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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谖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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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顺连连点头,拊掌赞叹道“妙计真是太妙了救出耶律大石对我们大夏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就这么办,我这就写信快马送去给察哥”

    “可由察哥出面相约大石合兵,必给女真落下口实,称救出大石也与察哥有关,更成为他们不如约割地的借口”,谖婵将一封书信呈上,道“这是我写于金国的战书,再由九易出面与大石相约合兵如此就既能达到挫败女真的目的,大夏也不会落下口实啊”

    正午,粘罕领众将至宗望帐中,对宗望及众将道“嵬名察哥亲自领兵急压边境,听说了吧我打算出兵”

    “出兵我不同意”,希尹急步而来

    粘罕道“兀室为何不同意”

    “也是被你激的谁让你遣使索他王妃”,希尹遂将一份文书扔给粘罕,怒言“自己看,这份是边境急报,嵬名察哥震怒称只要是个男人都绝不会答应将自己妻子交出,更何况我们大金还明知柴谖婵是他唯一所爱的女人,可却偏偏故意索要,这就是我们大金为了毁约故意生事羞辱他,欺他太甚他说要跟大金拼命,以雪奇耻大辱也还扬言要助耶律大石称帝复辽,说耶律大石也是辽阿保机子孙,他称帝复辽是天经地义的,说耶律大石在辽就没有亡耶律大石也称与柴谖婵是朋友,是生死之交,是为救他才与我们大金结下大仇,是个男人就不能坐视不理,更也是绝不答应将她交出去受死治罪,耶律大石麾下的将士因都深受她大恩,也是群情愤慨,嵬名察哥也已相约耶律大石合兵先取了山西诸部合兵这也都还是小事,助耶律大石称帝复辽才是麻烦嵬名察哥有安邦定国的大本事,睿智勇武,身经百战,而耶律大石可就与耶律延禧那昏君不同,此人很有王者风范,很得人心,这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联手,也才是真正大患的开始这也才是我最担心的事”

    粘罕和众将惊立当场

    希尹又一扬手中另一份文书,对粘罕道“而这份是柴谖婵写来的战书,说她救耶律大石是还替她挡了一刀的救命之恩,而能救出耶律大石,就得多谢萧艳艳勾结仁多金花掳劫她还说真是没想到她的命竟昂贵到能与土地相提并论,令她觉得万分荣幸,若不与大金为敌就实在对不住我们如此高看,不但专程遣使索要,还卑鄙无耻以她为不割地要兴兵的借口,这是想害得她在西夏也不能容身,所以,她走投无路,逼于无奈只能与大金为敌她的战书写的很清楚,也是她出面约的耶律大石与嵬名察哥合兵也还说你不会窝囊到不敢亲自上阵吧因嵬名察哥答应她了,上阵时定要一箭将你射杀,要是还需发第二箭才射得死你,那也就是嵬名察哥窝囊”

    众将一声惊呼

    粘罕气极脸青,怒吼道“原来是这妖女出奸计怂恿嵬名察哥相约耶律大石合兵的该死的妖女”

    希尹怒道“你也还知道她叫妖女不是善男信女她也的确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你说你要追究她救耶律大石的事,你就直接遣使去质问也还像样,可你却拿她做既不割地还要兴兵的借口虽夏主和嵬名察哥是不会将她交出,可她要是不出计怂恿嵬名察哥联手耶律大石与大金为敌,以表她救耶律大石无错,西夏满朝上下难免不会认为是因她闯的祸才不割地,她可是会被认为是西夏的罪人啊她还有面目留于西夏呆吗换作你被人这样赶尽杀绝,无路可走了,你能不为敌能不拼命而将一个奇才逼上了绝路,你料不到也就是这样的后果”

    粘罕语短,道“我也是想夏主为了地定会将她交出来,可夏主不但没将她交出来,还把这妖女逼急了,出奸计怂恿嵬名察哥和耶律大石联手不过,听说她也快死了,也没法生事了”

    希尹摇头,道“她活着还好些,死了才麻烦嵬名察哥爱她爱得发疯,她要是因缺支参入药而病死,嵬名察哥本就会记恨大金吧嵬名察哥会不会因她死而联手耶律大石与大金为敌,甚至助耶律大石称帝复辽啊嵬名察哥为了她,曾找耶律延禧就要过一回参王,区区一支参,耶律延禧再昏溃可是都痛快的给了,可我们大金却故意不给让她病死,可是也会让国内国外都觉得我们大金卑鄙不仁连耶律延禧那昏君也比不上啊就这一点都丢尽大金颜面,更是失尽人心啊西夏国土不大,兵马不弱,训练有术,粗计都有五十万她倒是死了,可真正的祸患反倒也就真正开始了提起你烧参那事,我就怒”

