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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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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间,只见屋外快步进来一人,通身墨蓝的袍子,上面绣着一些诡异的图腾,那人眉眼浓重凹陷,仿佛不是大梁境内之人,进门看清眼前场景,那人十分恭敬的看着身披锦袍面带暗色的男子,开口了,果然带着几分南边的气息。
“主人,我一时大意,竟让这两人闯进了这里。”
苏钰看过去,见那蓝袍男子说话底气不足,隐隐有些虚弱,再看那人腰身稍稍弯曲,进门之时下意识的护住小腹的位置,想来也是腹部受了伤害,而苏钰也有些确定,这人就是夜里操控蚂蟥,想要吸干她血液,被萧逸刺伤的人。
那锦袍男子摆摆手,蓝衣的男人便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吩咐。
苏钰见萧逸手中的剑始终没有放下,脸色也拉的沉重,便知晓如今“故人”相见,并不见得有多么亲密,于是苏钰挪动脚步,到了房中较为有利的位置,只随时盯着那蓝衣男子,若他有动作,她也可第一时间出手还击。
面色暗黄的锦袍男子看着萧逸,不冷不热的呵呵干笑了两声,声音有些诡异沙哑的出言道:“萧逸,你我,可从不曾有过什么交集。”
萧逸收了手中的长剑,周身警惕的气息却不曾递减,“魏念程,竟然是你!”
魏念程?
萧逸念出这个名字,苏钰神情一怔,总觉得有些熟悉,再一回想,这可不就是京中那几大惹不起的口诀里面,与萧逸那厮并驾齐驱的“魏家公子”魏念程,当朝国舅大人的嫡亲儿子,曾大财主未婚妻魏婉的亲哥哥,未来的大舅哥魏念程!
………………………………
第六十三章:大意受伤
若说这世间渺小,它山川不绝河流万里,广阔无垠,若说它大,可茫茫人海,苏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躲在百水村里祸害村民的人,竟是魏家魏念程。
而此时,魏念程将身上的衣衫穿端正,看着萧逸,又看了看一旁警惕十足的苏钰,嗤笑一声道:“听闻你萧将军近来迷上了个乡野丫头不思进取,果然!”
苏钰一听,知晓那魏念程口里的乡野丫头说的必然是她,扭头看看床上那拽着被子掩着身体的姑娘,苏钰嘴巴尖利,反驳道:“我们是拜堂成亲明媒正娶,倒不如你魏公子,果真是将人偷来了。”
魏念程脸色一变,扫了苏钰一眼,再看看一旁的萧逸,没有轻举妄动,只拂了几下袖子,冷哼一声道:“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今日私闯我的住处,我且记下,你们还是离开的好。”
苏钰手握凤鸣,看着那魏念程质问道:“这百水村里死的许多人,可都是你杀的?你就是那种了断生蛊的人?”
一提断生,魏念程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些许,眼神冰冷的抬眼看了看屋内静立的蓝衣男子,长袖下的手一握,有些掐紧,朝着萧逸道:“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如今你确定要与我魏家为敌?”
萧逸眼神一紧刚要开口,忽听得院子里大喝一声,“拿命来!”然后有人以极猛的势头冲进屋里,举起大刀砍到了魏念程的面前。
这声音苏钰听得出来,正是之前假意离开的南陵弟弟苗全。
眼看锋利的大刀就要砍到脑袋顶上,直吓的那床上掩着被子的姑娘尖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就在突然之间,那弟弟苗全似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手脚,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手中的大刀砍杀下去,却也未能动了分毫。
随着那弟弟苗全的越发用力,手腕臂膀之间,竟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液。
苏钰心头一惊定睛一看,却原来那站在她对立面的蓝衣男子已经出手,手中操持着数十跟细若缠蚕的丝线,那丝线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紧紧的束住了弟弟苗全的身体,纵使那苗全拼尽全力挣扎,那丝线也未曾有分毫要断裂的痕迹,只越受力,越发深深的嵌进肉里。
片刻之间,又见那丝线上忽密密麻麻爬出了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顺着丝线,朝着那弟弟苗全的身上去了,苏钰手中的凤鸣已经举起打算救人,待看清那密密麻麻爬出的东西后,手下的动作一停,惊的后退了一步。
只因为,那爬过来的东西不是其它,而是最令苏钰发憷的,那可以吸食人血的蚂蟥。
出现这骇人的一幕,弟弟苗全急的大叫一声,萧逸手中的叱凰拔出了,可心思大多留在了面色有些惊慌的苏钰身上,动作却比后来冲进屋里的,那哥哥苗江慢上了一刹。
“不要!”
