不少名门前辈都为之赞叹的。

    “小姑娘,你可愿跟着我,探求那长生仙道?”

    青年敛了份心思,倒是一脸浩然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方才出手偷袭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卑鄙行径,会出自他手。

    张妙棋有些茫然,然后连连摇头如拨浪鼓般,可怜又可爱。

    就在这些时候,刚入旋照的青年已经想到,诱拐不下,倒不如先强行掳掠,若再迟疑下去,被那些金丹乃至于元婴之人看到了,自己到手的肥鸭子可就要飞了,更何况像这个半妖这样美貌的,他之前也从未见过,倒是捡到一个大大的宝了。

    于是他继续扬起手中的三尺青锋,也不再多话,用这一柄也曾斩杀过鬼怪邪祟的法器,再次向那小女孩袭去。

    张妙棋忙将手挡在脸前,锋芒进至面前,竟然被一层淡淡袅袅的薄光挡住,看起来,像是完全能挡住的样子!

    张妙棋眼中淡淡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神采。

    “啊!”

    小女孩儿哀婉的凄鸣响起,其中蕴含着极大的痛苦。

    青锋暂收,张妙棋右臂已被割破,鲜血哗哗,她小脸煞白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尽是惊惧。

    青年嘿嘿笑了两声,换了个手势,便要用剑柄,将这已经瘫软在地的小女孩儿击晕!

    “披着修士的皮,做着诱拐掳掠的强盗行径,你还真是个败类啊~”

    淡淡有些俏皮,此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憎的声音并不响亮,却让全场都听到了。

    青年脸色突变,收剑防变,脸色有些狠戾,撞破他好事的人,说不得要拼上一拼了。

    然而当他看清楚出现在草间婷立的女子时,脸色却刹那间精彩无比,继而一片灰暗,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满口苦涩,让出口的话都苦了起来。

    “陈大小姐。”

    “哟,想不到我陈雪绮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还有几分名头,你倒是说说,怎么知道我的?说得让本小姐高兴了,废了修为斩你一手便放你离去。”

    明眸善睐的女孩儿挑起一抹阳光的笑容,目中的冷淡与饶有趣味构成并不矛盾的和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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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常

    “嘿嘿,即便你陈家是在这川青郡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想要让我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不免也太狂妄了。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那青年说毕,已经扬起了手中橙黄的光芒。

    这橙黄闪烁甚至看不清本体的东西,名为空遁符,可是难得一见的珍贵东西,其效用相当于元婴方能施放的瞬移之术,实乃元婴以下修士必备的珍贵道具,因为传送的随机性,即便遭惹到了元婴的修士,及时遁走,也有一线生机。

    正因如此,祭炼其也是需要很费一番功夫,需要的天才地宝,连他都有些肉疼。这还是此来之前,考虑万一,收集好了材料还花费了一株百年清性花,才请动一位符道有些造诣的人花费心血为自己炼制了三枚,这一下便用掉了一枚。

    因而在消失的最后关头,他看向陈雪绮的目光也极为怨毒。

    而陈雪绮也不甚在意的样子,随手并指一划。

    青年的神色变得极为惊恐,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然而还留下了肆意的鲜血和地上兀自有些抽动的一臂。

    指尖及处,尽是血迹。

    “本小姐说了要你一臂,就要你一臂。还有修为嘛……左儿,你拿着那手臂,追踪到他,将他修为废掉,再把他那敢于在本小姐面前逃跑的左腿,敢于在本小姐面前威胁放肆的嘴,敢于在本小姐面前施恶的那活儿,全部废掉。”

    虚空中出现一个娉婷的女子,气息浩深不测,凝而聚神,竟是元婴修为!

    那女子领了命,取了那断臂,便消失在了虚空中,想必有瞬移之法,又有追踪之术,那青年的结局,无疑已经注定。

    而谈笑间便废人一臂一腿乃至半生哑而无后的陈雪绮,这才看向那个半妖女孩儿,只是恍惚之中,她仿佛看见那血雨飘洒下,不慎沾到一点儿的她,嫣然一笑,竟是如此妖异绝美。

    晃了晃神,仔细看去,那女孩儿如此纯真甜美,又哪儿有那番表情?陈雪绮一时只当自己是花了眼,带着和煦的微笑,轻轻挪步上前,和蔼而缓声道:“小妹妹,你是一个人在这儿吗?你的家人呢?”

    “我……我的哥哥马上回来……”

    张妙棋怯怯道,随着陈雪绮的上前,不由退后一步。

    哥哥?

    陈雪绮皱了皱眉,半妖的哥哥?要么也是半妖,或者……也是如方才那人,卑鄙将其诱拐的无耻之徒?

