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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影别动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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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父子相见
冯海泉望了望已经年迈的老父,立马双膝一跪:“爹,孩儿当初年幼不懂事,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如今浪子回头,还望爹不计前嫌,让孩儿认祖归宗。”
冯海泉说完,向冯德贵磕了三个响头。
冯海泉的一席话,让冯德贵涕泗横流,仰天长叹,但他依旧默不作声,站在房门口,没有请冯海泉进屋之意。父子俩就这么在院子里僵持着。
这时,从院外走进一人,将冯海泉从地上一把拉起,与他紧紧拥抱:“二弟,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大哥了。”
冯海泉与兄长冯天泉相拥而泣:“大哥,这些年你还好吗?”
“还行吧,我这病好也好不了,死也死不了,就这么耗着呗!二弟,你也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打小家里就把你视为冯家的希望,将来可以成为冯家的顶梁柱,可是当年你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多年未有音讯,娘后来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冯天泉将家里的变故告诉了冯海泉。
“娘已经走了?”冯海泉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伏在大哥的肩上痛哭不已。
“娘本来身体就不好,听说你不辞而别,独自去外面闯荡之后,就一直为你担忧,郁郁寡欢,临终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对不起娘。”冯海泉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回来了就好,这些年,爹也老了,我又是这么个病秧子,冯家就指望你了。”冯天泉抹了抹眼泪,拍了拍冯海泉的肩膀,随后转向冯德贵:“爹,海泉已经回来了,你就让他进屋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海泉是我们冯家人。”
“他还把自己当作冯家人啊,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啊?”冯德贵还在吐着怨气:“当年他可是言辞凿凿,发誓要与冯家一刀两断,就算是做孤魂野鬼,也决不入冯家祠堂。这些话我可是言犹在耳。”
“爹,当年海泉才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一时糊涂,说了那些狠话,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自己家孩子一般见识了。海泉今天能回来,说明他还承认自己是冯家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就别再耿耿于怀了。”冯天泉和冯海泉到底是一母同胞,手足情深,因而替兄弟向父亲求情。
“唉,我冯家原本在这方圆百里也算得上是殷实之家,可自打这个孽障逃婚之后,不仅你母亲抑郁而终,而且还害了陶家,陶家二闺女在你悔婚的当晚就悬梁自尽了,陶家出了人命,便要跟我们打官司,我自知理亏,便将冯家名下三分之一的资产拱手相让,陶家这才罢休,拖家带口,远离故土,而我们冯家也从此一落千丈,后来日本人来了,你爹为了冯家的产业,不得不舔着个老脸,对日本人点头哈腰,低眉顺目,这才得以自保。可这些年来,你爹过的这叫啥日子?不单单受日本人的气,还要受乡亲们的气,里外不是人,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汉奸,走狗,败类,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怎么戳心窝子怎么骂,我都这把年纪了,没想到都快入土了,不是被日本人吆五喝六的,就是被那些穷棒子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还常常被那个日本少佐抽大耳刮子,这种憋屈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唉,老了老了,都没落个善终。”
冯德贵今天正好借此机会大吐苦水,这些年他当汉奸的日子并不好过,原先冯家在蓬莱村还颇有威望,可自打他投靠了日本人之后,家家户户看见他经过,都紧闭家门,背后朝他吐口水,被父老乡亲鄙视,这种屈辱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而在日本人面前,他只能俯首帖耳,满脸堆笑,把这些趾高气扬的鬼子视为主子,他也知道,日本人把他和苟顺这种人只不过当狗使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哪有半点尊严可言?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冯德贵毕竟不同于那些家徒四壁的穷棒子,那些人光脚不怕穿鞋的,可以豁出命去跟鬼子斗,可他不行,他有家有室,有田有地,是蓬莱村的首富,冯家的基业可不能毁在他的手里,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就算是千夫指,万夫骂,他也要保住这份冯家的产业。
