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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花开两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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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只在两年里就学了个通透。”
这一番客套的说辞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刚送我去上学那会儿的光景。抬头仔细分辨那先生的样貌,眼耳口鼻都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的他。
“印染,怎么是你”我惊讶地大叫起来。
那个印染并不理会我的吃惊,从容道来,“不知娘娘把我当成了谁看来这些年,娘娘已经把奴才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也说不清为何心虚,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奴才老了许多”他释然的赞叹,“娘娘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貌美。”
我不大好意思地低声细语,“我只是没想到印染有一天也会长胡子。”
我的王儿是这些人里头听得最明白的一个,他扭过头捂着嘴偷笑着,被我“恶狠狠”地一瞪,才算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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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叙旧情
更新时间:20110820
“什么”当时印染明显隔得远,一时间没能听清楚。他沉寂了片刻,看着王儿的捂嘴偷笑的样子也就能猜着几分了,恍然大悟之后他的表情就比较丰富了。可我真不是故意揭人疮疤的
“太后娘娘真是会拿我寻开心。娘娘说着这个胡子可是这个”说着他撕去脸上的胡子,露出干净白皙的下巴,并将假胡子托在手掌上教我辨认。
我小声嗔怪着,“你们俩没事耍着我玩啊”王儿明显是知道真相的,真相包括我跟印染之间的交情,包括印染的这身伪装。这都是在干什么,一个两个拿我开心还说我。要不是顾念太后的威仪,我早就双手揉搓太阳穴去了。
“母后息怒,王儿只是想让先生能正式出任王儿的太傅,但深知先生曾伺候母后多时,特地来向母后讨要。母后,先生眼下这太监的身份未免太卑微,恩师有大才,不应屈就在王宫内院里头,但先生执意听凭母后的意思。母后就忍痛留给王儿吧我怕难以服众,所以建议先生换上这身行头,母后觉得如何”
我细细打量了他周身,少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气魄,只是添了个胡子就可以有这样的改变吗,抑或是他先前的刻意掩盖。他总叫人琢磨不透,于是我大赞,“果然英姿飒爽,器宇不凡”
王儿一激动,凑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有些娇气地说,“我说是吧母后一定会夸赞先生的。先生可别在外头站着了,咱们一同到屋里讲去。”
“母后,那你可舍得让先生做儿臣的太傅”王儿俏皮地回头向我讨要着印染。
原来这些都是他俩编排好的一出戏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我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冷眼睥睨着印染,万分爱怜地对着勤儿说,“王儿想要的东西,做母亲的哪里会舍不得别说一个服侍的下人,就是要剜去母后的双目,母后也是心甘情愿的。”
“谢母后成全。”王儿喜上眉梢,立即下传口谕,“从现在起,先生就是孤的太傅了。拜授的文书明日下发。”
印染立即跪拜下去,“谢太后成全。”
“王儿,你以后就不要称孤了吧”我看都不看印染一眼。
“为什么王不就是孤家寡人么”
“每回你父王这样称呼自己的时候,总叫人心痛。”我回忆着邱釜以“孤”打头说话的神态,一个“孤”字便让我们咫尺天涯,一个“孤”字让他这一生都没有知音伴侣。王者之路,向来孤苦,可是留给别人的那一面,却是不可亵渎的尊贵。
“那儿臣该如何自称寡人行不行”
“还是称朕吧”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也有这个字,也不问这个字是否够霸气。但至少觉得这个称呼要温暖得多,秦以前;不论尊卑;皆自称朕,秦以后才是天子的专称。这样的王者,从人群中一步步脱离出来,听着也不像闷骚似地顾影自怜。
“儿臣遵命。”
我轻轻招手,像是哄幼稚园的小孩一样对着我的勤儿,“儿啊,过来让母后比划比划,长得多高了”
他闻言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似地腻到我跟前,任我我仰头举手比划着。他低首盈盈笑语,“母后,可对儿臣的身高满意”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莫名其妙儿子都已经长到十五了,而且还那么心疼娘,怎么会不满意我深有感触道,“估计在长一两年,我的王儿就和你父王一样高了。”
“母后”勤儿一把抓住我摸向他脸袋的手,“母后很爱父王,是不是”
“爱,母后当然爱你父王了。”
“可是,父王并不喜欢母后。”他俯身靠在我的肩头,隐隐啜泣起来,“也不喜爱勤儿”
我有点愣住。
说实话,最初的时候我对能得到帝王的爱并不抱希望。后来看到他留给我的那张纸,我当真很意外,真的很想跑到他面前问问他是否当真爱我。可是他已经死了,再也无法回答我的疑惑。那以后,我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他爱我,然后我也爱他,彼此都不会再伤害对方。
可是王儿的话,如一声春雷,惊醒了梦中人。
“王儿说什么瞎话呢就算父王不爱母后,但你总是他儿子,他又怎么会不爱你”
“王儿没瞎说。他若爱母后,又怎么会将母后关了这么久他若爱王儿,为什么王儿从没有得到过他的爱,哪怕一个鼓励的微笑都不曾给过。”
我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许你父王也有他的苦衷。”心想也许是勤儿和那只妖猫同一天出生,邱釜把对妖猫的痛恨都转移到我的勤儿身上了。
