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仙只应天上有-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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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

　　　　苍穹这回就不是只动口，还动手……

　　　　伸手帮白素把散落耳边的几根头发挂到耳背上，顺手摸她侧脸：“你不会放下我的，永远。”

　　　　白素：“……”

　　　　咬着牙说了一句：“你只能利用爱你的人，包括我，还有她！”

　　　　苍穹：“我没逼迫你们，是你们自己……”

　　　　做出一副该怎么说呢的表情，顿了顿，才开口：“送上门来的？”

　　　　白素：“……”

　　　　苍穹：“好了，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素：“你会后悔。”

　　　　苍穹：“……”

　　　　已经不想再说话了，用沉默代替回答，或者他说：“是的，我会后悔。”

　　　　又或者说：“不，我不后悔。”

　　　　但又怎样呢？

　　　　他还是会那么做。
………………………………

第581章　她什么都知道

　　　　清凉山脚下的路，一边向妖界，一边向天宫。

　　　　除却妖界，就是天宫，也只剩天宫了。

　　　　扶摇被苍玄师傅那么一推，直接推到九重天上……

　　　　或者是苍玄师傅故意为之，又或者他只想把扶摇送回天宫，总之，当扶摇站在南天门前，她并不知道她离开以后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她离开以后苍玄师傅就去追苍穹。

　　　　不知道苍穹对苍玄师傅说了那样的话。

　　　　不知道苍玄师傅把苍穹往死里揍了一顿！

　　　　不知道混沌救了苍穹，但转而连混沌都不能忍受苍穹的做法！

　　　　只知道苍穹说过会跟天界联姻，会来向天帝天母提亲……

　　　　至于她。

　　　　她静静在天宫等着，等苍穹来就好。

　　　　但就像白素说的，借白素吉言，她也不傻。

　　　　她只觉得妖后的死对苍穹打击太大，而且如果当时她能多做点什么，妖后未必会死去……

　　　　更想到妖后娘娘最后的叮嘱……

　　　　想到苍穹这些年默默承受的。

　　　　如此种种，使她觉得亏欠，觉得苍穹可怜。

　　　　所以与其说她被苍穹欺骗，不如说她自己欺骗自己，那自欺欺人不过是因为她对苍穹的“怜悯”。

　　　　有些事情，并不是看穿就能避免。

　　　　有些事情，就算看穿也会心甘情愿。

　　　　只为给心中的人救赎，那值得自己义无反顾。

　　　　她不是一厢情愿到投怀送抱，她是为情所困，在理智和盲目之间两难。

　　　　这世上，她不管苍穹，谁还管他？

　　　　所以她会答应他，她会在天宫等。

　　　　但不会无所事事的等。

　　　　那会害了苍穹，也会害了天宫，害了自己倒在其次。

　　　　所以她不是等苍穹来找她，她是等苍穹来找她的时候，还可以安然回去……

　　　　既然不能阻止他来，起码能送他回去……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不该做的是对苍穹听之任之。

　　　　她该做的是不对苍穹听之任之。

　　　　最最重要的，她能尽自己所能，让苍穹回头，再次之，不让他偏离正途那么远。

　　　　不让他一个人孤独地迷失。

　　　　而如果想要如她所愿，光靠自己一个当然不够。

　　　　幸好，这里是天宫。

　　　　又回到了天宫。

　　　　在这里她就不是一个人。

　　　　站在南天门外，看流光霞彩，仙气萦绕，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仔细算起来，这次她离开天宫也实在太久太久。

　　　　以前私自下凡，最多十天半个月就会被逮回来，这次……

　　　　大抵是托了苍玄师傅的福，有苍玄师傅照看着，天帝天母才放心……

　　　　不过最后还是被苍玄师傅推回来……

　　　　但苍玄师傅推得合时合理，她本就该回来。

　　　　因为苍穹迟早会来……

　　　　带着这层心事，回到暌违已已久的天宫，倒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茫然若失的隐隐忧心。

　　　　守门的天兵天原本发觉什么东西从下界冲破云层而来，误以为是妖邪来犯，已经做好接架的准备。

　　　　可等了半天，只见一位怨妇模样的在远处发呆不动，像是在思索，良久之后才缓缓那边走过来，越走越近……

　　　　在一干天兵兄弟还没开口何止之前，怨妇主动却又没精打采地打招呼说：“兄弟们，本宫回来了。”