    未久沉思下去,她看着张妙棋捂着尚且不住溢血的藕臂,皱了皱眉。

    “来,让姐姐看看你受伤的手,好吗?”

    张妙棋面上尚一幅惊恐未消,心有余悸的样子,连连退后两步,摇了摇头。

    陈雪绮一时有些苦恼,不知当如何办,即便如她,看见小女孩儿那欺霜赛雪的纤细手臂,也不由有些赞叹,更是为破坏了这一美好事物的那青年生出些怨意,想想自己的处置是不是轻了一点?

    忽地,她看见面前的小女孩儿一阵惊喜,越过自己,雀跃地就朝来处奔去,连手上尚在流溢鲜血的手臂都顾不着了。

    回首,顾盼。

    一脸漠然的青年身着黑袍,清隽的面容配上那有些显得不羁的短发,更加俊逸。

    然而未有感觉到修为。

    凡人?

    陈雪绮皱了皱眉。

    “这个孩子就交给我吧。”

    陈雪绮淡淡笑道,语气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没有解释更多,因为对方只是一介凡人,没有这个麻烦,也没有这个必要。

    沉默。

    陈大小姐挑了挑眉,看向那边,却发现那青年根本没有理他,只是察看着那小女孩儿的伤口。

    “痛不痛?”

    张彻清冷的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温柔。

    张妙棋呆呆地看着他,用力摇了摇头,笑得一脸灿烂。

    “傻孩子。”

    他无奈地笑了声,其实已能看见,伤口开始止血结痂,半妖的体质,即便只是幼年,也非凡人可比。

    陈雪绮冷眼看着那青年,他脸上的温柔关切不似作假。

    不知怎的,她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出自一个凡人身上,已经很久未见了。

    难道是武林之人?可那得多登峰造极才能让已经金丹的自己感到不舒服?

    愈发感到不舒服的陈大小姐,眼中有了些迷惑。

    寻常凡人,看到这样自己这样美貌的女子,会这样淡定吗?

    那身绸缎不似贫苦人家的黑袍,究竟代表其主人拥有怎样的身份?

    “我在与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耐不过性子,她终究再次开口。

    张彻摸了摸张妙棋的头,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情绪,一片冷寂。

    “是你救了我妹妹?”

    声音淡淡而漠然,如其神色。

    “我让你离开那孩子,你知道她的身份吗?不能保护好她,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哥哥?”

    张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让陈雪绮有一种被蔑视的羞恼。

    “那什么才是资格?”

    张彻淡淡道。

    陈雪绮不知为何,一向涵养不错的她竟然有些气急。

    然而未等她开口,张彻已出现在她面前。

    “比如……这样?”

    飘渺灵逸而凛冽如冰的锋芒。

    锐不可当。

    嗤啦……

    仿佛纸被撕破的声音。

    随即,她便感觉到,几件护身的法宝同时碎裂,那冰冷的寒锋沁入脖颈间,让她十余年未被人碰的娇嫩肌肤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我不够资格这句话?”

    张彻的眼神与剑锋一样冰冷。

    陈雪绮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甚至没有注意到横在自己秀颈上的剑锋。

    她只是晃神之间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这一刻压抑着有所针对的滔天怒气与苍凉,与那么一丝哀伤。

    而自己,只是不幸撞上枪口的那个倒霉蛋……

    只是,那丝哀伤,的确很醉人。

    “放开小姐!”

    有左,自然有右。

    左儿,右儿,陈家挑选出来,贴身保护大小姐的两大元婴高手。

    声线面貌身形,都乃与大小姐无二的姐妹,而其龄真实,已逾四十。

    “或者,这便是你的资格?”

    张彻轻笑一声,眸中冰寒未解,平静地看着那个虚空中突袭出来愤而出手的元婴期女子。

    陈雪绮这才回过神来,直觉般地想要呼喊什么。

    呼喊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然也未呼喊出来。

    还未来得及呼喊出来。

    “嘭!”

    轻轻的涟漪炸起一声短促而并不巨大的声音。

    甚至声波不起。

    而那名为右儿的女子,被击得倒退十步,才堪堪停了下来,那股劲头尚兀自在身体里乱窜,一时之间,自己竟无法提起真元,更没了行动的能力,在这男人面前,便如待宰羔羊!

    一击败退!

    陈雪绮骇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自顾自拂去剑上仿佛沾染上的灰尘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能够一击败退元婴中期的右儿,起码也是元婴后期的修为,更有可能……

    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竟有如此修为?

    “下次再敢冒犯,就不止是用剑身回应了,懂吗,小妞?”

    这个前一刻还漠然的男人,突然对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与眼中丝毫未变的冰寒,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收剑,张彻牵起妙棋的小手,慢慢远去。

    扮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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