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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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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跟在苏钰身后,开口道:“钰儿,我见你一个人常到这山上练功,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可有什么不解之处?我可以教你。”
“多谢,不用。”
苏钰觉得,就算打心眼儿里并不喜欢这萧逸,但面上礼貌还是要有的,这是她苏钰苏大侠的风度和涵养。
萧逸也有不解,步子跟着苏钰,又道:“其实以你的身手,即使不在这天玄派拜师,也算是高手之流了,为何还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我看钰儿你,可不像是痴心武学的人。”
苏钰回头,看着那萧逸,反问道:“那你呢?你来这天玄派做什么?”
“师门之地,常回来看看。”
话到此处,苏钰一想,这萧逸即已经入了天阶,可见他来这天玄派,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年纪轻轻,但毕竟也到了高层,只是不知道,对于以前的事情,他会知道几分。
苏钰抬眼细细看向萧逸,见他墨色的长发被风绕上眼眸,虽笑中带着痞意,但细看,眸子深处却是稳重凌厉,让苏钰迎上一瞬,就如触见了一头蛰伏的野兽,平静只是表象,杀戮藏在暗处。
也琢磨不透这萧逸到底为何纠缠于她,但苏钰清楚,两个人不曾有过深仇大恨,所以还不算敌人,她浑身上下空无一物无财无势,也不担忧他对她有所图谋,干脆靠近些,朝着萧逸问道:“你到这天玄派,有多久了?”
萧逸想想,应道:“约莫有十五年了。”
苏钰上上下下扫了萧逸一眼,又问,“你多大了?”
萧逸笑笑,垂眸看着苏钰,“比你大些,过了年就十九了。”
苏钰有些鄙视这萧逸吹牛,反问道:“就算你十九岁了,那你到这天玄派十五年,算下来三四岁你就来了,那你告诉我,你当年是有什么天赋异禀?那年你们考核的又是什么?这么容易就让你三四岁的娃娃进了门?”
“未曾考核。”萧逸实话实说,“这老掌门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一生未娶,小时候爷爷时常带了我来,朝那老掌门显摆一番,后来来的多了,那老掌门就将我留下,把爷爷打发回去了。”
“……”
苏钰无语,感叹这世道果然不公,他人历经千辛万苦都达不到的事情,都让这萧逸一个人占了。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唐雄的人?”
“唐雄?”萧逸蹙眉回想片刻,点点头,“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功夫十分厉害,但后来不知为何,就不见了,那时我年纪小,记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去束经阁看看,若得了知周师兄的允许,可到顶楼翻看历届弟子的档案。”
苏钰一听有些门道,可一听萧逸提出的这个方法,还是叹息一声,低下了头,闷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阶的人才有资格进束经阁,我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有何难。”萧逸抱臂,笑的神秘莫测。“你可以越级,挑战天阶的人。”
这次,苏钰明着翻了个白眼。“挑战谁?”
“我!”
……
就像苏钰说的,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就像有人生来富贵,有人跌入泥里,有人唾手可得,有人挖心掏肺,也未必换来半分真心。
又好比,这大名鼎鼎的天玄派,出了一场荒唐的比试。一个黄阶弟子,越了两个天堑般的级别,直接到了顶峰,成了天阶师傅。而原本天阶那位,美滋滋的系着明黄的腰牌,明目张胆 立在了新人的院子里。
这时候,暗地里有不少人开始唾骂苏钰,骂她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靠着美貌上位,不像杨莆师姐,家中优越天赋不凡,仍旧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着。
听到这类话的时候,苏钰只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唐折问道:“他们真的说我美貌吗?”
一般这时,唐折总四下里寻找婵媃的身影,然后大喊一声,“有没有好吃的来堵住我的嘴!”
大多时候,好吃的一定是有的。
入天阶的时候,那记档的慢吞吞的素言,都抬眼上下快速的看了苏钰几眼,又看看苏钰身旁的萧逸,咽了一口唾沫,在册子上记下了几笔。
了事之后,苏钰又悄悄问萧逸,“为何入了天阶,就不发放腰牌了呢?”
