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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宠:孤的妖妃谁敢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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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大哥与沈天薇很熟么？”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问道。
温炎懿听他一言，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一直望着沈天薇的视线，端起酒杯轻泯了一口，道：“嗯，也不是很熟，就是方才一起说了两句话而已。”
含糊其词的态度，分明有那么点儿欲盖弥彰。温羽懿笑道：“是么？大哥什么时候跟一个孩子也有那么多话说了？”
温炎懿笑了：“呵呵，那丫头开春过后就要嫁人，可不是孩子了。”
开春过后就要嫁人？
心，蓦地漏跳了一拍！温羽懿伸手握紧腰际的折扇，臂上青筋爆起，指骨泛白：“这种琐事大哥也关注么？”
“不是我要关注，方才小丫头自己说的。瞧她那得意的样，见人就说自己要嫁人了，也不害臊！呵，那个姓蓝的小子真走运，能娶到这么个好玩的丫头！”言语间，尽是羡慕。
手中的折扇传来轻轻一声裂响，温羽懿心中徒地一惊，连忙松了手，笑道：“大哥该羡慕的是谁，现在还说不定呢！”
这宝贝的竞价比赛才开始，到底谁会赢还未可知呢！沈天悠说，小丫头说了不遇知音不提笔，可是她为他画了这画，制了这扇。小丫头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倾音楼与她对对子的人，若是知道，她不一定会喜欢蓝狐若。
小丫头房间里摆得最多的就是书，而且那些书全都不是新的，却整理得整整齐齐。如此爱书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笨到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那么多书，不用书房，全摆在房间里，可不正全了沈天悠所说的，有着惊世才华却行事懒散么？所以，他相信了沈天悠的话，今天的小丫头的确藏拙了。
臭丫头，为了不做他的王妃，竟然敢欺君！她好大的胆子呵！
“老三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羽懿的话，让温炎懿讶异地张大了嘴巴。温羽懿没答，只是笑了笑。什么意思，等着看戏好了。
宴会场中，一个多时辰下来，除了天薇姐妹和百叶灵子，各家小姐有自荐的，有家长推荐的，几乎全都表演过了。到了除三人之外的最后一位小姐琴声收尾后，再没有人毛遂自荐。百叶灵子似乎是又不舒服了，靠在坐到她身边去的将军夫人身上，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表演什么了。而没有依靠的天薇姐妹就仿佛是被人彻底遗忘了般，反正沈天悠是已经没有勇气去争了，而天薇今天的表现太差，几乎所有人都有可能，就她最不可能成为羽王妃。
不会成为敌人，这时候，谁愿意多花心思去关注她？
等了一会儿，都不听姐妹二人主动表现什么。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提起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主题，那就是羽王殿下的王妃人选，该定下来了！
皇上自然准奏，正要让各家小姐将想了大半天的下联吟出，却听温羽懿道：“父皇，这都大半天过去了，儿臣以为便是众家小姐们对出了下联，也对儿臣不公平。儿臣想要新出一联！”
这话一出，场中那些因得了下联而自信满满的小姐们，顿时都急了。大臣们，也是个个坐立不安的，却不敢多说什么。
皇上生气道：“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百叶灵子的下联，他有暗示叫人送过去了的。这小子的联那么难，还出新联，今天还有人能对得上么？
眼见皇上生气，贤贵妃也急了：“谦儿，你……”
“母妃别急，听儿臣把话说完。”温羽懿不慌不忙地安抚了一声自己的亲娘，才站起来对皇上抱拳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大半天过去，肯定不止一位小姐对出下联，是以，这一联已经无法评判谁输谁赢了。”
的确！之前姑娘们都跃跃欲试的，恐怕都已经有信心了，这皇子选妃与皇帝选秀女可不一样，正妃只能挑选一位的。没办法，皇上只能认了，他不满道：“新出联可以，但不准再这么难！”
