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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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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是猜的！”叶衡重申了一遍，然后安慰道：“不过大家不要担心，你看寨子里面，大多数人不都是好好的么？”
话说到这里，柳永也沉默了起来。
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了。
到了晚上，一直沉默的老船夫，突然来到叶衡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要跪下去。
“老人家！”叶衡赶紧扶住了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是老儿害了你们呀！”船夫老泪纵横的，看着众人说道：“小老儿不该带你们到这里来的，千不该万不该呀！”
“别这样说！”
屋子里面，灯光有些昏暗，不过叶衡看得出来，这船夫脸上那副自责的表情，于是安慰道：“其实，是祸是福，现在就下定论还早。呵呵……我之前不是说了么？外面这些人，不一定就是坏人！”
话刚刚说完，屋子的门就被‘砰’的一下给踹开了。
“快快！”
蓄着络腮胡子的扈三刀催促着，几个汉子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胡不休……”
叶衡看清了担架上面的人，然后眉头一皱。
胡不休的身上没有伤，不过却昏迷了过去，叶衡想了想，然后说道：“赶紧去准备好盐水，还有……给我一双布手套！”
有人去准备了，扈三刀看着叶衡说道：“叶公子，你救救胡大哥吧！他……他看来也是染上瘟疫了，突然就晕了过去，大当家的说了……”
“别管那个笨女人说什么了！”叶衡打断了扈三刀的话，然后指使这他说道：“你，把今天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地说给我听！”
“啊？”
扈三刀之前也是急了，现在听到叶衡的话，不免皱着眉头问道：“所有的事情都要说么？”
“当然！”叶衡说道：“你也可以不说，不过……这样一来治不治得好胡大哥，我就不能保证了！”
“好吧！”
扈三刀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叶衡他们说了出来。
原来叶衡还真猜对了，这个水寨里面的人，确实不是什么官军，也不是良民。
他们是专门靠偷袭水匪获得财物来维持水寨和外面村庄生活的一群人，就在今天，他们的探子已经探到水匪准备从外面的水湾撤退，所以一入夜，水寨里面的人就准备去对水匪们伏击！
但是没有想到，水匪们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一时间战况非常激烈，胡不休正准备亲自加入战斗，却在大当家的身边晕了过去！
听到扈三刀简单的叙说，柳永不由得对叶衡竖起了大拇指，悠悠地说道：“好哇，还真被你猜中了！”
“猜中了？”扈三刀吓了一跳，问道：“柳先生是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惊讶地指着叶衡，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对叶衡问道：“叶公子你……你早就猜到我们的干什么的，而且还知道我们的村子里面，有疫情？”
………………………………
第五十二章 蠢女人！
扈三刀的表情是震惊，柳永的表情则是有些无奈了。
好吧，看来比智慧，这个小叶衡也比自己强啊！柳永在心里无奈地想着，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叶衡，其实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妖怪，那不柳永估计就会和扈三刀一样的震惊，甚至是更加惊讶了！
“猜你个头！”
叶衡白了扈三刀一眼，说道：“你们个个的脸上都写着紧张两个字，就连当初要赶我们离开的时候，神情也是那么的不自然，感觉你们就是不伦不类的，不像是水匪却又不像是百姓。而且……虽然进村的路上我的眼睛被蒙住了，但是还可以闻到那些奇怪的气味……”
对扈三刀解释了一下，这时候盐水和布手套也送到了。
叶衡戴上手套，将胡不休的衣裳扯开，只见胡不休胸前的皮肤，有很多的抓痕，皮肤的颜色也是乌青的，很是可怕。
红裳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去看，其他人却是都看到了。
“唉！没想到胡大哥也染上了这种瘟疫！”
扈三刀很沮丧地叹息了一声，庞铁头见了胡不休的样子，对叶衡问道：“少爷，这……这就是感染了瘟疫之人？”
“嗯！”
叶衡点点头，然后看着柳永问道：“先生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这种瘟疫？”
柳永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叶衡笑骂道：“臭小子，你咒我呢！我要是能见到这种瘟疫，不早就死了？”
笑骂之后，柳永眉头一皱。
“怎么了？”
叶衡问了一句，对于柳永的性格，叶衡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俗，柳永在生活上面的表现确实是俗，比如喝茶，不会故意去追求高雅和意境，渴了就喝。还有为人，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叶衡却知道，其实骨子里，柳永还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比如说，一旦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柳永也能保持冷静。