苏钰大喊一声,知道哥哥苗江关心则乱,一定想着尽快砍断那夺命的丝线,但他忽略了这丝线坚韧无比,怕是贸然用普通兵器使力,只会让那丝线更深的割进肉里。
终究还是慢了。
苏钰只听得弟弟苗全惨叫一声,然后一只握着大刀的手掌,从腕间齐齐的跌落了下来,鲜血顿时从伤处喷涌而出,令那靠近的水蛭,也愈发疯狂起来。
这边,苏钰提了提胆子,强忍着心头的怯意,凤鸣一出在屋里回旋一圈,将那弟弟身上的丝线斩断了些许,与此同时,叱凰也应声出鞘,萧逸一手挥剑,一手将那弟弟苗全从蚂蟥蜂拥而去的地方拉了出来,按住穴道,让那断手处不断涌出的血液稍缓了些许。
苏钰趁乱,本想去一剑杀了那魏念程,可看到许多的蚂蟥爬上那断掉的手臂不断吸食,漆黑光滑的身体泛着一种粘腻的光芒,直让苏钰想起了幼时的画面,看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愣神之际,苏钰只觉得危险到了身前,抬眼一看,便见那魏念程手持一条亮色的长枪,枪尖一挑,到在了苏钰面前,眼看就要刺进她的肩头。
苏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那长枪来势太猛,眼看着躲,也是躲不过的。
心道一声糟了,苏钰想着,估计这次,她也是非要受伤不可了,只是不知为何,这魏念程杀势虽猛,却留了几分余地,,未曾刺向她的心脏。
千钧之际,苏钰只听得“当啷”一声,萧逸那厮的速度果真也是快到了极致,用手中的剑,硬生生挑开了魏念程的长枪,其实依着交战使用的兵器来将,长枪对短剑,本来是要吃些亏的,但是此刻,苏钰不得不由心里暗暗佩服,萧逸那厮的身手功夫,必定是在魏念程和她之上太多。
苏钰心中赞叹萧逸的想法,也就停在了这一瞬之间,有萧逸阻拦的这下,苏钰堪堪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脚下的步子还未站稳,便觉得后心先是一凉,接着有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地面跌去。
将要跌倒在地的时候,苏钰脑子里还在分析,先生教课之时说的极对,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绝对不能大意,不能凭着自己的情感来判断一个人,否则的话,就会容易被敌人抓住空隙,一击即倒。
而她方才,就是大意忽略了自己身后那掩着被子的姑娘。
从进了屋里,见那姑娘的第一眼起,苏钰便确定,她就是之前借宿的那老人家口中,跟少年郎君跑了的姑娘,无论是那老人家描述的,眉上的一点红痣,还是眉眼之间的神态,均与那老人家有着几分相似,所以从一进来,打心底,苏钰便觉得这个姑娘是被魏念程胁迫而来的,她不过是一个朴实善良的农家姑娘,且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保护爱怜的那种,从而后来无论苏钰面对魏念程和那蓝衣男子如何的警惕,对这身后的姑娘,确是忽略了一万分。
而那姑娘也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之前装的楚楚可怜,如今这刺杀的时机,把握的也极其准确。
眼前越来越黑,倒地的时候,苏钰瞧见那哥哥苗江不曾恋战,已经与蓝衣男子打斗几下,架着断手的弟弟逃了飞快。
此时,苏钰还在想着,那兄弟两个运气倒是真好,只要跑走了,没有一只手也能活,可她苏钰苏大侠,就算是萧逸那厮还在乎她的生死,将她拖出去了,她后心中了这一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刺中心脏,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思绪有些乱了的时候,苏钰又想起了唐折书生,还有明月楼的竹临,驻守边关的大奎,也不知她英年早逝之后,他们几个会不会怀念她,会不会对着自己的孩子讲,他们的老大苏钰大侠,是怎样怎样的一个盖世英雄?
甚至苏钰还可惜的觉得,萧逸那厮也有些可怜,到底他们拜了天地夫妻一场,房还未能圆成,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鳏夫,也不知他以后,将会再娶个什么样的姑娘,会不会如她这般机智勇敢,英明神武!