”母后,父王是个寡情博信的负心人,他辜负了母后的一片深情,他一点都不值得母后去爱,去追忆。这个世上,母后是勤儿唯一的亲人,从今往后,母后也只疼爱勤儿一个好不好”
“勤儿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勤儿。”他将我拥得更紧了,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曾经受过怎样的伤痛,可以让他连父亲都舍弃。难道是传说中离异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心灵上的扭曲真是罪过。
用过午膳,有人过来催促勤儿离开,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商议。一直拖延到催促了三四次,勤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临走前,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印染,大概是希望印染随他一同过去,帮他处理政事。可印染气定神闲地站着一动不动,根本没领会他眼中的深意。
我朝勤儿摆摆手说,“王儿,我跟印染两年不见,今天下午还是让他留在我这儿陪我说说话吧”转身吩咐静儿,“静儿,你陪着王儿过去看看。”
静儿应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言语,轻轻踱到王儿的身边。
待到他们走远了,我喝退了众人,包括那些个随侍的宫人。大殿之上,只剩下我跟印染两个人。
印染这才抬起头,一改先前恭敬的语气,笑盈盈地问,“你不恨我吗”
我故作惊奇地“哦”了一声,轻蔑地说,“我为什么要恨你”
“恨我没有去救你”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说,也就表明了你当时就知道我根本没有什么逃生之计、什么把握都没有,却信口雌黄地对静儿扯谎,我可真是个十足虚伪的演员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能不能活。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其实你根本不关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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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君画眉
更新时间:20110820
见他点头,我也说不清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对他失望。可谁让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那个倾听我心声的人,我真的不想去恨他,只好边回忆边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饿的头晕眼花,那时候我一直期盼着你会来。接着胃部直抽筋,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恨你。再后来失去了意识,连救命恩人是谁都没法辨认。可是现在,我却要感谢你”
“感谢我”他一路跟在我身后,脚步略微缓了缓。
“对,我是真心想要谢谢你。感谢你教我明白一个道理:即使你很清楚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也要注意这个利用价值是随时都可能失去的。印染你早就成为邱勤的恩师,现在正是王身边的大红人,还有什么抱负不能实现的。相比起来,我这个挂名的母亲对你来说反而是聊胜于无,你理所当然不会来救我的了。”我一面说一面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仔细端详这镜子里照映出来的这张脸:五官精致玲珑,肌肤温软白皙,下巴瘦削,眼若桃花眉如柳,口含朱丹腮飞霞。可谓一张完美无瑕的妖精脸,只是它标致端正得有些失真,粉嫩中夹带着稚气。清纯有余、风韵尚浅,若是长在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脸上,那便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美人胚子。可惜我早已错失了那样的青春韶华。
这么多年过去了,镜中人的脸上一丝褶皱斑点都不见,青春就这样在此驻留,不肯老去。我伸出手抚摸着它,触感冰冷,感觉不出丝毫的人味儿来。
一直以来,我都逃避着这张脸,仿佛那样我便可以摆脱前人的“她”的束缚,堂堂正正的做回自己。如果这只是一张美丽易碎的面具也就罢了,哪一天不爽了,随手将它打破就是。可她偏偏注定会追随我一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与身体的衰竭,这一生究竟会有多长远,我全然不知。
“我来帮你画眉。”他主动过来,熟练的提起眉笔。
这双手,不是应该拿着大刀的么我好奇地盯着他,可他却画得格外专注。眉与眼距离这么近,为何你只看得到眉而毫不关注这双眼睛
“你以前被人利用过”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是的。”我从来都不需在他面前隐藏什么,这是我喜欢跟他相处觉得最为轻松的原因。
“以你这么谨慎小心的个性,伤你的那个人真够本事的。”
这赞叹真够虚假的我抬起眼看他,“不是每个人生来都一个样的,在那之前的我,你根本就不了解。”
“别乱动,要歪的。”他用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脑袋,“别告诉我你这个性格是一下子转变过来的,我是不会相信的。人的某些天性是与生俱来的,而你显然不归属那种一受刺激之后就能脱胎换骨的一类。”
真是服了他了。长这么大,连我父母都不见得了解我,而他却能将我看得如此通透。于是我就将怎么被骗,怎么原谅,怎么死去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奇怪的是现在回忆起来就像完全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一样。当然,里边那种医院、火葬场这些先进的词汇我都草草掩盖过去了。