　　　　众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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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回天宫了

　　　　这才看清是他们的三公主。

　　　　可以往公主从外面回来，每次都是神清气爽，喜从中来，跟他们这些守门的也不见外，会跟他们说长道短，甚至带着凡间的小礼物，还会带酒……

　　　　喝高了就吵着闹着要把拴在门口的哮天犬炖了下酒……

　　　　害得那狗好一段时间瞧见她就呜呜跑……

　　　　但这一次……

　　　　三公主可以说是十分憔悴。

　　　　有气无力地跟他们道了声“兄弟”就径直往里走，失魂落魄一般，显然不在状态，像是受了伤。

　　　　对于这种情况，作为兄弟，他们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若是公主在外面受了欺负，那他们可是会即刻翘班，离了天宫到下面去找那没死过胆敢欺负公主的，当即给他揍到轮回转世，起码也要一顿暴打，反正非死即伤……

　　　　弟兄们以前可多得公主照顾，甚至女扮男装跟其他神仙打过群架，这样的公主，他们誓死爱护！

　　　　所以一众天兵齐刷刷小跑追上去，用哄未婚妻一般的语气唤道：“公主，小公主，三公主，小三公主……”

　　　　小三公主没做声没回应，反而一副你们别烦我的样子，走得更急。

　　　　众天兵：“……”

　　　　约摸推测，公主这次是真遇了糟心的事儿，哥几个对望一眼，正要再上，一个矫捷的身影拦住了他们。

　　　　“让我来！”

　　　　众天兵：“……”

　　　　身影追上去：“小公主，三公主，靓靓小三公主……”

　　　　扶摇：“……”

　　　　这么无聊且懒惰的声音，连开场都是现学现卖，照抄人家那些天兵兄弟的，不过多加了“靓靓”二字……

　　　　扶摇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应该还有更无聊老套的……

　　　　果然。

　　　　身影又说：“靓靓小三公主，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

　　　　扶摇给一个字：“滚。”

　　　　身影：“……”

　　　　后面的天兵见状，都在笑，连拴柱子上的天狗都笑，身影蹙眉，微微怒目，先向天兵：“站岗去！”

　　　　再向天狗：“再笑炖了你！”

　　　　天狗：“呜呜呜呜……”

　　　　喝退了无关紧要的角色，就只剩自家人……

　　　　身影干脆直接挡在扶摇面前，直白道：“你干嘛了？！”

　　　　扶摇：“你别管我！”

　　　　身影：“被甩了？！”

　　　　扶摇：“……”

　　　　身影：“被苍玄逐出师门了？！”

　　　　扶摇：“……”

　　　　也不能让他没完没了，干脆说：“能不能别烦我？！你去烦鹊华好不？！”

　　　　身影：“……”

　　　　提到鹊华就沉默的，当然是二皇兄昭明了。

　　　　有那么无聊，也能够，又敢于跟扶摇这么闹这么说话的，也只有昭明皇兄了。

　　　　扶摇上次见到他，还是在人界沧海城的时候。

　　　　但不管什么时候，扶摇想要打发他，只要提及鹊华就好了。

　　　　她随便瞎掰几句关于如何“拿下”鹊华芳心的“良言妙计”，昭明铁定马上飞似地赶去照办，可这一次……

　　　　昭明沉默之后就一动不动，也不趁机勒索扶摇给他计策，反而破天荒地说：“我怎么舍得烦她呢？我只会恰到好处地陪她。”

　　　　扶摇：“……”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以前这家伙恨不能每日每夜黏着鹊华，最好变成她身上的羽毛，现在却说……

　　　　扶摇：“你是不是……”

　　　　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因为转头去看昭明的时候，看到他旁边的一位……

　　　　怎么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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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严肃的事

　　　　一位女神。

　　　　或者一位神女。

　　　　经书上说：“西海以西，有鹊山。鹊山之首名曰招摇，其上多桂，多金玉……”