他眉头一皱，不敢确定地说道：“这……好像是虫疫，大中祥符七年的时候，我北上京城，路过一个小镇，似乎听说过这种病情。发病之人，身体如遭百虫撕扰，而且内虚头晕，最恐怖的是，因为受不了这百虫撕扰之痒，病发严重着甚至会撕开自己的肌肤，然后流血溃烂而死！”
“不错！”
扈三刀听到柳永的分析，点点头，神色悲哀地说道：“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弟兄和乡亲，因为受不了这百虫撕扰之痒，最后……唉！”
“他们的尸体，你们是怎样处理？”叶衡突然问了一句。
扈三刀说道：“不敢埋，大当家的说必须全部烧了。但这些都是我们的弟兄和乡亲，谁也下不了手，最后还是胡大哥硬着头皮去点火的！”
说到这里，扈三刀眼睛一亮，然后问道：“难道说，胡大哥就是这样染上的病情？”
“难说！”
叶衡说道：“这种病不一样非要碰到患病者的尸体才会传染，还有通过空气传播，人们在呼吸空气的时候，说不定不知不觉就已经染病了！”
“啊？”
听到叶衡的话，一时间人心惶惶了起来。
“扈三刀！”叶衡的神色也很凝重。
“有！”扈三刀现在完全不把叶衡当俘虏了，俨然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不止是他，就连其他人也有些害怕，怕自己会染上这个病，也都把希望寄托在叶衡的身上。
“你赶紧派人，去找大量的黄连来，记住，要越多越好！”
叶衡脱了手套，然后将手在盐水里面洗干净了，一边来到桌子前面，写了几味药材的地名，一边对扈三刀说道：“还有这些药材，有就买过来，有多少买多少，没有的话就算了！记住，最重要的是速度越快越好！”
“好！”
扈三刀拿着叶衡递过来的纸就要离开，却听到叶衡说道：“慢，这个你不必亲自去，派人去就可以了。我还有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扈三刀点点头，然后点了几个人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都听到叶公子的话了，按照他说的去做，至于银子，你们先到胡大伯那里去取，还有……别把胡大哥患病的事情告诉老人家！”
“是！”
那些汉子点点头，叶衡说道：“刚才你们中也有人抬了胡大哥的尸体吧？离开村子之前，必须全部在盐水中洗干净了，换上干净的衣裳。到了城里的药铺以后，先抓些黄连熬出汤水喝了，不然的话说不定你们也会染病！”
“好！”
谁也不想患病，所以在场的人对叶衡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
然后叶衡看着扈三刀命令道：“一定要把所以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每一个人检查，你要记得带上手套！那些患病了的，要全部安排到村外，搭些窝棚集中起来治疗。另外，挖几个大坑，让他们不管多疼，一定要忍住。最好是在药材回来之前，必须全部给浸泡到盐水里面。”
就地取材，反正这一带别的不多，盐却是多得用不完。
其实不用也知道，寨子里面的盐肯定就是他们黑吃黑抢来的，所以叶衡便只好采取用盐水杀菌和刺激患病之人的伤口，这样一来就能减轻他们因为瘙痒而带来的痛苦！
“还有，那些患病之人的家属，还有他家中的棉被、衣物，都得用热水浸泡消毒，另外家中的柜子、木床等物品，都得搬出来在烈日下面暴晒。这些事情你都必须要做，现在……”吩咐得差不多了，叶衡突然看着扈三刀说道：“你该告诉我了，你们大当家的人呢？”
“大当家的她……”扈三刀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诚实地对叶衡说道：“她还在带人和水匪拼命……”
“胡闹啊！”
叶衡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派个人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就说是我叶衡说的，说她就是一个笨蛋，一个蠢女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拼命。难道说……她做事从来都不计较后果的么？嗯，就这样和她说，就这样责问她，另外……还帮我问她一句，现在水匪有备而来，她势单力薄的，要是突然水军从后面包抄过来，她怎么办？”
“水军？”
听到叶衡的话，整个水寨里面的人脸色都变得惨白了起来！
………………………………
第五十三章 玉人添香
作为当地人，不用想，他们肯定比叶衡更明白，这一带的官兵，其实和土匪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其实叶衡能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在晚上的时候，和柳永闲聊，无意中听到柳永说起这海宁县的事情。
在沿海一带的城镇中，崇德的地理位置算是最独特的一个。
首先崇德多山，而且交通也不便利，原住民多，而且思想封闭。
从柳永的话中，叶衡了解到，这个崇德其实活脱脱的就跟一个**的小县城一样，而且这个地方很邪门！
最近几年来，朝廷一共派过三任知县到崇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在崇德待上多久的，第一任知县姓王，上任三个月就死了；第二任知县姓洪，上任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半年之内死了两位知县，这也让朝廷重视了起来。
于是朝廷派了一位很能干的人，有意要整顿崇德这个地方。
这一次派来的人叫做陆机，是天圣五年的进士，因为论策和奏对的表现非常出色，因此被委于重任，被任命到崇德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在朝廷的帮助下，陆奇倒是在崇德安安稳稳地做了一年的知县，就在人们以为崇德就此太平了以后，怪事又出来了。