“怎么样怕了吧”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我想活跃一下气氛,“我可是为求报复,连亲生儿子都想杀的人,我还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说我有多恶毒”
“你爱他”
“不爱。”这个问题早些年刚过来时我经常想,所以答得非常爽快。
“那他一定很优秀。”
“在世人眼里是的。”有时候人总是被想不通的事情纠结着,等到想明白了就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过去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人。”
“可以说家庭的压力占了很大一块,当时我的年纪已经二十七了,你说你要是为人父母能不着急吗我们那儿并不盛行说媒,都是主张自由恋爱的。所以母亲天天都传音过来催促,直到你的耳根听烂了自己找着了为止。如果他不是在那个时候介入我的生活,如果当时我的年纪没那么大,后面的那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至今都还记得母亲当时的那句话,你又没什么资本,你也没什么本事,你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条件好的才不要你这样年纪的。随便找个人能过日子的也就可以了,别老挑三拣四的把自己都挑老了,谁还要你当时,我听了真的很想痛哭一场,其实我根本就没挑,只是没人信。或许我天生就是那种没有心的人,想要动心真的是天方夜谭了。所以后来考虑到结婚,才不得不试着和他交往。嫁谁不是嫁,反正恋人是不求了,为何不挑个世人眼里好一点的呢”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才想明白我付出的也不是真感情,那是不是也不好说是被人骗了。
“眼高于顶,是吗”他促狭地问,“世人眼里的他有多好呢”
“他事业心比较强,自己开公司,呃,也就是自己当老板”
他的笔锋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在这个时代,经商是个多么卑贱的事情。急忙辩解,“你不明白,商业在我们那里是个很受重视的行当。商人会赚钱,手头也有钱,不需与黄泥打交道就能过上充裕的日子。另外,他们交得税负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对整个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低头对上我的眼神,“我以为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安地狡辩着,“我我只是一个一个普通人,所求的,不过是能过上安稳些的日子。”我知道,这儿的人是不会理解那边的人的。可是在大小公司林立的那个时代,拥有一个小规模的公司跟这个时代里坐拥天下的邱釜,真的没有可比性。那种整日忙乎在市场占有率上面的小人物心性,就是跟心怀天下的印染都没法比的。
“或许,你跟她一样,注定是王的女人。”
我明白他口中的那个“她”就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刚要开口说我们那个世界里是没有王的,他就搁下笔,平静地问,“画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我有些意犹未尽,但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来听我的絮絮叨叨。于是,侧头再次将目光停留在装点精美的梳妆镜镜面上。眉线没有变粗,色浓烈了许多,少了轻灵之气,使得我双眼中折射出来的光芒不像之前那么突兀,反倒有些相得益彰,虽然无法遮掩面颊上的娇红嫩粉。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他问。
“你问我这眉画得怎么样,倒让我想起一首诗。”说着我便吟诵起来,“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他听了也附和着笑起来,“你意指我是你夫婿这个王的父亲,我可不敢当。况且,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白了他一眼,故意做了曲解,“你想到哪儿去了,这首诗是一个男子写给另一个男子的。”
能上当就不是印染了,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叫我好不扫兴。“诗人是个科举考生,借着这首闺意试探自己有没有中第。”
“原来如此。”他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总是戏弄不到他,可把我的心给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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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城阙墙头
更新时间:20110821
“太傅,你行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语带讥讽,“我的王儿没这么好骗吧”
他云淡风轻地笑笑说,每个人都有他坚强的地方,也有软弱的地方。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双亲的宠爱。当年你费了不少心思找着他,并在他面前大哭一场,让他感觉到世上原来还有一个疼爱他的生母。你说,他还能有哪里的弱点是可以被我拿来利用的
我并不排斥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利用,可是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叫我很难受。“你无耻”我骂他,但是语气并不强烈。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当年我的确是刻意埋下的这段母子情缘。那时候有猜想今天的结果,却也不过是为“尽人事知天命”而已。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五十步笑百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数落他。只是今天看到这个孩子对我母亲的爱与眷恋,让我有些不堪承受。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个果子甜美多汁、清香爽口,我却不敢放心啃食。可怜的孩子我毕竟心有歉疚。