萧逸理所当然的道:“几位师兄,都觉得戴那腰牌有些丑陋,所以天阶以上,就不带了。”
“哦。”苏钰恍然大悟点点头,果然规矩都是掌权者制定的。
一鼓作气的,入了天阶,萧逸又陪同着苏钰去寻了知周,要了那束经阁顶楼的钥匙。
那知周师傅将钥匙交到苏钰手上,眼神在她和萧逸之间瞟了几个来回,捻着长髯微微一笑,赞叹道:“果真天作之合。”
萧逸点头谢过,苏钰保持了沉默,看见这知周师傅,又想起了他之前为婵媃改名字谋亲事的事情,所以对这知周师傅口中的天作之合,抱有很大的怀疑。
况且,她和这萧逸,不过是冤家路窄,才不是什么天作之合。
入了夜里,苏钰去了那束经阁的顶楼,上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了唯一的一扇窗子,向下瞧了一眼候在下面的唐折,刚回头拿绳子准备放下去,却听见那守门的大汉说话了。
“萧师傅来了。”
“嗯。”来人点点头,一开口,竟是萧逸的声音,“她上去了么?”
“上去了。”那大汉如实回道。
似是萧逸抬脚也要进门,那守门的大汉犯了难,阻拦道:“萧,小师傅,天阶的人才能上去,你现在,现在不是了呀!”
“哦。”萧逸忽的想了起来,应道:“没关系,我去翻墙。”
“好!好!”那大汉似乎也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提议,忙连声应下,叮嘱道:“窗户下面添了几块砖头,你小心一点儿。”
“好的,多谢酒鬼!”
………………………………
第二十四章:本为夫妻
苏钰站在束经阁的窗前,手中的绳子放下去了,稍立片刻,面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唐折看看一同上来的萧逸,再与苏钰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语。
萧逸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四处翻腾了几下,看看苏钰,不见外的问道:“钰儿,你 不是找人么?找哪几个,我帮你一起。”
苏钰虽不知道这萧逸怀的什么狼子野心,可既帮着她入了天阶,又到了这束经阁,她心里对于他,还是怀了几分感谢的,于是思量片刻,说出了几位师傅的名字,三个人便开始翻找了起来。
找了半晌,头上悬挂着的牌子中没有,柜子中摆放的牌子里也没有,四下里里外外翻了大半天,都不见几个人的姓名。就在苏钰和唐折觉得是不是思路错了的时候,却见萧逸抽出柜子上一块腰牌,取下牌子上束好的纸张,打开看了片刻,然后两只手一扯,那记载着这人详情的宣纸,被瞬间撕成了好几片。
苏钰过去,正巧一片碎纸飘到了脚边,垂眸一看,依稀能看出有个“萧”字,还有一句混世魔王的批语。抬头看看萧逸,却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意道:“这做记录的师兄或许挨过我的打,对我痛恨了些。”
苏钰又看了几眼那撕碎的纸张,点评道:“不会,记的很贴切。”
萧逸笑笑,脸皮厚到波澜不惊,“过奖。”
找了这么半天,唐折有些急了,蹙着眉头过来道:“老大,是不是我们错了,我爹爹他根本就不是……”
“不会。”萧逸斩钉截铁道:“我幼时,虽未曾见过,但确实听人说过这几个名字,该不会有错。”
“那为何找不到呢?”
