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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谖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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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艰难,谖婵豁然想起一个人,简王赵似,那也本是个风度翩然的男子,可被冤下狱,一夜白头,郁郁而去,临终前道“来生只求生于平民百姓家”
历史总有惊人相似,尤其在这皇城大内,睡榻旁岂容他人酣睡,只望赵楷能比他十三皇叔好运些,长命些吧
夜半,谖婵闻赵楷梦呓“娘,爹爹欠谖婵的,就由三哥来还”,轻触他额,灼热煨手
谖婵大声急喊“来人啊郓王病了,快护送他回府”
赵楷竭力睁眼言道“谖婵,不要喊我绝不能留你独自在此我一走,难保不会害死你”
谖婵忧道“可你的病得即时医治服药啊”
“不用让我为你做些事吧”,赵楷眼角挂泪,昏沉梦语“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谖婵唤来看守禁军,道“快去禀报官家,郓王被囚伤重,郓王有闪失,你们承担不起”
赵桓闻报,传来耿南仲一众深锁眉头,道“刚听禀报,你私下做主要将谖婵缢杀朕不信她是细作”
耿南仲掬泼老泪,跪下道“斡离不以参王救了她性命,她能不感恩吗若不将她下狱,如何平攸攸众口啊官家若觉老臣做错,大可贬斥了老臣啊”
赵桓急下御榻扶起耿南仲,道“朕不是此意啊朕知你全心为朕着想”
耿南仲道“眼下最紧要之事不是外敌而是身在东南的太上啊,他刚到东南不久,不但又大建庭园,还通过行营使司和发运使司向东南各地发布了三道手谕,一是截递角淮南、两浙州军等处传报发入京递角,幷令截住,不得放行,听侯指挥。二是止勤王杭、越两将将兵,江东路将兵,及逐州不系将兵,及土兵、弓手等,未得团结起发,听候指挥使唤,先具兵帐申奏,如已差发过人数,幷截留具奏。三是留粮纲以纲运于所在卸纳,这目的不就是想断了东南与京城联系,有意在东南复辟那童贯手握重兵,传言此贼会挟太上谋变,若只取剑南一道,官家如何自处”
赵桓忧愁上额,道“是啊自太上在外,朕食不下咽啊可这该如何是好”
李纲道“臣愿前往劝回太上而太上定也忧官家不会善待于他,太上最宠郓王,若见郓王安好定会放心回京不如为郓王赐婚让郓王纳朱娘娘的同母妹朱凤英为继妃,如此既显示官家心胸,也定让太上得知后能放心回京啊”
赵桓传来馨芸,问道“你小妹可是已及笄”
馨芸笑道“小妹凤英年已十六,品貌端庄,知书识礼,妾身近日就将她引进宫伺候官家吧”
赵桓摆手,道“并非我要纳妃,是耿南仲他们提及为三哥纳你小妹为继妃,让爹爹得知后能放心回京”
馨芸纠结道“那可是小妹一辈子的幸福啊小妹虽生得端庄但算不得美丽,都知郓王风流多情,府中姬妾也是个个艳丽,郓王哪能看上小妹啊郓王可并不是小妹的好归属啊”
赵桓皱眉不悦
馨芸慌忙道“妾身遵旨,想来小妹也愿为官家分忧的”
一丝幼阳由天窗轻溢,刺得谖婵蹙眉睁眼,探手轻触赵楷额头,仍然滚烫,向狱卒要来清水,从绣囊中取出随身所带的小银筷探过无毒,扶起赵楷,道“快喝下去想来,今日你就能出去了”
赵楷倚壁,静凝谖婵,微道“我不会留你单独在此”
狱门响动
耿南仲宣旨赐婚
赵楷并不接旨,强打神气道“去对官家回话,若要本王接受这门婚事,就得下旨将谖婵一同释放,否则,本王宁死也不遵旨本王不蠢,深知你们赐婚的目的,可本王一死,太上还敢回京吗”
耿南仲怒道“变节投敌的无耻细作,绝不能放”
谖婵接过圣旨塞赵楷手中,道“朱家的姐妹都温婉贤淑,知书识礼,这回你总算娶到贤妻你快回府去养病你若不回去,外人定认为是我挑唆生事,我罪不更大”
