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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虎-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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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画着几只老虎,威风凛凛,虎头朝下,虎尾朝上,这些虎的下端,皇上还画了一只小鸟,看上去还很小,羽毛都没有长全。鸟的左侧,放了把大刀,但没有血迹。
又是一幅要猜测的画。王老虎头也大了,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送信,他要表达什么东西,他要告诉王老虎一个什么信息呢?
不清楚。皇上的画,总要自己经过千思万想才解释得了。
自己叫王老虎,这些虎是不是皇上在说自己,自己太锋芒毕露,而这小鸟是皇上自己,他说他自己羽翼未满,身怕招来杀身之祸,这画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被王老虎猜透了。
想想自己也是,在处理钱可白这件事情之上,自己太招摇了吗。皇上也真是了解自己。他怕自己这样做,所以提前给自己打了声招呼。
想到了这个,王老虎就将眼前的画放在蜡烛之上,一燃了之。
很晚才回到王老虎府,这戏已经结束了。王老虎邀请剧团到自己家做戏,做个十天十夜的戏,这已经做了两天,王老虎是一场戏都没有看到,这个点回到府中,这戏应该老早就结束了。
王老虎一踏入府中,就累的已经不行了,他将身体靠在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想一想在今天这个时候,自己捉拿住了钱可白,本想着如何处理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收到了皇上的来信。
“公子,你回来了。”这个时候王彪还没有睡。一个丫头给王老虎端上了茶水。
王老虎道:“你们还没有睡?”
“公子,你这几天晚上都回来的挺晚,夫人们都等不到您,她们要我转告公子,她们都在等你的。”王彪道。
王老虎嗯了一声,道:“这几日卫所要处理一些事,所以回府较晚。王彪,你也去歇息,不用伺候我了。”
王彪退下去。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还在想着皇上送过来的信,这信的内容 究竟是不是像自己适才的所想那样,让自己
收敛一下,不要太张扬。
这件事皇上在先前的时候就交待过,而且还托石有才将军,劝自己,他不会是重复这样的事,再三叮嘱自己。
不会,这不像是皇上的风格,他又不是小学老师,十分啰嗦的,总认为小孩子听不懂,总是重复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还俗套地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是自己猜错了?
王老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皇上给自己的书信,画上的内容,就是简单的三样事物,虎,刀,还有鸟。虎在上方,鸟和刀在画的下方。
皇上画这三样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给王老虎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
或许自己 的思想被东西束缚,就很难再跳出去,也不知皇上给了自己多少天,每次参悟画意都要花较长的时候,王老虎好像感觉皇上就在自己府上的天花板上,对着自己说着:“王爱卿,朕相信你一定能参透画意。”
王老虎对着天花板道:“皇上啊皇上,下次你能不能写上几个字,好让我少花点脑汁。”
其实,现在的王老虎心里除了皇上这信的内容和如何处置钱可白,韩李彩之外,还有一件让他更担心的事。这次在清泰街失踪的士兵有一百八十六人,在后山发现的尸体有一百二十三具,这次从江西境内截回的士兵有五十八人,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士兵下落不明,这五名士兵才是王老虎现在心头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人留在江西境内继续追捕失踪的五人,怕就怕这些人突破王老虎的封锁线,见到了宁王,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与宁王的正面交锋?
这是王老虎现在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这五个人现在在哪里?是根本没有出杭城,还是躲在安徽的某个地方,或者是藏匿在江西。王老虎没 有想到他们会分兵几路行事,这件事,如果 问钱可白,他可能不会说,现在要从韩李彩和周亮身上找到突破口,问出五人的下落。
夜已经暗下来,王老虎在厅中对于困绕自己的几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便出了厅来,在院落里,任凭凉风习习。
第二天天亮,王老虎却是倚在书房的书桌上,睡着了。
卞程程进了书房来,手中还拿着一件外套,她将这件外套披在王老虎的身上,没想到这样一动,就将王老虎给披醒了。
“相公,没想到我想给你披件衣服,竟然把你给吵醒了。”
王老虎笑了笑,昨晚上想问题想的迟,从睡到醒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但醒了就是醒了 。“二夫人,你起的这么早。”
“如果我没起这么早,还不知你独自一人睡在书房呢?