温羽懿笑着保证：“难不难，儿臣不敢说，不过儿臣保证，今日在座的十七位小姐当中，定然有一位会成为儿臣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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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成妃：空卷为知音（一）
“好好！”见他终于肯选了，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忙道：“正好诛位卿家都在有个见证，你便当场出一联，凡能对出下联……”
不等皇上说完，温羽懿即笑着打断：“父皇，儿臣这一联不要求小姐们对得有多好，能对得上就行。王妃就在小姐们的答案中，挑选。”
“甚好！”皇上同意后，立刻有宫人送上来文房四宝。温羽懿当场写出了一道上联，令宫人双手高高捧起，好让所有人都看到。天薇抬头看去的时候，淡然的神色突然僵滞了一下，只见温羽懿出的上联竟然是：一湾水曲似月宫，仙境涤尘心，顿起烟霞泉石念。
这不是在倾音楼那人出的联么？而且，他的字……怪不得，白天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字有些眼熟，还以为是前世不小心见过。但其实前世，她还真没有见过温羽懿写的字，之所以眼熟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倾音楼见过。只是不满他以联选妃的行为，她才根本就没有细想。
天薇朝温羽懿看去，正好温羽懿也往她这里看过来，天薇心里一虚，正要移开视线，然而才稍稍闪了神过后，又立刻镇定了下来。那家伙一直都以为他的联是白玉所对，所以白天他口中那位一定可以对出他联的姑娘，就是白玉吧！
记得他的口气，分明就没有怀疑白玉的对联有假，所以他不知道是她，她根本没必要心虚。
想到这里，天薇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下，像白天那样带着些许的歉意。
温羽懿同样像白天那样，横了她一眼，不再看她。心里却暗笑，呵，小丫头还真会装。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在装了，温羽懿发现，即便她伪装得再好，他还是感觉到她任何一个细节都是破绽。若不是见过，她不会一看到这对联，就往他这里看了。
“父皇，这一联无论对得好与不好，今晚的十七位姑娘中，一定会有一位成为羽王妃。”
意思就是，就算十七个人出的下联他都看不上，但他还是会选一位王妃出来。这个条件，比起上午，那是绝对的放宽了。可是，天薇却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分明是说他要选谁全凭自己心情，而谁会中选，只能靠运气，才华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这个下联她是出过的，只是一直留在自己房里没有拿出来过。天薇知道自己在温羽懿心里的印象不是很好，若按他的要求，拼死也是不可能选她的。可是为什么她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非但没有散开，还越来越浓了？
这联，我不对总行了吧！
写了名字之后，天薇思虑了良久，还是直接放下了笔。虽然这些下联的成绩好坏，并非他一人说了算的，也得听各位大臣的意思，可是依羽王殿下受宠的程度，若他要坚持起来，好像还没人能逼迫于他。温羽懿的倔强与受皇上宠爱的程度，前世天薇是亲眼见识过的。
一直到二十五岁的选妃，仍然没有挑上一个，闹得皇上大发雷霆，可到最后仍然是不了了之了。后来，他看上绯歌一介青楼女子，皇上也是气过怒气，贤贵妃也求过哭过，却最终也没人改变他的心意。
昨夜天薇明显感觉出来了，温羽懿对现在的她似乎有兴趣。面对几乎凡事只顺着自己心意的他，虽然有些杞人忧天，还是得以防万一。她没有答案，他总没法曲解她的联了吧！
等到其他小姐都写好了，宫人来收的时候，见她空空的白纸，那太监眼里禁不住闪过一丝鄙夷，便是那一丝鄙夷让天薇突然松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那个眼高过顶的家伙，要的是才华横溢的妻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的小女人呢？
想到自己的忧心，天薇不由失笑。还真是，草木皆兵的自己吓自己！