冯海泉听着父亲满腹的牢骚和怨言,心里堵得慌,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当上了汉奸,当年冯德贵为了家族能更上一层楼,便打算与邻村的大户陶家联姻,让他迎娶陶家二小姐,可当年的冯海泉刚刚中学毕业,还想进一步深造,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不想被婚姻束缚住,所以断然拒绝。冯德贵雷霆震怒,准备强行让他与陶家二小姐成亲,将冯海泉关了起来,冯海泉一气之下,发誓与冯家一刀两断,趁家仆送饭之际,将家仆打昏,偷了家里的一些钱款,然后悄悄溜走了。这一走就是十二年。
冯海泉来到上海后,原本想要上震旦大学,但因盘缠用光了,且人生地不熟,又无人帮衬,正走投无路,一筹莫展之际,看见警察学校正在免费招收学员,便不假思索报名了,在警察学校里,冯海泉学习刻苦,加上头脑聪明,所以成绩斐然,两年之后,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分配在上海华界的西南警察局,从巡警干起,一步步地走来,直至如今的探长,离警察局长一职仅一步之遥,这些年来,冯海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身的价值。
而竞选警察局长的失败,是冯海泉这些年来第一次遭到重创,官场失意的他,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论实力,论能力,论影响力,他都不输丁一邦,而且他的华界神探之名在上海滩几乎妇孺皆知,大家对他出任华界警察局长基本上是众口一词。
可不知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最后警察局长竟然落到了丁一邦的头上,这让冯海泉很是想不通,难以接受,不免对官场心灰意冷,想要逃避,离家十多年的他突然之间思乡情切,连日做梦,梦见自己的父母,兄长和儿时的伙伴。这似乎在暗示他,该回家看看了,毕竟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自己当年一时冲动,与家庭决裂,但毕竟血浓于水,手足情深,该回家尽尽孝了。
于是冯海泉便递交辞呈,想要远离上海警界,但丁一邦却极力挽留,甚至同意让他休长假,冯海泉也不好意思拂了丁一邦的好意,便答应休完长假之后再回去,他想要回老家好好调整一下心情,尽一份人子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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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父命难违
多年的积郁终于一吐为快,冯德贵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见冯海泉面露愧色,也就不再数落了,加上冯天泉在一旁替兄弟求情,冯德贵便找了个台阶下了。
“如今你总算是浪子回头了,这多少让你九泉之下的母亲感到一丝欣慰,好了,进屋吧。”
冯天泉见父亲总算是松口了,便拉着冯海泉朝屋内走去。
“大哥,我还是先去给娘上坟吧。”冯海泉轻声地恳求冯天泉。
“也好,我带你去。”
冯天泉随后吩咐家丁准备祭品,带着冯海泉去冯家的墓地给他们的亲娘上坟。
冯海泉跪在母亲坟前,泣不成声,没想到当年的一时之气,如今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母亲的音容笑貌,锥心之痛,痛彻心扉。
拜祭完母亲之后,冯海泉跟着大哥回到了冯家大院,冯德贵早已吩咐家丁收拾好了南面的那间冯海泉以前住的屋子,当冯海泉走进屋子一看,屋内的陈设并未有大的变动,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摸着这些熟悉的器物,他渐渐找回了当年身为冯家二少爷的记忆。
晚饭时,冯天泉问了冯海泉这十多年来在外的情况,冯海泉便将他的经历简要地向父兄交代了一下,冯德贵得知幼子在上海警界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是一号人物,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乐不可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有出息,能在大上海的警界立足,这可算是给冯家光宗耀祖了,而且与上海滩的那些大人物也能说得上话,这以后自己的腰杆子可就更硬了,看谁还敢把他冯德贵不当回事!
冯天泉原想二弟回来了,那就把冯家的一些生意交由冯海泉打理,可冯海泉告诉大哥,他只是回来休假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自己对生意场上的事务并不在行,交给他来打理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冯德贵听后朝天泉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海泉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家里的那一摊子生意也不指望他了,他只需充当我们冯家的门面就行了,待会儿我带你去拜见一下我们这儿的最高长官,伊藤少佐。”
冯海泉一听,眉头一皱:“爹,我只是想回来散散心,可不想见什么日本人。”
“你这孩子就是太清高了,见一下日本人怎么了,他们是我们冯家的靠山,你回来了,拜一拜日本人的码头,那是必须的,你在上海不是也认识不少日本当官的吗,说不定你和伊藤之间还有不少共同语言呢!”