身体似是落地了,苏钰并不曾感觉到地面的冰凉坚硬,而是觉得温暖柔软,而后自己腾空而起,被萧逸怀抱着,快速跃出了房间,跳跃奔跑之间,苏钰耳朵贴着萧逸的胸膛,感受到他砰砰有力,且有些慌乱的心跳。
就在苏钰以为自己要在萧逸怀中静静死去的时候,等了片刻,感觉仍旧还有意识,便努力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睛,朝着萧逸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萧逸未曾回答,只呼吸有些焦急,不停的向前跑着。
又过了片刻,苏钰终是觉得自己思绪越来越模糊了,挣扎着说道:“我要是死了,你以后……”
“闭嘴!”
苏钰遗言还没有说完,便听见萧逸呵斥一声,似乎还有些气愤,苏钰甚至从中听出了几分要鞭尸的意思。
骂人的话只在心里想了想,苏钰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口,但又觉得萧逸为了她这样拼命的跑着,有些感动,且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了些无端的归属和依赖感,就像小的时候,她病了痛了,或是与唐折书生他们吵架了,回到家里,总有一个娘亲照顾她,哪怕并没有爱的全心全意,但对于她来说,也是足够了。
失去意识的时候,苏钰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最后,昏迷了不知多长时间,那粗鲁的老大夫拔刀的时候,苏钰才真正了解,要死了那只是她以为,这老大夫一定不这么以为,而且依他的手法,苏钰觉得死是不可能了,疼到死去活来倒有可能。
满头冷汗哼哧一声,苏钰缓缓睁开眼睛,颤着手指指了指那老大夫,想要示意他轻一些,可一眼看过去,却觉得那老大夫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有那么些些的眼熟,但细想,又有些想不起来。
不过苏钰此时要求并不高,是谁不重要,是个大夫就行,只不过此时眼前的这个,挽着袖子拿着刀,衣襟上还沾了不少鲜血,尤其是与苏钰对视一眼有些拉下脸的模样,不像个大夫,倒像是个菜市场上的屠夫。
………………………………
第六十四章:因果报应
近来,苏钰总在感叹,这世上的故事是不是都是由老天爷编排好了的,如若不然,茫茫人海当中,她怎能这样巧的死里逃生,还能在百水村附近的镇子上,遇见曾大财主的人。
都说大难不死之人必有后福,苏钰觉的她经历此次劫难没有死掉,以后一定会一飞冲天,成为赫赫有名的一代大侠,然后被后世几代人口口称颂。
每当苏钰这样感叹的时候,萧逸只笑笑,不说什么,那为她诊治的粗鲁大夫,总会如冷水泼热油似的,出言打击上那么几句。就如此次苏钰刚刚畅想到了美好处,那大夫又出言道:“什么大难不死,什么死里逃生!我已经说过了,那伤口本就不深,且杀你的人没有经验,不能伤到要害,莫说是我老黄,就算是个庸医兽医,也能将你治好。”
苏钰不信,反驳道:“我那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浑身发软,分明就是不行了,是你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救下了我。”
苏钰认死理,这话说完,谁知那老黄大夫更认,坚持道:“分明就是你这丫头身体太过细弱,连日里奔波劳碌未曾好生养着,如今来了月事,加上受了伤,据说又瞧见了那遍地的蚂蝗,失血多了带着惊吓,才导致的昏厥,休息这一阵子,吃上我给你开的几副药就好了,哪里是什么死里逃生妙手回春。”说着,那老黄大夫还叹息着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世上的许多东西,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太多,故意夸大扭曲,改变了事实。”
脸色一拉,苏钰看了看周遭只有萧逸没有旁人,便到老黄大夫那里对峙道:“承认我大难不死说你妙手回春,不好么?像你这样,这辈子都成不了神医,只能在这乡村小镇上把把脉,抓抓药。”
这话一说,那黄大夫更不服了,轻嗤一声道:“所谓神医,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装模作样,把自己捧到了云尖上,什么隐居的,千金难求的,都是些泛泛之辈,像老夫这样的,是没有忘了学医治病的根本,给老百姓看看病抓抓药,学来本事自得其用,老夫得意的很!”
