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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霸宠之彪悍医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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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赵天煜说,“明日我会进宫。”

    “进宫?”容媚儿心头一跳,不明所以。

    “父皇年纪大了,我想多陪他些时日。你也不必走了,留下多陪陪母亲吧。”赵天煜道。

    容媚儿微愣,“王爷是要久居宫里,不回府上了吗?”

    “哦。”赵天煜含糊的应了声,至于以后嘛……

    容媚儿心往下沉,王爷若住在宫里的话,她怎么办?

    “王爷不带媚儿一起吗?王爷身边总需要有个伺候的人。”

    “宫里有人伺候,这些年,你总跟着我,很少有时间陪母亲,她现在年纪大了,眼睛又不方便,你留下总归好些,另外,这个你拿着。”赵天煜自袖笼内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她,“若有要事,可拿这块牌子进宫找我。”

    得了牌子,容媚儿心里转悲为喜,王爷还是想着她的。

    “嗯,那媚儿这就去给王爷收拾东西。”

    “好。”赵天煜点头,转身又进屋看书。

    容媚儿摸了摸那光洁沁凉的玉牌,心里喜滋滋的,若说这些年跟着王爷,吃穿不愁,可是从没得到王爷的东西,尤其是近身的东西。

    如今却有了王爷这牌子,真好!

    而且,王爷终于肯回宫陪皇上了,说明心头芥蒂也慢慢磨灭了,说不定很快就能议婚了。

    王爷如果肯成家,想要扒上他的女人肯定不少,不过,她容媚儿虽然身份低微,可就凭跟了王爷十几年的情分,也那是任何其他女人比不得的,所以,即便做不了正妃,侧妃什么的,她觉得绰绰有余。

    呵呵,她喜滋滋的想着,望着天边的明月,做着自己的美梦。

    而彼时,清冷月光笼罩下的沈家,却是一片忙乱。

    白天,因苏夕月那所谓的玩笑话,沈溪枫心里着实恼了,尤其想到杜云锦在台上的表现,不知为何,心头更是烦躁的像野猫挠着似的。

    他一恼之下,便先行离开了席位,只让随从们负责大会结束后送沈夕月回去。

    沈夕月本就因为今天见到杜云锦露脸,心生不悦,若沈溪枫这时候宽慰她几句,或者表现出对杜云锦对不屑和厌恶,她心里亦会好受些。

    可沈溪枫呢,虽然口里撇清着和杜云锦的关系,可是自从她上台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不过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单就那样盯着一个女人看,就不得不让人心寒。

    何况,自从杜云锦出现后,他就开始不耐烦自己了,她不过随意问了一句,他就喝斥她,最后还将她独自一人撇下走了。

    要知道,还有两个月她就要临盆了。

    他就这样放心?

    以前,她也没少在他跟前说起杜云锦,也没见他如何?这次一提就恼了,可见他心里有鬼了。

    再者,因为有孕,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亲热过了,甚至,怕影响她,成亲以来,除了洞房那夜,其他晚上,他都没有进过她的屋。

    其实,若他坚持,在她屋里,又怎么睡不得?

    可见还是因为她现在怀孕了,难看了,身材也走形了,他便嫌弃了。

    男人,甭管以前情话说的多好听,该变心时还是一样的变心,毫不手软。

    回府后,苏夕月越想越恼,好歹她如今也是沈家明媒正娶过来的,还辛苦的怀着沈家的子嗣,那沈溪枫凭什么这样对她?

    就这样,在屋子里摔东西撒了会子气,才好些,刚巧沈溪枫过来。

    沈溪枫也是觉得白天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确实欠妥,独自喝了点闷酒后,不觉想起苏夕月素日的好来,踉踉跄跄的就过来,想和好。

    不想,才一进门,踩到碎琉璃片,整个人摔倒,屁股还碎片扎出了血,狼狈不堪。

    再看一地狼藉,沈溪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他往日里爱护怜惜的女人么?她的贤良、温顺、娇弱呢?从嫁过来,隔三差五的不是哭闹,便是摔砸,整个人就像个一碰就炸的炮仗。

    因着怀着孩子的关系,府里老太太、太太们尽管心里不喜,也都没有苛责什么。

    好啊,越发变本加厉了。

    偏这时,苏夕月本想过来扶的,但一看他冷漠的神色,堵了一口气,反阴阳怪气的说,“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吗?那你走啊,你觉得杜云锦那贱人好,你找她去啊?”