十七张答卷，全然被收了上去，皇上正要让宫人将联翻开让众人评价，却听温羽懿道：“父皇，诛位小姐各负才名，成绩也一直是不相上下。且每个人的眼光都不一样，如此滩开来让大臣们评价，谁能保证他们不留私心？自然，大臣们为自家闺女说话并无错，难就难在今晚足有十七位千金，若大人们都各为各家而不肯说真话，定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怕今晚都难以拟定胜负。儿臣有个好主意，可决出最公平的输赢。”
“哦，什么好主意？”这话的确很有道理，听儿子说有主意，皇上立刻兴味十足地问道。
温羽懿对着皇上的方向笑着行了一礼，才对收集小姐墨宝们的十几位太监道：“将小姐们的墨宝以盖起的方式放到小几上，你们全部站到最前面去，不准动不准说话，否则就治你们一个与大臣们勾结的罪。”
“是！”羽王殿下发话了，皇上皇后太后和诛位大臣在此，一群小宫人哪个敢闹什么小动作？都十分乖地将手中的卷纸盖好以不会给人看到的方向遂一放到了会场中央宫人搬来的小桌上。然后再一一排好队站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上，好让大家看到他们没有做小动作。
羽王殿下这是闹的哪一出？众臣与小姐们都是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倒是皇上先明白过来，笑了：“谦儿这是想让众卿家匿名点评么？”
“对！”温羽懿笑道，“现在请父皇让一位您与母后还有大臣们都绝对信任的人上前，将小姐们的墨宝扰乱位置，而后再遂一吟出小姐们的下联，由大臣们品评。评价规则是，是否认为此下联可完全匹配儿臣的上联。诛位大臣只可答是与不是，不需多作其他评语。”
“果然是最公平的比评！”皇上点头，而后举目四顾，最能让人信任不会作弊的人，谁最合适？
“父皇，儿臣愿意代劳，绝不徇私！”太子信心满满地毛遂自荐，一点儿也不怕遭到拒绝。他与老三的兄弟感情，父皇不全信，却也没有严肃怀疑过。反正他没有办法令父皇完全信任，那么何必总是畏首畏尾？还不如坦荡荡地接受父皇的盘查。
而且，今天这后面根本勿需他作弊了，因为结果，他早已算到，料到，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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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成妃：空卷为知音（二）
果然是不能小看了老三，他虽对政事漠不关心，可当真要算计起人来，这满场的人只怕没一个人能够逃脱他的手掌心，包括那个把自己藏得那么深的小丫头。
楚辞说的没错，无论是老六还是老三，都不是吃素的。他想要一人力挽狂澜，几乎没有可能。那么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令他们强强相撞，坐山观虎。
那个小丫头在老三这里，绝对有成为红颜祸水的潜质。老六心里她有多重要却还有点儿不好说，温炎懿不傻，聪明如老六，若是沈天薇没有给他任何希望，他又怎么可能愚蠢到把那么大的宝押在她身上。而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大的注，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老六，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这么一架最好的天梯？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其他，相信老六都不会对小丫头的婚事无动于衷的。
而小丫头么，她又到底对老六是个什么心态？不喜欢，就不应该会给他希望？难道她的确是有心于老六，却被沈将军破坏了么？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可是他怎么又听说，前些日沈天薇与那位已经解除了婚约的蓝姓年轻人还有着亲密往来，甚至是公然与他一同出府游玩？然而，他们又的确是解除了婚约的。那般出色的男儿，沈天薇为何会与他解除婚约，当真是为了老六么？婚约解除了，却仍然来往密切又是为哪般？
呵……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成功地令老六和老三杠上就好，真是越想越远了。温炎懿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失笑，不过才片刻，心思已然百转千回。
那边，皇上已经同意了由他吟念小姐们的墨宝，温炎懿走到小桌旁，伸手轻轻一拍，所有的纸张已经飞上了半空，开始快速地盘旋了起来，那种速度已经完全无法看清纸上面的字了。他这是在用内力换动一叠纸的顺序，没有人吵他，稍候，他抬手一收，一叠纸已经整整齐齐地被他收进手中，盖到了桌子上。