“爹,我在上海跟那些日本人接触,那是工作上的需要,没法绕开日本人,其实说实话,我躲他们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让我一个劲地去巴结日本人。”
冯德贵听冯海泉这么一说,不禁拉下脸来:“我还以为你在上海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懂得人情世故,八面玲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开窍,你想没想过,你为什么没当上警察局长吗?不就是你不懂得迎来送往,不晓得曲意奉承,书生气十足,你以为你会破几个案子,人家就对你心服口服了?底下的人再拥戴你也没用,要上面的人看中你才行,可如果你不给上面的人带来好处,上面的人凭什么推举你当警察局长呢?好好想想吧,吃一堑,长一智,你啊,得好好改改你的臭脾气。”
冯海泉知道父亲讲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他的脾气性格就是清高孤傲,尤其讨厌曲意奉承,溜须拍马,对于日本人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先前听父亲大倒苦水,说他如何如何受乡亲们的气,受日本人的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活得很憋屈,他就有点反感,没想到自己离家十多年,回来之后竟然成了汉奸之子,这让他在情感上很难接受,而现在父亲提出要带他去结识什么日本少佐,他内心很是排斥。
“爹,现在全国各地抗日情绪很高涨,我们倒反其道而行之,去巴结日本人,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冯海泉婉转地拒绝父亲的提议。
“不合时宜?我不管其他地方怎么样,在我们蓬莱村,你就得给那个伊藤少佐去烧香,到什么山头,就得唱什么歌,现在蓬莱村还在日本人的掌控之下,那我们就只能对日本人俯首听命,你别再啰嗦了,明天就跟我去见伊藤少佐。”
冯海泉还想争辩几句,身旁的冯天泉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一个劲地向他使眼色,冯海泉便不做声了。
冯德贵见冯海泉默不出声了,便转身朝三姨太的房间走去。
“哎呀,二弟,你刚回来,父亲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拂了他老人家的意,你明天跟在父亲后面就是了,去见伊藤一面又不会少根手指头,你就表现得顺从一点,有这么难吗?”
“不是,大哥,我不想惹父亲不高兴,只是我内心对日本人很是排斥,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冯天泉拍了拍冯海泉的肩膀:“二弟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冯家这些产业要不是日本人罩着,早就黄了,虽然每年要给日本人进贡不少,但总比被日本人没收要强吧,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冯家的这份产业不败在他的手里,委曲求全,这几年他也过得苦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已经被日本人洗劫一空了,独守这份冯家产业又有多大意义?”冯海泉不屑一顾地望了望兄长。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要维持我们这一家子,加上家丁这些人的吃喝用度需要多少?不守着这份家业,难道大家都喝西北风去?”冯天泉望着冯海泉,失望地摇了摇头,走开了。
冯海泉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第二天一早,冯德贵就把冯海泉叫醒了,随后让家丁拿着礼物,带着冯海泉去日本兵营,拜见伊藤少佐。
“伊藤少佐,这位是犬子冯海泉,昨天刚从上海回来。”冯德贵点头哈腰,恭顺地把冯海泉介绍给佐藤。
佐藤抬起眼皮,望了望眼前的年轻人,觉得气宇不凡,便笑着点点头:“哦,刚从上海回来,那算是见过大世面了。怎么以前没见过他呢?”