    “那参不烧也烧了啊那能怎样”,粘罕暴怒

    作者有话要说:

    、风鸢

    “所以,我早就说萧艳艳那贱人会坏大事”,希尹疾至粘罕营帐

    萧艳艳正对镜梳妆,见希尹满身杀气,大声惊呼救命

    “祸害去死吧”,希尹拔出佩刀,手起刀落

    粘罕闻声而至,悲怒大吼“你杀了艳艳”

    希尹怒喝“是因她挑唆,你才遣使索人,也因她,你才烧了参王我早对你说过这女人是祸害,会坏大事,绝不能留我若早替你杀了还惹不出这等祸事如今,我只能将她的人头拎去西夏,才能了结此事”

    粘罕捂面悲痛大哭,不忍正视,道“拎走拎走”

    希尹领金使前往西夏,乾顺设宴大殿,可歌舞俱无,酒筵清减

    察哥亦不作一言,饮酒自顾

    “想索要我去送死,就直说吧”,谖婵着粉蓝素衫白裙领九易轻缓步殿,虽神形虚乏,但惯常雅静从容

    察哥将手边酒杯重掷于地,对众金使冷色怒言“本王爱妻所做的一切,都由本王替她扛想索要她,本王是绝不答应”

    死寂

    希尹拿出那封蔡京书信,连同萧艳艳人头,命副使展于察哥,道“粘罕会气愤之下遣使来索人也是因收到这封蔡京的书信,称是仁多金花告密柴谖婵曾相救耶律大石之事,因这消息缘自仁多金花,而且仁多金花又是晋王表妹,所以,粘罕冲动之下便听萧艳艳挑唆,遣使来索,过激言辞却并非大金之意”

    谖婵冷笑“历朝历代拿女人做代罪羔羊的事屡见不鲜,完颜希尹果然博学啊可我也不蠢,若非你们那身为国相的粘罕想动刀兵,不愿割地,是绝不会以我区区女子为借口的”

    希尹一笑,命副使奉上图册,对乾顺道“此番前来,正是屡行大金此前承诺,下塞以北,阴山以南,乙室耶刺部吐禄泺西等地给予贵国”

    乾顺接册细阅,盖下玺印,道“接收诸事就由察哥安排”遂命歌舞乐人贯出,鼓乐盛舞,酒筵大开,款待金使

    谖婵暗舒口气“我总算不必成为被人所唾的妖孽祸害察哥也不必落下为了女人而枉起兵祸的是非口实”,行礼告退,步出大殿,午阳暖荣,春风微熏,仰望澄碧晴空,微笑自言“今日天时真好,天蓝云高,很适合放风鸢啊”

    回到“晋王府”,谖婵取纸和蔑条做了只大展羽翅的“鸿鹄”风鸢,绘翅点睛,如生栩栩

    “做得真好就像真鸟一样”,察哥跨进房来

    谖婵为风鸢系上线轴,道“闷在房里,无事可做啊”

    察哥疼惜轻抚谖婵额前轻薄流海,笑道“无事可做啊闷坏了我还从没玩过放风鸢啊,今日天时好,要不这就去贺兰山前牧场试试”

    谖婵随口淡笑“要能跑得很快,才能放得起来啊,可我将死之人,跑几步就会喘”

    察哥心中刺疼,道“我有办法让你亲手放上去”

    山势若万马奔腾的贺兰山在春光下蔚葱怡人,贺兰山前牧场,天蓝草绿,羊群欢跳,俊马驰疾,生机篷勃

    谖婵扬扬风鸢,“快说啊让我亲手放上去的办法”,她腰间所系的粉蓝飘带迎风轻飘,风似先要将她放飞晴空

    “我背你啊我来跑,你不就能亲手放上去了”,察哥轻拂她耳边散发

    谖婵静怔,抬头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察哥,道“好”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啊我又亲手将风鸢放上天了啊”,风鸢越渐平稳,越飞越高

    察哥听谖婵那难得的悦耳笑声,也觉愉悦非常,却也清晰感觉她轻得也若风鸢一般,随时都会断线消失

    “不用跑了,放我下来了”

    线圈放尽,谖婵轻轻松开手中线头,仰望消失于云朵之间的风鸢,明眸盈泪,轻声道“我上一回亲手放风鸢是我两岁,记得我爹背着我,让我亲手放上去说是我娘在天上能收到我们放的风鸢可我如今在西夏放的风鸢,不知我爹娘能在天上收到吗”