就在他动作停下时，温羽懿适时道：“父皇，在场有官职在身的大臣共有一百零五位。稍候太子皇兄吟出下联，若有哪一副下联得到了超过一半人的赞赏，认为可完全匹配儿臣的上联，那么这下联所出之人，便是本王的王妃。”
“这……”皇上犹豫了，“若没有一副下联，得到超过一半人的赞赏呢？”
谦儿虽然让看过答案的小太监们不准作弊，却没说不准那些小姐们作弊，这些个大人有几个是没有私心的？他们分不清谁是谁，却能得到自家闺女的暗示，自然会努力赞同，而为了不让别家占便宜，肯定也会假借不知的机会，贬低别家的闺女。
而那些闺女们没被选中送出宫的大人们，心里只怕早有怨气与不满。虽然这其中不乏有公正的，但是他敢肯定，藏着损人不利己心态的人绝对会更多。
人性就是如此丑恶。
更何况，就算所有人都贬着公正无私的心，可谦儿这一副上联连他都自叹弗如，自认暂时亦答不出可完全匹配之下联，更何况那些个姑娘家。
如此种种的情况下，想要让哪一篇下联得到超过一半的赞同，那不是几乎，而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小子，不会又是在胡闹，找借口推脱此次的选妃吧！
“若是如此！那么……”温羽懿微微一停，视线落到面容平淡的天薇脸上，唇角徒然深扬，他笑，“儿臣先前说过宁缺勿滥，若对不上可完全不对，不懂装懂比自认无知更让儿臣难以接受。是以，若无人得到超过半数的认同，那么便，空卷为知音。”
啪，手中的筷子无声跌落，天薇猛地抬起头来，正正对上温羽懿隐含深意的目光。娇俏的小脸刹那间‘刷’成了雪白色，她刚刚紧张了半天才放下心来。
他，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她交了空卷？而且，他为什么要选她？
心弦聚断，天薇只恨不得扑上去吃了笑得得意的温羽懿。可这御花园里，皇上在上，百官当前，她若敢妄动，那就是以下犯上，是诛九族之罪。甚至此时，她连出口反对这规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如一条被捞出水面的鱼，无助惶恐地瞪大着眼睛无声喘息，乞求地盼望着渔夫能放她归海，可是很显然温羽懿并不打算放了她。
“你这孩子，这样的情形下，怎么可能会有人答空卷？”贤贵妃暗责温羽懿胡闹，温羽懿道：“若无空卷，那么儿臣便自十七张里面随意抽取一张。若无知音，儿臣娶的便是父皇母后，皇祖母与母妃想要儿臣娶的王妃，而不是儿臣自己想要的妻子。所以，她到底是谁，长成什么模样，与儿臣来说，没有区别！”他刚才可是一直都有暗中注意她的，她用左手写字，果然是思考了良久，还是放下了笔，除了名字什么都没写。
“这……”贤贵妃被堵得无话可说，这话说来好像他们都不疼他一样，可是他这个儿子，相较于其他皇子来说，已经得到了太多的特权了。
“罢了，便如老三所说吧！”皇上虽然也觉得老三的话有些不中听，可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这几年，为了他的婚事他已经浪费太多精力了，能早日选定也好。这十七位姑娘的身家，最差的也是尚书之女，无论选了谁都不算太辱没了皇家，而且今年选了正妃，来年也可以选侧妃了。
“母后觉得如何？”皇上回头问太后。这种情况下，各家都不肯相让，似乎这是最好的不伤和气的解决方法，所以太后也同意了。她与皇上一样，也是压根儿就不相信会有人交空卷。
先前，羽王殿下就说了，所有人只要有答案就行，没有人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答空卷。然而，事实总是如此地出乎人意料之外。
当大臣们已经明白，不可能有人得到超过半数认同以后，都把希望寄托在羽王殿下最后的‘随意抽取’中而一路否定下来，剩下最后一张的时候，一张洁白的空卷被太子殿下高高执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那张洁白的纸左上方，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还错了一个字。
一时间，全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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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人为破坏：就要你成妃
久久过后，受到刺激最大的贤贵妃突然站起来，大声喝道：“不行，我不同意！谦儿你要重选，母妃不同意，沈天薇不可以，她配不上你，她……”
“爱妃，你失态了！”皇上低声喝止已经濒临崩溃前缘的贤贵妃，虽然他自己也是心潮澎湃，却是很好地压制下了一切的情绪。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已经看过老三和沈天薇的表情，显然这个结果老三早有预料，甚至是刻意算计的。反而是沈天薇，似乎是大受打击，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难道真的要眼看着，老六以这个为借口心生不满，与老三杠上吗？