“哦,佐藤少佐,海泉是我的幼子,十多岁就去上海闯荡了,现在是上海警察局的探长,跟上海市府的头头脑脑,还有那些法国人,英国人共事,哦,对了,他刚破了一个苏州河的爆炸案,跟特高课上海总部的加藤课长,情报科的木村组长关系都不错,他们对犬子也是交口称赞。”冯德贵在伊藤面前大力吹捧自己的儿子,以抬升自己的身价。
“哦?你认识加藤课长?”伊藤一听,倒是对冯海泉很感兴趣。
冯海泉点点头:“嗯,见过几面而已。”
“加藤课长是我长官的好友,这么看来,我们也算是有点缘分。”伊藤少佐站起身来,拍了拍冯海泉的肩膀。
“那可真是有缘。”冯德贵一听,眉开眼笑,没想到今天带儿子过来还能跟伊藤拉近了关系,这以后他在日本人面前地位就更高了:“那就请伊藤少佐今后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伊藤嘴角上扬,伸出手去:“冯桑,以后我们要加强合作。”
冯海泉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跟伊藤轻轻地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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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 确认无误
苏州河沿岸爆炸一事暂且告一段落了,凌云鹏等人密切注意着事态的后续发展,每天关注报纸上的消息,从当初连篇累牍的对爆炸案进行报道,各种猜测,到后来市府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向大众宣布调查结果是因为地震引发地下瓦斯管道断裂,致使瓦斯气体泄漏,从而引发日本军火库的连环爆炸,并累及了周边的外资仓库。
随着这一结论的出炉,苏州河沿岸的爆炸案算是结束了,凌云鹏等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由凌云鹏发起的鼹鼠行动算是完美收官,不仅盗取了大量的食品药品等紧俏物资和枪支弹药等军火物资,而且还假借天灾之名除去了一个小队的日本兵,炸毁了军火库,使日军受到一次重创,并且所有参与鼹鼠行动的队员均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
凌云鹏看着《申报》对此案的评述,心情大好,而侦破此案的大功臣居然是冯海泉,上次藏宝图一案,差点就要接近真相了,但却峰回路转,最后将屎盆子扣在了沪上一霸柳大虎的头上,柳大虎成了冤死鬼,替妙影别动队解了围;而这次又将爆炸案的元凶归结于地震这场天灾,又让妙影别动队逃过一劫。冯海泉一连两次将妙影别动队从危境中解救了出来,这个冯海泉倒像是妙影别动队的守护神,总是能让他们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凌云鹏不禁萌生了想去见一见这位一路护佑他们的神探的冲动。
不过这只是凌云鹏的一时兴起而已,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是去完成赵锦文下达的任务,也就是摸清何晓光的作息规律和藏身之处,以便将此信息提供给齐恒,让齐恒将军统叛徒何晓光铲除,以儆效尤。
这是上峰下达的任务,是不容推脱的,尽管凌云鹏内心有些抵触,但还是不得不去完成这项任务,于是凌云鹏把阿辉叫到跟前,打算把跟踪何晓光的任务交给他去完成。
凌云鹏把赵锦文给他的何晓光的照片递给阿辉:“你要跟踪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他叫何晓光。“
阿辉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老大,这个就是何晓光?我好像听见你跟齐队长曾经说起过这个人,那次你让戏痴在楼顶上装疯卖傻也是因为他吧?“
凌云鹏点点头:”这人曾经是军统上海站行动队的队员,上次护送高子睿夫妇去重庆时,在火车站被日军发现,齐恒,何晓光还有另一名队员为了掩护其他队员将高子睿顺利带出上海,便与高子睿换了衣服,调虎离山,将日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来齐恒受了伤,另一名队员牺牲了,何晓光被俘,因没有扛住特高课的刑讯,何晓光将上海站行动队的情况出卖给了特高课,特高课的人便带着何晓光去行动队的据点进行剿灭,但扑了空,行动队安然无恙转移了,但何晓光的行为毕竟是叛变投敌了,按军统的家法,必须予以铲除。上面现在布置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查明何晓光的作息规律和他的藏身之所,阿辉,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由你去完成。你装扮成卖糖葫芦的小贩,在特高课上海总部附近进行严密侦察,若是何晓光出来了,就上前跟踪他,听明白了吗?”