赵楷苦痛无奈,对耿南仲道“要本王答应赐婚,即便不放谖婵,也得答应不得再伤害她,否则,本王随时悔婚,一死了之”
耿南仲甩袖怒道“老臣答应那郓王能动身回府了”
狱中又剩谖婵独自一人,可怕的死寂
谖婵枕臂侧躺席上,望那蔓在手边的冰冷白绫,悲凄苦笑“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若西夏也出兵,这条白绫定会再次绕上我这个西夏晋王妃的脖颈,想来不会久了,不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休
西夏“兴庆府”
早朝,乾顺升御坐,道“有事禀奏”
仁多碧苍道“听闻斡离不正退兵回师,臣请求按照与金约定出兵”
野利阿淄亦道“臣也请求出兵”
数将附和
察哥暗忧“听闻禀报,谖婵本就被那些宋臣蠢材污为细作险被缢杀,若大夏再出兵,定更会牵怒于她,她难逃一死啊我可以不亲自领兵而出,但我有何理由阻止不出兵呢”
乾顺问察哥道“察哥的看法呢”
察哥道“金此前与大夏约定取宋天德、云内、武州、河东八馆之地,目的是替他们迁河东之势,而这几州接壤宋金,是非之地,大夏就算暂取,也得派重兵监守”
野利阿淄打断察哥的话,道“金花说得没错,你就是因柴谖婵是宋人,所以,你不赞成出兵可听说,柴谖婵与赵桓那是青梅竹马,如今赵桓做了皇帝,她不想缠上赵桓为妃啊她肯定与赵桓有,不然能偷跑回宋可你女人为了奸夫偷跑,你不休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死寂
察哥心内苦痛“谖婵的确不但不爱我,还对我只有恨意况且,做我的晋王妃也只会害死她”,遂道“我这就休了柴谖婵,立即遣使将休书送去”
三月,西夏由金肃、河清渡河取天德、云内、武州、河东八馆之地,四月戊戌,西夏陷震威城
而察哥休书,随即送到,宋朝又震
早朝
谖婵被押上垂拱殿
赵桓扬察哥休书,道“嵬名察哥因柴谖婵假称夏使之名前来大宋贺正旦,挑拨金夏邦交,便震怒休了柴谖婵众爱卿如何看待啊”
耿南仲道“如此也只能表明柴谖婵与西夏无关,而不能解释斡离不为何将她以上宾送归啊她仍难洗细作嫌疑”
谖婵忍无可忍,悲怒道“所谓细作那是安插在敌国,收集情报的吧可你们见过将一个细作当作上宾,大摇大摆的故意送回让你们怀疑的吗我也真是没想到,金人如此拙劣的反间计,竟也能成功我冒死回来大宋,是想修好宋夏邦交,一同抗金可不但功亏一篑,我还落得下狱缢杀的下场若我柴谖婵真是细作,那我就是史上最蠢的细作”
耿南仲怒道“不论你如何巧言狡辩,斡离不以参王救了你性命,这是事实”
种师道取出一纸书信呈于赵桓,道“柴谖婵绝非细作,这是她命柴九易转交老臣的书信,她在信中细细诉明她被囚金营时,留意到金军的编制、甲械金军虽善骑射但不通水性,可在渡河之时歼击,灭其戾气,句句尖锐中的这与老臣之前上疏的半渡之策不谋而合我众敌寡,老臣再求官家允老臣领兵尾随歼敌”
谖婵分外感动,泪水骤下
李纲道“臣也赞同老种相公之策”
耿南仲却道“官家体恤老种相公已七十六高寿,身患有疾,去为中太一宫使,安心养老而此前已否定了半渡之策,老种相公不要因柴谖婵几句妖言便又旧事重提坏了和议,招来金军”
种师道扬拳急怒道“种师道虽已七十六岁,但戎马一生,阅人无数,还没有老眼昏花若不对女真示以武力,灭其戾气,仅靠议和,不能长久啊”
谖婵叩首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官家三思”
耿南仲道“柴谖婵巧舌如簧,官家不能放过此细作”
“本王曾在金营为质,柴谖婵的囚帐就在本王帐子左旁,她在金营绝食自尽,奄奄一息,斡离不震怒恐吓她若死在营中便要毁和议,逼她进食本王也可以作证,她绝非细作”,出言者是金营放归的康王赵构
一阵唏嘘
赵桓掩面拭泪,道“真相大白,柴谖婵确是无辜”
