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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影别动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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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志连忙双膝一跪,磕头求饶:“龚科长,你开恩哪,你不要相信姓彭的一面之词啊!“
龚培元此时早已被恼怒填满了脑壳,他根本不理睬苦苦央求的杜怀志,手一挥,两名打手便将跪在地上的杜怀志一把提溜起来,随后被吊在刑架上。
龚培元操起一根皮鞭朝杜怀志身上抽去,杜怀志的身上立即血痕密布,疼得杜怀志惨叫不已。
“说,电台,密码本和共党名单放哪里了?”龚培元停下来问道。
杜怀志摇摇头,哭丧着脸说道:“龚科长,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电台,密码本和名单。要是有的话,我早就交出来了。”
“看来不给你用点狠的,还真撬不开你这张嘴。”龚培元转身来到火炉旁,从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三角形烙铁,走到杜怀志面前:“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龚科长,不要啊,你听我说一句,听我说……”杜怀志还没说完,龚培元就将烙铁搁在他的胸口上,杜怀志立马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胸口上升腾起一股白烟,杜怀志浑身颤抖了几下便昏死过去。
“把他给泼醒了。”
打手把一盆凉水劈头盖脑地浇在杜怀志的头上,杜怀志大喘着气醒了过来。
“还想继续品尝烤肉的滋味吗?”龚培元嘴里叼了根烟,把烟靠近烙铁点烟,随后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喷在杜怀志的脸上。
“龚……科长,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龚培元不耐烦地将手上的烙铁一伸,搁在了杜怀志的腹部,腹部的皮肉发出滋滋滋的烧灼声,疼得杜怀志仰头发出声凄惨的嘶叫声之后,便又昏死过去了。
“相信你,我就是当初相信你了,你居然给我上眼药,隐瞒这么重要的情况。“龚培元似乎怒火未消,还耿耿于怀。
“把他给弄醒了。“
又一盆凉水把杜怀志浇了个透心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颤抖不已,他不等龚培元问话,便开口说道:“龚科长,我要是……我要是……假叛变的话,怎么……怎么可能……供出我手下……三十二位兄弟和……和其他三位领导?”杜怀志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是想以小博大吧?”唐崇信走进刑讯室,冷笑着望了望被吊在刑架上的杜怀志:“你只是出卖了这三十二个工友和三位领导而已,但若是你能在我们淞沪警备司令部里潜伏下来的话,你就可以给共党提供源源不断的情报,那我们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大于那三十二条命。你们这个算盘打得挺精的啊?”
杜怀志一听,吓得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我没想要……在这里潜伏啊,唐处长,你……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可以不来……淞沪……警备司令部……供职的。我可以……不接触……任何政府机关……的工作。”
“当然,现在事情败露了,这个计划也就成泡影了。不过我们现在感兴趣的是那部电台,那本密码本,还有那份名单你到底放哪里了?家里我们已经翻过了,你放在其他什么地方了?”唐崇信步步紧逼,让杜怀志百口莫辩。
“唐处长,我……我要求……跟……跟彭若飞……对质,他这是在……陷害我。”杜怀志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嗯?“龚培元托起杜怀志的下巴问道:”难道你们以前有仇,有过节吗?“
杜怀志摇摇头:“没有,我……跟他……不是很熟,只是……工作上……有些联系……而已,我跟他……没过节。“
“既然没过节,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呢?“唐崇信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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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造谋布阱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他已经知道……我已经叛变了?想要……借你们的手……除掉我?“杜怀志把心中最忐忑不安的话说出了口。
唐崇信和龚培元面面相觑了一下。
“也好,就让彭若飞跟杜怀志二人在这里对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骗我。“唐崇信示意龚培元派人去把彭若飞带到刑讯室里来。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彭若飞被拖拽到了刑讯室里,被按在了刑讯椅子上。
彭若飞看见杜怀志被吊在刑架上,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烙印,便知道这是龚培元的手笔,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得以实施之中。他知道现在把他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杜怀志进行对质。
“彭若飞,这个人你认识吗?“龚培元问道。
彭若飞不解地望了望龚培元“我们不是刚在牢房里见过吗?“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龚培元厉声问道。
彭若飞闭口不言。
龚培元一把把彭若飞的衣领揪了起来“我问你话,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他就是杜开志。“彭若飞用力挣脱了龚培元的手,轻声回答道。