阿辉这才清楚事情的始末,他将照片还给了凌云鹏:“我记住了,不过,老大,我觉得这个何晓光挺倒霉的,要不是他和齐队长调虎离山,也许高子睿两口子还走不了,何况日本人的刑讯,几个人能扛得住啊,他虽然出卖了行动队吧,可行动队现在没出什么事,都安然无恙,而且你上次让我去华德路55号,这处军统行动队的安全屋,就是担心何晓光把这个安全屋也告诉日本人了,可观察下来,那处安全屋还是很安全的,日本人并不知道有这一处安全屋,所以就用来安置洪师傅他们了,这说明何晓光并没有对日本人全盘托出,他对上海站的威胁也就很小了。我觉得何晓光可以算是功过相抵吧,军统的家规也太不近人情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虽然阿辉的想法跟凌云鹏极为相似,但凌云鹏却不能在阿辉面前表现出质疑上面决定的态度,他脸一沉,说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只管执行任务,别的休要妄言。”
阿辉见凌云鹏面色冷峻,便不再废话了:“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
第二天一早,阿辉就装扮成小贩,扛着插着糖葫芦的草靶,在特高课上海总部的附近马路上吆喝着,阿辉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丁字路口,在江湾路和北四川路交界处附近,距离特高课上海总部的机关大楼有一百多米,虽然有些距离,但那栋机关大楼靠近马路的尽头,若是有人出来,则必须经过阿辉所在的位置,无论是直行,还是转弯,阿辉这个角度都能看见,而且周边也有一些小商小贩,有卖菜的,有卖水果的,有卖炒货的,有书报摊,馄饨摊,有擦皮鞋的,所以阿辉站在那儿,也并不显得突兀。
阿辉从早晨七点开始,就蹲在这儿了,他把凌云鹏给他的一块怀表揣在兜里,准备随时记下何晓光出入此地的时间。
到八点多时,阿辉看见从马路的正前方来了一辆黄包车,阿辉抬起眼皮看了看,车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人好像是何晓光,但他不敢确认。
阿辉将糖葫芦的草靶交给身旁的擦皮鞋的小男孩:“哎,你帮我看一下,我去马路对面撒泡尿。”
说完,阿辉朝黄包车前飞奔过去,黄包车夫见有人突然从眼前穿过,一惊,想要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将阿辉撞到在地。
车夫停下来,望了望阿辉,走过去将阿辉扶了起来:“你是怎么过马路的,眼睛也不看着点。”
阿辉被撞了一下,摔倒在地,手臂上蹭破了一块皮,有些瘀青渗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痛苦:“我尿急,想去那儿撒个尿,谁知会碰上你这么个冒冒失失的人。”
“啥人冒冒失失了?”车夫没好气地反驳阿辉:“明明是侬突然间穿出来,我还不晓得我车上的人有没有事呢?”
车夫忙走回去,对车上的人问道:“先生,你们没事吧?”
车上的高个子还没开口,旁边的矮个子倒下车了,他走到阿辉面前,蛮横地推了他一下:“你的,眼睛瞎了?”
阿辉气鼓鼓地说道:“你才眼睛瞎了,你没看见是他的车把我撞倒的吗?”
矮个子一听,伸出手来,对着阿辉就是一巴掌:“我看你是在找死。”
阿辉被这一巴掌打蒙了,用手捂住脸颊,又是委屈,又是不服地盯视着那个矮个子。
矮个子见阿辉不买账的模样,又举起了手,被车上的高个子喝止住了:“吉野君,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车上的高个子下了车,从裤兜里掏出几个铜板交给车夫:“就拉到这儿吧!”
“可是,先生,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呢!”车夫不好意思地拿着铜板。
“也没多远了,我们走过去就可以了。”
阿辉看清楚了,此人正是他们要铲除的对象——何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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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探听虚实
何晓光说着,朝前面的机关大楼走去,吉野也赶紧跟上,车夫看了阿辉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阿辉捂着脸,望着何晓光和吉野的背影,直到他们走进机关大楼才转身,刚想过马路,忽然想起自己是去撒尿的,连忙跑到前面拐角处的小便池那儿去解手。
阿辉回到马路对面,从草靶上拔下一串糖葫芦,递给擦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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