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风化雨(重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闻人诣笑看着她:“语儿,你身子康复了真好,以后可再也不要生病了,你从小到大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还都是马车轿子一堆人跟着伺候着,除了进宫拜见太后娘娘,其他哪儿都去不了。我以前就想着,如果有朝一日你身体好了,我一定要带你出来转转,看一看热闹的市集,尝一尝街边的小吃,今日可算是心愿得成了。”

    雨低头笑了笑,轻声道:“我也一直都很想出来转转呢。”

    闻人诣兴致勃勃:“我们午饭也在外面用好了,去客来居吧?吃完还可以带些糕点走。”

    雨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曼斯条理地喝了口茶才说:“好呀,哥哥看着办吧。”

    “那好,我们买完酥糖就去逛市集,桥头那边有杂耍,你保证喜欢看。”

    雨又喝了一口茶,尽量装作不在意地说:“听说京郊的龙云寺很是出名,香火也旺盛,我一直想去看看呢。”

    “龙云寺?你想去那里?可今日我们没有乘马车,步行的话有些远了,这样吧,明日我再带你去好了。”

    雨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微笑着说:“好吧,那就明日去吧。”龙云寺离她的家很近,怎么样才可以偷偷过去看看呢?那房子本是属于安王的,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否还能住在那里?

    对面容兴记门口绵延的队伍里忽然一阵骚动,闻人诣探身看了看,奇怪地说:“怎么了?像是出什么事了!”

    雨也站起身来向外看去,没有看见迎春,于是道:“去看看吧。”

    闻人诣说:“人太多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看见迎春从人群中钻出来,向他们跑来,擦了擦汗道:“大少爷,二小姐,方才伙计说芝麻酥糖已经卖完了,其他的糖倒有,少爷小姐想吃些什么?大约也不用排队了。”

    闻人诣兴味索然地说:“那算了,我不要了,妹妹想吃么?要不要买点松子糖?”

    雨转过头,只见容兴记门口大批的客人正一一散去,她看着闻人诣略有些失望的神色,于是说:“我过去瞧一眼。”

    原本人头攒动的店铺前,此时只剩下了一些买其他东西和最后几个买到了芝麻酥糖,正在等店员包扎的客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接过店员包好的酥糖,正要转身离开,雨站到他面前,笑吟吟地说:“这位小哥,不知道能不能让一包酥糖给我呢?我哥哥很喜欢吃这个,他难得回一次家,我愿意出三倍的价格。”

    闻人语本来就是娇俏可人的长相,此时又带着恳切的笑意,那少年不忍拒绝,为难地说:“这……这糖是给我家小姐买的,我也做不了主。”

    雨忙说:“不打紧,你家小姐在哪里?我与她说去。”

    少年指了指对面:“小姐就在那里。”

    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两个女孩站在茶馆旁边的房檐下,其中一个女孩背对着他们,披着天青色织锦缎面做的披风,牙黄色的襦裙若隐若现,看身形约莫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可单单只是一个袅娜的背影,已叫人觉得脱俗。雨走上前去,轻声唤道:“两位姐姐,打扰了。”

    背对着她的女孩诧异地转过身来,她脸上敷着一层薄纱,只能看见一双眼睛,那双眼清澈如一汪泉水,眼波流转又似春风拂面,雨愣了片刻,竟对她薄纱下的容颜十分好奇,不禁暗叹,这女孩再过几年之后,一定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雨向她们行了一礼,软声道:“两位姐姐,家兄长年求学在外,难得回一次家,他很喜欢容兴记的芝麻酥糖,可惜已经卖完了,不知姐姐可否让一包酥糖给我?我愿意出三倍的价格,望姐姐们成全。”

    女孩尚未出声,她身边稍大一些的女子道:“三倍价格又如何?这酥糖是我们买来要吃的,不让。”

    雨抬眼看了看她,也不气恼,笑着说:“失礼了。”

    雨刚欲转身离开,那女孩忽然开口对站在一旁的少年说:“阿平,把那酥糖给这位小姐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好似黄莺般婉转,仿若涓涓流水淌过心间。

    旁边的女子急道:“青颜,我们可是特意来买芝麻酥糖的!”