“我更正一下,他不叫杜开志,他叫杜怀志。“唐崇信在一旁纠正彭若飞的错误。
“杜怀志,你认识他吗?“龚培元走到杜怀志面前问道。
“认识,他叫彭若飞。是地下党组织上海区委负责人。“杜怀志狠狠地盯视着彭若飞。
“彭若飞,你刚才在牢房里跟杜怀志说了什么?“龚培元继续喝问彭若飞,眼睛里透着狠厉。
“没什么,在牢房里遇到熟人了,彼此攀谈一下,问一下彼此的情况,他给我看了他腿上的伤,说是被老虎凳弄瘸了。“彭若飞避重就轻地敷衍龚培元。
“就说了这些?“
“哦,还有就是重温了一下我们当初在一起并肩战斗的美好回忆。“彭若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有些细节还是老杜比我记得清楚。“
“还有没有谈一些其他内容?“唐崇信启发道”有没有谈一些你们组织的机密,彭先生?“
“我不知道唐处长在说什么?我们都在牢狱中了,还谈什么组织机密?谈了又怎样,又出不去。“彭若飞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明明听见你跟杜怀志说,要把电台,密码本,名单保存好,这些是你们东山再起的资本。“龚培元见彭若飞在极力否认,赶紧拆穿他的谎言。
“龚科长,你怎么会听见我跟杜怀志说的话?“彭若飞故作惊讶地望着龚科长”难道你们在偷听我们说话?没想到你们用心如此险恶,手段如此卑劣,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不耻之徒,宵小之辈。“
彭若飞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声叱骂唐崇信和龚培元的卑劣行径。彭若飞越是骂得痛快淋漓,唐崇信越是感到高兴,因为只有当秘密被戳穿了之后产生的恼羞成怒才会有此反应。
唐崇信笑容可掬地望着彭若飞“彭先生,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电台,密码本和名单的事情,那就请你痛快一点,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们说清楚吧。“
“休想。“彭若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怒视着唐崇信和龚培元,一口拒绝,随后彭若飞转向杜怀志,声音颤抖地说道”老杜,没想到我害了你。“
彭若飞说完,竟突然从座位上支起身来,转身向墙上撞去,周边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幸亏旁边的打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彭若飞,所幸及时拉住了,彭若飞的额头只是磕破了皮,鲜血直流,否则真的是脑壳崩裂,脑浆四溅了。
“想寻死?“龚培元走到彭若飞面前,扇了彭若飞一巴掌”你以为可以一死了之?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吗?告诉你们,你们的潜伏计划已经破产了,你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
彭若飞颓然地坐在刑讯椅子上,茫然地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唐崇信从彭若飞的举止中解读出来的信息是彭若飞内心很绝望,他原本寄希望于杜怀志出狱后把组织的机密妥善保管好,以待日后东山再起,现在这秘密被他们窃听到了,那么一切的努力,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泡影。
看来现在这个时刻正是策反彭若飞的最佳时机。
于是,唐崇信让手下搬来张椅子,坐在彭若飞的身旁,跟他促膝谈心,开导他“彭先生,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有的希望一瞬间破灭了,这种绝望的感觉确实是令人心碎。不过,彭先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共党这条路走不通了,还有党国这条路向你敞开着,希望彭先生能及时幡然醒悟,回头是岸。我们对那些弃暗投明者一向是敞开胸怀,热忱欢迎的。“
彭若飞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唐崇信,过了许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彭某有愧于组织,只想日后归隐山林,在山水之间了却余生。“
“彭先生愿学靖节先生,追求淡泊人生,隐逸山林,对酒作诗,做个快活神仙也算是一种境界。不过,在先生出世之前,还是先了却一下这凡尘俗事。我等这些俗人还指望着先生的金口来换取俗世间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唐崇信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恳求着彭若飞。
“唐处长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彭若飞心灰意冷地问道。
“就是你在牢房里跟杜怀志所交代的电台,密码本和名单的事情。“
彭若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罢了,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坚持了,好吧,我把我所了解的这些情况全盘托出。“
唐崇信连忙朝龚培元使了个眼色,龚培元马上命令审讯记录员进行记录。
“上海第三次武装起义的时候,总负责人是伍豪,我是负责武器装备工作的,杜怀志是负责总工会如何组织工人阻击敌人的进攻,掩护大部队撤离等任务,所以我们之间需要密切联系,伍豪同志担心电话保密性差,所以给我们每个负责人都配备了一部德国制造的电台,并且将商务印书馆的线装蓝印本《西游记》作为密码本,之所以选这本书作为密码本,因为这本书比较常见,所以一般人家里有这本书也不以为奇。”
唐崇信听后,点点头,觉得彭若飞讲得很有道理,很符合逻辑。
彭若飞把唐崇信,龚培元,以及杜怀志一步步拖入他所设的陷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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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借刀杀人