    “一定能的他们一定知道我会好好照顾你”,察哥见谖婵已有倦色,将她拦腰抱起,道“以后每年春我都陪你来放风鸢,告诉他们你很好”

    谖
………………………………

第27节

    婵暗悲“每年春不知是否还有明日的人,还能有每年”,疲乏轻倚察哥宽阔胸膛,天籁之音随口轻轻哼唱“倚阑干,东风泪眼,谖草开时,鸿鹄展翅,昏黄庭院”

    歌声忽止,手无力轻垂,颊上清泪两行

    “谖婵你醒醒啊”

    谖婵静躺如玉像

    察哥对众医官焦急喝道“快治啊治不好,要你们何用”

    众医官磕头怯怯“大王恕罪,王妃本就精通医理,医术也远在小的们之上啊,她都不能自治,小的们更是无能为力啊”,“除非有千年参王入药啊”

    察哥传来利满,震怒吼道“领人去将仁多金花拖来”

    见仁多金花被拖至房门处,怒然拔刀,便要砍杀“害谖婵拿不到参王,你去死吧”

    “不是金花”,野利阿淄策马疾来,将仁多金花疾拽身后,急道“阿勉拿那封信来时,索娜在外听见了你们对话之后索娜见柴谖婵需参王续命,索娜主动找到金花,是她出计让金花写信将柴谖婵救耶律大石的事告密蔡京,使粘罕得知此事,由此使柴谖婵拿不到参王金花好歹也是你表妹,饶了她吧若你真要追究,就由我来扛”

    仁多金花痛哭“阿淄,你不是恨我烧死你儿子吗你为何还来救我啊你是原谅我了吗”

    野利阿淄苦悲闭目,道“你害死勇儿,我此生都绝不会原谅你但与你夫妻一场,我只是不忍见你去死”

    察哥震怒吼道“将索娜那贱人拖来”

    索娜尚未落跪,察哥便扬刀要砍,双目血赤怒吼“贱人,竟敢害得王妃拿不到参王治病续命”

    索娜尖叫一声,手扬一册,道“大王知这是何物”

    察哥夺过一翻,竟是死士名册

    “我已将这死士名册复抄秘密收藏,若大王杀我,便自有人将复抄的名册送给蔡京”,索娜出奇平静

    素兰诧鄂,遂狠给索娜耳光,急怒道“索娜,你为何要偷名册出卖大夏出卖大夏死士啊”

    索娜立时悲亢,“我不是想出卖大夏,不是想出卖大夏死士,我偷名册的目的只是想让柴谖婵死只要大王能亲手杀了柴谖婵,我便将名册交出,一页不留并自刎谢罪”

    素兰更怒,狠推索娜,“小娘子还曾为你求情,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害她啊”

    索娜恨恨痛哭,“因为我恨她我在大王身边伺候多年,大王虽脾性古怪,可从未打骂过我,我想大王应是喜欢我的但至从她来了大夏后,大王便因她牵怒于我,甚至还踹掉了我的孩子,那可是七个月已成形的男孩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我恨她,恨得想她死”

    察哥震怒道“贱人那你应该恨我啊本觉你聪明,又是阿勉,我未将你看作平常奴婢而那孽种本也就不该有,能让你留到七个月已是恩德了你若要将死士名册送给蔡京害大夏的兄弟姐妹,你便是大夏罪人”,挥手喝道“押下狱去”

    许久,谖婵醒转

    察哥扶谖婵轻靠胸前,端过药汤,喂她服下

    谖婵清泪润鬓,微微张唇,凄苦道“不想再服了,让我离开吧活着真的好辛苦啊,让我走吧”

    察哥将她紧拥在怀,道“谖婵,你定要撑下去啊,难道你愿意窝囊病死,让你的仇人看笑话吗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帮你报仇,只要你想活下去,你也就一定做得到再辛苦,都有我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谖婵紧搂他颈,流泪倾面

    晨起,谖婵见为她梳髻的素兰,泪眼红肿,道“出了何事”

    素兰对谖婵重重跪下,哭求道“索娜被囚于狱室,一早我去看她,她说她只是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大错,她并不想害小娘子她说想见小娘子一面,亲自认罪而只要见小娘子原谅了索娜,大王才可能宽释索娜啊”

    谖婵扶起素兰,静淡道“好我去见她一面”

    步进阴寒狱室,见索娜静缩狱角,轻抚过腰散发,神容异静

    素兰急道“索娜,小娘子原谅你了,你还不磕头谢小娘子恩德”

    索娜缓站起身,“为了感谢王妃,奴婢有一份厚礼相送”,从袖中抽出一册,道“这便是我复抄的大夏历年死士名册,请王妃过目第五十二卷,再替奴婢还于大王”