    那女孩淡淡地说:“姐姐,这酥糖于我们,不过是一时的口腹之欲而已,可于这位小姐,却是对兄长的拳拳情意,酥糖易买,情意却难求。”她转过头看着雨道:“这酥糖你拿去吧。”

    那个拿着糖的少年把酥糖递给雨,雨接过,连声道谢,旁边的女子虽被那女孩唤作“姐姐”,可显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遂不再说话,雨转身唤迎春过来付钱,可那两个女孩却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驾车的正是刚才买酥糖的少年,少年一扬马鞭,很快便走远了。

    雨注视着远去的马车,闻人诣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雨收回眼神,笑道:“方才那两位小姐将这酥糖让给了我,我还未给她们钱,她们就走了。”

    闻人诣奇道:“有这样的事?”

    他们重新回茶馆坐下,雨打开了酥糖,往闻人诣的面前推了推:“哥哥趁新鲜快吃吧!”

    闻人诣拿起一块吃了,喜笑颜开地说:“这是妹妹特意为我才去求别人让来的酥糖,吃起来格外香甜。”

    雨掩嘴一笑,又若有所思地往刚才那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两位小姐看起来都气质不凡,其中那个戴面纱的小姐更是让人见之忘俗,不知是哪家的闺秀?哥哥见过没有?我们拿了人家的酥糖却没给钱,若能打听到她们的府邸,也好把钱给送过去。”

    闻人诣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我方才离得远,看不真切,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但如你说的这般气质想必是名门闺秀,回头打听一下便可知道了。”

    茶馆的伙计走上前来为他们添水,插嘴道:“几位说的可是方才站在屋檐下的那两位姑娘么?”

    闻人诣说:“是啊,你认识她们?”

    伙计陪着笑:“那两位姑娘我是不认识,可给她们驾车的车夫穿的衣裳,我倒认识,那是天香雅叙的下人穿的衣裳,那两位姑娘,自然是天香雅叙的姑娘了。”

    闻人诣尴尬地看了一眼雨,挥手让那伙计下去,迎春好奇地问:“大少爷,天香雅叙是什么?”

    闻人诣轻咳一声:“天香雅叙……是个歌舞坊。”

    从前跟随安王会见幕僚、参加宴席时,雨多次听闻过天香雅叙的大名,那是京城最有名的歌舞坊,坊内的姑娘都是自小就被老鸨当贵族小姐般地养着,吃穿用度一概都是最好的,琴棋书画诗样样都学,个个都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天香雅叙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身段自然高于妓院的女子,让京城的男人们趋之若鹜,但即便如此,到底也是卖弄色相的娼门,就算有男子想为她们赎身聘为妾侍,一般的大户人家也都是不许进门的。

    迎春一听,自知问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去,耳朵根都红透了,雨面色如常地笑了笑:“原来如此,这歌舞坊的姑娘,倒真是不一般。”

    闻人诣忽地眉头一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雨讶异地问:“哥哥怎么了?”

    闻人诣咬着牙说:“手臂上忽然又疼又痒的厉害……”

    雨忙附身看去,只见闻人诣的手背上出现了许多大块的红疹,她连忙站起,对迎春吩咐道:“赶紧去通知胡大夫,我们现在就回府!”

    。。。
………………………………

第16章 (十六)

    闻人诣的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疹快,痛痒难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乔氏和闻人哲在一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胡大夫很快赶了过来,查看之后道:“大少爷这是过敏引起的风疹症,不知大少爷之前吃了什么,接触过什么?”

    雨忙说:“哥哥方才吃了容兴记的芝麻酥糖。”

    乔氏急问:“是吃这个引起的过敏吗?”

    “这……”胡大夫沉吟了片刻,“回夫人的话,极少有人对芝麻过敏,不过也不排除个例,说到底还是各人体质的关系,我这就去给大少爷开一些治过敏的药。”

    乔氏道:“那有劳胡大夫了!”

    闻人哲皱着眉道:“眼见着就是元宵节了,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得了这症?”

    乔氏着急地问:“是啊,胡大夫,这风疹多久能好?”