　　　　招摇山上的鹊华，是活在神话传说中的神女。

　　　　要怎么说她的好？

　　　　外貌就不再赘言，能令昭明神魂颠倒，垂涎三尺数十万年的神女，料想也不会歪瓜裂枣到哪儿去。

　　　　但昭明也没那么肤浅，不是个只注重外貌的二皇兄，所以鹊华一定有特别的品质和气质。

　　　　从扶摇的角度来描述，反正每次看到鹊华都有种芷兰为佩，如沐春风的舒服。

　　　　她不像凤鸢大嫂那样“稳重”。

　　　　也不像天母阿娘那样“端庄”。

　　　　她与自然万物和善，玉兰芳草，天地间所有的清香都愿依附在她身上。

　　　　而天赋慈善的同时，她又保持自己独有的个性，要不怎么会跟扶摇如此合拍？！

　　　　“鹊……鹊华？！你怎么会在？！你来天宫……”

　　　　说到一半就停下，看鹊华旁边的昭明一脸耐人寻味，即刻猜到了什么，转而惊讶地问：“你……你被他得手了？！”

　　　　昭明：“……”

　　　　鹊华：“没有！”

　　　　昭明：“……”

　　　　扶摇：“那你怎么跟他一起……”

　　　　又是说到一半就停下，脑洞大开，肃目瞪着昭明：“你下药？！”

　　　　昭明：“……”

　　　　鹊华：“也没有。”

　　　　扶摇：“那是为什么？！当初说好吊他百来万年胃口！”

　　　　鹊华：“……”

　　　　昭明却笑笑，跟扶摇说道：“因为你啊。”

　　　　扶摇：“我？！”

　　　　昭明：“你以前说过鹊华喜欢在夜间看明亮华丽的东西，所以人界的中秋的夜晚，我跑到招摇山上放焰火给她看，哈哈哈……”

　　　　鹊华：“……”

　　　　扶摇：“然后呢？！有什么关系？”

　　　　昭明：“后来焰火太猛，控制不住，招摇山就起火了！哈哈哈……”

　　　　扶摇：“……”

　　　　指着昭明，看向鹊华，疑惑不解：“你为什么还留他性命？”

　　　　鹊华：“……”

　　　　昭明正要继续说他点了招摇山之后和鹊华发生的事，鹊华颇不耐烦：“闭嘴！”

　　　　昭明：“……”

　　　　鹊华：我们女人家说事儿，你爱听听，不听滚！”

　　　　昭明：“……”

　　　　果然闭嘴不语，在旁边乖乖地听。

　　　　既然静了下来，鹊华就要问正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

　　　　鹊华关切之中带着严肃，显然是要扶摇说实话。

　　　　妖界魔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天帝和苍玄师傅都去了，鹊华昭明他们不可能没耳闻。

　　　　况且以昭明的性格，甚至当时他就在场也不一定。

　　　　他们也就不需要扶摇重述当时的情况，而是询问有关于扶摇自己的，隐藏起来的事情。

　　　　特别是扶摇和苍穹之间的事。

　　　　“你和妖界那位少皇……”

　　　　鹊华知道扶摇去溪洞的目的，也知道扶摇和苍穹之间的过往，因而谨慎问道：“你和他说清楚了没有？”

　　　　扶摇苦笑：“旧的说清楚了，但新的更糟，更乱。”

　　　　昭明：“……”

　　　　作为二皇兄，自小和扶摇闹，或者被扶摇闹，当然能从扶摇一颦一笑中读取她的心思，深知她这次有难言之隐，特别是对天帝和天母。

　　　　所以就算鹊华之前让他闭嘴，他也要说。

　　　　“先回去吧，我去找端华和凤鸢，我们一起先商量，然后看看怎么跟父神母神说。”

　　　　昭明到底是天家皇子，平时儿戏，可一旦认真起来，那颗九窍玲珑心也非比寻常，就像这次，扶摇微微一笑，淡淡一句，他已猜到**不离十。

　　　　还帮扶摇把端华和凤鸢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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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她不在

　　　　找端华和凤鸢也好。

　　　　他们虽然像天帝天帝一般顾全大局，但在很多事情上，总会替扶摇隐瞒，给扶摇一个余地。

　　　　也给扶摇一个预先准备的机会。

　　　　否则到了天帝那里，事关天族原则的，就是天母娘娘说情也没用。

　　　　既然如此，路分两头，昭明去找端华和凤鸢，扶摇就跟鹊华一起回去。

　　　　回她的芷云宫。

　　　　她的芷云宫啊……

　　　　一座小小的宫殿，还有……

　　　　一个小小的宫娥。

　　　　那个在一开始就陪伴扶摇的侍女小仙女。

　　　　扶摇去溪洞拜师，小离可惜不能一起，她自小在芷云宫围着扶摇生长，蕙质兰心，打理一切，贤良淑德，陪伴一生……

　　　　虽然扶摇在离开时跟她建议说，她可以自己去凡间经历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但以她的性子，多半会自己一个仙留在芷云宫中痴痴等。