我的那部电台后来在战斗中被损毁了,现在也就剩下杜怀志手上的这部电台了,而我的那本密码本在离开上海前就已经被销毁了,不过我认为你们现在就算是得到这本《西游记》密码本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们组织受到了重创,重新组建起来之后会换用新的密码本。这本《西游记》也就作废了。“
唐崇信听后点点头,确实,这本《西游记》密码本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但如果搜到电台的话,还是很有收获的,而最重要的无疑是那份名单了。
“彭先生,你能跟我说说那份近百人的名单吗?“
“当初国共合作初期,我们对你们并没有有多少戒备和设防,很多同志既是共产党员,又是国民党员,后来两党之间产生了龃龉,便开始各自发展自己的党员,这张名单就是当时的产物。上面记录了大概九十多位我党优秀党员,当时上海搞第三次武装起义就是依靠这些基层的党员同志,这份名单一式两份,一份在伍豪同志那里,另一份就交给了杜怀志,我昨天所说的十二人也是其中成员,但因为名单不在我这里,我记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是靠零星记忆才回忆出来的。“
彭若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此详细,如此具体,如此符合逻辑,唐崇信和龚培元自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编造,纯属编造。“杜怀志大声吼叫道。
“老杜,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跟我一样说了吧,你我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忍辱负重了,只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凡事皆需顺势而为,逆势而动则会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大势已去,再固守下去只能一起沉沦。“彭若飞当起了劝降者的角色。
“你放屁,姓彭的,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杜怀志不明白这个彭若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牢房里是一个坚贞不屈的英雄,到了这里却立刻变成了变节者。
“老杜,我这是在给你指条明道,怎么是陷害你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我劝你还是趁早说了吧,早说早了。“
现在的情形变成了彭若飞是个拱手而降的变节者,而杜怀志则是个坚贞不屈的英雄。
“杜怀志,彭先生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这是醒悟者的心声,你可不要把彭先生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唐崇信也在一边敲边鼓。
“听见了没有,杜怀志?“龚培元厉声呵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好语相劝还顽固不化,我这里有几十套刑具,你想都尝一下吗?“
龚培元威胁恐吓着杜怀志,杜怀志早就被吓破了胆,不停地告饶:“龚科长,唐处长,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电台,密码本,名单,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呀!你们不要相信这个姓彭的,他是故意陷害我。“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老杜,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干嘛要冤枉你呢?”彭若飞望着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杜怀志:“老杜,你真的别再硬扛了。”
“彭若飞,你……你……你太阴险了,太卑鄙了。”杜怀志双眼喷火地望着彭若飞。
龚培元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来啊,给他上电刑。“
两名打手把杜怀志从刑架上解开,拉到电椅上,杜怀志拼命地挣扎嚎叫着,打手把杜怀志固定好后,将电夹夹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随后两名打手开始摇动手柄,电流产生的滋滋声充斥在刑讯室里,杜怀志不停地颤抖,惨叫,呕吐。
“说不说?“龚培元吼道。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杜怀志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继续,别停,加速,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打手在龚培元的指挥下,不停地摇动手柄,电椅上的指示灯已经跳到第二个灯泡了。杜怀志像是一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不停地扑腾,他身子不停地抽搐,惨叫声越来越轻微了,渐渐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了。
彭若飞看着杜怀志在电椅上所经受的一切,这种痛苦他也曾经领教过,真的是生不如死,他有些同情杜怀志了,他侧过脸去,不愿看到杜怀志痛苦不堪的模样,但是一想到他出卖了这么多的同志,让这些同志惨遭毒手,心中便让愤恨填塞得满满的,那一丝的同情和怜悯也变成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一盆冷水把杜怀志给泼醒了,龚培元继续拷问,杜怀志依然不能说出令龚培元满意的答案,于是乎,电流一直不停地在杜怀志身上激窜,疼得杜怀志只有呼气,没有进气,忽然一道蓝色的电光在杜怀志的头顶上闪烁了几下,杜怀志惨叫了一声便不动了。
龚培元走近杜怀志,摸了摸他的鼻子,已经没有鼻息了,扒开眼睛一看,瞳孔已经放大,听了听他的心脏,已经没有了心跳声。
“处座,杜怀志死了。“龚培元垂头丧气地向唐崇信报告。
唐崇信瞪了龚培元一眼:“你呀,一发起狠来就没了分寸,好了,现在人死了,这电台,密码本和名单都成了无头官司了,线断了,还怎么查?“
龚培元挠了挠头,他知道这次他确实有些过分了,现在杜怀志死了,他所掌握的信息也就搁浅了,如今手上只有彭若飞提供的这十二个人的名单和其中三个人的老家,看来只有去大海捞针,慢慢排查了。