苏钰一听,确实也认识到自己方才的说辞有些太过肤浅,对于这看病粗鲁的黄大夫,也是刮目相看了几分,不由得自身气焰,瞬间就弱下了许多。
“那个,那个……”
苏钰支支吾吾片刻,刚要服软,却听那老黄大夫想着苏钰的话,越想越气,嘴巴下的羊角胡子都气的翘上了天,十分恼怒的道:“你这丫头看来除了气血弱些,火气倒是有些太过大了,今日的药汤里面,老夫给你配上一味黄连,可让你败败火!”
苏钰一听黄连,蓦地想起了第一次见这黄大夫时,还是被那剿灭青云岭的匪兵追赶,劫持了曾大财主之后,被他带到了这黄大夫面前,当时那次碰面,苏钰便瞧着这黄大夫脾气不算甚好,还想着他身为大夫,倒不晓得给自己开一碗黄连败败肝火。
如今看来,人果真也是不能动了歪的心思,因为因果有报,这眼下,就报到了自己身上 。
说起来,谁让那天夜里她因大意,被人从身后捅了刀子!谁让萧逸抱着她跑的飞快四处找寻大夫!谁让那曾大财主手底下的大夫不好好待在青州坐诊,背着破药箱子满世界到处跑,没病找病,还偏生遇到了她,然后将当初的黄连之仇,如数还了回来。
苏钰瞧着,这老大夫小心眼儿的程度,都有些像唐折那个爱记仇的家伙了,小时候她曾悄悄,将唐折藏在枕头下面的酥糖吃了一块儿,那家伙当时未曾表现的明显,没有多说什么,只在过了一段时间,娘亲和唐伯伯从别的镇子上回来,带回了几个稀罕的泥人之后,唐折便用这偷酥糖的事情,威胁苏钰将泥人给了他玩儿,那时苏钰纵使心中万分不愿,但是身为大侠,面子高于一切,也就割舍了那泥人给唐折,从此唐折在苏钰心里,也深深落下了个小心眼儿的烙印。
如今这老黄大夫,苏钰瞧着不仅小心眼儿,还是个暴脾气,怪脾气,不过如今她有求于人,伤口到底也是这老黄大夫在调理,而且一日好过一日,也是十分的有效果,便想着大女子能屈能伸,她就勉为其难,给这黄连大夫一个面子,再吃上他几副药。
当然,苏钰卖的这天大的面子,也是只在心里默默给的,那黄大夫并不知情,如若不然,想来胡子不仅会被气的翘起来,苏钰药汤里的黄连,也是不知要加上多少了,所以苏钰咬咬牙,闭上嘴巴只在心里诽谤,生怕这暴脾气的大夫气极了,加黄连加到丧心病狂。
决定不再与这大夫斤斤计较,苏钰背后有伤,慢慢挪着身子,又去了萧逸那旁,过去问道:“百水村那里怎么样了?”
萧逸摇摇头,“再派人去,那里的人已经走了无影无踪,那里正全家老小,一并都被人杀死了。”
“是那魏念程干的?”
萧逸沉默一瞬,“不确定。”
忆起当时与魏念程对峙的时候,苏钰明显感觉的出来,面对魏念程这样杀人吸血丧心病狂的凶手,萧逸那时,分明也是有一些犹疑的。
本作为旁观者来讲,萧逸与那魏念程无冤无仇,两人背后又代表的是两个家族势力,所以就算萧逸顾念家族关系,不打算杀了那魏念程伸张正义,苏钰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惩奸除恶是一种情分,萧逸若只护着家族,也是一种本分。
但此时,苏钰觉得,两个人作为夫妻,还是忍不住要朝着萧逸问上一问。
“你当时不杀魏念程,可是在顾忌魏家?”