我歇息的时候曾经吩咐过王彪,不管你回来多晚,我的房门都为你开着。”
“可我昨晚回府确实是太晚了,我怕将你们吵醒。”
“相公,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和我们同房了。”
“这段时间卫所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想你也应该听说了。”
“我知道,后山发生了一起命案,而这些死的人还是你卫所的人。”
“是呀,前阵子不光是游花节,要负责安保,还发生这档子棘手的事,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不过,现在游花节已经完成,而案子也已经破的差不多,今晚我就可以早些回来,陪你们好好地看一场戏。”
“相公,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每天都独守空房的。”
“二夫人这么说, 我今晚不早点回来也不行了。”王老虎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胸口就莫明地感到一阵绞痛,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额头上出了几颗汗珠,卞程程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也真是奇怪,近段时间来,我有时会感到不明的胸口痛。”王老虎道,“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不疼了。”
“你这身体不可耽搁,赶快让郎中给你看看。”程程道。
“别的郎中就不要找了,我们这里就有神医。”
王老虎嘴里所说的神医,就是王尘染。
书房,王尘染给王老虎搭的脉,几位夫人围在王老虎的身旁,大家都 显得十分地紧张,看到王尘染神情十分凝重地给王老虎搭脉,程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搭脉完毕,王尘染问王老虎道:“你这心绞痛发作有多少时日了。”
程程也关心地说道:“相公,快跟郎中说说,你这心绞痛有多少时日了。”
王老虎笑笑,道:“夫人,你担心什么,我这身体一向硬郎。尘染,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公子,恕我直言,你的脉象十分稳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公子这病,我无从下手。”尘染道。
“没有病?那相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心绞痛?”冯柳儿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王尘染道,“如果是有什么外力碰撞,或是内伤,我可以看出来,可是这些症照都没有。”
“没有外伤,也没有内疾,相公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心绞痛?”卞程程道。
“不行,我们要去大医堂再看看。”冯柳儿道。
王老虎笑笑,道:“尘染可是最有名的名医,还要再去哪里看呀。”
“相公,尘染技艺不才,没能找出公子身上的病医。”王尘染有些内疚地道。
。
………………………………
第六百三十八章 蒙古人来杭目的
“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出现在我杭城十里之外了。”石有才道。
“不知道有哪些老朋友来?”王老虎道。
“将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老朋友来,我们当然要出城亲自迎接才可以。”王老虎说完,便和石有才准备了一下,带着一百来个士兵亲自上城门迎接。
在出卫所的时候,王老虎觉得这卫所的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并且还是些陌生的人,王老虎也没多注意,就和石有才来到了杭城门口。
杭城西门口禁止了一切行人外出,一百多个士兵排在城门的左右两侧,卫所的小将,将军一字排开,迎接着蒙古人的到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一个士兵从远处跑过来,对王老虎道:“将军,蒙古人已到城门口。”
王老虎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人群,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些人的确是老朋友,为首的是勒布,还有公主诺格,另一位是阿罕儿。
王老虎上前道:“大叔。”
勒布向王老虎回礼:“王大人。”
“大叔你草原来杭,一路辛苦,先回卫所休息一下,我再安排。”王老虎道。
“有劳王大人了。”
卫所。
午饭过后。
“大叔,你们这次来杭城不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了你们?”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一别也有三月有余,三月里草原上的人还是时常记起王大人,所以差我过来看看王大人。”
“感谢草原人,在草原的日子也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如果有空我也很想再次踏上草原。”王老虎道。
“草原人欢迎王大人。”勒布道。
“我们汉人的酒比不得草原的酒,今天的中餐不知有没有怠慢大家。”
“唉,王大人言重了,大明酒有大明酒的滋味,草原酒有草原酒的味道,这不能相提而论。”
“难怪古人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蒙古汉子就是直率。”王老虎道。
“我看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勒布道,“这次我来杭是想给王大人送几匹马来。”
“送马?”王老虎道,“这敢情好,蒙古马相对而言,在战场上表现可是非常的出色,我正需要这样的几匹好马。”
“这马随后就会送到。”勒布此时却表现出有些为难之色道,“王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大人成全我。”
“大叔,你说什么话,在心里,我可是一直尊重你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
“赛云来大明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这人喜欢直来直
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大人,你能不能把她放了?”
“大叔,你说什么?”王老虎笑笑。
“王大人,赛云不在你这儿?”