萧逸沉静一瞬,接着道:“其实还有一些册子,我们未曾寻找。”
苏钰想了想,否认道:“不会,我几位师傅都活的很好,就算唐伯伯去世了,那也是不久前 的事情,这天玄派的档案里,应该还不曾改动过,他们的名字,不会归到那死亡的名单里。”
说罢,苏钰看向唐折,见他有些迟疑,于是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萧逸,对视一瞬,望了片刻那有些摄人的眼睛,苏钰低下头,承认自己其实不想从那冷冰冰的死亡名单里,看到有几位师傅的名字。
同样,唐折也不想。
萧逸收回目光,静静道:“有时候事实和记载,总是有些相悖的,翻翻看也无妨,若寻不到,我再找派中一些隐居的老人,去打听打听。”
苏钰点点头,此刻看着萧逸,也是顺眼了许多,于是转过身去,打开了那存放逝者名单的柜子。
三人不语,翻了片刻之后,将自己找到的几张腰牌,连带着记载,一并打开放在了一起。
苏钰扫了一眼,几位师傅连带着唐折的父亲一起,一个不差。
就像苏钰和书生他们设想的那样,几位隐于山林的师傅,本就不是什么山野泛泛之辈,他们都师从天玄派,而且几人出师之后,在大梁,都曾入了仕途佑了明主。
而蹊跷之处在于几个人的死因,都是十五年前,麓山行宫的一场大火。
在苏钰的认知里,大梁历史上,那麓山行宫果真着过一次大火,当时被烧死的人,除了驻扎在行宫的将士仆从,就是一代贤王燕礼。
可叹那燕贤王据说勤政爱民仁善谦和,抵住了外寇强敌,赢了夺嫡之争,却没能抵住老天一场大火,败给了命数。
只是苏钰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随着那贤王一起“死”在大火里的,竟然还有唐折的父亲和几位师傅。当年也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借“死”脱了身,归隐在山林之间。
至于发生过什么事情,既然这天玄派的档案已经止笔在了那场大火之时,那么具体原因,兜兜转转,还是需要去寻几位师傅问个清楚了。
垂头丧气的出了束经阁,苏钰刚要回去,便被萧逸拉住了胳膊,唐折同时停下,却被萧逸摆摆手,无比自然的道:“你先回去,我同你姐姐说几句话。”
唐折有些发懵,看看萧逸,又望向苏钰,见苏钰朝他点了点头,才不明所以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在束经阁找寻了大半天,出来一抬头,月亮已将上了梢头,临近寒冬,夜里落霜的时候有些寒凉,萧逸见苏钰呵出一口白气,便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道:“钰儿若冷,可以去我房间里坐一会儿。”
不知怎的,一说去萧逸房间里坐,苏钰鬼使神差的,就会不自觉想起当初洞房花烛时,他醉眼迷蒙身披红袍的模样,于是整个人,乃至每个毛孔,都有了些不自然的尴尬。
不过,苏钰不是一般人,尴尬的自是心里,面上依旧稳如泰山,微微一笑,带出几分坦然,道:“房间是不去了,不过倒感谢你在天玄派对我的帮助,从今天起,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山长水远再见了,也能算个朋友。”
萧逸身材高大些,垂眸看着苏钰明亮的眼睛,声音带起了几分蛊惑,“钰儿,你我是夫妻,说什么山长水远,再不再见的话。”
苏钰从怀中摸出几张纸来,递在萧逸面前,照着念道:“小霸王萧逸,年少有为,诡计多端,静时沉着老练,动时可翻江倒海,能入庙堂点江山风云,可混世俗霸四方八面。”
念罢,苏钰顿了片刻,接着道:“这般厉害的小霸王,无缘无故突然对我一个乡野女子上了心,可是一件可疑的事情。”
“哦?”萧逸来了兴致,“说说看。”
苏钰迎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年岁见长却迟迟不曾娶亲,可见并不是个贪图美色的人,那天你将军府的院子里,分明也是站了许多美女的,你却独独缠上了我,我苏钰自认在相貌上,并不见得多么绝色,所以我很自信的认为,你萧逸绝对不是看上了我的这张脸。”
萧逸不语,静静的看着苏钰,听她接着道:“若论为人,那天我杀涂录闯园子,我们初次相识,你定然也并非是喜欢我的性子,虽然萧老爷子多次催你成亲,但依着你这般狡猾的人,肯定有万般推脱的理由。
如今,你送我长剑,不顾门派规矩让我玄阶,大庭广众之下唤我夫人,纵使我万般拒绝你也敛着性子始终如初,这样一来,所给你带来的影响只有一种,就是你小霸王萧逸,如今又胡作非为贪图美色,强行纠缠了一个乡野村姑,你杀人放火不务正业的恶名上,又多了一件贪色的骂名!而这天玄派集了大梁众多势力的人物,你的这一骂名,会很快的,传遍整个大梁。”
萧逸唇角的笑容稍稍有些沉了,面容却依旧如初,眼眸淡去了之前的柔和,显出几分原本的锐利,看着苏钰道:“接着说。”
“其实,若放在以前,你这般恶名骂出去,我也是会相信的,可如今与你相处的稍多了些,又联合你对我的种种作为,我知你萧逸定然也如这存档判词中写的一样“诡计多端”,依我的猜测,你如此这般,不过是想着用荒唐的行为,来掩盖内里的精明。如今大梁形势不利于你,你行的不过是“韬光养晦”之策,之所以选择了我,一来,我杀了涂录,会有把柄在你手上,二来经你查询,发现我不过是个乡野丫头,无权无势,与我纠缠,更显得你胡闹不堪,且不会引得京中几个对萧家有太多的猜忌。”
苏钰迎着萧逸沉静的眼眸,眉梢微挑,稍稍靠近,轻声道:“这是我个人心里,大胆的一个推测,你说,我猜中了几分?”