    谖婵正要接过,却被疾至的察哥夺去,并劈手给了索娜一耳光,震怒喝道“你既要生事祸害,便不得再留你贱命拖出去杖毙”

    “饶了她吧她本性不坏,即便害我也只是因为爱你就当是为我积福,让我多活几日”,谖婵疲乏闭目,乏道“我累了,送我回府吧”

    索娜望察哥伟岸背影,掏出一包药粉,仰头服下,口鼻流血,绻地凄道“大王,你既不爱我,但总会有办法让你唯一所爱的女人也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耶律南仙

    花开又败,叶荣又枯,时又九月

    清晨,察哥为谖婵掖好被辱,道“曹贵妃所生的皇子仁孝今日周岁,在宫中设小宴,我去送了贺礼就回来陪你”

    “好我不能亲自前去道贺你带九易去替我送份贺礼吧”,谖婵难遏重咳,颊上轻恙淡紫,唇却淡色若纸

    察哥轻抚她后背,忧看于她难以挪步,这几月来,不在她身边,他便胆颤心惊

    “你是怕你回来时,我已死了,是吧该去时便让我离去,何必介怀去了反倒是解脱”,谖婵语声淡静,困乏敛目,她早已苦极乏极

    “不行绝对不行”,察哥紧拥于她,焦急言说,遂举手绝决起誓“我嵬名察哥对天发誓,若柴谖婵死,我定随她同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谖婵静怔,枕他肩头,流泪道“不要你随我同去,但我答应你,我会很努力的活着”

    乾顺、南仙并御榻而坐,如今的南仙已消瘦单薄,虽已敷盛妆,但仍难掩憔悴容颜,在年轻丰腴的曹贵妃映衬下更显苍老枯槁

    察哥领九易一众捧数个锦盒上殿,一一呈于大殿中,白釉碗、盘、碟、杯等物,道“这是谖婵所办的瓷窑烧制的瓷器,她说就当是送给小皇子的贺礼”

    众人细看,惊喜道“真是精美绝伦啊我们大夏总算能烧制这般上等的瓷器了”

    乾顺亦是欣喜,“太好了大夏也有精瓷”

    九易将一兰色方锦盒呈于南仙,道“这是我家小娘子特意送给皇后的泥胎是我家小娘子亲手捏制”

    南仙轻启盒盖,是八匹拳头大小,神态各异如生的精致白釉瓷马,或昂首或抖鬃或扬蹄

    南仙爱不释手,感动道“好精致啊我好喜欢啊谖婵之前在我寝宫看见我陪嫁的一副八骏图说是要送我八只同样的瓷马,我都忘记了,她却还记得”急问察哥道“谖婵身体好些了吗近来,我也旧病缠身未能去看她”

    察哥忧道“越来越不好了还请皇嫂能劝劝她”

    南仙不由泪落,道“我稍后就去看看她”

    曹贵妃抱子亦道“我也同去才是,我们母子性命皆是王妃所救”

    殿前持书而来,道“金使到了”

    南仙闻言,悲恨道“何为金使应为金贼”,拭泪离席

    乾顺蹙眉,道“将金使引进来”

    金使道“此前宋收纳叛亡张觉,令童贯、郭药师治军燕山,大金察宋有背盟之意,决定出兵讨伐,知你们常年与宋战,且从宋神宗时起,宋便有吞灭你们之意,宋哲宗时,你们更是失地不少,若你们也愿出兵讨伐,不但能夺回宋哲宗时起的失地,大金也承诺,伐宋大成之后再割地赏赐而且,实不相瞒,去年,宋也有联手大金对你们动兵的提议啊”

    夏臣一片愤怒,纷纷出言赞同出兵

    乾顺问察哥道“察哥的看法呢”

    察哥道“夺回本就属于大夏的土地就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大夏军人的份内职责况且,宋想灭大夏,大夏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啊”

    众将连声赞同,道“那是当然的啊”,“本就是我们大夏的土地,被宋夺去,早就憋闷”

    “朕也是此意”,乾顺出言

    仁爱愤然出殿,道“去看看母后”

    死寂

    乾顺眉间更为不舒

    宴毕,乾顺回勤政殿,命宫人取来皮鞭,传来仁爱,按跪在地,连连狠抽

    南仙急奔而来,抓住乾顺握着皮鞭的手,急愤痛哭“你要打就打死我别打我的儿子”