    胡大夫回道:“世子、夫人,大少爷是吃食引起的过敏,吃几帖药,再用药擦洗身子,约莫两、三日这疹子就能消去了。”

    乔氏松了一口气:“那还好,不会耽误元宵进宫。”

    闻人哲点了点头:“赶紧去开药吧。”

    雨看着闻人诣痛苦的模样,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转眼三日过去,闻人诣疹子没有下去分毫,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乔氏看见儿子每日痛苦不堪,急怒攻心,向胡大夫质问道:“不是说两三日就能好么?如今三日过去,这疹子怎么越来越多了?”

    胡大夫急的直冒汗:“回夫人,这,这……按理早应该下去了……”

    “别跟我说什么按理,按理按理,为什么到了诣儿就按不了理?!”乔氏急得眼泪直掉。

    雨忙劝道:“娘先别急,让大夫再好好看看。”她看向胡大夫,“大夫,哥哥这情形,是否用药不对?”

    胡大夫平静下来,沉声道:“怕是过敏的病因不对,二小姐再仔细回想一下,大少爷在出疹子前接触过什么,要找准病因才可对症下药。”

    雨仔细回想:“我们那日在茶馆,哥哥除了喝茶,就只吃了芝麻酥糖,之前我们在集市之上,也没有吃什么接触什么,再之前……早饭!早饭吃的是风鹅,还有咸鸡,喝了粟米粥,豆沙包子,小腌菜,虾仁鸡蛋……就这些了!”

    胡大夫沉思了片刻:“鹅、虾仁、鸡蛋这些都是发物,只怕是这些诱发了大少爷的风疹,可这却不是大少爷过敏的病因,只是刺激了病因从而出疹。”

    乔氏泣不成声地说:“语儿,你俩时常在一起,你快想想,诣儿还曾吃了什么,还有你们!”乔氏伸手指向贴身伺候闻人诣的几个丫鬟,“你们都来说,大少爷吃过什么,做过什么,一个也不准落下!”

    闻人诣的大丫头红笺忙跪下,将闻人诣那几日吃过的食物和做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雨和胡大夫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妥来。闻人诣死死抓着床沿,痛苦地哀嚎,乔氏也不敢碰他,只陪着一起流泪,胡大夫无奈道:“夫人,二小姐,我去换几味药试试。”

    雨站起来道:“我跟您一起去。”

    雨随胡大夫走到门外才问道:“胡大夫,您跟我说句实话,我哥哥这疹子究竟能不能好?”

    胡大夫叹了口气:“二小姐,老夫从医数十载,解过无数疑难杂症,可这过敏之症,非是老夫医术不精,而是必须对症下药,若是找不到过敏的症因,无论换哪一位医师,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那若一直找不到症因,会怎么样?”

    胡大夫摇摇头,低声道:“恐怕……恐怕大少爷性命堪忧。”

    雨倒吸了一口凉气,闻人诣是乔氏唯一的儿子,也是护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如果他死了,待闻人哲继承护国公的爵位之后,世子之位就将会落在其他房所生的儿子身上,这对雨的计划来说,将会是大大的不利,雨呆了半晌,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

    胡大夫一躬身:“二小姐,老夫定当会竭尽所能医治大少爷。”

    雨握了握拳头,点头道:“事不宜迟,快去抓药吧。”

    雨和胡大夫一起走出院子,正好撞见了来探望闻人诣的双胞胎兄弟,雨对胡大夫说:“胡大夫,您先去抓药,我随后就到。”胡大夫匆匆行了一礼,忙下去了。

    闻人诰问道:“妹妹,听说大哥得了风疹,已经过去几日了,还没有好转么?”

    雨摇了摇头:“大夫已经重新开药去了。”

    闻人诰担忧地问:“大夫有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吗?”

    雨叹气:“还不知道。”

    闻人诤探身向院子里看了看:“母亲在里面吗?我们想去看看大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的,我去看看大哥的药煎的如何,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闻人诰点头道:“你快去吧,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

    雨来到药房,胡大夫已经把新配的药抓来了,闻人诣的两个丫鬟正在小炉子前煎药,其中一个小声道:“大少爷这次可真是遭罪了,满身的疹子,又疼又痒,偏偏大夫还不让抓,只能干忍着……”

    另一个叹道:“是啊,只有每日泡药澡的时候才能缓解一些,可又不能整日泡着,真是不知怎么才好。”

    “药喝了那么多也不见效用,这新换的药也不知道有用没用,闻着就很苦。”

    “也没法子呀,不喝药更好不了。”

    “唉,大少爷昨日发作的时候,死死抓着床沿,把手都磨破了,指甲里全是血,我真是不忍心看,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但愿这药有用,能让大少爷快点好起来。”

    “一定有用一定有用,再不好,手指又要遭罪了,这以后可怎么拨弄棋子呦?”