萧逸眸子对上苏钰的眼睛,见里面没有咄咄的质问,也没有鄙视他优柔寡断善恶不分,只是单纯的,一副好奇的模样,便如实道:“我父亲虽死了,但是萧家军的将士,仍旧数不胜数,若萧家与魏家成了敌人,那么大梁朝势,就又会变了局面,所以我不杀他,有一些这方原因在里面,但最主要的,却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萧逸摇摇头,也有些不解,“当年我认识的魏念程虽然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却不是如今的模样。”
苏钰细想,当初在京城杀那纨绔涂录的时候,也确实不曾听过这魏家的魏念程,有过什么太荒唐的举动,虽然传言里面没有什么赞美歌颂的词语,但也没有顶着太大的恶名。
至少,不会是如今嗜血成性的模样。
萧逸回忆片刻,徐徐道:“当年的京城子弟里,魏念程算的上是个优秀的人物,文韬武略也都样样拿得出手,当年他虽傲慢张狂,但派去各地任职的时候,也算的上是个不差的官员,只是不知如今,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苏钰细细想想,记得当初那魏念程拿着长枪刺过来的时候,其实分明是可以刺向她的心脏的,但是那魏念程手下留了几分情,只刺向了肩头,想来像萧逸顾忌魏家一样,魏念程也在顾忌着萧逸。若像萧逸说的那样,当初的魏念程在各地任职的时候,也能算的上是个好官的话,那也有可能说,那魏念程心底,还存着些许的善良?
可善良的人,怎么会变成后来吸食生人鲜血的恶魔?
联想起这整件事情,苏钰朝着萧逸问道:“你上一次见魏念程,大概在什么时候了?”
萧逸回忆片刻,估算道:“约莫有三四年了吧。”
苏钰点点头,推测道:“你说,是不是那魏念程幼时险些夭折,然后魏同为了给儿子续命,特请出了那南疆的蛊师为他种了断生蛊,这断生续命的期限为十年,十年之后,便会反噬其主。那苗江苗蒜兄弟说过,他们妹妹的死,差不多也是在两年前,会不会是从两年之前,那断生蛊开始反噬,魏念程前去南疆求救无果,便从接近南疆的南陵开始吸血维持生命,并且恰巧杀死了苗江苗蒜的妹妹?”
苏钰停顿片刻,接着道:“也许,就像是那苗蒜说的,死的人大都是一些平民家的孩子,才没能将这件事情掀起太大的风浪,而他一路走来,为了缓解痛苦延长生命,便一路杀了不少人,跨越的地域也是极广,直到他发现了百水村的地势,可以让他将体内的断生,再次沉睡三年左右,才留在这里,联合这里的里正,开始大肆作案!”
萧逸听了,点了点头,心里也认同苏钰的推断,但是心底却有些疑惑,那魏念程费尽心力这么久,突然之间丢弃了百水村这样好的风水阵离开,如果仅仅是因为隐藏的地点被暴露了所以离开的话,那又有些不太符合他魏念程的作风。
苏钰心底同样在疑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说,他还会换个地方,接着杀人么?”
“不会。”
“你为何这么确定?”
萧逸肯定道:“若他想在这里继续杀人,必定不会在意,有没有被别人发现,既然他已经走了,可见是不需要风水阵了, 该是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得到了压制。”
………………………………
第六十五章:缩头乌龟
在如今世道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或许就是穷人的感情和生命,就好比那魏念程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睛里,便又是京城高不可攀的贵家弟子,而曾经死在他手下的那些农家的少年少女,便再也没有人提起。
百水村重新恢复了平静,人们又开始劳劳碌碌求个温饱,那些受过伤害的家庭忆起死者时只剩了悲伤,没有几个人有勇气或者有能力,放下安逸的生活,去向权势者或者老天爷讨个说法,因为在这两者面前,穷人的感情或者生命,都渺小轻微的像是一根干枯的稻草。
当然,也有极个别像那南陵苗江苗全两兄弟一样的,金钱能力都有一些,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和渐渐消磨的毅力,或许也会慢慢妥协,做了退步。
本来依着苏钰对侠义二字的理解,她该是立刻马上,提起剑前去砍掉那魏念程的,可苏钰心底暗暗衡量一下自身实力和魏家的势力,想着若是热血上脑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刺杀,莫说得手,估计被对方人多势众抓住了剁成肉酱,都不知晓得会喂了哪条狼狗。
想想如此惨烈的死法,苏钰打了个机灵,头一次怀疑她这种小人物,是不是没有做大侠的精神和资本?
再又想,苏钰觉得老话说的好,穷者独善其身,富才兼济天下,她这等又穷又小的人物,时时逞个小英雄路见不平,打个流氓捉个小贼也是可以了,那为天下人除奸的大事业,或许还得需要旁人去做。
这份窝囊的想法,苏钰只在心底暗暗思考了一下,并不曾说出口,生怕惹得萧逸嗤笑。
再看看萧逸,苏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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