    乾顺甩开南仙的手,一抖皮鞭,怒道“他身为太子,却又当着金使的面发怒离席,这已不是第一回了,真是丢尽大夏颜面,他不该打吗不知顾全大局,只知意气用事,能成器吗这就是从小到大,都太宠他,才养成这副德行啊今日非得好好教训”,将仁爱拽过,又是两鞭

    南仙拦住乾顺,悲痛哭道“仁爱也不过是太心疼我,他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整日流泪,不该思念大辽,不该思念家乡你们深受大辽隆恩,却眼睁睁看着大辽亡国,亡国啊”

    乾顺锁眉,道“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大夏的安定啊”,挥手怒道“下去吧今日的事就暂不提了,再有下回绝不轻饶”

    仁爱起身,却摁住胸口,倒地眼闭

    乾顺大惊,急传医官

    南仙紧抓仁爱双手,焦急哭喊道“仁爱,你醒醒啊”

    乾顺对众医官急喝道“是何急症”

    众医官解开仁爱衣袍,见胸前除了数道新鲜鞭伤,近心处还有一大块已然红肿溃烂之伤

    宫人道“那是太子昨日坠马磕在石上所伤”

    众医官焦急道“心口旧伤致外邪入体,又添新伤,更还长久心中郁结”

    乾顺对众医官焦急喝道“那快治啊”

    众医官跪地磕头怯怯道“小的们无能”

    南仙悲痛哭道“他长久心中郁结,也是因你总骂他不成器你明知他昨日坠马受了伤,你还拿鞭子狠抽他,下那般重的手你好狠心啊,好狠心啊”,握着仁爱双手,焦急哭喊“仁爱,你别吓母后啊,醒醒啊”

    可仁爱纹丝不动,毫无回应

    乾顺探指仁爱鼻下,竟已毫无气息,顿一个趔跄

    “仁爱,别丢下母后,别丢下母后啊”,南仙紧抱仁爱,痛哭撕心裂肺

    乾顺深吸口气,尽力遏住声音的颤抖,对南仙道“回寝殿歇着吧你久病未愈”,想从她怀中抱过仁爱

    南仙撇开乾顺的手,死死紧抱仁爱,痛哭“谁都不准再碰我的儿子,不准”

    乾顺悲痛道“他也是我儿子,我打他骂他,都是因我对他寄于厚望,我希望他能尽快成熟起来,能帮我扛起这重担如今是多事之秋,走错一步,祖辈的基业就可能会被断送”

    南仙凄默不言,只是紧抱已然冰凉的仁爱,流泪静寂

    仁爱去已两日

    “皇后昏倒了”,宫人奔进殿中,对乾顺焦急禀报

    乾顺奔至寝殿,扶起南仙,对宫人们急喝“将药汤强行灌下”

    可片刻,南仙却将刚服下的药汤全全呕出,乾顺惊道“这是为何啊”

    医官们道“至从知道天祚帝被捉,辽亡了,皇后就早已病重,唯有太子在旁劝服,皇后才会勉强服下些,但也时常会呕出”,“两日前,太子病薨后,皇后便不再服药,也不愿进食,水都不愿饮上一口”

    乾顺额上深紧,细看静躺榻上的南仙,早已孱弱虚脱得不成人形

    轻抚南仙散发,焦急唤道“南仙,醒醒”

    南仙微启眼帘,微微道“耶律南仙早该随大辽而去,苟活至今也是舍不得仁爱,可他也已离我而去,离我而去”,泪湿竟已斑白的鬓发

    乾顺急忙道“辽没有亡,你不是也知耶律大石还在吗他定会复辽的”

    南仙沉默一瞬,微弱哽咽“好想见见谖婵”

    察哥扶谖婵步进殿来

    南仙强撑而起,命宫人取来一只长条锦盒,其中是一支翠色竹笛,颤手将笛搁到谖婵手里,微弱之气,缓缓诉说“这笛是我幼时,大石送于我的,我父母走得早,我是在大石他们家长大,但我从小很快乐,因为大石他们全家都很疼我,对我很好,也是大石教会我吹笛,大石教我的第一首小曲子叫牧马

    我还记得,你刚嫁来大夏时,你都不爱讲话,我便吹给你听过,可没想到,你就听了一遍,竟就会了谖婵,你还记得吗你有力气吹给我听听吗”

    “还记得,我这就吹给你听”

    在那些欢快淋漓的曲调中,南仙靠着榻壁微笑静看谖婵,颊却不曾泪干,曲终,道“你还记得一点不差”

    谖婵凝视南仙道“是啊我记得,你当时还跟我讲,你们家帐前有一片很大很大的牧场,马都在快乐的驰骋很美很壮观”

    南仙凝视谖婵微弱哽咽道“这世上,除了我的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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