    棋子!雨心中忽地一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走,刚走出没两步,忙又顿住,回身进门拉住正在配药材的胡大夫:“胡大夫,请跟我来!”

    胡大夫迟疑地看着雨:“二小姐,老夫正在配药……”

    “别配了,我忽然想到一事,也许能找出哥哥过敏的症因,事不宜迟,快跟我走!”

    胡大夫跟随她出门,一路径直来到了闻人诣的房间,闻人诣折腾的累了,终于安静下来睡了过去,雨左右看了看,已不见了双胞胎的踪影,于是轻声问道:“娘,方才二哥三哥是不是来过?”

    乔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是来看诣儿,诣儿好不容易才睡着,怕他们吵醒他,我就打发他们走了。”

    “那……他们有做什么吗?拿了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吧,怎么了?”

    雨没有接话,而是转向红盏问道:“哥哥的棋子收在哪里?”

    红盏指了指桌子后面的架子:“在那个盒子里,二小姐要拿吗?”

    雨点点头:“去拿过来。”

    乔氏皱着眉:“语儿,你拿棋子做什么,别吵醒你哥哥,他已经两宿没睡着过了!”

    雨对红盏说:“你只拿过来便是。”

    红盏依言把棋盒从架子上拿下来,摆在了桌子上面,语又问:“平日里,哥哥下完棋后,棋子是你收拾的吗?”

    红盏摇头:“大少爷的棋子向来不允许奴婢们碰,奴婢只是等大少爷收拾好后,再把盒子摆回架子上。”

    乔氏生气地说:“语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雨转头看着胡大夫道:“胡大夫,请您仔细地检查这些棋子上面有什么东西,”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别用手直接触碰棋子。”

    乔氏闻言,脸忽地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胡大夫,胡大夫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在左手上摊开一块帕子,又用镊子夹起一块棋子,放在帕子上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味道,忽地抬头对红盏说:“请倒一杯水给我。”

    乔氏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低沉着吩咐:“快倒。”

    红盏大气也不敢出,忙倒了水递过去,胡大夫用手指沾了水,滴在棋子之上,又仔细看了会儿,这才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抬起头来说:“夫人,二小姐,这上面沾了一些荨麻叶粉,这恐怕就是引起大少爷风疹的原因所在。”胡大夫将手中的帕子伸给乔氏和雨看,只见棋子周围的白色帕子上出现了淡淡的绿色水迹。

    乔氏难以置信地问:“荨麻?”

    胡大夫点点头:“荨麻茎叶上的蜇毛有毒,制成粉末之后,可涂在被毒蛇咬过的伤口之上,以毒攻毒,是治疗蛇毒的奇药,但若寻常人或牲畜接触到荨麻,便会引起红疹,本也没有什么大事,过几天自动便会消除,可大少爷却吃了一些发物,便引发了风疹。”

    雨盯着他问:“可有的治吗?”

    胡大夫总算露了点笑容:“二小姐放心,既已知道了症因,一切便包在老夫身上,老夫这就去重新配药,治疗荨麻风疹,用徐长卿即可药到病除。”

    雨舒了口气,吩咐红盏跟胡大夫一起去抓药,关上门后,乔氏疾言厉色地问:“是谁?”

    雨缓缓说道:“初五那日,二哥和三哥来找大哥下过棋。”

    乔氏怒极反笑,边点头边说:“好,好,何兰烟的好儿子们,何兰烟!”乔氏恨得几乎要呕血,“咔擦”一声,右手的两根指甲齐齐断了下来。

    雨安慰道:“娘别气坏了身子,还要照顾大哥。”

    乔氏闭上眼睛,牙咬切齿地说:“我不气,我不气,气有什么用?何兰烟巴不得把我气死,她好取而代之,她想得美!她要害我儿子,我就要让她断子绝孙!”