“赛云姑娘在我这儿,你是从哪里听来,是我抓了她。她现在可是我的嘉宾。”王老虎道。
勒布松了口气。
王老虎转而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大叔,我不知道阿札是你的儿子。如果早些认识大叔,或许我和阿札会成为好朋友。”
“王大人,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这场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也不会失去阿札。”
王老虎也不知说些什么,毕竟阿札是因为自己的失手,才将他杀死。大叔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不过在他心里,王老虎认为是有隔阂的。
“等过会儿,我带你去见赛云。”王老虎道,“大叔,如果你早些到杭城,还可以逛逛杭城的游花节。”
“看来,我来的迟了些。”
“看不了游花节,杭城还有很多可玩可点的地方,我带着你们到处走走,草原到杭城,实属难得,到了,就多玩几天。”
“我来的时候,还怕王大人抽不出时间呀。”
“再没有时间,也要把贵宾们照顾好。”王老虎又问道,“公主近来心情好吧。”
王老虎有这样问的理由,数月前,草原发生了一场大变故,而大汗也卷入其 中,王老虎也不清楚这事态的发展走向,所以有此一问。
“公主她挺好的,你不知道我们最后怎么处理那件事的。”听勒布这样说,王老虎倒是很想听听。见王老虎也饶有兴趣,勒布继续说道:“我们没有杀大汗。”
没有杀大汗。王老虎心里感觉到草原人阔达的胸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杀大汗吗?”勒布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草原自有草原的规矩,我想这是你们经过了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
勒布摇摇头道:“我们草原人没有你想的这样豁达。大汗回草原后不久便自尽了。”
自尽。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的草原枭雄最后走了这条路,这也是一种悲哀。
“这几个月,我们还和鄂尔多人干了一仗,你猜 怎么着,我们草原人一路扫过去,所向披糜,他们有火器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没有想到,我离开草原数月,草原就发生了这么几件大事。”王老虎道。
“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草原又安生了。”勒布道,“等你下回来草原,你就会发现草原不一样了。”
草原还是那个草原,哪里会有不一样,王老虎想着
。
俩人正聊着,门外有士兵通报:“将军,赛云姑娘接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王老虎道。
赛云一进王老虎的房,就看到了勒布,忙叫道:“阿布。”
“赛云,让阿布好好看看。”勒布看了看赛云道,“你离开草原这么长时间,阿布时时记挂着。”
“我不是挺好的吗?”赛云道。
“是挺好的,是挺好的。”勒布转身对王老虎道,“感谢王大人这几日来一直照顾赛云。”
“这是应该的。”王老虎道,“来到我的地方,当然是我来照顾。不过,你也知道我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有些怠慢了。”
“你知道就好。”赛云道。
“你们也是久别重逢,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在卫所里安排了你们的住处,我让人领你们前去休息。”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勒布道。
王老虎让人领着蒙古人去了他们的住处。
冯升见蒙古人离开,便走了进来,道:“公子,蒙古人刚到杭城,我们便发现卫所附近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我也发现了,你是怀疑他们是草原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还不敢肯定,这些人都是生人,在卫所,在府的周边,我们都发现了。”冯升道。
“这正是善者不来。”王老虎道。
“我们是不是将他们抓几个出来,审问一下。”冯升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冯升,你让人给我把他们盯紧,最好能找出他们的路数。”
“是,公子。”冯升道,“公子,你要小心,从为些人的分布看,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钱可白抓了,整个钱府的人都软禁了起来,韩彩李也抓了,杭州城里还有谁要对付我呢。”王老虎自言处语地道,他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会不会是那几个漏网之鱼?”冯升提醒道。
“你是说他们已经到达江西,已经见过宁王。这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王老虎道。
“这些人找不到,至少是心头大患,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下热闹了,我杭城卫所,我王老虎,一下子将蒙古杀手,还是宁王杀手的我都引来了。”王老虎道,“冯升,马上给我查清,这伙人的来路。”
“是,公子。”
见到冯升出门,王老虎隐隐有种不安感,本来风平浪静的卫所,因为抓了钱可白,而变得扑溯迷离。
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下子就盯住了卫所?
。
………………………………
第六百三十九章 尾巴是些什么人
蒙古人临时居住地。
“阿布,你这次来到杭城,就多玩几天。杭城可好玩了。”赛云道。
“你一个人在杭城,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勒布道。
“担心我什么?”