　　　　那个叫做小离的小仙女。

　　　　大概和陪伴苍玄师傅的小苍那么可爱喜人。

　　　　如果扶摇仔细回想起来，或许干脆她们就是同一个人，要不然她离开天宫到了溪洞，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小苍就一见如故……

　　　　但那到底是个巧合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从妖界匆匆回来，除了苍玄师傅，都没跟小苍和夙玉她们知会一声，妖界和魔界现在都不太平，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

　　　　思绪的确有些混乱，扶摇这么想着，直到鹊华在旁边说：“到了。”

　　　　扶摇：“呃、好……”

　　　　这才抬头看。

　　　　“……”

　　　　这座小小的宫殿还是小小的样子……

　　　　在想象中，应该是扶摇刚刚到门口，小离就会呜呜哭着，快快跑着，从云宫里面飞奔出来，逮着公主就要抱，然后她步子太频，心里太急，被门槛绊了一下，噗一声摔在地上，但她绝不停，梨花带雨地爬起来，继续扑向扶摇……

　　　　扶摇当然迎上去，扶住她的脸，用大拇指把眼泪掐灭，小离就越发厉害，一把抱住，“呜呜呜哇……公主您终于回……呜呜呜哇，回来啦……”

　　　　扶摇轻抚她的头发，“好啦好啦，不哭不哭，不哭了……”

　　　　最后好一阵哄才把小离眼泪烘干，小妮子从扶摇怀里钻出来，弱弱啜泣，“不能再扔下小离那么久……”

　　　　最最后，扶摇又是一阵哄，主仆两个腻腻歪歪好久才作数。

　　　　而这一次……

　　　　云宫里并没有半点动静。

　　　　扶摇还特地让鹊华也等了好一阵，好给小离从里面冲出来的时间。

　　　　可良久之后，并没有一点声响。

　　　　扶摇：“……”

　　　　瞧了一眼旁边的鹊华，鹊华以前和小离是相识，但她才被昭明拐上天宫，也不知道里面的状况。

　　　　扶摇踮脚探头，往宫里搜索了一圈，确定还是毫无动静之后，开口：“小离，我回来啦！”

　　　　回音在房梁上饶，片刻之后，回归寂静。

　　　　扶摇：“……”

　　　　小离是不在么？

　　　　小离竟然会不在！

　　　　小离为什么不在？！

　　　　扶摇即刻跑进去，屋里屋外翻了遍，空无一人……

　　　　鹊华：“会不会刚好出去？”

　　　　扶摇：“不会！她的气息都消失了！明显走了很久。”

　　　　鹊华：“……”

　　　　扶摇摇头：“不应该这样啊，小离从不会离开云宫，更别说天宫。”

　　　　鹊华：“那……那等昭明来再问问。”

　　　　扶摇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宫殿明显有好一段时间没住过人，虽然没有染上尘埃，但院子里的三生花落了一地，小离在的话，绝对会把那些落花葬了，化作春泥。

　　　　她真的不在，而且离开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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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先不提

　　　　如此这般，也只好像鹊华说的那般，等昭明来再问问。

　　　　而昭明来的话……

　　　　当然就和端华还有凤鸢一起。

　　　　许久不见，端华皇兄还是那样肃穆，凤鸢大皇嫂还是那样大方……

　　　　所以见了扶摇，端华不多说一句，凤鸢则说：“回来就好，鹊华也在。”

　　　　扶摇：“……”

　　　　鹊华向凤鸢微微点头，她和凤鸢同为八方神族后裔，以前自然见过，况且因为昭明，必然相识。

　　　　而且大家都知根知底，再者，昭明按照现在这种真心付出下去，鹊华也很快成为天家皇妃，大家就是一家人。

　　　　既是自家人，就不必客套寒暄。

　　　　扶摇直接问：“小离呢？”

　　　　扶摇问完……

　　　　端华就不提了，和天帝还有苍玄师傅那种类型一样，无论听到看到什么，几乎都是一种表情。

　　　　昭明和凤鸢就相互对眼一眼，脸色是疑惑，由昭明回答，“她不是跟你一起么？”