    “不过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一口咬定就是二哥三哥做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之前成日来找你玩耍,结果你就突然病重,如今又来找诣儿下棋,诣儿就得了风疹,这次幸亏你想到了棋子的问题,否则找不到病因,诣儿这疹子下不去,到了元宵节,你爹就得带他们进宫了。”

    雨冷笑:“只怕他们打的不仅仅是元宵节进宫的主意……”

    乔氏静默了片刻,看着雨道:“语儿,你总算懂事起来了,娘很欣慰,这次一定要帮你大哥,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害得这么惨。”

    雨盯着那盘棋子,点头道:“我明白。”

    。。。
………………………………

第17章 (十七)

    换了新药之后,只半日过去,闻人诣身上的疹子便有了消退的趋势,即便还是痛痒难耐,可比之前已然好了许多,乔氏见儿子好转起来,这才放下心来,命下人去请闻人哲过来。听完乔氏哭哭啼啼的叙述,闻人哲的脸阴了下来,看着雨说:“你再把那日的情形说一遍给我听。”

    雨垂下眼眸,低声道:“那日,二哥和三哥来找大哥下棋,棋是大哥与二哥下的,我和三哥在一旁看着,我记得那日二哥落子很慢,每一子都在手上握了很久,后来还是大哥赢了。之后我们一起用了饭,二哥三哥走了以后,我就发现大哥会时不时去挠一挠右手的手背,我当时还问了他,他说大约是冬日干燥,擦一点膏脂便没事了。”

    乔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爷听听,这荨麻叶粉怎会无端端地落在了棋子之上?定是诤儿在手上反复摩挲之时留在了上面,他与诰儿年纪都还小,妾身不相信他们能主动做出这等大逆不道谋害兄长之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可怜诣儿此番遭此横祸,当真受了不少罪!”

    闻人哲阴沉着脸,命人去请何姨娘和双胞胎兄弟过来,为了不打扰闻人诣,一行人都坐在外间,何兰烟带着两个儿子姗姗来迟,一进门便笑吟吟地向闻人哲和乔氏请了安,乔氏转过身去,冷声道:“收起你的礼吧,我可受不起。”

    何兰烟带着一丝委屈和惊疑说:“姐姐,这是怎么了?”

    乔氏哭着质问:“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诣儿才十五岁,你也下得去手!”

    何兰烟像是被问懵住了一般,一时没有说话,闻人诤行了一礼:“父亲,母亲,可是有什么误会?”

    乔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对闻人哲道:“爷做主吧,只还诣儿一个公道便是。”

    闻人哲冷声道:“诤儿,诰儿,你们大哥棋子上的荨麻叶粉,可是你们所为?”

    闻人诰奇怪地与闻人诤对看了一眼,有些莫名道:“什么荨麻叶粉?孩儿不知道啊!”

    闻人哲盯着闻人诤:“你也不知道吗?”

    闻人诤不卑不亢地说:“孩儿也不知道。”

    何兰烟娇弱地捂着心口说:“爷,究竟是何事?为何无缘无故要问是不是诤儿诰儿所为?”

    乔氏冷笑:“无缘无故?你的儿子来找诣儿下过棋之后,诣儿就得了风疹之症,大夫发现棋子上被人下了荨麻叶粉,诣儿的病正是因此而起,你说,这怎么叫做无缘无故?”

    何兰烟一副震惊的表情,一个趔趄向后一退,差点没有站稳,闻人诤与闻人诰忙扶住了她,何兰烟转过身子,抓着他们的胳膊道:“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做过?”

    双胞胎兄弟忙跪了下来,闻人诰大声道:“怎么可能?娘,父亲,母亲,我和哥哥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荨麻叶粉,再说,我们怎么可能会去谋害大哥?”

    闻人诤说:“是啊,那日我与大哥对弈,若棋子上真被下了什么粉,大哥因此而得了风疹,我怎会不得?”

    何兰烟跪倒在地上,抽泣着道:“爷,姐姐,这两兄弟平日里对他们的大哥最为敬服,绝不可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二位明察,莫要冤枉了他们!”

    乔氏冷哼一声:“真是做的一手好戏,冤枉?大夫说了,这荨麻叶粉接触肌肤之后,只会起些红疹,只要不吃发物,并无大碍,可如今年下时节,餐桌上必摆风鹅咸鸡,诣儿不知情吃下,才险些要了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