和前两任知县一样，这陆奇也是死在自己的书房中，并且案发之时书房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有衙役把守，但就是这样，陆奇却还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第三位知县，也死了！
于是皇上和太后都震怒了，下令让东浙道台半月之内破案。
当时的道台便把杭州的府台给叫了过去，甚至要求杭州各县的官员也一起来帮忙破案，但是到了崇德以后，案子不但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后还落得一个，说是神明杀人，不许崇德有县官之类的话来！
就这样，崇德县这县令的位子，就一直空到了现在。
朝廷虽然不派县令来了，却派了兵。
但是谁都知道，那些士兵，和水匪们勾结密切，连柳永这个浪迹天涯的浪子都知道，更何况是这水寨里面的人呢？
于是扈三刀就眉头一皱，然后看着叶衡问道：“叶公子，你是说……这一次水匪，是故意引我们上当的？”
“嗯！”叶衡答道：“虽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不过从你所说的战况来看，显然这一次水匪们是有备而来的！”
“我就说呢！”
扈三刀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些水匪的船只，跑得比往常的快多了，所以我们一直处于非常被动之中！”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抢劫什么货物！”叶衡点点头，便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说道：“所以，得赶紧让你们大当家的撤退！”
“只怕……”
扈三刀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说到那个少女他却变得‘文弱’了起来：“大当家的，怕是不会撤退的，她……她说这一次就算花再大的损失，也必须得手，不然的话……只怕寨子里面的兄弟和百姓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所以啊！”叶衡推了他一把，说道：“我不是让你去骂她么？你就说是我骂的不就结了？”
“叶公子，你开玩笑吧？”扈三刀怕了，悠悠地说道：“公子要骂你去骂，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大当家的平日里最忌讳被人看不起她是女子，就算是叶公子让我去骂的，只要这蠢女人三个字从我的嘴里出来，她就定然饶不了我的啊！”
“亏你还是个爷们！”
叶衡无奈了，白了扈三刀一眼，然后说道：“也好，我去就我去，你留在寨子里面，按照我说的，把疫情先控制下来。对了，你们大当家的叫什么名字？”
“这个……”
扈三刀犹豫了一下。
“连名字也不敢说？”叶衡摇摇头，然后笑着对扈三刀说道：“不用你说，我来猜一猜吧！你们大当家的，是不是姓陆？”
“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的？”扈三刀反问了一句，很显然是叶衡猜中了。
“我不但知道你们大当家的姓什么，我还知道她的名字！”
叶衡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见到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连柳永都纳闷了，问道：“喂，你这小家伙，不会是真知道吧？”
顿了顿，看到叶衡那副分明是真知道的样子，柳永就奇怪了，问道：“说说呀，她叫什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时候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衣袖里面掏出一块手帕出来，手帕上面绣的是一个女子坐在地上看着空的太阳，落款处还写着八个字：坐地朝阳，玉人添香。
柳永见了，便摸着胡须说道：“原来如此，你这小子，居然捡了人家的手帕，难怪你知道她是姓陆了！”
“嗜卿先生也看出来了！”叶衡笑了笑，说道：“不错，她的名字，就在这八个字之中。这字谜游戏自然是难不倒嗜卿先生，自然也难不倒我。”
红裳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名字，于是便说道：“少爷，别卖关子了，这大当家的到底叫什么？”
现在知道这伙人不是水匪，而且好像还是专门对付水匪的，加上他们现在对叶衡如此尊敬，所以红裳也不害怕了。
当然，对于这里正在闹瘟疫，红裳还是有些怕的。
叶衡说道：“这坐地朝阳，说的是一个陆字，陆地嘛……至于后面一句，呵呵……红裳你难道没有听说什么什么添香吗？”
“红袖添香！”
红裳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这一句话她却是知道的，因为自从她和叶衡同床过以后，叶衡就用这四个字和她开过玩笑，当时她还闹了一个大红脸呢！
“不错！”
叶衡看着红裳说道：“这大当家的，就叫陆红袖！”
………………………………
第五十四章 陆红袖
猜出了陆红袖的名字，叶衡的智慧，又让扈三刀他们目瞪口呆！
这时候他们对叶衡都很佩服了，最后扈三刀是心服口服，然后派了两个人为叶衡带路，撑着小舟去江上找陆红袖去了。
来到运河中，因为最近时常下雨，所以夜晚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远远地看到那边有火光，小舟便朝那发出火光的地方驶去。