    该死的,好好的怎么又提那贱人了?

    话一出口,苏夕月就意识到错了,白天因为提她,才惹恼了他,晚上他既肯过来,说明是在意她,想和好的。

    她原本也只是撒撒娇,耍耍女人的小脾气,只要他过来抱抱她哄哄就好。

    可偏是杜云锦这三个字,也触动了沈溪枫的逆鳞,气的他额头青筋暴起,当场发作,“苏夕月,我今日才算看明白了你。”

    想他沈溪枫,为了她苏夕月,抛弃了杜云锦,人尽皆知,背地里不知怎么被人唾骂呢。

    这些,他也忍了。

    可是,别人罢了,她苏夕月却也总是拿这事来刺弄他,太让他心寒了。

    他失望极了,转身欲走。

    苏夕月一下慌了,本能的追到了门口,拽住他。

    沈溪枫也正在酒劲上,全然没顾的一把甩开她。

    苏夕月就那么重重的撞到了门,随后被弹起,又重重的摔趴在地,摔的正好是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了,几乎是顷刻间,血腥味弥漫,就见有殷红的血从她下身流出来,很快,湿了一地。

    吓的沈溪枫当场跌坐在地,浑身无力的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得亏几个丫头在外间听得不对劲,跑来一看,这才七手八脚的将苏夕月抬到了床上。

    随后,请太医,找稳婆,一屋子上下慌乱不堪,最后还是惊动了早早歇息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带着大夫人、二夫人,坐在屋里,不时的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这可是他们沈家的嫡子长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也是心诚则灵,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破晓之际,苏夕月终于在稳婆的帮助下,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

    第二天一早,杜云锦还在睡梦中,就被张氏拍门喊了起来。

    铺子里的伙计阿贵过来说,有人一大早上门闹事,店长四梅姐有点应付不过来,而且,那人指名道姓让杜云锦亲自过去赔礼道歉,方肯罢休。

    杜云锦有些郁闷,这才开业多久啊,就有闹事的?烦躁。

    简单梳洗了下,连早饭也没吃,就带着坠儿,直奔一品香。

    一品香的门口,围了不少的人,老远的就听见里头传出女人尖锐的叫骂声,“丧良心的骗子啊,将我的脸害成这样,你们还昧着良心不承认,黑了心肝的。大家都来仔细看看啊,就是这家店啊,当初说什么,这雪花膏效果神奇,不论怎样的脸啊,只要一抹,六十岁的大娘也能变成十八的大姑娘啊。”

    “嗳,这话我们店里可没人说过,大姐,您不能信口雌黄啊。”这是四梅姐恼火又无可奈何的憋屈声。

    “我呸。”那尖利的女声,似乎朝四梅姐狠狠吐了口口水,又骂道,“老娘这脸就摆在这里,你自己瞧瞧,都快烂了,你敢说不是你们这狗屁的雪花膏弄的?你要敢说不是,老娘现在就掰了你那嘴,将这雪花膏给你塞进去。”

    靠,这粗妇,果然是纯找茬的,杜云锦最厌这种嘴巴不干净的女人,当即就要冲过去。

    “小姐。”坠儿是纸老虎,一遇到这种情况就有些胆怯。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问题解决问题,一瓶雪花膏能怎么样?非得引了这些人堵在大门口,对着店员破口大骂,嚣张跋扈的,分明是挑事的。

    “阿贵。”她朝伙计阿贵使了个眼色。

    阿贵机灵,立刻会意,“都让让,杜掌柜的来了,大伙让让。”他马上上前拂开众人,给她开辟一条通道来。

    围观的人群自动散开,目光纷纷落在杜云锦身上,里头,叫骂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杜云锦扶着坠儿的胳膊,姿态十足的走进了铺子里,黑黢黢的眼睛,一眼便落在那坐在她的椅子上还瞧着二郎腿的妇人身上。

    “这位大嫂,你找我?”

    这妇人放下腿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杜云锦,“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的?”