谖婵却心内寒寂,出奇疲累,“可我柴谖婵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此重重羞辱,金兵既要退去,我也无再留的必要”,遂叩首道“柴谖婵毕竟与金夏有所瓜葛,以免再引无端是非,柴谖婵绝意远离京城,求一偏远恶地,狭小宫观,入道清修,深研道学”
死寂更甚
种师道道“听闻你曾助耶律大石一个战俘自立为王,可见你智谋胆略并非常人你虽是女子,但你确是个奇才而你柴家商队众人也皆走南闯北,精于武艺,尤其是柴九易还曾为哲宗亲点御前,身手更是了得大宋如今遭逢外敌,你应率柴九易一众为国效力,而不该为自身安宁求去啊”
耿南仲厌恶道“听闻她家商队,除了原柴家十余名护院,其余则都是些作奸犯科的贼头鼠辈,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亡命之徒,或遇赦或刑满,被她陆续收入商队,这就是一帮品行低劣的贼匪,如何能用啊她与鸡鸣狗盗为伍,也可见她心术不正了官家就令柴谖婵至雷州入道吧”
谖婵清寒一笑,叩首道“柴谖婵愿至雷州了此残生”
赵桓定望谖婵,唇间颤抖,道“朕准了”
谖婵叩首三拜,轻退出殿,愁缠细雨盈面,不辩是泪
回到宅中,九易早已领商队百余候在庭院
谖婵道“你们听说了吧,我被嵬名察哥休弃而此前在西夏办瓷窑通商所积那些财物,因匆忙回来,自然都落在西夏,没法再分给你们了我如今身无分文,甚至连给你们买酒的钱都没有对不住兄弟们”
众人纷纷道“哪有对不住啊,只要小娘子平安无事就好,兄弟们本都是一无所有的,跟着小娘子入了商队,不但干了正行,不愁吃穿,这见了多大世面,干了多大的事啊我们跟着小娘子带着多国的使者牌符,那去到海内外各地多威风啊”,“还跟着小娘子帮耶律大石一个战俘自立为王,那多惊人啊想想都觉得本事”“还有啊,之前在西夏,小娘子不是也早分了兄弟们不少钱吗兄弟们有钱买酒”,“是啊,这不正喝着吗”
谖婵点头,道“你们定也听说,我要去雷州那是天涯海角,烟瘴恶地,我不愿你们去受苦,你们既也还有些钱财傍身,就各自谋生去吧”
众人齐齐跪下,道“这些年,小娘子对兄弟们就如亲人一般,兄弟们早已歃血立誓,此生都追随小娘子,保护小娘子正因为那雷州是天涯海角,烟瘴恶地,兄弟们更得跟着去”,“兄弟们是爱钱,但兄弟们更明白义气谁不义,谁不得好死”
九易道“小娘子,就让兄弟们跟着去吧再说,我还不了解他们,一个个除了身手好不要命,还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啊他们都是些没爹没娘,无牵无挂的人,手上那几个钱,回头也就给两下吃喝嫖赌,花费一空了”
众人哭丧着脸,七嘴八舌道“可不是吗兄弟们要有谋生的手段,当初就不干偏门了,你非让兄弟们走,兄弟们也只得回头重操旧业烧杀抢掠占山头的勾当逼慌了没准也得再干啊”
还纷纷做出一副绿林贼寇的派头来
谖婵被这帮牛高马大的男人的滑稽相逗笑,道“你们可以去卖艺演滑稽戏啊这不就是谋生的正当手段啊”
九易和众人相视欣慰笑道“我们家小娘子总算笑了”
谖婵思量道“雷州近海,产珍珠啊我们可以沿途贩易好货,到了雷州也就先贩珍珠去海外再弄两条商船,不愁饿死”
众人大笑,“凭我们家小娘子的智慧,还有兄弟们的身手,大伙哪能没饱饭吃”
谖婵一行走走停停,时已七月,行至潭州,天如闷罐
至午,日头毒烈,拥狭街巷,行人往来,商贩诸多
谖婵指临街酒家,笑道“我们去吃顿好的”
众人大笑“是啊,一路经商易货,我们赚了那些达官显贵不少钱是该吃顿好的”
每人灌下一碗沙糖绿豆,暑热稍消
谖婵望街对面一甜瓜小摊,瓜红皮薄,正要命素兰去买,却见一可憎老影
“我给你一千贯,卖给我一片瓜就一片”,蔡京捧钱颤立瓜摊前
年轻瓜贩赤膊大扬切瓜刀,怒吼道“不卖就是扔了烂了,也不卖给你这姓蔡的狗贼”
蔡京又巍步至一粥摊,道“我给你五千贯,卖我一碗稀粥”
摊主夫妇挥臂厌恶大吼“滚啊我家的粥不会卖给你这老贼你陷害忠良,搜刮民脂民膏,害得我们生计艰难,你早就该不得好死了”