“我知道你一人忍辱负重,想为阿札报仇,但是你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想要报仇,很难。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赛云道。
“机会是要自己找的。”勒布道。
“阿布,你这次来杭城,也是为了给阿札报仇的?”
勒布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战争啊战争。”
王老虎出了卫所,带了两个士兵,骑着马回了杭城。
到了城里,他就下马而行。他不时地看着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朝着王老虎的方向看,杭城都是盯稍的人,连自己刚刚从卫所出来,都有人跟着,这样严密的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由王老虎细想,他不动声色,慢慢地再往前行走。他停在一个小摊前,驻足了几分钟,看到那人也停了下来,再往前走,那个人也开始动了。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街,王老虎再留意了后面,却不再发现那跟着的人。
这人难道不再来跟踪自己了吗?王老虎骑上马,对身后的两位士兵道:“你们随我去趟钱府。”
钱府外有官兵把守着,一般外人还不能进入。
王老虎进了府去,钱良玉一看到王老虎来,道:“王大人,你可来了,这几天你的人围着钱府,可把我闷死了。”
“府上有这么多人陪你,你怎么会闷?”王老虎道。
“你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被关过,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钱良玉道。
“马上就好了,等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往府内张望。
“我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钱良玉道。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这我哪知道。”钱良玉道。
王老虎也不再钱府多停留,欲往外走,钱良玉,道:“王大人,你不再多坐会儿。我爹他能马上回府了吧?”
王老虎道:“快了,快了。”
王老虎一出钱府,上了马。
街上,跟踪王老虎的人又出现了,他停留在离王老虎六七丈远的地方,但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刚才刚到杭城时的那个跟踪自己的
人。
“回卫所。”王老虎掉转马头,却向卫所而去。
王老虎思考着这些人的来路,但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卫所。
“大叔,来喝酒。”王老虎在卫所里大酒好肉地招待蒙古人。
“王大人,请。”勒布不含糊,一口将碗中的酒一干二尽。
王老虎也举起碗,干了个满口,道:“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大叔快人快语,好酒量。”
“大明比起我们草原来,你看,这餐桌上就可以看出不一样,肉多,菜丰。”勒布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这边的菜疏确实比你们那儿多一些。不过,我总觉得这酒没有你们草原来得烈。”王老虎道。
勒布哈哈一笑,对阿罕儿道:“取酒来。”
只见阿罕儿外出了一会儿,从外头取来了一坛子酒,王老虎笑笑:“大叔,你真出门都自己带着酒。”
“我们外出草原要这么多时日,身边总要带些草原的东西,留些念想,这马奶酒,我们定带在身边。”
一提起马奶酒,王老虎还是识得他的烈性的,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这一次是他们远到而来,自己是主,不能怠慢了人家,便道:“马奶酒好,马奶酒好。”
“来,给王大人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倒上了酒,王老虎笑道:“来我卫所里,没想到还要大叔自己带酒。”
阿罕儿也给勒布跟自己倒了酒。
“我借花献佛,以马奶酒 敬各位一杯。”王老虎举起了碗,对勒布说道。
“好,王大人,痛快。”勒布,阿罕儿举起碗,与王老虎一起猛 干。
这马奶酒喝入口就感到很烈,王老虎含了一口,就感到万条灼热的虫子在自己的喉咙口爬来爬去,王老虎索性一横心,一大口地将碗中的酒给倒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还得了,本来就喝了江南的米酒,现在又喝了草原的马奶酒,两种酒的烈性混杂在一起,王老虎的脸红了起来。
“好酒量,王大人。”勒布道。
王老虎道:“不行,不行。这样的混酒真的喝不得,你看,我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红了脸的,没事。”勒布道,“给王大人再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又倒上了酒。
“明日,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你们就先逛逛 我们的西湖,以后这西湖将会变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然后,再去看看岳飞庙。”王老虎算是排满了草原人的行程。
“你这安排的有条不紊,我怕你明日里下不了床。”勒布道。
“唉,大叔,我去与不去都一样,我让人陪着你们去。”王老虎道。
“行,王大人安排着好。”勒布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先干为敬。”
王老虎笑笑,举起了手中之碗。
王老虎自己也不清楚与他们共饮了几大碗,只知道是过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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