萧逸不曾有被拆穿的慌乱,垂眸望着苏钰,也愈发靠近了,音色里带了几分诱人的惑意,承认道:“对了有那么十之七八,不过,是谁告诉你,我不近女色的?”
苏钰只觉得周身危险来袭,又觉察不出什么杀意来,忙急速后退,打算退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可刚退一步,便觉得腰身被人一搂,揽进了怀里。
萧逸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道:“若放在以前,碰见你这样狡猾的狐狸,我定然将你杀了。不过眼下,你可以松了那握着凤鸣的手,我不会杀你。”
握着凤鸣的手慢慢松开,苏钰抬手一掌,击在了萧逸的肩头,虽未曾伤了他,却也拉开了些许两人的距离。
苏钰抬手,从身后将凤鸣剑摘下来递给萧逸,坚决道:“我谢过你的帮助,也原谅你的利用,这凤鸣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萧逸未曾接过,反倒倚着那落叶的老柳,侧着头,将话又绕回了那天再见时的场景,“既已经拜堂成亲了,婚姻之事,岂是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
苏钰有些恼了,冷声道:“萧逸!”
“如今,你该唤夫君才对。”萧逸望着苏钰,眼睛里带出几分笑来。“确实以前,我对你未起什么心思,不过最近,我发现夫人越来越有趣了,为夫很荣幸,能娶你为妻。”
苏钰一听,觉得这萧逸似是无可救药了,便不再与他胡搅蛮缠,轻轻将凤鸣放在一旁,转身离去了。
………………………………
第二十五章:身不由己
大多时候,人在被揭穿之后,会撕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可萧逸仍旧让身边那叫子成的小伙子,将凤鸣剑送了过来。
依着子成传话的意思,就是这凤鸣既然已经择了主,那他人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苏钰。末了,子成又着重传达了一下小霸王的意思,就是夫妻之间,不讲究那么许多。
苏钰听着,刚摇了摇头,却见那子成将剑随手丢下,人闪了个无影无踪。
同一天,一起从派中走了的,还有他的主子萧逸。
看着眼前的凤鸣,苏钰打心里仍想着拒绝,一旁的唐折则笑嘻嘻的捡了起来,朝着苏钰道:“老大,不要白不要,以前打劫都劫不到这么好的,如今送上门来了,怎么能不要呢。”
苏钰趴在桌子上,托着腮道:“总觉得要了这凤鸣的话,心里有些怪怪的。”
“怪什么?”唐折将凤鸣递到苏钰手中,“咱们花那曾公子的钱时,也没见的手软心虚呀!银子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有这剑,想抓住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也会如虎添翼更加容易呀!”
苏钰仍旧有些迟疑,“可。”
唐折似是读懂了些苏钰的担忧,劝慰道:“如今银子也好,这剑也好,都是我们需要它们的时候,这些无非也都是些身外之物,大不了我们以后如数奉还,毫毛不欠,你觉得怎么样?”