待得离近了，阵阵的喊杀声传来，叶衡让那两个汉子将小舟藏在河边的芦苇中，然后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这喊杀声好像只有一边的人，另一边的人却偃旗息鼓了！”
“那不是我们的人！”
一个汉子对叶衡说道：“叶公子，快看！”
只见一艘船往这边开了过来，待那艘船离叶衡他们近了，为叶衡带路的两个人终于认出来了。
“是我们的船！”
“走！”
叶衡毫不犹豫地说道：“给他们发信号，让我上船，你们两个留在这里！”
“好的！”
其中一人听了叶衡的话，便立即怪叫了几声。
然后小舟靠近了那艘船，叶衡登上船以后，只见这艘本来就是破旧的战船上面，已经是千苍百孔了，甲板上还躺着许多尸体，陆红袖和那些还活着汉子，零散地落在甲板上，沮丧地看着这一切。
“唉！”
叶衡叹息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见到是叶衡，陆红袖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晚了！”
叶衡摇摇头，然后看着陆红袖说道：“我是来骂你的！”
“骂我的？”
陆红袖正是沮丧的时候，而叶衡本来是她的俘虏，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这么狂？于是她神情一冷，长剑出鞘，指着叶衡说道：“你骂吧，骂一个字试试！”
对于陆红袖的威胁，叶衡一点儿也不怕，他还真骂了起来。
“蠢女人，笨女人！你知道吗？因为你一意孤行，置整个水寨的人不顾，他们正在被瘟疫折磨，这个时候你却偏偏那么蠢，跑去和人拼命，你……拼得过他们吗？”
“我杀了你！”
陆红袖大喝一声，举着剑就朝叶衡冲了过来。
这里不是水寨，船上的这些人可不知道叶衡治病救人的事情，所以也不会拦着陆红袖。
不过就是这样，叶衡也不为所动，当陆红袖剑锋刺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不躲不让，只是轻声喊了一句：“陆红袖！”
女子身形一顿，剑也停在空中没有再向前。
“你……你喊我什么？”陆红袖问道：“是扈三刀告诉你我名字的？”
“不是，我猜的！”
叶衡掏出了手帕，看着她说道：“坐地朝阳，玉人添香！呵呵……这手帕的背后，还有一个人的名字，他……是你的兄长，对吗？”
“把手帕还给我！”
见到这块手帕，陆红袖如遭雷击，手中的剑也落在了甲板上，然后便朝叶衡冲了过去，把手帕一把抓在手里，然后非常郑重地，像保护自己最珍贵的珍宝一样，将手帕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块手帕对她的意义非常重大，但是越是这样，叶衡的心里，也感觉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哥！”
将手帕紧紧地抓住，陆红袖看着天空，居然哭了出来。
哥……果然，她是他的妹妹吗？
叶衡的心里咯噔一声，刚才将那手帕给大家看的时候，叶衡故意没有把这手帕背后的落款给别人看到，那是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叶衡前不久还听柳永说过。
陆奇！
就是一年前，最后一位死在崇德的县令！
一刹那间，许多信息涌入叶衡的脑海中，从开始见到山村，到后来见到胡不休、扈三刀他们，到后来山村后面，那别有洞天的水寨，加上陆红袖……
叶衡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汉子，会对陆红袖这样忠心，而为什么他们居然敢于在崇德这个地方，建立这样的水寨，暗中和水匪还有崇德的官兵抗衡！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陆红袖和陆奇是两兄妹，这也难怪胡不休称呼陆红袖为小姐了。
“唉，撤吧！”
看着痛苦的陆红袖，叶衡也不忍心再骂她了，只好柔声劝道：“陆姑娘，经此一役，我想你也明白了，再坚持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
“死更多的人……”
陆红袖摇摇头，冷笑道：“你以为，我们收手，就不用死人么？你怎么不问问崇德县衙里面，那些酷吏贪官答不答应？还有，你问问他们，他们怕死吗？”
“大当家的，我们不怕！”
“就是，横竖都是一死，怕什么？”
“反正……反正寨子里面，弟兄们和乡亲们也在受苦，倒不如就此解脱了！”
“大当家，你下命令，我们回头和他们拼了吧！”
船上还活着的人，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听到他们的话，陆红袖对叶衡问道：“你可听到了？”
“嗯！”
叶衡点点头，不过却也冷笑道：“你们，愚昧呀！明明可以不死，却要求死，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就是瘟疫么？我早就说过，我可以治好，你们为什么就不信呢？”
瘟疫，能治好？
那些汉子都惊讶地看着叶衡，不过叶衡却来到了陆红袖的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大声问道：“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我……”到了这个时候，陆红袖欲言又止，显然她也被叶衡那句话也问倒了，迟疑了片刻以后，陆红袖看着叶衡，问道：“你真能治好瘟疫？”
“当然！”
叶衡很坚定地点点头，并且说道：“现在胡不休我已经在治疗了，你们跟我回去，我保证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甚至是其他人也是一样！”
“这……”
剩下的人，都看了看陆红袖。
“我不回去！”
陆红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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