彭若飞见杜怀志一命呜呼了,大舒了一口气,终于为那些因杜怀志叛变而遇害的同志们报了仇。这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感到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凭借着一己之力为组织铲除了叛徒,为冤死的同志报仇雪恨。
忽然龚培元又想起了什么,走到彭若飞面前:“彭先生,你说你曾经派你的手下去转移两箱毛瑟枪,请你告诉我,那两箱毛瑟枪放在哪里?“
彭若飞见龚培元把他编造的谎言当真了,心中不觉感到好笑,但依然面色沉静地回答道:“哦,原先是放在达利仓库里的,不知道小郭是否已经把这两箱毛瑟枪运走了。“
“明天去达利仓库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唐崇信横了龚培元一眼,他还在生龚培元的气,随后转过身来问彭若飞:“那这些毛瑟枪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们在黑市上买的。”
“你把卖家的情况说一下吧。”龚培元问道。
彭若飞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杜月笙的手下八爷把手里的一些存货私下里拿到黑市上来卖,我们得到这一情况后便出高价问他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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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查无此人
一听是杜月笙的手下八爷,唐崇信一愣,这个八爷他听说过,是杜月笙手下的得力助手,而杜月笙现在可是委员长面前的红人,这人如何得罪得起,他的手下私下里把一些枪支弹药偷偷拿出去放到黑市上卖,换点真金白银也不足为奇。看来这事情也只能就此打住,否则就是惹祸上身。
“那你们购买武器的资金从何而来?”唐崇信见查卖家这条路走不通了,便换了一个问题。
“是上级拨下来的资金。”
“你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这些资金的?”唐崇信想要知道共党的资金流情况。
彭若飞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以现金方式,上级都是以现金方式把资金分拨给下面各个地下党组织。主要是大洋和美金。每次我都让郭子超去办这事的,他会带回一个黑箱子交给我。”
“郭子超去哪里取这个箱子?”龚培元紧追不放,想要了解地下党的资金链,这无疑是个突破口。
“富生商行,就在外滩附近。”彭若飞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从嘴里吐出了这个信息,看来是思想斗争了许久才终于松口了。
龚培元把富生商行记了下来,并大大地画了个圈。
彭若飞杜撰了一个富生商行,其实地下党组织的真正的资金运作主要是通过位于法租界的卿恩堂里的韩牧师进行流转。韩牧师是个美国人,他同情共产党,与我党不少高级干部的关系不错,所以就通过他的教会善款这一途径运转资金,每次都是彭若飞亲自去卿恩堂获取资金,韩牧师与彭若飞算得上是莫逆之交。
“你把那个小郭的情况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
“小郭真名叫郭子超,是我的联络员,杜怀志也认识他,当初就是小郭去通知杜怀志来我家开会的。“
“你知道郭子超的住址吗?“龚培元觉得这个联络员也是一条漏网之鱼,要尽快将他逮捕归案。
“他就住在八里桥一带,具体地址我不清楚,每次都是他来我这儿领了任务去通知其他同志的。“
龚培元一听,不禁有些气馁,八仙桥是老城厢一带的集市区,这一带范围很广,人口密集,人口流动频繁,三教九流之徒常常聚集在此,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去寻找一个连照片都没有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看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唉……
“那你与郭子超是怎么联系的呢?”
“我在窗台上放一盆君子兰和一盆绿萝,他每天都会路过我这儿,看见我窗台上有这两个花盆,就知道有任务。”
龚培元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想从彭若飞口中获知郭子超的藏身之所有点困难。
龚培元觉得这两天他的情绪简直是从山峰到山谷,昨天彭若飞开口了,他觉得有重大突破,还设计想要让杜怀志套出彭若飞的一些机密,没想到却暴露出杜怀志是个隐藏得更深的潜伏者,虽然彭若飞供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情报,如电台,密码本,百人名单,但这些东西就像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把彭若飞押回牢房。”龚培元朝打手挥了挥手。
彭若飞随即被带去了一间单人牢房,唐崇信对彭若飞还是有所忌惮,他怕彭若飞跟其他狱中的难友待在一起的话,有可能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先把他关入单人牢房里,等龚培元把彭若飞所提供的信息核实了之后再对彭若飞进行处理。
为了能感化彭若飞,表现出对彭若飞的关心呵护,唐崇信派人每天带彭若飞去医务科换药,治伤。经过上官谦和护士们的精心医护之后,彭若飞的身体状况大有好转。
龚培元派先派了两个人前往达利仓库了解毛瑟枪的事情,结果仓库保管员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大半年前的事情早已经记不清了,而且就算是毛瑟枪,入库时候,单据上也一定会用其他货品名代替,他们不可能对每样货物都开箱验货,所以毛瑟枪的事情只能作罢。
这个消息多少还在龚培元的意料之中,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而且那个郭子超可能早就把两箱毛瑟枪运走了,他只不过想碰碰运气而已。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随后龚培元把情报科所有人员都撒了出去,一半人员去调查富生商行,另一半人员对彭若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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