整条街道,蔡京走遍各摊,再高价钱也无人售卖食饮于他,口唇干裂,捂腹榇腰,滑步跌蹁,行状狼狈
闻临桌食客们议道“听说,这蔡姓老贼本是被贬往儋州的,这是途经我们潭州,他从出京城以来,就一直没有人卖他食饮之物,他身边的仆从也全都逃了,看来他这是已饿得快死了”,“活该啊,作恶多端”
作者有话要说:
、穷饿罪结
远望蔡京颤步至城南一破庙,靠触破壁,抚把老泪,捶心重喘道“我蔡京为何会落此等田地”
“这就是作恶多端的报应啊”,谖婵拍手冷笑,领九易、素兰步进庙门
九易更捧着半个甜瓜大嚼,啧啧道“真是清甜解暑啊”
蔡京叭叭干唇,老泪道“当老朽看到幼子身首异处时,老朽便日夜不安,担惊受怕败在老朽手下的人很多,可老朽承认,你真是很有本事,有大本事老朽早想对你说,当年上疏污柴大学士谋反,并非出自老朽本心,是被时局所逼啊你这些年难道真认为韵娘子只是因得罪了刘皇后而被害吗”
谖婵蹙眉怒道“别拐弯抹角,快说”
蔡京望了眼九易手中的甜瓜,老泪道“老朽口舌干涸,无力言说啊”
谖婵咬牙冷声道“你这老贼死到临头,还敢要挟你想必还不知道你的子孙二十三人都被分窜远地了吧你要敢欺瞒不实,我便让人分头前去各地,灭尽你子孙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蔡家子孙也是人人得而诛之,杀你们不但大快人心且无人追究”
蔡京骤惊,涕泪纵横,道“好好老朽这就实言,当年,向太后发现了官家从刘皇后崇恩宫中仓惶而出当日便写下了遗诏,要废官家改立简王,并赐死刘皇后韵娘子当日恰进宫拜见向太后,刘皇后便将韵娘子也毒杀灭口而柴大学士察觉韵娘子死因可疑,上疏要官家废了刘皇后,而官家日夜担忧柴大学士知道他与寡嫂通奸之事,刘皇后便出面逼迫老朽上疏污陷,否则,便要弄死老朽老朽想这也是官家默许,为了自保身家性命,便不得不照办了此后,污陷简王也是如此啊老朽的确罪恶滔天,但老朽也是为了在这世上荣华,为了儿孙啊”
谖婵悲怒道“就凭你一面之辞,我就信赵佶点头杀害我娘我就信赵佶默许污陷我爹”
蔡京颤手从包裹中掏出一卷,道“你看看这可是向太后亲笔遗诏当年,那刘艳翘死在你手里后,这份遗诏被她宫里的内侍偷出交给了老朽老朽句句实言,只求你放过老朽儿孙吧”
谖婵拿过遗诏细辩,静默一瞬,打量蔡京,见他双目青鼓,喘息急促,让素兰拿来一块未动的甜瓜和一个炊饼,搁他面前,道“看在你这回说了实话,这些是给你吃的”
蔡京却不敢食,道“你会给我吃定抹了的”
谖婵冷笑“你一生为求荣华,可最后却穷饿熬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不想死就吃吧”,对九易、素兰挥手“我们走”
蔡京望谖婵背影,吹须恨恨道“我宁可被饿死,也不被你这妖女毒死”
几只野鼠窜来,将甜瓜、炊饼啮食一净
蔡京见野鼠鲜活而去,老眼浊泪,道“原来没有毒没有毒啊”,颤手掏出包裹里的笔墨,撕下庙内一块糊墙壁纸,写了数字,倒地重喘“柴谖婵,你是真有本事,大本事”
入夜,谖婵见潭州百姓奔走相告蔡京饿死荒野,腹与背贴,死状可笑,又纷纷传阅蔡京遗书,一秀才念道“向玉莲囚于京城蔡园”
谖婵闻言惊震,道“想来那蔡京当时是怕我怂恿嵬名察哥派西夏死士去杀他,就出计让那仁多金花和野利阿淄掳走莲娘,想用莲娘来要挟我当时,未收得骨灰,我就怀疑过莲娘是否真葬身火海这就连夜赶回京城救人”
赶至蔡家园子,如今的蔡家早已门口罗雀,不见蔡京当政时的香车宝马登门不绝
赵福金由媵婢李氏扶持,金莲小足轻踮缓出,瞟眼谖婵,不冷不热道“是你啊不是离京入道了吗还没换了道袍,卸了簪钗啊”,细看谖婵的脸,道“脸上的烧伤竟也能好在外风吹日晒,可肤质还这么白皙”,遂一指谖婵天足,挑动娥眉,轻视道“那些宫人竟还敢私下议论我和你身形相像可你这双大脚,一看就是奔波受苦的粗人你也配和我像”