    说话的同时,手里的一瓶雪花膏猛地就朝杜云锦的脸上砸了过来,“你们这黑了心肝的奸商……”

    本想砸破杜云锦的脸,从气势上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想,杜云锦身手敏捷,竟毫不费力的一把接住了那雪花膏。

    妇人目瞪口呆,竟忘记了下面要骂的话。

    杜云锦握着这一小瓶雪花膏,轻轻拧开瓶盖,放在鼻端嗅了嗅,的确是从自己铺子里出的。

    她不由得看向这妇人,三十来岁的年纪,额头肤色粗糙暗黄,两家泛着异样的红,像是冻坏了的,那皮似乎一碰就要破开流脓一般,而下巴那处,却已经干裂脱皮。

    据杜云锦的第一感觉,应该是皮肤过敏了。

    “大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雪花膏的?”

    “啊,哦。”妇人回过神来,当即眼神一冷,又叫骂开,“你听着,老娘就是用了你的这什么狗屁雪花膏,脸才成了现在这鬼样子,连我那死鬼男人晚上都不碰我了。你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杜云锦蹙眉,目光微凉,“大嫂,咱们有事说事,若是你的脸真的是我这雪花膏引起的,我会负责到底。可若不是……”

    “怎会不是?分明就是,以前我那皮肤好的啊,一把都能掐出水来,可现在,你们看看。”那妇人假哭道。

    “那么好还买什么雪花膏?”坠儿一旁小声的嘟囔着。

    妇人剜她一眼,“是你们说这东西好,用了能更显年轻嘛。”

    坠儿抿着唇,无辜的看着杜云锦。

    杜云锦神色平静,吩咐四梅,“去将账册拿来。”

    “是。”账册就在四梅手上,她当即递给了杜云锦。

    杜云锦随意的翻看着,一边问,“大嫂,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是哪日在本店买的雪花膏?”

    因这雪花膏完全靠她独自手工制作完成,数量有限,为怕市场上有人冒充作假,她很用心的在包装瓶上做了手脚,也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手头做下了批次号。

    因想着市场反响效果,单她这雪花膏卖出去,每一批次,何时卖出卖给何人,这边账册上都会详细记录好。

    是以,开张也才一个来月,顾客记录好找的很。

    找到购买记录,其他的事会好办的多。

    “掌柜的,我之前问过,她不说,还差点把我们的账册给撕了。”一想到这妇人刚才那泼样,四梅还心有余悸。

    想她二十五了,家里男人不争气,挣不到银子不说,还成天的喝酒耍钱,膝下还有一双儿女要养,好不容易凭着自己识得些字,又会些账目,嘴巴也活络,找了这份轻松工钱又高的活,若是今儿被这泼妇给搅黄了,她也不活了。

    “嗯?”杜云锦合了账册,目光审视的打量这妇人,虽说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错,可是那举止神态,却不像个有钱的样子。

    可她这雪花膏不便宜,因为限量供应,如今可是高价到了十两银子一瓶的。

    “大嫂。”想了想,杜云锦还是耐心且温和的说,“我们这里有记录每一笔雪花膏卖出去的动向,您告诉我,您是哪日买的,我好查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好吗?”

    “出在哪儿?左不过是你们东西不好,坑人。”妇人不说,一口咬定就是他们东西不好。

    这外头围着的都是人,虽说看热闹吧,可这人一口一个他们东西不好,对铺子的信誉肯定会有影响。

    杜云锦无奈,只得使出狠招。

    ------题外话------

    四千字的肥章,纱衣没有分章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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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责备(一更)

    “大嫂,这样吧,当务之急,还是先请个大夫来,帮您先瞧一瞧这脸。无论如何,得先将脸保住了,可千万不能任其恶化了,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谈。”杜云锦说着,就吩咐阿贵去街口的济仁堂去请大夫。

    妇人却是有点懵,虚张声势的吼道,“我告诉你,找大夫帮我看,那是你们应该的,还有,看大夫的银子得你们掏。”

    “嗯,只要是我们的原因,肯定不会让你掏一分银子。”杜云锦态度诚恳。

    “还有啊。”见状,妇人的心越发壮了,又得寸进尺起来,“不但如此,将来若有个什么后遗症的,你们也得负责。”