可他是皇帝，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刚刚才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老三，空卷为王妃，他不能够当众出耳反尔。更不能在贤贵妃说过那样污辱性的字眼以后，将说过的话收回，否则那就是在羞辱沈大将军，看不起他的女儿了。而沈天薇，纵使她再不甘愿，也是没有权利主动拒绝的，否则就是蔑视圣威。
答不答应都为难。
皇上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多说。皇后虽然也想让穆飞雪成为羽王妃好拉拢羽王殿下，可不如意的结果却并没有让她失望太久，因为今天有太多的人不如意了。尤其是贤贵妃，看着她方才发疯如今气得浑身发颤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皇后心里那一点点儿的不如意顿时烟消云散，全然成了一副看戏的模样。
太后暗中恨得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却知道，此刻她是没有权利说话的。
满场诛人中，除了温羽懿仍然气定神闲，太子暗藏欣喜却神色平淡外，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大家要么可惜，要么鄙夷，反正没一个人看好沈天薇。虽说她是沈将军的宝贝女儿，虽说的确是满堂姑娘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可她却是个声名败坏的女儿家，而且还无才无德，这样的姑娘，怎么配得上京城第一的羽王殿下？
“启禀皇上，民女……”天薇死死地握紧拳头，忍下了当场失态的冲动，才僵笑着站起来，想要顺着贤贵妃的话自认不配，从而推拒这一场婚事。可惜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身边的沈天悠拉了回去，沈天悠低声喝道：“小薇不要乱说话，你不要命了，莫忘了还有叔父婶婶和小瑜。”
“我……”天薇脸色蓦地惨白，不见一丝血色。
皇上暗恼，方才若是沈天薇主动推却，他也不是不可以不予计较她今日不敬之罪的，毕竟是贤贵妃口头污辱她在先，说她配不上老三的。可是她身边的那个臭丫头，却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声。在她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沈天薇若是还敢再提出抗拒的话，他不罚她就保不住九五之尊的颜面了。
仅凭这短短的一瞬间，皇上就发现，沈天薇并不是白天所表现的那般天真到什么都不懂的。她挑的时机很好，可惜被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破坏了。而现在，明白事态严重的她果然不再敢多说什么了。
在天薇站起来说话那一刻，温羽懿也是紧张得揪紧了双拳，可是现在却是完全放了心，无论如何，结局已经不能更改了。
果然，很快的，皇上就收敛起了所有心思，站起来笑着大声宣布道：“传朕口谕，沈家有女，温婉可人，贤良淑德，特赐婚于吾儿羽懿。今此相订，另择吉日完婚！”
“恭喜皇上觅得新媳，恭喜羽王殿下喜得良缘，恭喜羽王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羽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瞬时间，满堂的贺喜之声更换了沉寂，在场的大臣与小姐们全都一致跪下齐声高呼，至于这一声恭喜里面有几分真心，只有各人自知了。
“几番坎坷，今日谦儿终是觅得良缘，朕心甚慰！呵，甚慰！”皇上笑着作了陈词结尾，然后再随意地寒喧了一会儿，就带着努力隐忍着的贤贵妃离开了。
经过温羽懿身边，贤贵妃不由分说地将他一起强行拉走了。看足了戏，皇后心满意足离去，太后也是带着满腔不愤离开。留下太子温炎懿一人主持场面，心情舒畅的温炎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满脸趣味地欣赏着场中诛人百变的脸色，淡然饮酒，悠然自得。
天薇低着头，全身止不住地颤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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