他倒是理所当然地接受,没有反讽我,也不喊“告退”就转身离去。
“关于,我怎么活下来的”我见他正要迈过门槛,舔了舔干涩的双唇说道,“我心中一直有那么个人,可是他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就是觉得他一直都在我身边,默默关注我的一切。我能感觉得到,真的。可我不明白,连帝星都已经落下来了”
“帝星陨落未必就代表死亡。”他头也不回,这声音却不断在我耳边回旋着。
“哎”
“也有可能是他已经放弃了王者之心。他找到了一个足够放弃帝王之位的理由,比如某个重要的人,比如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当你心有疑虑的时候,不要急着去否定,而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的手颤抖着,邱釜可能没有死,那么先前的那些幻觉就不是幻觉了。八年了,他究竟要我等多久,明明感觉到触手可及的人,却不知身在何方。这种感觉比暗恋还可怕,总是心里默默地恨着,然后自我尝试着去原谅。时至今日,我贵为国母太后,却仍在心中期盼着这么一个人,我都不知是对是错
第二天,新王邱勤我名义上的儿子来邀我四处走走,美其名曰熟悉新环境。我们从一个花园走到另一个花园,从这一个宫殿走到另一边的城墙,我多么庆幸我穿到了一个不用缠足的世界,否则,估计我情愿自断双足也不想陪他游玩。
一路上,他都不停地说着话,可以看出来此时他有多么兴奋。可是我仍能从他的话题和词汇里头看得出他平日里应该是个挺沉默的孩子,他说的最多的两个字便是“母后”。
一个极力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并且得到肯定的孩子我的总结。
因而也总是时不时地小小赞美几句,他听了后笑靥如花。这般天真的表情真的很难叫人与当年那个勤儿联系起来。除非,人是越长越小的。
“母后,我那边还有几个细心的宫女,改日也给母后送去好不好”我猜他还是纠结在带走了印染给我补偿这个问题里头。
“傻孩子,都给了母后,谁来伺候你啊”
“勤儿没关系的,我就怕母后这头人手不够,那些人想得不够周到。”
看他那股执拗的劲道,看来我要是拒绝了会更烦,我略略回忆了一下,说道,“说起来,母后倒还真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过了这么多年,那人还在不在宫里。”
“谁母后只管说来,就是翻遍整个王宫我都把他找出来,给母后带去。”少年的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知道那只是因为我是他母后,要是他哪天得知我抢了他生母的身体,还不知道会闹腾得怎么样。想起当年那个哭叫着疯婆子的小王子,我打心底里战栗。
“长什么样,我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当年他为我送过几次饭,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小溪。说是被养父母从溪涧里头捡来的。后来家里揭不开锅,就想办法进宫当了太监。我看他人还老实,所以王儿非要再往我这边塞人的话,母后就像你讨了他吧”
其实说到底,我还是感激他曾经的给予的帮助吧我的身边真的不缺人了,把他调到我身边,至少也可以让他少挨点骂。
“母后宽心,不出三日,只要他还留着一口气。王儿一定将他带到你面前。”
“王儿不比如此着急上火,还是应当以国事为重。这种小事,随便打发个人去问问就好了。”我真怕他太执拗会带来很不好的事情。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我急忙抓过丝绢在额头擦擦汗,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情,犯得着用教诲这个词么。
“母后是觉得热了吗要不咱们找一处凉亭歇歇”说着,便四下张望着,可惜这里是前庭,不是后院,除了宫殿,就是城墙。这个王儿,貌似记性也不咋地。
他尴尬地冲着我笑笑,拉着我的手说,“一定有的,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有路过的么。母后再委屈一下,我们回头走几步就找着了。
“王儿”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他这点可怜的自信心,于是拉着他说,“我们还是别找凉亭了。你还是陪母后登上城楼看看吧,那儿高,风大,一样凉快的。”
我指指右边的城墙,要是没记错的话,从这儿再往前几步就是出入王宫的宫门了。
勤儿一副乖巧得不能再乖的样子,急忙应声点头,“好,儿臣都听母后的。”
城阙高处,一帝一太后凭栏远眺。都城的建筑有明文规定,一律不得高于宫墙,因而我们站在此处,很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以往每回登高,我都会舒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漆下的感慨。可惜这一次,我的身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正当少年,作为母亲,应该给予些励志性的教导,于是我对着儿子说,“儿啊,你看,我们现在视线能及这么远,多亏了站得高啊。你若是想看得更远,只有登得更高才行。”
儿子一听就知道我在教导他,立马拱手道,“母后说的是,孩儿记住了。此间的风景果真壮丽,不过孩儿觉得凉亭湖水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一愣,似乎是他第一回来反驳我呢,当然这种反抗很微弱。而且他还改称孩儿而不是儿臣,显然是更想在相对平等些的角度来与我对话。
我点头称是,“如今春色正好,我儿还是莫要辜负了这大片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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