谖婵暗烦赵福金,强压怒气,屈膝一礼,拿出蔡京遗书,道“请帝姬放了莲娘此事已天下皆知,若囚之不放,也有损帝姬清誉”
赵福金脸色一青,道“之前,嵬名察哥休了你,再留着向玉莲也没用了,就将她赶走了”
谖婵一惊,顿怒“你觉莲娘没用了,你大可将她交还给我啊,如何能将她赶走啊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会害死她的”
赵福金花容青白,哭骂道“柴谖婵你好大的胆,竟敢对本帝姬如此无礼跪下赔罪”
谖婵疲于搭理,疾步离去,心中焦忧“得快找到莲娘,这已数月啊她能去何处啊”,对九易一众道“我这就绘些莲娘画像,城内城外四处张贴询问莲娘下落,知道下落重金回报”
谖婵领商队众人正将莲娘画像贴在“南薰门”外各处
“将城内城外的画像全撕下来,不准她贴”,一队持箭禁军奔
………………………………
第31节
来,其指挥怒扯画像,撕得粉碎
谖婵认得此指挥是赵桓舅父,时任殿前副都指挥使的王宗濋此人素来骄贵,无大才,想来是受了耿南仲一干人等怂恿而来
谖婵对王宗濋屈膝一礼,道“请国舅体谅,不过是为寻人,别无他意”
王宗濋喝道“茂德帝姬哭啼不止,你这样大肆张贴,的确是毁茂德帝姬清誉”
谖婵强压怒气,道“那请求国舅禀明官家下旨寻人,我便不大肆张贴,否则,就请国舅高抬贵手”
王宗濋搭弓拉箭,怒喝道“耿南仲说了,你这妖女口舌刁猾,为了不让官家被你迷惑,只得我们替官家除掉你这妖女”,说话间,一箭飞出,深入谖婵左锁骨之上,她如落叶随风轻飘
“小娘子”,商队众人从各处惊呼奔来,齐齐震怒拔刀,血腥浓重
九易飞身而上,刀架王宗濋颈上,悲怒大吼“敢伤我家小娘子,要你的命”就要砍下
“放了他他是王娘娘兄弟,就算还王娘娘当年恩德”,谖婵靠在素兰怀中,衣襟已被鲜血浸透,铁箭尖抵靠锁骨,磨骨巨痛令她语声栗颤
素兰掏出伤药,焦灼哭道“小娘子,这就拔箭止血,你要撑着啊”,可双手颤抖,她知可能伤了颈脉,拔箭会立时没命
谖婵暗咬牙道“柴谖婵,你不能死,不能死”,深吸口气,用尽全力一把拔箭,血喷涌而出,痛楚令她失去知觉
醒来时,盖貂皮,躺毡毯,处毳帐
“旒狸”偎她颊边,轻舔她额
“小娘子,总算醒了你昏迷两日了”,素兰端来参汤,道“这是金使给的上等人参,快趁热喝了啊受了重伤,得快补补才有力气”
谖婵蹙眉张望帐内“你说金使这里是哪里”
素兰道“这里是金使所扎营寨啊,当时,小娘子中箭昏死,这事传到了尚未走远的金使一行耳中,他们竟去而复返,让我们护送小娘子随他们同行有金使在场,耿南仲他们也没再敢派人来追杀金使说,让我们随他一同去燕京,说这也是他们二太子之命”
谖婵忧黯纠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九易他们对王宗濋动了刀,定被目为反贼,不随金使离开,九易他们不能全身而退”
至午,随金使萧仲恭一行至燕京,车马在宗望府邸前停下
眼前的宗望府邸正是曾经大宋所砌的燕山府衙,谖婵暗哀“大宋花空国库,大耗兵马得来的燕京,这转眼间仍是归了金人”,领九易、素兰随萧仲恭步进大厅,谖婵见辫发垂肩,身着纻丝白衫的宗望正坐长案前,细目含笑,神情温和,暗想“想要脱身,又得奴颜婢膝”,屈膝一礼,恭敬道“二太子万福”
宗望抬手一指左旁席位,笑道“受了重伤,快坐下歇着”
谖婵再行一礼,道“谢二太子体恤,但柴谖婵身份卑微,不敢久留打扰,求二太子恩准柴谖婵领商队众人离去”
宗望一笑,自斟酒饮,道“你还能去哪嵬名察哥休了你,你去不了西夏而你们与那身为国舅的王宗濋动武,回宋你们是反贼,死路一条当然,你不怕死,可你愿你商队的兄弟们因你而掉了脑袋”
谖婵心中悲哀“这倒是事实,大宋广袤,却也没有我柴谖婵容身之处”
宗望温和笑道“我早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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