    “好。”若真的是自己的责任,杜云锦也没想过推卸,可若不是,那么,她便不客气了。

    答应的如此干脆,妇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昨儿翠喜拿了两根簪子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担心会出事,后来听说是府里大小姐开的铺子,当即便应下了。

    杜家大小姐,她虽是在二门外看门的下人,进不得内宅,可也听过不少,又丑又蠢还懦弱怕事,甚至常常的连个小丫头都能白刺她几句。

    这样的人,欺负起来还不小菜一碟,何况,翠喜说了,事成之后,三小姐还会有赏,说不定会让二夫人调她到内院厨房做事,那可是个轻省油水重的肥差。

    眼下,瞧瞧这位蠢笨的大小姐,还一铺的掌柜的呢?还不是被她一个下人说的什么条件都得答应?

    侯门小姐,也不过如此。

    “嗯,还有,你需得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给我磕头道歉,还有这种坑人的雪花膏,以后休再卖了,不过,依我看,你们这种坑人的铺子,最好关门,省的祸害更多人去。”

    妇人越说越激动,得意的神色越发难掩,自以为办事利落,成功的打压了大小姐,马上不但能讹上银子,还能挤兑的她连这铺子都得关门,回去后,三小姐还不知怎么赏自己呢。

    可她的这些行径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有些可厌了。

    一大早,这妇人就冲到一品香门口,又哭又闹,说是自己的脸被这家卖的雪花膏给毁了。

    大家看着她那脸,的确有点破相的嫌疑,也就半信半疑,毕竟这种事不能信一面之词。

    这一品香在这条街上到底做了几十年,如今虽说换了主子,可开业一个多月下来,也没见出过什么出格的事。

    但这妇人的脸,也确实不好说。

    来往的人,渐渐的聚到门口,看热闹,也想看真相,毕竟,有些人听说这家雪花膏效果好,还打算等年底有了银子也给自家黄脸婆买一瓶呢。

    可看来看去,从一开始便是这妇人对着店员撒泼,若不是外人帮着拦着,怕是连店都给砸了。

    这会子,人家掌柜的亲自过来要解决问题了,在没有明确责任之前,就特特的去请大夫给她瞧脸,万事以这妇人的脸为主。

    不说别的,单这掌柜的如此办事态度,就值得人称赞的。

    毕竟,若是人家硬赖一个死不承认,将你打将出去,你也不能如何,说是脸被人家雪花膏害的,得有证据。

    证据可不光是有人家的雪花膏就成的。

    就如同有人食物中毒,就能说在隔壁老王家买的包子吃的吗?

    证据,得让人心服口服。

    可人家掌柜的,还是十分诚恳的拿出态度来,先治脸,然后评断责任,若是他们的责任,不但承担药费,连买主以后赖上都认了。

    看着这掌柜的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听说一个人还得抚养哑巴弟弟,生活不易。

    一开始,一半一半的民心,渐渐的大半全都偏到了杜云锦这边,甚至,有些年纪大的大娘们,指着那妇人就不爽的说教起来。

    “说来,得饶人处且饶人呢,你那脸,人家姑娘都答应给你医治了,你还不依不饶,非得人家铺子关了,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就是,莫说她这脸是不是人家这雪花膏弄的,就算是,治好了也就罢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金子做的脸,多金贵似的。”

    “你们胡说什么?”妇人气的嚷。

    有个年轻的小姑娘,挤在人群里,却是嘲笑道,“切,依我说,便是这位大婶的脸,受用不起人家那样金贵的东西。我们小姐和表小姐,这些日子,可都在用这雪花膏,皮肤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那才真叫嫩的能掐出水来呢。”

    “所以呢,大嫂,人丑就别多作怪,受用不起就不用呗,偏还爱美,用不了了反讹人,还说别人的不是。”

    “你们?你们……老娘懒的跟你们一般见识。”妇人气的本想扇那小姑娘,不想其他人怒目一瞪,吓的到底缩回了手去。

    反正,她只要拿住杜云锦那个废物就成,其他人如何,管不着。

    杜云锦却是淡定的瞧了这一出好戏,没错,引导民心所向,这是第一步。

    毕竟,还原真相,打击这种恶人的同时,挽回一品香的声誉也是极其重要的。

    见那妇人坐到椅子上,冷呼呼的不吭声。

    杜云锦也不搭理她,反热络的招呼起刚才仗义出言的大娘小姑娘们。

    “坠儿,搬椅子请这几位大娘还有这位妹妹进店里坐坐,外头风大。”