　　　　扶摇：“跟你一起？！我离开以后就去了溪洞，怎么……”

　　　　昭明：“对啊！你去了溪洞之后她也去了。”

　　　　扶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在溪洞没见过她啊！”

　　　　昭明：“……”

　　　　凤鸢跟扶摇解释：“你才去了溪洞，小离就说得到你的传音，说你怕她自己留在天宫寂寞，特地带她一起。”

　　　　扶摇：“……”

　　　　确定自己没给小离传过那样的消息，而且她那时连自己能不能进溪洞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带上小离？！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扶摇：“小离也不会说谎，她说跟我去溪洞就一定会去，可我在溪洞根本没见过她！”

　　　　众人：“……”

　　　　昭明即刻灵光分析：“会不会路上被什么妖魔劫了？！”

　　　　凤鸢：“……”

　　　　给昭明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言，否则会刺激到扶摇，可惜凤鸢不是鹊华，她的眼神作用不到昭明……

　　　　昭明摸着下巴，若有其事地继续：“嗯，以小离那样的姿色，又从没离开过天宫，三言两语就会被人家得手，这下不知在哪个山头洞窟压寨！啧啧！哪头妖魔走这种桃花运！”

　　　　端华：“……”

　　　　凤鸢：“……”

　　　　扶摇：“……”

　　　　至于鹊华么……

　　　　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后脑勺：“说！再说！再说！”

　　　　昭明：“啊！哎呀！啊呀！不不不……不说！不说！”

　　　　众人：“……”

　　　　鹊华：“还治不了你了！”

　　　　昭明：“治！治！治得了！治得了……”

　　　　众人：“……”

　　　　鹊华：“那小离还压寨不压寨了？！”

　　　　昭明：“不压！不压！”

　　　　鹊华：“那该怎么办？！”

　　　　昭明：“我会派天兵去找！再亲自去问下界的土地。”

　　　　向扶摇：“阿摇你放心，小离找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扶摇：“……”

　　　　鹊华：“早这么说不好？！非要作！”

　　　　昭明：“……”

　　　　扶摇：“我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

　　　　一个果断的声音打断扶摇。

　　　　这么说话的，自然只有端华。

　　　　太子大哥说话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我会让八卦星君去打听，小离的事就先别再提。”

　　　　众人：“……”

　　　　都明白端华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提小离的事，那提谁的事？
………………………………

第586章　把话说完……

　　　　当然是扶摇的。

　　　　他们本就为扶摇来。

　　　　既然端华开了口，大家瞬间就变肃然，连昭明都不会也不敢再闹。

　　　　都把眼神交给扶摇，专注着她。

　　　　扶摇：“……”

　　　　虽然都是自家人，但确实不知从何说起。

　　　　而端华不准她闭口不提，也不准模糊其词，直接说道：“妖界的事我大抵都知道，不用你多言……”

　　　　扶摇：“那……”

　　　　端华：“那我就要听你的。”

　　　　扶摇：“……”

　　　　端华：“说吧，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想让你做什么？！”

　　　　扶摇：“……”

　　　　“他”指的带当然是苍穹。

　　　　端华向来都是直入主题，从不拖沓。

　　　　而且看问题总是鞭辟入里。

　　　　“只说你和他之间的事。”

　　　　这一下，就算扶摇说来话长也要长话短说，端华都帮她把话头挑明了。

　　　　况且她也知道，那已经不是她个人的事，而关乎天宫安危，两界太平。

　　　　这么想着，扶摇反而平静许多，不急不躁，缓缓说道：“他要和我们联姻。”

　　　　端华：“……”

　　　　凤鸢和鹊华：“……”

　　　　昭明：“什么？！”

　　　　无论什么表情，都一副被扶诧异到的样子。

　　　　她果然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

　　　　因为他们都不是扶摇，深知妖族和天族联姻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一个是妖界少皇，一个是天家公主！

　　　　再者，处在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令，那可能么？！

　　　　连平时以大胆出格著称的昭明都接受不了，即刻追问扶摇：“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扶摇点头，昭明假定扶摇还有点理智，因而问：“你怎么拒绝的？！还是他硬来了你？！”

　　　　扶摇：“他没有怎么我。”

　　　　昭明送了一口气，如得解脱，可扶摇即刻：“但我答应他了。”

　　　　昭明：“……”

　　　　端华三个：“……”

　　　　扶摇：“也说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