苏钰接过唐折手里的剑,点了点头,劝他道:“既已经入了天玄派,不学功夫也可惜了,那曾大财主说有了书生他们的消息,我下山去看看,你先留在这里,以你的身手,想要入玄阶地阶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唐折心有些急,但听苏钰这样一说,也只能耐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天玄派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有入了天阶,才能自由出入随时随刻下山逍遥快活。
当然,这规矩也不尽然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比如说那如今跌入黄阶的小霸王萧逸,早已经一甩屁股,带着跟班跑下山去了。
苏钰紧随其后,但道路不同,与那萧逸,终究是分道扬镳了。
……
到了约定的客栈,苏钰左等右等,才见那许承赶马带着曾大财主,不紧不慢的到了地方。
苏钰与那曾丛曾大财主,已经见面多次了,更何况如今那大财主,算的上是她的债主,所以两人一照面,苏钰笑的温柔灿烂,上去就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曾大财……,曾丛公子。”
曾丛点头微笑,算是应过了,一转身,从马车上牵下来一个锦衣罗缎,身材矮小的女人,苏钰抬眼瞧瞧,觉得那女人,也着实长的不怎么样,黑面大耳,小眼睛四方口,脸上的麻子斑斑点点,如一张脆皮的烧饼,撒了整把的芝麻,下马车之时,眼里并无他人,只一直笑呵呵的盯着那财主细细端详,面泛花痴。
苏钰记得这财主说过,他是有未婚妻的,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
顿时,苏钰脑子里即刻想象出了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怪异画面,心里不禁啧啧可惜一声,虽说女人论贤不论貌,可这花痴的女子,也着实有些糟蹋了财主的美貌。
进了客栈,曾丛看了看依剑静立的苏钰,朝着那女子细致的介绍道:“婉婉,这位是我的朋友,苏钰。”
听到曾丛这样介绍,那叫婉婉的女子,才回过神来看向苏钰,脸上痴痴的笑容在看到苏钰之后,蓦地敛了回去,嘴巴一咧,甚至有几分想哭的意思,袖子下的手摇了摇曾从的衣袖,委屈道:“相公,我不想你和这样的女人是朋友。”
曾丛面色无波,淡然道:“婉婉,我们还未成亲,你还不能唤我相公。”
那婉婉拉下脸来,看看苏钰,委屈的简直要哭。
苏钰一看这般,尴尬了一瞬,嘿嘿一笑,朝着那女子抱拳,边打招呼边解释道:“在下青云岭苏钰,与曾公子只有过几面之缘,请姑娘莫要误会。”
那婉婉一听,仍旧没有释然,又朝着曾丛道:“原来,你们都见过很多次了。”说罢,拉着曾丛的袖子,撒娇道:“相公,我爹爹说过,要把我许配给你的,你不能喜欢上旁的姑娘。”
“……”
苏钰一听,心里虽有些无语,但也生怕把人家的婚事搅黄了,忙又解释道:“这个,这个……,苏钰从不曾对曾公子有过非分之想,我此次前来,是应了许承小哥的约。”说罢,苏钰四下寻了一下许承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飞快的跑过去,嘻嘻一笑,道:“阿承,我们好久不见呦。”
许承一愣,看着苏钰这女土匪谄媚的模样,急忙后退了一步,嘴上结结巴巴的开口应道:“阿,阿钰,好久不见!”
曾丛身旁的婉婉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又转悲为笑,面带羞涩痴痴的看着曾丛。
曾丛似是已经习以为常,面容无波,仍旧细心的引着那婉婉,送到了楼上的客房里。
片刻,曾丛安顿好那婉婉,下来之后,抬眸看看苏钰,笑的有些无奈,低声道:“见笑了。”
苏钰忙摆摆手,“不会,不会。”
寻了个位置坐定之后,曾丛端起店小二及时奉上的茶,轻泯了些许,望着苏钰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苏钰想想,此时若说不知道,有些装傻充愣的嫌疑,因为上一次去杀涂录的时候,苏钰已经连带着查过了这曾大财主。说起来,行商的人若想前路走的宽广,须得身后有些权势做靠山,而这曾大财主布衣出身,之所以走到今日家财万贯,自是也离不开身后之人的帮助,而他的身后之人,就是控着大半个朝局的魏家!
那与小霸王齐名的魏家公子魏念程的爹爹魏同,就是这曾大财主的义父。苏钰还听说,那魏同国舅十分喜欢这活貔貅曾丛,甚至不计出身,打算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苏钰想着,十有八九,就是方才上了楼的,那爱吃醋的婉婉姑娘。
或许利益联姻本就是这样,苏钰并未从那曾大财主的眼神里,看出几分欣喜来。虽说喜欢一个人,论长相有些肤浅,可方才的那婉婉姑娘若生在农户家里,选夫家都会有些难度,更何况这人中龙凤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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