    “是。”能帮小姐说话的人,都是好人,坠儿应了一声,立刻去搬凳子。

    很快,屋里挤了不少的人,却单那妇人独坐在另一头,有种落于弱势的感觉。

    瞅着那边喝茶的几位妇人,一个个拿眼瞪着自己,这妇人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见鬼的,明明是她算计别人,可为何她觉得自己好像着了别人的道似的?

    人群之外,一辆马车驻留已久。

    见里头动静小了,容媚儿微微凝眉,不知那杜云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已然控制了局面似的。

    也怪那妇人太囊性,一开始那泼劲哪儿去了?脸都那样了,怎么就不先把人家铺子砸了再说呢,这会子竟像是被杜云锦那女人完全牵着鼻子走似的,蠢物。

    “王爷。”她偷偷瞟了眼对面赵天煜,见他神色淡淡,便试探着说了起来,“原来这一品香还真是隔壁杜姑娘开的啊?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会自己做买卖了,挺厉害呢。哎,不过开店难免会遇到难缠的人,那妇人看起来挺泼辣,咱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帮忙?”赵天煜这才伸手撩开了车帘,朝那挤满了人的铺子望了一眼,“这是杜姑娘的铺子?”

    “……”容媚儿愣怔,敢情王爷根本没关注那外头的动静啊,刚才那叫骂声可不低啊,不过,这不很正常么?王爷又怎会关注这种腌臜事呢。

    不过,王爷若不关注,怎么会知道杜云锦那女人的糟糕呢?

    “王爷,里头正闹着呢,有个妇人的脸就被这铺子里卖的什么雪花膏给毁了。”容媚儿说的惊心动魄的样子,“女人,谁不在乎自己的脸啊,那妇人瞧着也是可怜。杜姑娘……这下怕真有麻烦了。”

    赵天煜抿唇不语。

    容媚儿瞧不出他心思,又道,“要说一个女孩子家,还是本本分分守在家里为好,出来做买卖这本就是男人的事,何况,还卖错了东西毁了别人的脸,就算真闹到衙门里,以后还怎么见人?王爷说是不是?王……爷。”

    瞅着赵天煜渐渐阴沉的脸色,容媚儿声音小了下去,最后不安的闭了嘴,怯怯的看着他。

    “媚儿。”暗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容媚儿,赵天煜语气痛心多过责备,“知道我为何一直不肯教你医术吗?”

    “为何?”容媚儿小心翼翼的问。

    赵天煜声音沉沉,带着某种凝肃的压迫感,“医者仁心!”

    “……”容媚儿小脸瞬间涨的通红,王爷这是责备她不心不仁么?

    ------题外话------

    先奉上一更,祝亲们看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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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道理(二更)

    少顷,阿贵将济仁堂的崔老大夫请了过来。

    崔老大夫是这条街上的名医,行医几十年,在此地颇得人缘,声望极高。

    张氏家的乐儿,当初便是这位老大夫给保住的小命。  “崔老先生,大冷的天,还让您跑一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杜云锦礼貌的上前迎着。

    崔老大夫六十多岁,却是乌发乌须,一根白丝都没,气色极好,因张氏家的关系,他也认得杜云锦,且对她颇为看重。

    不然,这样冷的天,他可轻易不出诊的。

    “丫头,客气话一会再说,先带老夫去看看病人。”

    “这边呢。”杜云锦引着他,来到妇人跟前,指着她的脸,道,“您帮这位大嫂看看,她的脸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你们店里的雪花膏害的?”妇人猛地往起一跳,又想借着撒泼来掩饰心虚,毕竟,普通人看不出来,可是,人家一老大夫万一看出来了呢?

    崔老大夫脸色一沉,不悦道,“哪里来的泼妇?在本大夫诊断之前,瞎嚷什么?”

    妇人被斥的一愣,随即却不屑道,“大夫?大夫怎样?你想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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